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肝风内动 肝风内动证是指临床出现眩晕欲仆,震颤,抽搐等症状的病证。多由肝肾阴液精血亏虚,血不养筋,肝阴不能制约肝阳而肝阳亢奋无制所致。根据造成肝肾阴亏的原因,临床可分为肝阳化风、热极生风、阴虚动风、血虚生风四种证型。仆。头痛;肝阴亏于下,肝阳亢于上故头重脚轻,步履不稳。肝风夹气血逆走于上壅滞络脉,则项强肢颤, “手足麻木;肝风夹痰浊上扰阻于舌窍则语言謇涩,伸舌歪斜;肝风夹痰浊蒙蔽清窍,心神被扰,则卒然昏倒,不省人事,舌强不语,喉中痰鸣;风痰阻于脉络则口眼咽斜,半身不遂。舌红,脉弦有力为阳亢风动之象。在肝阳上亢证的基础上,若头痛眩晕加剧,又见手足抖动,肢体麻木即为肝阳化风,此时为中风先兆。若卒然
2、昏倒,不省人事,舌强不语,半身不遂,喉中痰鸣,即为通常所说的中风,证情十分严重,常可导致死亡。相似证候的辨别:由于本证是在肝阳上亢证的基础上发展而成,故当与肝阳上亢证辨别。两证均可有眩晕、头痛等阳亢的症状,但肝阳上亢证相对较轻,本证较重,若在此基础上又见手足抖动,肢体麻木,甚则卒然昏倒,半身不遂等动风神志症状者,即为肝阳化风证。辨证注意点:有肝阳上亢的病史,在此基础上出现动风或神志症状者。2.热极生风 热极生风证是热邪亢盛灼伤阴液引动肝风的病证。常见于高热为主的证候中。主要临床表现;高热,谵语,烦躁如狂。手足抽搐,颈项强直,角弓反张,或牙关紧闭,两目上视,甚则神昏,舌红,苔黄,脉弦数。病机分析
3、:本证以高热引动肝风为特征。热邪亢盛充斥表里,故见高热;热邪上扰神明则烦躁如狂;热邪燔灼津液,筋脉失养,肝风内动则手足抽搐,颈项强直,角弓反张,牙关紧闭,两目上视。热邪蒙蔽心包则神昏谵语。舌红,苔黄,脉弦数为热盛之象。本证的预后与伴随的高热证候有关。相似证候的辨别:本证当与肝阳化风证相辨别。两者均有动风症状,但肝阳化风有肝阴不足肝阳上亢的病史,本证以高热动风为特征。辨证注意点:高热伴有动风症状。3.阴虚动风 阴虚风动证是阴液亏虚,筋脉失于濡养引动肝风的证候。多因阴液亏虚严重所致的虚证,常见于外感病后期或内伤杂病。主要临床表现:手足蠕动或筋肉拆动,午后潮热,五心烦热,盗汗,口干咽燥,形体消瘦,舌
4、红,苔少,脉弦数。病机分析:本证以阴液亏损筋脉失养为特征。热病后期或内伤杂病长期不愈,阴液严重亏损,不能濡养筋脉则手足蠕动或筋肉拆动。阴虚生内热则午后潮热,五心烦热,口干咽燥,形体消瘦,舌红,苔少,脉虚证动风,常由于出血过多或久病血虚所致。主要临床表现:手足蠕动,或肌肉拆动,肢体麻木活动不利,眩晕耳鸣,目糊目涩,面色无华或萎黄,爪甲不荣,舌淡,脉弦细或细。病机分析:本证以血虚动风为特征。肝主藏血,在体为筋,开窍于目,其华在爪。肝血虚,无以濡养筋脉则手足蠕动或肌肉拆动,肢体麻木活动不利,爪甲不荣。肝血虚不能上荣于头目则眩晕耳鸣,目糊且涩,面色无华或萎黄。舌淡,脉弦细或细,为肝血虚之象。相似证候的
5、辨别:本证当与阴虚动风证相辨别,两者均有动风症状,但阴虚动风以潮热盗汗等阴虚表现为特征,本证以面色无华、舌谈等血虚症状为特征。辨证注意点:虚性的动风症状伴血虚表现。肝气郁结、肝火上炎、肝阴虚、肝阳上亢、肝风内动的鉴别 上述五证在病机上有着内在联系,如肝失疏泄导致肝气郁结,肝气久郁可化火而致肝火上炎,肝火灼伤肝阴可致肝阴虚或肝肾阴虚,一方面可使肝火更旺,另一方面阴虚水不涵木,阴不制阳而导致肝阳上亢,阳亢无制又可导致肝风内动。故五证实际上是肝的阴阳失调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表现。临床当分析各个时期的病机特点及临床表现特征,从而作出正确辨证。肝气郁结证:以肝失疏泄气机郁结为特点,常有与本证密切相关的精神刺
6、激等外因,临床表现以气郁、气滞、情志改变为特征。肝火上炎证:以肝气郁结郁而化火为特点,临床表现以肝经气火上逆、热象明显为特征。肝阴虚证:以肝的阴液亏虚,濡养功能减弱为特点,常与肝火上炎、肾阴虚等有关。临床表现以肝的虚热证为特征。肝阳上亢证:以肝阴不足肝阳上亢为特点,与肝阴虚、肾阴虚有关。临床表现以既有肝肾阴虚的表现又有肝阳上亢为特征。肝风内动证:以肝的阴阳气血失调、风动为特点,与肝肾阴虚血亏、肝阳上亢或热邪亢盛有关。临床表现以风动为特征,有虚实之别。肝风内动证是指临床出现眩晕欲仆,震颤,抽搐等症状的病证。多由肝肾阴液精血亏虚,血不养筋,肝阴不能制约肝阳而肝阳亢奋无制所致。根据造成肝肾阴亏的原因
