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爱她恨她，渴求她逃离她，赞美她贬损她，创造她毁灭她城市，她的存在有多丰富，我们对她的感情便注定有多纠结。人类对美好生活怀有的期待越深，对所栖身城市的期望就越高。只不过，生活总是在别处，我们习惯于揣度远方城市的精彩，就像一个陷入中年危机的男人，平白地幻想年轻女郎在玫瑰花瓣中向自己招手。可现实的躯体挽留了流浪的心，每日与我们做伴的还是那座熟悉的城市，睁眼闭眼，她一直在那里。这是大多数人的宿命。 既然无法选择出生在哪里，有时也无法选择停留在哪里，我们至少可以选择改变。生活的城市，城市的生活，辨析这二者谁把谁变得更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认所有付出都不曾背离不二的方向：正义、自由、丰裕。那些导致城市伟大
2、的事物也适用于保持其伟大。平等、尊严、包容、多样、平和、安全、优雅、活力、厚重、清洁他人业已实现的今天，何尝不是我们孜孜以求的明天？大问题的另一面是好答案“在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人类被认为是热爱城市的生物。”假如人与城市之间的关系真可以像鸟爱巢、鼠爱穴、狼爱窝一样简单，那么城市生活也的确可以像这位美国植物学家的口吻一般诗情画意。而事实是，城市尤其是大城市，其复杂程度往往堪比一团巨型乱麻，虽然它完全可以有头有序，我们却总在求解的过程中失去了耐心与信心，一边骂着“该死的”一边躺倒在乱麻之上。放弃当然是常在的选项，但它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人类不管住在什么地方，问题总是如影随形，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个不断产
3、生问题的大麻烦。村镇有问题，小城市有很多问题，大城市更有不计其数的问题。如果因为受不了高房价、高物价、堵车、排队、污染、竞争、失业，凡此种种，而退隐山林或是回乡种地，这些问题可能会暂时从周遭消失，但随之而来的新问题似乎更加令人无法忍受：单调、贫乏、无隐私。“新的光辉，新的生活，新的求新而一再求新。生活在乡村中的人们，只要向城市的大门口瞟上一眼，就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向往，想去品尝所有的新奇事物！”勒柯布西耶在光辉的城市中将城市的魔力一语道破。新，新鲜，新奇，万象更新，现在看来，除了新鲜空气，城市几乎可以提供一切“新”东西，它们引导着城市人去提问、思考、批判和创造。当所有人都是城市的创造者时，城市便
4、有能力为所有人提供所需。一个有活力的城市并不惧怕问题，因为它已经拥有了发现、理解、交流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隐私，这是大城市生活的神秘礼物。城市人之间共享的地理位置远多于村镇，但绝不会出现以关心为名的集体性相互窥视，那种由于隐私缺位而结成的铁板一块的人际关系，看似安全，实则处处渗透着尴尬的惨烈味道。城市人完全有条件将个人隐私控制在自己选择的范围之内，于是，隐私与窗户的朝向再无关系，只有无意或故意。护卫基本隐私，同时又与周围人有不同程度的接触，一个好城市能让城市人在这两者之间获得完美的平衡，由此产生的安全感又促成了人口的流动外来人不会受到排斥，本地人也不会感受到陌生人的潜在威胁。 庞大的财富，强大的
5、生产能力，广泛的选择，丰富的机会，支持和使用这些成果的人才有序聚集，所有这些构成了理想城市的框架。对大城市来说，人口的集中更是一种优势资源，城市管理者所要做的就是使城市既有密度又有足够的多样性，从而为城市人提供更多发展城市生活的机会，这是城市自我再生的砝码。不幸的是，总会出现一些粗暴的管理者，将城市问题直接归因于不断膨胀的人口和城市体量，他们是如此懒惰以致根本不在乎城市究竟是如何运转的，而仅仅关注城市当下能否展现他们自认为看起来很美的外部形象。如此也就不难理解，突兀的建筑、巨型的广场、迷宫一样的高架、老街区的强拆、乏味的新城，这些匪夷所思的怪胎为何能集中诞生在某些地方。比起看得见的城市，看不见
