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目 录再版序 .3写在前面 .4译者的话 .5原序 .6爱的科学 .7天性的爱与神圣的爱 .9恳挚：爱的精髓 11天主一个爱人 12爱情的殉难 13“一个年老的婴儿” 14由爱而获得解放 16人生的艺术 17自我的透露 18爱的逻辑 19生与死 202再版序去年欣逢圣女小德兰百岁诞辰。这位立志要在天上继续帮助人爱慕天主的圣女，面对我们这个认科学为至高学问，而严重地忽视爱的真学问的世代，一定切愿向人宣告她的爱的科学，这是我们计划再版这本绝版已久的爱的科学的动机。兹征得了原作者吴经熊先生和前上智编译馆在台负责人方神父杰人的同意，宋超群先生的语文译本和英原文对照本终于在台再版，实在是光启出版社之幸和
2、读者之大幸。吴经熊博士并赐专文为再版跋并亲手修改了几处，我们在此深深感谢吴先生和方神父。谨把这本非同凡响的小册，献给追求生命真学问的读者，此为序。郑圣冲1974 年 4 月 6 日序于光启出版社3写在前面现任中国驻教廷公使吴德生先生的 SCIENCE OF LOVE 是一部英文名著，它之所以出名，不但因为英文漂亮，亦因为他所表扬的圣女德兰的爱，真挚动人，令人百读不厌。本书原于 1940 年由香港公教真理学会出版社；第一二版很快的就卖完了。爱尔兰真理学会获得许可，在爱尔兰翻版印行。美国的 SUNDAY VISITOR 杂志也出了一版，达三十万份。此外印度和缅甸了想翻印。四五年来，法文本，各地方德
3、文本，意文本和两种印度文本都已先后问世，或正在翻译中。但远在 1943 年 7 月陈香伯先生已译为中文，典雅清澈，实为最上乘的译手；可惜因受战事影响，直到去年冬天才出版。陈君自署“阐译” ，吴先生为他作序，誉为“神译” ，可见陈译的价值。然而青年学生却颇以读陈译为苦，都希望有一语体译本；我考虑了再三，就托本馆宋超群君重译。宋君原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曾跟我读拉丁文，当时浙大外文系的教授，像郭治周先生（斌合） ，黄尊生先生和已故梅迪先生（光迪）都很器重他，所以我对于他的英文是很信任的。他的译本，我也曾经过目，稍有改削，不过只是很少很少的几处而已！可是我当引为疚心的，宋君刚要译完的时候，要公教报上见
4、到一则启事，原来香港公教真理学会也在征求语文译本，我立刻去函通知，说明我们已着手翻译，以免重复。同时为了便利读者在中英文两方都得实益，我们便把它印为英汉对照的本子。5 月 15 日在上海全国天主教出版会议前夕，会见真理学会秘书师人杰神父（REV N MSESTRINI）正，又当面获得他的许可。实使我万分感激。可是吴先生远适圣京，使我们不能以新译本请他指教仍是一件遗憾的事！这是我们为什么要重译，为什么要兼印中英文的动机，以及如何获得真理学会许可的经过，这也就是我应该向读者声明的。方 豪上智编译馆1947 年 6 月 29 日4译者的话自来不论著作或译述，工作完毕以后，都要来一篇序言之类，或就全书
5、作简短的介绍，或说明看书著作或翻译的动机。有的还说得肉麻的很，什么“敝帚自珍” ，什么“我本来不好意思出版，经不起朋友再三怂恿”等等。本书译者似乎也不能例外，不过他要说的，却都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有四点：第一， 译者译成这本小册，中间是参考过香港陈香伯先生文言译本的。有几句中国成语，完全照录了陈先生的文言原文。第二， 原著引用了好些圣经词句，有一大段译文，乃是依从近人译本，一字不改抄了过来。但本书既是英“文汉对照” ，因此又有一段仍然由译者自己就原文重译。还有一段因为吴先生自己也没有完全用圣经原文，所以译文也是照他直译。第三， 原著英文的造诣曾经获得许多方面的好评。我们此刊行“对照本” ，无非想
6、给学习英文或中文的人一个方便。所以采直译的办法，差不多可以说是见字译字 的，但我们同时也尽量避免欧化句子。译者所根据的原则是：尽量保持原著每一句话语调和特色；每一句原文重点，在译文里最好都希望表达出来。不过中英文结构不同，有时却怎么样也搞不好。有的原著语句很长，就不得不拆开来，译文语气便多少和原文不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另一方面，有的字眼照英汉字典的注释翻译，读起来十分别扭，于是不得不另外想出适当和办法译它，譬如“PERSONAL”这个字，我们有个地方译为“新切的” ，就是一例。我们不敢自夸这译本已属“上品” ，但是自信确曾在这个原则是努力过。译者曾在空军机关干过这一行（翻译） ，有四五年之
