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曹德旺：“避险：我的下一步“黄晨霞21 世纪经济报道进入玻璃行业 25 年，曹德旺已经熟悉了“玻璃门”看似透明而近在咫尺，但要穿越却会遇到坚硬阻隔。作为福耀玻璃工业集团股份公司(下称：福耀玻璃，600660.SH)创始人、董事长，在驾驭商业赛车飞速行驶的路程上，他希望弯道超越，但也不畏惧正面的冲刺。而在另一条赛道慈善事业的起步中，他不希望撞碎“玻璃”，但也不会让其阻挡自己的目标。在全球金融危机后的 2010 年，他就放慢了商业赛车的车速，“现在全球经济风险依旧难测，我要等一等，福耀的实力也还要充实下。”他告诉本报记者。在保证福耀玻璃平稳前行的同时，他希望能够在慈善的道路上走得更快。2010 年
2、上半年，曹德旺家族已经捐款逾 5 亿元用于赈灾和图书馆兴建。64 岁的曹德旺，在路上仿佛就是他的生活，就连他最大的爱好高尔夫也是一项不断行走的运动。与本报记者的对话也是在行驶的车中展开。福州，大雨，即便雨刷摆动得再勤快，透过车窗，前方的能见度不过二十米，曹德旺亲自开着自己的奔驰 600，在去往 60 公里外位于福建宏路的福耀玻璃的工厂。车内的时针刚刚指向早晨六点，双手紧握方向盘，曹德旺盯着前方，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左右后视镜，以确定周遭是否有出现一些交通险情。在雨天，车子算是开得不慢了，但很稳。“做企业的，要看大势。像你开汽车，准备启动前，看左右前后；往路上走，穷你所目，观察前后左右，观察各种车
3、况、行人的动态。如果只看眼前，你不是碰别人，就是被别人碰。”看着前方的路，曹德旺缓缓说着。经营企业这么多年，曹德旺一直在“前后左右”地看。全球金融危机伊始，61 岁的他敏锐地嗅到了危机的气息，他总觉得经济发展中有了一些令他不安的元素，“2007 年 1 月份开始，我在广东增城收集工厂倒闭的情况。所以我在 2007 年的福耀人上写了一叶知秋。”于是，他在 2008 年年中开始调整生产布局，关闭部分生产线，2008 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印证了他的预感；在许多人极为悲观的 2009年第一季度，曹德旺见记者时，并没有关闭生产线后的低落，反倒是笑得有些得意，并表示“福耀今年会很好”。2009 年福耀玻璃公司
4、实现净利润 11.18 亿元，同比增长 354.39%。抢眼的业绩却没有让曹德旺像去年同期那样兴奋，他有些担心：水火既济，初吉终乱；过完 2010 年春节，他在思考大环境里的不确定性，“虽然很多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回暖了，但我想导致经济危机的那些源头问题都解决了么？”曹德旺问道，而他着手在准备，就是尽力让福耀玻璃能够避开大险情；而与此同时，上述诸多事情，他需要逐步交给如今成为福耀玻璃总裁的儿子曹晖去完成。5 月 19 日，云南省楚雄州武定县的 34 户农家分别从中国扶贫基金会手中各领到了 2000 元捐款，捐款人正是曹氏父子。而如何做好慈善，吸聚了曹德旺越来越多的精力，他觉得这其中有新的“破”与“
5、立”的问题。危机嗅觉21 世纪：现在回头来看，2008 年下半年福耀相继关闭几条生产线确是很正确的决定。这种危机嗅觉是否是一种生意习惯？曹德旺：你可以去查查看我们内部的福耀人杂志，2007 年创刊号，我写了卷首语一叶知秋，告诉员工冬天来了。福耀是在 2008 年 6 月关闭的一条位于福清的生产线，双辽工厂是 2008 年9 月份关闭，海南则是 11 月份关闭，2008 年夏天还是中国经济最热时候。福清生产线的那些浮法玻璃是供给国内市场的。当时负责这块业务的人向我汇报，他跟我说那会价格还卖不起来。但按照行业惯例，玻璃的价格每年在 9-10 月份会涨价，我问他现在赚么？他说不赚。我就说：今年不一样
6、，现在不赚，今年肯定不赚。后来 9 月份玻璃价格真的跌下来。他就说老板很神。奥运会之前，招商证券总经理来福耀，希望帮福耀做增发。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做？他说：快的话，第四季度；慢的话，明年初。我就想那就不要增发了，我告诉招商证券的经理再往后延股票肯定要跌到 2000 点。当时他们的总经理听着笑了，他们说不会这么快。2008 年 11 月份，股票就下到 1980 点，他不得不佩服我，招商证券里的人说要研究曹德旺怎么看股票。21 世纪：那你通过什么做出上述判断？曹德旺：易经讲，我们要看相的背后是什么。2006 年中国政府开始出台人民币升值的政策。当时我分析，受此影响，净利润小于 10%的企业要倒闭
