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正文： 姨 舍我初闻姨舍山之弃老传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我的故乡是位于伊豆半岛中部的山村，幼时在那里长大。在半岛西海岸的土肥一带，往时就流传着“人若老了便将其弃于山中” 这一说法。恐怕那时让我幼小的心灵充满悲伤的，就是这个说法以及姨舍山的传说吧。在我大概五、六岁时，那一天我不经意间听到了关于姨舍山的故事，随后便在走廊上大哭了起来。关于当时事情具体发生在哪里已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祖母抑或是母亲，总之家人对于我突然哭了起来感到很诧异，就立刻跑到走廊上三言两语地哄起我来。其实当时我对这个故事并不十分明白，只是以一种抽象的方式来理解将母亲背着弃于山中这一举动以及由此产生的悲伤，这股感情就如同岩石间的
2、滴水一般逐渐渗透入心，最终一想到我将如同故事中那般不得不与母亲分别时，便再也难以忍受这苦痛而哭喊起来。 关于真正完全了解姨舍山这一传说，大概是在十、十一岁的时候。当时我的叔母住在离我十里远的小城市里，我经常收到从她那寄来的画册，其中有一本就叫做姨舍山 。关于姨舍山的弃老传说，流传着好几个细节略微不同的版本。而我所知的，则全赖于这本画册，这是一个经过多次修改流传至今的版本。在我小时候读的故事当中，至今不忘的只有去高野山寻访自己父亲的石童子物语以及这姨舍山物语。两者主题皆是亲子之间的哀别苦离。也由此看出姨舍山这本画册所讲的故事给我留下了怎样的深刻印象。大学时代，我放暑假回乡，偶然在仓库的橱柜中发现
3、了姨舍山 ，并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全书中只有最开始一页的插画是彩绘的，其他页码只附着凸版的插画。而记述这个故事的文体对孩子来说则相对晦涩。以前，在信浓国有一位厌恶老人的国主。他在国中布告：老人凡到七十岁就要将其弃于山中，并由之自生自灭。在一个月明之夜，一位年轻人一边背着母亲一边爬山，由于母亲已到七十岁，所以不得已将其弃之。然而年轻人不忍心就那么抛弃母亲，再次将她带回家中，为了掩人耳目便在地板下挖了个洞并将母亲藏于其中。这个时候邻国的使者带着三个难题前来责难，并说若解不开就要派兵前来讨伐。这三个难题分别是 用灰搓成绳子；让丝线穿过九曲之玉；让太鼓自己响起来。国主无解，只好在国中出具布告来寻求解答
4、。年轻人把此事告知了藏于地板下的母亲后，她立即就将解决方法教给了儿子。年轻人即刻将这些方法禀告了国主，国家也因此得救了。当国主得知这些智慧均出自老母亲之口后，终于明白了应该尊敬老人，并立即废除了弃老的规定。故事大致就是这样的。在画册最开始的彩页上，描绘着这样的场景一位年轻人戴着象乌纱帽的头巾，背着母亲在深山中跋涉。母亲虽然头发皆白，但脸庞却颇显年轻，这给人少许异样的感觉。盈满的月亮将大地以及花草的一面染成了青色，母子二人的影子如同流动的墨水印刻在漆黑的大地上。虽说只是简陋又世俗的画，但这个场景所蕴涵的悲伤感还是透纸而出，给予了孩子的心灵以强烈的刺激。实际上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筱井线的姨舍
5、站就在这附近。虽说我在这一带做过多次旅行，但多数时候都只是匆匆而过，即便在白天穿过姨舍站时也都对它未曾留意。所以就这样我一直与姨舍山这片土地无缘。这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姨舍山传说再度在我头脑中复苏过来，而促成这次机缘的正是母亲。那一天，母亲不知吹的什么风， “据说姨舍山是赏月胜地，被遗弃在那里的老人，说不定会分外高兴哦。如果现在发布遗老的布告，我会非常高兴地去那里，一个人住真是好啊。虽说是被遗弃，但若能如此我也就满足了。“说这些话时，母亲已经七十岁了。当时这话在一旁的家人听来无疑是一种讽刺，我弟弟妹妹们都在场，大家的表情就好似挨了一记闷棍。在那个因物资匮乏而使得家族制度的普世观念呈现出匪夷所思
6、变化的时代中，老年一代与年轻人时常发生纠纷，而我的家族在这点上也毫不例外。然而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问题以至于会让母亲产生离家的念头。恐怕是母亲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姨舍山传说中行将被遗弃的年龄，再加上生来就有的强烈自尊心和好胜心，所以才使得她在一瞬间想挑战这个与姨舍山传说中多少相似的战后社会氛围。如同儿童读物中所描绘的那般，母亲虽然头发是白的，但却拥有着充满光泽的皮肤以及毫无褶皱的脸庞。我一时无语，注视着母亲的脸。母亲生来就是个厌老的人，而今以她的年龄而言，已经确确实实地成了一个老人，我为意识到自己已经老去却又心有不甘的母亲感到可怜。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出奇地在意信浓的姨舍山传说。在那会儿，我
