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刘绪贻先生的学术道路为庆祝刘绪贻先生 90 华诞而作李存训刘绪贻先生是一位享誉海内外的老一辈的美国史学家和社会学家，是全国公 认的研究罗斯福“新政”的学术权威，先生在美国史和社会学等学术领域孜孜不倦，勤奋耕耘数十年，著述甚丰，成绩斐然，为发展和繁荣新中国的美国史研究和学 术事业作出了创造性贡献。他做学问的目的“ 是追求真理，是 为了对社会对人民有益”。 1他一生的学术道路大体经历了两个阶段：解放前，是寻求中国为 何长期不能实现工业化或现 代化的原因，探索中国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转变为工业化或现代化社会的途径；改革开放以来， 虽然仍不断涉及中国社会发展问题，但主要是以美国 垄断资本主义社会的发
2、展过 程为典型，集中研究列宁逝世后垄断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新规律，解答 为什么帝国主义到今天 还腐而不朽、垂而不死，为什么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到今天还未实现共产主义革命等等问题的原因。一刘 绪 贻 先 生 1913 年 5 月 13 日 生 于 湖 北 省 黄 陂 县 一 个 贫 寒 的 知 识 分 子 家 庭 。青 少 年 时 期 ，正 值 中 华 民 族 处 于 内 忧 外 患 之 中 ，他 立 志 要 做 一 位 有 建 树 的 著 作 家 ，为 振 兴 中 华 贡 献 自 己 的力 量 ，爱 国 和 治 学 成 了 他 全 部 追 求 的 一 体 两 面 。“九 一 八 ”事 变 时
3、，正 在 武 汉 读 初 中 的 刘 绪 贻 先生 ，毅 然 在 汉 口 正 义 报 上 发 表 题 为 饲 虎 的 文 章 ，辛 辣 地 讽 刺 了 国 民 党 政 府 对 日 本 侵 略 者的 妥 协 退 让 政 策 。1936 年 ，他 以 优 异 成 绩 考 取 当 时 只 有 10 个 名 额 的 清 华 大 学 公 费 生 ，就 读 社会 人 类 学 系 ，志 欲 探 索 人 类 社 会 发 展 的 规 律 ，寻 求 救 国 图 强 之 路 。清 华 当 时 名 师 荟 萃 ，学 术 思想 活 跃 ，同 时 救 亡 烽 火 熊 熊 燃 烧 ，那 种 为 国 为 民 的 奉 献 精
4、神 和 求 真 求 实 学 风 ，深 深 感 染 了 年轻 的 刘 绪 贻 先 生 。进 入 大 学 一 年 后 ，适 逢 “七 七 事 变 ”，他 进 一 步 认 识 到 ，落 后 就 要 挨 打 ，工 业化 或 现 代 化 已 成 为 中 华 民 族 生 死 攸 关 的 问 题 。中 国 必 须 实 现 工 业 化 、现 代 化 ，中 华 民 族 才 能自 立 于 世 界 民 族 之 林 。然 而 ，在 国 民 党 政 府 的 专 制 、腐 败 政 权 统 治 下 ，这 几 乎 是 不 可 能 的 。因此 之 故 ，探 索 中 国 从 半 封 建 半 殖 民 地 社 会 转 变 为 工 业
5、 化 或 现 代 化 社 会 的 途 径 ，研 究 鸦 片 战 争以 来 中 国 仁 人 志 士 前 赴 后 继 力 图 实 现 工 业 化 、现 代 化 失 败 的 原 因 ，便 成 为 刘 绪 贻 先 生 学 术 活动 的 主 流 。1刘绪贻主编：当代美国总统与社会 现代美国社会发展简史，湖北人民出版社 1987 年版，序，第 1-2页。刘绪贻先生九十华诞专栏21945 年，刘绪贻先生通过考试获 得留美资格，并 获得湖北省公 费资助，进入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学习，先后从 师于世界著名社会学家威廉 奥格本和路易斯沃思。奥格本的名著社会变迁和沃思教授的社会知识学课程，前者，论述社会的宏观变化
6、规律，后者论述意识形态与社会集团利益的关系，两者 对刘先生影响很大。此外，刘先生 还在课外广泛阅读哲学、经济学、社会心理学、文化人类学、精神分析学方面读物， 扩大学术视眼。这不仅使他社会学功底更扎实，还为他后来研究 历史学、探索人 类社会 历史发展变化规律打下了良好基础。刘先生去美国芝加哥大学学习社会学，是有意 带着中国工 业化、 现代化问题去的。经过反复思考，他认识到研究这个 问题涉及方方面面，但在 选硕 士论文题目时不能面面俱到。于是，他想探本溯源，先寻找这 个问题的历史、文化原因。他花了一年多时间，从中国二十五史等书摘录资料，写了一篇 17 万字的硕士学位论文儒学在中国的 统治既得利益抵
7、制社会变革的典型事例，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分析了中国社会长 期停留在封建主义时代而不能转变为工业化（实即资本主义）时代的原因。该篇论文认为，从孔子时代起，中国逐渐出现一个称为儒家（或儒生或士）的特殊人群。他们学习、教授和发展六经（ 诗、 书、 礼、 乐、 春秋、 易）、 论语、 孝经、 孟子、 荀子等书， 统称为儒家学派。他们一再试图说服春秋时代的诸侯、战国时代诸王和汉朝皇帝，要求实施他们的学说。西汉初期，在陆贾、叔孙通等儒生的诱导下，汉高祖发现强调“忠君”、“尊君”思想的儒学对其专制统 治非常有用，儒生于是逐渐得势，并从儒学中逐渐等到很多利益。到汉武帝时，在董仲舒的怂恿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