7、，我估计这类企业的数量大约有 40%。2007 年 1 月份开始，我在广东增城收集工厂倒闭的情况。所以我写了一叶知秋。那些倒闭的工厂往往在倒闭的半年前，就都已经出了问题。因为要关门之前，他要处理存货等，一般而言工厂倒闭大约要 6 个月。当时我就逐渐由感觉，认为经济要进入调整。21 世纪：你在广东增城是系统地收集信息么，怎么收集？曹德旺：在广东那里我有熟人。2006 年底 2007 年初，我平均每天晚上跑一家企业，发现差不多倒了 40%的企业。告别旧时代21 世纪：就汽车玻璃而言，福耀现在已经是全球第三大的公司，接下来是否考虑做其它配件？曹德旺：目前还不考虑，全球经济发展还面临很大不确定性因素；
8、现在投资风险大，我要等一等。另一方面，福耀的干部队伍有待提高。再做大项目，干部不够。与此同时，福耀经济实力也还要充实下。21 世纪：有不少人预期今年人民币会升值，福耀有约 40%的业务是对外出口，对于人民币升值，你有什么预期？曹德旺：我不认为人民币会大幅升值。人民币升值是美国提出的，实际上对中美双方都没有好处。人民币升值对中国大企业而言，进口采购会便宜些，但创汇的主力是中小企业。如果人民币升值 5%，意味着出口成本增加 5%。另一方面对美国的贫民阶层，那些在沃尔玛的人，他们也会遭受冲击。美国人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他在吓唬我们，根本就不可怕。21 世纪：你觉得下一个阶段经济发展与过去二十年相比，
9、会呈现哪些新特征？基于此，经营企业要注意什么？曹德旺：现在中国正在告别过去粗放式的增长，目前中国单位GDP 的能耗是日本、美国的 5 倍；以后再如此，那肯定不行。以前我们是贴牌生产，由于劳动力成本上升，以后会赚不到钱了，因此应该有自己的品牌。在做好准备应对社会老龄化的同时，要留意到年轻人受教育的层次在提高，这些人在政治、经济上有各自独立的诉求。这对企业来说是十分严峻的挑战。我们提出，五年之内，员工的薪酬福利要翻一倍。那就是说复合增长率在百分之十几。2009 年福耀员工的薪酬同比提升 27%。管理新型员工21 世纪：更具体一点地说，福耀是制造型企业，你能否用好更具个性的 80 后，甚至 90 后
10、的受教育程度更高的年轻人？曹德旺：不单单是薪酬福利，企业还必须增强它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才可以有工可用。很多人认为现在的 80 后、90 后很自我，换个角度想，他们受教育程度不同，见识也就不同，有见识才有自信，有自信才有要求。指责他们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并不太公平，某种意义上，这是社会的现状。我认为要公正的检讨，在过于追求以金钱多少为自我成就的度量衡时，社会的道德观会被弱化，人们会缺乏信仰，迷失于“为什么而活，为谁而活”的追问。在这种环境下长大，80 后、90 后难免受到环境的影响。21 世纪：但我个人的感觉是，你的管理是有点家长式的管理，应该说是大多数中国第一代企业家的风格？现在福耀公司里二级或
11、者三级以上的管理者里是否有 80 后，当这些人进入福耀之后，公司的管理风格是否要进行调整？曹德旺：人的伟大在于自知。很多人讲一个人很有智慧，什么叫“慧”，慧就是觉悟，当你看到 80 后年轻人有这种特点，你应该“悟”到这个社会在转型。发展总是适者生存，我当初采取那种管理模式，我认为是成功的。曹晖(编者注，福耀玻璃现任总裁，曹德旺之子)现在采用他的模式，我觉得也适合现在的情况。一个人是否有学问，是在于你是否懂得为人处世之道。今年我们提出来，要员工们去寻找信仰。你们可以寻找自己各自的兴趣，那都是哲学。我是佛教徒，在佛经里，什么是功德？虔诚如故，即谦虚诚实到一丝不苟。我也常问自己做到了没。我确实是捐建