7、因工作关系，有多次旅行的机会，一年之内也曾多次去过信浓。每当乘坐中央线穿过那个位于丘陵中腹的叫姨舍的小站时，都不能像对待其他景色那样，敷衍地俯视这里泛着仿佛蛇腹般冰冷光泽的善光寺平原，以及诚如其名有着九曲十八弯的千曲川。而每每乘坐与之反向的信越线，眼睛在追随不断飞驰而过的低矮平原之后，就来到了户仓站附近；越窗望去，当我在对面的山坡上找到那仅仅以红色屋顶来显示其存在的姨舍站时，都要迸发出“这里便是姨舍啊” 这样的感叹。月光照在这拥有千曲川和犀川的旷野上，信浓清澄的空气透彻在其一碧万顷的土地中，着实秀丽的月色啊。但就我亲身体验而言，与满洲荒野上的月色相比，他仍略逊一筹。当然，这或许是因为我并未真正
8、关心过作为赏月胜地的姨舍山的缘故吧。每当我通过姨舍站时，毫无例外，那些向我袭来的感慨中总有母亲的影子。有一回，当我通过姨舍站时，这样一副情景浮现在眼前我背着母亲在这附近蹒跚而步。一切当然发生在古代，所以从丘陵中腹到山麓都看不到任何村落集市散布于其间，唯有荒凉的原野在一旁向远方蔓延。而月光就如同姨舍山中的插画所描绘的一般，将这里所有的一面都染成了青色，仅余下我和母亲漆黑的身影。“到底要将我扔到哪里啊”母亲说道，已逾七十的身体缩得小小的，体重则轻得可怕。话虽如此，然而终究是背了个人到处走，所以我还是十分疲劳，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这里如何，要不在这建个小屋？”我说。“不要这地方。 ”母亲的声音显得
9、年轻，虽然身体衰弱了，但语气却很坚定。与生俱来的不妥协即使是在这行将被遗弃的场合中，也丝毫未见减弱。“在山崖边，若是下雨发生山崩岂不是很危险！难道没有更富有情趣的地方了吗？”“这个真没有。本来母亲的愿望就太奢侈了。还是回到刚才经过的寺院，去那里借间偏房吧。怎么样？”“不要，讨厌那地方。 ”母亲在我背上如同任性的小孩一般撒泼起来。“那里夏天蚊子多，房子旧，房间又那么暗，阴郁得很。你就这样为他人着想吗？太冷血了。 ”听闻此话，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如此，还是索性回家吧。比起住在这里，回去与大家一起热闹地生活不知道会有多好。 ”“怎么还说这种话！既然已经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了，我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
10、会回去的。再和家人一起生活什么的，才不要呢。我讨厌家里的人，讨厌村里的人，反正我已时日不多，就让我痛痛快快，随心所欲地一个人生活吧。 ”“母亲，你这样太任性了。 ”“那是当然的，我生来就是那么任性。话虽如此，你只要看到我的脸就说我任性，任性，我就是想被扔在这里，怎么就任性了。 “太难为人了。 ”“无论怎么困难，反正家我是不回的，所以快点将我扔了吧。 ”“就算想那么做，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啊。 ”“找不到那是你方法不行。我是你母亲，所以让你帮忙找这么个地方，你若是因此要遭点罪那也是应该的。 ”“从刚开始我的腿就痛得要命了，但不是还在找么。你也知道我现在走路摇摇晃晃的，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方才是个头啊！
11、光是住家都看到十几户了。 ”“但无论哪儿都不中我的意。大体上讲，想住进去的一家都没有。 ”“所以要我说还是放弃借房子吧。找个中意的地方，我帮你盖所小屋，好吗？省得走到哪里都抱怨个不停。 ”“抱怨怎么啦？老年人么。哎，真的就没有一个可以独居的僻静地方吗。再用点心找找嘛。哎呀，腰有点痛啊。你背的时候动作能不能再轻点。哦，有点冷。感觉月光象针一样刺到皮肤上。 ”“别闹了，安静点好吗。母亲，你被我背着自是舒服，而我背着你可是累得够戗啊。拜托了，还是回家去吧，回了家大家都会安心许多。 ”“不要！”母亲再次一口回绝。“好吧，不管你乐不乐意，一晚上在这种地方转来转去，我是受够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突然之间
12、母亲态度大变，用软弱无力的声调喊到：“原谅我吧，就请原谅我这一次吧。请无论如何别把我带回家去。我什么也不说了，不论什么地方都行，把我扔了吧，绝不会再任性了。我看那有个小屋，那儿就行，把我扔在那里吧。 ”“那小屋，刚才看时你不是说从门缝里漏进来的风太冷么，而且还漏雨呢！”“反正本来就不怎么中意，算了，没办法，我会忍耐的。这里附近只有这一户人家，应该可以安静悠闲地生活吧。 ”“不过那个地方还是太烂了，做儿子的怎能把母亲扔在那种地方。 ”“烂点无所谓。快，快把我扔到那里去吧！”母亲这样说道。这回针刺般的月光开始刺向了我，痛感则一点点地渗进伫立着的身体中。浮现在我头脑里的便是这样的一幕，这样的母与子，
