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九章 弗莱堡学派,弗莱堡学派是当代西方经济学新自由主义学说中一个有较大影响的学派，在20世纪20、30年代以后逐渐形成，并盛行于二战之后，通常把弗莱堡学派看成是当代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在德国的主要代表。由于它的主要成员多数都在德国弗莱堡大学任教，并以该校为主要活动阵地而得名。这一学派的许多经济学家曾在二战后初期的联邦德国政府任职，其学说成为德国政府制定经济政策的重要依据，因此对德国的经济复兴起了一定的作用，该学说亦因此成了联邦德国（原西德）的国家经济学。这个学派在战后以所谓社会市场经济理论相标榜，流行于原西德，故又称西德新自由主义，原西德是当时唯一一个实行以自由经营论为中心的国家。,第一节 概述
2、,一、弗莱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二、弗莱堡学派的形成,一、弗莱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1.瓦尔特欧根（18911950）:德国著名经济学家，弗莱堡学派的奠基者和创始人之一。早期受历史学派影响颇深，以后又受边际学派的影响，重视历史与理论的综合分析。二战前和其他经济学家一起编辑并出版了新自由主义丛书经济的秩序，宣传新自由主义理论观点，创立弗莱堡学派。其主要著作有：德国货币问题的批判考察（1923）、资本理论研究（1934）、国民经济学原理（1938）、国民经济学基础（1940）、经济政策原理（1952）。,一、弗莱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2.弗兰茨贝姆（18751977）:既是一位经济学家，又是一位法
3、学家。他主要从事经济法方面的研究，并从法律角度论证弗莱堡学派的秩序观念与经济政策主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担任军官。19251931年在帝国经济部任职，1933年前后在弗莱堡大学任教。1927年他已经认识到经济秩序的重要性，并积极参与编辑弗莱堡学派代表作之一经济的秩序丛书，是弗莱堡学派的第二号人物。贝姆的代表作有：竞争秩序和国家宪法（1950）、竞争自由与卡特尔自由（1958）。,一、弗莱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3. 汉斯格罗斯曼道艾尔特，经济法学家，研究契约自由、保护债权人利益等问题，并从法律角度论证了弗莱堡学派的秩序政策，是弗莱堡学派的创始人之一。 4里德里希阿卢茨，弗莱堡学派的经济理论家，专门
4、研究货币理论、资本理论、利息理论、国际金融和货币政策，以对货币、资本理论的研究而闻名于世。 另有一些严格说来并不属于弗莱堡学派圈子之内的人，但其基本的学术观点和政策主张与弗莱堡学派几乎完全一致，因此人们有时也把他们算作弗莱堡学派的成员。主要有：威廉罗勃凯 ；亚力山大卢斯托夫 ；路德维希艾哈德 （“经济奇迹之父”）,二、弗莱堡学派的形成,（一）萌芽阶段（一战结束后到1933年） 弗莱堡学派所宣扬的新自由主义，从其思想渊源来说乃是继承了传统的边际学派、新历史学派的折衷性的产物。 欧根在1923年出版的德国货币问题的批判考察一书标志着弗莱堡学派的思想萌芽的出现。 19291933年世界性经济危机的爆
5、发进一步促进了弗莱堡学派的产生。欧根用正统的经济理论来解释这场危机，从而形成了弗莱堡学派的中心观念：秩序。认为只有资本主义的竞争经济才能实现经济秩序，同时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要避免危机就要避免国家对经济过程的过度干预。 卢斯托夫在1932年也提出了德国的危机是由于国家过多干预经济而造成的见解，并认为政府应当采取处于过份干预和撒手不管之外的第三种态度：不是违反市场规律，而是顺着市场规律的方向去进行干预，以便恢复经济均衡状态。这种既主张经济自由又不完全放弃国家干预的“第三条道路”思想的出现，预示着弗莱堡学派的产生已初步形成。,二、弗莱堡学派的形成,（二）形成阶段（19331945年） 这一时期是