12、了寺庙，但那不一定就等同于功德。权力交班21 世纪：曹晖已经是福耀玻璃的总裁了，你算是正式开始交班给曹晖？曹德旺：是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和曹晖的交班还比较顺畅；起码说曹晖比较用心，他现在主要时间都住在工厂里，这和我最初的想法大相径庭。21 世纪：每一代会有每一代的价值观，父子共事，在一些具体事务处理上，曹晖会与您有争论？曹德旺：曹晖做事情很自信，我想他内心是基本上认可我，只是嘴巴上百分百不认同我。当然，我也不需要他认同，时间会证明一切。21 世纪：当你们在工作上产生冲突时，一般你怎么说服曹晖？曹德旺：有些事情是说服不了，不妨放手让他去试试。曹晖去年考虑给员工盖集资房，当时我的意见是：这事情很可
13、能是做不成的，他并不太相信，还是想推进他的想法，最后他自己意识到这事情不好做。我之所以觉得此事不易是因为：要盖集资房，你就要办房产证。办房产证的前提是你要成立房地产公司。成立房地产公司后，你还需要参加土地拍卖，现在土地价格这么高，如果是通过拍卖获得土地，那么员工能否承受房价？21 世纪：为什么选择今年交权？是觉得自己老了么？曹德旺：我选择今年交班，是因为如果全球经济再出现反复，全球的局势会波及到中国，以福耀而言，单个企业的力量太单薄。既然有不确定性，我们不能够大张旗鼓对外投资，要在内部夯实基础，这也是交权的一个好时点。对曹晖而言，就是他的父亲盖好了房子，还没有装修；他要继续装修；要夯实基础。怎
14、么夯实基础？要完善人力资源管理系统；怎么完善呢？要提高员工的薪酬福利，员工队伍能够稳定，主力干部就能够产生，他们就能推动公司改革和技术创新。你问我老不老？我根本就不服气说我老。我应该去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我策划今年去南极站点去看看。21 世纪：权利能够给人以支配感，所以不论是家族企业还是其它的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往往会出现“退而不放”的现象，也就是说前任在短时间内还无法适应放权，依然有继续支配的惯性反应。曹德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做很多事情很执着。当我到达一个目的地后，我要是计划放下来，我就放得很彻底。我这辈子盖过 5 座房子，盖的时候，我都很用心，但是当我要搬走时，我一眼都不会再回看。我做
15、福耀做得很辛苦，如今曹晖进来福耀接班，负责公司的全面运营，我的任务完成一部分。我没有完成的任务是如何保证这家公司不会迷失，如何保障员工利益，保障股东的利益。我想这需要用 10 年的时间。21 世纪：您的意思是在十年内您会把握战略方向，曹晖将负责全面执行？从现在开始算起的 10 年？曹德旺：从 2010 年开始算起的 10 年。到时我彻底放手。21 世纪：您的逐渐淡出公司管理，在内部有什么标志可言么？曹德旺：我没有参政。我开始不参加公司内部的会。你认为我还没有过瘾？我做怕了。21 世纪：怎么把经验传给曹晖？曹德旺：很难，一沙一世界。这是一种磨练、经历和过程。财富与慈善21 世纪：最近两年，有些企
16、业家在呼吁建立新商业文明，一套新的商业价值观。在采访长江商学院院长项兵时，他感慨说：中国企业家对于财富的追求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你是否觉得中国企业家在追求财富上，有些涸泽而渔的倾向？从去年以来，你做慈善一直饱受争议，你做慈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曹德旺：从国家和政府的角度来看，积极支持私人财产得到保护和尊重，这会推动和刺激社会经济发展，让整个社会在竞争过程中求得发展。而一家企业经营得很成功，并非企业家一己之力，往往是因为他/她抓住天时地利人和。政府所出台的政策，同样的政策，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身上，产生不同的效果。地缘机会不同，人的素质水平不同(人的素质还包括先天和后天因素，例如你所学的
17、专业与那个时代经济发展方向是否吻合)，这些都可能带来贫富差异。如果企业家在追求财富时注意到这个问题，自动地参与社会调节。一个国家最糟糕的是两极分化，分化到了一定程度，你也没有机会延续你的财富。在不影响企业发展的前提下，积极参与社会的重新分配，也是企业家智慧所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下一次政策会惠及哪一代。如果你毫无顾忌，不去帮助弱后群体，你是否会担心到时你的子孙得不到帮助？21 世纪：你很少参加一些企业家聚会或者活动吧？曹德旺：可能我忙吧，我比较孤独。比较没有自信，我认为我跟不上他们时尚的潮流。我自信我能够把这个公司做好，我没有自信的是：其他人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活法”