8、此儒学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学说。儒生只要考 试及格，便可不 纳税，不服兵役和徭役。他们还试图垄断政府官职，而且在西汉元帝时基本取得成功。自此时起，封建帝王以儒学笼络读书人，读书人可以藉此获取功名利禄，两者相互 为用，构成既得利益集 团 。东汉光武帝为了保证皇家统治的稳固，进一步鼓励读经，并对未入仕途的儒生也从物质上和精神上予以 奖掖，这就更增加了读经的实用价值。隋唐时期，鉴于魏、晋、南北朝儒学有所削弱、影响皇权巩固，于是建立以儒学为唯一或主要考试内容的科举制度，使以皇室和儒生阶层组成的统治阶级从儒学中获取的既得利益更加制度化。从宋代起，科举制度日益严密而强化。宋时儒生犯罪，可以要求延期
9、惩罚。明、清两代，儒生又被授予许多特权。除皇 亲 国戚外，儒生或士在中国的社会地位居于最上层，即所谓“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为了 报答皇恩，儒生在解释、讲说经书时， 总是努力为皇权辩护，扩大并强化皇权，并使皇权神圣化。为了保证和扩大他们的既得利益，也是从 汉代起，皇家和儒生阶层就相互合作以抑制和镇压其他学说和社会群体。凡是不同或异化于儒学的事物，是不能在中国社会得势的。比如，儒家重农轻商，禁止言“利”，商 业、工业知识与技能只要是开始抬头，便会受到压制。又比如，儒家鄙视奇技淫巧，奢谈玩物丧志，科学技术在中国也遭冷漠甚至压制，难以兴旺发达。同样，法学和法家在中国封建社会也很 难抬起头来。
10、这就是儒学能在中国统治 2000 年的主要原因，也是中国封建社会难以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极其重要的原因。该论文因见解新颖独特而获得一笔奖学金。刘先生的高等数学、统计学成绩优异，使奥格本对这位中国留学生的抽象思 维能力为之刮目。1982 年芝加哥大学出版的中文简介中，将刘先生列为“ 杰出的中国校友”。3“位卑未敢忘忧国” ，刘先生虽在他乡为异客，却日夜 悬念着祖国的前途和命运。1947 年，他放弃在美国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攻读博士学位的打算，毅然回到处于战火之中的祖国，在武汉大学经济系开辟社会学阵地， 讲授社会学和文化人类 学等课程。他冒着极大的 风险，把李达的社会学大纲（实际内容是历史唯物主义）指
11、定为社会学课程必读参考书，并列入考试内容。为此，曾引起一场由右派学生发动的罢考风波，但在进步学生的协助下，刘先生取得了胜利。从 1947 年底到 1949 年初，刘先生 发扬和扩大对“ 儒学在中国的统治”的研究，结合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知识分子和知识生活实况，在当 时发 行量广、影响极大的 观察、 时与文、 世纪评论、 大学评论等杂志上发表文章 30 余篇（他 选了其中 23 篇，题名为黎明前的沉思与憧憬 1948 年文集 ，已由武汉出版社于 2001 年出版）。这些文章从社会学和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剖析时弊，把战斗的笔锋直指黑暗的旧社会和腐 败的国民党政府，以及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各种社会现象
12、；同时又以其新颖活泼的笔调宣传了社会学知识，从而赢得了广大的读者群。这些文章不 仅引起许多大、中学生以及留学生的同情与呼应，也得到一些持异见的国民党军政人员的共鸣。国民党特 务对此恨之入骨，把他的名字列入黑名单。但是，敢于坚持真理、坚持斗争，无所畏惧的刘绪贻先生则无所畏惧。他不顾当时国民党统治区的白色恐怖，冒着随时有可能被捕的危 险，于 1949 年初参加中共武 汉地下市委外围组织武汉市新民主主义教育协会，任武 汉大学分会教授支部 书记，并在地下党支持下当选为武大教授会主席。1949 年 5 月，武 汉解放，军代表进驻武汉大学后任协助接管委员会主席，旋即任武汉大学革命委 员会委员兼代秘书长。后
13、因工作需要，服从组织调动，先后担任过武汉市（当时是直辖市）高等教育工作者联合会副主席兼组织部长，市教育工会第一副主席，全国教育工会委员会委 员兼中南办事处副主任、武 汉 市总工会宣传部部长等职，并当选为武汉市政协委员，1953 年光荣加入中国共 产党。 1979 年起，曾历任武汉大学美国史研究室主任，中国美国史研究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湖北省世界史学会理事长和湖北省社会学会理事长，中国世界史规划小 组成员， 中国大百科全书 外国历史卷美国大洋洲组副主编。 现任武汉大学教授，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特邀兼 职研究员 ，中国社会学会，中国美国史研究会，天津市社会科学院顾问 ，湖北省社会学会名誉理事 长 ，美
14、国美国历史杂志特约编辑等职。二1964 年春，武汉大学美国史研究室成立后，刘 绪贻先生回到武大，亲自带领两名青年教师，四处收集资料，订购中外书刊，抄写图书卡片，迅速把研究室资料室建立起来。60 年代，美国黑人运动高涨，他重点研究美国黑人运动，写出了专著战后美国黑人运动简史，作为教材油印出版。他还计划写一本 战后美国黑人运动史 论丛，因 “文革”而中断。 1972-1978 年，他被指派参加世界史 编年手册（古代和中世纪 部分）和中东简史（上、下两册）的翻译工作。70 年代末，他先后发表了近年来美国黑人暴力斗争理 论的发展（1979 年江汉历史学丛刊）、 战后十年美国黑人运 动的起状（武汉大学学
