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场景一：师生第一次见面辅导员林松到学院工作的第一天，学院副书记石书记带他进入学生工作办公室。学生会主席曹娜和文艺部长高潇潇在屋里唧唧喳喳，手舞足蹈，笑声悦耳，旁若无人。曹娜：“那人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我回他，自恋是什么，他说就是下辈子你一定要投胎做男人，然后找个你自己这样的女朋友，笑死了。 ”高潇潇打断她：“知道什么叫无语吗，就是法官问，你为什么印假钞，罪犯无辜地回答，因为我不会印真钞。 ”发现林松一脸惊喜地盯着她们，曹娜笑眯眯地冲他摆下手：“嗨，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同学，你是大一新生吗？”林松咧咧嘴：“你年纪轻轻的，眼神咋就不好使了呢，知道什么叫无语吗，就是你冲一个六
2、十岁的男性喊同学，你是大一新生吗，人家问，你怎么说我是新生的呢，你回答，因为我看你不像大二的。 ”高潇潇咯咯笑：“你也大二的啊，不是我们学院的吧，怎么没见过你呢。 ”石书记指着俩女孩说：“又在这瞎贫，知道这是谁吗，从现在开始，我正式给你们推出你们即将的直接领导，林松老师，华东师大毕业。 ”然后指着穿背心短裤的女孩说， “这位美女是我们学生会现任主席，曹娜同学， ”又指了一下另一女孩， “现任的文艺部长，高潇潇同学。 ”高潇潇连忙点头：“您就是新来的老师啊，刚才不好意思了，以后多关照。 ”曹娜扬手把林松的目光引到窗边一个桌子，用导游的语气说：“松老师，我们按照书记的指示把这个办公桌给您收拾完毕，
3、请检阅。 ”桌子上一台崭新的戴尔电脑，一支笔筒，一个塑料包装还没撕去的记事本，一个印有红色隶书学院名字的钢化玻璃水杯，一束水晶花，别着一个粉红色卡片，女生笔迹几个秀气字：热烈欢迎新老师的到来！林松感激地看了一眼石书记：“谢谢书记。 ”又对曹娜和高潇潇说， “谢谢你们俩。 ”高潇潇说：“怎么谢啊？有实际行动吗？”林松忙说：“有有，以后多给你们收拾桌子的锻炼机会。 ”曹娜说：“那不行，中午请吃冰激淋。 ”话语间，蓝老师和杜颖端着水杯踱进办公室。蓝老师拍拍林松的肩膀：“小伙子，来的正是时候，加班的时刻马上就开始了，加班时人手总是不够用的。 ”又冲旁边的曹娜说， “麻烦曹主席给递张纸巾。 ” 蓝老师继
4、续：“小林对吧，加班你本可以不来，但你还是来了，这说明你很特别。 ”曹娜和高潇潇嗤嗤地笑。漂亮的杜颖乐得差点呛水。杜颖咽下水，清清嗓子：“我给新来的小松同志解释一下大家笑的原因，以后你可以以这些典故为线索去了解咱学院的人文历史， 你很特别是蓝老师的专用口头禅，是赞扬肯定的意思，所以我们尊称蓝老师为蓝特别，后来演变为特别蓝，据说蓝老师已经有了以此名为笔名的打算，你很特别这句的来源是这样的，据说蓝老师时经常拿这句说给女朋友，结婚后拿这句夸老婆：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可你只爱我，并且嫁给我，你很特别。 ”蓝老师嘿嘿笑：“我刚给小林说这句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加班不加寻常班，平时上班时间再辛苦，那是应该，加
5、班时间辛苦，意义就不一样了哟，人和人的区别就在于非正常上班时间。 ”场景二：新生报到9 月 5 日，新生报到。这天，石书记明显地精神昂扬，脸色比平时更加红润。按照石书记的严密部署，一袭白色套裙的学生会主席曹娜率领自己的人马，在校园里忙碌布置条幅、引导牌、桌凳、饮水机，大伙都批上学院的绶带。看林松走来，曹娜笑容生动而妩媚的说：“松老师，我们的工作已就绪，就等着新生们到来，请检阅。 ”在倾斜的金色朝霞中，林松笑意盈盈的扫视了一下大伙，冲这一片可爱的脸孔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不错，大家辛苦了。 ”宣传部长张扬说：“不辛苦，全心全意为新生服务。 ”高潇潇斜了一眼张扬：“你是为新生小妹妹服务吧。 ”大
6、家哈哈笑。张扬继续嘻皮笑脸：“那当然，新生妹妹们更需要帮助，等会漂亮妹妹的行李都包给我了，其他人不准和我抢啊。 ”曹娜冲林松：“松老师，这样的学生你也不管管，动机如此不纯。 ”林松看着他们可爱地斗嘴，自顾笑着，不答他们腔。看林松不说话，张扬把话锋转向他：“松老师，您那会是怎么考大学的？是不是您一直都是年级前三名？”不等林松说话，曹娜接过话茬: “那当然，松老师肯定一直是特爱学习成绩特好，高考特顺利那样，哪像你，整天没整型，高中整天想着追女孩，高考超常发挥才勉强够分的。”张扬说：“我在高中那会，名次一直都徘徊在班里的下游，虽然老师一直苦口婆心地说：同学们，你们现在不算苦，我们那时候才真苦，大家基
