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 中 生 活醴陵市第九高级中学简称醴陵九中或九中,位于王仙镇东北角,与王仙中学和王仙小学相邻。学校依山而建,占地面积不大,且不规范。学校大门在小坡上,进大门两侧有夹竹桃、樟树等,到平地后中间有一个直径几米的小花坛,中间栽有月季、芭蕉等花草。有一个单杠紧挨着花坛,然后是一个能容纳三四百人做操的操场,操场的最里侧是水泥篮球场。再往上是一个高台,做操和开会时,高台是主席台,平时是大家过往的通道。往上走依次是老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两栋房子都在大树的掩映中。操场的右侧是教学楼,左侧是学生宿舍楼。操场的左前方是礼堂和食堂,从操场左侧往里走能到另一个大操场,那里有百米跑道、环形跑道、沙坑、篮球场等设施。醴陵
2、一中是省重点高中, (全市初中毕业生)所有的尖子都被它们挑走,每年能往北大、清华输送几个学生。稍次一等的,或考试发挥失常的,则被二中和四中挑走,这两所学校每年都能往重点大学输送一部分学生。像我们这样的,想读高中就只有往九中去。“有幸”被九中录取说 明初中成绩还可以,同 时更是大网捕鱼,重点培养,希冀 “矮子里拔将 军” ,通过百分之百的努力,实现百分之一的目标:考大学,为国家培养人才,为个人找出路。当然有的同学仅仅是过渡一下,把高中毕业证弄到手,为就业做准备。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九中也确实培养出过优秀的学生。九中教学质量比较差,每届只招两个班,应届毕业生能考上大学(含中专班) 属凤 毛麟角,学校出
3、成绩主要是靠补习生。学校高考成绩不理想,一是生源差,二是竞争氛围不浓,三是学风不正。九中已于 2008 年 7 月撤销,校园分别交给王仙中学和王仙小学。54 班高一班主任是汤正锡老师,兼化学老师,高二班主任是邬福生老师,兼 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是孟志伟( 兼 55 班班主任)、物理老师是刘业军、英语老师是一个年青的、高度近视的女老师,后来由于生活不能自理,病退后由刘业军老师兼任,政治老师是谢元虎,体育老师是龙罗生。世界地理老师刚毕业挺有意思,能满嘴跑火车的一小伙。高一 54 班的同学有:杨花明、谭葵阳、谭跃进、郑良勇、张健、刘杭、张友良、曹玉萍、袁细辉、陈建军、黄小飞、吴远征、钟拥军、林玖虹、游
4、卫民、邬建军、 钟爱民、黄智平、黄江华、巫先华、乔朝辉、廖艳红、谢玉兰、丁建军、张 建辉、蔡小秋、李麦青、余文兵、陈武华、黄伏英、赖彬芳、李英姿、黄科奇、黄永林、李书习、文伟林、邹志坚、邱行军、李景明、谢春许、刘玉、谭锋、陈 芳、张妙、余萍、王菲、李平、于 军、文理、卞萍、周健、文明、 张群等接近六十人。同学们主要来自王仙、东堡、黄坊、黄沙、大林等五个乡镇,城里或其它乡镇的,乃至外省市的也有几个。同学们流动性比较大,每学期都有新同学加入,如转学来的、留级下来的,也有转走、弃学的。86 年一同开学的坚持到毕业的不到一半,有的只念一学期就走了,据说有的女生还没有毕业家里就提议结婚嫁人。高三文理分科
5、,原 54 班变为了文科班,55 班理科班。这样在五十四班就读过的同学就远远不止我们开学时的人数了。54 班班长先杨花明,后是刘玉,副班长是刘杭。班干部还有黄智平、黄江华、 陈芳、张健、袁细辉等人。54 班在二楼,二楼走廊围栏是水泥制成的花形栏杆。大概是年限长、风化的原因,毕业前,有一女同学趴在围栏上,忽然围栏倒了,她跟着掉了下来。同学们,特别是几个男生赶紧跑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医院,好在有惊无险。我想这是同学们相处几年结下了比较深、比较纯的感情,也是男子汉英雄本色的体现,或者还有其它说不清、理还乱的原因。走廊有个阅报栏,经常有同学观看,有印象的事主要有:大兴安岭大火、86 学潮和中越前
6、线战事。开学后大部分同学都住校,只有少数家在王仙附近的同学走读。我们宿舍有八个人:张妙、张健、谭葵阳、张友良、郑良勇、刘杭和谢春许等人(人名可能有和隔壁寝室弄混的,高二时人员有调整)。就寝后学校要求及时熄灯,不得说话,可总有人要说几句。所以值班老师,特 别是龙罗生经常听门:熄灯后他站在寝室前,那个寝室有动静,他就轻轻过去敲门,并说:“ 一次” ,再有 动静就说:“两次”。听到楼上女生 说话,他就要大声喊寝室号,大伙是既恨他又没办法。龙罗生这样做也还是制止不了大家跳动的心,还是找机会说话,如他睡下后,谈论的话题无所不包,其中就有给女生打分这一项。学校作息时间是早六点起床,然后是早操、早自习,七点
