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时代礼制问题研究的回顾反思和展望.doc

1、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研 究 的 回 顾 反 思 和 展 望 朱 乃 诚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 礼 制 是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的 特 点 之 一 ， 是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有 别 于 世 界 上 其 他 古 老 文 明 的 一 项重 要 因 素 。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提 出 及 其 探 索 ， 对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的 深 入 展 开 产 生 了 积 极 的 作用 ， 对 今 后 的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也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 因 此 ，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进 入 一

2、 个新 的 发 展 时 期 之 际 ， 有 必 要 对 近 20 年 来 的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研 究 进 行 全 面 的 总 结 ， 并 提出 有 关 问 题 ， 以 有 利 于 今 后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做 更 深 入 的 探 索 。 一 、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研 究 的 回 顾 我 国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探 索 ， 是 伴 随 着 对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的 深 入 而 开 展 起 来 的 。 早在 20 世 纪 70 年 代 后 期 ， 学 术 界 开 展 对 大 汶 口 文 化 的 社 会 发 展 阶 段 的 讨

3、 论 中 ， 唐 兰 就 注 意到 大 汶 口 文 化 晚 期 大 墓 随 葬 品 的 组 合 可 以 和 殷 周 墓 葬 中 的 彝 器 相 比 i 。 70 年 代 末 ，邹 衡 在 探 索 夏 文 化 、 考 察 二 里 头 文 化 礼 器 的 来 源 时 ， 认 为 二 里 头 文 化 中 的 觚 、 爵 、 鸡 彝 、瓦 足 皿 等 四 种 器 物 是 夏 文 化 中 最 主 要 的 礼 器 ， 它 们 大 都 来 自 东 方 ， 或 者 同 东 方 有 着 密 切 的关 系 。 并 推 测 夏 礼 可 能 是 继 承 虞 礼 而 来 的 。 也 就 是 说 ， 邹 衡 在 当 时

4、提 出 了 礼 制 在 二 里 头 文化 之 前 可 能 已 经 产 生 的 问 题 ii 。 20 多 年 来 ，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研 究 ， 主 要 涉 及 到 礼 器 、 礼 仪 性 建 筑 、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内 涵 与 特 点 及 其 所 反 映 的 文 明 化 程 度 等 问 题 。 其 研 究 历 程 ， 大 体 可 分 为 1978 年 至 1989年 和 1989 年 至 现 今 的 前 后 两 个 阶 段 。 （ 一 ） 1978 年 至 1988 年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研 究 这 时 期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5、研 究 的 特 点 ， 主 要 是 相 继 发 现 一 大 批 礼 器 与 礼 仪 性 建 筑 ，并 引 起 研 究 者 对 这 类 遗 存 的 重 视 。 1 重 要 的 发 现 重 要 的 发 现 有 以 下 几 项 。 （ 1） 1979 年 至 1983 年 ， 发 掘 山 西 襄 汾 陶 寺 墓 地 ， 在 几 座 大 墓 中 出 土 一 批 由 彩 绘 漆 木器 、 彩 绘 陶 器 和 玉 石 器 ， 以 及 牲 体 为 主 的 随 葬 品 ， 其 组 合 特 点 类 似 于 后 来 商 周 时 期 贵 族 使用 的 礼 、 乐 器 。 这 些 发 掘 资 料 ， 是 后 来 提

6、出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主 要 依 据 。 （ 2） 1982 年 至 1985 年 ， 在 辽 西 先 后 发 现 喀 左 东 山 嘴 祭 坛 、 建 平 牛 梁 河 “女 神 庙 ”与 积 石 冢 等 红 山 文 化 晚 期 的 大 型 宗 教 礼 仪 性 建 筑 遗 存 。 （ 3） 1982 年 至 1987 年 ， 在 环 太 湖 地 区 相 继 发 现 了 上 海 青 浦 福 泉 山 良 渚 文 化 土 墩 墓 地 、江 苏 武 进 寺 墩 良 渚 文 化 的 “玉 敛 葬 ”葬 ， 以 及 浙 江 余 杭 反 山 与 瑶 山 良 渚 文 化 祭 坛 墓 地 等 。

7、其 中 寺 墩 “玉 敛 葬 ”墓 的 发 现 ， 以 及 汪 遵 国 等 人 以 周 礼 中 “璧 琮 以 敛 尸 ”之 说 来 认识 良 渚 文 化 的 这 类 “玉 敛 葬 ”墓 iii ， 开 良 渚 文 化 礼 制 问 题 研 究 的 先 风 。 （ 4） 1983 年 ， 在 甘 肃 秦 安 大 地 湾 发 现 仰 韶 文 化 晚 期 的 大 型 “殿 堂 式 ”礼 仪 性 建 筑 址 。（ 5） 1987 年 在 山 东 临 朐 西 朱 封 发 现 一 座 山 东 龙 山 文 化 重 椁 一 棺 墓 ， 1989 年 又 发 现一 座 重 椁 一 棺 墓 和 一 座 一 椁 一