7、本都念书麻木掉了。这些话在我身上基本不起作用，直到高二第二学期，有一次班主任将我们几个顽固的男生叫到办公室，说了一通肺腑之言，让我果断决定要发奋图强。我们班主任是这么说的：你们现在是苦了点，但进了大学，没有烟禁，酒禁，发禁，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到处都是美女，谈恋爱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听了那些话，我们几个人心里马上浮现了同样一个词天堂。结果我们那一届出现了十年未有的盛况，百分之八十的人上了大学。”“张扬，你又在这发表不良言论呢。”石书记的声音。石书记拎着面包和纯净水走了过来。两个新生凑过来。曹娜接过他们的录取通知书递给林松。是兄弟俩：赵向志、赵立志。林松仔细打量了一下被同学们围
8、在中间的弟兄俩，同样的衣着：白色 T 恤，蓝裤子，灰拖鞋。两个编织袋包着的不多的衣物铺盖，除了清澈的眼神和青春坚定的面孔，几乎典型俩民工。“谁是哥哥？”林松问。“我，赵立志。老师，我们家是四川南充的，家里穷，凑不起我们俩的学费，能不能让我弟弟先上着，我先办个休学，出去打一年工，回来交了学费我再上。 ”“你们吃饭了吗？”“吃了，我们带有干粮。 ”赵向志说。林松迟疑了一下，招呼张扬接过他们的包，赵立志说：“你是哥哥，你把情况再给学院的领导详细说一下，这是咱们学院的石书记。 ”赵立志头没抬，盯着地面进行了简洁的介绍：“俺爸五年前去世了，俺妈偏瘫，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由妹妹照顾，妹妹 16 岁，我们哥弟
9、俩交替休学打工，相互扶持着读完高中，高考时为了方便照应，也是按母亲的要求，报考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方便再休学打工时能相互给对方补习课程。 ”林松有些不知所措。石书记温和地说：“别着急，既然来到了咱们学校，咱们就是一家人，学校和学院会尽量帮你们想办法，让林老师先安排你们入住宿舍，我把你们的情况报给学校，放心吧，路是肯定要走下去的，坎肯定是能过去的。 ”兄弟俩感激地抬起头：“谢谢领导谢谢老师。 ”场景三：酗酒事件周日晚上，林松百无聊赖心神不宁地上网，手机放在眼前，QQ 挂着。12 点，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一个女孩声音急促地说：“林老师，我是郭蕊，李晶新喝了很多酒，好像是酒精中毒，很严重，您快
10、来。”林松忽地起身。“你们赶快准备一下，咱马上把她送医院！”边飞奔下楼，边打电话给石书记。石书记说自从做学生工作以来睡觉从不关机。石书记指示：“马上送去医院，随时等你们消息。”李晶新住学五公寓，郭蕊已经喊宿舍管理员开了门，正在门口等着。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李晶新的状况还是让林松吃了一惊：脸色苍白，一脸虚汗，抽搐，半昏迷状态，床边吐得一塌糊涂。林松背起李晶新，郭蕊和另一名女生扶着，冲了出去。公寓楼离校医院几百米距离。林松大汗淋漓地把李晶新放到了急诊室的床上。两名值班大夫边简要地询问情况边忙碌起来。医生说：“重度酒精中毒，再晚一会就休克了。 ”看着医生为李晶新紧急插管，从气管中吸出大量呕吐物和血。林
11、松的心陡地疼起来。郭蕊和其他几个室友都惊呆了，流泪了。在走廊里，大伙都长时间沉默着。林松脑子一片空白。石书记打电话来。 “情况怎么样了？”林松说：“还在急诊室里，急性重度酒精中毒，一会医生出来再给您汇报情况。 ”张扬急匆匆跑进来。到林松跟前低下了头。 “松老师，她情况怎么样？”林松冷冷地说：“不知道呢，等医生出来。 ”刚才郭蕊悄声给林松简单说了几句，李晶新好像因为和张扬吵架才喝酒的。林松不想问他，不知为什么，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名医生走出来：“情况稳定了，可以留下一两个人，其他人就回去休息吧。 ”林松松了一口气，但站着没动，看看这几个女孩，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医生：“这个情况
