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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自觉与局限.doc

上传人:kpmy5893 文档编号:7320302 上传时间:2019-05-14 格式:DOC 页数:16 大小:40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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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女性的自觉与局限张洁小说中的女性意识解读主要内容:张洁作为女性文学的首为者,对妇女的解放问题做了广泛、深入的探索。她以独特的视角,细腻的笔触,描写了新中国妇女新的生活环境、生活遭遇,新的人生观、价值观,新的情感世界和追求目标,鲜明地体现了她的女性意识。本文从分析她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爱情观和婚姻观入手,深入细致地发掘了张洁小说中独特的女性意识,并在分析比较中揭示了其中的局限性。关键词:女性雄化;男性话语;女性意识前 言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仅属于男性,也不认为它仅属于女性。世界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在妇女中有那么一类人,在她们看来,如果男人离开了她们,世界就完了。要是男人不爱她了,她会丢掉自己的尊严,千方

2、百 计地围住他,不让他走。也有的 妇 女对自己的能力缺乏信心,她们不懂得,只要锲而不舍为之斗争并投身于实践,自己的价值也能得到社会的承认。她们总以为男人终究要比女人强。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女性,哪怕只是极少数,她们不把自己看成是人,而把自己看成是性对象。只要见到男人,她们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是张洁的声音,也是她作品中的声音。从她对联邦德国记者说的这段话中,我们看到了张洁女性意识的基本内容:这个世界是由男性和女性共同组成的,女性不是弱者,不是男性的附庸,不是男性的性对象。女性是人,是一个大写的人。女性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在社会上争得自我的价值。张洁的小说全面而集中地反映了她的女性意识。在她的小

3、说里,我们能读到女性充满智性思辨的自我定位、自我人格价值认定。与丁玲她们在小说中塑造的女性形象依社会环境重大变迁而类型化不同,张洁小说中的知识女性,充满了对自我完善、自身解放的自觉。从而,她们有强大的承担社会、命运的主动性。评论界公认,张洁是新时期文坛女性文学的首创者,她的小说给人最强烈的感受便是作家以急切而愤激的声音为女性人格的独立发出的呼喊。在她的小说中,特别是被人称为女性系列小说中, “既有对今日女性爱情观的表述,又有对未来婚姻的畅想,既有对至今仍阻碍妇女解放的社会因素的犀利批判,又有对妇女本身品格气质的厚望。可以被看作新时期妇女解放的宣言书与沉思录” 。但是,从社会文化层面分析,张洁小

4、说中女人“自我”的性别意识,或为整体性社会价值观、责任感所占有、所遮蔽;或为深渊般的封建主义文化伦理所吞噬、所异化。张洁对于“女性意识”构成元素的看法,依然规范在传统的格局里,对于女性的个性解放与自我实现的认识,依然统一在理性主义的框架中,而不敢深入潜意识领域。因而,在实际上,已经使那些微秒的、神奇的、非理性的女性意识继续被压抑在心灵的峡谷。一、女性意识的构成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最鲜明地体现着她的女性意识。她笔下的女性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觉醒的主动追求自我价值的女性(如钟雨、梁倩、柳泉、荆华、叶知秋、尹眉、曾令儿等) 。她们执着人生、执着事业,坚持爱情是婚姻的基础,追求女性的人格独立。这些女性一

5、般都有较高的文化修养,有丰富的精神世界,有正直的人格和高尚的情操,是张洁女性观的正面负载者。她们用自己的言行证明:妇女的地位不仰仗男性的给予,关键在于自立自强。另一类则是通过对男性依附屈从而达到虚假的自我的人(如钱秀瑛、夏竹筠、金乃文等) 。这些女性把自身当作商品,或以色相取悦于男性,或屈从于男性的淫威不敢反抗。这类人一般都有美丽的外表,注重修饰打扮,会享受、会撒娇、会挟制男人。她们是月亮、是花瓶,她们的价值仅仅体现在男性身上,其社会价值几乎等于零。作家以对这些女性那不无卑贱的行为的揭示,表现了她对以色相事人的女人的否定,显示了一个追求独立的女性的刚正品德。有趣的是,尽管作家在第一类形象身上寄