6、希特勒法西斯主义统治德国的时期，政府一步步加强了对经济的集中管理 。当时的新自由主义者在流亡国外的同时，发表了一系列著作来宣传新自由主义哲学。 罗勃凯发表了大量著作，主张放弃旧的自由放任与计划统制之间的对立，走“第三条道路”，这条道路是一种“人道主义的经济”，它不是社会主义，而是市场经济。 欧根“秩序”的概念得到贝姆等人的认同，1937年，弗兰茨贝姆和汉斯格罗斯曼道艾尔特开始合作，并与欧根的学生弗里德里希阿卢茨参加，共同编辑出版了经济的秩序丛书，倡导建立私人企业自由经营的社会经济新秩序，严厉抨击法西斯的统制经济政策。在此基础上，创立了弗莱堡学派。 欧根在1940年也出版了他的著作：国民经济学基
7、础，这本书的出版为弗莱堡学派奠定了坚实的方法论和理论基础。经济的秩序丛书和国民经济学基础的问世标志着弗莱堡学派的完全形成。,二、弗莱堡学派的形成,（三）成熟和发展阶段（二战后） 弗莱堡学派在战后迅速趋于成熟，是由于当时特殊历史条件促成的。具体说来，存在以下条件： 第一，战后联邦德国公众渴望实行自由化的市场经济，对希特勒实行的军国主义政策深恶痛绝。同时联邦德国最大的垄断组织被迫解散，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调节活动大大收敛。 第二，联邦德国的垄断资本迫切要求摆脱占领德国的同盟军对德国政治经济的控制，争取自由贸易和自由竞争；而且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也迫切需要发展国内市场、扩大对外贸易。 第三，战后东欧许
8、多国家包括德国东部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这使得原西德资产阶级深感不安，因而迫切要求在原西德建立一种有活力的自由经济制度，希望用新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抗衡。,二、弗莱堡学派的形成,（三）成熟和发展阶段（二战后） 在上述背景下，德国新自由主义理论受到各方面的欢迎，弗莱堡学派随之兴起并加以发展。因此该学派通常又被称为德国新自由主义。 1947年，德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艾哈德被任命为英美占领区的经济事务局长，不久后出任德国政府经济部长，他上任后接受了“社会市场理论”，把弗莱堡学派各种理论付诸实践并按照自由主义原则整顿经济，相继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创造了联邦德国的“经济奇迹”。艾哈德经济政策的成功，使弗
9、莱堡学派声誉大增。同时，该学派的新自由主义思想在联邦德国成为正统经济学，并一直成为政府制定经济政策的主要依据。这标志着该学派走向了成熟。 从1948年开始，以欧根为中心的弗莱堡大学教授们出版的年报奥尔多：经济和社会秩序年报成为弗莱堡学派的主要宣传阵地。它的问世，也进一步表明弗莱堡学派的成熟和发展。,第二节 弗莱堡学派的基本理论,一、理念模型 二、社会市场经济理论,一、理念模型,种类 欧根把人类从古到今的经济“理念类型”分为两大类：一是中央管理经济，又称命令经济；二是交换经济，又称自由市场经济。前者是通过政府和行政命令进行管理的经济，它排除了市场和价格的形成。又称为“计划经济”或“命令经济”。归
10、属于这一类典型的有希特勒的统制经济、封建采邑经济、埃及法老时期的专制经济以及社会主义国家的计划经济。后者是由市场价格机制调节的经济，在这种经济下每一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来生产、销售和消费。又称为“自由经济”或“竞争经济”。属于这一类型的典型是一切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特别是现代西方国家的经济制度。,一、理念模型,特征及不足 特征：中央管理经济的特征是：一个共同体的整个日常经济生活都由一个中心计划来控制，这里人是计划的客体，各经济个体都服从于一个统一管理中心。自由市场经济的特征是：整个社会经济是由两个或许多个别经济组合起来的，整个个别经济中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产、销售和消费。这里人是计划