15、 报1981 年 3 月号）、 从合法斗争到非暴力直接行动（美国史论文集，三 联书店 1980 年版）、 从蒙哥马利到伯明翰4（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论丛，1980 年第 1 辑）等 4 篇论 文，部分 实现了战后美国黑人运动史论丛的计划。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大地复苏，科学的春天来临。刘绪贻先生担任武汉大学美国史研究室主任，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史研究所的指导下，主持 发起成立中国美国史研究会，出任副理事长 兼秘书长。他精神振 奋，青春焕发，组织起一支坚强的老中青相结合的美国史研究队伍，开始了学 术生涯的第二次攀登。他以当时广大群众最渴望理解而理论界都怯于探索的重大课题，即怎 样
16、认识帝国主义腐而不朽、垂而不死，为什么不是最先进的工业国家最先进入社会主义为突破口，以美国 垄断 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过程为典型，以“解放思想、 实事求是”、 “实践是 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为指导思想，勇敢地摆事实、 讲道理，集中探索列宁逝世后美国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新规律， 发 表了一系列重要论文和多部专著 、译著，提出了一整套系统的自家之言，逐步形成美国史研究的一个学术流派。他的科研成果丰硕精深，学术地位与影响与日俱增。他主持或参加 译校的著作有 12 种。其中已出版的有：一九 00 年以来的美国史（上、中、下三册）、 新政、 罗 斯福与“新政”、 多难的旅程40 年代至 80 年代美国政治生
17、活史、 被通缉的女人哈丽特塔布曼传 、资本主义 社会主义与和平共处、 世界史编年手册 （古代和中世纪部分）、 中东简史（上、下两册）、 美国八大冤假错案、 美国社会发展 趋势（1960-1990）、 芬兰史（上、中、下三册）和乔治布什自传注视未来。他专著（其中包括由他主编、主 编并参与撰写和主编并主撰的）有： 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美国史论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1 年版）、 黎明前的沉思与憧憬 1948 年文集（武汉出版社 2001 年版）、 当代美国 总统与社会 现代美国社会发展简史（湖北人民出版社 1987 年版）、 美国现代史论丛 三种（武汉大学出版社 1984、1987 年
18、版）、 美国通史丛书（6 卷本，人民出版社 1989、1990、1993、1994、2001 年版）、 美国研究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02 年版）。美国通史丛书（与杨生茂教授共同任总主编）经修改增订，由人民出版社改为美国通史于 2002 年 10 月出版第 1 版， 该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第一套多卷本美国史 论著，基本上代表国内史学界在这一领域的最高水平和最新进展。其中有刘先生人分主编并参加撰写的最后两卷 50 万字的富兰克林D罗斯福时代和 65 万字的战后美国史是他的代表作，基本上代表国内史学界在这一领域的最新研究水平。 富兰克林 D罗斯福时代2001 年获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
19、奖（世界史一等奖缺）和美 美国历史杂志非英语美国史最佳著作奖（每年全世界只有一本著作获此奖提名）。 战后美国史第一版于 1989 年出版后在国内外影响很大，并曾多次获奖：1990 年获第 4 届“中国图书奖”二等奖，1995 年获国家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1999 年获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优秀成果二等奖。2002 年 4 月，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战后美国史 的增订本，由刘先生负责进行了补充和修改，增加了一章，补充了 1987 年至 2000 年的历史和资料，更有利于读者对当代美国的了解。他发表的有关美国史与世界史的重要论文达数十篇，其中有些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如“罗斯福新政的
20、历史地位” （世界 历史1983 年第 2 期）、 “罗斯福新政与凯恩斯主义”（美国研究1991 年第 1 期）、 “罗斯福新政、劳工运动与劳方、 资方、国家间的关系”（美国研究51992 年第 2 期）、 “富兰克林 罗斯福与联邦最高法院斗争的性质”（历史研究1990 年第 4 期）、“世界现代史体系中的一个重大问题”（世界历史1984 年第 5 期）、 “美国垄断资本主义与马列主义”（兰州学刊1984 年第 3 期）、 “战后美国阶级斗争新探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原理需要发展”（上海社会科学1986 年第 8 期）、 “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正确性及时代局限性”（上海学术季刊1991 年第 1