7、,临床可分为肝阳化风、热极生风、阴虚动风、血虚生风四种证型。概述 肝风内动,病证名。指肝风不因外感风邪而动者。泛指因风阳、火热、阴血亏虚所致,以肢体抽搐、眩晕、震颤等为主要表现的症候。 素问至真要大论:“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 临证指南医案肝风华岫云按:“倘精液有亏,肝阴不足,血燥生热,热则风阳上升,窍络阻塞,头目不清,眩晕跌仆,甚则瘈疭痉厥矣。 ”肝风内动可分虚实,虚证有阴虚动风,血虚生风;实证有肝阳化风,热极生风。 肝风内动临床可分为四型肝阳化风、热极生风、阴虚动风、血虚生风。 1.肝阳化风肝阳上亢,亢逆无制,肝风内动。上实下虚症,主症,眩晕欲仆,步履不稳,头摇肢颤,语言蹇涩,甚至突然昏
8、仆,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兼症肝阳上亢,头胀头痛,急躁易怒,肢麻项强。舌红,或苔腻,脉弦细有力。 2.热极生风邪热炽盛,热灼肝经,引动肝风。实热症。主症,高热,颈项强直,两目上视,手足抽搐,角弓反张,牙关紧闭。兼症神昏谵语。舌红绛,苔黄燥,脉弦数。 3.阴虚动风阴血亏虚,筋脉失养,虚风内动。主虚症。主症,手足蠕动,眩晕耳鸣。兼症肝阴虚证,头晕眼花,口燥咽干,形体消瘦,五心烦热,潮热颧红。舌红少津,脉弦细数。 4.血虚生风阴血亏虚,筋脉失养,虚风内动。主虚症。主症,肢体震颤,关节拘急,肌肉润动。兼症肝血虚证,肢体麻木,皮肤瘙痒。舌淡,脉细或弱。 1 肝气郁结、肝火上炎、肝阴虚、肝阳上亢、肝风内动五
9、证在病机上有着内在联系,如肝失疏泄导致肝气郁结,肝气久郁可化火而致肝火上炎,肝火灼伤肝阴可致肝阴虚或肝肾阴虚,一方面可使肝火更旺,另一方面阴虚水不涵木,阴不制阳而导致肝阳上亢,阳亢无制又可导致肝风内动。故五证实际上是肝的阴阳失调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表现。临床当分析各个时期的病机特点及临床表现特征,从而作出正确辨证。 肝气郁结证:以肝失疏泄气机郁结为特点,常有与本证密切相关的精神刺激等外因,临床表现以气郁、气滞、情志改变为特征。 肝火上炎证:以肝气郁结郁而化火为特点,临床表现以肝经气火上逆、热象明显为特征。 肝阴虚证:以肝的阴液亏虚,濡养功能减弱为特点,常与肝火上炎、肾阴虚等有关。临床表现以肝的虚热
10、证为特征。 肝阳上亢证:以肝阴不足肝阳上亢为特点,与肝阴虚、肾阴虚有关。临床表现以既有肝肾阴虚的表现又有肝阳上亢为特征。 肝风内动证:以肝的阴阳气血失调、风动为特点,与肝肾阴虚血亏、肝阳上亢或热邪亢盛有关。临床表现以风动为特征,有虚实之别。 2 本证多因年老肾亏,房室劳倦,七情所伤,饮食失调,或温邪直入下焦,耗伤阴液等导致阴血亏虚,肝脉失养,肝阳暴张,化燥生风。其证属本虚( 阴虚)标实(阳盛),病位在肝及肝脉所及之处,且与心、肾两脏密切相关。 治疗法则:清气,解毒,凉血,救阴。 (一) 内服方药1基本方药 (1) 清瘟败毒饮 :本方适宜于温病过程中,温邪化毒化火,燔灼气、营、血分诸症。 (2)
11、 普济消毒饮:黄芩( 酒炒)15 克、黄连(酒炒)6 克、陈皮 6 克、玄参 l0 克、连翘 10 克、板蓝根 12 克、马勃 5 克、牛蒡子 10 克、薄荷 5 克、僵蚕 6 克、桔梗 3 克、升麻 3 克、柴胡 3 克、生甘草 5 克。本方适宜于感受风热时毒所致的大头瘟证。 以上药物研为细末,汤调,时时服之;咸拌蜜为丸,噙化;或不研细末,以水适量,煎取汁 200 毫升,分 23 次服用,每日 1 剂。 (3) 清咽栀豉汤:生栀子 10 克、豆豉 10 克、金银花 10 克、薄荷 5 克、牛蒡子 10 克、蝉衣 3 克、白僵蚕 6 克、犀角 2 克( 磨冲)、连翘 lo 克、桔梗 5 克、马
12、勃 5 克、芦根 50 克、灯芯 6 克、竹叶 6 克、生甘草 5 克。本方适宜于烂喉痧初起之证。 (4) 凉营清气汤:犀角 2 克( 磨冲)、鲜石斛 25 克、栀子 6 克、丹皮 10 克、鲜生地 25 克、薄荷 5 克、黄连 3 克、赤芍 6 克、玄参 10 克、生石膏 25 克、连翘 10 克、鲜竹叶 12 克、茅根 50 克、芦根 50 克、生甘草 5 克、金汁 50 克(冲服) 。本方适宜于烂喉痧病中部毒化火,燔灼气血之证。 以上 2 方,水适量,煎取汁 200 毫升,分 2 次服用,每日 12 剂。 (5) 代赈普济散:金银花 8 克、连翘 8 克、玄参 10 克、牛蒡子 8 克、