7、久，过去的经验全是官场文字，换一句话说，就是外国的“等因奉此” ，以后编译军事教材，但这些是比较容易的。今天不当兵了，希望也能做一点有益人群的文化工作（恕我夸大自己） ，这译本是个开始，他还需要学习，他还需要学习，也期待高明的指导。译者卅六年六月廿八日晨二点廿分5原序我初次听见小德兰的名字是在我的好友袁家潢先生家中，他是一位极虔诚的公教信徒。一九三七年冬，我寄居袁先生家中，他们全家念玫瑰经的情形，使我大受感动。当我看见一张圣女德兰画像的时候，我就问他：“这是圣母玛利亚像吗？”他告诉我这是“耶稣的小花朵”的像。我就问：“耶稣的小花朵是谁呀？”他显出诧异的样子，说：“什么！你连小德兰也不知道吗？”
8、于是他递给我一本法文小书：书名“耶稣婴孩德兰” ，包括她的小传及思想的片断。我好似觉得这些思想说明了我当时对于基督教所怀的一些极深挚的信念。我自言自语地说：“假如这位圣女代表公教，我就没有不信公教的理由了。 ”我原是一位新教徒，我认为什么解释合理，就可以自由采取它，她的解释我认为恰到好处，因此使我成了一位公教徒！当我向袁先生表白我的决心时，他喜欢得几乎昏厥过去，据他后来告诉我，他为我的皈依，已祈祷十年之久！天主就在袁先生的家中答应了他的祈祷。有一件最可注意的事情，就是谁也未曾料到的一种境遇，使我妆时寄居在他家里。自从我第一次知道这位可爱的圣女后，我对她的敬爱就有增无已。她教我如何爱耶稣，如何爱
9、我们的母亲童贞圣母。他使我的内人皈依公教，真是一个奇迹。有一天我的小女孩兰仙病了。医生说：“这是促很严重的肺炎，要恢复健康至少得九天，在这期间我们得非常地小心。他是一位极能干而诚实的医生，他诊断准确是绝对无疑的。因此我们都赫坏了，尤其是我内人行将分娩，假如九天之中看护着小女，为了身体方面的劳苦和精神方面的磨折，说不定她将一蹶不振。女孩子热度很高，医生还说是刚刚开始，是吉是凶，得看以后的变化。我和内人商量之后，就打电话经师人杰神父（FATHER MAESTRINI） ，请他到我们家里来，并给女孩子付洗礼。他就这样做了。过了一会，我的太太跪在圣女德兰的面前，怀抱着生病的孩子，作深沉的祈祷。6爱的科
10、学（里修小德兰言行的研究）爱的科学歌德在他死以前不久，对爱克曼说道：“听任智力的文化，不断进展；自然科学（）续深进，人类的心理随便怎样扩展一永远不会高出从福音书里照耀出来的道德文化之光！” 爱克曼：歌德对疾录（EverymansLibrary）第 423 页这些话说出以来，一个世纪已经过去了。在这一段时光里，自然科学业已有着惊人的进步，心理学会搜索到人类心理最幽暗的角落。但是我们已经超出了基督主义的高峰道德文化吗？没有的。基督主义依然像晨星一样继续照耀着，而且将继续的照耀，直到时间的未日。的确的，就如教宗庇护十一指出， “我们甚至可以说，自然界的知识，将会作为我们了解价值更大的，超自然的事物的
11、媒介” 圣女德肋撒自传（英译）第 268 页科学愈是成长，我们将会日益接近一个活的信仰。物质文明乃是爱情之火里一种可喜的燃料。如果火力微弱，也许它会被燃料窒息。可是火力如果旺盛，它便愈需要燃料的加添，而它的火焰也就会更灿烂了。无刚刚读了一首诗经邶凤静女章：静女其（） ，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我不知道一个现代女孩子，会用什么东西献给她的爱人。她也许会给他一部汽车或者一套无线电收音机，而不给他彤管吧。她也许给他一块锦缎甚至或者块华丽的地毯，而不化他芦苇吧。但是重要垢是爱情，爱一天存在，那么它如何表现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有分别，大家就会喜欢无线
12、电，不喜欢彤管，要锦缎，不要芦苇了。因为文明（）续的进步，爱也只有日益增长。科学怎么能取基督主义的地位而代之呢？基督主义乃是绝好的爱的宗教啦。爱的哲学，在我看来，最美妙的解释，要算圣保禄的了。 致哥林哆人书第一书第 13 章让我把它散译在下面：爱的哲学。爱的和蔼没有妒忌，没有虚浮，没有骄傲，没有野心，不给自己打算，没有忿怒，没有怨恨。爱不在别人的错误上找快乐，喜欢善良和真理。爱容涵一切，相信一切，希望一切，忍受一切。爱是一个活的源泉，永远不会枯竭。再也没有人比圣保禄更聪明地，也没有人更能知道，如果没有爱的火焰的燃点，一切才能就会不足称道，这一点，圣保禄表示得极其清楚，当他说道：我也许能说人类的
13、一切语言和天使斤语言，但是如果我没有爱，我不会比一只噪杂的锣或铿锵的钹更好。我也许能作预言，我也也许能探测一切的神秘，我也许有着一切的知识，我也许有移山的信心，但是如果我没有爱，我是空虚的。我也许能分配我的一切财物供养穷苦的人们，我也许甚至能献出我的身躯，被火焚烧，但是如果我没有爱，这些行为便都没有价值了。现代文明的全部不幸，在我看来，似乎正是在这里了，就是人们太爱科学，却太没有爱和科学。“爱的科学”！小德兰感叹着道， “啊！这句话在我心灵的耳朵里回响，是甜美的。我不想要别的了，我只要这个。就像雅歌里的配偶一样，为了爱，我付出一切，却感到没有付出什么。除了爱，没有什么东西能教天主喜悦我们。这在