13、其中我与母亲的对话一直都自然而然、畅快流利地在头脑中行进着。虽说这一切都是想象，可这样一个性情任性但表情认真的母亲，这样一个不断央求我将其遗弃的母亲，却又渗透出一种别样的真实感。当我清醒过来，想到虽是空想中的母亲但流露出的性情却又如此真实，便不禁感到这很滑稽。没过一会儿，在头脑中又产生了以姨舍山作为舞台的另一出独幕剧，它与姨舍山所持有的主题相去甚远。这回母亲仍希望被遗弃，但嘴上却不再那么坚持。我背着这样的母亲感到束手无策，只好在姨舍的丘陵中蹒跚而步。不过此时除了那份滑稽，在我内心的某处还搁置着一块类似冰一样的固体。当滑稽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在心中逐渐扩散开来的冰冷感觉。最终我厌倦了不断想象
14、着母亲自求遗弃的场面。而当想象到我准备主动将母亲遗弃时，反倒感到一丝轻快。然而，为什么我会去想象那么一个自求遗弃的母亲呢？我长时间地深思于此，并且尝试将我与背上的母亲位置互换。我若老了，是成为适才空想中的母亲呢，还是我呢第二课 短歌鑑賞作品是作家创作活动的成果，站在读者的立场上对此进行品位 叫做作品的鉴赏。品尝食物 就是把食物放入口中 嚼烂然后放在舌尖上，这种食物的味道便可以品尝出来。对于文学作品的鉴赏与品尝食物毫无区别。面对作品，首先要直接与之接触 ，用自己的牙齿好好的咀嚼，然后用自己的舌头好好的品味，这是非常重要的。当我们听别人对于一个作品鉴赏的感受之时，我们也会知道作品蕴涵的意思。有人认
15、为这就等同于直接鉴赏了 这是不对的。我们仅知道牛肉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却一点也不能摄取到我们的身体之中，就像这样一样 不管如何了解别人的鉴赏，却不磨砺自己的感性也不会使自己的人生丰富多彩。我们不吃牛肉的话它的美味和营养价值便不会知道 就像这样一样文学也是需要亲身去体会的。对于遇到的作品，有人经常以文章过于高级或过于复杂为理由，而中途放弃对文章的欣赏好作品并非都非常难，但是我们也不能简单的体会出它们的韵味而是要耐心地细细品味因为在咀嚼的时候你就会慢慢领会蕴涵其中的意味中途放弃是件很轻率的事情我们必须知道欣赏文学作品也是一种锻炼通过锻炼才能把鉴赏能力提高回避这种锻炼，只依赖别人的鉴赏，一辈子也不会真
16、正的体会到文学鉴赏的乐趣结果，就不能对人生社会作出正确的理解和判断短歌以精练的内容而流行起来的文学，它是由五个句子，其中由个音组成的短小精悍的文体所以读一遍大多不能立刻彻底的理解它的意思，必须要努力的多读几遍遇到难以理解的词语利用词典就可以了但是尽管明白了词语的意思有时也不能透彻的把整首诗都明白我们必须考虑作者的想法，感受或是它整体的意境。这其中多数隐藏于文字表面之外。如果我们不能够深入到这个层次的话，那么我们就很难说彻底的理解了这一文学作品。仔细阅读这首诗就会知道这是吟咏父亲的。而且从可以得知这是父亲对作者说的话。当我们读到这首诗时可以看到这时作者的父亲把手伸到了作者的面前，这首诗所表达的就
17、是这样的一个事实。那么其次，就必须深入的体味父亲的话。究竟那个关节突出的手指意味着什么呢？这种关节的突出是由于长期的辛劳而导致的。再次，我们能领会到，在世上生存下来是困难的这句话，是父亲从苦痛的体验中获取的人生观。作者的父亲所要教导作者的就是人生并非是轻而易举可以度过的。同这些大概知道了诗歌的意思，但不能说鉴赏就此结束有必要想一想作者为什么创作这个诗歌的动机也许创作这个诗歌的时候，作者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吧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步入社会的作者一定经历了许多苦难而且作者深切地感悟到父亲生前对我的教导和怀聚着对父亲的眷恋之请因创作了这首诗歌想着可敬的一丝不苟地父亲认真生活的态度，同时深深地感谢父亲交给我的处
18、事观，决心想要坚强生活地作者的形象，在这里真切得浮现在读者的面前我们不得不对作者的形象所感动同时从自然形态中我们还得到了对于生存地一个指针那么到这里我们已然完全理解了这首诗歌如果还要补充地话从关节突出地手指中可以想像出作者的父亲大概是终身从事农业的人吧假如是吟咏事实的短歌的话，那么仅从一首诗，我们也许通过鉴赏就能够了解作者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当然通过略转来了解作者是个怎样的人，这也是很重要的。这样说来，仅围绕在作品表面，鉴赏是不能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在作品上下功夫，查清作者感动的根源，并且亲自去体会那种感动，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作者，这才识是最重要的。深夜，在山坊，与我交谈的和尚，有着坚持吃素食
19、而保持的洁白的牙齿。这首诗的标题是比壑山。有标题的诗，首先需要在脑海中清晰地品味这一标题。不用说，在这里所说的山坊就是比壑山的山坊。众所周知，比壑山是天台宗发源地延历寺所在的地方在这个寺院中，备有为来寺院参拜的人住宿的设施。读一遍这首诗，便可以得知，作者吟咏的是登比壑山并在那借宿的夜晚所体会的感动。在寺院借宿的夜晚，用过晚餐，作者和僧侣促膝长谈。在深夜的昏暗的灯光下，面对着作者，与之交谈的僧侣，他的牙齿之美给作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话的时候，是一种异样的白。僧侣的牙齿如此的洁白，直观的说是因为僧侣不食肉只食蔬菜的原故，明了这些的作者，毫不犹豫的就说这是“坚持食素斋的牙齿”。一时被这种牙齿的洁白