8、棺 墓 。 由 此 认 识 到 1979 年 至 1981 年 及 1985 年 发 掘 的 泗 水尹 家 城 山 东 龙 山 文 化 墓 葬 中 ， 有 5 座 规 模 较 大 的 墓 葬 亦 是 有 棺 椁 或 重 椁 的 墓 葬 iv 。 2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仪 性 建 筑 址 及 其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作 用 的 初 步 思 考 以 上 这 些 发 现 ， 促 使 研 究 者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器 及 礼 仪 性 建 筑 址 的 作 用 进 行 思 考 。 如 孙 守 道 、郭 大 顺 在 1984 年 提 出 ： 红 山 文 化 中 龙 及 有 关 成 组

9、 玉 器 的 出 现 ， 象 征 着 当 时 社 会 某 种 等 级 权力 观 念 的 存 在 ， 已 具 “礼 ”的 雏 形 v 。 苏 秉 琦 于 1984 年 11 月 17 日 在 浙 江 嘉 兴 召 开的 “太 湖 流 域 古 动 物 古 人 类 古 文 化 学 术 座 谈 会 ”上 的 讲 话 中 则 进 一 步 指 出 ： 上 海 发 掘 了 福泉 山 良 渚 文 化 墓 地 ， 出 土 大 量 精 致 的 陶 器 和 玉 器 。 这 些 器 物 都 不 是 寻 常 生 活 用 品 ， 但 尤 为重 要 的 是 它 的 如 同 丘 陵 的 大 封 土 堆 。 联 系 到 远 比

10、它 更 早 的 近 年 在 辽 宁 建 平 发 现 的 属 红 山 文化 后 期 营 建 在 山 顶 上 成 排 的 所 谓 “积 石 冢 ”。 自 秦 汉 以 来 用 “山 陵 ”一 词 称 呼 帝 王 冢 墓 ，渊 源 甚 古 。 我 们 这 个 号 称 五 千 年 历 史 的 文 明 古 国 的 黎 明 期 历 史 虽 然 还 是 “若 明 若 暗 ”，但 已 决 不 再 是 “虚 无 缥 缈 ”的 传 说 神 话 了 vi 。 而 高 炜 在 1986 年 通 过 研 究 陶 寺 大 墓 中出 土 的 木 器 ， 开 始 将 陶 寺 墓 地 中 墓 葬 的 规 模 、 随 葬 品 的

11、有 无 、 多 寡 、 种 类 、 数 量 等 现 象 ，与 “礼 制 ”联 系 了 起 来 vii 。 至 1987 年 ， 杜 正 胜 、 董 楚 平 、 何 贤 武 及 郎 树 德 等 分 别 提 出 了 研 究 龙 山 时 代 的 礼 器 、 礼仪 性 建 筑 及 礼 制 问 题 。 以 上 这 些 重 要 发 现 及 相 关 的 研 究 成 果 表 明 ， 1989 年 以 前 ， 在 中 原 、 黄 河 下 游 、 黄 河上 游 、 辽 西 、 环 太 湖 等 地 区 相 继 发 现 一 批 与 礼 制 有 关 的 遗 存 的 基 础 之 上 ， 对 礼 器 、 礼 仪 性建 筑

12、及 礼 制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的 作 用 ， 已 开 始 得 到 研 究 者 的 注 意 。 而 这 些 研 究 成 果 ， 为 下一 阶 段 探 索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 促 进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 奠 定 了 基 础 。 （ 二 ） 1989 年 至 现 今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研 究 这 时 期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研 究 的 特 点 ， 是 初 步 系 统 地 阐 述 了 龙 山 时 代 的 礼 制 问 题 ， 并 在 探索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中 ， 逐 步 深 化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13、 的 认 识 。 1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进 行 初 步 的 系 统 阐 述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阐 述 ， 始 于 1989 年 发 表 的 高 炜 的 龙 山 时 代 的 礼 制 viii 一 文 。 该 文 依 据 大 汶 口 文 化 晚 期 、 山 东 龙 山 文 化 、 中 原 龙 山 文 化 、 薛 家 岗 文 化 、 良 渚 文化 、 红 山 文 化 的 随 葬 品 丰 富 的 大 型 或 较 大 型 墓 中 出 土 的 玉 器 、 漆 木 器 和 某 些 特 殊 陶 器 ， 同商 代 的 礼 器 相 似 或 有 密 切 联 系 的 现 象 ，