6、托了美与理解,赋予这类形象许多内在的美德,但她们的外在形象却一反文学作品中凡正面人物皆外表美丽的模式,谈不上美丽甚至有缺陷。因为无意收拾也无暇收拾,梁倩的额头“像一块久经风吹日晒的木头”,叶知秋则是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女性的曲线和魅力,说不出她脸上的哪个部件有什么明显的缺陷,可是这些部件凑在一起,毫不夸张地说,几乎使她成了一千个女人里也难以遇到的一个顶丑的女人。尹眉呢?瘦而黑的脸上一张大嘴,当然谈不上漂亮。这些女性不仅在外在形象上一反标准的“女人样” ,在行为举止上就更没有“女人样”。 方舟中的知识女性都抽烟,张嘴便能骂人,对恶人恶事决不宽容,而且要穷追到底。生活的图样在这些足以与男人匹敌的强女

7、人手下绘制得无味、马虎又潦草。她们甚至养不活一盆花,没有闲暇生炉子,不愿意认认真真做饭、煮开水,却又不能像男人一样为了起码的生存去卖力。她们只能自己为自己酿制苦酒,再与自己干杯。考察张洁的小说世界,我们还发现张洁偏爱老夫少妻的婚姻模式。 爱,是不能忘记的不用说了,可以看作爱,是不能忘记的续篇的波西米亚花瓶 ,写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梧桐,在经历了人生的惨痛曲折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精神的归宿六十多岁的老干部简。 七巧板中,大学毕业不久的尹眉嫁给了在社会和家庭中都颇富经验的五十多岁的卫生局长袁家骝。 沉重的翅膀中写了四对夫妻的家庭生活,但唯一幸福美满的还是陈咏明和比他小十四岁的郁丽文这对老夫少妻。

8、 方舟中那三个独身女子的遭遇是令人难忘的。她们在青年时,都曾按照社会习俗和一般规律,与年龄相仿的人组织了家庭,但是教养的不同,情趣的差异,志向的分歧使她们与丈夫离异。 祖母绿中聪明俊秀的渔家女曾令儿真挚地爱着自己的大学同学左薇,毫不吝惜地为那个风流潇洒、富有男性魅力的青年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她帮助左薇攻克学习上的难关,她跳入湍急的旋涡抢救出左薇的生命,她用牺牲自己挽救了左薇的政治生命,最后还向左薇献出了自己的肉体。但那个自私、懦弱、无能、徒有其表而缺乏灵魂的左薇给她的,却是无情的背叛。 方舟和祖母绿这两篇小说可以成为老夫少妻式的反证,更加证实了这一模式在作家心中的地位。在波西米亚花瓶中有这样一段

9、描写:当初,他说过,差二十二岁的,不是玩的,他老了,完全不能和她过年轻夫妇那种生活,而她,用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固执地说:“我并不要别的,我只是要把头枕在你的肩窝上。 ” “你是广寒宫里的人吗?”他当然不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女人。“你不懂。 ”果真如此,他不过是枕着他左边的肩窝,甜蜜的,如愿以偿的。由此可见,张洁不仅偏爱老夫少妻的婚姻模式,她笔下的爱情,还是一种纯精神的爱恋。男女相爱的原因,不是权势,不是地位,不是金钱,也不是美色,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吸引。这种吸引力足以战胜一切物质的利诱,使男女双方涉过一道道世俗的河流,舍弃种种爱情婚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甚至性生活,去追求那永恒的存在。因此,那些女主人

10、公无一不是有较高的文化素养,有独立的社会地位,有丰富的精神追求而鄙弃物质生活的人。她们的爱情不是为了某种生理的享受,也不是延续种属的需要。爱情对她们来说,只是一种精神的相守,性生活更是令她们厌恶、反感的。小说中那些与丈夫离异的主要原因,似乎也是因为男性在性生活上的粗野。梧桐第一次离异的主要原因,似乎也是因为那个人是一个“贪婪的,垂着涎水的,无休无止地使人发抖的性机器” 。这种对性生活的冷淡,不仅表现在中年妇女身上,就连那些正当青春的年轻人,如谁生活的更美好中的田野, 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的女儿姗姗,无不像修女那样清心寡欲。二 、女性意识的异化张洁极力想扛起女性主义大旗,突出男性中心话语垄断地位的

