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0 年 7 月第 27 卷第 4 期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Yunn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 Social Sciences)Vol. 27, No. 4Jul. 2010【收稿日期 】2009 12 26【作者简介 】马博 ( 1981 ) , 男 , 中央民族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研究马 博( 中央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 , 北京 100081)摘 要 : 目前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发展特点主要有 : 地缘特殊性 、发展不对称性 、产业反向梯度转移性 、弓矢态势性和封闭综合与复合开放双重性 。
2、中国跨境区域经济合作发展策略是 : 1. 提升跨境经济合作战略高度 , 推进自由贸易区合作进程 。2. 加强次区域经济合作交流 , 推进跨境区域合作发展进程 ; 3. 突破跨境区域合作的障碍 , 实现多点 、多极 、多元发展 。关键词 : 区域经济一体化 ; 次区域合作 ; 跨国区域经济合作 ; 跨境经济合作区【中图分类号 】F061. 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867X ( 2010) 04 0112 05随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趋势 , 构建跨境经济合作区 , 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中的新兴经济合作模式 。随着中俄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
3、合作中心的先后启动 , 以及中越跨境经济合作项目建设的推进 , 为加快实现中国与毗邻国家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 、促进双边自由贸易区的建立 , 起到示范和推动作用 。一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含义跨境经济合作区作为跨国区域经济合作在边境地区的特殊类型 , 与境外经贸合作区构成了跨国区域经济合作的两种新兴发展模式 , 由于国内对其理论与实践认识上存在一定模糊性 , 因而有必要明确跨国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及内容 。( 一 ) 跨国区域经济合作的界定就目前理论研究和实践模式来讲 , 跨国区域经济合作主要包含广义的 “跨国境区域经济合作 ”和狭义的 “跨边境区域经济合作 ”两个层面 。前者简称为 “跨国区域经济
4、合作 ”, 主要基于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背景下的国家之间的区域性合作 , 其开发模式特指 “境外经贸合作区 ”;后者简称为 “跨境区域经济合作 ”, 主要基于国家之间的次区域经贸合作 , 是区域经济一体化在毗邻国家边境地区之间的合作 , 一般指通过跨陆路边界实现双边经贸合作 , 其开发模式特指 “跨境经济合作区 ”。可以看出 , 跨国区域经济合作的两种发展模式 , 其内涵 、外延以及实现途径等方面都存在着区别 。我国跨国境区域经济合作主要包括在沿海地区建设的第一个跨境经济合作区 珠澳跨境工业区 , 其集合了行政特区 、经济特区 、自由港和保税区的特点 , 是 “一国两制 ”条件下在一
5、国区域内经贸合作的特例 。此外 , 目前商务部大力推进的50 个境外经贸合作区也属于这一范围 。就跨边境区域经济合作的实践而言 , 主要界定在中国东北 、西北 、西南三个边境地区 , 包括已相继设立的中俄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以及目前正在推进的中越跨境经济合作项目 。本文仅探讨跨边境区域经济合作的发展模式之一 跨境经济合作区 。其基本含义可界定为 : 由毗邻两国或多国政府共同推动 , 在毗邻国家边境地区的各自划定的区域范围内 , 以次区域合作为框架设立管理机构与协调机制 , 建立的具有 “两国一区 、境内关外 、封闭运作 、协调管理 ”特点 , 且享有出
6、口保税区 、加工区 、自由贸易区等特殊优惠政策的综合经济区 。( 二 )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主体在世界许多国家边境地区皆存在着跨境合作 ,比较成功的跨境经济合作区主要是新加坡 、马来西亚的柔佛州和印度尼西亚的廖内群岛所组成的“新 柔 廖增长三角经济合作区 ”, 也称为 “新柔 廖增长三角 ”。本文认为 , 从目前国内外跨境区域经济合作模式的行为主体划分 , 主要包含四个方面 。1. 中央政府 。1989 年由当时的新加坡副总理711吴作栋首先提出的 “新 柔 廖增长三角 ”, 经新 、马 、印三国政府协商同意 , 在三国政府的支持和协调下 , 利用新加坡的资金和技术 , 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自然资源