14、我是这样的明白，爱已经是我唯一的至宝了，在它上面，就是我的心灵的归宿。 ”圣女婴孩德肋撒：灵心小史第 208 页（法文） 付出一切而并不感到业已付出什么那才是爱的最高境界！几种圣人的典型：玛尔大和玛大肋纳基督徒，要爱天主，除了爱他的圣子耶稣以外，便没有其它方法。因为天主通过耶稣向人们显示了7自己。天主的道化成了人，就是要教一切的人成为神圣。耶稣降生，便是人化了神和人的关系。在人的目的说来，人爱耶稣，便是爱天主，因为耶稣即是天主。但对于我们，天主到底是谁呢？他是我们的父亲吗？是的他是我们父亲，但是他不只是父亲。他是我们的母亲吗？是的人，他是我们的母亲，可是他不只是我们的母亲，而且是我们的朋友，我
15、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我们的配偶，我们的主人，我们的长官，我们的一切！他和我们的关系是无所不包的，所以有人类五伦里的全部关系 ，而更具有着某种无穷性。我们叫他这个或那个；但这些名称都是按类推法采用的，因为人的语言在缺陷，过了个限度，它就不复能表示任何确定的事物了，最多只能给我们暗示。我们一天利用语言为暗示，人类一切关系的名词便都可以用来称呼天主而有同样的适合。你记得耶稣问过：“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兄弟吗？”耶稣指着他的门徒说道：“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因为谁能奉行我的在天之父的意旨，他就是我主兄弟，姐妹，和母亲。 ”玛窦福音第十章 4850 节因此粗鲁的渔夫圣伯多禄不但是耶稣的兄弟，也是
16、他的姐妹和母亲了！这就是天主如何利用人的语言的一例。人类的语言是这样贫乏，以致没有充分的词汇能够指明我们和天主的关系，结果天主自己似乎也不得不从人的关系里借用取譬的话了。一切的关系，至少在中国人的想法里，最亲密的和最基本的要算男女之间的了。因为这不是偶然的，许多圣人圣女们，他们中间有最大的，最纯洁的以及最可爱的，都以和新郎新娘的关系来称他们同天主的关系。这乃是人类语言所能向天主表达的最高虔诚。我们能找到那一种比雅歌里更切合的话语来向天主说呢？“让他用嘴上的吻吻我吧：你的胸脯比洒还要好，有最好的膏油一样的香味。 ”“我找到了我的灵魂的爱了。我搂住他：我决不放他走，直到我把他带到我的妈妈的屋子，那
17、个生育我的妇人的私房里为止。 ”“当他说起话来，我的魂灵就熔化了。 ”一切圣人们都有一个共同之点，就是他们爱天主，然而圣人是很多的。有的爱天主，主要地像爱父亲，有的爱天主好象爱主人，有的爱天主像爱朋友，有的爱天主好象爱兄弟，有的爱天主就如爱他们的爱人。各人根本的爱法不同，圣人们就有不同的典型，天主在自己的屋子里却都给予了他们以寓（） 。在伯达尼的家庭里，譬如说，玛尔大爱他是一种爱法，玛尔大的姐妹玛利亚玛大肋纳爱他，又是另外一种爱法。圣路加给这一对姐妹有一段生动的描写道：“当他们走路的时候，他进了个村镇；一个妇人，名叫玛尔大的，接待他们到了自己的家里。她有一个姐妹叫玛利亚，坐在主的脚边听他的话。
18、玛尔大却在忙着许多服侍的事，站定下来说道：主呀，你没有在意我的姐妹让我一个人服侍你吗？请对她说吧，叫她来帮我的忙。主耶稣回答说：玛尔大，玛尔大你操心，被许多事情烦扰了。但是有一件事是需要的，玛利亚已经选择了最好的一份儿了，不能剥夺她。 ”（踵下 3842）玛尔大同玛利亚都是圣人，但是玛尔大服侍耶稣，好象服侍自己的主人。玛利亚却爱耶稣好象爱她的爱人。在生命的筵席里， ，有许多盘子的菜肴，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自己去选着吃，玛利亚却捡一最好的一盘，那是无疑的了。 玛利亚玛大肋纳是一个多么会爱的女人，可以从圣路加裥给她的另一段记载获得证明：法利塞人里有一个人请他吃饭，到了法利塞人的家里，他就斜靠了桌子坐下
19、来。城里有一个妇人，是一个罪人，知道耶稣在法利塞人的家里坐席，就带了一只有香油的玉石瓶子，站在他的后面，挨着他的脚边哭泣；当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脚时，她便用自己的头发去擦干，还热切地吻着它们，又抹上香油。他的东道法利塞人看见了，心里暗自想道：“如果他是一位告知，就该知道这个摸他的妇人是怎样的一种女人了。因为她是罪人。 ”耶稣于是对他说话了， “西满”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请说，夫子， ”他说。 “有一个放债的人，有二个欠债的；一个欠他五十镑，一个欠他五镑，因为大家都还不起，他便自8动地恩免了他们。那么，告诉我，这两个人谁最爱他呢？” “我想”西满说道， “是那个最得免的。 ”“对啦！”耶稣说。