18、与“寻道” 2010 年 06 月 21 日 09:30 21 世纪经济报道文/黄晨霞2009 年，在公布捐股一举后，曹德旺曾说：“做企业，我是做怕了。”这甚至令他回忆起早年的往事：在营商艰难时，一度想出家为僧。令曹德旺心生倦意的，并非仅仅是行业竞争的残酷事实上，每论及汽车玻璃制造业与福耀玻璃9.07 0.44%的行业竞争力，这位企业家总会一脸“舍我其谁”的神态。他会告诉你曾经如何带领福耀突破日系的汽车品牌商与玻璃供应商形成的联盟阵营，如何赢得美国反倾销案件，如何“大胜靠德”地让早年欲吞并福耀玻璃的合资伙伴最终离场曹德旺说之所以累，是因为从生产线的设计建造，到公司早年的会计报表科目设置，再到面
19、向社会招聘所采用的问卷，都是他一手一脚亲自打理；而制造业天然追求的是日复一日地标准化重复，重复难免枯燥，枯燥会催生倦意。在公司运营已经进入轨道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曹德旺会在晚饭过后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玩棋牌游戏，后来终因这项娱乐影响了他的视力，电脑被曹太太收走。如今在决定捐出个人拥有的大部分财富之后，他却或多或少为部分舆论所扰，他曾说，捐出股份，也能让那些曾经帮过他的人心里更舒坦、更喜乐些；虽说信奉佛教，但由于一生经营，这位年届 64 岁的老人家难以禅定。所以，他说，他并非很乐见自己的孩子继续经营企业，因为“做企业很苦”。不过，在一般人眼中，曹德旺并“不苦”。在中央电视台的一段采访曹德旺的视频，人
20、们看到了面积逾一千平米的豪华别墅，看到他展示自己收集的好酒和书法绘画作品，以及因为“不自信”而只买名牌衣服的习惯。中国忠旺5.18 -0.19%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刘忠田曾看过这段采访，他笑着说：“咱无法与人家比，我只是蜗居在小小招待所里。”曹刘二人“活法”却看似不同，但却在不同的事情上体现出他们对制造业的相同理解。刘忠田的生活习惯极为简单，除去在外跑客户的时间，只要在忠旺总部所在地辽阳，他每天都是简单的两点一线往返于工厂与公司的招待所。早上 7 点到工厂，开始逛车间，看设备。有些时候他还能上前提点员工不到位的操作，这一逛可能就到了晚上十点，照例再回招待所。他常年居住的招待所距离工厂大约十到十五
21、分钟的步行路程。刘忠田说，他不像老曹会打高尔夫。在此前不少的媒体报道中，都会提及曹德旺好球，大致的情景都是：这位老人家多少年如一日，总在清晨四五点钟，就一个人活跃在安静的高尔夫球场，打完一场球，再开车在早上六七点钟到达位于福建福清的工厂。在极少的一次关于高尔夫的短暂对话中，曹德旺曾对笔者说道：“从人们打高尔夫的习惯里，你甚至可以看出一个民族的行事风格。中国人打高尔夫，往往说我打了几杆；而日本人总是问你的差点是多少。为什么呢？因为日本人更崇尚标准与精准，因此他们往往一开始就会牢牢记住标准杆是多少。”老曹觉得，仅从这一点看，中国制造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但要做得更好些，他认为那不仅仅是一家企业一己之
22、力就可以做到的，而是整个民族是否能够摆脱“差不多主义”，是否可以形成对于专业主义的推崇，简而言之就是匠人文化的形成。他说，今年以来，他要求福耀玻璃的每一个员工都要去寻找信仰，找到信仰；他认为没有信仰的人，是不可能安静地快乐地执着地做事，在他看来这就是道。他会帮他的孩子购买南怀瑾的书，但他却不知道在日本制造业兴起时，有一位名叫稻盛和夫的企业家，从一个历代为日本修神庙的木匠家族里领悟到中国庄子所言的庖丁解牛之技，并以此创建了两家世界五百强公司。福耀玻璃是中国证券市场上上市最早的大盘蓝筹股，其股票为上证 50 指数样本股。是证券市场最具成长性的、最值得投资的、且能给投资者带来丰厚回报的、为数不多的好