11、重围,呐喊出女性主义文学的声音,书写女性性别的觉醒,探索女性生存价值。张洁相信,女人完全有理由也完全有可能不去崇拜男性创造的神祗,不把男性的宇宙当成卓越的现实,不认同这个宇宙格局中习俗上的绝对价值,甚至不顺从此种文化布局下分派给她的角色。女人有权力反叛或否定一种不合理的文化并改变这种文化给予的不公正的待遇。张洁塑造的女性形象完全背离了男人的想象和愿望,改变了以往女性形象呈现出的将女人视为尤物的文化积淀和心理承袭,撼动了大众文化和社会常识系统中关于女性的定性化想象。她笔下的女性都自觉地反抗封建的陈规陋习,要求自由,追求平等,表达被压抑的女性群体自我生存的强烈意愿。为此,张洁选择了成熟的知识女性作

12、为小说主人公,对妇女解放的深层领域进行探险。因为只有成熟的知识女性,她们的觉醒和自觉选择不仅能排除一般妇女经济或其他因素的干扰,走向自主、独立;而且能够拒斥男性文化侵蚀,朝女性中心文化建构趋近。钟雨、柳泉、荆华、梁倩和曾令儿,便是觉醒和自觉的妇女深层解放的追求者。作为独身知识女性,她们在情感人格、社会人格、价值人格上的独立和自觉完善为妇女本质的解放提供了形象典范而这,是“五四”女性作家一直寻找却未能提供的。张洁试图使女性角色、地位与本质摆脱男性的操纵、定位、解说,但却把“女人”糅合为统一的“男人” ,其女性形象被称为雄化的女人。男女政治性别差异被抹杀,女人被同化。所倡导的女权,考虑更多的是女性

13、在社会、在文化变革中的实用价值,而忽视了女性的特殊存在。对于张洁来说,她同时承受着来源于专制时代的和来源于男权中心的双重文化压抑,这使得她在受到双重文化压抑的同时,还面临一种两难选择的窘困:回归女性抑或成为“同男人一样”的人。要么牺牲自己的独立意识和人格,作为男性的“他者”将自身祭献给封建男权文化,回到历史的旧辙。要么对自身性别特征进行抹杀,自觉认同男性性别角色而进入男权秩序。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牺牲全人格,最终落入男性话语体系。这是一种历史的窘困和贫乏,一种女性书写所面对的历史永恒处境。 “女性所能够书写的并不是另外一种历史,而是一切已然成文的历史的无意识,是一切统治结构为了证明自身的天经地

14、义、完美无缺,而必然压抑、藏匿、掩藏和抹杀的东西” 。因此,在社会实践层面上,张洁小说中的女性获取了全方位的政治社会权利,成为与男性同等的国家社会主体,但在文化表述层面上,性别差异和女性话语却遭到抑制,女性是以“男女都一样”的形态出现的,缺乏相应的文化表述来呈现自己的特殊生存、精神处境。张洁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凝聚着男人的秉性和力量,折射出女性自身及叙事主体潜在的异化色彩女人生育了男人,但宗法制度却以“尊、优”和“卑、劣”的等级规范将女人定在从属、依附的地位,妇女的社会解放虽然打破了这一等级规范,却难以彻底逆转人们对男人秉性和力量的臣服与崇拜,以“雄化的女人”标榜的“男女平等” ,其实就是一种异化

15、现象。当这些“雄化的女人”以杰出的贡献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赢得与男人一样的“尊、优”地位的同时,却因为女性意识的丧失、压抑或扭曲而使个体生命陷于更深的“卑、劣”处境。的确,妇女们与男人平起平坐的社会现象已证明了妇女的解放与进步,但是当她们作为与男人根本不同的性别角色、个体形象,她们百分之百还是女人。但张洁只注重表现女性在狭路中求生存的艰难处境,却回避了作为女人特有的性别麻烦和痛苦,失却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内心情感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她笔下那些得到社会肯定的女性形象,尽管视自己的人格独立比生命还重要,在社会上以“女强人”的面貌出现,但在她们内心深处, ,仍然有一个软弱的角落。她们或有了男人便尽情地撒娇

16、使性如尹眉;或视男人为大海,为可以支撑的坚实的墙。她们与丈夫或情人之间那种特殊形态的情感,无论是男性对女性的关怀、疼爱、宽容,还是女性对男性的信赖、依恋、崇拜,都不能算作真正平等的男女之爱,它还是建立在对一方强大和另一方弱小的默认上的。这表明,在内心深层,她们还是认为女人是需要扶持的弱者。由此我们看到,在这些女性身上,也就是说在作者的意识底层,仍然多少留存着自父系社会以来就存在的男尊女卑的陈腐思想的积淀。为了改变女性无语言、无历史、被书写的局面,颠覆男性话语与权力,张洁在作品中时常采用一种男女二元对立的对抗性思维方式,描绘截然对立的两个性别世界。在她的笔下,女性往往自尊自爱、内涵丰富,而男性则