13、荆芥 8 克、蝉衣 8 克、黄芩 6 克、大青叶 10 克、白僵蚕 6 克、薄荷 5 克、人中黄 5 克、马勃 6 克、射干 6 克、柴胡 5 克、大黄 5 克。本方通治风温温毒、喉痹、项肿、面肿、斑疹病痧、麻痘、杨梅毒疮。 以上方药,加开水适量,煎 35 沸,去渣,取汁 200300 毫升,热服,每日 12 剂。若喉痹滴水难下咽者,咽一口,仰面浸患处,少顷有稀涎吐出,再咽再吐,至45 次,喉自能开;取汁从鼻孔灌入亦可。 加减变化:若大头瘟初起表郁较重者,可在方(2)中加入荆芥 6 克、防风 l0 克;若兼大便秘结者,可在方(1) 、(2)、(3)、(4) 中酌情加入生大黄 l0 克、或芒硝
14、5 克(冲服);若痰多者,可在方(1)(5) 中酌情加入竹沥 50 克冲服;若烂喉痧病中兼见热毒内陷心包者,可用方(4)送服安宫牛黄丸、或紫雪丹; 若见大头瘟病中热毒极重者,方(2)中可去升麻,柴胡,加大青叶 15 克。 . 2辨证分型3 肝阳化风 【病机】多因肝阴亏虚,阴不潜阳,肝阳上升所致。 【病理】风阳上逆,则头痛不止;风动筋挛,则肢颤;足厥阴肝脉络舌本,风阳窜扰络脉,则语言蹇涩;肝阴亏损,筋脉失养,则手足麻木;风动于上,阴亏于下,上盛下虚,故步履不正,行走飘浮,摇摆不稳。若病情进一步发展,风阳暴升,气血逆乱,肝风挟痰上蒙清窍,心神昏惯,则突然昏倒,不省人事,风痰窜扰脉络,患侧气血运行不
15、利,弛缓不用,则致半身不遂,口眼斜,痰阻舌根,则舌体僵硬,不能语言。多见于眩晕、头痛、中风及西医的血压高、脑血栓形成、脑溢血等疾病。 【治疗】以镇肝熄风为法。 【方剂】常用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之类。 . 热极生风 【病机】多因温热病,热邪郁狂,热盛燔灼肝经所致。 【病理】热邪亢盛,充斥肌肤,故高热灼手;热传心包,心神愦乱,则神智昏糊,躁扰不安而如同发狂;热灼肝经,津液受烁,筋脉拘急,故手足抽搐,颈项强直,角弓反张,两目上视,牙关紧闭。热邪内犯营血,则舌色红绛;脉弦数,为肝经火热之症。多见于温热病极期及西医的脑炎、脑膜炎、中毒性痢疾、败血症等疾患。 【治疗】以凉肝熄风为法。 【方剂】常用羚羊钩
16、 藤汤之类。 . 阴虚动风 【病机】多因温热之邪久稽,耗伤阴液,或内伤久病,阴液亏损所致。 【病理】肝阴不足,虚风内旋,故头晕耳鸣;肝阴亏虚,筋脉失养,故见手足蠕动。肝开窍于目,肝阴不足,目失所养,故两目干涩;阴虚则内热,虚热内蒸,则五心烦热;虚热内扰营阴,则潮热盗。舌红少津,脉细数或脉细无力,为阴虚内热之象。多见于温热病后期、眩晕、虚劳及西医的高血压等病。 【治疗】以滋阴熄风为法。 【方剂】常用大定风珠之类。 . 血虚生风 【病机】多因素体血虚,或久病血虚所致。 【病理】肝主筋,血虚则筋脉失养,故肢体麻木,手足震颤;肝血不足,不能上荣头面,则眩晕耳鸣,面白无华;血虚则魂无所安,故夜寐多梦;妇
17、女肝血不足,不能充盈冲任之脉,故月经量少,甚则闭经。多见于眩晕、失眠、月经不调及西医的神经官能症、高血压等病。 【治疗】以养血熄风为法。 【方剂】常用四物汤之类。 . (二) 外敷药物本证中若有表现为局部红肿热痛的,可配合外敷法、以利于缓解局部的疼痛。 1三黄二香散:黄连 30 克、黄柏 30 克、生大黄 30 克、乳香 l2 克、没药 12 克。 研极细末,初用细茶叶汁调敷,干则易之,继用香油调敷。本方法适宜于大头瘟、痄腮病。 2水仙膏:水仙花根不拘量,剥去老赤皮与根须,放入石臼中捣如膏状,取适量敷肿处,中留一孔出热气,干则易之,以肌肤上生黍米大小之黄疱疮为度。本方法适宜于大头瘟、痄腮病。
18、3如意金黄散:生南星、陈皮、苍术各二斤、黄柏五斤、姜黄五斤、白芷五斤、甘草二斤、厚朴二斤、大黄五斤、天花粉十斤,研磨成粉末,用细绢箩筛,贮磁罐中,用时以醋调之敷肿处,干则再以醋润之。本方法适宜于大头瘟病。 (三) 药物吹喉1玉钥匙:焰硝 75 克、硼砂 25 克、冰片 5 克、僵蚕 5 克,研极细末,调匀,以竹 管吹 1.5 克入喉中。本方法适宜于烂喉痧初起,咽喉红肿而未糜烂者。 2锡类散:象牙屑 1 克(焙)、珍珠 1 克(制) 、青黛 2 克(飞)、冰片 1 克;西牛黄 1 克、焙指甲 l 克、壁钱 20 个。共研细末,密装瓷瓶中,每用少许吹患处。本方适宜 于烂喉痧病热毒壅盛,咽喉糜烂者。
19、 (四) 含漱探吐法大头瘟之咽痛喉痹者,急用生桐油和皂荚末少许,白鹅翎(或棉纤) 蘸以扫喉,探 吐痰涎以开痹,继以加味冰硼散以退肿,终用土牛膝根捣汁 2 瓢,开水 1 碗,调入制月石 6 克、紫雪丹 l 克,烊化之,频频含漱以祛腐。ganfeng neidong肝风内动Endogenous Wind of Liver肝脏阴阳气血平衡失调,功能失常,肝失所养引起的具有眩晕、动摇、震颤等临床表现的证。“肝风”一词,始见于 内经 ,历代医家遵 内经 “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的论述,对风生于肝的机理颇多阐发。近代医家张锡纯在分析中风的病因病机中,明确提出了 “肝风内动”一词。 1949 年以后的各版中医