6、的城市才是肯綮。我们常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对城市而言，运转过程就是本质，它涵盖的是持续的、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变化的人与物，而非冷冰冰的统计数字、报表和规划图。我们并不排斥问题的出现，因为我们知道有一种东西比公开的丑陋和混乱更致命，那就是虚假的秩序井然问题的尽头是答案，而泡沫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城市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人类的希望也就存在于解决自身问题的过程中。“最美丽和最高形式的智慧，乃是对城市和家庭体制的关注。”柏拉图为“理想国”所定义的“智慧、勇敢、节制、正义”，不也正是关乎人类命运的道德底线吗？领悟、认同并且践行这些品质，即使临到末日一刻都不算晚。若人人有此共识，纵使城市不存
7、，文明仍可永恒。上海-昂然海上花,世博：BETTER LIFE 需要给力的人时间慢则优美，快则辉煌。于我们这些红尘中打滚的俗人来说，上海的意义无疑在后者，所以又多了些悲壮。地铁，是上海速度的最佳诠释。按我在厦门培养的步伐，以前宁愿选择空荡荡的公车堵上一小时到达目的地。现在，则跟随早高峰的“地鼠”们大步流星、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塞进沙丁鱼车厢。学会与地铁平行站立不容易摇晃的姿势，在没有距离没有美感的四面环贴中保持淡定，自顾自地玩手机或发呆。地铁驶过，从屏蔽门外看去，“罐头”里一副凝滞死气冷漠，一种虚空慢慢袭来原来这里的生活如此不真实。不真实有时会带来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伫立于擎天高楼、川流人群中，却吸
8、引不到任何关注的目光，人可因绝对渺小而彻底放垮人性，过上或癫狂或颓乱的人生。由孤独而生的安全感并不持久，伴随而来的迷茫很快让人觉得无助，看到这座城的残酷与无情。陋巷菜市、邻里长短、纳凉白相它们成为生活的踏实支点，虽然颜色斑驳些，味道刺鼻些，但这就是“人情味”，有点老旧世故，有点热情聒噪。想要追寻张爱玲笔下流淌的老上海风情恐怕也难了。城市现代化不停update&delete 人们的记忆，于是效率超越了思考，繁华中不再有风情，只有数字和高楼。零星被圈养起来的城市记忆成为奢侈品，与生活无关，仅供凭吊。不曾改变的是这座城市的性别。一个多情会作的女人，于往日嗔嗲矫情中加了一点昂昂然的骄傲与霸气，却依旧是
9、冒险家梦中的最爱。世博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借用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作者曾引用过的一句话就是：“他们会碰上一些人，这些人喜欢的东西，孩子们也许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而且也许一生不会忘记。”不得不承认，面对现代文明，大部分中国人仍然像个懵懂的孩子：追寻美好生活，却无法描述它清晰的模样；向往美好未来，却无法控制它发展的轨迹。世博是一个平台，而非集市。它展示、交流在当代文化、科技、产业等领域对生活产生积极影响的成果，也用新概念、新观念去激发人类的想象力、创造力。面对它，人们应该以欣赏的眼光去审视，以学习的心态去研判。故此，在世博园里像逛游乐场、商场甚至菜市场一样，拖家带口吆五喝六、走马观花到此一游
10、、抢购刷卡血拼等等行为，都显得那么不合适、不理性、不给力。世博是一个窗口，让我们看到世界，让世界看到我们，也在彼此的打量中让我们看到了自己。上海世博以“Better City, Better Life”为主题，而打造可持续发展的宜居城市成为展示的重点。多国的展馆建筑都以零碳为主旨，新能源汽车、太阳能光伏发电系统、风能技术、半导体照明技术等等也是展览的亮点。而首次设立的“城市最佳实践区”，以众多城市的生动案例，传达了城市与环境、城市与历史、城市与个人的多重平衡理念。我们有建造中国馆的热情，我们有建造英国馆的精力，我们有在场馆建设期投入 180 亿人民币（官方数字）的豪气，但我们还应该有点什么？1