23、股票之一。请看下面一组数据：分红情况：会计年度公告日期每10股分红（元）每10股送股（股）每10股转增股（股）股权登记日除权除息日2007-12-31 2008-05-07 5.00 10.00 0.00 2008-05-12 2008-05-13 2006-12-31 2007-06-07 3.10 0.00 0.00 2007-06-12 2007-06-13 2003-12-31 2004-06-03 3.00 3.50 6.50 2004-06-08 2004-06-09 2002-12-31 2003-03-11 1.50 2003-03-14 2003-03-17 2001-12-
24、31 2002-03-20 1.35 1.10 2002-03-26 2002-03-27 2000-12-31 2001-03-20 2.70 3.70 2.30 2001-03-26 2001-03-27 1997-12-31 1998-07-21 0.40 0.00 0.00 1998-07-24 1998-07-27 1996-12-31 1996-12-03 0.00 0.00 3.00 1996-12-06 1996-12-09 1995-12-31 1996-06-11 2.70 0.00 0.00 1996-06-14 1996-06-17 1994-12-31 1995-05
25、-12 0.00 3.00 0.00 1995-05-19 1995-05-22 1993-12-31 1994-04-22 0.00 5.00 0.00 1994-04-22 1994-04-25 1992-12-31 1993-06-01 0.00 5.00 0.00 1993-06-25 1993-06-28 600660 福耀玻璃 1993.6.10.开盘价 44.44 元；1994.7.29.最低价 10.43元；2008.2.22.最高价 886.67 元；2010.5.10.收盘价 505.43 元（比开盘价 44.44 元上涨 10.37 倍；比最低价 10.43 元上涨 47
26、.46 倍） 。曹德旺：一叶知秋（2007 年 11 月）一早走出家门，就与秋风撞了个满怀。经过一夜的秋风，院子里昨日还一尘不染的小径上零乱地铺展着黄色的落叶。虽然南方的四季没有北方来的分明，但一入秋天，满眼的金黄色还是让人充分地感受到了秋的到来。“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唐王勃秋日登洪府膝王阁饯别序）春华秋实，对于辛勤耕耘者在企盼金秋丰收的同时，亦为冬的到来而忧伤。今秋，连续数年的全球经济高增长以及中国十七大的胜利召开，全国 GDP 增长更有望超过 10%。捷报频传，凯歌阵阵，但只要聚神倾听，亦不难听出凯歌声中的些许不和谐：中国经济疑似由偏快转向过热；美国次级按揭失控引发全球危机
27、四伏；人民币不断升值；全球气候变暖引起的争议与整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凯歌声中夹杂着的阵阵杂音，有如秋季的落叶，预言着冬天即将到来，预示着我们需要经受严寒的考验。然而，寒冬、雪景、冰川，在给我们带来寒冷的同时，也净化了空气，灭除了害虫。人类呢，御冬除了增衣之外，亦可借此休整、进补，以备再战来春。而来春的花是否开得灿烂开得艳丽，就在于我们自身是否已知季节在更换，并做好了种种越冬的准备：全员培训，旨在建设一支高素质的职工队伍；创新技术，改革流程；全面推动以提升质量为目的之精益管理；积极开展反浪费，降成本活动。这就是修身。“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荀子修身）修身以利行。修身以秋实。
28、我们福耀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修身与进补后，也就真真正正地领悟了江山如此多娇，感受到春华、夏绿、秋实的真谛。 还有即将到来的冬天，依然美丽。送别福耀玻璃2010-02-01 13:31:31送友人李白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清空账上最后一点福耀玻璃。暂和福耀玻璃再见了，这感觉，就像送友人。为什么要卖福耀玻璃，因为最近需要钱，前期 非黑非白中的小减持，只为更舒适的心情和生活也有说明。今天的减仓也是为了积蓄明天的子弹。第一次买福耀玻璃在 06 年。这 4 年来，除了少数的时日，几乎一路相伴。我福耀仓位并不大，所以总收益其实并不算大