12、也够玄，不过比上个月的还算好点的。上个月一个男生急性酒精中毒、吸入型肺炎，送来时已进入重度昏迷状态，告家长病危，经一夜的洗胃、输液抢救，仍然没有醒来，第二天上午，主治医生只得将他送往血液透析室进行透析，随后又被送往呼吸内科重症监护室。经过连夜紧张抢救，那孩子在昏睡 15 个小时后终于清醒过来，家长当时激动地痛哭。 ”医生说的平静，林松听着心惊。医生接着说：“酒精中毒可以导致中枢神经抑制，并可能出现循环、呼吸、消化等系统功能紊乱，严重者会发生昏迷、抽搐、大小便失禁等现象，直至呼吸衰竭而死亡。每年都有很多因酗酒而突然死亡的。 ”林松让几个女孩回去休息。郭蕊坚持要留下来。张扬抱着头蹲在地上。林松给石
13、书记打电话说了情况，叮嘱他放心。此时的李晶新已经呼吸均匀了，安静地躺着，药水无声地滴入她体内。郭蕊守在床边。林松和张扬又来到走廊。张扬一脸愧疚和悲苦难辨的神色。“松老师，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就不要说客气话了，你们吵架了？”“由一句话引起的，我无意间说了一句你没我以前女友对我好，她就生气了，要和我分手，我们争执起来，然后她赌气回宿舍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松老师，您不了解，李晶新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一个人，动不动就和我翻脸，我也很郁闷。 ”“我经历过感情波折应该比你多，我理解你们，既然你了解李晶新的性格，如果你还爱她，就要尽量去包容她，做她喜欢的事情，尽量让她开心，她有不足的地方，你只能慢
14、慢感化她，引导她，这是爱的职责。 ”“我很后悔，可能平时我说话不注意克制，习惯了，有时拿话刺激她，但我也有很多委屈，李晶新表外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有点内向，但是很极端，说不得碰不得，不大会对人宽容和照顾，稍微有一句点不高兴就提分手，以前我总是使出一切办法哄她，现在我感觉有时候我也不耐烦，哎，对于和她的关系，我有点没信心，我很矛盾。 ”“这不是谁的错，就是习惯和适应问题，现在你们处于磨合期，矛盾是难免的，你要有信心，跨过了磨合期，就成功了，跨不过，就会像其他人那样分手。维持爱情生命的是耐心和信心，是对爱的韧性。 ”张扬沉默着。林松让张扬进去替郭蕊一会。郭蕊出来，林松问她：“李晶新喝成那个样子，你们
15、怎么不拦着她。 ”郭蕊说：“她在外面喝的，回宿舍的时候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摇摇晃晃的，我们帮她上了床，以为她睡着就好了。过一会，她吐了，吐得很厉害，我们才慌了。 ”郭蕊说：“林老师，您回去休息会吧，天亮还得上班，这有我和张扬就可以了。 ”林松看了看表，凌晨四点过了。 “天也快亮了，不回去了，一会让你们宿舍的过来替你，你回去睡一觉，我上午给你请假。 ”郭蕊说，恩，好。早上，石书记早早就赶了来。李晶新也醒了。石书记看看情况稳定，说：“你们都回去休息，我替你们一会。 ”张扬说：“我不回去，让松老师和郭蕊回去休息吧。 ”场景四：麻辣香锅店林给杜颖打电话：“我带你去吃一家麻辣香锅。 ”这是新开业的一家店
16、，装修风格和店员一样悦目可人。店里的食客和火锅汤一样沸腾。排了一会，终于在靠窗的位置空出一张桌子。落座后，杜颖脱下羽绒服，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爽快递给林松：“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不？”林松欢喜地打开：一支墨绿色的钢笔和一副银边墨镜，镶着他不认识的商标和文字。林松一阵喜悦：“你送的，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嗓音柔美：“请帅哥美女点餐。 ”林松和杜颖翻看菜谱，服务员嗤嗤地笑。林松抬头一看，高潇潇！“怎么是你？”他和杜颖齐声道，俩人的表情惊喜交集。高潇潇表情甜蜜而夸张地说：“想不到吧？我是跟踪你们俩而来，哈哈。 ”高潇潇接着说：“我不是响应松老师曾经说过的人趁年轻要多经历多实践的号召