7、半吃早饭,八点上课,中午午休一个半小时,晚饭后又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再自习到九点就寝。由于作息时间比较宽松,同学们经常一起外出玩耍,如到王仙、新民瓷厂、鞭炮厂、粮库、瓷泥矿等地,有时还在教室打扑克。有的同学闲着没事,能蹓跶到白兔潭,再原路走回来。现在就是给钱,也没人走这么远。夏天晚饭后少数男同学还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水库游泳。水库不大,在三狮方向,一个小山坳中,中间约有几十米宽,我们往往比谁先游过去。其实刚下水时心里有些害怕,万一游不过去怎么办?还好,水库没有留下我们一个人,每次都能平安回来。水库附近有个叫三狮洞的小景点。开学后不久,我们几个男生相约去三狮洞玩(当时好象要两毛钱的门票)。三狮洞
8、不大,从一个小口下去,先到一个小旱洞,也叫光洞,相当于天井。里面有几个简单的塑像,有时候还有个和尚。再往下走,戚黑戚黑的,每人点一支蜡烛,或打着手电筒,互相照着,慢慢往前走,能见度很差。 “拥 火 以 入 ,入 之 愈 深 ,其 进 愈 难 ,而 其 见愈 奇 ”。 洞内好像有水,具体看到些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也只去过这一次。应该是像王安石说的一样:夫夷以近,至者众,险以远,至者少。 (网上有三狮洞和王仙的传说)早读时间同学们通常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静静地读书、看书。有的同学甚至跳过围墙,到外面“陶冶情操 ”。早晨在树林里读书真不错,或走、或坐、或靠,随意舒适。有一次杨花明写作文:有资料
9、表明,早晨树林中空气新鲜,在树林中读书能提高记忆力等等。虽然言之凿凿,还有数据,不过我对他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资料来源可靠吗?真有科学依据吗?说白了,我怀疑他是不是杜撰的。想是这么想,我还是喜欢在教室后面的树林中晨读。我 怀疑是因为生物书上说:晚上植物吸收氧气,释放二氧化碳。早晨天刚亮,我认为树林中的氧气少,二氧化碳聚集在树下比较多,说早晨在树下读书能增强记忆有些牵强。 学校伙食不好,当时在同学中流传着:钟声一响,两脚溜溜走,三两米饭,四粒黄豆、五勺汤、不到六分钟、七口八口全下去、九中生活真一般、食(十)不知味。 (后面几句没记准)伙食确实一般化,但平心而论,当时只能吃到这个水平。自己带米到学校
10、(有粮票的可以交粮票,每人每餐三两米饭,饭不够可以再买),每餐再交一毛五,这中间包括:菜钱、水电费、炊具损耗,还有人工费。86 年是改革开放之初,社会经济条件略有好转,但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都低,要用这点伙食费让大家吃好,让大家满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吃菜季节性特别强。凉薯、洋葱、南瓜上市后,都得连续吃很长一段时间,黄豆和鸡蛋汤则随时替补。每顿桌上都是两个菜,如一碗凉薯,或一碗洋葱,再加一碗鸡蛋汤(碗都是七吋碗),八个人围着桌子吃。每次吃饭就是抢,先是到打饭口提前排队,把饭抢出来。饭上桌后,同桌的在一起还是抢。多吃点少吃点几个人容易有意见,当几个人不团结时,便轮流值班分餐。有时还因为洗餐具闹
11、意见。中午通常有点肉,赶上年节杀猪每桌有一大碗肉,被称为会餐。学校伙食不好,每个周末同学们回家借机改善是很重要的一项内容,条件好一点的家庭,第二天返校时,还能带一些好吃的到学校去。刘玉长得矮小,人精明,有思想、有魄力。她作为班长,她的学习不值得恭维。她说她撑船撑得特别好,上初中时经常自己撑船过河。学校伙食不好,同学们可以选择到外面去就餐,或从家里带一些吃的来,有一定选择余地,但上厕所就不同了那里真臭,但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光临。有不少男生每次出来后,都又跳又抖,希望把衣服里裹的那些臭气全部释放出去,女生则必须保持她们的矜持。并且男生有时候会找机会在外面解决。每天都能听到美妙的歌声,54 班袁细辉