20、院校统编教材中皆有系统论述。风性善动,故凡出现眩晕欲扑,手足抽搐,震颤等具有“动摇” 特征者,即为“风证”。由于肝病所致的风证,即为肝风内动。根据成因及其表现的不同,又可分为肝阳化风,热极生风,阴虚动风,血虚生风四种类型。肝阳化风 肝阳亢逆无制而出现动风。多因肝阴亏虚,阴不潜阳,肝阳上升所致。临床表现以眩晕或头痛,或肢颤,语言蹇涩,手足麻木,步履不正,或卒然昏倒,不省人事,口眼斜,半身不遂等为主。阳盛化风,肝风内旋,上扰头目,则天旋地转,眩晕欲倒;风阳上逆,则头痛不止;风动筋挛,则肢颤;足厥阴肝脉络舌本,风阳窜扰络脉,则语言蹇涩;肝阴亏损,筋脉失养,则手足麻木;风动于上,阴亏于下,上盛下虚,故
21、步履不正,行走飘浮,摇摆不稳。若病情进一步发展,风阳暴升,气血逆乱,肝风挟痰上蒙清窍,心神昏惯,则突然昏倒,不省人事,风痰窜扰脉络,患侧气血运行不利,弛缓不用,则致半身不遂,口眼斜,痰阻舌根,则舌体僵硬,不能语言。多见于眩晕、头痛、中风及西医的血压高、脑血栓形成、脑溢血等疾病。治疗以镇肝熄风为法,常用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之类。热极生风 热邪积盛,引动肝风。多因温热病,热邪郁狂,热盛燔灼肝经所致。临床表现以高热神昏,躁扰如狂,手足抽搐,颈项强直,角弓反张,两目上视,牙关紧闭,舌红或绛,脉弦数为主症。热邪亢盛,充斥肌肤,故高热灼手;热传心包,心神愦乱,则神智昏糊,躁扰不安而如同发狂;热灼肝经,津
22、液受烁,筋脉拘急,故手足抽搐,颈项强直,角弓反张,两目上视,牙关紧闭。热邪内犯营血,则舌色红绛;脉弦数,为肝经火热之症。多见于温热病极期及西医的脑炎、脑膜炎、中毒性痢疾、败血症等疾患。治疗以凉肝熄风为法,常用羚羊钩藤汤之类。病情严重治疗不当者,可留有失语、痴呆、肢体运动障碍等后遗症。阴虚动风 阴液亏虚,筋脉失养引动肝风。多因温热之邪久稽,耗伤阴液,或内伤久病,阴液亏损所致。临床表现以头晕耳鸣,手足蠕动,为主症,兼见两目干涩,五心烦热,潮热盗,舌红少津,脉细数或脉细无力等。肝阴不足,虚风内旋,故头晕耳鸣;肝阴亏虚,筋脉失养,故见手足蠕动,。肝开窍于目,肝阴不足,目失所养,故两目干涩;阴虚则内热,
23、虚热内蒸,则五心烦热;虚热内扰营阴,则潮热盗。舌红少津,脉细数或脉细无力,为阴虚内热之象。多见于温热病后期、眩晕、虚劳及西医的高血压等病。治疗以滋阴熄风为法,常用大定风珠之类。血虚生风 肝血亏虚,血不荣筋,虚风内动。多因素体血虚,或久病血虚所致。临床表现以肢体麻木、手足震颤为主症,兼见眩晕耳鸣,面白无华,夜寐多梦,或妇女月经量少,经闭,舌淡苔白,脉弦细。肝主筋,血虚则筋脉失养,故肢体麻木,手足震颤;肝血不足,不能上荣头面,则眩晕耳鸣,面白无华;血虚则魂无所安,故夜寐多梦;妇女肝血不足,不能充盈冲任之脉,故月经量少,甚则闭经。多见于眩晕、失眠、月经不调及西医的神经官能症、高血压等病。治疗以养血熄
24、风为法,常用四物汤之类。参考书目 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 (合订本)第二版,河北人民出版社,石家庄,1977。 (郑启仲)病变过程中出现动摇、眩晕、抽搐等症状,称为“肝风” ,它属于病理变化的表现,为区别于外感风邪,故称肝风内动,实际与“ 风气内动”同义。其病机和肝主血、主筋、开窍于目、其经脉上巅络脑等的功能失调有闯,故有“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之说。有虚证、实证之分,虚者由于阴液亏损,称为“ 虚风内动”;实者由于阳热亢盛,称为“ 热盛风动”,或称 “热极生风 ”。各详该条。 郭子光教授对几种少见的“肝风内动”治验主题词 肝风内动/经验 郭子光成都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基础教研室 刘 杨清代叶天士