21、期）、 “战后美国对外政策的四次战略调整”（兰州学刊1990 年第 1 期）、 “布什政府的全球战略”（美国研究1993 年第 1 期）等等。据粗略统计，刘先生著、译、编、校等成果共 约 900 万字。所著书文，史论结合，观点新颖， 资料翔实，结构严谨。近二十年来，他誉 满中外，根据已见到的资料，他先后被列入民国人物大辞典、 当代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 、中国当代 历史学学者词典、 中国现代社会科学家大辞典、 中国社会科学家名人 录（英文版）、 中华 英才大典（第一卷）、 世界文化名人辞海、 中国当代名人录 、英国 国际传记词典（第 24 与 25 版）和国际知识分子名人录（第 11 与 12
22、 版）、美国乔治 华盛顿大学国际美国学专家姓名录（1985-1986）、美国传记研究所世界五千人物志（第 5 版）等多种词书。美国 约 翰 穆尔教授著中华人民共和国美国史研究状况（美国新闻署 1985 年版）、戴 维香博教授著漂亮的帝国主义：中国人看美国，1972-1990（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 1991 年版）和乔治 华盛顿大学美国学国际第25 卷第 2 期介绍了刘先生研究美国史的部分著作和学术观点。1984 年 11-12 月，刘先生应美国与中国学术交流委员会邀请，以 “杰出学者”身份，到美国进行访问、 讲学和访友。1988年 6 月 16 日，美国副总统乔治 布什还致函感谢他“为增进中
23、美两国之间的了解所作的努力。”三刘绪贻先生在世界史和美国史方面的突出贡献是：他较深入地钻研了经典作家，特别是马、恩关于阶级斗争原理和列宁关于 垄断资本主义的理 论，吸收了中外 经济学界对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最新研究成果， 结合列宁逝世后各垄断资 本主义国家历史发展实际，从史学角度肯定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不同于自由资本主义和一般垄断资本主义的一个新阶段；在指出列宁关于垄断资本主义理论正确性的同时，也指出它的时代局限性；论证了罗斯福“新政”是不同于列宁所说的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的新型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客观地评价了它的作用和地位，并首次使用了罗斯福“ 新政”式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这一新概念；揭示了垄断资本主
24、义发展史中的两条新规律；阐明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国家间新型国际关系和各个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内部阶级关系的变化，以及由此而 产生的新的 时代。 这样，刘先生就勇敢地回答了广大群众最渴望理解而理论界却怯于探索的几个当代重大问题，从而创造性地阐发了经典作家关于垄断资本主义的理论。刘先生对上述这些问题的探索，是从 “文化大革命”后期开始的。当时，广大群众 对于列宁提出的帝国主义是腐朽的、垂死的 资本主义的观点深感 怀疑。他 们问：为什么帝国主义到现在还腐而不朽、垂而不死？与此有关的问题是：恩格斯在 1847 年写的共产主义原理中指出：最先进的工业国家实现共产主义革命最快最容易， 为 什么后来历史发展实际并
25、非如此？为什么 20 世纪 30 年代经济大危机以前经典作家一再预言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将6日益激烈，资本主义制度将消亡，而到二次世界大 战后，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日益缓和、资本主义社会仍有较强的生命力呢？刘先生认为，不解决这些理论问题，就会影响广大群众对马列主义的信心；而要解决这些理论问题，不 发展马列主 义，拘泥于 马列当年的个别具体论述，是绝不会有结果的。当然，刘先生也意识到长期过左思潮必然会引起的对于有志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人的巨大阻力和压力，但革命 责任感使他 认识到：“做学问是追求真理，是为了对社会、对人民有益，水平有限可以学习提高，但不能计较个人得失，要有点勇气。 ”120 余
26、年来，刘先生在部分同僚和研究生的协助下，一直在 这 条道路上艰难刻苦地跋涉着，时刻警惕着堕入“文格渐卑庸福近”、 “著书都为稻粱谋”的境界，对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的研究作出了创造性的贡献，发展和提出了一些具有重要价 值的 观点。第一、要坚持马列主义，必须发展马列主义这一论点早就有人提到，但刘 绪贻先生坚信本体无常，一再指出，世界是不断 变化的，社会是不断变化的。因此，在研究世界史和美国史时，既要坚持马列主义，又必须发展马列主义。 2因为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都有其社会历史背景；如果人 们今天研究世界史仍拘泥于经典著作中的一些现成词句，不独会陷入教条主 义，而且也违背辩证法，违反马列主义。他一再提出