17、嘛，假期主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林松：“你没回家过年？”高潇潇：“当然回了，我还没有坚强到放弃春节的地步，我在家呆了五天就回来了，我想多挣点钱。 ”杜颖：“以前没见你对钱这么大欲望啊，你不是一向视物质为粪土吗，这是咋地了？”高潇潇：“我以前不是不懂事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得为爱情做点事了，俺家的帅哥要读研了，我以后得供着他，哈哈，我是个好老婆的苗子吧？”林松：“高潇潇部长，我现在用两个词表达我对你的评价，好样！好样！”高潇潇：“你明明就一个词。 ”林松：“计重复。 ”杜颖站起来和高潇潇来了个热烈拥抱，说：“潇潇美女可为未来贤妻良母的楷模。 ”旁边几桌人向她们俩投来迷惑的眼神，
18、心里估计说这亲姐妹俩失散多年吧？在高潇潇的推荐下，点餐非常成功。林松给杜颖说：“这是近两年来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之一。 ”杜颖：“那之二呢？”林松：“上次和你吃拌饭。 ”杜颖：“之三呢？”林松：“第一次和你吃学校食堂。 ”杜颖：“得了吧。 ”看着高潇潇穿梭忙碌的身影和她与顾客打交道的美丽笑容，林一时陷入了沉默。他看到了高潇潇的另一面，这一面更深地打动了他。高潇潇不时在忙碌之余凑过来问问他们：好吃吗？好吃吧？吃完饭出来，林松和高潇潇先给杜颖打了一辆车，送她先走。这时，高潇潇说：“松老师，您能晚点回去吗？我想和您聊会。 ”林松看她一脸愁容，刚才一脸的欢喜踪影全无，知道她有心事了。 “好的，没问题！你
19、心情不好吗？”高潇潇：“恩，和男友吵架了。 ”林 松 ： “因 为 什 么 ？ ”高 潇 潇 ： “也 没 什 么 具 体 事 情 ， 就 是 因 为 一 句 话 ， 这 段 总 吵 ， 我 也 不 知 道 该 怎 么 办 ，觉 得 很 累 。 ”林 松 ： “爱 情 本 来 就 是 这 样 的 ， 苦 乐 掺 半 ， 婚 姻 更 是 ， 有 一 句 话 说 好 的 婚 姻 是 人 间 ，不 好 的 婚 姻 是 地 狱 ， 婚 姻 里 没 有 天 堂 。 应 该 对 爱 情 和 婚 姻 有 理 性 的 认 识 。 ”高 潇 潇 ： “恩 ， 我 知 道 ， 您 说 我 是 个 好 女 孩 吗
20、？ 您 说 我 自 私 吗 ？ ”林 松 ： “你 当 然 是 个 好 女 孩 ， 你 为 他 做 了 那 么 多 ， 他 说 你 自 私 了 ？ ”高 潇 潇 ： “没 有 说 ， 但 总 是 误 解 我 ， 我 为 他 做 了 那 么 多 ， 他 还 不 满 意 ， 他 家 境 不 好 ，我 打 工 帮 他 挣 学 费 ， 给 他 买 衣 服 ， 我 认 为 爱 情 就 是 付 出 。 ”林 松 ： “你 做 的 很 好 ， 是 这 样 的 ， 在 爱 情 里 ， 我 们 都 习 惯 于 向 对 方 索 取 ， 而 不 愿 付出 ， 你 可 以 找 个 时 间 和 他 好 好 沟 通 下
21、。 他 不 是 考 研 了 吗 ？ 怎 么 样 ？ ”高 潇 潇 ： “分 数 不 错 ， 应 该 没 问 题 ， 就 等 通 知 书 了 。 ”林 松 ： “那 你 应 该 和 他 一 起 高 兴 呀 。 ”高 潇 潇 ： “高 兴 不 起 来 ， 考 的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 要 去 上 海 读 ， 我 们 就 不 能 在 一 起 了 。”林 松 ： “这 是 个 现 实 问 题 ， 对 你 们 的 爱 情 是 个 小 考 验 。 真 正 的 爱 情 肯 定 能 经 得 起这 点 考 验 。 ”高 潇 潇 ： “恩 ， 也 许 吧 。 ”林 松 ： “你 要 有 信 心 ！ ”高 潇
22、 潇 ： “我 会 的 ， 我 会 努 力 。 ”高 潇 潇 犹 豫 了 片 刻 ， 说 ： “松 老 师 ， 有 件 事 不 知 该 不 该 告 诉 你 。 我 想 好 几 天 了 。”林 松 ： “说 吧 。 ”高 潇 潇 ： “关 于 杜 老 师 的 ， 我 说 了 你 可 别 怪 我 ， 你 也 别 太 往 心 上 去 ， 曹 娜 不 让 告诉 你 ， 但 我 觉 得 不 告 诉 对 你 不 公 平 。 ”林 松 ： “怎 么 这 么 罗 嗦 呢 ， 你 松 老 师 一 向 是 心 胸 宽 阔 之 人 。 ”高 潇 潇 ： “前 些 天 的 一 个 晚 上 ， 我 和 曹 娜 逛 街