7、与劳动力资源对柔佛州和巴坦进行联合开发 , 逐步实现该地区内三方区域经济一体化 。2. 地方政府 。在参与跨境区域经济合作过程中 , 地方政府作为区域经济合作的主要利益代表 ,要和毗邻国家及其地方政府签订合作协议 , 由中央政府或相关部门授权 , 依据各国现行法律实施管理 , 以此建立经常和有效的工作会晤和协调机制 。3. 国际和地区组织 。作为次区域合作发展相对成熟的图们江区域开发 、“两廊一圈 ”及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合作 , 使得目前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主要集中在东北亚及东南亚地区 。项目主要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倡导 、协调 , 同时有东盟 、亚太经合组织 、亚洲开发银行 、世界银行等组织机构
8、的参与支持 。4. 企业 。中国为贯彻实施 “走出去 ”的发展战略 , 积极鼓励国内企业开展跨境经贸合作与技术交流 , 对于多以中小企业为主的边境地区 , 在双边自由贸易安排协调下 , 主要基于区位理论和运输成本的有利条件而扩大市场和要素获取范围 , 通过跨境经济项目招标而拉动企业投资 , 实现边境地区对外贸易转型 。跨境经济合作区一般以国家或地方政府为主导 , 有国际或地区组织倡导 、协调和资助 , 以吸引企业参与 , 共同促进边境地区区域经济一体化 。( 三 )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特点目前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发展主要具有五个方面特点 :第一 , 从地缘特殊性来看 , “一区跨两国 ”突破地缘
9、政治与地缘经济边界 。在全球日益紧密的联系和相互影响下 , 毗邻国家边境地区的政治 、经济 、军事等领域的安全扩展到能源 、金融 、环境等各方面 。跨境经济合作区以实现边境区域由安全防御功能为主向经济功能为主转化 , 形成跨国次区域范围内的经济集聚和加速边境城市发展为目标 1,以推动地缘政治与经济的长远协调发展 。第二 , 从发展不对称性来看 ,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实现程度具有时间 “不对称性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建立 , 一方面是基于以往边境经贸合作不同形式发展起来的 , 并在时机和条件成熟的情况下转化和演进 ; 另一方面 , 往往由于毗邻国家政治 、经济的动荡和限制而使得进程延迟或滞后 ,
10、使得跨境经济合作协议框架下的建设进度出现 “不对称性 ”,但从长远发展来看 , 这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 , 从产业反向梯度转移性来看 , 跨境经济合作区以实现产业的反向梯度转移为目的 。随着全球范围内的资本 、技术 、人才等生产要素的迅速流动 , 以及全球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 、产业国际化程度的加强 、产业转移进程的加快等驱使下 , 跨境经济合作区作为实现从传统边贸 “走出去 ”的发展战略为跳板 , 以实现优势互补和培育有竞争力的产业链条延伸到境外 。第四 , 从弓矢态势性来看 , 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影响范围形成 “弓矢态势 ”。跨境经济合作区以边境口岸为 “箭头 ”, 以边境口岸带为 “弓背 ”
11、, 通过利用毗邻国家的资源和市场形成 “弓弦 ”网络 ,充分实现本国企业的对外战略 。此外 , 跨境经济合作区通过带动边境地区外贸 、加工 、金融 、投资 、运输 、物流 、通信等各方面的发展 , 从而推动边境地区工业化与城镇化进程 。第五 , 跨境经济合作区是一个具有封闭综合和复合开放双重性的统一体 。就封闭综合性而言 , 在各自边境区域的划定范围内实行封闭管理 , 各参与主体在资源优势互补与利用中 , 共谋经济发展 、共同应对挑战 , 促进毗邻国家经济一体化发展 ; 就复合开放而言 , 如果成功则可向本国其他地区推广 ,反之则将不利影响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 以降低政治和经济的风险成本 。
12、跨境经济合作区可以说是封闭边界经济体与开放边界经济体的 “连接通道 ”,也是推动边境地区经济增长的 “变压离合器 ”。二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现状目前 ,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主要以东北边境地区与东北亚国家 , 西北边境地区与中亚五国 , 西南边境地区与东南亚开展的跨境经济合作为主 ( 见表 1) 。作为中国三个相继设立的跨境经济合作区 ,在双边经贸合作的探索中 , 基本上遵循了一条“边境经济合作区边民互市贸易区 跨境经济合作区 ”的发展路径 , 以突破国家边界效应影响 ,实现 “横向 纵向 , 边境 跨边境 ”的空间动态过程 。 2811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第 27