20、于是他转过面向着那妇人，对西满说道：“你看见这个妇人吗？当我来到你的家里的时候，你没有给我一点水给我洗脚，她已经用眼显过我的脚了，并且用她的头发擦干它们；你没有吻过我一次，她从我进来的时候起，就热切地吻我的脚；你从没有用油抹过我的头，她却用香油抹我的脚。所以我告诉你，虽然她的罪很多，全都赦免了，因为她的爱是大的；爱少的，得的赦免也少。 ”（路七3647）耶稣感佩玛利亚的爱是这样的深切，因此他在复活后，第一次便先向玛利亚显现自己。但是我为什么冗长地谈论玛利亚玛大肋纳呢？因为她乃是里修德兰的先型。她懂得爱的技巧。付出了一切，她觉得好象没有付出什么。德兰自己曾经这样说过：“我尤其效法玛大肋纳的行为，
21、因为她教耶稣的心高兴的，惊人的一（）宁说是情爱的一大胆，感染到了我的勇气了” 自传（英译）第 194 页天性的爱与神圣的爱像玛大肋纳一样，小德兰爱耶稣，好象爱自己的未婚夫。她以动人的坦白与道：“我进会八天以后，我的表妹若翰纳就同拉尼尔医生结婚。在她第二次来看我的时候，我听到她讲着给丈夫万种的亲腻爱抚。我大大地受了感动，决心不能让人们说，世界上的女人爱丈夫胜过我爱我的所爱。我心里充满了新的热情，于是越努力教那不弃我，和我结了神圣之缘的天上的配偶万王之王高兴。 ”（自传（英译）第137 页） 在一封给她的姐妹赛林纳的信里，她说道：“让我们把我们的心，造成一座乐园，好叫我们可爱的救世主可以进来休息；
22、我们在这座花园里栽培起纯洁的百花吧，因为我们是童贞而且我们不要忘记， 童贞就是完全放弃一切尘世的烦扰；为仅是无益的烦扰，而是一切的烦扰。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9394 页她又在别处说道：“大圣人们作了许多为光荣天主的事，但是我呢，我是一个渺小的灵魂啦，我只求叫他喜乐。我希望我在好天主手里，是一朵小小的花，一朵没有处的玫瑰，但是它的样子和香郁能教天主心旷神怡，少许添加天主的一点快乐。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9 页我们仿佛听着了玛大肋纳自己的说话的声音了。我常常想，一个女人的爱，往往比男人的爱更要深切，更要持久。因为劳俊斯浩司门也说得好啊！男人的爱是炽烈的，当他高兴，
23、他就要和你作伴。但是女人的爱是久长的在期待里，它只有增进。 录自两个爱人女人不仅更有忍耐，而且也有更大的容忍痛苦和自我牺牲的能力。没有人比约翰墨斯菲尔德与得更好了：我知道女人的命运的，当她爱了，亲爱的，我给你，我不要酬劳；不是金饰，亲爱的，也不是手套，不是婚礼的钟声，也不是婚庆的蛋糕，是起工作，照顾厨房，管不着自己痛苦；养孩子，操劳，操劳，不停的操劳，无怨无尤地听着病痛里的丈夫一声声的吼叫。 Bye 街的孀妇 德兰天生是一个爱的天才家，就是在女人群里，也是超众的。她对父母的爱，对姐妹们的爱，对姑表姐妹的爱以及对邻人的爱是深切的，也一样是强烈的。她对穷人们的同情及对罪人们的怜悯，在生命的早期，便
24、表现出来了。她有一颗爱火灼烁的心，铸定了要同天主结合。就是在孩提的时候，她已经自9觉到了自己崇高的归宿，然而她不是骄傲的，因为她知道，这个崇高的归宿，乃是她的爱人一天主的慷慨赐予。她是谦虚的，一如她是天禀颖异一样。天性和圣宠合起来使小德兰成了一个大圣。因为天性叫她成为一个会爱的人，圣宠则引导了她爱耶稣的圣容。特别教小德兰神魂颠倒的，不是大博尔山上变容的耶稣，而是在上加尔瓦略山的山路上的耶稣。一如她说过的“我对圣容的专心，或无宁说我的全部虔诚，是基于依撒意亚这些话上面的：他身上没有美，没有好看的地方；我们看见他，其貌不扬是人们中鄙陋的最微贱的人，一唾弃了个忧伤者，赢弱，无能；他的脸好象隐没了，被
25、人，因为我们不敬重他。我也不要荣耀或美丽， 只在洒坊里管着榨洒的机器就够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 ”遗训第 112页（英文版）这一段自承极为重要。因为在我自来，这乃是构成小德兰性格的要点所在。我甚至也以为她爱耶稣，还带有着一种武士气质的色彩哩。 “因为有许多人池耶稣给他们安慰时，才奉侍耶稣，但是当耶稣在惊涛赅浪里昏睡着，或当他在 Gethsemani 园里痛苦的时候，却很少有人同意作他的伴侣。那么谁会为耶稣自己而奉侍耶稣呢？啊，那只有德肋撒了。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第 24 页（英文版） 这个女人是一位多么会殷勤的爱人啊！“爱，使爱人平等；”这是圣方济各撒肋爵说过的。撒肋爵论天主的爱我疑心