11、的主体，各种经济个体有充分的自主权，各经济个体之间通过市场建立联系，社会经济活动完全通过价格机制自发调节。,一、理念模型,不足：中央管理经济的弊病是 现代经济过程复杂多变，中央当局虽掌握大权但不可能洞察全局，即使准确地作出有效的协调，这就很可能使整个经济过程发生混乱，使资源浪费、效率低下。 权力过于集中，会使政府和官吏独断专行，滥用职权，致使企业和劳工丧失自由决定经济的权力与经济责任心。 高度集中的经济权力一旦同高度集中的政治权力结合，容易诱发对外的政治经济扩张，从而有破坏世界政治经济关系的危险。,一、理念模型,自由市场经济的弊端是：在经济完全自由放任的条件下，竞争的结果必然会导致垄断，在垄断
12、的基础上必定产生权力集团（卡特尔、托拉斯、辛迪加、康采恩），垄断势力和权力集团的发展就会使自由竞争的秩序受到破坏。 具体表现为： 由于垄断组织对市场的独占，自由价格就不能充分实现或完全不能实现。 由于垄断权势集团实力强大，可以无视法律和秩序，造成“集团的无政府状态”，随之失业和罢工斗争就不可避免。 上述情况必将引起国家干预的强化，最终又不可避免地要走向中央管理经济的道路。此时若用中央管理经济取代自由市场经济，不仅起不到积极作用，反而促使经济进一步恶化。,一、理念模型,欧根认为，解决问题的方法，既不能采取中央管理经济的秩序，也不能采取自由市场经济的秩序，而必须走“第三条道路”，即建立“竞争秩序”
13、。欧根的竞争秩序是指在自由市场经济的条件下，由国家鼓励和维持的一种完全竞争的经济秩序。他认为这种经济秩序是综合了上述两种理念类型特点的一种经济秩序。其中“完全竞争”的市场形式占统治地位，起补充作用的则是“中央管理经济”。因此它是一种能避免上述二者缺点的理想的经济秩序。,（三）第三条道路：竞争秩序,具体说来，他认为竞争秩序具有如下优点： 第一，在竞争中形成的价格可以正确反映各种货物的稀少程度，因而能给生产者和消费者以正确的引导，使他们在经济活动中获得最大满足。 第二，在竞争秩序下既能促进生产效率的提高，又不会导致阻碍和破坏效率的独占现象的出现。 第三，竞争秩序最适用于和谐的国际经济关系，因而能促
14、进国际间的经济往来。 第四，竞争秩序还可以使自由与秩序得到很好的协调，即它既能加强个人的责任心，又能阻止个人滥用自由，以避免他们借助于权力集团的组成来仿碍和消灭他人的自由。,二、社会市场经济理论,所谓社会市场经济体制，是指在国家和法律保证下实现完全自由竞争，以达到社会公平和社会稳定的经济秩序，实际也就是欧根所说的“竞争秩序”。他们在市场经济前加“社会”一词的用意在于“一方面是为了说明这种市场经济不同于传统古典的完全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而必须有国家的价值监督和有限的干预；另一方面是强调市场经济所具有的社会机能，说明这种市场经济不同于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经济，更不同于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而是反对国
15、家过多干预的，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自由竞争经济。” 简言之，社会市场经济包括市场自由竞争原则和国家有限干预原则两方面的内容，而以自由竞争原则为主。,1. 自由竞争原则,弗莱堡学派强凋自由的竞争，认为自由竞争是实现全民繁荣这一基本经济目标的最佳途径，一个自由竞争的经济制度是所有经济制度中最经济的，同时又是最民主的制度。,2.国家有限干预原则,一方面反对自由放任，主张政府干预；另方面又反对中央集中管理，主张自由竞争，主张政府干预与自由竞争的有机结合。在他们看来，竞争是政府保障下的真正的自由竞争，干预是以完善自由竞争为目的的有限于预；积极的、有限度的、间接有效的政府干预，是保障自由竞争的根本手段，自由竞
16、争是政府干预的基础和目的。,第三节 弗莱堡学派的政策主张与德国经济实践,一、政策主张 二、德国经济实践,一、政策主张,保持生产资料私有制。弗莱堡学者认为，私有制是“竞争制度的先决条件”，没有生产资料私有制，也就说不上自由竞争和企业的经营自由。 排除对市场的垄断。他们认为，垄断和市场自由竞争是对立的，因此，要反对垄断。但他们反对垄断是有条件的。一方面，他们只反对“一个部门只有一个生产者”的垄断。由于这种情况很少，所以他们实际是容许和支持私人企业垄断；另一方面，他们把工会组织看为是对劳动市场的垄断者，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也是垄断的形式。因此，工会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才是他们实际真正要反对的重点。 保持通
