1、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北京大学中文系 杜晓勤 2006年10月26日,概说,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民族，历史上很少进行侵略外族的战争，文学作品中更少有对朝廷开疆拓土行为的歌颂。中国古代的战争诗，大多表现的是抵御外族入侵、平定诸侯（藩镇）叛乱时，将士们英勇战斗的爱国热情和牺牲精神，也有对战争给国家和人民生活带来灾难的深刻描写和沉痛反思，闪烁着悲壮崇高的人道主义光辉。中国古代战争诗，是中国古代文学宝库和世界文学遗产中极为璀璨的艺术明珠。,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一,国 殇屈原九歌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2、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国殇题解,国殇，古时国家为死难者举行的祭祀。殇，即礼记郊特牲“乡人之禓”之“禓”，音同字异。郑玄注云：“禓，强鬼也。”古人欲借强鬼之力除灾。乡人祭之曰“乡殇”。国家祭之，曰“国殇”。此诗是屈原为祭祀神鬼所作的一组乐歌九歌中的一首，内容是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古时凡祭禓行傩，必使巫觋扮强鬼，进行“索室” “驱疫”,以达消灾却敌之目的,故此章所写,即祭祀时“强鬼”或巫觋
3、所唱.全诗分为两节，先是描写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了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屈 原 名平，楚国贵族，两次被流放，后自沉于汨罗江。,屈子行吟图,汨罗江,孤独高傲的屈原,国殇内容和艺术特点,爱国精神，令人感奋；英雄主义，浩气长存；场景渲染，雄浑悲壮；节奏促迫，哀音不绝。,矢箭,旌 即旌旗，古代战争中，旌旗有指挥、调遣兵力的功用。,短兵 短小的兵器，一般指刀、剑、匕首等。,车 春秋战国时，战争中战车使用较多。,车毂,两轮,四马,左骖,右骖,犀甲 犀牛皮所制的铠甲。,吴戈 当时吴国所制的戈，最为锋利。,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二,战城南汉乐府鼓吹曲辞战城南，死郭北，野
4、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梁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城、郭,城指内城的墙，郭指外城的墙。逸周书籴匡：“宫室城廓修为备，供有嘉菜，于是日满。” 孔晁 注：“廓与郭同。”礼记礼运：“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 孔颖达 疏：“城，内城；郭，外城也。”,汉长安城遗址平面示意图,战城南题解,此诗属汉乐府鼓吹曲辞，为汉铙歌十八曲之一。“铙歌”系军乐，歌辞内容庞杂，其中有叙战阵，有纪祥瑞，有表武功，也有关
5、涉男女爱情的。歌辞产生的时代不出武帝（刘彻）和宣帝（刘询）两朝。其中有些是文人的创作，有些本出民间歌谣。此为民歌，系诅咒战争和劳役的作品。激战过后的战场上，尸体横陈，乌鸦在上空盘旋，准备啄食人肉，又想象死者要求乌鸦在吃他的肉体之前，先为他嚎叫几声。如此描绘战争之惨烈，在诗经中全无踪影；楚辞中的国殇，亦有所不及。前方白骨暴露，后方禾黍不获，受尽痛苦的百姓虽不敢明言抨击朝廷，但也忍不住借思良臣表示出他们心中的怨愤。, 战城南 内容和艺术欣赏,对战争和劳役的诅咒，委婉而怨愤请乌嚎客的想象之辞，奇特而沉痛激战之后的战场描写，悲壮而凄惨似断而续的诘问句式，直白而有力三四五七言错杂用之，情感层次分明韵随情