20、所吸引，于是，这份感动是一口气创作出来的。这首诗原于一种惊叹，世俗之人登上圣山，并与在那里修行的僧侣度过一晚之后，他们看到清净的生活所感到的惊讶，就是这样的短歌。通过僧侣洁白的牙齿，清净成为圣山的象征。于是，置身于尘世间的人们深信，这是在圣山中生存的人的清净的生活方式，进一步说这是对于圣山本身的谦虚的赞叹。去旅行，把当地的风景用写生一样的手法描绘成歌并不很难。不过那种歌与在当地卖的彩绘明信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种歌作为旅行之歌，可以说表现出了内心深处所捕捉到的旅行地的特殊气氛，以及这种气氛与自己的心情互相溶和的深奥意境吧。芋叶承露零落处，好似嫩芋晶莹结这里没什么难的言词。作者现在正面对着一
21、片芋头地。并观察着宽大的枝叶上凝聚的露珠，骨碌骨碌地滴洒在土地上的样子。看到的东西仅此而已。不过作者的慧眼却为我们呈现出了滴洒的露珠湿润着的土地中，一刻不停地生长着的小芋头的影象。实际上，这些是无法看到的。说到这里，可以说是受露水滋润的可爱的小芋头被白白的大芋头所围绕着。但作者对田地中的农作物敏锐、纯真的爱意，探索到了土中成长着的小生命。说到芋头土里生长着小芋头的时候，就能感到秋天的气息终于开始在大地上沿展开来。从这首诗歌中传递出这样的秋的气息，在让人感到爽快的同时，也被作者对自然演变无微不至的敏锐的感受力所深深吸引。露水从芋头的叶子上滑落滋润着土地，这样的话，无论谁都可以歌唱，仅仅描写这种样
22、子也就足够了。但是，观注到那些不可见的小芋头也并非易事。是只有用心才能体会的，进一步讲的话，若不是对泥土持有如此爱意的人是不会写也这样的诗歌的。这位作家确实是生于农家，从事农事的人，但是，即使不知道这些，如果独具慧眼的话，也能看出作者是从心底对土地有着爱意并作出这首诗的。我们可以轻松的从这首诗的意境中产生共鸣！走在街上，从玩耍的孩子那经过，意外的闻倒柑橘的香气，作者一嗅到柑橘的香气，就强烈的感觉的冬天的发出一句感慨：今年冬天马上要来了！一进入十月，柑橘就出现在水果店，但是那时它的皮还是青的，时间长了就变成黄色我想，这个诗歌也许告诉我们的就是柑橘尚青的事实吧！比起成熟的柑橘那些刚上市的柑橘更加的
23、芳香诱人！我们可以知道，作者期待冬天得到了从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出，真正的季节上的冬季的到来从经验上来说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从表达方式上来说：冬天又来了，这一口语的表达方式，大胆的运用，值得注意竟管这句话接在柑橘的香气这一文语的表达方式之后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不自然可见作者的写作功底之深厚！我用牙齿和舌头鉴赏了这 4 首诗歌，并把它们编成诗歌，但这到底还是用我的能力鉴赏的东西，而没有借住于其他人的鉴赏感受。我并不想把我的鉴赏方式强加于别人身上。但是我这种全力以赴想去鉴赏的态度至少对那些鉴赏诗歌的来说可以起到参考的作用吧！可能重复的讲，鉴赏不是为了别人。为了自己亲自鉴赏文学作品，正确的直观，
24、它确实是一种享受。同时有利于使自己的人生丰富起来。如果不是单单为了得到知识的话，也不是为了追逐功利。为了能够进入鉴赏，对作者的知识，流派，主张，或是对时代的解说等这些信息先了解是完全不对的。直接接触作品鉴赏后再了解也不晚，这才是正确的顺序。第三课 鵜十二月上旬的一个傍晚时分，我在北国的一个海边和一个旧友在一起漫步。我和他最初并没有预约。我偶然因事去了 A 市，在那里无意中想起了他在一个叫做 K 的小村庄。打听了一下 从 A 市的第四个车站做公共汽车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 K 村所在的海边，那正是我回去的必经之路。我从东京千里迢迢来到这个边远 A 市，我知道，他不会因为我来到了他所居住地方的近处却没
25、有拜访他而生气。而且 来到这里，顺便而已 就这样没有见到他而走了的话 就会感到非常遗憾。他是个医生,可原来不是临床医生.但是由于战乱的原因他被迫迁移.在着期间这附近的一个无医村 K 村请求他留下,从那以后他就在那个村子定居下来.他的妻子死于战争,给他留下了一个与我的小女儿同岁的女孩,当然早早已经出嫁了 ,所以我认为现在他是孤身一人.因为他和我都懒于写东西,所以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几乎不通书信.听别人所他是个了不起的细菌学者,让他留在那样的农村生活很可惜.尽管说是个无医村但椰也有个年轻的医生,所以甚至可以说他没必要留在那里.但是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事情,他好象也没读过我写的东西,尽管如此我们多年来的