27、， “正确的理 论必须结 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马恩全集第 27 卷第 443 页）， “我们的任 务不是推断未来和宣布一些适合将来任何时候的一劳永逸的决定”（马恩全集 第 1 卷第 416 页）。恩格斯在批判杜林的“最后的、终极的真理”时指出：谁要是想“猎取最后的终极的真理，猎取真正的、根本不 变 的真理，那么他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除非是一些陈词滥调和老生常 谈。 ”（马恩全集第 3 卷第 129 页）。列宁也反 对“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 。（列宁全集 第 24 卷第 205 页） 3由于特别执着甚至钟情于这种必须随着时地变化以寻求真理的信念，刘先生往往不自觉地沉湎于一种
28、永远探索的诗的境界。他 爱吟诵仿清人龚 自珍写的诗句：“中宵屡起殷勤觅，灿灿寒星或是君” 。他也喜欢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并命名自己的书室为“求索斋”。第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新阶段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学说，是列宁帝国主 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国内史学界尚无人研究这个问题。 1984 年，刘先生发表“世界现代史体系中的一个重大问题”一文， 4从世界史研究的角度肯定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新阶段。这个新阶段使战后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性质发生了许多重要变化，而且影响到世界现代史的发展进程，是研究世界现代史的人决不能忽 视的
29、。关于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刘先生 认为：“ 大体可以这样说，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从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开始萌芽， 20 世纪 30 年代经济 大危机期间在大部分资本主义世1 刘绪贻主编：当代美国总统与社会，湖北人民出版社 1987 年版，序，第 1-2 页。2 刘绪贻主编：当代美国总统与社会，第 23、49 页； 美加尔布雷思与苏 缅都科夫：资本主义、社会主 义与和平共处，武汉大学出版社 1988 年版， 译者序。3 1987 年 12 月 25 日，刘绪贻先生在武 汉大学历史系学习党的十三大报告会上的发言中，大量引用 经典作家上述语录，力图说 明发展马列主 义必要性。4 载世界历
30、史，1984 年第 5 期。7界迅速扩大，二次世界大战后逐 渐臻于成熟，各 发达资本主 义国家已把全部经济活动置于它的统一指挥之下”。除理论研究外，刘绪贻先生还领导 武汉大学美国史研究室部分史学工作者，在国内史学领域率先开展了对美国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的研究，推出了一批批有影响的学 术成果。他主编的战后美国史，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紧紧抓住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发展这根主线， 对战后美国经济、内政、外交以及上层建筑作了整体的描绘与分析，读后使人耳目一新。这样的著作无论在国内或国外均属一种开创。 ”1第三、首先提出罗斯福“新政”式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这一新概念列宁在论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般垄断资
31、本主义转变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时，认为工人、农民将受到更严重的压 迫和剥削， 资本家将获得比战 前更高的利润。这样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当然会加剧资本主 义的基本矛盾，加速社会主 义 的到来。但是，后来 罗斯福实行“新政”的结果并非如此。它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和阶级斗争，延长了垄断资本主义的生命。这 就表明， 罗斯福政府推行的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不同于列宁论述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也不同于后来德、意、日实行的最反动、最沙文主义的军事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而是一种福利型的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因此，刘先生认为，要实事求是地阐明美国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就必 须发展列宁关于国家垄断 资本主义