25、发明内风,认为“乃身中阳气之变动,肝为风脏,因精血衰耗,水不涵木,木少滋荣,故肝阳偏亢,内风时起”(临证指南医案 中风 ) 。后来,张山雷更明白指出:“内动之风,皆肝木之旺,木火生风” (中风斠诠中风总论 ) 。近现代医家将其概括为 “肝风内动”,并根据素问至真要大论 “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暴强直,皆属于风”的论述,将“ 肝风内动”的临证特点表述为:凡具有头摇眩晕,昏扑,肢体麻木、拘挛、瞤动、抽搐,半身不遂,角弓反张,舌强不语、两眼直视等,具 “掉眩” 、“强直”特征的证候,皆属 “肝风内动”所致。而在引起 “肝风内动”的原因方面,除“肝阳化风”外,更有“ 热极生风”、 “阴虚风动”等发挥。
26、不过,就“肝风内动”的临床表现特点而言,尚不止于“掉眩” 和 “强直”。 素问风论指出:“风者善行而数变” , 素问经注节解 风论说:“ 善行者,无处不到。数变者,证不一端。 ”且“风胜则动”, “风以动之” 。由此可见,风病的共 通性特点是“变” ,即其症候表现变化多端; “动”,即其证候表现异常动态,且可发生于内外任何部位。这些风病的共通性特点,无论外风、内风皆所具备, “肝风内动 ”自不例外。这就说明 “肝风内动”的证候表现除“ 掉眩”和“强直” 以外,还具有 “变”和“动”的特点。换言之,凡具有“变”和“ 动”的特点证候,都要考虑“肝风内动”的可能。这意味着“ 肝风内动”证候表现的复杂
27、性和多样性。郭子光教授在临床上经治了几种少见的 “肝风内动”顽症,印证了古人关于风病的“变”和“动” 的认识。兹录于此,以供参考。一、肝风内动所致肠鸣异常亢进、下血案关于肠鸣亢进的记载,早见于金匮要略两处条文,一是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篇所载附子粳米汤证:“腹中寒气,雷鸣切痛” ,是寒气相博所致。其二是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篇所载:“其人素盛今瘦,水走肠间,沥沥有声,谓之痰饮。 ”是水气相博所致。二者均无下血症状。在后世文献中更未有 “肝风内动”引起腹中雷鸣、下血的记载。下述患者也许是首例。病例 1:杜某,男,43 岁,西藏某公司经理,1998 年 12 月 25 日初诊。病史:自述数月前初觉腹中肠鸣
28、亢进,沥沥有声,未予介意。病情逐渐增进,肠鸣音越来越大,乃至腹中整天无休止地“咕咚、咕咚”翻腾作响,甚至影响休息和睡眠,同时发现粪便变黑,但无腹痛腹胀等症状,乃就医于拉萨市某医院,作过多种检查,除粪便潜血强阳性外,b 超、x 光钡餐、肠镜、胃镜、ct 检查等,均未发现异常,试用过西药抗生素、止血药和中医中药无效,而来就诊于成都某医科大学附院,再做肠镜、胃镜、ct 检查,仍未发现病之所在而无从治疗,经友人介绍前来求治。现证:患者进入诊室约离 1 米许即手指腹部,示意仔细听之,其“咕咚、咕咚” 之肠鸣音清晰可闻。随即扪其腹部,腹壁较薄、柔软、无压痛和反跳痛,其肠之蠕动犹如巨浪起伏翻腾不己。自谓只觉
29、腹中冲动难受,偶有轻微烧灼感,从无腹痛腹胀之苦,近日大便黑如咖啡发亮,小便清,口中和,饮食尚可,形体渐瘦,有疲乏之感,无烟酒嗜好。察其形体瘦长,面色晦暗,性情偏激,精神欠佳,呼吸平匀,舌质淡苔白薄润,脉沉细乏力。辨治:肝之疏泄太过,内动肝风,扰动肠系,肝失藏血挟瘀滞。以平肝息风,通络逐瘀,凉血止血法治之。处方:全蝎 12g,地龙 15g,僵蚕 15g,白芍 40g,炙甘草 6g,黄芩 15g,地榆 15g,生地 20g,仙鹤草 30g,玄胡 15g。1 日 1 剂,浓煎分三次服,嘱饮食清淡柔软。1998 年 12 月 30 日二诊。患者服两剂后肠蠕动和肠鸣音明显减轻,粪便颜色变浅。服四剂,一日
30、之中还有数次轻微的肠蠕动和肠鸣音的感觉,大便呈黄色,但潜血实验仍为弱阳性。察其精神好转,言谈中颇有信心,舌苔白润,脉细。效不更方,再加谷芽 30 g,确保胃气。再服 4 剂。1999 年 1 月 25 日,其友人来云,患者再服 4 剂后,乃持原方回家继续服十余剂才停药。电话追访至同年 5 月 4 日,未复发。按:本例患者性情偏急,肝之疏泄太过,肝为风木之藏,疏泄太过,势必内动肝风。肝风内动,扰动肠系,使肠系蠕动翻腾,犹树欲静而风不止,故肠鸣亢进。其病初风不盛而未动血,继则风盛动血,使肝失藏血之职而引起下血。又因出血必有瘀,血瘀致出血,致使下血不断加重,脉络瘀滞日甚。此种风瘀搏击,比之痰饮、寒气
31、所引起之肠鸣亢进自然更甚一筹。此状与肝风挟痰上扰,气血奔逆所致眩晕、抽搐、痉挛等证同理,不过一内一外表现不同而已。还当指出,其瘀滞虽甚,可因强烈之蠕动而不断排出,故无腹痛腹胀之症状。本案的治疗着重平肝熄风,抑制肝之疏泄太过,所选药品全具平肝抑肝之用。其中芍药甘草汤平肝、柔肝、缓肝、敛肝;三虫药平肝、熄风、解痉、通络;黄芩清肝泄热;地榆敛肝凉血;仙鹤草、生地入肝凉血止血;玄胡入肝行气活血。此种肝风内动,非风痰上扰,故不宜介类潜镇之品。由于用药得当而一举中的。二、肝风内动所致顽固性呃逆案呃逆乃胃气上逆动膈而成。此病在内经 、 金匮要略乃至诸病源候论皆称“哕”,直到元代丹溪心法 呃逆才指出“古谓之哕