12、,天生一副好嗓子,喜欢唱歌,每天课休时间都会在教室里扯开嗓子旁若无人大声歌唱,她唱歌的时间比一般同学用来搞学习的时间应该还多。我们班的音乐课大部分时间是她教我们唱歌。教歌的还有:张妙、蔡晓秋、陈芳等人。蔡晓秋这个人特别在意思,大家平时称他为蔡癫子,爱死抬杆,戴一副眼睛,他也经常在教室里唱歌。他唱得最多的是耶利亚女郎。他家是甘肃的,据说他家条件比较好,每月家里给他的伙食费都比较多,他为人也大方,有钱在手里,常常慷慨地请同学们一起吃,为此后来有人,说到他时,会禁不住说:当时真吃了他不少。我有闲暇则是喜欢写毛笔字。87 年暑假来临的时候,几个要好的同学在一起商量暑假两个月怎么过。张妙说:“我准 备去
13、做 馍馍” (戏指去手工加工 红砖,即扳砖)。我说:“我准备去做两个月苦力”。 这句话本身是句玩笑 话,但事实上被我说对了。我们在学校都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读下去,考大学的希望很小,出路在哪里心里都没底。如果能利用暑假出去试试,兴许能提前找到出路。不读下去,又没有合适的事做,因为我们读书都带着跳农门的历史使命。记得张妙、 谭葵阳、刘玉等人都说了想找事做,应该心中都有去意,但又难以下决心,再接着读下去真是: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在近两个月的暑假中,我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干活,如在亲友家帮工盖房子,每天担砖、担水泥,双抢、在泥碓屋做事。直到临近开学,我才带着书本到泥碓屋去,利用休息时间看几
14、页书,做几道暑假作业题。开学后,又黑又瘦的我回到了学校。开学后,不知不觉中我和杨花明同学结成最要好的朋友。杨花明家相当困难,他自初中开始学杂费一直是他的外公资助,他上学的自行车也是他外公出钱买的。89 年高考时他参加成年高考,如果有钱,可以自费读本科。杨花明是个懂得报恩的人,她母亲在电话中对我说:杨花明对他已故的外公感情特别深,每年必定给他外公扫墓。杨花明还对我说:如遇到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卖东西,尽可能多选购一些,别讲价,就当接济他们一样。如遇到学生打工,别为难他们,人家要么是家庭困难,要么是为了锻炼,应该给他们适当的鼓励与支持。杨花明一直邀我到他家去玩,而我母亲每个周末都会安排下个周末干什么,
15、故一拖再拖,直到 87 年年初才抽空去一趟他家。他家在大林乡泉源村杨家老屋,他父母是标准的农村劳动者,下面有两个弟弟,家里生活相当困难。有一次吃肉,杨花明说:“我真想多吃几片,可惜就是吃不下。人多吃点肉好,补脑,毛泽东他就喜欢吃红烧肉,我这么瘦也要多吃点肉,补充营养。 ”当时的生活我们确实很难大吃一通,而今天的 杨花明还是口福比较小,他每天非常辛苦,且应酬多,但胃口又不好,所以他母亲对我说:“杨花明还是瘦得厉害,想给他弄点吃的,他却什么也吃不下。 ”想起这些,我倒是 为自己庆幸, 虽然出身苦,但我胃口好,口福好,这几十年还真没亏着自己的胃。相反我如今要少吃好的,多吃粗粮才行,因为我有跨入“三高
16、患者” 的行列的危险。有一次做物理实验,我和杨花明在一起,用打点计时器研究加速度的问题。 纸条上一开始是密密的小点,后来距离越拉越大,让我们对加速度有了客观的认识,看到纸条后,我们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加速度。有一次我和杨花明唠瞌说:人要有一点虚荣心。人有虚荣心才会不安于现状,追求上进。要不就会总在原地踏步,社会就不会前进。现在杨花明是我们同学中的佼佼者,他打工十多年后,终于在 2003 年,与人合伙办一个公司,生产微机打印耗材设备。他因业务上的事先后到过十多个国家:德国、俄罗斯、伊朗、印度、日本、美国等等,每次都是飞来飞去。每次外出都会提前告诉我,回来后给我发来几张相片。在同学中,二十多年来,
17、我们俩保持的联系最密切。没有手机时,我俩书信不断,有手机和电脑后,短消息、电子邮件、QQ 留言等随时传递,联系更为密切。我们这些年来养成了有事没事唠一会的习惯。高兴时互相分享,有困难时互相倾诉,有想法时在一起说说。2009 年 6 月 12 日他从珠海飞沈阳,给一个客户做售后服务,14 日下午 1 点的机票返回。他来了,我无论如何得去见见他, 13 日我本来要值班,只得和别人换班,13 日一大早就奔沈阳,由于上午他还有业务上的事,我们下午才有空好好唠一唠。通过观察我发现杨花明的知识面真够用,电脑编程、设备调试、人员培训等等都是他一手操作,而且那家老板很多事情都问他,把他捧作神明,如产品包装、解