14、 明 确 提 出 礼 制 形 成 于 龙 山 时 代 ； 并 考 察 了 当 时 的 丧葬 礼 的 具 体 内 涵 ， 如 棺 椁 形 式 、 随 葬 品 种 类 、 数 量 等 有 规 律 的 现 象 ， 以 及 早 期 礼 器 的 内 涵 ，如 有 组 合 特 点 的 陶 器 、 漆 木 器 、 玉 石 器 等 ， 认 为 这 种 完 整 的 非 铜 礼 器 组 合 ， 是 早 期 礼 器 的特 点 ； 还 进 一 步 认 为 礼 乐 制 度 产 生 于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的 形 成 期 ， 是 中 国 文 明 固 有 的 特 点 之 一 。由 此 他 提 出 ： 同 城 市 、 文

15、 字 、 金 属 器 、 礼 仪 性 建 筑 诸 文 明 要 素 一 样 ， 应 该 把 礼 乐 制 度 的 形成 视 为 中 国 进 入 文 明 时 代 的 一 项 标 志 。 1996 年 ， 许 顺 湛 发 表 论 古 代 礼 制 的 产 生 形 成 与 历 史 作 用 ix 一 文 ， 主 要 依 据 新石 器 时 代 考 古 资 料 ， 探 索 原 始 礼 制 的 产 生 和 形 成 问 题 。 他 认 为 早 期 的 礼 制 可 以 说 是 建 立 在原 始 宗 教 的 基 础 之 上 ， 尽 管 后 来 的 礼 制 内 容 不 断 丰 富 ， 形 式 更 加 完 善 ， 但 是

16、由 宗 教 渗 透 的礼 制 ， 一 直 在 很 长 时 期 起 着 重 大 的 作 用 ； 葬 俗 是 古 代 礼 制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奠 基 礼 仪 、 祖先 神 的 崇 拜 、 地 母 神 的 崇 拜 、 天 神 崇 拜 与 占 卜 ， 祭 祀 及 巫 师 与 科 学 文 化 等 祭 祀 仪 礼 是 古 代礼 制 的 核 心 。 并 认 为 在 商 周 以 前 礼 制 应 有 几 个 发 展 阶 段 ， 即 朦 胧 阶 段 、 宗 教 性 阶 段 、 宗 教性 与 阶 级 性 结 合 的 阶 段 。 以 上 两 篇 论 文 是 迄 今 为 止 较 为 全 面 论 述 龙

17、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综 论 性 论 文 。 2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中 深 化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的 认 识 1989 年 以 来 ， 伴 随 着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的 深 入 及 有 关 新 发 现 的 不 断 充 实 ， 对 龙 山 时 代礼 制 问 题 开 始 引 起 学 术 界 的 重 视 ， 而 研 究 者 所 关 注 的 侧 重 点 有 所 区 别 ， 有 的 强 调 礼 制 在 中国 文 明 起 源 中 的 作 用 ， 有 的 偏 重 礼 仪 性 建 筑 遗 存 的 研 究 ， 有 的 偏 重 礼 器 的 研 究 ， 有

18、 的 则 在探 索 各 区 域 的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中 阐 述 其 礼 制 的 内 涵 。 （1）对 礼 制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作 用 的 宏 观 研 究 1989 年 以 来 ， 对 礼 制 在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的 作 用 ， 论 述 的 较 多 。 在 1991 年 11 月 召 开 的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讨 会 ”上 ， 许 多 研 究 者 认 为 礼 制 遗 存 可 以 作为 进 入 文 明 的 标 志 。 如 刘 观 民 提 出 ： 中 国 的 礼 制 是 观 念 形 态 上 的 最 高 体 现 ， 它 的 发 生 发 展促 使 原

19、始 社 会 解 体 。 高 炜 还 认 为 礼 与 刑 并 行 不 悖 ， 相 辅 相 成 ， 标 志 着 国 家 职 能 的 完 备 x 。 至 此 ， 探 讨 中 国 早 期 礼 器 的 出 现 和 礼 制 的 形 成 问 题 ， 成 为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中 的 一 个 研究 热 点 。 又 如 杜 正 胜 在 1987 年 提 出 应 将 礼 器 作 为 检 验 早 期 国 家 发 展 的 一 项 指 标 的 基 础 上 ， 再 次强 调 礼 记 礼 运 篇 中 的 “礼 义 以 为 纪 ”和 “城 郭 沟 池 以 为 固 ”与 考 古 发 现 龙 山 时 代 的城 址