26、友谊是很特别的.虽然纪念只见一次面但出了那些无聊的回忆以外别无话题.在闲聊的话题中他没我知道的多,所以也没有谈论的很激烈.尽管那些更加让我们亲近的话一句也没说但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理解却不因此有所改变.即使我们不拘小节的面对面躺下,但总觉得陷入到一种平和的气氛中.和我一样他也喜欢喝一点儿酒。于是我在 A 市买了一瓶三得利酒作为礼物，特意乘坐普通列车，到达 K 村时大概是三点了。“N 在吗？”我喊了好几声他才从二楼下来，透过他那高度眼镜看到他似乎在很诧异的专注的看着我。于是我说道。“N 啊，你还以为是谁呀，怎么啦？”我告诉了他来的原因。六点几分必须去夜行快车停靠的 O 站。而他却只是说“是吗。”“家
27、里有点乱。”便带我上了二楼。他的头发比以前更稀少了，依旧留着邋遢的胡子，仅存的一点头发也已经变白了。床铺总是不收拾起来，在杂乱无章的书籍中散乱的摆放着台灯，显微镜，写了一半的底稿，烟灰缸等的桌子，还有药橱，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异物，满眼尽是一种勤奋的清苦书生住所的简陋的样子。凡是装饰的没有件东西是带花色的在这样简陋的屋里只有一件东西在发出灿烂的光芒那就是显微镜显微镜作为不可缺少的必需品这个显微镜是卖了一町步土地买的蔡斯制造的这个显微镜是在普通人看来比普通的大而复杂，但我只能看到这个东西是他仅次于生命的重要物品东京哪儿都那么好吗？难道不仅仅是喧闹和吵杂吗？在这样的地方久居则安吗？我问到他本来就是古
28、怪的人，不会和朋友们谈笑风生，常常独自似乎想些什么，这样他并不感觉到目空一切他至今仍感觉到这里的孤独，不便因没有刺激而感到无聊这些与我有些不同衣，食，住怎么简单都可以所以在东京的喧哗中生活也不在乎，但只是讨厌生活在吵闹的环境中，所以收音机也不听不知是银座还是什么地方了，有过违反交通规则的事情，被汽车撞了头受了重伤以后于是对东京有了反感这是事实 “多次被劝到回东京吧，自己并没有打算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与这些貌似学者的人们隐居一生。已经熟悉的人们还有患者们，再三对我说不要离开，当他们热情的给我送来各种各样东西时，我想要为他们留下来。首先这个地方的沙眼病患者相当多，对于研究来说反而要比东京更合适。并且
29、我认为无论在哪，自己能做的事都是一样的。”“还要继续研究沙眼吗？”对于我的疑问，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哎，已经有好多年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研究。社会上的研究家已经放弃了由同种病原菌引起的眼病的治疗，但是，有着坚韧毅力地他好象依然没有放弃，不厌其烦地治历于研究。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他有一个经济来源，这是不争地事实。他继承了大地主的家业，我想他大概在战争结束后的改革中蒙受了重大的损失，但是对于一个研究学问没有任何杂念，无私欲的他来说，养活自己是毫无问题的，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类的问题，我没有打听过。一位似乎是五十岁的样子，品性很好的妇人，从她给我送来茶和火盆里的炭来看，
30、觉得妇人经常在他周围照顾他吧。西服之下的日式短袜，上面的窟窿整齐的用黑线锁边，我能够推测这是妇人做的而不是他做的。果然之后根据听到的传闻，她是一位战死的某位舰长的妇人，也是因为他对妇人的言语亲切，所以我在那个时候，从心里默默的为他举杯祝福。然而我离开的时间临近了。于是和久别重逢的他对饮两三杯后，他带我来到了海边散步，然后回到车站。就像我没有劝他一样，他也没有挽留我这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即使如此，我还是知道我的造访令他十分高兴。那种着已经老死一半的松树的高高的沙丘，就像堤防一样蜿蜒而去。如果不登上这个沙丘的话，就看不到海。但正因为如此，它却起到了防风的作用，村子相对变得安静，而且这也是一道罕见的风
31、景。在空无一人的海岸上，看不到诸如海湾之类的东西。几乎成为一条直线的海岸延绵数里。这里没有海港也没有海湾。因为没有可以停船的地方，所以看不到一条渔船。天色将晚，似乎要冻结住的凝重的暗灰色的云层下，在接近水平线的地方，淡红色的夕阳将断层映为一线，仿佛炼炉中的宝剑一般闪烁着光芒。借助微弱的光辉，在水面上冬季所特有的雾霭变的透明。稍微泛着一点桃色的光芒，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与他在一起坐在沙滩上时，我说“明明是大海却非常地安静，简直是湖水嘛”“连讨厌声音的你也不会为涛声所困扰吧！”“这儿的海是从崖边一下子就深下去的，当然在风强的日子里涛声相当厉害，因为有四五十年前发生过海啸的传说，我想，一旦海狂乱起