18、决生产缺陷,聘请技术人员和解决技术难题等等。中午吃饭时我发现杨花明只能吃很少的一点,第二天我给他妈打电话,他妈说杨花明吃东西还吃不过她。吃什么都只能吃一口两口,一年到头陪客户吃饭,来外国人了得吃西餐,来北方人了得吃北方菜,来少数民族就去吃少数民族的,成天下馆子却总是吃不好,吃来吃去,还是父母亲做的饭菜可口。所以总是做点他喜欢吃的菜留着他回来吃。诸葛孔明食少事繁,终英年早逝,如此繁重的工作,身体不好,确实是很难长久作战。在饭后我对他说;你不像我这么粗蛮,我是逮得东西就可以使劲吃,但我现在胖了,有的东西不能多吃。杨花明 89 年毕业后,在家种过蘑菇,没有产出。90 年外出打工,在打工期间自学电工、
19、英语、计算机和企业管理等知识,现在做一个电气工程师绰绰有余,他们工厂的设备都是他自己编程序、设计。他说只要你提出要求,我就能按你的意思把东西给你做出来,只怕你想不出来,我肯定能给你做好。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奋斗得来的。如果我军校毕业后能像他一样瞄准目标继续努力,兴许我也能略有所成。考军校前我有压力、有动力,军校毕业后,则 是进了保险箱,失去了前进的原动力。2011 年 7 月杨花明退出他原来的公司,他对我说:一是出于公司前景方面的考虑;二是确实太累,需要休息一下;三是想趁父母亲还能动,带他们到全国各地走一走。休息一段时间再研究一个新项目。我还和同学一起去过张妙、钟爱民、邬建军、林久红、郑良勇、陈芳
20、、刘杭等同学家。有一次我坐在张妙的自行车后一同去大林中学玩,车在平坦的小路上快速行驶,由于我们说话说得太高兴了,猛然间,我们俩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新军装上衣口袋都磨出了一道痕迹。张妙高中毕业后到北京打过几年工,1994 年从北京带回了老婆孩子。现在当电工,用他自己的话说:象他这样地电工一扫帚能扫好几簸箕。据说他一年到头特别忙,从来不参加同学之间的活动。他像闰土一样为生活而忙碌,他与同学们一点点隔膜起来了。其实张妙在学校表现相当好,能说会道,曾经当过团支部书记,长得还漂亮,只是没有取得“功名” 。杨花明曾说过:我讲他一个嘴巴角都讲不赢。现在张妙儿女双全,这在同学中是不多的。游卫明在女同学中性格相
21、当直爽、泼辣,有点像假小子。毕业后与人合伙办过厂子。李平是云南的,张群和她是老乡,她们俩在一起时说她们的家乡话。当其它同学和她说话时,一回头就是醴陵话,我们在边上觉得真奇怪,这反映得多快呀:一转头是醴陵话,一转头是云南话。据说李平在高考前回云南去了,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蔡晓秋的情形和她一样,也是高考前走的,但不知考上大学没有?他们是典型的高考移民,现在肯定不行。说到这我还真为我们醴陵的教育质量感到自豪,我们学校教学水平虽不高,但在我校毕业的,一般水平的学生到外面参加高考,要考个大学还是容易。我也是这方面的幸运儿,我的不同之处在于我还没高中毕业,就在部队弄到了一张录取通知书。文理更厉害,只念一
22、年,居然考上了军医大学,他在校学习时间比我还短,而和我们一同考试的,有那么多外省市高中毕业生都被拒之门外。黄智平好象补习过,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考上一所学校。我大约是 02 年春节见过他一面,也是二十来年唯一见过的一次。他学习特别认真,在我们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只是高考临场发挥不理想。张键是我们中苦尽甜来的一位。他家是大林双河(赤竹)的,用土话说就是冲旮旯里的。他往返跑一趟可不容易,不骑自行车根本走不起。如果他家不是在冲里面,我们几个要好的男生,肯定会去他家玩。山村小路,有的地方还相当窄,车术不好的,只能推着车走。他学习相当认真,最后考上湖南师范大学。他是学习委员,物理科代表。后来文理分科
23、时,他写信告诉我:选择文科班。这一步实属无奈,因为我校在高考竞争中,是弱势。虽然他的理化基础可以,但只属于我们班,大范围竞争胜算就少。正因为他这一博,还真赌中了。放弃对理化内容的钻研,花更多的时间去背文科内容,苦读给他赢来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有意思的是当年九月一号,他并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只得到九中复读,开学大约半个月后,迟到的通知书终于把他送进了大学殿堂,成为一名时代的骄子。毕业后一直在王仙中学任教,现在是年级组长。同学中吴远征家庭条件最好,属干部子女,住王仙区公所。他好象是南桥人,说话(南桥)口音特别重。记得有一段时间他经常用粮票到王仙中学买馒头,让大家都一起吃。这对于我是相当奢侈的,因
