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昔日扬尘处。古镇。赤桥。青石板。小桥流水。2616次列车从连云港处罚行驶了将近14个小时的车程抵达汉口。紧接着便搭上前往长沙的客运。窗外是淋漓尽致不断变换的景致。我用手指轻轻晃动臂边蓝色的窗帘。太阳恶毒的时候会透过它的缝隙散漫地落在我的手臂和怀里的帆布包上。汽车通过长沙驶往湘西，前行有7个小时的车程。抵达凤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我们的宾馆落在沱江边的石道上。掀开窗帘可以看到凤凰次第亮起的霓虹。明亮。并且鲜艳美丽。全然没有了白日的古朴和沉重。凤凰确只有一条街。可小巷穿插了古镇每一家客栈和商铺。有背着竹篓的苗族老人蹒跚在石板路上向游人兜售滴水的花环。也不乏提着音响在城楼底下唱歌的残疾少年，对面的石
2、凳上总淅淅沥沥坐着几个人心不在焉地听着。凤凰总是无法在夜晚安稳的沉睡。小镇错落在山阴，仅差几步就抵达山尖。印象里似乎是一篇葱郁的林子绵延至不远的山头。我说凤凰的夜晚是不安分的。沱江两岸的酒吧极其多，而这些酒吧在白天是不营业的。我印象深刻的一个名叫喜欢的酒吧里，米色帽子的少年搭着他的绿色衫以及卡其色短裤。麦克几乎要抵达他的唇间，他抱着吉他唱鱼儿和水。酒吧里挤满了人，还有不少跟我一样站在门口不断观望的游客。少年的面部轮廓全部隐藏在灯光都在帽子所残留的阴影上。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那一定是忧郁并且不可抗拒。或许难以亲近又让人不断地想要靠近。由于靠江，路边贩卖银器首饰纪念品的老人和孩子比比皆是。凤
3、凰被淳朴所演化而来的灯红酒绿，到底无法变得奢靡。沱江水尤其清冽。我坐在一座贯通沱江南北没有扶栏的桥上。与其说桥。不如说是木栈道。在来之前已经有不少人。他们脱掉鞋和袜子把脚伸向不断发出哗哗响声的急流上。有一瞬间我似乎已经感受到沱江湛绿的清水里泛着甜味。我湖蓝色的指甲油在暗夜里发出不为人知的光。我绷紧脚妄图阻止河流的行进。路边有卖桃或李子老人。行程上一路缺乏水果已经让我们难以抑制，在于座下老人交谈时他告诉我们。他家远，天不亮的时候要到离家十里地的果园准备桃和李子，然后用肩挑着行百里地山路到这来卖。我们去的时候发现两筐几乎都是满的。他不好意思地笑，跟我们讲这是才上来没多会。卖几个时辰很快就要下山的，
4、不过相对于上山，下山就容易多了。夜晚的灯光全都停留在江边。昨夜只是自己闲逛。次日一早我四点半起床，天还发阴，由于湘西座远，见到太阳的时间也晚了些。清晨的凤凰最是静谧，听到最多的声音便是鸟叫。街上的商铺和客栈都没开门，我一个人拐进偏僻的小巷，那里有真正未经翻修的青石板。我惊奇地发现孩子似乎比老人更加勤勉。在巷里座高的台阶上有女孩在捡拾我已经叫不上名来的长草，她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挎着一个红色的小桶里面装有浅浅的水和一捆红色的毛线。我见她拍了拍手坐在石阶上裁下一小根毛线然后用五根草纠缠在一起。具体的过程我没有看清。不过到最后我明白她是在编蚂蚱，然后轻轻放在盛水的红桶里。编完的时候她还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5、。我似是若无其事地从她身旁走过。她眼尖，一把捉住我的袖子。我才发现她看似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才到我的腰间。她眼睛很大像装了一碗水，一手提着小桶一手拽着我的袖子，对我讲，阿妹买一个吧，我自己编的，一块钱一个。我从桶里取出草蚂蚱递给她钱并对她微笑。她还是绽开了眼角。我似乎觉得。在这个清晨，我遇到了沈从文笔下那个善良的女孩。在最初她没有黄狗也看不到爷爷。所以她显得更加孤单和无助。街道是死寂的灵魂。是否由于没有工厂所以凤凰天蓝水清山秀。它流传千年的古老质朴的民族文化已经逐渐被汉化。炮火曾不断袭击的烟雨小城，被祥和宁静的外表所掩盖废弃的石板和炮台。穿插每一幢居民楼的狭窄小巷。城中心熙熙攘攘的凤凰镇小学。还
6、有江边摆摊生意的苗寨老人。岁月逐渐苍老而凤凰正逐渐长大。她被赋予的脂粉气息，让古镇远远地沉睡在炎炎烈阳下。不复苏醒。沙发留给秦小安。好女人需要好男人来疼来哄来宠爱。没有人去小树上上吊是因为他不配支撑起人的重量。板凳给师傅。如果爱了就要奋不顾身。师公是个好人。且行且珍惜。地毯可以送那就给不复。若他日无爱则可避免尴尬收场。阳台给沈南欢。茫茫人海我们可以如此贴近。这是缘分不是巧合。Themind，sharpbutnotbroad，sticksateverypointbutdoesntmove。凤凰无法安然沉睡的夜晚。城楼下谈着吉他唱歌的少年。灯红酒绿无法形容凤凰的奢靡。在那个名叫喜欢的酒吧里。早上薄雾迷蒙的古镇。土匪桥和石桩。清晨凤凰幽静的街道。早起卖花的熟苗老人。烟雾迷蒙和停在江边的竹舟。渐渐孤远的苗寨小屋。穿着民族服装的苗族少女。背着孩子的生苗老人。沐以熏。2011/07/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