17、相应被丑陋化、恶俗化。婚姻家庭生活的不幸全都归咎于男性,女性不需要为失败的婚姻负任何责任,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还有很多男性对离了婚的女人虎视眈眈,好像离了婚的女人可以属于任何人。张洁认为,女性只有彻底走出男性的世界,才能真正自立自强,才能书写一个大写的“人”字,但解决两性关系的终极目标决不是颠覆和消解男性中心机制,而应该是确立两性的和谐关系。所以二元对立,虚化男人话语,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建构,鄙视男人、推开男人,只是女性主义的一种激进姿态,一种矫枉过正,过分的女性意识又会产生一种性别屏蔽。推翻男权中心,进而建立女性话语秩序,这是否意味着一种新的霸权女性霸权,抑或女性法西斯主义的产生?一味排斥男

18、性是否就是人类美好图景?方舟中,梁倩、柳泉、荆华三个女人所组成的纯粹的女性世界,梁倩是“苍白、干瘪,批头散发,精疲力竭,横眉立目” ;柳泉是“想得太多,活得太拘谨” ;荆华则是“踏着拖鞋,穿着睡衣,蓬头垢面” 。应该说,她们都是很有才华的知识女性。可是这三位刚强的女性,事业上屡屡受挫,生活上更是一塌糊涂;在她们的“方舟”里,弥漫着一种凄风苦雨的氛围。 “方舟”的意象,象征着她们的生活状态无所依傍的漂流。在这篇小说里,唯一的亮点是给了梁倩以极大帮助的局长夫妇,这对夫妻恩爱、默契、和谐。这个细节的设置是很有意思的,作家也许在暗示:两性和谐才是人类生存的美好图景。事实上,男女双方如阴阳两极,过分强调

19、哪一极都会导致对另一极的压抑,从而带来整个社会文化结构的失衡、扭曲。解决两性关系的途径不应是性别霸权,更不应是两性对立,而应该是两性和谐。解决女性自身的问题也需要男性的帮助,只有两性和谐,人类才能有更大发展。法国第三代女权主义者朱莉亚克里斯多娃,她的策略就是从不宣称自己是女性论者。她认为:在后现代社会中,两性差异依然存在,但两性之间的截然对立或死战已明显降温,而让位给通过个体内部的运作而达到对内心的瓦解。然而,至少从目前的评论界来看, “两性和谐”还只是一种虚幻的、一厢情愿的乌托邦。在此处,我想引入“拒绝对话”这一提法。在王艳芳看来, “拒绝对话”是男性研究者“他们”对于女性文学、女性理论与批

20、评及女性研究者的基本态度。这一描述应该说是比较符合当前理论界的实际的。不过,在我看来女性研究者“她们”同样对“他们” (男性研究者)采取了“拒绝对话”的态度, “男人参与妇女关于女性主义批评的讨论常常因为是男人而被简单地拒之门外” ,在反对男权中心文化传统时,对许多具有真理性、代表性的男性批评也一概骂倒。在我们“参观”过了张洁方舟中“寡妇俱乐部”后,如果女性文学批评也演变为“寡妇批评” ,演变为一种浮躁凌厉的独语,那么“她们”的路将不会通向广阔的前方。三、女性意识的比较张洁小说中体现出来的女性意识,形成她小说世界的一个鲜明色彩,显示出她对人生问题思考的深度。张洁独特领悟女性人生、看待女性命运的

21、眼光,敢于与世俗惯性努力对峙的勇气,使八十年代女性文学一开始就呈现了卓尔不群的品性。张洁作为新潮女性文学的起点,螺旋式地脉承了“五四”反封建文化运动开启的妇女解放现代女作家作为性别群体的文化代言人,自觉通过文学探索解放途径的传统。张洁肯定的女性形象都勇敢地摆脱物化自身的婚姻处境,她们的离婚象喻性地重复了“五四”女性冲破家庭、背叛角色的解放图景。对于苦难深重的中国妇女而言,摆脱物化、客体化、服人、从人的处境,理所当然是第一步,也是真正现代意义妇女解放的前提。丁玲早期的女性主义立场对传统的女性角色框定作了一次义无返顾的颠覆,女性角色内容被重新设定。即对自由的渴望,对性爱的大胆追求,对独立人格的自觉