24、为我家压根儿没有粮票,也没有零钱给我,平时只能满足于吃饱,纵然有几毛钱,也只能买一两个尝尝。当又细又白的小馒头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口气能吃十多个,味道可甜了,但白吃人家那么多,自己又不能回请人家,觉得有些难为情。乔朝辉和巫先华篮球打得特别好,学校经常有球赛,他们常常参加到比赛中去,我们只是站在二楼走廊观看。我想他们如果能考个体校什么的,系统地参加篮球培训,兴许能在篮球上有所发展。可惜呀!当时要象今天考大学一样容易,他俩应该都能上体校。有一次休假,我在街上拦出租车,打开车门一看,居然是巫先华开车。朝宝后来当了几年兵,复员后和一女同学结婚。谭葵阳是我们班相对矮小的一位,坐在教室的右前角,常常一个人
25、静静地看书,全然不在乎周围同学唧唧喳喳,为此张妙曾说他:出淤泥而不染,也真难为他一个人能坐住。我想应将“出淤泥而不染 ”改成“一心只读圣贤书”。有一天晚自习,我和他用一同做一道物理题:一条铁链子搭在桌子边上,当有多少垂在下面,就刚好不掉下来?(铁链和桌子之间的摩擦系数是 ,不考虑静摩擦)谭葵阳毕业后,搞了几年家电修理,后在浏阳做烟花、编炮,他对我说生产和销售都好搞,就是收帐难。自从 2007 年底就联系不到他了,原来他跑到云南打工去了,只是在春节期间回去一趟,平时很少和大家联系。钟爱民家住大林洞口村,在半山腰,出入特别困难,想做点什么不容易。一是没本钱,想干啥都不能起步;二是住的地方偏僻、太高
26、,进进出出费劲,有点东西盘上盘下相当辛苦;三是缺乏远见和规划,没有迈好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步。邬建军先天的条件应该不如钟爱民,现在比他强多了。邬建军家住泉源村,也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他毕业后先卖雪糕,做过小工,再搞蔬菜和花生、瓜子短途批发,到各乡镇赶集,后来在城里租房子,四处打游击卖菜。现在两口子夫唱妇随,在太一市场有固定的摊位卖肉类制品,前两年在丁家坊买了一栋房子。他吃够了推着自行车到各个乡镇赶集的苦,终于换来了今天稳定的生活和相应的收入。如果到市场去找邬建军,要问他的名字没几个人能知道,但一说“眼镜”都知道。以前休假时我到市场或他的住处找他都是问“眼镜“ 在哪里。以前他喜欢打个小麻将,现在保
27、持着这个爱好,有时在电话中我劝他适当锻炼身体。张友良也是我们班的大个之一,家是枧头洲的,现在城里做农资生意。李英姿毕业后到安乡读书去了,不知现在何处成家落户。陈武华是我们班最矮小的, “浓缩的都是精华”这话正好应在他身上,这个人特别聪明,可惜心思没全用在学习上,他喜欢玩,学习效果却比别人好得多。同学们在一起时,他总是说人家:宝即、宝即。96 年五一前我无意中看到陈建军,那时我女儿刚在妇幼出生,我在医院侍候她们娘俩。一天,猛然间我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女的,我的第一反映是:这不是陈建军吗?我迎着她往前走几步,可又觉得似乎不像,正在认与不认之间,她认出我来了。我和王菲也有一次类似的见面经历,她瞅瞅我,我
28、看看她,最终却没有打招呼,我当时确实没想起她的名字。02 年春节期间,十来个同学在陈建军滨河路新开的快餐店里玩了一天。那天陈建军招待大家的菜相当不错,但唯独能记住的是萝卜菜(有的叫杂菜,有的叫淹菜)。这个菜炒得特别好,酸辣可口,一上桌就被大伙分了,当曹玉萍赶来时,盘子已经见底了,于是她说:好啊,这么好吃的菜你们也不给我留点,那我就要拌碗。曹玉萍和高伟一起过日子,据说上学时,她走在路上,看见石头子都能说一会话。她和余萍个子都高,身材好,容貌好。曹玉萍这些年一直做着买卖,如歌厅、饭店等等,她那里是同学们的集散地和联络点。余萍本名叫张萍,可以从中看出她父母亲是比较开通的人,要不她的姓名不会实行双轨制
29、,余萍这几年也在做日用瓷生意。刘杭是我们班的大个之一,特别有劲,敢想敢干。毕业后养过鱼,现在手头有点买卖,雇不少人帮着干活,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问做什么,他说:在打流。从他言语中来看,确实是过日子的好手。钟拥军毕业后,管理过林场,在村上负过责,家有洗车场等事业。1994年春节期间,他特意领着我到林场转了一圈。他一年到头忙忙乎乎的,收入还不错。联系钟拥军和刘杭最省心,手机不换号,随时能找到。不像有的同学电话留了好几个,就是找不到人,纵然胡同口大妈热情帮着吆喝也没用。唐迪林现在王仙司徒开诊所,一年收入不少。中学是个多梦的季节,当时大家的梦想不是万元户,不是如何创业,不是当官,其中大多数同学是想做诗