6、转，声情缭绕，讽诵之际，令人唏嘘,梁、以,古乐录著录歌曲，用大字写歌辞的正文，用小字写其中的泛声。流传久了，声和辞往往混杂起来。汉铙歌中有一些不可解的句子，主要原因就是声辞相杂。王夫之古诗评选即云：“铙歌杂鼓吹谱，字多不可读，唯此首略可通解。”余冠英汉魏六朝诗选，谓此句 “梁”字表声。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谓：“上梁字乃衍文，以字虚声，原文当作筑室河南梁河北。河今作何，假借字耳。”自古以来，学界对这几句诗意的理解，因句读不同，而众说纷纭，迄今未有定论。,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三,代出自蓟北门行 鲍照羽檄起边亭， 烽火入咸阳。 征骑屯广武， 分兵救朔方。 严秋筋竿劲， 虏阵精且强。 天子按剑怒，
7、 使者遥相望。 雁行缘石径， 鱼贯度飞梁。 箫鼓流汉思， 旌甲披胡霜。 疾风冲塞起， 沙砾自飘扬。 马毛缩如蝟， 角弓不可张。 时危见臣节， 世乱识忠良。 投躯报明主， 身死为国殇。,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代出自蓟北门行 题解,鲍照（约415-470），字明远，东海（今山东郯城县西南）人。家世贫贱。临川王刘义庆任命他为国侍郎，宋文帝迁为中书舍人。后临海王子顼镇荆州，鲍照为前军参军。子顼作乱，照为乱兵所杀。鲍诗气骨劲健，语言精炼，词彩华丽。常常表现慷慨不平之思，在刘宋诗坛最为特出。出自蓟北门行系汉乐府旧题，属乐曲歌辞，原为艳歌，多写燕赵佳人之丽色绮思。鲍照此篇为拟乐府，翻新出奇，用之写征战之苦
8、。正如清人朱乾乐府正义云：“自鲍照借言燕蓟风物及征战辛苦，竟不知此题为艳歌矣！”鲍照并未去过北方边塞，全凭丰富的艺术想象和热诚的爱国之情，写就这篇征战诗的经典、边塞诗的滥觞。,代出自蓟北门行 内容和艺术欣赏,拟题悬思，瑰奇雄壮 结构严整，层次井然 前半叙事，渲染铺张 篇末抒情，气势高扬 锤字炼句，音韵铿锵,分明说出边塞之状，语又峻健。 宋朱熹朱子语类 明远能为抗壮之音，颇似孟德。 清沈德潜古诗源 写出一时声息之紧，应敌之猝，师行之速，短篇中气势奕奕生动，真神工也。 清方伯海文选集评,广武 汉代古城，属太原郡。班固汉书赞曰：“聚天下兵，军于广武。”旧广武古城，在山阴县城南40公里的广武汉墓群南侧
9、，是山西省现存最完整的古城之一。它雄踞隘口，南望内长城，东靠新广武城，北邻汉阴绾故城，西接辽代雁门关关城遗址，是历史上汉民族与北方少数民族发生战争的重要地带。对峙的敌楼，相望的烽火台等，构成一条坚固完整的战事防卫体系，至今仍不失当年古战场壁垒森严的战斗气势。,旧广武古城墙,新广武古城城门,新广武古城城内,新广武古城敌楼,朔方,汉代边郡名。 西汉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置。治所在朔方，今内蒙古自治区 杭锦旗北。东汉末废。汉书卫青传：“ 元朔五年春，令青将三万骑出 高阙 代相李蔡 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 。”,朔方,广武,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四,从军行 杨炯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10、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牙璋,古代的一种兵符。周礼春官典瑞：“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 郑玄注引郑司农曰：“牙璋瑑以为牙。牙齿，兵象，故以牙璋发兵，若今时以铜虎符发兵。” 宋沈括 梦溪笔谈辩证一：“牙璋，判合之器也，当于合处为牙，如今之合契。牙璋，牡契也。以起军旅，则其牝宜在军中，即虎符之法也。” 宋叶适 上李签院启：“制牙璋玉节之符，董熊士虎臣之用。” 此指将帅。 唐杨炯 从军行：“牙璋辞凤阙，铁骑绕 龙城 。” 明徐复祚 投梭记恣劫：“铜虎承恩日，牙璋发斾时。”,玉牙璋 战国,铁牙璋 三星堆出土,凤阙,汉代宫
11、阙名。史记孝武本纪：“其东则凤阙，高二十余丈。” 司马贞 索隐引三辅故事：“北有圜阙，高二十丈，上有铜凤皇，故曰凤阙 也。”汉书东方朔传：“陛下以城中为小，图起 建章 ，左凤阙 ，右神明 ，号称千门万户。” 颜师古 注：“ 凤阙 ，阙名。”艺文类聚卷六二引 晋 潘岳关中记：“ 建章宫圆阙，临北道，凤在上，故曰凤阙 也。”此指皇宫、朝廷。 晋王嘉 拾遗记魏：“青槐夹道多尘埃，龙楼凤阙望崔嵬。”,龙城,汉时匈奴地名。为匈奴祭天之处。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西侧和硕柴达木湖附近。汉书匈奴传上：“岁正月，诸长小会单于庭，祠。五月，大会龙城 ，祭其先、天地、鬼神。”此处借指匈奴 。 南朝梁简文帝陇西行之一：“