32、,近谓之呃”其致之由,多责之脾胃,尤其是饮食、情志、寒热等引起胃气上逆动膈为多见,古今文献中尚未发现因肝风内动致呃逆的记载。然而,其按肝风内动治疗收效的呃逆病人已有 10 余例,其中有的属多年呃逆的顽固性病例,并观察到肝风内动引起呃逆大多见于高血压病人。兹举 1 例以见一斑。病例 2:李某某,女,54 岁,干部。1998 年 3 月 3 日初诊。病史:患者多年糖尿病,长期每天自注胰岛素维持,又有高血压病,每天必须服降压药,同时有高血压心脏病、冠心病时发心绞痛,血脂偏高,血液比粘度也高,还有慢性胆囊炎,时发关节痛风,每天服用药物有 6 种之多。两年前出现呃逆,开始较稀疏,继则越发越频繁,初服西药
33、镇静剂或中药有效,但管不了多久,继则中西药效果都不明显,西医认为“神经性膈肌痉挛 ”,作心理疏导也没有效果。近来越发严重,以致晚间因呃逆而失眠,作过胃镜及 b 超检查无阳性发现,出示中药处方一叠,不外丁香柿蒂、旋复代赭、膈下逐瘀、黄连温胆、桂附理中等方加味化裁,有的略有暂时减轻,大多罔效。作过针灸治疗亦未能中止。现证:患者在旁候诊频频呃逆,其左右候诊之病员见状皆惊奇、厌恶。自诉其呃逆几天无休止,以至晚间不能入眠,胁下腹壁因呃逆牵拉作痛,但从不呕吐、泛酸,口中和,能进食,但不可过热过凉,过则呃逆更甚,同时还有胸闷窒塞时而隐痛之感,心累气短,乏力,常自汗,膝关节酸痛,二便尚可。察其形体肥胖,腠理疏
34、松,情绪抑郁,痛苦面容,面色晄白少华,呼吸平匀,其呃逆有声低微而不高亢,舌质胖淡两边有瘀点,苔灰白厚润,脉沉而细。辨治:本例病情十分复杂,其心累气短、呃声低微是气虚之象,而情绪抑郁又夹气郁;其胸痛有定处、舌有瘀点为血瘀之征,而胸闷、体肥舌胖又夹痰湿,从整体观之,其气虚为本,气郁血瘀夹痰浊为标,为本虚标实之证。但当务之急为呃逆所苦,详辨其呃逆之因,当为风痰瘀三气相合,狼狈为奸所致。盖“风以动之”、 “善行数变” ,肝风挟痰瘀,郁久不解,深入络道,引起时时呃逆,而与风痰瘀所致手足痉挛同理,不过一内一外形证不同而已,此亦即叶天士所谓“久病入络”之机。目前之治疗,当“攻邪已病”,顿挫呃逆,然后再治其虚
35、。用平肝熄风、豁痰通络法,以通络三虫药合芍药甘草汤、旋复代赭方化裁:处方:全蝎 12g,僵蚕、地龙、制南星(先煎 30 分钟) 、法夏、旋复花(布包) 、枣仁、丹参各 15g,白芍 40g,代赭石(布包)30g,菖蒲、甘草各 10g。浓煎,1 日 1 剂,分 34 次服,有效则继续配方服用,直至呃逆停止。1 周后,患者复诊,叙述上方颇效,第 1 剂服下即明显减轻,当晚安然入睡;第 2 剂服完呃逆停止,但又继续服完 2 剂,胸闷胸痛等症状也有所缓解。此乃痰瘀入络,结滞不通之病机认识正确故也。乃书方针对气虚血瘀夹痰湿的病机,以治疗其冠心病、高血压诸疾。按:把频频之呃逆视为肝风内动、络道受阻所致,而
36、与肝风内动所致之手足痉挛同理,古书虽未载,但据治疗实效,收录于此,以备稽考。三、肝风内动所致痉咳昏厥案古今文献对咳喘的讨论多多,外感内伤皆可致咳,五脏六腑皆令人咳,就是没有肝风内动引起咳喘的记载。他经治数例肝风内动所致咳喘,其特点是:咳嗽呈痉挛性阵咳,咳剧时发生昏厥,年事较高。兹举 1 例以供参考:病例 3:李某某,男,68 岁,退休干部。1988 年 7 月 30 日初诊。病史:患者陈述,十余年来,每于咳喘之际,随即昏倒不省人事,一月发作数次,或数月发作一次。近月来咳喘气逆而昏迷,一日发作数次之多,其咳嗽呈痉挛性连续频咳,以致颜面通红,气逆不转,随之昏迷,历时数分钟至十余分钟不等,气息平缓方
37、才慢慢苏醒,吐少量稠痰。近日来发作频繁,服中西药无效,家人十分惶恐,特地护持前来就诊。现证:患者形体丰盛,唇甲微紫,苔白滑,脉弦滑,血压不高,余同上述。辨治:此证乃肝风内动,挟痰气上逆,阻闭气道,引起一时性气机失调所致,由于风善行而数变,挟痰为患,上壅气道则痉咳气逆而昏迷,直当痰降风平,气息缓和之时又苏醒。以平肝息风解痉、降气豁痰通络法治之。处方:全蝎 8g,地龙 15g,僵蚕 15g,半夏 15g,竺黄 10g,茯苓 15g,甘草 5g,厚朴 15g,杏仁 15g,前胡 20g。水煎,1 日 1 剂,分 3 次服。上方服后症状大减,仅在服第一剂后轻微发作一次。效不更方,再进 3 剂,8 月