17、货稳定。弗莱堡学派认为，货币流通的动荡不安是万恶之源，通货膨胀、失业、经济危机都根源于此。因此，保持通货稳定，是确保社会市场经济正常运行的必要条件，反对物价大涨大落。,一、政策主张,公平分配。弗莱堡学派认为其经济目标是实现经济人道主义，使每个人都成为财产的所有者，使人人都过上幸福的安定的生活，实现全民的繁荣和富裕。 为此主张政府应实施各种福利政策，以保证公平分配，实现经济人道主义，但不能全面实施社会福利政策。 国际贸易自由。即要反对限制出口和关税保护政策，这是市场自由竞争在国际范围内的具体运用。,二、德国经济实践,有限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从二战结束至60年代中期 （一）防止垄断的政策 （二）劳
18、资共同决策制度 （三）社会福利政策 （四）发挥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作用,（一）防止垄断的政策,1948年3月， 货币改革后关于管制政策与物价政策的主要原则法案1957年才正式颁布执行 。 1957年，联邦德国颁布防止限制竞争法 。这项政策措施旨在于反对垄断、保护竞争，并希望在以下领域有所收效： 首先，使垄断组织在许多方面受到了法律的约束，受到联邦卡特尔局的监督管理。 其次，采取了一系列保护和扶持中小企业的政策，使“局外企业”有条件参与竞争，以保持竞争的活跃。 最后，在金融、农业、交通、基本工业原料和住房建筑等重要领域实行国家控制，限定私人垄断资本的势力范围，保证居民基本生活条件的稳定。 但是，
19、由于这个法案没有赋予直接抑制资本集中的权力，所以，实际并没有起到反垄断的应有作用，德国的垄断组织在法案颁布后依然在经济生活中占据统制地位。所以，弗莱堡学派的反垄断法案更多的实际意义在于反对和限制工会组织的活动方面，他们把工会看作劳动力市场的垄断者。,（二）劳资共同决策制度,劳资共同决策制度是联邦德国“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特点。他们认为，在“社会市场经济”中，由于企业是私有的，对市场趋势错误的估计意味着私人财产的损失，因此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应当实行“阶级合作”，建立平等的“社会伙伴”关系。劳资共同决策制度就是这种理论的政策体现。,（二）劳资共同决策制度,1951年颁布了煤钢企业共同决策法，开始
20、在1000人以上的煤钢企业实行劳资共同决策，规定在这类企业的监事会中，工人代表必须占50。 1952年颁布适用于一般企业的工厂经营组织法，规定凡拥有5个以上就业人员的私人企业都要设立“经营评议会”，需有工人代表参加对企业经营情况进行评议，并维护被雇佣者的利益。 1955年开始在公共事业部门和行政机关实行职员代表法。这样就将劳资共同决策制度推广到了各个部门。 1976年7月，政府又颁布了“工人共同决策法”，适用于2000人以上的企业。这项法律规定，2000人以上的大企业必须成立有工人代表参加的监督委员会，对企业的重大问题作出共同决定。但监督委员会主席由资方担任。工人代表的发言，也多限于工人福利措
21、施方面的问题，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针，实际仍由资方掌握和控制。,（三）社会福利政策,第一，住房方面：由国家拨款修建“社会福利住房，优先分配给低收入者”；对住房价格和房租实行国家限制。 第二，培养中产阶级，使工人非无产阶级化：首先，以优惠价格出售国有大企业的股票，只准许低收入者购买，并规定在一定时期内不得转让，通过这些办法，使工人阶级成为小私有者。其次，主张要让每一个工人都拥有一块土地来建筑私人住宅，并尽可能附有一个小园子，以便使工人的生活与土地紧密结合在一起，世代相传。 以上措施会使工人成为现存制度的既得利益者，而不是社会的反抗者，使劳资之间结成所谓的“社会伙伴”关系，从而达到调和劳资阶级矛盾的目