12、 乌孙 涂更阻， 康居路犹涩。月晕抱龙城 ，星流照马邑 。” 唐张籍妾薄命诗：“君爱龙城征战功，妾愿青楼歌乐同。,杨炯从军行题解,从军行，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名。内容多写边塞风物和战士生活。 唐吴兢 乐府古题要解卷下：“从军行皆述军旅苦辛之词也。”据乐府广题，现存最早的歌辞为三国魏左延年所作。自魏 晋以迄 唐 ，作此曲者甚多。唐初，突厥等少数民族军事集团对边境地区的不断骚扰，成为我国西北部安全的最大威胁。许多爱国志士为国分忧踊跃从军，加入保疆卫国的战斗行列。据旧唐书高宗纪载：“永隆二年（681），突厥寇原、庆等州（今甘肃固原、庆阳一带），遣礼部尚书裴行俭率师讨突厥温傅部落。”当时，杨炯正值充崇文
13、馆学士，升迁太子詹事司直不久。借此诗抒发了他对温傅部落疯狂进唐犯边疆的愤慨之情，显示出诗人杀敌报国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无畏的英雄气概。,杨炯从军行 内容和艺术欣赏,边境军情危急，心中慷慨不平 节奏急促，感情激越 笔力雄劲，词采高华 对仗严整，韵律浏亮,裁乐府作律，以自意起止，泯合入化。 王夫之唐诗评选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是愤语，激而能壮。 贺裳载酒园诗话又编 语丽音鸿，允矣，唐初之杰。 卢麰 、王溥闻鹤轩初盛唐近体读本,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五,古从军行 李颀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
14、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李颀古从军行题解,唐朝初年，西北的突厥，和稍晚时期东北的奚、契丹，交替为中原边患，给被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唐朝政府，为了巩固边防，对它们采取了反击。对于这种正义的防御性的战争，初盛唐诗人大多采取了支持的态度。但是正义的战争没有持续多久，唐朝国力强盛之后，对外采取了侵略扩张的政策。盛唐一些诗人对之也有较为清醒的认识，高适、李白、杜甫和李颀都在诗中对这种战争的正义性提出了质疑，对战争的残酷性进行了揭露。据现有资料，李颀并无边塞经历，此诗写当代之事，由于怕触犯忌讳，所以题目加上一个“古”字。它对当
15、代帝王的好大喜功，穷兵黩武，视人民生命如草芥的行径，加以讽刺，悲多于壮。 诗人借乐府古题抒写自己对古往今来边陲战和的看法，不仅着眼于征人之苦痛和牺牲，而且悬想征战不休给少数民族普通百姓所带来的痛楚，立意深刻，发人深省。,交河,交河故城遗址，位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吐鲁番市西10公里，雅尔乃孜沟村两河床之间的台地上。汉书西域传载：“车师前国，王治交河城。河水分流绕城下，故号交河。”公元前1世纪，西汉政府派士卒屯戍交河。公元450年，北凉沮渠安周攻破交河，车师前国覆灭。公元5世纪末，麴氏高昌王国立，交河归属高昌，设交河郡。公元640年唐朝平定高昌，以其地为西州，交河是唐王朝的属县。唐在西域的最高军
16、政机构安西都护府曾设在这里（公元640-658年）。,公主,即汉乌孙公主，汉室宗亲。西汉江都王刘建之女，本名细君。元鼎二年（前105年），汉武帝为抗击匈奴，派其出使乌孙国，乌孙王昆弥愿与汉通婚。武帝钦命细君和亲乌孙，并令人为之做一乐器，以解遥途思念之情，此乐器便是“阮”，亦称 “秦琵琶”。 细君公主嫁到乌孙以后，被尊奉为右夫人，乌孙昆莫还特地为她修建了一座汉式宫殿。汉武帝每年都派人携带锦衣美食前往乌孙慰问细君。无奈细君碍于言语不通，常感寂寞郁闷，尽管不断有使者传递家乡音讯，但仍无法消解强烈的思乡、思亲之情，四五年之后，终于一病不起。 其悲愁歌云：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