26、耶稣倒是欣赏时敢的爱而不欢喜朋友们的俗礼习套了。小德兰称耶稣为一个贼，一个愚人，一个瞎眼的爱人，不懂得算法；耶稣却要爱她，便是因为在她嘴边，这些都是新腻话语的缘故。她是怎样地对耶稣一往怀深，可以从一件小小的事情看出来。有人给她一个苦像，她爱抚地吻着这个苦像说道：“他死了，我更喜欢它象征他死了。因为我想他不再爱苦了。 ”遗训第 139 页（英文版） 只有一个女人才能有这样的想法。恳挚：爱的精髓德兰为爱她天上的配偶而爱她天上的配偶，并不为了他的金钢赞而爱他的。她切愿的是教耶稣的心喜悦。她以暗地里的爱抚，赢得了他，因为她知道他的，他是一个差怯的郎君。过份的，戏剧式的温馨表演，会教他害骚起来。她徐缓地
27、使自己进入他的心，奉承着他，直到她摸清楚了他的心里所有的底底外外为止。她是一条聪明的蛇，她蜿蜒地（）和了她所爱的圣心最深的去处。然而她那过量温存体贴，却没有使他厌腻。她没有利用任何绳索和“（） （）的（） ”紧缚住他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三景：你那些朋友们，交情可靠的，在你心灵里要用（） （）的（）围握住他们。老子却说：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这两句话是比莎士比亚更近似德肋撒的哲学的。 ，她甚至对圣母玛利亚还说：他给我的一切，他可以拿去，啊，母亲，你告诉他们吧，不要在什么事情上为我顾虑；他可以躲起来，如果他愿意，我会安心等候，直到我的信德停止的、那个时间的末日。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
28、版）第36 页这几行是这样的动人，我不禁把法文原文重抄在下面了：Tout ce quil ma donne qeut le repremdre,Dis-lui de ne jamais se gener avec moi;Il peut bien se cacher, je conesns a lattendreJuqsuau jour sans couchant ou seteindra ma foi.灵心小史（Histoire dune Ame）tx 第 429 页这是当她觉得耶稣远远离了她的时候与的。然而爱是有着信所不可及的希望。她知道他太清楚了，她不惧怕耶稣会遗弃她。这个机灵的小女孩与
29、信给她的姐妹宝灵纳道：“耶稣的光荣，便是我的全部希望，我把我的光荣交给他；如果他好象忘记了我也好，随他的便，因为我不是我的了，我是他的。他教10我等待，会比我等候他更要迅速地厌倦起来。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37 页这并不是她仗着自己的美好，而是她对他具有了无限的信念之故。全能的天主耶稣是不能对他的爱慕不忠实的。正因为小德兰没有要求任何的报酬，他却已经多么丰富地给她酬报呀！德兰不要自己像宝石一样地发着光彩，像铃一样地发出响声。她愿意自己做一颗暗处的微粒，细小到甚至连人们的脚踏都踏不着；她愿意做一朵隐藏着的花朵，专只为耶稣一个人放吐她的香郁。但是耶稣的慷慨要超过她。耶稣叫微粒变
30、成了光芒万丈的明星，使整个宇宙弥漫了这朵暗藏的花的芬芳了。我们不知道她现在有着怎样的感想，我想她也许还会像在世的日子一样想着咧， “我只是一个微小的灵魂，天主满赐了我以恩宠我不能矜骄。请看今天黄昏许多树梢，是如何地给夕照镀出来一片金色啦，我的灵魂也是一样，它显出灿烂和金光，就是因为它曝浴在爱的光辉里。但是如果神圣的太阳不照耀，它便会立刻没入黑暗了。 ”自传第297 页（英译） 这种话是矫作的谦虚吗？不。她只是说着真实话的，决没有半黑儿虚伪。任何人能像她一样亲切了解天主的爱和力量，任何人能窥察出天主无比的伟大，并觉到自己的空虚，纵使他想骄傲，也简直不会再骄傲了。天主一个爱人我有时觉得天主是一个爱
31、人，他懂得怎样逗引人。因为常常有这样的事，如果你要什么，他会故意拿出来又缩手回去，如果你不要，他却会特意送给你。像一切真正的爱人一样，他要知道你的爱，是不是纯真的，高洁的。但他不同其它的爱人一样，没有显著真诚的爱，是永远欺蒙不了他的。有丝毫给自己打算的意向，便会教他疏远我们。如果他真的要把你找了出来，他会一再地试探着你，直到你从一切现世的拘束和人间的欲望里完全得到解脱为止。然而小德兰又是这样一个可教的孩子，对别的人们，天主就是不用一阵雹潮，也得用响雷似的预报的地方。在小德兰只要一句轻轻的私语的暗示，就尽够了。她的短促的生命里，每一个经验，都用在好的方面去了。她的心像极敏感的感光胶卷，那怕是圣宠