13、卷表 1 中国三大边境地区跨境经济合作发展现状地域阶段边境地区 省区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边境经济合作区 边民互市贸易区 跨境经济合作区东北 黑龙江 绥芬河边境经济合作区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互市贸易区中俄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西北 新疆 霍尔果斯边境经济合作区 中哈霍尔果斯互市贸易区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 心西南 广西 凭祥边境经济合作区 中越凭祥 同登跨境经济合作区资料来源 : 根据商务部及相关资料整理( 一 ) 中俄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作为东北亚跨境区域合作的探索 , 中俄绥芬河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 ( 以下简称贸易综合体 ) 位于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公路口岸与
14、俄滨海边疆区波格拉尼奇内区边境线 , 区域总面积 4. 53 平方公里 , 是 1999 年 6 月经中俄两国外交换文确立的第一个全封闭式跨国边境贸易区 , 也是中俄边境地区最大的经济合作项目 。2002 年 2 月 , 黑龙江省政府与俄滨海边疆区政府签署 建设中俄绥 波贸易综合体协议 。2004 年 3 月 , 世茂集团与俄滨海公司达成 合作开发中俄绥 波贸易综合体框架协议 。2004 年 8 月 , 贸易综合体建设全面启动 。贸易综合体计划分两期开发 , 一期工程中方一侧已于 2006 年 8 月提前完成 , 二期预计 2010 年完成 , 总投资约 100 亿元人民币 。随着 4 月 2
15、1 日绥芬河综合保税区正式得到国务院的批准设立 , 这不仅是中国第二个陆地边境综合保税区 , 也是东北地区唯一的沿边陆路综合保税区 , 进一步推动东北边境地区跨境经济合作进程 。( 二 )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 ( 以下简称合作中心 ) 是在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两国元首达成共识基础上促成的特殊的跨境经贸区和投资合作中心 , 合作中心也是上海合作组织框架下区域合作的示范区 。合作中心沿界河跨中哈两国边境线 , 实际规划面积 5. 28 平方公里 。同时 , 中方还在霍尔果斯规划了 9. 73 平方公里的配套区 。根据 2004 年 9月 24 日 关于建立中哈霍尔
16、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的框架协议 , 2005 年 7 月 4 日 中哈关于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活动管理的协定 , 中国政府于 2006 年 3 月 17 日正式批准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设立 。中方于 2006 年 6 月正式开工建设 ,基础设施建设中方已经投入 10 亿元 。哈方成立了由工贸部直接领导的国家股份公司 , 并已将合作中心建设资金列入 2006、2007 财政年度预算 。目前 ,合作中心哈方一侧基础项目施工进展较快 。合作中心建成后 , 霍尔果斯将成为全新疆最大的口岸 , 同时也是中国通往中亚 、西亚 、欧洲的重要枢纽 。( 三 ) 中越凭祥 同登跨境经济合作区作为联合国开
17、发计划署大力支持和资助的中越跨境经济合作项目之一 , 中越凭祥 同登跨境经济合作区是以中国 东盟自由贸易区为合作框架的“试点 ”, 其位于中国广西凭祥的浦寨边贸区与越南谅山同登的新清口岸区交界处 , 合作区总体规划面积 17 平方公里 。2007 年 1 月 , 广西与越南谅山两省区共同签署了 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与越南谅山省建立中越边境跨境经济合作区合作备忘录 。2007 年 10 月底 , UNDP 援助中国 越南跨境经济合作区项目启动工作动员会在南宁举行 , 标志着为期三年的中越边境经济合作区项目正式启动 。2008 年 4 月 , 谅山省商贸旅游厅上报同登边境经济合作区方案得到谅山省人民
18、委员会审批 。2008年 12 月 19 日 , 随着中国第一个陆地边境的综合保税区 广西壮族自治区凭祥综合保税区得到国务院批准设立 , 标志着中越跨境经济合作区中方项目911第 4 期 马 博 :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研究 目前 , 国内理论界认为 ,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贸易经济合作中心是中国建立的第一个跨境经济合作区 , 而中俄绥 波贸易综合体并不具有跨境经济合作区性质 。虽然前者基于 “自由贸易区 ”构想的提出要早于后者 , 但从上文对跨境经济合作区的界定 、两国合作框架协议的签订 、中央政府的批准以及项目开工建设的起始时间等方面比较 , 本文认为后者属于跨境区域经济合作范围 , 也是中
