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随笔：西塘感旧记作者：姑苏沧浪二一三年四月十八日随笔：西塘感旧记(1) http:/ http:/ http:/ 江南有六大古镇：周庄、同里、乌镇、西塘、甪直、南浔。从小生活在江南，尤其苏州的古镇周庄、同里、木渎、光福，角直、锦溪不知去过多少次，这些古镇都以河成街，桥街相连，建筑古朴，环境幽静，风貌和格局大致相同，是典型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写照。不曾去过西塘的人，会觉得西塘是一个江南的梦，诱人追寻。这周一一下班，包车去嘉善西塘赏古镇夜景，17 点从长江北路出发，经机场快速路上京沪高速，过苏州金阊区和吴中区上常台高速和沪渝高速，由国道平黎线直达西塘。为尽快度过二小时的车上时光，娜娜出了个“
2、找卧底”的游戏，第一轮游戏时沐沐偏偏当了第一个“冤死鬼” ，接着后葵花、路西法、兔子家族、潇灑王子、一休等等一个个都被“冤死”了，最后猜剩下云絮悠悠小夫妻俩和风速梦之秋小俩口也没能把卧底找出来，没想到真正的“卧底”却是认为最不可能是卧底的云絮悠悠，大家怀疑是云絮悠悠小老公一开始就把“胡须”失密给他的亲爱的了(手臂弯总是向里拐嘛) 。唉呀，那些“冤死鬼”也太冤了。接着再玩了一轮，还是“卧底”路西法大获全胜，又弄了一群“冤死鬼” 。约晚上七点半左右到达西塘，乐艺坊客栈的老板开个摩托车在路口接我们并带我们进西塘风景区停车场，下车后去塘东街的留香居客栈。西塘住宿大多是家庭式客栈，一家客栈住不下大队人马
3、，于是 19 个人分成了四个客栈住，小夫妻和小情侣住大床房，光棍(单身)们只能住标准间，我们 8 个单身男女就住在烧香港的乐艺坊分号标准间。放好行李便上街找饭店吃晚饭，路西法和兔子家族已经饿得不行了。晚上的西塘街上已经行人少了许有，沿河而走见不远处一对恋人在石桥上格处引人注目，从乐艺坊客栈出来经圣堂就来到西塘酒吧一条街。西塘酒吧一条街位于平桥东侧左拐的“塘东街” ，此时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酒吧里面大部分都有驻唱歌手，有静吧，慢摇吧，当然大部分都是很嗨的酒吧。西塘被称为东部的“艳遇之都” 。周日到周四，一般都没有最低消费，周五周六以及节假日是西塘酒吧一条街人气最高的时候。一路过去
4、，塘东街两边都是酒吧，几乎个个宾朋满座，名字起得也很有 feeling。酒吧里里外外都挂着很多游客的留言，五颜六色的便签纸贴在墙上，满满当当，很有质感。西塘原本是静谧的古镇，如今的西塘酒吧一条街把西塘弄得流彩四溢，五彩夺目的灯光，各色各样有个性的装饰，不同风格的酒吧唱将，响彻耳际的音乐，酒吧一条街热闹非凡。西塘的酒吧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之处还在于，大城市里的酒吧有太多无可奈何的男男女女夜夜买醉，暗自神伤；而这里不必担心酒里会不会被人加了摇头丸，不必紧张会不会有人不怀好意地在打你的主意。在这儿更像是一群年轻人的 party，喝点啤酒，唱唱歌，从生活的纷纷扰扰中解脱出来，留一份轻松与自在。每当华灯初上
5、，西塘酒吧一条街便热闹起来。夜未央，人微醺，踏着千年的青石小路，河中灯笼倒影，穿过悠长的雨巷，沉入水乡梦里。夜未央，人已醉，就在西塘古镇。抬眼看去，见送子得月楼店铺还开着，不在这里吃还去哪里呢？况且在这里是浙江餐饮名店农家菜风味。上了二楼见窗外沿河，月光照射在清粼粼的水面上，塘河两岸高高仰起的马头墙倒影在水面上，若影若现。河面上有几艘小船，挂着几串红红的灯笼，夜色中感觉好温馨，那羞答答的红艳，仿佛像笼罩着轻纱的幻梦。躲开酒吧一条街的喧闹，在这儿坐下才觉晚上的西塘很静，很喜欢这样宁静的夜晚。并不是因为它美，而是因为它静，静得可以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同事们嚼着马兰，品味着西塘的红烧蹄膀，开心地谈笑着