20、和 大 墓 所 反 映 的 礼 制 相 符 合 ， 也 是 考 古 学 家 们 判 断 国 家 形 成 的 两 条 重 要 证 据 xi 。李 学 勤 在 1994 年 出 版 的 走 出 疑 古 时 代 （ 辽 宁 大 学 出 版 社 1994 年 ） 一 书 的 第 一 篇 论 古 代 文 明 一 文 中 ， 也 将 礼 制 的 形 成 作 为 一 项 文 明 因 素 ， 与 金 属 的 使 用 、 文 字 的 产 生 、城 市 的 出 现 、 贫 富 的 分 化 、 人 牲 人 殉 的 发 端 等 其 他 各 种 文 明 因 素 一 起 ， 考 察 中 国 文 明 的 起源 。 任 式

21、楠 认 为 ： 大 型 的 早 期 城 市 成 为 社 会 文 化 的 中 心 ， 反 映 社 会 等 级 制 度 的 礼 仪 制 度 ，日 益 在 社 会 生 活 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xii 。 （2）在 探 索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仪 性 建 筑 的 研 究 1989 年 以 来 ，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仪 性 建 筑 的 研 究 ， 散 见 于 探 索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各 种 论 文 中 。如 在 1991 年 11 月 召 开 的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讨 会 ”上 ， 任 式 楠 认 为 较 复 杂 的 礼 仪 制 度

22、和 为王 权 服 务 的 宗 教 力 量 的 形 成 是 探 讨 我 国 早 期 文 明 时 代 的 标 志 之 一 ， 礼 仪 中 心 建 筑 的 出 现 ，特 别 是 宗 庙 ， 成 为 王 都 所 在 地 的 重 要 标 记 。 还 有 崇 奉 主 神 的 大 型 祭 祀 遗 迹 。 纪 仲 庆 也 认 为宫 殿 、 宗 庙 、 祭 坛 、 陵 寝 ， 都 可 以 看 作 是 礼 仪 性 建 筑 ， 是 早 期 文 明 社 会 的 重 要 标 志 xiii 。 黄 盛 璋 则 进 一 步 认 为 宗 庙 是 中 国 特 有 的 文 明 ， 宗 庙 的 出 现 ， 应 是 文 明 的 标

23、志 xiv 。 1996 年 以 后 ， 有 些 研 究 者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仪 性 建 筑 遗 存 研 究 ， 又 与 史 前 城 址 研 究 结 合 起来 进 行 ， 以 说 明 文 明 的 形 成 。 并 提 出 ： 源 于 史 前 先 民 祭 祀 建 筑 的 平 面 为 方 形 或 规 整 多 边 形的 宫 殿 多 为 礼 制 性 建 筑 xv 。 有 的 研 究 者 则 重 视 将 礼 仪 性 建 筑 遗 存 与 原 始 宗 教 、 祭 祀 等 结 合 起 来 研 究 ， 以 说 明 文 明 的形 成 。 （3）在 探 索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中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24、器 的 研 究 1989 年 以 来 ，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器 研 究 的 内 涵 主 要 是 陶 礼 器 和 玉 礼 器 ， 研 究 形 式 大 体 是 以散 论 为 主 ， 并 逐 渐 形 成 专 论 研 究 。 如 吴 汝 祚 认 为 ， 大 汶 口 文 化 晚 期 墓 葬 随 葬 品 中 有 玉 礼 器 xvi ； 提 出 ： 大 汶 口 文化 有 不 少 陶 器 已 由 原 来 的 生 活 用 具 变 成 礼 器 xvii 。 吴 汝 祚 与 牟 永 抗 在 1990 年 论 述 了 成 组 玉 礼 器 出 现 的 意 义 xviii 。 他 们 还 在 试 论 玉 器 时 代

25、 中 国 文 明 时 代 产 生 的 一 个 重 要 标 志 xix 一 文 中 提 出 ： 在 旧 大陆 东 亚 地 区 ， 在 青 铜 文 化 还 没 有 发 达 起 来 的 时 候 ， 已 经 在 几 个 地 点 大 体 同 时 形 成 了 以 玉 礼器 为 代 表 的 古 代 文 明 早 期 国 家 。 在 1991 年 11 月 召 开 的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讨 会 ”上 ，许 多 研 究 者 肯 定 玉 礼 器 在 文 明 起 源 与 形 成 中 的 作 用 。 （4）在 探 索 各 区 域 的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中 阐 述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内 涵