17、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思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刁斗,刁斗又称鐎斗，是古代青铜炊具，盛行于战国汉及魏晋时代。器身作盆状，腹较深，可储食物。腹下三足临空着地，供堆放柴火燃料加热之用。腹沿伸出一长柄，柄端常做成龙首形或兽头形，便于握提。据南昌晋大墓发掘报告：鐎斗中残存有植物果核残渣一般认为鐎斗为温羹器。从唐诗：“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可以足证铜鐎斗应该是古代军队“昼炊饮食，夜击持行”随身携带的军旅炊器。,玉门,玉门关，俗称小方盘城，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市境内，故址位于敦煌市城西北约90公里处。相传，古时候西域和田等地的美玉从塔里木盆地经此处
18、输入中原，玉门关由此而得名。玉门关的设立，始自西汉武帝时，距今已有2千多年的历史。据汉书李广利传，汉武帝命贰师将军李广利攻大宛，作战经年，死伤很多，广利上书请班师回朝，等待机会再发兵。汉武帝大怒，派使者遮玉门关，曰：“军有敢入，斩之！”将士只得留屯敦煌。,李颀古从军行 内容和艺术欣赏,借古讽今，立意深刻边塞苦寒的环境，胡汉哀怨的情绪前半铺排渲染，层层递进结尾言简意赅，举重若轻对比鲜明，意余言外，发人深省,音调铿锵，风情澹冶，皆真骨独存，以质胜文，所以高步生堂，为千秋绝艺。 明邢昉唐风定 周末“渐石”之章，不胜哀怨，读此令人心酸，有不忍者。明程元初唐诗绪笺 讽刺蕴藉。 清宋宗元 网师园唐诗笺,中
19、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六,悲陈陶 杜甫 孟冬十郡良家子，血作陈陶泽中水。 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 群胡归来血洗箭，仍唱胡歌饮都市。 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官军至。,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杜甫悲陈陶题解,天宝年间，杜甫困守长安长达十年，直到安史之乱发生前一个月，才得到右卫率府胄曹参军之职。仕途的失意沉沦和个人的饥寒交迫使他比较客观地认识到了统治者的腐败和人民的苦难，使他逐渐成为一个忧国忧民的诗人。肃宗至德元载（756）至乾元二年（759），安史之乱最盛。杜甫也尽历艰危，但创作成就很大。长安陷落后，他北上灵武投奔肃宗，但半路被俘，陷贼中近半年，后冒死从长安逃归凤翔肃宗行在，受左拾遗。不久
20、因房案直谏忤旨，几近一死。长安收复后，回京任原职。758年5月，外贬华州司功参军，永别长安。此时期的杜甫，对现实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先后写出了悲陈陶、春望、北征、羌村、“三吏”、“三别”等传世名作。至德元年（756）冬，杜甫正身陷长安。这年十月，宰相房琯自请统兵收复京都。不久便大败于咸阳县的陈陶斜，死伤四万余人。杜甫作此诗，痛悼阵亡烈士，“叙陈陶、潼关之败，直笔不恕，所以为诗史也”（刘克庄后村诗话）。,杜甫悲陈陶 内容和艺术欣赏,前四句，大笔如椽，悬想草率求战之后义军的惨败悲壮，天人同悼，深藏着对阵亡将士的哀痛之情 中两句，捕捉细节，描写长安街市群胡的得意骄横，对比鲜明，表现出人民同仇敌忾的坚定
21、意志 冷静而深沉的情感，浑厚而苍凉的诗境 新题乐府的体制，沉郁顿挫的节奏,“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言房琯之败也。琯临败犹持重，而中人邢延恩促战，遂大败，故甫深悲之。 宋葛立方韵语阳秋真是悲歌当哭。见人哭人，未必悲；读此二诗（按指本诗与悲青坂），鲜弗垂涕者。“群虎血洗箭”是实语。血作陈陶水，见之惊心；而群胡人且以血洗箭，自是妙语。 清王嗣奭杜臆陈陶之悲，悲轻进以致败也。官军之聊草败没，贼军之得志骄横；两两如生。结语兜转一笔好，写出人心不去。 清浦起龙读杜心解,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七,五月十一日，夜且半，梦从大驾亲征，尽复汉唐故地。 见城邑人物繁丽，云：西凉府也。喜甚，马上作长句。 未