6、，但不高声喧哗，深怕打搅了古镇这宁静的夜。(2)吃完晚餐大家三三二二开始分散逛夜西塘，游荡在西塘古镇上，欣赏西塘的夜色别有一番风味。随意来到西塘古镇上一座甚为人知的石拱桥环秀桥，这是西塘最高的一座桥，石拱形的桥本身就十分的秀美，桥的两头岸边又有几棵高大的柳树和榆树，在皎洁的月色里，水面上倘佯着桥墩、树叶婆娑的倒影，煞是好看。沿着石板堆切的桥面往上走，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石拱桥顶端比较高，在初登几步桥面台阶的时候，压根看不到对面的风景，唯有向两边眺望，看到两岸的灯火，才有似在人间的感觉。但这种情形只维持很短的一瞬，在登到桥顶时，心境是豁然的开朗。因为站的高处，视线所及的地方可以一览无余。远处码
7、头的岸边系停了一溜古朴貌状的船只，那是供人游河的小船，似乎是白天太劳累了，现在正枕着月光在休憩。大家决定去看看西塘“廊棚” 。环秀桥的北端就连着那条长达几千米的著名“烟雨长廊” ，当地人称呼它叫“廊棚”或者是“郎棚” ，西塘的廊棚是西塘的三大特点之一，西塘的廊棚与乌镇水阁差不多，都是勤劳的百姓在有限的住宅空间中开发出来的便于居住、晾晒、歇息的场所，配合着周边小桥流水的环境，渐渐地，西塘的这些临河而建的建筑越来越多起来，成为了西塘一道独特的景观，每当落日西下，一盏盏红灯笼挂在廊坊之间，被湖水倒影出泛泛红光，宛如梦境一般。有人说西塘廊棚是源于二个美丽的传说。传说一：在西塘塔湾街里有一胡姓商户，店主
8、胡氏年轻守寡，艰难地支撑着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和一家三开间的铺子。胡家铺子前的河摊边，有一个水豆腐摊，摊主姓王，家中排行老二，王二年轻力壮，老实厚道，只是家境贫寒。他见胡氏艰难，便生同情之心，帮着她做一些体力活，日子一久，胡氏便觉离不开他，但又难以启齿表示这份情意。于是她煞费苦心想出一个办法，一日她请来木匠，借修缮店铺之机，沿河建起了一排廊屋，将店铺前的街路遮盖起来。这么一来，王二即可免受日晒风吹，又能在雨天照常摆摊，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感觉就像一家人。不想廊棚建好后，胡家铺子生意一下红火起来，于是镇上商家纷纷效仿，几年下来，竟连成一线，以致后来成为一种西塘独特的建筑式样。后来老百姓知道这层意
9、思后，便给廊屋取名为廊棚，意思是为郎君而建造的棚屋。传说二：有一位好心的老板在沿朝南埭一带开设一家店，生意清淡，一直犯愁。一天来了个叫化子在他们屋檐底下避雨，老板看后于心不忍，给了他吃的还请他进门。叫化子执意不肯，晚上老板打烊，叫化子还不离开，老板看屋檐太窄遮不了风雨，就拿了一卷竹帘连在屋檐上，临时搭了个小棚让叫化子躲在下面，第二天叫化子不见了，门板上留下了“廊棚一夜遮风雨，知善人家好运来”的对联。据说这位叫化子就是八仙中的铁拐李，他来试探店主的心，那店主果然生意兴隆，发了小财。后来店主觉得用竹帘连在屋檐上方法不错，索性就将屋檐加长，街上的商家也想沾点仙气让自家的生意也好起来，于是纷纷效仿，慢
10、慢形成了现在的长廊。但我认为它是一种江南平和的文化底蕴成就的建筑。江南多雨的气候使烟雨长廊如鱼得水，更显其魅力。它不仅仅是让人们在雨中来去自由，体现了西塘人那种贴心的人文关怀、而且还构筑了那种平和悠长的美。西塘廊棚，陌生而又亲切，去年三月曾经走过，此时又传来自己脚步的回声，让人慨叹逝者如斯的光阴。西塘与江南其他古镇不同处在于保留了原住民，因而民风尚存。西塘，一个尚还活着的千年古镇，这是一处可以收藏灵魂的地方。但这几次游西塘，商业气息越来越浓了，徒增了不少腐蚀之气。随着商业气息的越来越浓厚，有一些西塘商人的奸诈之性也渐渐暴露出来，甚至十分刻薄，此次游夜西塘就深有感触。一是买芡实糕时商家十分霸道并