26、 及 其 意 义 1989 年 以 来 ， 在 探 索 各 区 域 的 文 明 起 源 的 研 究 中 阐 述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内 涵 ， 主 要 涉 及到 中 原 、 海 岱 、 辽 西 、 江 汉 与 环 太 湖 地 区 。 讨 论 的 内 容 ， 除 高 炜 在 龙 山 时 代 的 礼 制 ，以 及 1991 年 11 月 召 开 的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讨 会 ”上 一 些 研 究 者 论 及 的 外 ， 又 有 所 扩 大 。 对 中 原 地 区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内 涵 及 其 作 用 ， 主 要 是 陶 寺 墓 地 反 映 的 礼 制 问 题 ，

27、也 有 研 究者 探 讨 了 仰 韶 时 代 的 礼 器 问 题 。 关 于 陶 寺 墓 地 反 映 的 礼 制 问 题 ， 高 炜 在 1989 年 发 表 的 龙 山 时 代 的 礼 制 一 文 的 基础 上 ， 于 1993 年 发 表 的 中 原 龙 山 文 化 葬 制 研 究 一 文 中 ， 再 次 论 述 了 陶 寺 墓 地 反 映 的礼 制 内 涵 ， 认 为 后 世 商 周 贵 族 使 用 的 礼 、 乐 等 ， 在 陶 寺 早 期 已 初 具 规 模 ， 当 时 社 会 上 中 层已 普 遍 使 用 礼 器 ， 并 形 成 一 套 使 用 礼 器 的 制 度 ， 并 认 为

28、在 形 成 三 代 礼 制 的 过 程 中 ， 中 原 处于 核 心 地 位 xx 。 他 还 在 1996 年 发 表 的 晋 西 南 与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的 形 成 一 文 中 又进 一 步 提 出 ： 陶 寺 墓 地 的 发 掘 资 料 揭 示 了 其 社 会 结 构 中 的 等 级 分 化 ， 成 套 礼 器 反 映 出 礼 制的 成 熟 。 这 种 较 成 熟 的 礼 制 应 看 作 是 国 家 职 能 趋 于 完 备 的 体 现 ， 种 种 迹 象 反 映 出 陶 寺 文 化已 由 雏 形 国 家 实 体 转 变 为 具 有 成 熟 国 家 形 态 的 方 国 xxi 。

29、1989 年 以 来 对 龙 山 时 代 海 岱 地 区 礼 制 内 涵 的 探 索 ， 主 要 是 山 东 龙 山 文 化 墓 葬 中 成 组 礼器 的 出 现 和 棺 椁 的 使 用 及 其 意 义 ， 并 追 溯 大 汶 口 文 化 晚 期 中 的 礼 制 问 题 。 1989 年 以 来 探 索 辽 西 地 区 礼 制 的 内 涵 ， 仍 然 是 红 山 文 化 后 期 的 坛 、 庙 、 冢 等 礼 仪 性 建筑 及 作 为 随 葬 品 的 玉 礼 器 等 ， 还 涉 及 到 陶 质 礼 器 等 问 题 ， 而 其 对 文 明 起 源 的 作 用 ， 加 深 了认 识 。 其 中 ，

30、 郭 大 顺 则 在 1995 年 又 进 一 步 发 展 他 于 1984 年 提 出 的 红 山 文 化 后 期 已 具 “礼 ”的 雏 形 这 一 观 点 ， 认 为 牛 河 梁 及 其 以 外 发 现 的 红 山 文 化 积 石 冢 ， 都 具 有 相 同 特 点 ， 表 明 以突 出 一 人 至 高 无 上 为 中 心 的 等 级 分 化 已 经 制 度 化 ， 这 应 是 礼 制 的 早 期 形 态 。 红 山 文 化 遗 址层 次 性 已 发 展 到 形 成 最 高 层 次 中 心 遗 址 的 水 平 ， 而 且 与 等 级 分 化 已 出 现 具 王 者 身 份 的 人 物相

31、呼 应 ， 宗 教 祭 祀 中 心 也 即 政 治 中 心 ， 反 映 出 原 始 公 社 氏 族 部 落 制 的 发 展 已 达 到 产 生 基 于公 社 又 凌 驾 于 公 社 之 上 的 高 一 级 的 组 织 形 式 和 高 于 部 落 之 上 的 稳 定 的 独 立 的 政 治 实 体 。 并认 为 考 古 学 上 反 映 出 的 礼 制 当 是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一 个 重 要 标 志 和 特 点 xxii 。 他 还提 出 ； 玉 器 是 最 早 的 礼 器 ， 是 一 种 完 全 脱 离 实 用 功 能 而 表 示 观 念 形 态 的 器 类 ， 是 作 为 通 神的