30、人。我们班有几名女同学她们经常在一起研究如何写诗,并且还都给自己取一个以诗打头的名字,如:诗露、诗风、诗友、 诗云、诗意等。有一次林德良还在电话中告诉我:哪时就想做诗人。87 年上半年学校在生活区最里侧山坡上开荒,种植桔园,我们班的任务是挖两条沟。到最后总结时,有人说:你们真不会干活,也不知道沟的两头扔一些。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我们班是完全按学校布置,长、宽、深都挖到了标准, 别的班尺寸普遍不够,两头都是弧形,有的地方只是象征性地挖一挖。两千年前后我回学校桔园看过,桔子树长得枝繁叶茂。1997 年清明前后,学校组织春游,地点是太屏山。太屏山位于湘赣边界,山上有个庙,据说是朱元樟幼时在哪待过。有的同
31、学为了准备干粮,特意托刘杭到他家附近的食品厂,买一些“发饼” 。当 时商店里的发饼是 5 分钱一个,而到食品厂批 发只要 4 分。从学校到太屏山,有十多公里,当时没有公共汽车可坐,只能骑自行车,而我们班只有一部分同学有自行车,怎么办?互相组合,骑车的带没有车的。我是坐刘杭和张健的车,路上刘杭对我说:我骑车特别快,有时上坡(因速度太快)都掉链子。我们一群同学和物理老师刘业军在一起走。在路上有同学问刘老师:为什么骑车赶路比较轻松?刘老师回答说:是杠杆作用,因为脚蹬子的长度大于牙盘半径。我当时想应该是滚动摩擦的原因,可是我没有将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因为我很少抢话头,在表达自己意见方面反应慢。当我们到
32、王坊摆渡过河后,看到一个人自行车后座上摞几个纸箱。有同学便说:他后座上的纸箱,肯定是下面一个最重,要不他驼不稳。因为当时正在学物理中重心与平衡的问题。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高高兴兴到达山脚下。将自行车存放好后分头登山。爬山是我的强项,山高、路陡、湿滑、荆棘对我都不是问题,我们一伙男同学还偏偏不走山路,专挑没路的地方钻,在树丛内、荆棘丛中穿来穿去,弄得后面的女同学根本没法跟进。那天下着毛毛细雨,当到达半山腰时,看到白云出岫:一层白雾,将山上山下分隔开,人在下面看不到上面,过了这层薄薄的白雾后,人在上面又看不到下面,就像仙境一样。当到达山顶后,有同学照相,后来我得到了一张一吋大小的相片,从相片中现在
33、还能认出张建、邬建军、刘玉和邬老师等人来,其它的都认不准了。在山顶上,我们几个同学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望着绵绵群山,终究没有:“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气概,只是大声呼唤几嗓子,告诉苍天:我们来了。当“ 啊、啊”在群山中回响不断时,我们悄悄地下山。据说高三时同学们一起去过一趟燕子崖,当时相约二十年后再去一趟,不知有没有同学兑现这个诺言。应该是 87 年上半年王仙电影院放映芙蓉镇,本来我不知芙蓉镇为何物。郑良勇一再给我们说芙蓉镇怎么好,怎么好,刘晓庆演得可漂亮了,要是不看,简直是白活这辈子。后来我们几个还真结伴去看了,看后也不觉得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 芙蓉镇在当时的年月是一部开时代
34、先河的作品,以前的电影都是革命题材,宣传毛泽东思想,这部电影有大胆的表现。 现在看看剧情简介,个别镜头还能有点印象。87 年上半年醴陵在王仙搞:“三狮杯” 农民歌手大 赛,同学们都是想方设法找门票,然而能到现场一睹选手们的风采太少了。有的到现场看到比赛的回来说:男歌手唱得好,激情有力,女选手唱的则一般化。有一次写作文,素材是一个学生长时间在实验室工作,而没有安排合适的休息时间,同学们写的都是: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建议他要适当休息,注意身体,立足长远。而我却一反大家的观点,我强调年青人要有这种连续作战的精神,要能吃苦、善于吃苦。通过长时间的工作来磨炼自己的意志,做一个不达目的逝不罢休的人。邬老师
35、给我这篇作文的评价是:观点与众不同我 1987 年 11 月我离开学校参军到部队,也就是说我真正读高中的时间只有一年零两个月。我当时这么想:与其明知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还不如去当三年兵。因为高中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当兵三年,实际只付出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而且高中文化课也学得差不多了。按当时的形势,当兵回来后,不管好歹都能在村上或乡上安排点事,也算是出息-曲线就业。而一纸高中毕业证对我有什么用呢?11 月 7 号这天我被正式通知入伍,11 月 8 日到王仙区委领服装,24 日踏上北上的列车,27 日到达河北玉田 52874 部队军营。一年半后,当同学们三年苦读,到 89 年参加高考时,我比大家早三