11、和顾客争吵，在这种商家头脑里根本没有顾客是上帝的观念，只有唯利是图。二是在一家工艺品店遇到了一位女服务员听不得顾客的意见，简直是个小泼妇。也许是因为黑夜的迷惘，也许是因为人多的嘈杂，也许是因为西塘一些商人的奸诈和粗暴，也许是因为没有释然的心情，这样的一个江南古镇徒然多了许多俗气的感觉。街上成群的行人，一路的呦喝，满街的油烟，令我的心情无比的糟糕到底是商气和人气遮盖了古镇的雅致，还是心情影响了感观，我一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夜渐渐地深了，回头再看曾经走过的路，店家一家家开始上排门打烊，廊坊里已不再有走不完的行人，也不再有此起彼落的讨价还价声，黑黑的石条凳孤寂地守望着石桥，对坐痛饮的“街吃桌”上徒留
12、下一串串长长的灯影，一轮明月悄然地滑过洞桥，河道里写满了船儿的倩影，寂寞的夜开始覆盖西塘。一切都回归自然，这自然让人惊奇，这自然令人欣赏。我终于知道，自然的古镇才是恬美的，宁静的古镇之夜才是美的，因为深夜终于把古镇令人厌烦的商业俗气和人流的“肉夹气”过滤掉了，回归了古镇的本质。这样想着，心中慢慢有了些许的安慰。是啊，千年的古镇多么让人羡慕，多么令人起敬，这吴根越角般的名儿，与其说是历史给予的，现代和时尚，或者说铜钱眼里的腐臭之气只会慢慢把西塘古镇侵蚀得死去！望一眼东方地平线，启明星在升起。它似乎悄悄地告诉我夜真的很深了，古镇也渐渐地融入了梦乡。我要感谢此时与古镇相会的时刻，错过的那么多个夜晚，
13、原来都是喧嚣世界里的一个个令人可笑而又难得的等待，而现在正是这种等待后的相遇。曾经的恬静与优雅，古镇在深夜才原封不动地保存着，这样的等待胜过千年的姻缘。我知道深夜西塘的梦应是甜美的。想着古镇浓厚的商气和人气，西塘后人定会为失去美丽而埋单，而我正在为我的梦想而埋单那个似曾相识的千年古镇！(待续)(3)夜深了，去欣赏了一番夜西塘的“烟雨长廊” ，夜晚的长廊很是静谧，引人遐思，长达千米的屋檐角上悬挂着数百个红灯笼，在夜色中透着暗暗的红光，长廊对面的民宅上也悬挂着数目各异的灯笼，有的单个，有的成双，有的成串，隔着河水两相辉映。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映衬着这入夜的小镇。凉凉的风吹起水面波光粼粼，柔和地抚慰着
14、渐渐睡去的西塘。地面上的灯笼影子，在夜风中幽幽地晃着，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那里面是否栖居着一位嫡落凡间的仙子， “碧海青天夜夜心”？或是禁闭着一段皎洁的月光，只因“夜夜相思更漏残”？如若是，天下三分明月夜，也必然有一分留在西塘了吧！ 深夜月明人静，在长廊缓缓行走，在古巷中青石板上独自漫步，在无边夜色的包围中，奇怪地却是心中有的竟是一份沉沉的踏实，缓缓地走过廊棚、跨过环绣桥，走过永宁桥，走过送子来凤廊桥。夜西塘的桥很多，也很美，我总是认为每一座古桥都联系着古往今来，就让我缓缓地走过每一座桥，是前世，是今生、还是来世？ 廊棚的灯笼彻夜不眠，而此时对面的灯笼则大多数熄灭了，只留下廊棚的灯在夜色里
15、，在月光下侧影自怜着，美丽且寂莫。已晚上十一时了，便慢悠悠地地踏着青石板路回到了乐艺坊客栈。在西塘住一夜，体会一下西塘的另类夜生活。洗过澡躺到并不舒服的单人床上，才和对床的潇洒王子聊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他有节奏的鼾声，虽不是鼾声如雷，却一时也不是能安静入睡。正在此时，梦之秋又在微信群发了一张他们情侣的朦胧照，令今夜的光棍们不得不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了。嘿嘿，这家伙真会“恶作杰” ，成心不让光棍们腄个安稳觉了。于是，光棍们身眠异乡，却是一夜无梦，感觉回到了那片记忆中的麦田。第二天早上，我们一帮人去“烟雨长廊”吃过早餐后便分散行动了。西塘除了桥多，弄也多，西塘有一条最窄的弄，是有“江南第一弄”美名的石