11、84 天，5.28 平方公里，在这段时空内，谁也无法回避那些见诸媒体以及没有见诸媒体的令中国人尴尬、让外国人瞠目的种种。文明的生活，首先需要的也最需要的，难道不是文明的人吗？原来，我们离美好生活还有一段路。幸好，我们已经在路上。深圳-万象中的青春深圳今年 30 岁了，严格来说，她是不折不扣的 80 后，也渐渐像所有 80 后一样，淹没在岁月中，面目模糊。深圳就像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背面看去乏善可陈，转到正面呀！好一派清新晶莹。借用个购物中心的名儿，深圳是一座万象城，应有尽有。小区保安森严，地下车库像迷宫，大型购物场所多如繁星，而且每年总会新建一两个。总有去不完的新地方，休闲生活也热闹得紧。消费
12、欲望在深圳总能得到满足，实在不行还有香港，一关之隔，近在咫尺。这或许是深圳最令人舒心的地方。但是深圳毫无历史沉淀而言，因为没有文化底蕴而时常为人诟病，被说成肤浅拜金的妖异都市。事实上，肤浅的往往是人心，非关风月。身在其中的人并不肤浅，他们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来。甚至可以说，深圳人最能体会“Better City, Better Life”的深长意味。深圳这个地方其实有个“水深火热”的开始。康熙年间，有了“深圳”这个地名，其时深圳河逢大雨必涨，居民“不知深浅，动遭淹溺”。很难说深圳居民的幸福感是从哪一刻起步的。以前与友人讨论过深圳人活得更简单明白的原因，说“深圳者，深水沟也”，既然都是来“赴汤蹈
13、火”的，多少是抱了雄壮的心。人生总是悲喜剧交叠，无所求时，反而抛却了人心不足的丑恶，瞥见了深圳的青春可爱.成都-逍遥之中闲与累成都让人舒服的一个小优点是小市民文化的平和性，没有尖酸刻薄，没有斤斤计较。成都的历史就是吃饱喝足的悠哉文化，它无法被政治化，无法被拔高到某种引起亢奋的程度，所以成都人的骄傲只是世代土著们舒服地活着。舒服最终带来心态的平和。成都有俗语：“南富，西贵，北乱，东穷。”我在成都的“贫民区”买了套“高尚住宅”，不图别的，图的就是离快完蛋的成都平民文化更近些。那是片老旧的厂矿住宅区，住宅区里是有名的小吃聚集地，一到晚上和周末就聚集了各路食客。曾经有一位台湾朋友被我安排在这里的一个筒
14、子楼住了一个月，除了到熊猫基地抱着熊猫哭，什么景点都没去，整天吃吃喝喝，在贫民区混得乐不思他处，原本规划为半个月的上海之行被压缩得不到一周。成都就是这样的城市，来了跑不掉，或者不想跑了。外地人喜欢成都，是因为闲散和安逸的整体氛围。但作为成都土著，那份闲逸中还透着累。统计局数字反映不出这座每十人就拥有一辆私家车的“第四城”的消费水平。很多上班族会在外面再找份事做，于是遍布全城的茶馆里，除了在茶桌子上打牌的，就是以各种惬意的方式谈生意、谈合作的人。有深圳的朋友倾慕成都的惬意生活，搬到了成都，前三个月都奔波在各种茶馆、咖啡馆，累得抱怨成都人谈生意、干工作都是不分时段的。休闲放松场所变成了工作场所，闲
15、散里包裹着疲惫。休闲城市，这只是那些意欲脱离烦闷工作的外地过客的角度。在成都土著眼里，与其说这是一个休闲之城，不如说这是一个“逍遥之城”。人们无法从生活之苦中脱离，无法辟出一段绝对平和的时空来安放自己，索性苦中作乐，以“逍遥闲散”的精神侵染这座城市的所有时空，抹去“闲”与“累”的时空界限，带着惬意在城中悠然地疲惫前行。北京-怀念着十年前的京城偶尔我会想起，一个冬天，后海的四合院门前，那个老太太和她的老头儿眯着眼睛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手焐在棉袄袖子里。素不相识。我喊一声：“吃了没，老人家。”他们答：“下了一碗面。”他们又问：“家里都好着呢吧？”我又答：“都好着呢！”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