29、。远超大盘的涨幅也主要是最近的一年，从最低 3.5 元左右到最高 15.5 元。曹德旺老先生的“仁义礼智信”，我十分钦佩。曹德旺老先生的能力，我十分认可。对于福耀玻璃的分析，前期我的很多博文都已涉及，我不想再说。今天，我主要想总结一下，从福耀玻璃的投资上，我学到了什么？1）福耀玻璃是周期性企业，业绩取决于汽车销量和石油价格。前者影响收入，后者影响成本，当然，石油价格和汽车销量也有一定的关系。08 年石油价格暴涨，汽车销量暴跌的时候，其对福耀玻璃的影响，我没有很深入的理解和分析，一直在麻木的吸手指。这种错误，还发生在招商银行上。前两年的降息，对招行的业绩影响，我根本就没有提前预知和分析，没有选择
30、到合适的建仓机会。这叫了解自己的公司吗？这叫企业的 CEO、CFO 吗？时间跳转到今天，再看今天的招行和万科，是不是更清晰一点了。惭愧！2）周期性行业，最好的买点是业绩和 PE 值最低的时候，最好的卖点是业绩和 PE 最高的时候。好日子不是每年都有，坏日子也不是每年都是。而现在的福耀玻璃，业绩和 PE 都是一个比较好的状态，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卖福耀玻璃而不是其它的原因。3）去年的这个时候，所有人对 09 年汽车销量都是偏悲观，包括曹德旺自己。可是市场却开了个很大的玩笑，汽车销量年增速竟超过 40%。今年的这个时候，所有人对 10 年汽车销量又是偏乐观，结果怎样？一年后才知道。短期的业绩预测，即
31、使是 CEO 本人，也是有走眼的时候。这种例子举不胜举！分别只是暂时，待到重逢的那一天，再相聚！从 4500 元到 45 万- 一个小股东的故事今日本版推出新栏目财经故事。本期讲述的是一个普通小股东成功的投资故事。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启示，决不是这个小股东选择了什么大牛股，而是他选择了一只股票后，以什么样的理念和精神对待他的投资。我们应当分享的，也决不是他在巨大成功之后，对这家上市公司偏爱的情结，而是应当从中体会到，作为市场中的弱势群体，普通小股东不仅应该、而且只能靠自己辛勤的付出，靠执着的股东意识，才能获得满意的投资回报。陈德辉只是福耀玻璃（600660）一名很普通的小股东，但他却参加了福耀玻璃
32、上市以来所有的股东大会，这使他与福耀玻璃的创始人、现任董事长兼总裁曹德旺和第一副总裁兼财务总监左敏等公司高层，结下了一种很特殊的情谊。左敏说，陈德辉提的问题很多，经常对每个议案都很较真地盘根问底，以至于每次股东大会结束时，他都要习惯性的看看老陈，看他还有没有问题。而真正让左敏对这样一个小股东从心底里产生敬意的，是在他看到老陈吃力的搬出一人高的资料箱的时候，里面装着福耀上市以后，他能找得到的所有公开信息资料与新闻报道的剪报。“这些资料比我们公司保存的还要多。”左敏感叹说。有这样的小股东，让这位伴随福耀玻璃一起成长起来的年轻副总裁感到荣幸之余，更体会到身上沉甸甸的压力。难怪陈德辉在给他写的信中称呼
33、他为“左敏后生”时，左敏心中首先涌出的是对股东信任的感激之情。而陈德辉更庆幸自己从接触股票开始就遇到了一个“负责任”的公司。从 1991 年用所有的积蓄 4500 元，购买 3000 股福耀玻璃原始股开始，到 2001 年他的投资回报达到了 45 万元，增值 100 倍。“这么多年来，我手中的福耀玻璃股票有多有少，但从来就没有空仓过，最高时如此，最低时也如此。”陈德辉认真地说，“我高抛低吸的技巧不太好，不然，现在肯定还不止 45 万呢。”作为一个月收入不到千元的老工人，陈德辉用福耀股票赚来的钱买了一套 20 多万元的公寓，剩下的钱，他准备继续拿着福耀玻璃。“因为我了解曹总，了解公司，我几乎每年
34、都要去工厂看一次，所以我拿在手上放心。”陈德辉说。陈德辉还清晰地记得 1993 年第一次参观福耀玻璃的情景。那是在福州市区开完股东大会以后，他提出想作为小股东代表去看一看工厂。曹德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马上派一辆中巴车将参加股东大会的股东们，拉到 60 公里外的福耀玻璃厂区。陈德辉看完后很满意，也正是在那次，他与工人聊天时听工人说，曹总是一个工作狂，经常早上天不亮就到工厂，晚上则很晚才离开。他听了以后感到心里很踏实。此后，他每年都要想办法去一次工厂，看看厂房，与工人聊一聊，偶尔运气好也能与曹总或是左总见见面，了解公司经营的情况。“虽然收集了所有的资料，但我对财务还是不够熟悉，所以还是尽量多去厂里