16、皮弄，号称“一线天” 。随意而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见写着“石皮弄”这三个寻常字的“江南第一弄” 。狭窄古老的小弄堂，就像是时光缝隙里遗落的一道往事，若隐若现间，仿佛没有尽头。这条长长的石皮弄，是西塘最长的弄堂。弄深而窄，石薄如皮，故名石皮弄。喜欢青石板铺砌的路，想去过西塘的人都会喜欢这样的一条条青石路，清晨亦或是夕阳下，走过这长长的弄堂，长裙拖地，摇曳的身影，踏着青石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看石皮弄，想象那庭院深深锁春秋的年代。“石皮弄”那带着某种神秘的质朴，让人可以看到真实的从前。岁月的老墙承载着斑驳的记忆，时光将它们，一片片剥落。就是这些落下的记忆，收集着古往今来云水的漂泊。薄薄的石板路
17、上，一些人的脚步悄悄走近，一些人的脚步已经匆匆走远，只有无言的时光，停留在这里，从来都不问因果。 明清街上皆是枕河人家，餐厅众多，如“越角人家” ， “又一村” ，如今都是旅游团的定点用餐所在，家家爆满，店家根本就懒得招呼我们散客。最有气派的是“明清时代” ，这里紧靠永宁桥和安境桥，价格较高。中午我们则在烧香港北街的福圆馆二楼用餐，靠窗的桌子，一边享受着椒盐南瓜、白丝鱼和送子龙蹄的美味，一边欣赏窗外长廊蜿蜒曲折，桥下杨柳青青拂面的情景。烧香港景区是西塘两大典型水乡风貌区之一，它以典雅、秀美、幽静的特色见长，如果站在鲁家桥上远眺，烧香港就宛如一位小家碧玉的姑娘，楚楚动人地屹立在水边。烧香港景区的
18、建筑保存得较为完好，有着明清建筑的典型风格，在这里可以体味到几百年来水乡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逸生活。一座座精致的小楼，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河埠头以及千姿百态、喻意深刻的系舟石，无一不透视出这里浓浓的生活气息。我们住的客浅靠近圣堂，圣堂是西塘供奉关羽的地方，但为何没把它取名关帝庙而称为圣堂，据说有两个说法，一是西塘人尊称孔子为文圣，关羽为武圣，故名圣堂；二是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曾来过这里，圣上来过，所以叫圣堂。圣堂在西塘的历史较为悠久，始建于明朝万历三年，旧称庞公祠，清朝康熙十三年（1674 年） ，康熙五十年（1711 年）曾两次重修，改供关帝，俗称“圣堂” 。在西塘人的眼里，圣堂既是
19、一座关帝庙，又是一座财神庙，旧时的西塘每逢正月初五，镇上的商人们必定去圣堂烧香祭拜，用家里南瓜糊做的元宝，换圣堂的元宝，意喻一年财源滚滚。圣堂两旁也商贩云集，各色风味小吃，年画、玩具琳琅满目，热闹非凡。西塘的特产有八珍糕和芡实糕，一路尝下来，发现最美味的那一家在圣堂对面，买了一些芡实糕，可算是价廉味美。如今的西塘已成了一方旅游胜地，这里的商业气息也越来越，原本西塘人的善良、真诚是否会被越来越浓的商业味吞噬掉呢？当人们成群结队、摩肩接踵地四处探访这个尚活着的千年古镇，这些原本的净土也渐渐融入了尘世的喧嚣和世俗。西塘，也仅是江南诸镇中最柔弱的一角，若干年后，真正的桃源恐怕也只能存在于我们心中了。那时，田园诗就早已化为乌有，无非剩下让人狂想的怅然若失。 傍晚，大客车载着我们绝尘而去，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和俯身收割黄昏的夜幕相比，它如同一个芥尘。别了，不知有否可能，在某一天我又打起行囊，沿着记忆中的足迹再次探访，听那古巷的低声悠扬，在夕阳下的水面摇橹晃荡，细品这千年来躲在角落的旧时遗梦。随笔写下我的西塘印象吧：春半到西塘，再悟廊棚意。思忖江南几度春，远绪垂杨系。孤影负春宵，淡茗难相慰。晨起窗前觅燕踪，惟见游人至。姑苏沧浪卜算子西塘感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