38、7 日三诊,一直未发作,咳嗽昏迷完全停止,乃以柴芍六君子汤调理善后收功,服 4 剂。随访两年余未复发。按:查患者原服之方药尽是祛痰止咳降气之品而无效,加入平肝息风,豁痰解痉通络之品,如全蝎、地龙、僵蚕、竺黄等,一举奏效。从中可体会到,平肝息风解痉有利于降气化痰,否则,不会如此速效。四、肝风内动所致眼睑痉挛案眼睑痉挛即动眼神经痉挛,其发生之原因,古今医家有谓贼风内侵,或痰火上炎者,有谓邪气闭塞,或气血失调者,有谓劳瞻竭视,阴亏失于濡养者。然而,肝开窍于目,肝主筋,肝风内动引起眼睑痉挛却不被古今医家所重视。郭子光教授认为眼睑痉挛、磨牙等以肝风内动引起者居多,从此论治多应手取效。如:病例 4:许某某
39、,女,61 岁,医生。2000 年 11 月 14 日初诊。病史:患者陈述,一月多来,发生右眼跳动但不痛,开初是间断性的跳动,继则越来越频繁,目前是整天几乎不停止的跳动,以致使人心烦不安。患者本是西医副主任医师,自诉不相信中医能治病,认为这是“动眼神经痉挛” ,服点镇静西药就会好。殊知事与愿违,换服几种镇静药都无效,而且越发越频繁,乃请本院针灸科医生配以针刺治疗,针刺时跳动减轻,抽针后不久又跳动如故,已针刺 10 次没有改善。经友人介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前来求治。现证:右眼不断跳动,不胀不痛,晚间睡后则跳动停止,时有头晕,心烦易怒,眠食二便均可,血压不高。察其形体略矮而偏胖,性情偏急,面色白
40、润,舌质略淡而苔白润,脉弦细沉。辨治:肝风内动,挟痰上扰,阻滞络道,使眼部肌肉失于濡养而抽动也。当平肝缓肝,祛风豁痰,辛咸通络以治之。用三虫药合芍甘汤加味。拟方:全蝎 10g,僵蚕、地龙、制南星(先煎 30 分钟)各 15g,白芍、菊花、石决明各 30g,炙甘草 10g。2 剂,水煎服,1 日 1 剂。同年 11 月 21 日复诊。患者高兴地陈述,上方服 2 剂如桴鼓相应,跳动停止,又自配 1 剂服用以巩固疗效。并说原来不相信中医能治病,现在确信中医自有其高妙之处,表示要自学中医。察其舌正脉平,阴阳和调,告之不必服药,注意不要过分用眼即可。这个文章可议之处甚多。郭老能被选为国医大师,果然有门道
41、。#split# 以前好象郭老讲过这些医案,现在算复习一次.#split# 刘 杨 我的伤寒老师#split# 全蝎,僵蚕、地龙合用,则功效来的快很多。 郭子光教授,著名中医学家。自幼秉承家学,1956 年考入成都中医药大学,毕业留校从事医、教、研工作。曾受周恩来、邓小平等国家领导人接见,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为四川省政府确定的学科带头人。其医理精湛,学识宏深,长于内科诸病,已在国内外发表论文 100 余篇,主编出版 10 种医学专著。从医就教数 10 年,学验俱丰。仅就叶天士“久病入络 ”学说而言,在理论与实践运用上皆有所发挥。现将郭师经验总述于后,以飧读者。清代叶天士所创“久病入络” 之
42、说及其通络治法,是对前人瘀血学说及活血化瘀治法的重大发挥。根据叶氏所述,郭师认为, “久病入络”之证的临床表现特点,至少包括3 个方面:即“病久顽固不愈、有固定疼痛部位或包块,或较为固定的发作性症状、一般活血化瘀或缓解症状的药物无效或效果不明显。其辨证要点,具备三者之一者即可诊断。根据叶氏的用药特点,郭师”师古而不泥古,常以全蝎 810g(水泡去盐,与药同煎) ,地龙 1520g,僵蚕 15g 为通络固定方,再据寒势加味,或取其通络之义,在常规用方中加入甲珠、桃仁、桂枝等行散逐瘀之品,往往能获取通络良效。1 神经痛治验例:马某,女,62 岁。1993 年 2 月 23 日初诊。5 年前起病,右
43、侧面部上下颌连及鼻翼、眼、耳呈发作性剧痛,某医学院附院诊为“三叉神经痛”。近年来发作渐趋频繁,3 日前因呵欠引起复发,部位如前,呈烧灼样、针刺样剧痛,阵阵发作。深夜睡中痛醒,亦常因言语、吃饭等引起发作。以往服止痛片有效,此次效果不明显。察其形疲体弱,始终以手扶按患侧。面色潮红,患侧眼目红赤。舌瘦红干,苔薄黄、脉细数。辨证为络脉瘀滞,郁久化热。用通络固定方加味:全蝎 10g(水洗、同煎) ,地龙、僵蚕、丹皮、玄胡各 15g,白芍、石膏、银花藤 30g,甘草 10g。服药 1 剂,疼痛锐减;服药 5 剂,发作中止。此后两日 1 剂,续进 3 剂,触按鼻唇等处未引起发作。后以制首乌、白芍、生地、鸡血
