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促进公众环保行为的 社会心理学手段 雷秀雅杨 阳葛高飞 社会观察 S0ClAL 0BSERVAT；0N 一、我国公众环保行为的现状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公众对生活质量的关注程度越来 越高。环境是生活质量当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我国政府高度重视环境保护工作。 2006年4月17日一18日在北京召开的第六次环境保护大会上，温家宝总理提出了 “三个转变”，一是从重经济增长轻环境保护转变为保护环境与经济增长并重，在保护 环境中求发展；二是从环境保护滞后于经济发展转变为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同步，努 力做到不欠新账，多还旧账，改变先污染后治理、边治理边破坏的状况；三是从主要用 行政办法保
2、护环境转变为综合运用法律、经济、技术和必要的行政办法解决环境问 题，自觉遵循经济规律和自然规律，提高环境保护工作水平。但是，与上述环保需要 与政府重视程度相比，我国公众的环境意识、态度及环保行为却不尽人意。2007年1 月，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发布了2006年中国公众环保民生指数。该指数由国家环 保总局指导，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组织编制，是国内首个环保指数，被誉为中国公众 环保意识与行为的“晴雨表”。此次“民生指数2006”进行全国范围内的抽样调查，调 查对象覆盖中国7个地区、28个城市，样本量包括4482名普通居民。该调查显示， 86的公众认为环境污染对现代人的健康造成了很大影响。然而，公众的环
3、保意识总 体得分却为5705分，环保行为得分为5517分，环保满意度得分为6020分。这一结 果表明，我国公众在充分认识环境污染对自身健康影响极大的同时，环保意识与环保 参与度(行为)却没有相应的高度，这不仅为中国公众的环保意识与行为敲了一次警 钟，也表明我国公民的环保行为亟待提高的现实。如何加强公众的环境意识，如何端 正公众的环保态度及如何促进公众的环保行为， 史使命。 是社会科学研究者的一个重大的历 $2oo91B一ill 伯92年1月 舅刊 二、公众环保行为的形成 环保行为是环境保护参与行为的简称，指公众在 日常生活中最少量地减0-“资源消耗而达到降低环境负 荷等对环境保护有贡献的所有行
4、为。促进公众环保行 为，首先必须弄清的是参与环保行为的动机及促进或 阻碍参与的要因。1994年日本社会心理学学者广濑幸 雄 通过分析研究环保态度的形成到行为实施的过程， 构建了公众环保行为形成过程的模式(如图1所示)。 环境危机认知 社会责任感认知 环保作用认知 实施可能性评价 行动价值评价 社会行为评价 图1：公众环保行为形成过程的模式 从图1我们可以得出，环保行为的形成可分为两 个阶段，即环保态度的形成阶段与环保行为的实施阶 段。下面以目前在我国实施的“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 用”活动为例，就环保行为形成过程进行详细阐明。 1环保态度的形成。 据中国政府网消息，国务院办公厅2007年12月 3
5、1日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 委、各直属机构下发了关于限制生产销售使用塑料购 物袋的通知。通知指出，塑料购物袋是日常生活中 的易耗品，我国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塑料购物袋。塑料 购物袋在为消费者提供便利的同时，由于过量使用及 回收处理不到位等原因，造成了严重的能源资源浪费 和环境污染。特别是超薄塑料购物袋容易破损，大多被 随意丢弃，成为“白色污染”的主要来源。 环保态度是实施环保行为的决定因素。根据广濑 幸雄的研究成果，环保态度由三种认知组成，即环境危 机认知、社会责任感认知及环保作用认知。 所谓环境危机认知是指对环境污染所造成灾难的 可能性与严重性的认识。“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
6、”活 动就是我国政府在对环境污染的危害有了充分认识的 _J 40 l! 8I Q 至QQ 二 基础上作出的有效回应。 社会责任感认知是指对环境污染原因责任归属的 认识。“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活动，就是建立在“白 色污染”与公众的日常生活密切联系，每个人都可能是 “白色污染”制造者的认识基础上开展的。 环保作用认知是对解决环境问题所采取的行为有 效性的认识。在“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活动中，那些 认为自己不使用塑料购物袋就会为保护环境做出贡献 的人，即对环保的有效性认识较高的人，定会积极地投 入到环境保护中去。 根据以上三个认知，我们可以判断一个人的环保 态度如何。端正的环保态度是实施环保行动