36、天在部队高考。高考一结束,我立即给邬老师写了封信,告诉邬老师我的考试情况:估计差不多。当同学们返校看分数填志愿时,邬老师已经收到我的信,他特意拿出来给大家看。同学们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成绩比他们都理想,我考上了军政大学-长春装甲兵技术学校(中专班),而我们应届的那些同学只有张健考上了湖南师范大学。当消息传出同学们都很茫然:我们苦读三年,人家只读一年多一点就走了,居然能考上军校,早知道这样我也去当兵。邬老师回信告诉我:估计会有更多的同学走当兵这一条路。邬老师还在信中对我说:学潮害人不浅!89 年闹学潮时,正是高考前冲刺阶段,每天我们都不自觉地关注新闻,这肯定影响成绩。有
37、的同学甚至投入到熟是熟非的争论中去。郑良勇在这方面表现最为兴奋,似乎他就是政论家,极力称赞政党轮换制。他在信中对我说:你、我政见不同。我现在有政见吗?当初想法都谈不上,只不过人云亦云罢了。89 年学潮我仍记忆犹新,当时我在部队文化补习班,我们天天守在电视机前。5 月 20 日北京宣布戒严后,我上午从文化补习班回到连队参加进京戒严准备工作。当晚部队领导为照顾我考军校,特意安排我留守,所以戒严我并没有真正到北京。但作为戒严部队的一员我可能享受到了加分这一照顾政策。我们军校同学中有一部分是戒严部队保送去的。88 年 8 月初第一次回家休假的机会。有一天我和几个男同学到刘杭、刘玉他们两家玩。当大伙在一
38、起热热闹闹说笑的时候,我还抽空看几页书。可惜,现在我没有这个劲头了。那天刘玉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她做好饭菜,我们一上桌,就有人说这点饭那儿够吃。刘玉还真的以为会不够,就要将高压锅清空,另外做一锅饭,见她如此,我们又赶紧改口说:逗着玩的,这些饭肯定够了。凭心而论邬老师确实特别关心我,时间虽短,我在心里永远记着他-师 恩 难忘。邬老师是是上百位教过我的老师中,现在唯一还保持联系的。邬老师在生活、学习等方面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帮助和照顾。当我把想当兵的想法告诉邬老师时,他满口支持,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当时邬老师会如此痛快。是他也认为我再读下去没有实际意义?还是有别的原因?反正我就记得当时邬老师对我说:年青
39、人出去闯一闯好!当我离开学校时,邬老师特意在班上给我开了一个简短的欢送会。杨花明等同学在会上发言。在这之前张妙、杨花明两人和我合影留念;张妙、张健两人送给我一本影集;谭葵阳送给我一支口琴;刘玉送给我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 过去的,在 记忆中;今天的,在 奋斗中;将来的,在憧憬中” 。放学时刘杭、邬建军两人骑车送我回家。邬老师讲课跌宕起伏,很有气势,现在似乎仍余音在耳目。人挺朴素,非常敬业,有魄力,曾经到西藏支过教。二十多年来我和邬老师一直保持着联系,先是写信,后来是打电话,现在则以上网为主。其实邬老师是挺现代的一个人,现在已经年过六十,手机发短消息弄得挺好,上网也挺熟练,据说五笔打字还不错。
40、我想我们有的同学在这方面肯定有不如他的。离开九中已经二十年多的时间了,我真的特别怀念学校一年多的学习生活,想念同学们。因为我远离这个群体,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这个群体。87 年元旦来临之际,学校组织联欢会,汤正锡老师安排我、钟拥军、谭葵阳、黄永林等人,上台表演男生小合唱:年青的朋友来相会。现在回想这首歌还觉得格外有意思。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 鸟儿鸣 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 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 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 地也新 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 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奇迹要靠谁要靠我 要