32、的理论。于是，他提出了罗斯福“新政”式国家垄断资本主 义这一新概念，集中地概括了美国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特点。刘绪贻先生还认为，罗斯福“ 新政”是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上的转折点。当罗斯福的“新政”实践与凯恩斯的经济理论自觉与不自觉结合以后，通过国家干预社会经济生活，局部改变生产关系，不独基本上克服了 30 年代经济危机， 缓和了 阶级矛盾，还曾造成战后美国经济长期上升的总趋势。它不独通 过大力加强垄断资本主义 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转变延长了美国垄断资本主义的生命，而且 还为其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提供了 样板，帮助它 们通过同样的途径延长了垄断资本主义的生命。第四、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的两条新规律刘
33、绪贻先生根据列宁关于垄断资本主义的理论，从 罗斯福 “新政”入手，上挂下联， 结合20 世纪以来美国社会历史过程，概括出列宁未曾 预见到的美国 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两条新规律。第 1 条规律是：垄断资本主 义在其基本矛盾发展到顶 点、使它面 临崩溃之时，要挽救它并延长它的生命，有一种、而且只有一种办法，这就是大力加强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过渡。但是，这种国家垄断资本主 义必须有别于法西斯式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而且要在保存资产阶级民主的前提下，局部改 变资本主义内部的生产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中、小 资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政治经济处境，以便适度减 轻资本主 义基本矛盾的作用， 缓和阶级斗争。第 2
34、 条规律是：罗斯福“新政”式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也就是资产阶级学者所谓的福利国家，虽可暂时克服垄断资 本主义的最严重经济危机，并延长垄断资本主义生命到一个相当长时间，但它的大规模财 政赤字必然引起通货膨胀，而且由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仍然存在，生产停滞的危机也不能避免，两者相互作用的 结果，必然引起新型经济危机“滞1 张宏毅：评战后美国史，载世界 历史， 1991 年第 2 期。8胀”。 “滞胀”危机的出现及其发展，是 70 年代美国出现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又一条新规律。 1刘先生主编的富兰克林罗斯福 时代具体论证了第 1 条新规律，1989 年出版的战后美国史，具体论证了第 2 条新 规律。
35、 这两条新规律虽然是以美国 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为典型总结出来的，但它也适用于整个 资本主义世界垄断资本主 义发展史的实际情况。第五、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低潮的时代 既然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不同于自由资本主义和一般垄断资本主义的一个资本主义新阶段，那么，列宁当年描述的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是否随着一般垄断资本主义转变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也被一个新的时代所替代呢？在 1984 年发表的“世界现代史体系中的一个重大问题”中，刘先生初步论证了这个问题，他指出：“列宁说的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是指总的趋势 而言，并不是 说自从进入帝国主 义时代以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就一直高涨，它也
36、有出现低潮的 时候。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时 期到目前为止就是如此。为了便于研究和认清帝国主义这个特定时期的历史发展规律，我们才把它称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低潮的时代。 ”21986 年，刘先生又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原理需要发展”一文中， 3更深入地论 述了这个新时代。他以美国 为 典型，分析了 战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资产阶级以及两者之 间关系的变化， 认为这 些国家的无产阶级经过斗争使自己的经济处境得到改善，不像 马、恩 时代的无产阶级那 样，只为“维持生存和延续后代”而挣扎，而是谋求“ 生活得更好 ”；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压力和国家监督下，不再像马、恩 时代那样，只靠延长