22、的。 第三，加强社会保险。政府颁布“负担调整法”，使一部分人在战时和战后遭受的财产损失和因1948年通货改革遭受的损失得到适当的补偿。另外还建立疾病保险、灾害保险、年金保险等。 但弗莱堡学派也反对全面实施社会福利政策，他们认为福利措施越全面，对人的保护也越广泛，就会限制人类许多优秀品质的发挥，最终限制经济的发展。因此他们主张福利政策的实施必须适当，以不损害自由竞争为前提，当时的福利政策只限于通过国民收入进行再分配。,（四）发挥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作用,1.货币政策方面： 用中央银行来控制流通中的货币流量，通过中央专门机构掌握一定数量不同种类的重要商品作为货币稳定器来控制货币流量，以防止币值波动
23、。 艾哈德认为，物价上涨的原因有三：一是工资的增加超过了生产率的增长；二是企业，特别是垄断集团任意提价，人为地维持高物价水平；三是政府为弥补财政赤字而制造出的通货膨胀。因此，政府紧紧针对这三个方面的势力进行斗争，以稳定物价，并收到一定的效果。 通过变动信贷率控制信贷活动。当时战后各国普遍采用凯恩斯主义的财政货币政策，把“适度通货膨胀”视为刺激经济增长的主要手段。而联邦德国中央银行却始终坚持稳定通货的方针，把维护德国马克的对内对外币值作为货币政策的首要目标，对增加货币发行持十分谨慎的态度。因此，战后德国马克币值一直比较稳定，没有发生过严重的通货膨胀。这就为联邦德国经济的复兴与增长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24、。 2.在财政政策方面：弗莱堡学派认为财政赤字是通货膨胀的根源之一，因而力主财政预算平衡，反对实行赤字财政政策，同时注意发挥税收的调节机制，以灵活多变的税收政策保持经济稳定。,二、德国经济实践,全面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所谓的“全面调节”，旨在扩大和加强政府对再生产过程的作用，发展国家的企业精神，扩大政府在国民收入中所占的份额，扩大政府支出，运用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特别是通过降低利率的货币政策和预算赤字的财政政策来影响总需求，制定包括一系列重要国民经济综合指标的长远规划，对经济进行全面调节。 （一）第一次全面调节 1背景：19661967年的经济危机使得联邦德国的经济增长速度明显减弱，大规模的失
25、业也使得政府和企业家感到束手无策，新自由主义理论同现实情况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弗莱堡学派意识到其理论已不能适应新的历史环境，也意识到，破坏自由竞争基础的大垄断组织在经济中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为了适应新的条件，弗莱堡学派从“有限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转到“全面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在新自由主义者看来，这种过渡是凯恩斯理论和弗莱堡学说的综合和进一步发展。全面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的核心就是依靠国家对经济进行干预。 2.措施：在全面干预的社会市场经济理论的影响下，德国政府逐渐加强了国家对经济生活的干预力度，主要表现在： 国家在经济中的作用由原来只限于保护和促进自由竞争而转变为强化财政政策的调节功能，政府加大
26、了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实施力度，使之成为反经济周期的重要手段，并且国家计划化，制定全国性的产业政策，实行总供给总需求管理等。 3.效果：与其他奉行凯恩斯主义国家的经济一样，联邦德国产生了滞胀和巨额财政赤字等严重问题。,二、全面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二）第二次全面调节 1.背景：全面干预政策的不佳效果，新自由主义理论在德国经济学界的根深蒂固，1980年的经济危机，这三个因素使得新政府提出要重新回到艾哈德时期的有限调节的社会市场经济的轨道上去。自1990年10月，东西德宣布统一，面对新的局势，政府又采取了加强国家干预的政策。 2.措施：仍然是在坚持生产资料私有制和自由竞争的基础上加强国家干预。 3