32、最轻微的一动，就印上去了。没有一课教训在她身上会给遗忘的。她是这样地浸浴在天主圣神里，以致每一件事物在她都是真理的解释以及爱的象征。在二十四年的生涯里，她懂得了天主，比人们二十个世纪以来知道的还要多。的确的，她就说过：“爱，能代替长寿。 ”自传第 353 页（英译） “在我看来，好天主不需要许多的岁月完成他在一个灵魂里的爱工作；圣心里光辉的一线立刻便能教他的花朵永恒怒放。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200 页（英文版） 譬如说，我们之中，有多少人业已解脱叫做舆论的这只顽强怪物的拘绊呢？但是小德兰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遭遇它便把它杀死了。这里是一位修女关于她的记载：她的肋间常常不得不
33、（）上令人痛楚的药物，有一天她痛得比平常更历害了，当大家散心，她在自己小屋里休息的时候，偶然听得一个修女在厨房里说道：“德兰不会活久的，我有时真会不知道当她死了，院长能找到有什么可以称赞她的地方。院长会为难起来，因为小德兰虽然很好，却从来没有作过什么值得称羡的事。 ”管理病房的听见了这些话，转面向了圣女，说道：“如果你信赖人们的意见，你今天一定要失望。 ”“人们的意见吗？”她回答说， “幸好天主已经给我圣宠，使我绝对不关心它了。让我告诉你一点已经有次足够让明它有多少价值的事吧，我穿上会衣的几天以后到院长房间去。 院长一位奏巧也在那儿的外勤修女说道：这个初学的一定得你信任。她看来多么壮健啦！我愿
34、她能长久奉行圣规。 我正在衷心地高兴这段恭维话的时候，又来了另外一位修女，她望着我，说道：可怜的德林妹妹，你显得多么疲乏的样子，真教我胆心。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会不能长久奉行圣规的。 我那时只有十六岁，但是这件事给了我这样一个印象，以致我从此不再信赖那种无定的议论。 ”自传第 2201 页（英译） 从前孔子说过，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四书上论但这说起来比做起来更容易的。只有当11一个人完全和天主结合了的时候，他才能从尘世以及从自我获致圆满的解脱。小德兰的最大的爱情就是爱天主，所以她能够无视其他一切的东西。她的全部德性乃是从一个活跃的源泉里流出的许多细流。那是只有幸福的灵魂小德兰才能
35、这样说的：“吾主耶稣的意志注满了我的心了，如果任何别的东西加添进去，是不能深入的，它只有像清水表面的油点，要不费力地滑泻出去。假如我的心还没有充实，假如它需要急（）相循的苦乐的情感来充填，那么它会泛满着辛酸的忧伤；但这些急（）变换的相循，不会搅乱我的心灵，我的心灵深处是有着什么可以加以扰乱的安静的。 ”自传第 2223 页（英译） 爱情的殉难我愈研究德兰的性格，我便愈欣羡她，她愈赞吧那个灵魂的高超艺术家耶稣。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孩呢，能在十五岁的年龄写出像这样的话：“爱，是无不能的，最不可能的事，在爱看来则容易的，是甘馨的。要知道我们的主并不怎么看重我们的行为伟大不伟大，甚至于我们的行为艰辛
36、不艰辛，他只注意我们行为里爱的热情。那么，我们有什么可恐惧的？”这教我们想起一句中国的格言来：“伉丽之笃，行乞自甘。 ”为了她的天配，德兰乐意吃任何形式的苦而并不在乎什么。生命在她看起来乃是一种不断的殉难，一串细小牺牲的（）积。她要做一位殉难者而不显出是一位殉难者。她的英勇达到了一个这样的高度，以致看起来不复英勇，只是很平凡。她立下了教训和典范，使殉难的观念加深、精微，广泛了，她教一切的事物的隶属于爱，已经为自己，为人群达成了如此意义的殉难的境界。她说过：“我远不如那些大圣大贤，他们从小就修行克己的一切的工夫，我教我的苦行只是在于克制自己的心意，忍耐着一句要说出的反驳话，不费多大力地做些小的服
37、务，以及其他许多类似的事情。 ”圣女婴孩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150 页殉难在她并不就只是引颈就义或赴汤蹈火。这样的机会毕竟是少数的，并且只是预备给少数具有殊宠的人们的。但是我们有日常的生活过着；爱情需要牺牲来饲养，如果我们守候大的牺牲机会，爱情就要锇死了。从她的手里，我们的日常生活已经获得了新的尊严和新的意义了。乔治郝伯特所歌咏的，德兰却已付之实行：谁打扫一间屋子，好像也是为了你的诫命，他就使这屋子和他的行为高贵。因为天主并不真正需要我们的牺牲，我们的牺牲只是用来作为爱他的证明的。如果我们有灼热的情，有专心的爱，那么凡是我们做的事或抑制自己不做的事，我们说的一句话或是忍着不说的一言一语，