44、藤、枸杞之类,养血柔肝,间断服用 8 剂,追访半年未见复发。按:郭师诊治各种神经痛,常据其局部及全身症状、疼痛性质辨其寒热属性及其兼挟之不同。再据不同病种及病性,分别予以通络固定方为主加味治疗。其中,血管神经性头痛属寒证者酌加川芎、羌活、细辛、白芷、荜拨之类;属热证者酌加石膏、菊花、黄芩;属寒热挟杂证者在寒证加味的基础上再加石膏、黄芩。郭师还认为,本病必用全蝎搜剔络中之痰瘀才能获取捷效。舌咽神经痛及三叉神经痛,属寒证者酌加细辛、当归、蜈蚣、玄胡;属热证者酌加银花藤、丹皮、赤芍;属寒热挟杂者在热证基础上再加蜈蚣、细辛。坐骨神经痛重加白芍 4050g,甘草 10g,牛膝 15g;痛剧者加罂粟壳 1
45、5g,玄胡 15g。其寒证酌加细辛、桂枝;热证酌加丹皮、黄柏、银花藤;寒热挟杂者则寒热证加味同时投入。臂丛神经痛,因热证少见,故一般酌加蜈蚣、甲珠、鹿角霜、姜黄、麻黄少许宣通阳气。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寒证酌加细辛、桂枝、鹿角霜;热证酌加细辛、白芍、丹皮、黄柏。带状疱疹急性其神经痛难忍者,则加罂粟壳 15g,玄胡 15g,再加板蓝根、银花、连翘、蒲公英之类。各类神经痛痛止后,善后一般以养血柔筋为法,以制首乌、当归、生地、鸡血藤、白芍、木瓜、枸杞之类巩固疗效。2 顿挫喘咳经验例:李某某,男,68 岁。自诉 10 余年来每于咳嗽气逆之际随即昏倒不省人事,1 月发作数次或数月发作 1 次。近月来 1
46、日发作数次之多,其咳呈疼挛性连续频咳,以致颜面通红,气逆不转,随之昏迷,历时数分到 10 余分钟不等,气息平缓方才慢慢苏醒,吐少量稠痰。服中西药无效。查其形体丰盛,唇甲微紫,苔白滑,脉弦滑。此证乃风痰阻络,引起一时性气机升降失调所致。乃拟通络、祛风、解痉,降气豁痰之法治之。用通络固定方加味:全蝎 8g(水洗,同煎) ,地龙、僵蚕、法夏、茯苓、厚朴、杏仁各 15g。1 日 1 剂,水煎服。4 日后复诊,服上方后症状大减,服第一剂后即咳嗽短暂,仅昏倒一次。效不更方,续进 3 剂。4 日后三诊,一直未见发作。乃以柴芍六君子汤调理善后收功,服 4 剂。随访迄今未复发。除偶因感冒引起一般咳嗽外,未发生痉
47、挛性频咳昏倒现象。按:郭师细查该患者原服中药处方,皆为祛痰止咳、降气之品,在此加入全蝎、地龙、僵蚕之后却立效,经长期验证,始有通络、祛风、解痉有利于降气祛痰之治验。其中,风痰痉咳如本案常以二陈汤加三虫药;寒痰喘咳,轻症、重症分别以三拗汤、小青龙汤加三虫药;热痰喘咳,麻杏石甘汤合小陷胸汤加三虫药。此皆取通络、祛风、解痉利于降气祛痰之义,曾治无数病例,均有良好顿挫喘咳之用。郭师还观察到此三虫药似有协同之功,因有些病例只用僵蚕、地龙加大剂量,或只用全蝎虽也有效,但不速捷。故其治喘咳重者,强调三虫合用,而一般喘咳则不必使用三虫。3 肠鸣亢进奇证案例:杜某某,男,43 岁。1998 年 12 月 25
48、日初诊。自诉数月前初觉腹中肠鸣音越来越大,甚至影响休息睡眠。同时发现大便发黑,但无腹痛、腹胀等症状。经其他医院诊治无效。现症:其腹部肠鸣音清晰可闻。扪其腹部,腹壁较薄,柔软,无压痛和反跳痛。近日大便黑如咖啡发亮,小便清。口和食可。察其形体瘦长,面色晦暗,性情偏激,精神欠佳,呼吸平匀。舌质淡,苔灰白薄润,脉沉细乏力。此为病久入络,肠中蓄血,气瘀相搏,挟肝风内动之证。以平肝熄风,通络逐瘀,凉血止血法治之。用通络固定方加味:全蝎 12g,地龙、僵蚕、黄芩、地榆、生地、玄胡各 15g,仙鹤草 30g,白芍 40g,甘草 6g。1 日 1 剂,浓煎分 3 次服,且嘱饮食清淡柔软。12 月 30 日诊,诉
49、其服前方 2 剂后肠里蠕动和肠鸣音明显减轻,大便颜色变浅;服 4 剂后 1 日之中尚有数次轻微的肠蠕动和肠鸣音感觉,大便呈黄色,但潜血试验仍为弱阳性。察其精神好转。舌苔白润,脉细。效不更方。再加谷芽 30g,确保胃气。续服 4 剂。后追访至同年 5 月 4 日,未见复发。按:郭师认为,患病初肠鸣音亢进未见下血是病在气分,后病久入络,由气分深入血分,又因性情偏激,肝之疏泄太过,失于藏血之职,故引起出血。由于络脉瘀滞太甚,气瘀相搏,挟肝风内动,故肠蠕动增强,肠鸣音亢进。此奇特之肠鸣亢进和出血,乃仲景所未言。既然仲景有膀胱蓄血证,此可否称之为“大肠蓄血”证,尚可留待辨析。本案治疗着重抑制肝之疏泄太过,所选药品全具抑肝之用。其中芍药甘草汤平肝、柔肝、缓肝、敛肝;三虫药平肝、熄风、解痉、通络;黄芩清肝泄热;地榆敛肝凉血;仙鹤草、生地入肝凉血止血;玄胡入肝行气活血。4 膀胱蓄血证辨析案例:胡某某,男,33 岁。1998 年 7 月 15 日初诊。自诉 2 年前突发尿频尿急,西医诊为“尿路感染”,用抗生素注射而缓解。此后反复发作数次,均以抗生素加中药而好转,似未根治,常有轻度腰胀痛及小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