32、 工 具 。 由 “唯 玉 为 葬 ”到 “唯 玉 为 礼 ”， 由 通 神 工 具 到 通 神 独 占 ， 就 是 这 一 社 会 飞 跃 在意 识 形 态 方 面 的 集 中 表 现 ， 也 是 以 红 山 文 化 为 代 表 的 辽 河 文 明 起 源 的 一 个 典 型 特 征 xxiii 。 对 长 江 中 游 地 区 礼 制 遗 存 的 发 现 较 少 ， 对 其 探 索 ， 大 致 是 在 20 世 纪 90 年 代 才 开 始引 起 重 视 。 如 杨 权 喜 在 1994 年 将 湖 北 天 门 石 家 河 遗 址 群 中 发 现 的 一 些 遗 迹 现 象 与 大 型 祭祀

33、 礼 仪 活 动 场 所 和 神 秘 的 礼 仪 中 心 等 联 系 起 来 xxiv 。 他 在 1995 年 提 出 ： 大 溪 文 化墓 葬 中 的 玉 器 ， 以 及 一 部 分 陶 质 高 大 的 镂 孔 花 纹 鼓 形 器 座 和 庄 重 的 几 何 纹 大 型 支 座 ， 应 是一 种 礼 器 ； 出 有 大 量 符 号 陶 器 的 大 灰 坑 可 能 与 原 始 宗 教 、 礼 仪 活 动 有 关 ； 在 邓 家 湾 遗 址 发现 的 屈 家 岭 文 化 至 石 家 河 文 化 的 以 陶 筒 形 器 为 中 心 的 祭 祀 活 动 场 所 中 排 列 的 陶 鼎 、 碗 和

34、杯等 ， 应 为 祭 器 ， 是 后 代 礼 器 的 前 身 xxv 。 1989 年 以 来 ， 对 龙 山 时 代 长 江 下 游 地 区 礼 制 问 题 的 考 察 ， 因 重 要 发 现 较 多 ， 探 索 也 较深 入 。 涉 及 的 内 涵 主 要 是 良 渚 文 化 大 墓 中 的 礼 器 ， 尤 其 是 琮 、 璧 等 玉 礼 器 ， 祭 坛 墓 地 与 大型 建 筑 等 礼 制 性 建 筑 遗 存 及 其 反 映 的 礼 仪 制 度 。 1994 年 以 后 ， 又 有 研 究 者 提 出 良 渚 文 化 已 出 现 礼 制 。 如 林 华 东 在 1994 年 发 表 的

35、从 良 渚 文 化 看 中 国 文 明 的 起 源 一 文 ， 通 过 分 析 良 渚 文 化 出 土 的 三 叉 形 饰 和 “皇 ”的关 系 ， 认 为 良 渚 文 化 已 经 出 现 了 礼 制 xxvi 。 此 外 ， 汪 遵 国 的 良 渚 文 化 东 方 文明 之 光 、 王 明 达 的 论 良 渚 文 化 在 东 亚 文 明 进 程 中 的 贡 献 ， 都 认 为 良 渚 文 化 存 在 着 礼制 或 礼 仪 制 度 xxvii 。 以 上 这 些 各 有 侧 重 的 研 究 ， 基 本 上 属 散 题 研 究 ， 即 在 探 索 文 明 起 源 中 论 及 了 礼 器 、 礼

36、仪性 建 筑 及 礼 制 的 内 涵 及 其 在 文 明 起 源 中 的 作 用 等 问 题 。 专 论 礼 器 、 礼 仪 性 建 筑 及 礼 制 的 专题 研 究 较 少 ， 而 系 统 性 研 究 更 少 。 论 及 的 有 关 礼 器 、 礼 仪 性 建 筑 及 礼 制 的 内 涵 ， 较 1989年 以 前 的 有 较 大 的 扩 展 。 而 从 理 论 上 论 证 的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 则 深 入 较 少 。 这 些 研 究 现象 说 明 ： 迄 今 我 国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的 研 究 ， 仍 然 处 于 初 期 阶 段 ， 缺 乏 对 龙 山 时 代

37、 礼 制 问 题进 行 概 念 与 内 涵 上 的 系 统 研 究 ， 缺 乏 从 理 论 上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进 行 深 入 的 研 究 与 阐 述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 尚 待 开 展 深 入 的 研 究 。 二、对龙山时代礼问题研究的反思 从 上 述 介 绍 的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情 况 可 以 看 出 ，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主 要 是 在 良 渚 文 化 、红 山 文 化 及 陶 寺 文 化 等 的 一 系 列 新 发 现 基 础 上 ， 于 1987 年 前 后 提 出 的 ， 于 1989 年 开 始进 行 初