38、都成了小小的牺牲，可以譬作一朵鲜艳的花，因为我们以欢愉的态度和喜笑的嘴脸把它献给天主，就可以取悦天主的圣心了。中国有一句名言：“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 ”微小的灵魂，仿效小德兰比仿效古代的大圣巨贤要稳妥的。因为鹄和鹜到底还是同种的东西，老虎同狗，照中国人，乃是完全异类的啊。并且，我们的血到底有多少价值，能叫基督的血增加宝贵性呢？微小的一滴对于一片汪洋大海又会有什么意义？然而在必要的时候，作为我们对天主的爱的小小的标记，我们的血是有用的。但仅只是一个标记而已，它的本身不即是一项目的。换一句话说，爱情的殉难包括着其他的一切开式的牺牲、克已，因而更添增了新的，高超的意义。 “许多人为正义牺
39、牲，而没有人想到叫自己为爱而牺牲。 ”庸说的，德兰不是第一个这种方式的殉难者。老实说，一切圣人都是或多或少地爱情的牺牲。但是不容否认的是德兰，或无宁说天主圣神在她身上的用，业已使这一基督教义的基本要点，获得更谨与更精确的发扬了。圣洁像一座金字塔。顶点越高，基层便越宽，而塔的腰围也越大。德兰的金字塔有爱做顶点，天性作基层，日常生活的全部乃是它的腰围。在她身上，最大的朴实也并存着最大的复杂。有了一个天主，她就有了一切！蒋夫人在一遍真是有价值的文章宗教对我的意义里，扼要申述基督式的朴实特质，说道：“人生其实是简朴的，然而我们使它这样复杂。在中国旧艺术里，只有一种显明的物象，也许画幅上是一朵花。整幅画
40、上面的一切，都是这朵鲜花的陪（） 。一个完整的人生正是如此。这朵花是什么12呢？我现在感觉到了，便是天主的意志。 ”平时和战时的中国 （上海 Kelly and Walsh）第 73 页我把这几句话引在这里，就是因为蒋夫人说的，似乎切合着德肋撒的一生。“一个年老的婴儿”德兰的一生，不是一首简单的旋律，而是一支美妙的交响曲。如果她是一个小孩，那么她是一个机灵的小孩了。如果她像鸽子一样老实，她也像一条蝎蛇一样聪明。她的童稚的、精神的娇小情态，其实是最成熟的情态。她自己彷佛知道这一点。在病重的日子里，有一次她说道：“让天主担任爸爸吧，他懂得什么东西为婴儿是最好的。 ”她的大姐姐问她， “你是婴儿吗？
41、”德兰现着郑重的样子，说道：“是的，但是一个很聪明的婴儿！一个老年的婴儿！” 里修圣女德肋撒（英文版）Petitot 著第 155 页那么她是骄傲吗？不，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她的全部智慧从何而来的。 “天堂上我特别喜欢的就是诸圣婴孩和那个右盗。他们彷佛偷得了天堂。有许多大圣人们藉勤劳赢得了天堂。我却要像贼盗一样，用计谋来巧取天堂一个爱的计谋能够给我以及其凶可怜的罪人开启天堂之门的。箴言书里天主鼓励我，说道：到我身边来，小孩子，来学乖巧。 ”自传第 2945 页（英译） 在这里，美妙的是这乃是公开的偷窃。天主允许她偷进天堂，因为她允许天主偷窃她自己。 “我会多么乐意地帮助这个神贼来偷我啊。我远远看见
42、他，我真是当心着别喊叫不许动，你这贼查反地，我却叫着他，对他说这里来，这里来！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第 196 页（英文版） 老子说：“建德若偷。 ”道德经第四十四章我疑心真理之神倒也有几分贼性，以及哄骗的或似非而是的成份咧。也许这便是如圣保禄说的吧，所有天主的儿女都“似乎是诱惑者，却是真诚的；似乎是不知名的；似乎是正在死，你看，我们却活着；似乎受惩治，却不是被处死的；似乎忧愁，却常是喜乐的；似乎贫穷，却是叫许多人富足的；似乎一无所有，却是拥有万物的！” 哥后书第六章第八节微妙的真理只能意会或体验，不是推理更不是能言传的。机灵的圣女小德兰知道这个了。 “那是旷野里的隐修士们的传记讲述的，
43、他们之中有一个感化了一个妓女，她的（）行为整个地方的人们所不齿。受了圣宠的感召，这个罪妇跟着那位圣者去到旷野，以便行苦工，作补赎。当行程的第一个晚上，在没有到达她的地点以前，她就因着剧烈的爱的痛悔而去世了。隐者同时便看见她的灵魂被天使送到了天主的怀抱。但是这些事情全都不是以言词解说。 ”遗训第 54 页德兰的心灵，乃是真正像天主一样，在一种警觉着的状态的。那不是她以言，而是天主圣神通过她才发言。我们这个时代的心理学进步，已经使人达到了一种空前的自觉的程度了。补救的方法，不是返回到不知不识。这是不可能的，而是要更进一步，直到我们在自己心坎的最深处觅得了天主为止。为了弥补我们的城市气息，梦想着回返
44、乡村，那是没有用的。就是我们到了乡村，我们也依然摆脱不了城市。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步子收不回来。我们必须惟有温文尔雅，变成比世间的城池和乡村更早就存在的、天主之都的分民。我惟一的希望，便是能见到人们都这样澈底地练达至于能了解自己的练分毫不值，都这样澈底地富於怀疑，而能怀疑他们自己的怀疑，也这样澈底地觉醒，以致不会沉湎于自我觉醒，而能倾爱一些比自己更伟大的东西。J.W.N.莎立文在他的“科学的限度”里说道：“无疑的。从变开虫到人类的发展里，最富意义的因数，在我看来，似乎意识的增进了。 ”“伟大的艺术家，画家，诗人或音乐家教我们有了前所未有的觉醒。使我们经验里的某些素质伸延了，精微公了，因而也就给