23、累 了 ， 坐 在 上 岛 咖 啡 附 近 的 台 阶 上休 息 ， 看 到 杜 老 师 和 一 个 男 的 从 店 里 出 来 ， 说 说 笑 笑 ， 上 了 一 辆 车 ， 她 俩 关 系 好 像 很亲 密 当 时 我 们 都 有 些 意 外 ， 猜 了 半 天 那 男 的 是 谁 ， 最 后 我 们 俩 觉 得 有 可 能 是 她 前 男友 ， 或 者 仅 仅 是 一 个 普 通 好 朋 友 。 当 时 我 就 想 给 你 打 电 话 ， 曹 娜 不 让 告 诉 你 ， 怕 你 多 想伤 心 。 ”高 潇 潇 ： “是 不 是 让 您 很 意 外 ， 您 伤 心 了 吗 ？ ”林 松 ：
24、 “没 有 ， 我 也 不 会 多 想 ， 她 是 个 独 立 的 人 ， 她 有 决 定 自 己 怎 么 做 的 权 利 ， 我不 想 干 预 ， 爱 谁 谁 吧 。 ”高 潇 潇 ： “您 自 己 留 意 点 就 好 了 ， 别 太 上 心 ， 我 们 也 听 说 以 前 追 杜 老 师 的 人 很 多 。”林 松 ： “我 有 心 理 准 备 ， 既 然 爱 她 ， 也 会 接 受 她 的 过 去 和 现 在 。 她 有 她 的 行 为 方式 和 习 惯 ， 她 如 果 在 意 我 的 话 自 然 会 珍 惜 我 ， 不 在 意 的 话 我 怎 么 管 也 没 用 。 ”高 潇 潇 ：
25、“能 这 样 想 ， 我 觉 得 您 心 态 很 好 ， 感 情 的 事 情 只 能 顺 其 自 然 ， 我 和 我 男 友也 这 样 ， 前 段 时 间 那 个 男 生 追 曹 娜 ， 我 们 都 劝 曹 娜 接 受 人 家 ， 曹 娜 也 说 感 情 的 事 情 不 能勉 强 。 ”林 松 ： “你 们 和 我 们 不 一 样 ， 你 们 的 感 情 都 很 单 纯 ， 有 点 小 摩 擦 也 只 是 在 磨 合 ，过 去 就 好 了 ， 甚 至 越 磨 合 感 情 越 深 。 ”高 潇 潇 ： “恩 ， 我 会 珍 惜 这 份 感 情 的 ， 希 望 你 能 获 得 自 己 的 真 爱
26、， 顺 利 和 杜 老 师走 到 一 起 。 ”场景五：表彰会林 松 给 赵 立 志 宿 舍 打 电 话 ， 让 赵 立 志 回 来 后 和 他 联 系 。 室 友 说 好 的 ， 我 马 上 和 他联 系 。十 分 钟 不 到 ， 一 个 陌 生 电 话 打 到 林 松 的 手 机 。 是 赵 立 志 ， 他 语 气 欢 快 地 说 ：“松 老 师 ， 您 找 我 ？ ”“是 的 ， 市 里 要 评 选 “自 强 不 息 ， 感 动 校 园 大 学 生 励 志 之 星 ”， 学 院 想 报 你的 事 迹 ， 要 出 个 文 字 材 料 ， 咱 见 个 面 聊 一 下 。 “好 ， 您 定 时
27、 间 吧 ， 我 也 正 要 找 您 呢 ， 我 们 公 司 想 让 您 来 一 趟 ， 明 天 下 午 有 个 会 邀请 您 参 加 。 看 我 有 点 意 外 ， 他 呵 呵 地 补 充 道 ， 我 们 老 板 想 见 下 我 的 老 师 ， 有 些 事 情 要 说 。”赵 立 志 告 诉 了 林 松 地 点 和 具 体 时 间 。 林 松 说 好 ， 明 天 见 。 他 想 ： 应 该 不 是 坏 事 。 这学 期 赵 立 志 到 办 公 室 来 过 几 次 ， 给 他 和 石 书 记 汇 报 各 方 面 情 况 。 上 个 月 ， 赵 立 志 兴致 勃 勃 地 给 我 和 石 书 记
28、讲 ， 他 把 以 前 给 母 亲 看 病 借 的 钱 都 还 完 了 ， 学 费 也 快 挣 够 了 ， 因为 他 干 的 不 错 ， 老 板 奖 励 他 一 部 手 机 。第 二 天 下 午 ， 林 松 准 时 来 到 在 南 京 路 一 栋 写 字 楼 的 14 层 ， 卓 秀 广 告 传 媒 有 限 公司 。 赵 立 志 在 门 口 接 他 。整 个 公 司 都 在 忙 活 ， 看 样 子 是 在 为 马 上 要 开 的 会 做 准 备 。 员 工 们 热 烈 地 和 赵 立 志打 招 呼 。 赵 立 志 直 接 把 林 松 领 到 总 经 理 办 公 室 。一 个 体 型 微 胖 的
29、 中 年 男 人 从 办 公 桌 后 面 站 起 来 ， 热 情 地 握 住 林 松 的 手 。 “欢 迎 林老 师 ， 坐 。 ”落 座 后 ， 总 经 理 说 ： “我 姓 宋 ， 欢 迎 林 老 师 抽 空 到 我 们 公 司 来 ， 10 分 钟 后 就 开会 了 ， 我 先 简 单 给 您 说 一 下 请 您 来 的 意 图 ， 开 完 会 后 晚 上 请 您 和 我 们 一 起 吃 饭 ， 咱 再 详聊 。 今 天 请 您 来 ， 一 是 感 谢 你 们 学 校 培 养 了 赵 立 志 这 么 优 秀 的 学 生 ， 他 把 他 的 情 况 给 我说 了 ， 我 很 同 情 也 很