38、 步 的 系 统 探 索 ， 但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一 词 的 概 念 并 没 有 作 严 格 的 学 术 界 定 。 其 实 ， 近 20 年 来 探 讨 的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 应 是 商 周 时 期 “礼 乐 制 度 ”概 念 的 延 伸 。商 周 时 期 礼 制 的 内 涵 ， 通 过 考 古 学 研 究 可 观 察 到 的 ， 主 要 是 体 现 在 宗 庙 等 成 规 模 的 建 筑 及祭 祀 遗 存 的 形 式 与 结 构 、 礼 器 的 种 类 及 其 组 合 ， 埋 葬 习 俗 方 面 形 成 的 一 套 制 度 等 。 因 此 ，现 今 从 考

39、 古 学 角 度 探 索 礼 制 的 起 源 ， 探 索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 自 然 应 从 这 几 个 方 面 进 行 追溯 。 但 是 ， 在 商 周 以 前 的 考 古 学 文 化 遗 存 中 ， 发 现 大 型 建 筑 址 不 一 定 就 能 够 说 明 当 时 礼 制 已经 形 成 ， 发 现 可 能 是 礼 仪 性 用 器 的 器 物 不 一 定 就 可 以 说 明 当 时 已 存 在 礼 制 ， 发 现 了 有 等 级分 化 现 象 的 墓 葬 ， 不 一 定 就 能 够 证 明 当 时 已 经 产 生 了 礼 制 。 而 是 应 根 据 发 现 的 具 体 情

40、况 与现 象 ， 做 具 体 的 深 入 的 分 析 研 究 。 尤 其 要 特 别 注 意 以 下 几 种 现 象 ： 一 、 史 前 礼 仪 性 建 筑 与 礼 乐 制 度 中 礼 制 建 筑 是 有 区 别 的 ； 二 、 巫 教 或 巫 术 中 的 礼 仪 用 器 与 礼 乐 制 度 中 的 礼 器 是 有 区 别 的 ； 三 、 反 映 等 级 分 化 的 埋 葬 现 象 与 礼 制 成 熟 阶 段 的 墓 葬 等 级 制 度 是 有 区 别 的 。 以 上 三 种 情 况 在 龙 山 时 代 礼 制 问 题 研 究 中 都 有 不 少 的 例 子 。 三 、 对 龙 山 时 代 礼

41、 制 问 题 研 究 的 展 望 礼 制 是 中 国 文 明 的 特 征 之 一 ， 而 龙 山 时 代 是 中 国 文 明 的 形 成 时 期 。 所 以 ， 探 索 礼 制 在 龙山 时 代 的 起 源 与 形 成 ， 自 然 是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研 究 的 重 要 课 题 之 一 。 探 索 礼 制 在 龙 山 时 代 的 起 源 与 形 成 ， 在 明 确 “原 始 礼 俗 ”、 “巫 术 礼 仪 ” 、 “礼 乐制 度 ”这 三 种 不 同 概 念 的 基 础 之 上 ， 主 要 涉 及 龙 山 时 代 社 会 的 礼 仪 内 涵 及 相 关 的 建 筑 遗 存 、礼 器 的

42、 出 现 及 其 种 类 与 组 合 及 作 用 、 埋 葬 习 俗 等 所 表 现 的 等 级 制 度 的 形 成 ， 以 及 这 些 礼 仪内 涵 、 礼 器 种 类 与 组 合 、 埋 葬 习 俗 方 面 的 等 级 制 度 等 的 演 变 发 展 过 程 及 与 商 周 时 期 礼 制 的联 系 。 这 种 探 索 需 要 对 龙 山 时 代 包 括 其 前 及 其 后 的 各 种 考 古 学 文 化 的 礼 仪 性 建 筑 、 各 种 礼 仪 性器 物 、 以 及 有 等 级 分 化 现 象 的 墓 地 与 墓 葬 进 行 系 统 的 研 究 ， 以 观 察 他 们 在 礼 制 起

43、源 与 形 成过 程 中 的 作 用 与 意 义 。 更 需 要 进 行 个 案 研 究 ， 如 对 一 个 考 古 学 文 化 、 一 群 聚 落 、 单 个 聚 落 、 一 个 完 整 的 墓 地 等进 行 系 统 的 研 究 ， 甄 别 在 这 些 考 古 学 单 位 中 “礼 制 ”成 分 是 如 何 逐 步 增 加 ， 以 至 于 达 到 作为 一 种 制 度 的 形 成 。 这 些 研 究 都 需 建 立 在 科 学 的 田 野 工 作 基 础 之 上 。 因 此 提 高 田 野 工 作 的 水 平 ， 全 面 准 确 地获 取 考 古 学 资 料 信 息 ， 将 是 探 索 礼