45、予了我们以对于生命更高的知识的控制。 ”在我的心眼里，德肋撒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生活这样具有意义，正因为她是一个圣者的缘故，她充分了解自己的心神状态。她天真地敏慧，敏慧地天真。她是谐谑的，正像她是圣洁的一样。她是错综复杂的，也正如她是朴实纯真的一般。她娇憨地果敢，也果敢地娇憨。她有巫婆的头脑，却有着一颗天使的13心。她像水一样的柔和，也像火一样的炽烈。她是一位天才，而知道怎样合度地把她的天才收殓起来。她有男人的刚强，却也坚持着女性的柔顺。 老子说：（道德经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豁。为天下豁，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应当学会有丈夫气。而行动却要常像女人一样温和，德兰
46、如果愿意，她是能做一个男子的。 温顺不应该趋于怯弱。 但德兰还是女人的时间居多。她同一柄两面剑一样的锐利，但她把她的剑收藏在剑鞘里。她是一个老成的孩子了，然而她的老成是永远保持着像一枝深藏的嫩芽一样，而不是急剧早熟所培育出来的。就是在现在，在她业已全然成了一个显过极多圣迹的圣女以后的今日，她的心依然是一枝隐着的春芽。在精神的事物里，如我们知道的，最要紧的便是心意的（）挚。我想她现在在天上已然更能了解她摆脱人世的苦恼以前自己的话的真理了。“那是耶稣，他做了一切，我么，我什么也没有作。 ”圣女婴孩耶稣德肋撒的精神（英文版）第 55页我想老子也会这样说了， “那是道，道做了一切，我么我什么也没有作”
47、 。可是道是这样一种没有具备位格的东西，以致在我看来，它是冰冷的：而耶稣却是爱的，活生生的火焰，它燃点了我的心的每一丝纤维。根据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我的看法，基督主义之所以伟大，是它混合了老子的道的玄秘以及孔子强烈的人道主义。它和道家之说不同，就是道已经成了人身，有了一颗悲世悯人的心。儒家思想不同，就是在基督主义中，那降生为人的道，是整体的道，不是局部的道。孔子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老子说：“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日以求得，有罪以免邪？”孔子对于神的观念是亲切的，然而是狭窄的。据我看来，天主不止有位格而已，他还超越了位格。就因了这个缘故，天主也是具备着位格的。不能这样思考的人，便似乎置自己
48、于天主之上了。他们假定惟有自己才具有人的格，而天主不能有他的位格。只有基督教义，能完全满足我的心，因为基督教的神的观念是广阔同时又是亲切的。那是小德兰坚定了我对于我的宗教的信心，小德兰的头脑同老子的头脑一样的微妙洒脱，而她的心却同孔子的心一样的热情，样的亲切。由爱而获得解放德兰由于甘心做爱的俘虏，她变得天空里的鸟一样自由。她愈爱慕着她的郎君，便愈对其他的事物淡漠。在童稚时代，她早就看透了“世事的空虚”了自传第 193 页（英译版） 。 “耶稣不是我唯一的友人吗？”她写自己早年的日子道：“我单单为了他开放我的心。跟人们的一切谈话，甚至连讨论着热心的事情，全都使我厌烦。有时因着冷落，我真的也觉得难
49、受，但我会重复咏着爸爸常给我们背诵的一首美丽的诗句，拿这一行来安慰自己：时间是你的小船，不是你的家。 ”自传第 103 页（英译） 因此她根据了永恒的眼光来看世界。这个人生观使她纵然可以多么历害地恋念许多特殊的事物，却能获得解脱。她连续教自己不依赖人群，不爱自然的美好，离去了艺术的迷恋，不但摆脱了对于物质上的占有欲，就是她所谓“精神富贵” ，她没有占有的欲望。 “如果我富有，看见一个可怜的饥饿者而不立即给一点我的财物给他，那是不可能的。同样，我赚得了精神的财宝，我立刻就会想到那些正在落下地狱去的危险的灵魂，我把我的全部所有，分给他们，我从来没有过一时一刻的工夫，能够说：现在我要为我自己作点事儿了。 ”遗训第 62 页有一个初学的修女曾经记下关于她的一件小事：“我正在悔着被人要了去的一口针，这口针对我极有用的。 你怎么富有， 她说？你永远不会快乐！ ”自传第 316 页（英译） 这一句轻轻的嗔责里含有多么大的意义啦！一个人有一口针，也许是富有的。然而有一百万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