16、候的后海都是安静的，院子伴生着院子，老人家等小屁孩儿回家吃饭，那里唯一的商业是荷花市场，卖一些毛主席的像章和语录。渐渐地，后海开张了一家又一家酒吧，伴生着的，也变成了恶俗的工艺品店和烤串。再渐渐地，后海都找不太着四合院门了，连记忆都模糊起来了，反而是那“咣”的一声树立起来的霸道的 CBD 越来越清晰，反而是那金宝街上“太某党”的投资公司越来越清晰，竟然成为我的北京记忆的主流，如同它们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一样。主流很难让人亲近，比如北京的古迹新景，都总是高高在上，且不说皇帝的宫殿皇帝的园林，就说几十里长安街上所有的解放了之后建起来的房子，哪一栋不让人敬而远之，哪一栋不让人抬头仰望不禁油然而生作为草
17、民的卑贱之情？只有胡同里的北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坚守着它可亲近的另一面。宋庆龄的故居在后海，是我所见过的最亲切的领导故居之一（另一个是彭老总被打倒后住过的“吴家花园”）。走到院子跟前，才看到“宋庆龄故居”的牌匾。没什么游客，除了庆龄先生的办公室被围栏挡住，其他房间都可以自由贴近，甚至可以在老沙发上坐坐。也因为贴近，你才看到了领导作为平常人的生活，摸摸大衣柜的把手，你或也会跟我一样想，几十年前，房子的主人也是这样拉开衣柜，挑选衣服，开始一天的生活。故居周围，现在依然维持着安静，那些酒吧大约不被允许开到附近吧。如果这称得上是“待遇”，那么后海的其他老院子是无法享受的。它们慢悠悠地生存了数百年，然
18、后被急吼吼的市场经济一边嘲笑一边改造，加一些脂粉和“创意”而成为“文化地标”，哪怕地标们能当红五年或两个月。后海像是京城的缩影。大约六、七年前，后海的一大片零碎小院子被拆成了一大片空地，又盖成了一大片平房，围上一大片围墙，最后变成了一整个大院子，灰墙、红门。各种八卦都起来了，有人说是退休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宅子，有人说是李嘉诚的宅子，有人说，进出院子的车“都是没见过的牌子”，还有人说，平房下面挖了三层，一层停车，一层恒温游泳池，还有一层，“都不知道是干嘛的，你说多牛逼”。所有的八卦，唯一的共识是：这不是一个“屋子”，甚至也不止一个“院子”，这是一个“宅子”，是权贵，是气派。一个曾经“吃了没”的后海
19、，已经成为一个“权贵”的“新时代”的“天上人间”的后海。如同这个京城的主流一样。很少十年前的安静了，后海。在酒吧们中间走，那些仅剩的回忆也一点点被喇叭震掉了。只有看到路边摊的“老北京酸奶”，心里才微微荡漾起暖意：陶罐，灰釉，瓶身胖而敦厚，纸皮封口，粗吸管刺破奶皮，吸上来满嘴的酸酸腻腻，就好像年纪大了，陪着老伴儿，在四合院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等小屁孩儿回家吃饭。香港-实用中有活色生香“衣着光鲜的绅士，头脑非常灵光。”这是香港人将自己的城市拟人化之后的形象。换了内地那些听着粤语歌、看着亦舒小说长大的人，多半要喊“错了错了，香港明明是师太书中穿三个骨裤子的摩登女郎！”当然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本地人更有
20、资格评说，因为只有他们懂得，不管海派文化浸润了多少，也不管英伦性格镂刻了几分，香港的性格仍甩不脱粗犷刮辣的岭南底色，他们也不想甩脱。外人看香港，联系起东方之珠的前世今生，往往感慨历史沧桑。但香港人埋首生活，甚至是盲从生活，并不常有今夕何夕之喟。马照跑、舞照跳，香港还是一样的香港，这个四季温暖的城市，让人连“天凉好个秋”的意味都发不出。香港就是这样现实的地方。要找香港的城市性格，不妨看看再平常不过的市井人心，一切都在那里呢。市井的香港是麻雀，有五脏俱全的内在，亦有叽喳喧闹的外观。游客在香港街头游弋时常走错。香港实在太小，一不留神就走过了应该转弯的街口。游客也时常觉得香港压抑，还是因为太小。游客受