35、看看，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陈德辉说。其实这些年他也买过其它公司的股票，踩过几个地雷。“主要是外省的公司太远了，去一次不容易，现在的报表又不敢全信，我所有的资料都收集了，还是没办法避免踩地雷。想来想去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让我放心的公司，为什么不买呢？”陈德辉曾以 60 多元的价格买过一个高价股，现在只剩下 27 元，这样的遭遇反而让他想明白了，使他更庆幸自己没有把福耀股票卖掉。最让陈德辉记忆犹新的是，前几年福耀玻璃由于圣戈班入主后，采用全新的国际会计准则，同时新股东在管理上需要一定的磨合期，导致福耀玻璃一度出现亏损，股价也跌到 4 元多。他在困扰之中几次跑到工厂，认真地进行考察。在看到实实在在的
36、优质产品与实实在在的市场前景后，时任财务总监的左敏又向他解释了亏损的原因，并且告诉他一句话，福耀人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的做玻璃。回去后，陈德辉毫不犹豫地把剩下的钱又买了福耀玻璃。两年后，福耀玻璃不仅扭亏，而且成为国内一枝独秀的汽车玻璃生产厂商，福耀股票也涨到了 20 多元。今年 54 岁的陈德辉仍在福州市蔬菜公司工作，平凡而充实的生活让他很满足。当年顶着家人的反对排队买福耀玻璃原始股改变了他的一生，而今他打算把其它的股票清理完后，都换成福耀玻璃。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改变，而是为了坚持。“我现在就象一个足球队的铁杆球迷，曹总是教练，左敏可以说是队长。我这几年是亲眼看着福耀玻璃发展起来的，万达厂从征地、落
37、成、开工，我每次都去了。长春厂与重庆厂投产时，我在股东大会上向曹总与左敏问得很清楚，他们也回答得很清楚。明年上海厂开业，我很想亲眼去看一看。福耀就象我自己的球队。”为此陈德辉给左敏写了一封信，希望作为流通股东代表参加明年上海福耀的开业典礼，而左敏很快就回了一封充满感激之情的信。左敏对陈德辉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一提起老陈，他就会想起这位小股东在每次股东大会上庄严的神情，与对每个议案盘根问底的认真，也更让他感受到作为一名上市公司高管人员的责任与使命。左敏说，老陈是个很认真的人。福耀玻璃亏损当年的股东大会上，老陈当场对曹德旺 200 万的年薪提出质疑；圣戈班入主时，他对外方股东入主后要如何管理福耀提
38、出一大堆的问题，令外方股东大为惊讶。作为自福耀股票上市后年年参加股东大会的唯一小股东，老陈对福耀玻璃的各方面情况简直是了如指掌，有时令他这位第一副总裁还自愧不如。然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股东，左敏感到很自豪，对福耀玻璃的前途更加充满信心。附左敏答复陈德辉的书信一封左敏后生：您好！请原谅我称您为后生，第一我的年龄比您大，第二您在人生旅途中，做得比我好，有成就，有前途，后生可畏。最近我在中国证券报上看到有关福耀的报道，深有所感，浮想联翩。联系近来福耀人报刊所透视出深层次的感悟，不由对福耀的前景喝彩！我说曹德旺先生如能下围棋，一定是高手，全国一盘棋，布局很精彩！以后下起棋子，就顺心应手，事遂人愿，可
39、喜可贺！长话短说，随手拈来二首难尽其意的短诗，寄表我意：一东西南北中，（东福耀为上海，西福耀为重庆，北福耀为长春，南福耀为福清，中为首都北京。）咬定不放松。（认定汽车玻璃就象黄山迎客松，咬定青山展英姿。）此生做玻璃，（曹总自说此生不做别的行业，福耀只做玻璃。）老大属曹公。（国内汽车玻璃制造业已形成以福耀为主导的寡头垄断市场结构。）二五湖四海归，（国内中高档汽车玻璃配套市场占有率约60。）北美下马威。（占北美配件市场 12份额。）平生立功名，（三国志周瑜施计，蒋干中计，周瑜吟诗：丈夫处世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平生还可以指曹总白手起家，平民出生。）福耀福德辉。（福耀是上海股市中唯一分红多于筹资的。