41、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 光荣属于谁为祖国 为四化 流过多少汗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啊 亲爱的朋友们愿我们自豪地举起杯挺胸膛 笑扬眉 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啦啦啦今天我离开学校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和同学好好聚一聚, 09 年同学们毕业离校整整二十年,能有人组织聚会吗?岁月催人老啊,机会越来越少。如果有机会和同学们聚会,我一定提议放声高歌年青的朋友来相会。上小学时老师教育我们做又红又专的接班人,读初中时老师教育我们要努力做新世纪的接班人。当时想:当 2000 年到来时我们正好三十来岁,多好啊!似乎治国、平天下能信手拈来一般。上高中时,正激情飞扬,而今天只有一身颓
42、废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个性完全被岁月磨灭了。今天是那有饭吃跟谁干,几乎靠出卖身心和灵魂过日子。现在同学们散居在全国各地,我在东北;杨花明等在广东;云南、湖北、甘肃等省市都有,湖南省内各市县有一部分,刘玉在郴州,还有在株洲、常德、浏 阳等地的,当然大部分在县城。现在要搞一次大型同学聚会不容易,首先没有号召力强的同学,能振臂一呼,即应者云集;二是居住范围广,有很多同学的通信都断了,想联系不容易;再就是还有少数同学经济状况不好,还 有一些同学忙于事务,无心参加同学之间的交往。还有有的的出于性格方面的原因,不愿意和同学联系,这样的人联系到了也不一定能参加。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能牵头搞一次同学聚
43、会。如果能解决钱的问题,事情还是好办,先广发天下英雄帖,能划拉多少算多少。最起码像刘杭所说的那样:把当时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弄到一起聚一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与那些音信全无的建立联系。 (考虑到五十四班、五十五班曾经综合的原因,真正搞聚会时要两个班一起行动,而且还要联系那些留级来的和留级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同学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而有的同学之间已经淡漠了,这也是我们同学间要搞聚会的迫切需要。回想过去的二十年,我们总的来讲还是赶上了好时代、好政策。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劳动效益和收入水平明显比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好得多,我们真切地感受到改革开放三十年的丰硕成果。人们在物价高涨
44、,生活压力增大的同时,都承认日子越过越好。最起码一年到头不像以前那么忙,那么累。现在人们轻闲多了,吃、穿、住、行等等都上了几个层次,纵然物价上涨快了点,但也可以消费。以前是没什么好吃的,现在是不知道吃什么。可以想象再过二十、三十年,当我们步入老年行列的时候,我们的物质文化生活将会极大丰富,生活环境会更加美好,轻松走出国门应该不成问题, 问题是这世界不知是泥鳅长,还是黄鳝长,说不定那天“嘣” 就少一个。2011 年 8 月 5 日我们就有一位同学就已飞赴瑶池附:闲暇无事,希望能借此在毕业二十周年之际,给大家相互联系提供一个平台,如果愿意请大家修改、补充。于军已经建立了一个同学群,请大家踊跃联系。我已经找到了三十多个同学的生日,意在建立一个生日排行榜,方便大家查阅,能集体过生日更好。我还打算用电子表格建一同学通信录,将常用资料都如实填写,挂在网上,但又担心不良分子盗用。如果大家喜欢请补充一些内容,因为毕竟时间久远,很多人和事我记不清了,特别是 55 班的需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