27、.效果：不佳。德国统一后，经济实力显著增强，国民生产总值雄居欧洲之首，但由于东西德经济水平差距太大，仅就劳动生产率而言，1988年东德加工工业平均仅及西德的53。德国为实现统一，付出沉重的代价。一方面，东部企业难于适应统一后急剧变化的形势而大批萎缩、破产，失业量大增，整个德国的失业率从1991的8.9上升到9.6；另一方面，西部为向东部“输血”，实行“割肉补疮”政策，规定凡是投资购买德国东部企业的，国家补助20的扩建费，投资者可享受减免税负（1250，5年为限）的优惠。据计算，1991年德国政府为治理东部经济而投入的资金多达1400亿马克，这就势必引起国家财政赤字，从而通货膨胀率和各种税收大幅
28、度上升，职工实际收入下降，最终导致1992年4月底到5月初的一次有50万交通、服务行业人员参加的大罢工。,第四节 弗莱堡学派经济思想评说,一、不足及缺陷 二、科学成份及值得借鉴之处,一、不足及缺陷,就弗莱堡学派理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说，它是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表现在： 1.新自由主义者建立起来的“理念类型”学说完全避开了对划分历史时期和社会经济形态具有决定意义的生产关系性质与所有制问题，使其理论不可避免地带有片面性。把所谓的超历史的、固定不变的“理念类型”看成是决定社会经济制度的根本因素，以致于错误地将完全不同性质的奴隶经济、封建经济、法西斯政治经济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混为一谈，结果必然是抹杀了
29、这些不同制度的本质区别。 2.“显著特征抽象法”， 忽视了各社会经济形态的本质特征，用想象的、虚构的经济形式的选择来代替对经济关系和客观经济规律的分析，必然是否认社会发展具有的规律性，把发展看成是既定经济形式的机械组合和任意选择。,二、科学成份及值得借鉴之处,第一，弗莱堡学派是从经济和法律相结合的角度来论述自由主义的问题。对保证市场经济正常运行的社会秩序的重视，是该学派不同于其他新自由主义流派的一个特征。 第二，弗莱堡学派的理论特征主要体现在欧根的研究方法上。欧根的“显著特征抽象法”在理论研究上有一定普遍适用性，而且他重视理论与现实相结合的思路是符合理论研究的一般规律的，这应该予以肯定。 第三
30、，弗莱堡学派在经济学理论上的中心学说是经济秩序论，这是对市场经济理论的重大发展，也是对经济学发展的重要贡献。 第四，弗莱堡学派的基本观点是“社会市场经济”理论，其中提出了如何处理经济自由与国家干预之间关系的重要问题，对国家干预的范围、程度、方法和手段进行了阐述。弗莱堡学派这种关于国家通过立法等手段维护市场经济秩序的思想，在各个自由主义流派中是独具一格的，对于我们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均有一定的启发作用和借鉴意义。,二、科学成份及值得借鉴之处,第五，从“理念类型”学说可以看出德国新自由主义较早地注意到经济活动的组织形式或运行机制的重要性。他们对“中央管理经济”（实质是统制经济）和“自由市场经济”（没有国家干预的纯粹商品经济）这两种经济运行机制所作的比较分析也是十分有道理的。这对我们的理论研究是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和参考意义的。 第六，德国新自由主义者提出的保持币值和物价稳定的措施，对我国的经济改革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第七，关于发挥创业精神的问题。艾哈德自己在总结联邦德国经济复兴的经验时指出：“发挥个人创业的精神和能力”是很重要的一点。这对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体制建设与完善也有一定启迪。在经济体制改革和建设中，国家的首要职责是消除一切阻碍人的积极作用得以发挥的不利因素，让每个公民自行实现其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