7、的前提条 件。但是，问题并非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即好的态度就 一定会有好的行为，实现环保行为还需要其他促成因 素，这就是下面我们要分析的问题。 2实现环保行为的三个条件。 这里，我们通过分析“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活 动实现过程中人们的执行状况，阐明广濑幸雄所提出 的实现环保行为的三个条件，即行为的实施可能性程 度、行为价值的大小程度和行为的社会规范化程度。 第一个实现环保行为的条件是人们能否参与“限 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活动，首先考虑的问题就是人们 是否能轻易地自备购物袋，也就是此项环保行动实施 的可能性。根据时代信报)2oo7年8月2目的报道， 市民都了解塑料袋污染环境，也希望减少“白色垃圾
8、”。 但是，当被问及是否赞成取消超市有偿提供塑料袋时， 受访顾客大都表示反对。这除了习惯超市提供免费塑 料购物袋服务外，自备购物袋对现代都市人来说存在 难度是不可无视的问题。关于使用自备购物袋的调查 显示，除了部分老年人表示愿意使用以外，大多数人都 以各种理由为名，拒绝使用自备购物袋。因此，如何促 使公民自觉地使用自备购物袋或购物袋的替代物，是 “限制塑料购物袋的使用”活动顺利进行的关键。 第二个实现环保行为的条件是人们在参与环保活 动中所获得的快乐、价值及实惠的多少，即环保行为价 值的大小程度。北京晨报)2oo8年1月25日报道，市 政协委员、中央民族大学副校长郭卫平建议，商业零售 网点应鼓
9、励大家自带购物袋，如在超市可设置快捷通 道，让自备购物袋的人能从这个通道结账，节省时间； 市政协委员、大兴区第一职业学校教师田晓君建议，提 倡市民利用自家废旧材料自制个性化购物袋。政府部 门应对制作销售绿色环保购物袋的厂家予以必要的补 贴，确保以成本价销售给市民，让大家逐渐养成使用绿 色环保购物袋的习惯。这些措施在满足使用者购物乐 趣与实惠的同时，也促进了公众参与“白色垃圾”环保 行动。 第三个实现环保行为的条件是环保行为是否与社 会规范达成一致，也就是说行为是否得到社会规范的 认可。提倡自备购物袋，减少“白色垃圾”这一环保行 为，无可非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虽然，此活动目前步 履艰难，我们从其
10、行为的社会规范化程度上仍然可以 预见其可观的未来。 综上所述，环保行为主要受环保意识、环保态度与 行为评价三个方面所影响。因此，促进公民环境保护意 识及行为评价，或者增进各种认知与态度的关联，各种 行为评价与行为的关联，是提高公民的环保行动的重 要手段。 三、促进公民环保行为的社会心理学手段 1提高公民环保意识的手段。 环保意识是人们通过一系列心理活动过程而形成 的对环境保护的认识、体验与行为倾向。q按照其心理 层次，可以分为环保认知、环保体验以及环保行为倾 向。其构成要素主要包含环境知识、危机意识、法律意 识、伦理意识和参与意识等五大要素。 人们在对环境 保护的重要性、紧迫性理解的基础上形成
11、环保意识的 同时，将伴随产生相应的情感体验，如对环境的焦虑 感、危机感、责任感与道德感等。这些情感体验会促使 个体产生行动倾向，使个体从环境保护的角度有选择 地接受信息，主动地去认识、评价环保行动，自觉地调 整、控制自己的行为，使之更符合环境规范与环境道 德。 1975年，海斯和拜格雷(Hass&Bagley)通过对能 危机应对有效性无 能源危机有 危机应对有效性有 能源危机无 图2：能源节省意识及其有效性的4种状况 社会观察 SoClAl一0 SE VA丁l0N 源危机有无危机应对有效性有无所组合的四种状况 进行研究(见图2)，揭示了能源节省意识及其有效性。 研究结果显示，4种状况中只有A状
12、况(当被试具有较 强的危险意识并认为此危机可以回避)时，其能源节约 意识才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1987年，希密(Syme)等人利用节约汽油的电视 特别节目，对听众进行了有关石油资源危机和节约能 源意识的调查研究。研究以澳大利亚的两个城市为调 查地，其中一个城市的电视里连续一个月每天l4次播 放强调节约汽油是公民的义务的公益广告，另外一个 城市没有此类公益广告。对照调查结果显示，媒体的公 益广告，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环保意识和 节约汽油的意识，但其效果并不显著。 1991年，桑普森和斯达藤耶(Thompson&Stoute myer)进行了促进节水有效手段的研究。研究对象为 缺水地区居民
13、，研究方法为每两个月向居民邮送三回 节水的相关信息。研究结果表明，对于低收入居民进行 的节水宣传和教育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不仅他们的节 水态度积极，而且实际用水量也大大降低。与之相反， 此手段对高收入居民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1999年，杉浦淳吉等人 对实施垃圾回收制度行政 手段的有效性进行了研究。研究考察了政府在资源、环 保及垃圾回收等问题上的各种宣传手段及其效果。研 究结果表明，参加政府召集的各种说明会的居民，对资 源的再利用制度评价高，且能付诸于行动。 以上的研究表明，通过媒体及行政手段对公民进 行保护环境的宣传，对公众环保意识的提高有着一定 作用。但是，此类手段在促使公民积极参与环保行动