21、不了，还可一走了之，本地人要“搵食”，只得在这弹丸之地辗转腾挪，不经意间也就折腾出了道行。生活对香港人而言就是“谋生”二字，除此再无一物。人常说大都市的气氛灰霾冰冷，这个词形容不了香港。香港活色生香，也其乐融融。西方的城市让人将独立与自我发挥到极致，虽然聚群而居却又彼此隔膜。香港人则喜欢热闹，讲求天伦之乐，虽然有时看上去更像是闹哄哄。但香港一切的活力生命力，就藏在这样的闹哄之中。至于香港究竟是文化沙漠还是绿洲，总有知识分子牵扯不清地争论。其实这问题本身就很不香港。管你有无文化，香港人总是先做了事情再说。而论及香港的文化品性，在被英国殖民了那么多年之后，中华传统不是黯淡了，而是埋向了血脉更深处。
22、台北-俯仰皆人文台北最是个气韵复杂的城市。去到不同地方，即使一样的绵绵雨中，都会有迥异的感受。竹节一样拔高的 101 大楼是台北现代化的地标，著名的商业区簇拥在这根醒目的标杆四周，不管白日黑夜都人潮汹涌笙歌不断。而方方正正的台北市政府就坐落在附近街区，只隔了几条马路，浓重的商业味道便稀薄得几乎嗅不到。很少有哪个城市能像台北一样，硬生生把“人文”贴成自己的夺目标签。不过台北的确当得起。生活在此处，空气里总弥漫着一道温凉蕴藉的滋味，想得久了，才明白过来，其实就是人文气息。中正纪念堂大厅里有副对联写得极好，上联道“生活的目的，在于增进人类全体之生活”。站在空阔的厅堂里仰头细读，仿佛悟到了解读台北这座
23、城市的密码。在台北时，客居阳明山一带，自然、人文景观星罗棋布，借一时地利，这些地方都一一去到。后来友人问及台湾最令我流连的地方，未有丝毫犹豫，说出的就是故宫博物院这个所在。台北故宫像聚宝盆一般，把整个台北都笼罩在某种气场之中，令人欲罢不能。在台北的苍山碧水中领略古人创造的器物之美，时空的交错重叠赋予了人们探索性的新鲜感。出入台北故宫，时常会拐到仰德大道。顺着这条路下去，即是著名的士林夜市。这里挨着捷运线路，从捷运站涌出来的年轻人，水一样流进对面灯火通明的夜市。能把夜市做成一座城市的观光名片，聚焦点仍然是台北的人文魅力。说起来有点矫情，台北人颇认为蚵仔煎、臭豆腐也算他们的文化。我原本不以为然，但
24、在台北三不五时地逛夜市，这些东西吃得多了，也渐渐认可了台北人的论断。用 30 年的时间来炸一块臭豆腐，将心血精力浇铸其上，又有谁能否认这臭豆腐的人文气味？新加坡 VS 广州-散漫常常好过规矩离开新加坡 6 年，每每有人问起那个城邦，我脑子里总会不由地冒出一个词：规矩。一直有人说，新加坡的城市规划是 40 多年前就定好了的。这个小城邦建国后不久，“新加坡规划之父”刘太格画下这个城市的绝大部分细节，而新加坡40 来年的所谓城建史，就是把一张图纸一点点变成现实的过程。这个传言我一直深信不疑，因为我甚至可以背诵出，从地铁站出来，右拐，路边的小店，依次是甜品店、水果店、裁缝店、杂货店、药店新加坡的城市整
25、齐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其中第三家店关张大吉，若干日子后开张大吉的新店，一定还是裁缝店，因为，这都在刘太格的规划图上画好了。我甚至怀疑，那会儿我家楼下那株在一片椰子树中卓尔不群的木棉，是否其实也在规划图中。当然，毫无疑问，整齐划一未必就是“规矩”的证据，它也可以代表“规则”。新加坡的“规则”令它闻达于全世界。曾经一位瑙鲁的朋友跟我一起在无车的路口干等红绿灯，我俩都初到新加坡，他说“这里乱穿马路可危险着呢”，我说“要拿鞭子抽”，直到我们身旁一个本地老太太一边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们，一边若无其事闯红灯过马路。不过，真正让我见识到新加坡人的“划一”，是从与邻居一名大学一年级学生的对话开始的，那会儿新
26、加坡政府刚刚要求全城仅有的两家电视台合并：“政府说，两家电视台恶性竞争所以都亏损，所以应该合并。”学生说。“那你们可以要求电视台公布财务数据，看看是不是真亏损。”我说。“有必要吗？政府都说了，亏损了，不会错。”“万一李光耀在骗你们呢？”“怎么可能？”新加坡这个城市，骨子里是崇拜威权的，是服从领袖的。城市被规划图打好格子，而每个新加坡人，他们的使命，似乎就是在既定的格子里，扮演好既定的角色。曾经有新加坡人说同情我“在专制中生活了很多年”，我告诉他，在我的国家，有很多出格的人本着出格的念头做了出格的事情，而“出格”常常是“创造”的第一步。“很遗憾。”我说，“在新加坡，这样的出格，我一次都没见过。”