22、终篇而觉，乃足成之陆游 天宝胡兵陷两京，北庭安西无汉营； 五百年间置不问，圣主下诏初亲征。 熊罴百万从銮驾，故地不劳传檄下； 筑城绝塞进新图，排仗行宫宣大赦。 冈峦极目汉山川，文书初用淳熙年； 驾前六军错锦绣，秋风鼓角声满天。 苜蓿峰前尽亭障，平安火在交河上； 凉州女儿满高楼，梳头已学京都样。,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陆游五月十一日，夜且半， 梦从大驾亲征，尽复汉唐故地题解,陆游生于宣和七年(1125)，次年即遇靖康之祸。这首诗写于宋孝宗淳熙七年（1180），陆游是年五十六岁。在这半个多世纪的艰难岁月中，南宋偏安政权总算是保全下来，并且站稳了脚跟。孝宗即位之后，由于他有志恢复失地，朝廷的对金政
23、策也略有不同。这使陆游看到了一线曙光。两年前，陆游奉旨出川赴临安廷对时，曾向孝宗涕泣陈请出兵中原，可是孝宗却叫他担任“提举福建常平茶盐公事”的职务。后从福建建安调到江西抚州，官职不变，地方却强多了。这对陆游来说，是越级提拔，陆游也心知这是孝宗的特恩，但因为他始终不能忘怀“铁马秋风大散关”那一段战斗生活，和从南郑兵出长安恢复中原的宏图大计，所以在这类后方“仓司”任上总是意气颓然。对恢复大业却始终萦怀，不免情入梦境。在江西任上，现实中无法实现的这个理想，梦中得到了升华，写下了这首充满乐观想象和热切希望的诗歌。,陆游五月十一日，夜且半， 梦从大驾亲征，尽复汉唐故地 内容和艺术欣赏,渴望民族兴复的激情
24、，恣肆飞扬 梦中飞腾美好的想象，生动自然 祝捷宏大场面的渲染，景壮气豪 边人生活细节的变化，即小见大 通篇舒缓雍容的长句，气格鸿丽 每四句一转换的韵脚，高亢浏亮,中国古代战争诗欣赏之八,秋山二首（其一）顾炎武秋山复秋山，秋雨连山殷。 昨日战江口，今日战山边。 已闻右甄溃，复见左拒残。 旌旗埋地中，梯冲舞城端。 一朝长平败，伏尸遍冈峦。 北去三百舸，舸舸好红颜。 吴口拥橐驼，鸣笳入燕关。 昔时鄢郢人，犹在城南间。,内容和艺术欣赏,题 解,顾炎武秋山二首题解,顾炎武（16131682），字宁人，学者称之亭林先生，江南昆山人（今江苏省昆山县）。他的一生，正处于明清王朝交替，社会激烈动荡之际。顾炎武在
25、东奔西走、始终以抗清复明、振兴天下为己任的同时，刻苦研读经史、潜心学林，除写出了天下郡国利病书、日知录、音学五书等大量的学术著作外，还留下了多首诗歌。 公元1645年2月，清兵大举渡江，南京沦陷，仅维持了一年的弘光政权覆灭了，但入侵者却遇到了江南人民激烈的抵抗。江阴弹丸之地，牵制了敌军二十余万兵力。围城三个月，城中兵尽粮绝才告失陷。牺牲的兵士和惨遭杀戮的百姓为数达十七万。嘉定抗清，也坚持了两月余，城破以后被屠杀的百姓也达两万余人，这就是有名的“嘉定三屠”。顾炎武的家乡昆山，以及常熟、吴江等整个太湖地区也经历了激烈的战斗。战争从初夏直至深秋，最后虽然失败了，但它的英勇悲壮、可歌可泣的事迹却永垂青
26、史，也在诗人的脑海中留下了难忘的印象。清兵南下时，顾炎武曾经奋起加入了反抗的行列，最后以失败告终。自己虽免身死，而他的两个同胞兄弟和一些故交挚友却相继罹难。他的嗣母以身报国，临终时给他留下了“无为异国臣子”的遗言。正是这激烈动荡的社会，向他展示了惊心动魄的生活场景；正是那刀光剑影、如火如荼的斗争生活为他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创作题材。而主张抗清复明、坚持民族气节、体谅生民病苦、关心天下兴亡等问题也就构成了贯穿于他的诗歌创作中的几条主线。 顾炎武写诗落笔宏阔，有人称其诗极似杜诗，也有人冠之以“诗史”之称。这首诗就用悲壮的诗句，向我们展示了一幅江南人民前仆后继、轰轰烈烈英勇抗清的历史画卷。,顾炎武秋山二首其一 内容和艺术欣赏,悲壮的抗敌斗争，伟丽的历史画卷激越高亢的情调，坚定复仇的信心现实的简炼刻画，典故的灵活化用重叠连珠的句法，繁弦急鼓的节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