37、工作时间、增加劳动强度以榨取剩余价值 ，而是靠科学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在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虽然仍有 阶级斗争，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锐，不再是以前那种“ 你死我活 ”的斗争；一般不具有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目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这些国家的工人运 动与社会主义运动一直处于低潮。因此，就资本主义世界而言，这是一个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低潮的时代。从目前情况看，这个时代是还会有一段不短的持续期的。总之，刘绪贻先生对列宁逝世以后美国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发 展的历史、特点、规律、地位和作用，提出了一整套新颖 的系统的自家之言，在美国史研究中已逐步形成一个新的学术流派。基本上可以说，
38、他在与史学研究有关的极少数 问题 上发展了马列主义，重评了罗斯福“新政”，冲破了美国史以至世界史“战后阶段”这一禁区，为建立 20 世纪，特别是 20 世纪30 年代以来美国史甚至世界史新体系做出了突出贡献。正如中国美国史研究会常 务理事、兰州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中共 兰州市委宣传部长武文军同志 评价说：“刘绪贻先生在美国史研究上有深遽的见解和重大的成就，可以 说他在中国开创 了客观、公正和科学的 评价美国发展史的先河，在他的开创下，在国内形成了用现代文明水准 评价美国发展进程、探索借鉴美国经验的进步学派”。 4而且，如前所述，刘先生对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史的研究，也是适用于整个垄断资本主义世界的。
39、1 刘绪贻：“美国垄 断资本主义发展史的两个新规律” ，载当代美国总 路总统与社会，第 22-29 页。2 世界历史，1984 年第 5 期，第 27-28 页。3 上海社会科学，1986 年第 8 期。4 武文军：1993 年 4 月 29 日祝刘绪贻先生八十寿辰。9在社会学方面，刘先生从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史的研究中，提出了这样的新论点：一个社会的统治阶级的各个组成部分如果具有共同的既得利益， 则这种既得利益将是抵抗社会变革的强大力量。从知识社会学的研究中，刘先生提出了知 识 分子的特殊使命，这就是，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趋炎附势，而且不怕牺牲，敢于跳出时代大气候的束缚，探索社会发展远景，提出符合
40、社会长远利益要求的学术思想。从改革开放的社会学研究中，刘先生认为，当前中国社会发展必须遵循以下几条规律：必须坚持以发展生产力为主导，必须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全面发展，必须实施可持 续发展战略，必 须有正确的增 长模式，必须与全球化进程接轨。四老骥伏枥志千里，不用扬鞭自 奋蹄。刘老 虽已离休 17 载，年届九十高龄，仍老当益壮，雄心不已，手不释卷，著述不怠。他满怀激情地说：“夕阳无限好，何必叹黄昏”， “我的人生哲学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有一分热发一分光”。他总结自己数十年的治学之道主要强调以下 3 点：第一，要勤奋认真。业精于勤。 “在科学上面是没有平坦的大路可走的，只有在那崎岖小路的攀登上
41、不畏劳苦的人，有希望到达光 辉的顶点” （马克思语）。不论炎夏寒冬、 节日假日，刘先生总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从事科研工作，不断发表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和专著。第二，要有求索精神，唯物辩证 法认为，世界上一切事务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上下求索，不断创 新。 “不能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列宁语），深信“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 “要科学地论述 30 年代以来的美国史，便需要发展马列主义。 ”1第三，要有点勇气。做学问绝不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享乐，而是为了追求真理。要对社会负责，对人民有利，决不能随波逐流，见风驶舵。科学研究无禁区，要敢于坚持真理，不怕阻
42、力和压力。他非常关心国家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密切关注学校的发展和中青年教师的成长，因而成 绩卓著， 贡献突出，其先进事迹在全省高教系统作了展览，湖北电视台作了报导。刘先生不仅是离退休老师学习 的榜样，也是广大中青年知识分子学习的典范。衷心祝愿刘绪贻 先生生日愉快，健康 长寿。1 刘绪贻著：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美国史论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3 页。10尊重学术 敬重学者写在美国史研究与学术创新面世之际黄安年 任东来 杨玉圣2003 年 5 月 13 日，将是武汉 大学刘绪贻教授九十华诞。刘绪贻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老一辈社会学家。改革开放以来，先生老当