14、方 面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如何在公民有了良好的环境 意识后，积极地投入到环境保护行动中去是环境保护 行为实现的主要课题。 2强化态度与行为一致的手段。 以上的研究表明，即使有了良好的环保态度，在决 定是否参与环保行动时，其态度和行为的一致性也是 不可缺少的。如何使环保态度和环保行为保持一致，关 键就在于提高自我对参与环保行为意图的评价。因此， 提高环保意图的评价，是强化态度和行为一致性的重 要方法。这里介绍两种具体做法，分阶段要求法 (foot-inthedoor technique) agent role playing)。 1992年t月 一书 (1)分阶段要求法。 分阶段要求法在社会心
15、理学中又称登门槛效应。 指当个体先接受了一个小的要求后，为保持形象的一 致，他可能接受一项重大、更不合意的要求，又称得寸 进尺效应。 阿巴特诺特(Arbuthnot)等人的研究表明，分阶段 要求法是强化环保态度和环保行为一致性的有效方法 之一。具体做法为，首先请有一定环保意识的人参加与 其态度相对应且代价不大的自愿者环保行动，那么他 们一定会积极响应。此时，行为者对自己行为的评价， 更多的是归因于自身的环保意识，而非外因，即别人的 要求和负担小。第二步，强化行为者的行为意图。通过 行为者参与环保这一有意义的社会活动，满足个体自 尊心需要，强化行为者的行为意图，使行为者将环境保 护态度的重要性作
16、为评价其行为意图的标准，即使是 行为者的行为得以升华。最后，要求行为者参与代价较 大的环保行动。此时，由于行为者选择参加与否的因素 集中于自己的环保态度上，其参加的可能性就较大。 (2)角色扮演法。 角色扮演法是一种使人暂时置身于他人的社会位 置，并按这一位置所要求的方式和态度行事，以增进人 们对他人社会角色及自身原有角色的理解，从而更有 效地履行自己角色的心理技术。心理学家证实，只有一 个人内心世界之中具有了与他人相同(或类似)的体验 时，他才知道在与别人发生相互联系时该采取怎样态 度和行动。不仅如此，心理学家在研究中还发现，较长 时间的角色扮演经验还可以改变人们的心理结构。由 于扮演中得到
17、真实、直接的情感体验的支持，所扮演角 色的某些特征最终能被“固定”在人们的心理结构当 中，从而使人们的个性发生实质变化。 郝斯雷(Horsley)的研究证明，角色扮演法是强化 环保态度和行为一致性的又一有效方法。行为者要扮 演好说服别人积极参与环保行动，首先自身的环保态 度和行为就要保持高度的一致。同时在扮演说服别人 参与环保行动角色过程中，又进一步强化了自身环保 态度和行为的统一。 以上两种方法不仅在促进公众的环保行为方面非 常有效，而且效果持久。大量环保自愿者的实践证明， 上述两种方法在培养环保自愿者的活动中是最切实可 行的方法。然而，此类方法实施必须有两个前提：一是 42 l! l Q
18、QQ ：】二 行为者必须具有一定的环保意识，二是行为者必须自 愿参与活动。同时，此类方法不适合对全体居民实施。 对于此类方法的改进，是我们今后的研究课题之一。 3有效评估环保行为的方法。 促进公民环境保护行为意图形成的关键在于对其 行为评估方法的改进。在此，我们介绍三种促进环保行 为评估的方法。 (1)改善环保行为的社会规范评估手段。 一种行为的实现取决于社会对此行为社会规范评 价及行动意图形成时规范的评价。在促进公民环保行 为的活动中，向公众明确指出，环保行为是社区建设的 需要，环境保护离不开公众的协助，社会急切地期待公 民积极参与环保行动等举措切实可行。 1980年，帕拉克(Pallak)
19、等人进行了关于个人的 环保行为与社区评价之间的相关研究。研究以第一次 石油危机前夜美国中西部居民为调查对象，对其冬季 节约煤气的状况进行了调查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那些 同意在报纸上公开自己节能状况的居民，煤气的消费 量不仅大大减少，而且能维持节能效果。相反，那些同 意匿名发表自己节能状况的居民，却没有取得明显的 节能效果。由此可见，人们对于节能等环保行为的认 识，并没有将其看作为个人私事，而是期待着社会评价 和认可。这也证明了社会规范评价在人们选择行为时 的重要。 (2)促进环保行为奖励制度的形成。 众所周知，环保行为多以牺牲个人利益来保全资 源为代价的，这就是为什么减少“白色垃圾”这一环保
20、行为参与率较低的原因之一。由于环保行为，多为增大 消费者负担的行为，这就使得人们参与环保行动有一 定的难度。因此，建立适当的环保行为奖励制度是促进 公民参与环保行动的方法。 麦克兰德和库克(McClelland&Cook)的研究结果 表明，在节能活动中发放一定的报酬可促进公民的环 保行动。但是，一旦报酬取消随之而来的就是环保行为 的消失。+因此，在环保行为中引用报酬，就一定要形成 制度，必要的话可探求和其他方法并用。 (3)向公众反馈环保行动的成果。 正如前面所述，公众能否积极参与环保行为，环保 行为的易实施性是重要的条件之一。提高环保行为易 实施有三种方法。一是向公众宣传环保行为的相关知 识