27、我常常想，我对广州的喜欢，真是有道理的，因为广州的气质，大致就是两个字：散漫。广州是真没有规划的：你永远不能以常理判断，那条明明只一车宽的小弄堂，为什么竟然画上了双向两车道以及 20 厘米宽的所谓自行车道。但是你也永远不能预料，弄堂口破烂招牌的那家小饭馆，竟然能做出那么幼嫩纯真的白切鸡，以致等位的食客，轻易地就堵住了那可怜的双向两车道。没有规划于是充满惊奇。没有官方规划，于是这个城市，就按照老百姓的意愿，野放地生长着。野放的最直观面目就是混乱。广州没有上海那样精致的地砖铺路，没有路边的鲜花，没有北京帝王气度的中央商务区。广州很多外地人，有所谓知识精英，也有所谓打砸抢分子，但和新加坡不同，也和中
28、国绝大多数城市不同，在广州，无论知识界精英还是黑道小混混，来不来广州，选择权在自己而不在威权，留不留下来，选择权也在自己，而不在威权。中山大学的袁伟时先生因为常常写一些真实的历史而不见容于一些人，那些人打电话给中大的校领导，暗示明示。结果校领导一句话：“在我们广东，校领导一般不管教授的事情。”袁先生回到中大时，看到了校门上方“热烈欢迎袁伟时教授返校”的大横幅。类似的事情，在新加坡，我一次都没见过。南方报业的报纸们总有自己的观点，以及自己的表达观点的方式。前阵子广州市领导参加“横渡珠江”的活动，市长万庆良不会游泳所以负责鸣发令枪，市委书记张广宁则游了全程。结果第二日南方都市报作了这样的标题：万庆
29、良鸣枪 张广宁跳水。读者看罢，往往莞尔一笑，而据说，当事人看了，也一笑而过。很难想象，新加坡闻名全球的联合早报、海峡时报会做类似的事情，更难想象，如果它们做了，会仅仅换来“一笑”。散漫的内核是自由，自由或许带来混乱，但必然好过威权的规矩下的傻楞傻楞、二头二脑。也有人想在广州“画格子”。在亚运会的大旗下，广州大兴土木真忙，种树烧垃圾真 high。南方的报纸说，居然一条人行道的路基用花岗岩，花了纳税人 5 千多万。自由散漫的广州人怎么办呢？其中一位，戴上黑口罩，在市政府官员参加的例行周末民众讨论会上发言，摆事实讲道理，直到政府官员认错鞠躬。所以，广州人和新加坡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广州人不乐意在“格
30、子”里活着。政府要在居民区附近建垃圾焚烧厂，居民开着玩笑就在政府大门附近坐下了。有人出来喊话“请市民们选出 5 名代表与相关部门负责人座谈”，居民中的一位回喊“请相关部门负责人选出 5 名代表与市民座谈”，周围人都笑了，连维持秩序的警察叔叔都笑了。这个散漫的广州，真可爱。东京-清醒者生存东京是个很王家卫的城市，看迷失东京就明白了。其实身在东京容易迷失，不过是导演并未体验到生活在东京的真谛罢了不清醒的人，很难在东京待下去。东京的性格如同遍布在这里的地下铁，看似纷繁复杂毫无头绪，实则精确严谨一丝不苟。然后，东京又按照这样的模子塑造了东京人。看远景，东京是世界级大都市；看特写，东京却有着大都市容易欠
31、缺的细致。东京都内遍布河川，站在桥上随便拍个照，都是一幅意趣悠然的小品。比起国内大城市的恢弘，东京的路都是窄窄的，不仅鲜见令路人一筹莫展的大马路，也没见过立交桥。电车也就是地下铁四通八达，不管到哪都没问题。更妙的是所有店铺都云集在车站边，非常方便。东京人讲秩序。在这座号称世界人口密度第一的城市，即使电车里挤得前胸贴后背，也不会让人觉得烦躁。在餐饮场所也是一样，不论地段偏僻或繁华，店面是大是小，店外总会备有很多椅子，客满了，人们就在外面自动排队，店里永远秩序井然。而且，陌生人之间也有事没事就相互道歉，日语又很罗嗦，经常人都走远了，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你想把自己淹没在城市中，又不想领略人情冷暖，