32、来，那将会很可怕的，平时大多是这样小的波浪，轻轻地涌来，曾有一次一艘大的帆船遇难被吹到这边。但是，如果一直坐在那里的话会冷的，我们又来到了安静的岸边，一只野狗可能是因为我们接近的原因，垂着长长的尾巴蹒跚地逃走了，沙鱼一样巨大的鱼的尸体，露出一半骨头横放在沙滩上，这只狗已经吃够了它。无意中我看见在黄昏的水中浮上一只大鸟。我指着问他道：“那是什么？”“鸬鹚，因为它经常来，所以我已经跟它很熟了。”“你已经和它熟到能认出它的程度了吗？”“当然认得出来，无论何时，都只有一只，也许是因为年龄大的缘故吧，它有羽毛脱落的地方留下了痕迹，这就成了我认识它的一个标志。”“鸬鹚基本上不都是群居的吗？”“不知为什么，
33、它总是独自一只。尽管会发出一些讨厌的声响。但是有时它也会以一种凄凉的声音去鸣叫。”“他似乎比一般的要大一些。难道你不觉得它潜入水中的时间特别长吗？”实际上我对它呼吸间隔的时间之长而感到惊讶。在我认为它已经消失在水中的时候，它却突然在相隔很远的地方浮上水面。让我感到这期间间隔的时间非常长。“因为他是水鸟啊。那个长度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寻觅到食物。”他如是的取笑着感到惊讶的我。但是尽管如此，这仍然让我感到异常。就在我们看着的这段时间里，鸬鹚已经潜了 4 次水了。在它第四次潜入水中之时，却似乎被白色的雾霭溶入其中，我们没有能够看到它再次浮上水面。这只鸬鹚是否已然去了远远的海里
34、，或者是死期以至，仅仅是漂浮在那里。我认为已经无从得知了。我的朋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蝙蝠”牌香烟给了我一根。在转眼间空中的那一道暗红色的断层不知不觉间褪成一片苍茫的灰白色。寒风中终于划了火柴，吸了咽。看起来那火苗是红色的。我看了一下表还有点时间于是我们离开了海岸，往汽车站的方向去了。我在一家土产店买了盒烟。于是店主把我盆硬往我这里推说：“坐一会吧！”这让我觉得他不仅在当地里很有人气，而且他作为“医生”也深受大家的爱戴。过了一会我乘上了汽车，挥动冒子向他道了别。那小子也像那只鸬鹚呀！坐在汽车上的我，总是想着让我感到有些出歧的家伙。大概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吧，我突然想到“我还能和他相见吗？” 第四
35、课 松鸦从黎明开始松鸦就在吵闹的叫着当我们打开外面的防雨门，就看到眼前的松树枝上站着一只松鸦，早餐的时候能一直听到他的叫声。“这只鸟真闹心”弟弟站起来说“不要管 不要管”祖母阻拦了弟弟“她在找自己的孩子。昨天雏鸟好像从巢里掉了下来。昨天一直到晚上都在不停的寻找，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让人佩服的是今天早上又来找了”“奶奶，您知道的很清楚啊”芳子说。祖母的眼睛不太好。她一直都很健康，除了十年前患过肾脏炎以外再没有其他的病，年轻的时候有白内障，时至今日仅能模模糊糊看到的样子。饭碗和筷子必须亲手递到她的手上。虽然她可以在熟悉的家里摸索着行动，但却不能一个人到院子里去。祖母有时候站在玻璃门的前面,有时候坐下
36、, 撑开手掌,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手指上, 她就这样端详着努力观赏.她全神贯注于此.芳子害怕那时侯的祖母.本想从背后叫她,但还是躲的远远的. 眼睛不好的祖母竟然可以仅仅通过鸟的叫声就象看到似的了解鸟的生活,芳子感到很惊讶.芳子为了收拾早饭后的桌子来到厨房,松鸦正在相邻的房子那鸣叫.在后院里有一株栗子树和三棵柿子树.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下着细雨.只有用特密的树叶作为背静才能看到到的细雨.松鸭在栗子树上飞来飞去，当我们以为它刚刚掠过地面附近时，它却又飞回到枝头。不停的鸣叫着。母鸟之所以没有离去，大概是幼鸟就在附近吧。芳子一边担心着一边回到屋里。她必须在早晨就把自己装扮起来。午后，父亲和母亲就会带来芳子
37、即将要嫁入他门的母亲。芳子坐在梳妆台前，凝视了一会儿手指甲上的那颗白色斑点。如果指甲上出现白色斑点，就意味着会有所得。但是她又想起曾在报纸上看到那是缺乏维生素 C 的表现。装扮进行的十分顺利。自己的眉毛和嘴唇是那么的可人，也轻松穿起了和服。我想等着母亲帮我穿衣服，到不如自己穿似乎更好一些我和父母别居着这位母亲是继母父亲与芳子的生母离婚是在芳子四岁，弟弟二岁的时候芳子的生母经常浓妆艳丽的出去同时花钱很铺张，但是芳子可以感觉到父母离婚的原因远不如这些弟弟小时候拿出母亲的照片给父亲看时，父亲一句话也没说，但流露出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把照片撕掉了芳子十三岁时家里有了继母芳子经常会想到难为父亲竟然为了我们