30、 赞 赏 这 个 孩 子 ， 但 我 工 作 上 ， 我 没 有 徇 私 情 ， 他 在 公 司 的 优 秀 都 是自 己 干 出 来 的 。 二 是 一 会 我 们 开 公 司 的 业 绩 表 彰 大 会 ， 请 您 和 我 们 一 起 给 赵 立 志 表 示 祝贺 ， 也 让 您 代 表 学 校 了 解 他 在 公 司 的 作 为 ， 也 算 我 们 对 学 校 有 个 交 代 ； 三 是 这 学 期 结 束后 ， 还 想 让 赵 立 志 继 续 留 在 我 们 公 司 工 作 。 ”没 等 林 松 发 表 意 见 ， 宋 经 理 站 起 来 爽 快 地 说 ： 咱 先 去 开 会 ！会
31、议 室 被 公 司 的 员 工 们 挤 满 。 林 松 和 赵 立 志 被 安 排 坐 在 第 一 排 嘉 宾 席 。 坐 下 来 后 他才 发 现 赵 向 志 也 来 了 ， 坐 在 旁 边 。 赵 向 志 肯 定 提 前 知 道 他 要 到 来 ， 打 招 呼 的 语 气 丝 毫 不意 外 ： “松 老 师 您 来 了 。 ”宋 经 理 到 主 席 台 中 央 就 坐 。 主 席 台 上 挂 了 一 条 醒 目 的 红 底 白 字 条 幅 ： 卓 秀 广 告 传 媒有 限 公 司 上 半 年 业 绩 总 结 暨 表 彰 大 会 。 会 议 室 后 面 挂 一 条 幅 ： 热 烈 庆 祝 本
32、 年 度 我 公 司 业绩 提 前 突 破 1000 万 元 ！主 持 人 首 先 介 绍 了 参 会 的 嘉 宾 ， 在 第 一 排 就 坐 的 都 是 来 自 其 合 作 公 司 的 领 导 们 ， 林松 和 赵 向 志 是 两 个 身 份 特 别 的 嘉 宾 。第 一 项 是 宋 总 经 理 讲 话 。 宋 经 理 例 行 公 事 地 先 通 报 了 近 半 年 来 公 司 业 务 的 持 续 快 速发 展 和 在 大 家 共 同 努 力 下 达 到 了 1000 万 的 业 绩 ， 提 前 完 成 了 全 年 的 任 务 。 “这 自 公司 成 立 以 来 实 现 了 两 个 第 一
33、次 ： 第 一 次 定 了 半 年 一 千 万 的 目 标 ， 第 一 次 五 个 月 完 成 了这 个 目 标 。 这 为 公 司 顺 利 完 成 下 半 年 的 任 务 和 制 定 更 长 远 的 发 展 目 标 打 下 了 良 好 的 基础 。 ”接 着 ， 宋 经 理 对 业 绩 突 出 的 员 工 提 出 了 表 扬 。最 后 ， 宋 经 理 放 下 讲 稿 ， 激 越 高 昂 的 语 调 变 得 缓 慢 和 恳 切 。 他 说 ： “我 们 要 特 别表 彰 我 们 的 一 位 员 工 ， 我 们 公 司 年 龄 最 小 的 员 工 ， 也 是 我 非 常 欣 赏 的 一 位 员
34、工 。 ”会 议 室 一 下 安 静 下 来 。宋 经 理 用 动 情 的 语 调 继 续 ： “我 们 不 仅 从 业 绩 上 要 表 彰 他 ， 更 重 要 的 是 ， 我 们 要向 他 学 习 ， 从 个 人 角 度 来 讲 ， 我 本 人 从 很 多 方 面 都 应 该 向 他 学 习 ， 他 身 上 那 种 不 向 命 运服 输 的 精 神 感 染 了 我 ， 他 的 勤 奋 和 吃 苦 的 精 神 感 动 了 我 ， 从 他 身 上 ， 我 看 到 对 生 活 和 命运 的 积 极 态 度 ， 从 他 身 上 ， 我 们 看 到 了 我 们 以 前 是 多 么 娇 气 ， 我 们
35、的 生 活 是 多 么 优 越 ，这 近 一 年 的 时 间 ， 他 的 拼 搏 精 神 启 发 我 要 更 努 力 更 执 着 于 自 己 的 事 业 ， 所 以 ， 我 调 整 了自 己 的 心 态 ， 更 加 努 力 地 投 入 公 司 的 发 展 ， 更 加 积 极 地 应 对 所 面 对 的 压 力 和 困 难 ， 也 让我 更 有 信 心 办 好 这 个 企 业 ， 为 大 家 ， 为 咱 们 的 前 途 命 运 、 生 活 和 家 庭 负 责 。 效 果 很 明 显 ，这 几 个 月 来 公 司 的 业 务 快 速 发 展 ， 这 有 他 直 接 的 功 劳 ， 也 有 他 精