40、给股民以真实回报，福耀的福德可与日月同辉，可歌可碑。报表辉煌，不伪造、不造假，德不飞。不像有的上市公司，实在缺德，欺骗股民，搜刮股民的血汗钱，把股市当成取款机。我作为福耀老股东的一个小股东，也实实在在从中得利，从中分得福气，福德辉。）嗦了，就此打住。顺便问一句，福耀此次中报没有刊登股东会信息，是不开，还是漏登？有一愿望，上海福耀开工典礼，我能否作为流通股股东代表参加？望福耀总部能采纳我的建议，以资此行！福耀老股东：陈德辉 2002 年 7 月 26 日附陈德辉写给左敏的书信一封陈老先生：您好！首先，感谢您对福耀的关注和信任。您的来信使我想起您在每次股东大会上那副庄严的神情和对每个议案盘根问底的
41、认真，也令我们更确切地意识到作为上市公司的责任和使命：有千千万万个无名的家庭把身家性命和对未来的希望都寄托给了我们！如果中国的“股民”都象您这样注重公司的内在价值，买股票就当作买公司，中国的资本市场就有希望，中国的改革就有希望。关于您信中问及的股东大会，由于中期无分配或转增，中报中亦无其它需召开股东会的事项，所以中报中没有股东会信息。不过，估计九月初会召开一次临时股东会，讨论董事会换届等事项，敬请留意有关董事会公告。关于福耀上海项目计划于明年五月投产，届时欢迎您作为流通股代表之一参加，公司可负责食宿，差旅费自理。因公司没有这项预算，请见谅！再次感谢您对公司的关注！此复！左敏 福耀玻璃工业集团股
42、份有限公司2002 年 7 月 31 日隐形冠军福耀玻璃：我错过 50 倍的收益(2009-06-13 13:29:59)十年，我错过了一个 25 倍的股票收益！整理资料柜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了十年前拍的 9 张新闻图片，是福耀玻璃的生产车间和他的董事长曹德旺的照片。十年前的现在，1999 年 6 月，我坐在曹德旺位于福清福耀玻璃工业园的超大的办公室，对他作一次专访报道。那时候，福耀刚刚获得中国驰名商标称号，而我是一个刚刚毕业不到一年的记者，对一切都缺乏足够的新闻敏感性。我记得当时一部奔驰车在福清接我们，带领我们进入福耀的办公大楼。曹德旺正在里面开会，我们就在董秘的办公室坐等。我看到报架上一排的
43、报纸，都是证券类专业报纸，拿下来随便翻翻。这时候，曹德旺进来欢迎我们。我把报纸放回报架，曹德旺看到了，说：“我每天都会看这些报纸。”我记得当时我顺便就问到曹德旺的第一句话是：“曹总最近在关注什么？”曹德旺笑着说：“0660！”我那时候还从未听说过股票这种事物，虽然股票在中国已经存在了十年了，但从来不关心财富的我对此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包括90 年代初深圳发生的股票抢购狂潮，我在中学和大学里是从未耳闻。曹德旺跟我解释，0660 是福耀的上市代码。这是我听到的第一个股票代码，但丝毫没有敏感性的我，居然立刻就忽略了 0660 的意义和价值。现在回头去查看，1999 年 6 月 11 日的 0660 价
44、格是每股 7 元钱，复权后的价格仅为 0.34 元，到 2009 年 6 月 11 日的 8.54 元，其间尽管经历两次大的牛市和熊市，仍然有接近 25 倍的升幅。我当时怎么就一点也没在意呢？我记得，曹德旺先生带我去到他的玻璃制造工厂，参观他的汽车玻璃制造流程，工人们正在忙活，我们参观了几台自动控制机器，曹德旺也作了些介绍，我可是一点也不懂。最后，我们一起走到在已经生产出来的立放在墙边的一批玻璃前。“我一辈子只做一片玻璃”，曹德旺这样说，我头脑一时还没拐过弯，他接着说，“一辈子只做一片汽车玻璃，做一片我们中国自己的汽车玻璃”。记不太清了，当年的采访本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依稀记得，当时福耀玻璃已经做到了世界第一，好像是全球汽车玻璃市场占比为三分之一，国内占比为三分之二。之所以丢失了采访资料还能记得这样的数字，是因为这数字让我想起了 1999 年初采访过的福建古田县的食用菌，这个县的食用菌占比，也是全球的三分之二和国内的三分之一。查询最新的市场数据，目前福耀玻璃占中国汽车玻璃市场的份额是 56%。当年采访福耀之前，我就纳闷，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品牌，怎么还能评上中国驰名商标？记得那时的采访任务是福耀玻璃的曹德旺和金得利珠宝模具的老总林永霖，金得利我还听说过，可福耀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当时查阅了中国驰名商标评选的几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