22、维护等等。她笔下的莎菲作为苦闷的典型,说到底,是女性不知自己应是“什么样人”的苦闷典型。而张洁围绕爱的核心,回答了女人是“什么样人”这一问题。在“爱什么”和“怎么爱”的具体展开中,张洁为我们提供了女性自我形象设计。张洁不同于“五四”女作家之处,是她对女性的思考,一开始就从女性本体出发,而不是在女性之外。当丁玲女性书写走到大革命失败、阶级矛盾激化和民族危机爆发这一历史阶段,就不自觉地掉进“社会解放= 妇女解放”这一模式中。在“社会解放”模式书写中,丁玲由女性作家性别自认的“私人”话语走向消解性别特征的大众话语,强调以社会意识、革命意识取代女性性别意识。这就跳进了另一个叙事陷阱,即男权传统赋予的男

23、性角色内容的框定。丁玲“解放社会式”的女性神话只是一次男性角色内容对女性角色的生硬嫁接,理想女性扮演男性角色进入男权秩序。它对男权话语体系并不构成颠覆或解构,相反在某种程度上后者因女性的参与建构而更加强大。张爱玲则是将其笔触深入每个女性被扭曲了的心灵深处,从而解读出“女性恶”的根本历史成因,是女性长期处于男权压迫统治的结果,也是女性自觉将男性话语内在化的结果,对男权话语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算和否定。但她拒绝建构全新的女性价值体系,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落入男性叙事窠臼的策略,但同时也是对历史又一次的逃离。然而,张洁体现了超越现代女作家的明显特征,表现了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和自信,呈现了一种新的

24、女性理想主义特色。这一特色由张洁始,成为新潮女性文学的共同倾向。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对于人欲的禁锢和压抑在新的文学话语中一直被视作批判对象,并且认为中国当代女性文学要唤醒女性意识,倡导女权,还女人做人的基本权利,就必须得趟“性”这个雷区,炸掉这个最顽固的碉堡。张洁的思想触角和审美体验很少伸向女性的欲望、形体、感觉、想象等性爱体验,很少呈现非理性或反理性的原始性欲。张洁笔下那些女主人公那种完全鄙视爱情生理方面的态度,使人感到矫情、造作、怪僻,带着某种程度的虚幻。她们的爱情观是那种柏拉图式的纯精神的爱情观,坚持爱的目的是没有肉体接触的灵魂的融合,仿佛这才是使双方获得永恒幸福的唯一途径。显然,这是一种

25、无视自然规律的、虚伪的、病态的爱情观。由此表现出来的性心理,是一种封闭式的、带有浓重的东方色彩的性心理。作为性心理的最隐秘的深层,从来没有真正展现过。相爱的男女主人公似乎并没有真正自觉地意识到性别对自身的意义,他们似乎都是中性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文明社会人与人之间理应有的亲密无间的正常关系。他们对性问题的回避,似乎有一种传统的,认性为不洁之物的蒙昧意识。其实,那些女主人公在这方面并非毫无欲求,只是作者硬不让她们去探视自己内心的这一领域,正像西方中世纪的修女,以高傲冷漠的面孔,保护着那颗不敢自由跳动的敏感的心。这就把女性带入了一个隔绝的封闭世界,未能在广袤无垠的社会与世界背景

26、下阐释作为融入世界之中的“人”的一类的女性。这种封闭的性心理,一方面是女性为了抵制男权侵害、颠覆菲勒斯文化而自主拾起的积极有效的盾牌与武器,表现出女性挑战男权文化的勇毅、决绝与彻底,但也反映出她们的怯弱,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 ,是“女性作家没有真正摆脱作为对象而存在的弱势文化心态的阴影的一种表现” 。90 年代女性写作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 “个人化写作”或“私人化写作”的出现。陈染、林白、徐小斌、海男等女作家注重个人经历的自传性小说被当成了“个人化写作”的代表作品。在这些小说中,主人公的成长经历被放置在带有封闭性的私人空间当中,性别身份成为最重要甚至唯一的身份标志。女性成长经验,尤其是身体经