36、神 力 量 的 功 劳 。 我 们 都知 道 ， 他 就 是 赵 立 志 。 ”会 议 室 爆 发 出 热 烈 的 掌 声 。 坐 在 林 松 旁 边 的 赵 立 志 有 点 羞 涩 地 低 着 头 。宋 经 理 语 气 更 加 低 缓 ： “赵 立 志 的 情 况 可 能 有 些 员 工 知 道 ， 有 些 员 工 还 不 太 清 楚 。他 的 父亲六年前肝癌去世，母亲现在偏瘫在家，生活不能自理，靠十几岁的妹妹照顾，赵立志和弟弟哥俩交替休学打工，相互扶持着读完高中，成绩优秀，高考时按母亲的要求，报考了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专业，原因就是为了不分开，共度难关！”“刚我们公司时，说实话我并没有在意这
37、个小伙子，他沉默寡言，低调谦虚，除了一身劣质的衣服，几乎不被大伙注意，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因为业绩，他凭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在第一月培训期刚结束就为公司拉来了十多万业绩，并且这个数字每月递增，这在公司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截止到今天，我让财务统计了一下，光他个人的业绩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这么好的业绩，他在公司的员工里面应该是高收入了，可我看他仍然没给自己买身新衣服。有次我问他，你收入不错，怎么不买件好衣服，他才给我讲了他的个人情况。我当时让财务给他发了 1000 元的服装费，送了他一部手机。 ”“赵立志的业绩，直接带动了其他员工的积极性，我还让营销部专门几次安排赵立志给全公司分享了他的经验，他都
38、毫无保留地给大伙讲了，讲的非常好，视频和音频资料公司都留着，这都是公司的精神财富。 ”“更 让 我 欣 赏 和 敬 佩 的 是 ， 在 每 天 的 劳 累 之 后 ， 赵 立 志 回 到 学 校 ， 还 要 在 弟 弟 的 帮助 下 熬 夜 补 习 每 天 落 下 的 课 程 ， 常 常 夜 里 一 两 点 睡 觉 。 上 学 期 ， 他 的 总 成 绩 全 学 院 排 名第 三 ！ ”宋 经 理 眼 睛 明 显 湿 润 了 。 他 的 讲 话 再 次 被 激 烈 的 掌 声 打 断 。掌 声 平 息 后 ， 他 接 着 说 ： “我 们 本 来 想 请 赵 立 志 的 母 亲 和 妹 妹 也
39、 过 来 ， 全 家 在 这 团圆 ， 也 让 全 家 分 享 他 的 成 绩 和 喜 悦 ， 但 他 母 亲 实 在 行 动 不 便 ， 我 们 便 没 有 坚 持 将 赵 立 志的 母 亲 请 来 。 ”宋 经 理 的 讲 话 声 情 并 茂 。 讲 话 结 束 ， 宋 经 理 给 赵 立 志 颁 发 优 秀 员 工 证 书 。会 议 的 下 一 项 是 赵 立 志 发 言 。 赵 立 志 有 点 害 羞 ， 但 讲 话 诚 恳 。 他 讲 了 一 大 通 感 谢 话 ，感 谢 公 司 ， 感 谢 宋 经 理 ， 感 谢 其 他 员 工 ， 感 谢 学 校 ， 感 谢 林 老 师 及 其
40、他 老 师 ， 感 谢弟 弟 ， 感 谢 母 亲 ， 感 谢 生 活 。 有 一 句 话 让 我 印 象 最 深 ， 他 发 自 肺 腑 地 说 ： “我 是 一个 普 通 人 ， 普 通 得 很 难 让 别 人 注 意 到 我 ， 我 一 无 所 有 ， 除 了 生 活 给 我 的 贫 困 和 压 力 ， 我只 能 靠 自 己 ， 我 的 家 庭 也 全 靠 我 ， 我 是 被 逼 出 来 的 。 有 一 句 话 叫 富 翁 是 逼 出 来 的 ， 我 要说 一 句 ， 人 才 也 是 逼 出 来 的 。 我 没 有 退 路 ， 没 有 机 会 ， 这 是 唯 一 的 。 我 必 须 抓 住
41、 ， 拯 救我 的 生 活 。 困 境 给 了 我 很 多 ， 给 我 最 大 的 财 富 是 让 我 明 白 了 ， 自 己 的 生 活 只 能 自 己 创 造 ，自 己 的 命 运 只 能 自 己 把 握 ， 没 有 人 能 替 我 。 所 以 ， 这 几 年 ， 我 和 我 弟 弟 在 生 活 的 缝 隙 中寻 找 一 切 发 展 的 机 会 ， 从 高 中 一 步 一 步 坚 持 过 来 。 ”“今 天 我 获 得 的 一 切 我 很 知 足 。 我 用 了 一 年 时 间 还 清 了 我 家 庭 的 欠 款 ， 我 可 以 拍 胸脯 说 ， 在 不 远 的 将 来 ， 我 可 以 替