21、；二是将环保行动的实施计划准确无误地告诉公众； 三是及时向公众反馈环保行动的成果。其中，及时向公 众反馈环保行动的成果不仅是对公民环保行为的有效 评价，也是公民环保行为参与成就感养成的重要方法。 结束语 在我国，环境社会心理学作为新生的研究领域还 处在刚刚起步阶段。环保行为，例如节能、垃圾回收等 研究仍然是在借鉴国外学者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其 研究焦点为环境与社会之间所产生的各种环境问题、 个人或社会团体对于这些问题的态度及应对方式。如 何促进我国公民环保行为，本文阐述的方法会有一定 的效果。然而，中国的社会制度和文化要求我们必须在 借鉴国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探求符合我国国 情的方法和手
22、段。 另外，实现良好的环境保护制度，仅仅依赖社会心 理学的-T-段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各学科之间 的分工协作是非常必要的。例如，环境经济学、环境工 学等之间的协作研究也是我们今后必须重视研究的内 容。 注释： 国际商报N2007118 温家宝出席第六次全国环境保护大会并作重要 讲话EB0L中国政府网，2006-4-18 ( 底濑幸雄1994，瑗境的行勤 规定因c二，)0、 L社会心理学研究，1 0：44-5 5 ( 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教育部，全国公众环境意识 调查报告R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 999 ( 张莹莹公益广告作用于公众环保意识群体改 良的心理机制探析EB0 L人民网，20061
23、11 3 Ha s s，JW，Ba gey，GS1 97 5 CoP1 ng w1 th the ene rgY c r1 s 1 s：Effects of fea r a PPeas uP0n att1 tude s towa rd en e rgY con s umpt1 onJou rn aof ApP1 cd Psyc hoogY 607547 56 社会观察 S0eAl08SE VA丁0 Syme，JS，Se1 gma n，C，Ka ntoa，S J。Ma cPhe rs on，DK 1 987 Evauat1 ng a teev1 s1 on campaj gn to P romo
24、te Pet ro1 con se rvat1 onEnv ronITIent a nd Be h av o r 19444461 Thomps o E1，SC，Stoutemye r，K1 991 Water us e a s a commons d1emma：The ef fects of educat1 on th at focuses onong te rIll C0n seq uences and 1 nd1 v1 duaact1 on Env ronment and Beh a v1 o r，23，314-333 ( 杉浦淳吉，野波宽， 濑幸雄1999资源 分 别制度， 住民评佃c
25、二及c 寸情鞭接触匕分别行勤 效果J麂案物学会揄文菸，1 O(2)：8796 Arbuth not，J，Tedes ch j，R，Wayne r， M，Tu r FIe r，J，Kres s e，S，Rus h，R1 97 7 The 1 nduct1 on of s usta1 ned recyc1 ng be h a v1 o r th roug h t he foot一1 nthe-doo r tec h n1 aueJou rn aof Env1 ronmentaSysteIllS， 6353366 H0 rsey，AD1977 The effects of a s oc1 aea r
26、n 1 ng expe r1 ment on att1 tudes and beh av1 o r towa rd env ronmentacon se r vatj onEn v 1 ronment a nd Be h a v1 o r，9，349 384 Pa 1a k，MS，Coo k，DA，Su1一 va nJJ1 980 Comm1 tment a nd en e rgY con se rv at1 onI n LB1 c kma n(Ed)APP1 j ed soc1 aPsYc hoogY a nn uaVo1，Beve ry H1s：Sa ge235-253 McC1 e1 a nd，L，Coo k，SW1 980 Ene rgY con se rvat1 on effects of coFIt1 nuous 1 nhome feedba c k 1 n a一eect r c homes Jou rnaof Env1 F-onmentaSystems。9。1 69一 73 (作者单位：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 新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