38、一个人生活了十年之久继母是一位好人，所以此后我们生活的非常和睦弟弟生入高中在学校宿舍住，此后跟继母的关系也明显发生了变化。“姐姐，我看到母亲了，她结婚后在麻布生活。他非常漂亮，母亲看到我很高兴。 ”对于弟弟突如其来的话语，芳子没有出声。她感到几分失态，马上就要发抖了。母亲从对面屋子里走过来坐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又不是什么坏事，这是很正常的事，即使是我也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我并不在意。 ”此时，消瘦的母亲似乎觉得在芳子的眼中显得非常无助。弟弟突然起身离去，芳子真想痛快地揍他一顿。“芳子，你别去说他了，越说越糟糕。 ”母亲小声的对我说。芳子眼泪夺眶而出。父亲让弟弟从宿舍
39、搬回家，芳子觉得这事就就此结束了吧，结果，父亲带着母亲与我分居了。芳子感到很害怕，似乎强烈的被男性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怨恨的力量所击倒。这甚至让我怀疑父亲在怨恨我们这些与生母有联系的人。那个奋然起身离去的弟弟似乎也继承了作为男性父亲的可怕之处。也就在此时，芳子似乎一下子明白从离婚到再婚的十年之间的父亲的悲苦。于是，当分居的父亲来谈婚事时，芳子着实感到意外。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实在是对不住你。 “因为是你个孝顺的女儿，所以我已经跟对方的母亲说了。与其拿她当做儿媳妇，更希望你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 ”听父亲这么说，芳子潸然泪下。因为一旦芳子结了婚，家中就没有照顾祖母和弟弟的女子了，所以父辈们也会跟祖母们
40、住在一起。这大概打动了芳子的心。因为经历过父亲的离婚，所以结婚这件事让芳子感到有些恐惧。但到了实际要结婚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芳子打扮好后来到祖母身旁。“奶奶，您能看到这身和服上的红色吗？”“模模糊糊的能知道那边有一片红色，在哪儿呢？”祖母让芳子靠近自己，一边近观和服和衣带，一边说：“已经快忘记芳子的模样了，是什么样的呢？真想看啊！”芳子一直忍着痒，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祖母的头上。芳子想去父亲他回来的地方去迎接，因为不能傻傻地坐着等，她走出了院子，伸开手掌看，并不是能淋湿的那种雨，她提起下摆，在小树和山白竹中认真地寻找，在胡枝的下面，发现了小鸟。芳子的心咚咚地跳着，慢慢地靠近小鸟，小
41、鸟一直缩着脑袋，芳子很轻易地就捉信了它。小鸟好像没太有精神，芳子看看了四周，并没发现母鸟。芳子跑回家里“奶奶，看，小鸟，我抓到它了，它现在有些衰弱呀！”“是吗？给它喝点水试试吧！”祖母平静地说。在茶碗里注入水,把水注入小鸟的嘴里.小小的喉咙立刻膨胀起来,精神起来了,小鸟可爱的咕噜咕噜的喝着,的叫着. 母鸟似乎听出了小鸟的声音飞了过来.停在电线上的叫着.小鸟在芳子的手中挣扎着扭动着身子.的叫着. 祖母如是说:啊,很好.还给它母亲吧.芳子走到院子,母鸟从电线往飞过来, 目不转睛的看着芳子的方向.芳子看着一支手上面的小鸟,放在地上转头走了.我从玻璃窗后面，静静地看着它们，于是它仰望着天空悲伤的叫着，
42、母鸟以小鸟对空鸣叫声为线所，马上靠近了它。母鸟落到离雏鸟很近的松树下枝上，看雏鸟马上就要飞向天空似的，扇动着翅膀，并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像似马上就要摔倒的样子，拍打着翅膀鸣叫着。尽管如此，母鸟很小心没有落到地上。但是不久，母鸟迅速地飞到雏鸟旁边。雏鸟看起来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了。摇晃着脑袋，展开的翅膀在振动，像似在撒娇，就像母鸟在喟它吃东西似的。芳子想，父亲和继母早点过来，把这一切展现给他们。第五课 龙舌兰整天潮乎乎的，腐蚀人心的雨雾似乎停了，静静的傍晚，浸透水汽的天空，不知何处的汽笛长鸣着。直到刚才，反复奏着“绿叶茂密樱花井”的风琴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屋檐下叶樱上的水滴，在无风状态
43、下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第一声春雷响了，明天像是个好天啊。 ”厨房里老奶奶自言自语地说。听上去仿佛来自地之底，天之际的隆隆雷声，使人心惊胆颤，白天读过的悲惨小说也好，邻居家的“绿叶茂密樱花井”也好，现在更加搅乱了心绪。在这样的时候，就像平时那样，将胳膊戳在桌子上，脑袋耷拉着，眼睛紧盯着一无所有的墙壁，追寻着很久以前，已故先人的梦幻之影。不知为什么，不管是想得起来的事也好，想不起来的事也好，一旦出神，就连雷声也听上去更近了，突然跟着想起来，并清清楚楚浮现在眼前的，还有被雨浇湿了的龙舌兰花盆。那是小河野义出生那年，所以大约有十四五年的时间了。我那时好像才十到十三岁的样子。在接下来几天，好像是为了祝