27、验,在某种意义上构成 90 年代女性写作的背景和想象空间。“个人化写作”被视为“女性写作”的主要形态,既是女性主义理论和文学创作之间的互动,同时也是注重女性差异的女性文学探索的必然延伸。从 80 年代中期提出“女性文学” ,到 80 年代后期注重反叛父权制社会的“女性真相” ,都在指向一种经验化、本质化的女性想象和认知。 “个人化写作”对女性成长的性经验的重视,对父权制社会中性别压抑意识的自觉,并有意营构女性主体形象和一种独特的表达风格,正是试图实践一种基于女性独特体验的女性美学。但“个人”与“女性”连接在一起,造成的困境是,尽管女性可以呈现被父权制文化所压抑、抹煞的女性经验,但这种关于女性经

28、验的书写仍旧必须在以父权/男权为等级结构的社会/ 文化市场上流通。也就是说,关于女性差异的表述,固然可以撼动或瓦解大众文化和社会常识系统中关于女性的定型化想象,但由于把“女性”与“个我” 、私人性空间直接联系在一起,又在另一层面落入女性作为父权社会文化的“他者” 、 “私人领域的女性”等等级结构当中。在“个人”/“私人”维度上对于女性“差异”的展示,事实上没有改变社会性别秩序,而正好满足了后者的想象和需要。这也正是“女”字成为商业卖点的原因。另外一个更值得重视的问题是, “个人化写作”所确立的女性主体想象,在单一的“男人”/“女人”性别维度中谈论问题,而忽视了女性内部的差异。随后出现的用身体写

29、作的美女作家,可谓把“个人化写作”发挥到了“极致” 。卫慧、棉棉们甚至将陈染、林白等姐姐辈的作家视为“ 老姑妈时代的人物” ,她们的创作呈现着与上几代人断裂的印痕,从而成为九十年代女性写作中的“另类” 景观。她们以女性主义姿态自居,以一种更加放纵无忌的性心理去充当每一个性爱角色,认为这是性禁锢的解除,是女性观念上的革命性举动。在以往文学话语中,女性被置于纯洁、唯美的位置,她们只能歌颂爱情,只能含蓄地表达朦胧的内心活动,而美女作家把女性的欲望和渴求提升到了中心位置。她们认为只有使用自己的性话语,才能击中男权叙事中心的要害。但是这样的叙事方式并不能颠覆男性话语霸权,并不能找到女性自身的救赎方式,并

30、不能真的摆脱男性目光的窥视,逃离出根深蒂固的男权文化堡垒。那种强化的性别意识、激进的身体语言符号正是男性社会欢迎的,迎合了男性的观赏欲望,进一步坠入了“女人是性”的男性话语深渊,与女性主义的描写初衷背道而驰。女性姿态、女性立场不过是男权文化的一件外套而已。美女作家放弃了对社会的反思与批判,放弃了公共关怀,终将会因其应有的文学价值和人学价值的匮乏而丧失其存在的资格,失去引导中国女性争取全面解放的力量。结 语张洁的“独身女人系列” ,与其说是现实中女性形象的提炼,毋宁说是张洁对女性解放问题思考的理性产物,她们散发着浓烈的理想主义辉芒而不是活生生的生活气息。张洁的局限也正体现在此,张洁显然无力排除男

31、性中心意识的强大辐射,她只能对峙地为确立女性中心意识而抗争。张洁作品中的女性意识主要还是一种女性的社会意识,表现出女性对自身在社会生活中应有地位的关注。张洁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去争取她们应得到的社会地位,竭力要把女性的世界与男性的世界并成一体,却又忽视了女性世界的自身价值。大自然创造出女性,不是为了让她和男性一样,恰恰是为了让她与男性不同。但张洁笔下的女性却总要把自己变成男性。那些被她肯定的女人几乎都是清教徒,她们缺少女性特征,生活机械单调,本能地反感性生活,终日沉浸在精神世界而无视一切物质,她们甚至在体力上也不弱于男性(比如荆华) 。张洁反映的是女人要变成男人的愿望,这种失去女人的自我价值的女性意识,其实是很可悲的,它透露出作家头脑中某种宗教式的偏执,她还不敢正视人作为社会自然物的全部丰富性,不能完全排除那早已积淀于她意识深层的对于女性的轻视。张洁使她小说中的女性人物迈入禁欲,实现理想中的绝对抗争,使她们蜕变为一代觉醒知识女性理念的化身她们因带上宗教色彩,终致远离了妇女解放的初衷。当然,这种思想理念的局限也是由时代和社会造成的,它是对我们国家长期以来妇女地位低下的反映,是对妇女解放发出的过于尖利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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