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猪肉卷.txt 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 你的手机比话费还便宜。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打的吧。猪肉卷不喜欢吃猪肉卷,但是有人说这算是比较有营养。只比拉面有营养,却永远不会象拉面那般一根根牵动他的神经,当然是胃部享受的神经。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修炼的话,没有力气根本不行,拉面只是拉面,不能变化成钢索捆住某个追不回来的人,而猪肉卷可以转化成一系列什麽糖什麽脂肪然後化成血变成肉再然後让他令人沮丧的个子稍微拔高一点点,不至於象许久前站在举起手拔刀的人面前连手腕子都够不到,活脱脱只能当案板上的鱼不同的是鱼还能吐出两个气泡,而他只能张大眼睛看著刀往下掉。他管这个叫心血来潮。心血来潮的想起某人
2、,在那次他心血来潮的吃猪肉卷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後背靠著门框,眼睛出神的看著远方,几乎很少的时候,会瞟一眼皱著眉头嚼著粘粘肉卷的他,黑色的瞳孔要麽是鄙视要麽是漠然,反正就是那个人一贯的样子,就和那张长的白又俊的没有突出特色,即便满是血污也固执的不想走形的脸一样,静静的如同他心中刻出的模子。你,死回来了? 手指油腻腻的,有些抓不住已经被啃食的很难看的物体。本来是很白净的饼皮,却被塞进了一堆油腻腻的猪肉,太香了麽?当过多的油汁顺著嘴角往下淌的时候,他感到胃里一阵抽搐,忍不住轻声咳了出来。还是一样的吊车尾。同样的话,十二岁的那人和十八岁的那人说出来完全不一样。十二岁的时候,那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嘲讽以及挑
3、衅,像是要逗的他跳脚才甘休,偶尔还能窥见句子末尾那个悄悄上扬的调子;十八岁的时候,那里面空洞的如同一片沙漠,平的不能在平的语气刮著那些沙砾,在要到达上扬运动的顶端时,突然嘎然而止。呵呵,心血来潮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借来的词语远比原创的诸如混蛋死人更强悍,凭藉多年前的被那一句伤的体无完肤,他完全有资格连本带利的还回去。可惜忘记了去擦拭还沾染著肉末的嘴,否则十八岁的他能够抖出这样的话肯定比十二岁的他举拳头猛砸更有魄力有魄力到只是引得那人走近,掰过他的手腕,就著他的痕迹吃了一大口他心血来潮买来的猪肉卷。比拉面有营养,或者更适合你。凉凉的指节扣到的地方是他突突鼓动著的血管,最初的冰冷让他打颤,无奈血
4、液大概喜欢这样另类的触碰,酝酿了几秒,竟轻轻沸腾起来,顺带把那人的手指也拔高了一点温度。耳边刮著那人的评论,不服气的低下头捍卫自己的食物,顺便可以逃掉那会让他发寒的眼神,看不到便可以放心的当没有看到。宛如被伤到极点後,最终冷了淡了一切象风吹过水面无论多大的浪最终都会了无痕迹,有个被血浸染的夜晚,当他气息掩掩的支撑到那人面前,哀求回归的时候,一把名叫草雉的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颈项,然後留下了道浅浅的疤,不是因为挥剑者无力,而是他特殊的体质注定与难看的疤痕无缘,死里逃生後沉沦沉默再到沉静,热血的青春被封藏起来。很怕冷了淡了,尽管看上去冷了淡了。有些发楞的空档,又被抢去了一口食物,当有默契的分食完最
5、後那一点,那人依旧扣著他的腕子,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你弄错了,会逃的不是我。有个性的人是不会死回来的,目的没有达成,凭什麽回来,和他也会不吃拉面一样,那人不过是偶尔想想家,偶尔串串门,腿是人家的,真要打断了腿硬把他栓起来那不过是他藏在那道疤里那个下不去手的梦而已。你。松开了手,仿佛诧异于他的平静,或许他更该哭著喊著重温一遍十二岁十五岁的回忆,心如何不受控制紧张的跳动,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听见,面庞上绷紧的平静很争气的支撑著。你,喜欢过我吗?断然没有想过这样的情景,这样会由那人问出来的问题。呵。如果有人会不要自己的生命。如果有人一辈子只想一个人。如果有人为了谁去逃避。如果有人总会因为某个名字心痛到害
6、怕再去想。或许吧。抬起眼睛,也断然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坦白的用简单三个字带过。人的一生有许多个三年,从十二到十八,也不过是他吃过的无数次拉面间隙中偶尔夹杂的猪肉卷,太香了,却让他的胃受宠若惊,只能让精华顺著口角掉落。那又怎样?窝在心里的珍宝,却被一再的无情抹杀,这叫浪费。好容易习惯藏起来的东西,却再次把它挖出来放到阳光底下去暴光,那是奢侈。当至少能装作坦然面对的时候,这一句喜欢,能够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可惜,失望许久的心情,却依旧束缚著不去想任何期待喜欢又怎样?如果喜欢有用,能死回来吗?如果喜欢有用,时间又是用来做什麽的?如果喜欢有用,所有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麽?他只能这样坦白又简单的说:或许吧。手
7、直直的伸过来,掌心厚厚的老茧摩擦在脸上,也许在梦中想过这样的景象,那双总是很冰冷的黑眸竟然有一点温柔的光,他仰起头,看见那人的眼瞳里印著个呆立的人,一半是压抑一半是留恋。想不起来什麽时候压上来的唇顺著锁骨一路朝下,什麽时候冰冷的指尖抹过胸膛,当那人在他耳边低喃起一句话,当那人轻轻抚过他颈项上那道浅浅的疤。说不出来的情绪猛然冲破了所有的理智防线,轻轻沸腾的血液终於无法遏制的迸发,他狠狠抱住了那人宽阔的肩膀。喜欢又怎样?不怎样。所以,冷酷无情没什麽不可以,选择性逃避也没什麽不可以,象这样掠夺或者取悦更没什麽不可以。因为都不怎样。那人说:我想爱你,鸣人。他只能念出压制在心中的那个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名字:佐助、佐助。爱是深深的喜欢,所以,爱,也不怎样。当他枕著自己的衣裳有些怀念著身边已经接近冷却的空位时,他想:爱来过,又走了。只剩下喜欢。又可以再次被隐藏。不怎样。而今他皱著眉头,嚼著手上肉汁开始洒的到处是的猪肉卷,完整的,全部的,吃进肚子里。胃不安分的抽搐著。心血来潮的想起某个人,想起来了又走的爱。十八岁的时候,想爱他的人在爱离开的那天终於成为了大蛇丸的容器。爱从分食那个猪肉卷开始,从松开怀抱的时候结束。喜欢从他们在河边默契的微笑开始,至今尚未结束。只有猪肉卷,才是恒久不变的。那个人说:比拉面有营养,或者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