19、国建立的第一个跨境经济合作区 。启动 。三个跨境经济合作在区域内具有 “两国一区 、境内关外 、封闭运作 、协调管理 ”的特点 , 不仅享有国家赋予的 WTO 原则允许和保护的边境贸易及交易税收等优惠政策 , 还具有功能齐全的边境贸易 、商品交易 、出口加工 、国际物流等功能区 , 对于提升沿边开放水平 , 以实现边境自由贸易区的目标逐步过渡 。三 、中国跨境区域经济合作发展战略( 一 ) 跨境经济合作区设立的意义积极推进跨境经济合作区设立具有三方面的现实意义 : 第一 , 区域经济一体化牵动边境口岸发展 。第二 , 边境口岸是边境对外贸易的重要载体 。第三 , 边境对外贸易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
20、必然要求 。跨境经济合作主要集中在中国边境地区 , 边境口岸是国家实施全面对外开放的平台和窗口 , 也是西部大开发战略和 “兴边富民 ”政策在边境地区的重要体现 , 更关系着边疆稳定与长治久安 。中国边境地区与东北亚 、中亚及东南亚地区的经贸合作基础 , 是进一步发展跨境区域经济合作的重要条件 。( 二 ) 跨境经济合作区设立的步骤从目前国内外可借鉴的跨境经济合作运作及实施步骤看 ( 见图 1) , 需要着重考虑以下三个方面内容 。1. 明确原则 , 方向指引 。坚持 “睦邻友好 ,互利共赢 ”的原则 , 在谋求中国与毗邻周边国家的平等 、互信 、互利的新型外交关系中 , 以跨境经济合作区推动
21、实现国家之间互利共赢发展局面 ; 坚持 “市场运作 , 多极共促 ”的原则 , 政府作为区域经济合作的主要利益代表 , 要充分发挥两国合作的主动性与创造性 , 积极利用国际组织及相关机构项目支持 , 调动企业的积极性与参与性 , 促进本国要素流动 、产业整合 、科教文卫等方面的合作交流 ; 坚持 “条块联动 , 梯度推进 ”的原则 , 以口岸发展比较好的国家一类口岸为 “基点 ”, 以国家二类口岸为承接 “节点 ”, 根据各省区对外开放程度 、基础设施条件较好的边境经济合作区 、边境贸易区 、边民互市贸易区的发展状况 , 形成 “两点三区 ”条块联动 、梯度推进跨境区域经济合作 。2. 量力而
22、行 , 分层推进 。要根据当地跨境经济合作的发展基础 、优势条件 , 考察毗邻国家发展意向 、法律依据和管理模式等内容 , 一方面通过两国中央政府进行高层对话以探讨合作意向 , 进行制度安排以确定管理协调机构 ; 另一方面充分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 、两个市场 , 发挥口岸优势 , 利用相关国际组织的协调和支持 , 通过两国地方政府的合作交流促成跨境经济合作区的设立 。3. 定位功能 , 分步实施 。跨境经济合作区要根据功能定位及建设进度适时调整 , 主要分三个阶段 。第一步 , 根据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现状 , 进一步优化基础设施 、完善投资机制 , 发挥资源优势 ; 第二步 , 向国家申请在当地边
23、境地区建立享有优惠政策的加工区 、保税区 , 争取获得国家批准和国际组织资助 ; 第三步 , 基于两国经贸合作的基础 , 向国家申请建立跨境经济合作区 。图 1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设立步骤图( 三 ) 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策略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 区域经济合作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主题之一 , 对中国边境地区对外开放及经济发展具有重要而深远影响 。1. 提升跨境经济合作战略高度 , 推进自由贸易区合作进程 。2003 年以来 , 中国积极推进自贸区建设进程 , 目前正与五大洲的 31 个国家和地区建设 14 个自贸区 。其中已生效的 7 个自贸协定中 ,涉及中国与毗邻周边国家的跨境经
24、济合作主要包括 : 与东盟签署的 货物贸易协议 和 服务贸易协议 ; 与巴基斯坦签署的 自贸协定 和 服务贸易协定 3。这意味着自由贸易区已经成为加入 WTO 之后 , 中国及其边境地区对外开放 、对外贸易与投资的新战略 。2. 加强次区域经济合作交流 , 推进跨境区域合作发展进程 。目前 , 中国几乎与每个周边国家都存在次区域经济合作 , 如东北亚地区包括俄罗斯 、朝鲜 、蒙古 、韩国参与的图们江地区经济合作 ; 中021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第 27 卷亚地区包括中亚五国以新亚欧大陆桥为纽带的新丝绸之路地区开发 ; 东南亚地区包括越南 、老挝 、缅甸 、泰国等国共同参与
25、的澜沧江 湄公河次区域经济技术合作和泛北部湾经济合作 。而东北亚和东南亚地区作为世界地缘经济地域最为活跃的两个次区域合作地区 , 在次区域合作新情势下 , 一方面要总结经验 , 推进中俄绥芬河 波格拉尼奇内贸易综合体和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后期建设工作 , 另一方面要立足于中国东北和西南边境地区跨境经济合作区的拓展与推广 。3. 突破跨境区域合作的障碍 , 实现多点 、多极 、多元发展 。跨境区域经济合作 , 一方面随着双边自由贸易安排的深入 , 通过 WTO 的最惠国待遇进一步开放市场 , 分阶段取消绝大部分货物关税和非关税壁垒 , 将在促进中国企业对外投资 , 促进东道国经济发展的同