42、 我 去 世 的 父 亲 给 我 妹 妹 置 办 嫁 妆 ， 让 她 像 其 他 人 一 样 没有 遗 憾 地 出 嫁 。 ”“我 特 别 感 谢 我 的 弟 弟 ， 是 他 让 我 在 生 活 的 低 谷 中 不 觉 得 孤 单 ， 他 陪 我 一 起 承 担 ，一 起 奋 斗 ， 我 们 一 起 朝 着 未 来 的 目 标 前 进 。 ”“我 会 继 续 努 力 ， 不 辜 负 家 人 ， 老 板 ， 老 师 ， 同 学 及 身 边 所 有 人 对 我 的 期 望 。 我 不会 成 为 社 会 的 负 担 ， 我 要 为 自 己 ， 为 社 会 创 造 财 富 ， 我 会 成 为 一 个
43、对 社 会 有 用 的 人 。”赵 向 志 冲 到 台 前 和 哥 哥 紧 紧 拥 抱 。 下 面 掌 声 经 久 不 息 。 员 工 们 纷 纷 上 前 和 赵 立 志 握手 拥 抱 。场景六：受挫元旦晚会的节目还在热烈进行。林松摸了一下裤兜里的首饰盒，起身猫着腰去了后台。精致的首饰盒里是一枚铂金戒指，几天前他在友谊商厦花了 2999 元买的。杜颖正在后台刚卸完妆。林松着她到礼堂小后门外的僻静处，语气兴奋地说：“还记得去年的元旦晚会吗，结束的时候你拉着我去吃的宵夜，那一次我感觉好特别。 ”杜颖笑了，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林松说：“一会咱还去吃宵夜吧，和那次一样。 ”杜颖犹豫了一下：“哦，今晚不
44、行，一会我有事情，咱改天吧。 ”林松大度地说：“好吧，吃饭是小事，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我有个特别的东西给你。 ”说着掏出首饰盒子，打开。“我想让你嫁给我。 ”林松语气故作轻松地说。杜颖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她看着戒指，迟疑着，没有接，也没有推，把手从林松手里抽走。林松有点尴尬，但极力维持着微笑。杜颖低下头，声音轻柔地说：“我还没有想好。 ”林松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要是你觉得太特然，我可以等你，给你个心理准备时间，好吗？等你准备好了，我再送给你。 ”杜颖说：“再说吧。 ”她麻利地拿过首饰盒，盖上，塞回林松的衣兜，不容置疑地说：“我还没收拾完，咱进去吧。 ” 林松的心一下沉下来。 “你进去吧，我自己呆
45、会。 ”杜颖迟疑了一下，转身走进礼堂。林松静静地站着，没有懊恼，没有怨恨，甚至没有烦躁。如心沉水底，放弃挣扎，反而格外冷静。“怎么一个人在这呢？”曹娜突然出现在身后。“没什么，清静一会，你怎么出来了?”曹娜略有伤感：“我也出来安静会，刚才有点伤感。 ”停顿了一下，曹娜接着说：“其实我刚才就在旁边，并且听见你和杜颖老师，我是无意的，你们出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旁边的树上靠着。 ”“没关系。 ”曹娜明确地问林松：“你打算怎么办？”林松叹一口气：“我也问我自己呢。陪我走走吧。 ”“恩，晚会也快结束了。 ”林松和曹娜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往前缓步。在拐角的一片树荫里，停着一辆车，林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定睛一看，
46、路虎越野车。车内灯没有开，但感觉告诉他，里面有人呆着。他知道车里是谁，但车里的人八成认不出他。一阵无名的火冲上脑门。林松在车旁站定。晚会结束了，师生们熙熙攘攘从礼堂大门涌出来。杜颖拎着包快速向这边走来。车门开了，王军生下车迎接。突然看到车旁站着林，杜颖惊诧住了，盯着他不知说什么。林松像一块肃穆的石头，表情肯定凝重得能滴水。杜颖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下，回来再说吧。 ”说着头也不抬，快速擦过林松的肩膀，上了车嘭一声碰上门。车在林松身后启动了，倒车，随即驰走。四周回归静寂。林松依然一动不动，没有转身，没有回头。裤兜里的首饰盒已经被握变了形。一个声音清晰地在他脑中响起，结束了！曹娜站在旁边，默默地盯着他。礼堂的灯熄灭了，这座巨大的建筑进入黑暗的梦乡。只有路灯无声地散发着幽幽的黄光。过了 10 分钟，或者半小时，也许一小时，曹娜猛地拽着林松往宿舍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