44、制 在 龙 山 时 代 起 源 与 形 成 的 首 要 条 件 。 i 唐 兰 ： 再 论 大 汶 口 文 化 的 社 会 性 质 和 大 汶 口 陶 器 文 字 兼 答 彭 邦 炯 同 志 ， 光 明 日 报 1978 年 2 月 23 日ii 邹 衡 ： 夏 商 周 考 古 学 论 文 集 163 166 页 ， 文 物 出 版 社 ， 1980 年iii汪 遵 国 、 李 文 明 、 钱 峰 ： 探 索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的 重 要 例 证 介 绍 武 进 寺 墩 墓 地遗 址 的 考 古 发 现 ， 江 海 学 刊 1983 年 第 2 期 。 汪 遵 国 ： 良 渚 文 化 “

45、玉 敛 葬 ”述略 ， 文 物 1984 年 第 2 期iv山 东 大 学 考 古 教 研 室 ： 泗 水 尹 家 城 ， 文 物 出 版 社 ， 1989 年v 孙守道、郭大顺： 论 辽 河 流 域 的 原 始 文 明 与 龙 的 起 源 , 文 物 1984 年 第 6 期 ，该 文 最 初 于 1981 年 12 月 提 交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第 三 次 年 会 。vi 苏秉琦： 华 人 龙 的 传 人 中 国 人 ， 辽 宁 大 学 出 版 社 1994 年 。vii 高 炜 ： 陶 寺 龙 山 文 化 木 器 的 初 步 研 究 ， 中 国 考 古 学 研 究 ， 科 学 出

46、版 社 ，1986 年 。viii 庆 祝 苏 秉 琦 考 古 五 十 五 年 论 文 集 ， 文 物 出 版 社 ， 1989 年 。ix 洛 阳 考 古 四 十 年 ， 科 学 出 版 社 1996 年 。x 考 古 1989 年 第 12 期 。xi 杜 正 胜 ： 考 古 学 与 中 国 古 代 史 研 究 一 个 方 法 学 的 探 讨 （ 考 古 1992年 第 4 期 。xii 任 式 楠 ： 中 国 史 前 城 址 考 察 （ 考 古 1998 年 第 1 期 ） 。xiii 考 古 1992 年 第 6 期 。xiv 黄 盛 璋 ： 宗 （ 庙 ） 、 示 、 主 、 祏 、

47、 祖 （ 且 ） 的 来 源 与 中 国 文 明 形 成 的 关 系 略 说 ， 夏 商 文 明 研 究 ，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 ， 1995 年 。xv 刘 庆 柱 在 关 于 中 国 古 代 宫 殿 遗 址 考 古 的 思 考 （ 考 古 与 文 物 1999 年 第 6期 ）xvi 吴 汝 祚 ： 考 古 学 研 究 敲 响 中 华 五 千 年 文 明 史 的 钟 声 （ 北 京 科 技 报 1989年 3 月 29 日 第 3 版 ） 一 文 中xvii 吴 汝 祚 ： 我 国 社 会 发 展 到 文 明 的 两 个 里 程 碑 （ 辽 海 文 物 学 刊 1989 年第 2

48、期 ） 一 文 中xviii 吴 汝 祚 、 牟 永 抗 ： 试 论 玉 器 时 代 中 华 文 明 起 源 的 探 索 中 国 文 物 报 1990 年 11 月 1 日 第 3 版 。xix 考 古 学 文 化 论 集 四 ， 文 物 出 版 社 1997 年 。xx 中 国 考 古 学 论 丛 ， 科 学 出 版 社 ， 1993 年 。xxi 汾 河 湾 与 晋 文 化 ， 山 西 高 校 联 合 出 版 社 1996 年 。xxii 郭 大 顺 ： 辽 河 文 明 的 提 出 与 对 传 统 史 学 的 冲 击 ， 寻 根 1995 年 第 6 期 。xxiii 郭 大 顺 ： 红 山 文 化 的 “唯 玉 为 葬 ”与 辽 河 文 明 起 源 特 征 再 认 识 ， 文 物 1997 年 第 8 期 。xxiv 杨 权 喜 ： 试 论 中 国 文 明 起 源 与 江 汉 文 明 ， 浙 江 社 会 科 学 1994 年 第 5期 。xxv 杨 权 喜 ： 石 家 河 古 城 社 会 性 质 浅 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