43、益壮，在中国美国史研究的学科规划、队伍组织、人才培养、著书立 说、翻译介绍等诸方面，贡献彰著，德高望重。为此，吾等联络学界同道友好，组编美国史研究与学术创新刘绪贻教授九十华诞祝贺集，以表达我们对刘先生的由衷祝 贺之忱。一在我们看来，编辑和出版学术 文集是对学者学术生涯的一种最好的纪念方式。古今中外，大都如此。以我们 所熟知的美国的史学界为例，每当一个著名的 历史学家到了一定的年龄（如 70 岁、 80 岁等）或从终身教职主动退休时，往往都会有其学生或同道编辑出版一册学术水平很高的专题性文集，既表达对该学者学 术成就的承认和敬重，也表示同仁们的学 术情谊与合作精神。反观我国史学界，虽说也曾为 少
44、数前辈学者出过类似的学术专集，但无 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还远远不能尽如人意。以我国美国史研究界为例，尽管老中青学者人才济济，但这一方面的工作似乎 还没有很好地开展起来。迄今为止，只有南开大学美国史研究室编辑过美国历史问题新探杨生茂教授八十寿辰纪念论文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 年版）。本来，在学术传统上，国人一向尊师 重教,讲究师道尊严，可惜这种好的作法后来却逐 渐式微了。近些年来，情况虽有所好转，但还远远不够。如何从学术界自身开始、然后扩而大之到全社会都真正养成尊重学术、尊重学者的环境和风气，依然任重道 远。如今我们之组编美国史研究与学术创新刘绪贻教授九十华诞祝贺集一书，也是希望在这一
45、方面有所贡献，具体而微地推进此一工作。与国外学者通常比较重视学者文集不同，我国的学术界和出版界似乎 对单卷本或多卷本的“专 著” 更加重视，而对于学术文集（无论个人文集还是多人专题文集）大都有一些抵拒心理甚至是排斥的态度，所以后者的编辑与出版往往面临更多的难处。事实上，一些高水平的学术文集由于 议题集中、主题明确、 “水分” 较少，反而可能比大部分所谓的“ 专著” 更有学术 价值。某些以较长时段为选择范围，从众多 专家的学术论文中精心选择出来的学术论文合集，可以说在相当大程度上代表了某一领域甚至是某一学科的前沿水平和发展方向。我们希望通过本书的编辑与出版，能 够向学术界和读书界证明:高水准的学
46、 术文集有着确凿无疑的存在价值、出版价 值与购藏价值。从 1980 年起，中国美国史研究会曾 编辑过 4 种美国史论文集（分别由三联书店、东方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11但它们基本上是研究会年会的论文专集，在时间跨度、主题综合性和研究深度上均受到一定的局限。1984 年，天津人民出版社曾出版过杨生茂先生、林静芬先生 选编的美国史论文选（1949-1979 ），这是到目前为止仅有的一种长时间跨度、 综合性的美国史论文选集，它为同行和 读者提供了很大的阅读便利。可惜，类似的选本以后即再也没有编辑出版过。自 20 世纪 70 年代末中国改革开放与中美关系正常化以来，中国的美国史研究，不论是
47、作为世界史研究的一部分还是作为美国研究的分支，都率先进入学科重建、科际整合、学术创新的新时期，其长足进步和迅速发展与黄绍湘、杨生茂、刘绪贻、刘祚昌、罗荣渠、汪熙、丁则民、 邓蜀生等老一辈美国研究专家的身体力行及其卓越成就密不可分。尽管像其他一些基础性学科一样，美国史的教学和研究在今天依然面临着不少突出问题与严峻挑战，但二十多年来，无论是人才培养、学术交流还是成果发表、学术讨论，美国史研究所取得的显著进步和巨大业绩都是有目共睹、世所公认的。特别是在以论文为 主要载体的学术创新研究方面，无论是研究 领域的深度广度、文献资料发掘运用，还是研究课题的学术取向、研究方法的探索 尝试，与过去相比，都已经发
48、生了深刻 变化。本 书从学术论文这个基本的成果层面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美国史研究的最新发展，就此意义而言，也可以说是上述 美国史论文选（19491979）的姊妹篇。就私愿而言，我们不仅希望本 书是老中青三代同仁奉献给刘绪贻先生九十岁生日的“学术蛋糕 ”，而且也希望本书能成为系统反映有关我国美国史创新性学术成果的一个窗口，还希望它能成为 便利广大读者了解美国、理解美国、进而推进美国史研究与学术创新的一个理想读本。二刘绪贻先生是我们一向敬重的学界前辈，特别是他勇于追求学术真理、敢于学术创新、热心学术公益、不断开拓进取的学人精神，在学界内外，有口皆碑。 美国史研究与学术创新刘绪贻教授九十华诞祝贺集
49、的编辑与出版，不仅是 为了向刘先生九十华诞献上一份“学术蛋糕”，而且也是为了表彰和光大刘先生的道德文章及其学人精神。在这里，我们要真诚感谢本书 各位作者的热情支持与通力合作，特 别要感谢同样是美国史研究前辈学者的南开大学教授杨生茂先生、山东师范大学教授刘祚昌先生、复旦大学教授汪熙先生、人民出版社编审邓蜀生先生等，慷慨为本 书赐稿。已故北大教授罗荣渠先生生前为刘绪贻先生志同道合的友人，征得周颖如女士同意，将罗先生大作论美国史与中美关系史研究收入本书。本书之能够顺利出版，要特别 感谢中国法制出版社和该社社长祝立明先生。在学术著作出版依然艰难如故的今天，要不是祝先生鼎力支持，那么，本书的出版可能还会面临更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