44、贺义雄的首次节日（注：指一月七日的七草节） ，请大家来出席，还邀请来了为男子梳发髻的兼作爷，记得那时领到红白饼是很重大的事情。终于到了那一天，母亲和我两人乘车出门。恰逢下雨，在车内觉得很不舒畅。一路摇摇晃晃，来到离我住的小镇一里半路的乡间石头小道，终于来到姐姐家。大门口小河中的菖蒲在雨中已枯萎了。来了许多客人，母亲殷勤地一一与她们行礼，作分别以来的寒暄。我因为小，跟在她身后觉得无聊，恰好这时这家的小俊出来了，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看水池里的鲤鱼。姐姐家由于有水池而好玩，让小孩好生羡慕。水池占了庭院的中间位置，大门口小河里的水，从地表往地板下面穿过去，该水池通往后面的水田，水就像漏掉似的。这里养着许
45、多大大的鲤鱼、红鲤鱼。这时节梅雨增加了浑浊的水，我正以为它们在老老实实地游泳呢，便不时发出吓人的声音，水花飞溅。水池的周围是假山，只有不多几棵瘦骨嶙嶙的卷柏、棕榈树等，庭院角落平坦的岩石上，摆着很大的龙舌兰花盆。姐姐刚嫁到这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花盆，就觉得是珍贵的花草，直到今天，每次想起故乡的姐姐，就一定会想起这个水池边的龙舌兰。而今天想起来的就是这个花盆。隔着水池，被命名为水池房间的这个小客厅对面的一侧，是从厨房延伸过来的堆房的板窗，在这上面，是相当漂亮的中二楼。那时候乡村首次节日的庆祝宴会，一般要持续两天，亲属自不用说，平时素不往来的远亲，从堂表兄弟姐妹，到从堂表兄弟姐妹，其中不乏远道而
46、来的、需要短期留宿的客人。还有从邻村来的佃户，常来往的工匠，大家聚集在一起，盛大庆祝一番。近亲的妇人全体出动，说着杯盘的故事，斟着酒。除此之外，照例要迎来从城里来的戏子助兴，这时候已来了两位。此外，因为在庆祝期间要泊船，水池对面的中二楼便成为戏子的化妆室、休息室、甚至于寝室。从初黄昏直到过半夜，家中忙得团团转，喧闹不堪。厨房里器皿盆钵互相碰撞的声音，切菜刀的声音，厨师和女仆粗鲁的说话声，等等，在一般的吵闹中，再添加上猫、狗、还有当雨刮进来时，朝土地房间集中的鸡的尖叫声，那就更加热闹了。里间、客厅、门口自不用说，到处都是人，可还要一个个地行礼，互相说着复杂的客套话。从这混杂的人群中钻过去，头上是
47、无法摆脱的礼仪，以及来回往客厅搬运的杯盘酒肴，看上去忙得不亦乐乎。小伙伴们来了许多，兴高采烈、劲头十足地到处乱跑。我那时本来就性格忧郁，对这样的喧哗不感兴趣，因此像往常一样，在黄昏时分马马虎虎吃完饭后，就向里面储藏间走去，从书架上强拽出八犬佛 、 三国志等书籍，与我熟识的信乃、道节、孔明和关羽亲近一番。这个房间作为女人的更衣室，四面排列着一大排折叠衣架，上面挂着竹制吊衣架，有华丽花俏的，有朴素无华的，各种各样的衣服，就像晾晒衣服似的并列着。在香粉味儿、汗臭味儿充斥的奇怪的香味中、我读着信乃书中海滨道路上幽灵对话的一段。随着夜晚渐深，客厅那里变得热闹起来，合着三弦琴的调子，女子唱歌的清脆声音清晰
48、可闻。不同调子的民歌一下子响起，还有敲碟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歌声停止了，突然鞭声萧萧，不知是谁在喝倒彩。我正在看画：信乃袖手俯首，一只手触前面的榻榻米，叼着一只袖子，在海滨道路后面见到影子般呈现的幽灵，这时，我后面的隔扇滑溜溜地打开了，有人进来了。一看，是位年长的女艺人。我不顾角落里的衣架，撩开挂着的衣服袖子，被隔在什么衣服的带子之间，她突然回头朝我的方向说了句：“是你在那里吗，小孩！”并且坐在我的旁边，几乎触到我的膝盖， “真是烦人，要化装了。 ”说着偷偷地看画。头发油的香味。两人一声不响，专心致志地看着画，不知是谁向这里喊了声：“清香女士！”女艺人一言不发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与小
49、俊两人到里间去睡觉的时候，客厅里还是黄昏那个样子。第二天，从早就开始下雨。与昨夜的喧闹正好相反，静得使人感到意外。男人在外面的客厅，女人集中在里面一间，正冷清地说着话。母亲正与姐姐一起从壁橱中拿孩子的衣服，一面还说着什么。还有人在摊开的报纸上刚开始打瞌睡。屋里的空气中充满了沉闷的酒气，不论谁都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厨房里，时常有猪肉、乳猪和鱼骨被斩的单调声音，在静悄悄的家中回响，由此诱发另一种睡意。中二楼的方向，用手指弹三弦琴的声音，伴随着用带媚气的语调低声唱歌的声音：“夜雨或许来了吧.。 ” 然而眼看就到了梅雨季节，屋檐上的水珠在镀锌的排水管里抽泣着，使我想起了厨房里回响的斩骨头声音。白天与小俊等小伙伴一起，到隔壁邻居的新房子去玩。他们家的人都到姐姐家去帮忙了，只有因中风手脚不能动的祖父和雇佣的老奶奶在家，往日热闹的家里，现在鸦雀无声，客厅里金太郎和钟馗的像看上去孤孤单单的。大家玩十六子儿跳棋，将棋马的猜谜等，看来提不起兴趣。从走廊一侧走出来一看，越过围着小庭院的低矮土墙，望见一片绿色田野。雨雾如烟，远处八幡的森林和衣笠山朦朦胧胧，如在水墨画中一般，模糊不清的淡绿色稻田，除草人的蓑笠成为一个个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