26、时 , 以此突破边境区域经济合作障碍 , 实现中国与毗邻周边国家的 “多点 、多极 、多元 ”化合作中开拓创新 。另一方面 , 要在口岸点 、边境线 、贸易区 、产业带与文化网的 “五维空间 ”基础上 , 根据两地区地缘 、资源禀赋 、产业结构等特征 , 在统一的领导机构和协调机制下 ,在交通 、能源 、贸易 、投资 、科技 、农业 、环保 、教育 、文化等领域确立核心开发项目 , 以实现跨境区域经济合作的 “多元一体化 ”进程 。随着中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深入 , 跨境经济合作区将面临着毗邻国家政治动荡 、经济衰退 、法律欠缺 、文化保护等一系列问题 , 同时也将受到中国东 、中 、西部区
27、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客观制约 。作为中国自由贸易区推进的前沿阵地 , 跨境经济合作区不仅开创了区域经济一体化在边境地区发展的新路径 , 也将开创中国边境地区 、内陆地区及沿海地区对外贸易的新格局 。可见 , 深入开拓中国跨境区域经济合作 , 不仅有利于深化次区域经济合作 , 提升边境地区对外开放程度和边境贸易水平 ,还将在推动西部大开发 , 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发展战略中 , 为促进民族地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 产生深远影响 。 4参考文献 : 1 姜永铭 . 论跨国次区域经济合作的边界 J . 延边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 2008,( 4) . 2 “中缅瑞丽 木姐经济合作区研究 ”课
28、题学习考察组 ,杨寿禄执笔 . 关于对霍尔果斯 、珠海 、河口三地推进跨境经济合作情况的学习考察报告 EB/OL . ht-tp: / /www. yndehong. cn/, 2008 4 18. 3 中国新闻网 . 商务部称我国正在全球建设 14 个自由贸易区 EB/OL . http: / /www. chinanews. com. cn/,2009 2 23. 4 王颖群 . 我国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对策 J .长春工业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 2008,( 5)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ross border ec
29、onomic cooperation zoneMA Bo( School of Economy,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Abstract: Generally, Cross 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Zone is not only the innovated channel for promoting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but also the fresh model for realizing the bilateral
30、 trade freedom. Therefore, relying on the basis of the defi-nition of regional cooperation among countries, this paper mainly focuses on discussing the major participants, features and so on withinthe cross 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zone. While at the same time, it is supposed to be combined with
31、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reeChinese cross 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zonesNortheast, Northwest and Southwest under the context of sub regional coopera-tion. The importance of establishing these zones, processes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are the three aspects I am going to concentratedon to find out the proper suggestions to frame the development of these zones better.Key words: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cross country regional economic cooperation, sub regional economy, cross border eco-nomic cooperation zone( 责任编辑 俞 茹 )121第 4 期 马 博 : 中国跨境经济合作区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