32、那么东京最为合适。不过住惯了中国大城市的人，刚去东京往往会觉得无所适从，这就是容易“迷失”的时刻吧。中国人习惯从众，但是在日本，人们只会问你有什么需求，可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为何来。东京就是这样的地方，信息绝不匮乏，但需自行抉择，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清醒啊。悉尼-安逸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没有在悉尼生活九年，我大概会和很多游客一样，将悉尼定义为悉尼歌剧院。没错，悉尼就像它这座标志性建筑的颜色一样干净，但绝没有其矗立在明信片上那般清冷孤寂。我记得在悉尼读高中时，有一堂课的主题叫做“What is Australian？”生长在一个移民国家，很多土生土长的悉尼人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也正因为汇聚了不同种
33、族、不同文化，才形成了悉尼最大的特色多元。在这里，你可以在十米半径之内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一根烟只抽几口的日本人，站在路中间旁若无人大声讲话的韩国人，喜欢玩老虎机的东南亚人悉尼虽然是澳洲最大的城市，但市中心的摩天大楼并不密集，甚至还没有国内的某些大城市多，可没人能否认，悉尼是一座现代城市：购物方便、交通便利、公共机构办事高效。尤其对当地人来说，悉尼的公共交通性价比相当高。在市区内，有些大巴站相隔只有 50 米，很多老人家每天就依靠这些大巴出行；在市区外，火车贯通了各个郊区。悉尼市区很少堵车，但开车到郊区时偶尔会遇到“意外”，我和朋友曾在路上撞死过一只袋鼠，不过在袋鼠成灾的澳洲，这样的“事故”完
34、全算不上新闻。不可否认，很多外国人对悉尼海岸的热切向往，不亚于憧憬纽约的自由女神，区别却在于，后者象征着机会与野心，而前者代表着稳定与安逸。在我看来，悉尼是个“不上进”的城市，当地人完全没有“加班”的概念，要是哪天对老板不爽了，就干脆辞职走人。这都是因为澳大利亚是个高福利国家，也就是很多人所理解的“养懒汉”的地方。同时，这里的职业真正是不分贵贱。我曾经的邻居大叔是一名管道工，每天悠哉游哉，赚的钱却比他在超市做管理工作的太太还要多。没有生存的后顾之忧，难怪很多悉尼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而宁愿在博彩俱乐部待上一整天，赌赌马、喝喝酒、聊聊天。伦敦-为荣誉而生死提到伦敦的气质，喜欢看狄更斯小说的人会认为这
35、是个灰蒙蒙的压抑都市。秋冬季的伦敦湿冷多雨，的确难挨。其实天气好的时候也很多，伦敦桥、伦敦塔、伦敦眼，跳荡醒目。伦敦保守吗？是，也不是。老掉牙的笑话里，英国人没事寒暄喜欢说天气。自从我搬来这里，发现房子才是每天都有的话题，被人问你住在哪里，你的房租是多少，就像中国人见面问你吃了没有一样随便。这是新时代伦敦人的无奈，房子不仅买不起，很多时候也租不起。在英国，无数的公共建筑和私人建筑的历史都可以追溯数百年，甚至近千年，而且它们经过修缮之后，几乎都在使用，整座城市布满了历史痕迹。国家或是私人的财富就这样不断地得以延续，没有破坏，没有浪费。刚到伦敦生活时，我对议会大厦非常感兴趣，里面的议会大厅始建于公
36、元11 世纪，几百年间都作为国王加冕舞会的举办场所。一番打探之后，我终于在一个晚上的七点准时光临，免费参观了上议院，还旁听了上议院的辩论。这就是伦敦的魅力之一，居于“在伦敦生活的一百个理由”中十分靠前的位置。议会大厅的墙壁上镌刻的名字，是二战时死难的议员之子的姓名。听英国人说，伦敦的建筑经常作为纪念碑来建造。其实伦敦到处都有纪念雕像或是纪念碑，纪念的对象从名人到工匠无所不包。对英国人特别是伦敦人而言，“荣誉”是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和生命一样可贵。一、泰晤士河：一端平静多树荫，一端粗旷多工业，泰晤士河穿过伦敦面目多变，在伦敦塔附近还有一块沙滩，有人把它视作伦敦分界线河北势利傲慢，河南落后
37、放松，这条河的空间和河边的景致决定了整个伦敦的风貌。二、夜生活：在北方，一个城市一般只有一个夜总会。在伦敦，夜生活要丰富得多。而且“酷点”总在不断改变，今天是 Ministry 或是 The Comlex,明天就会是 Fabric, Cargo 或是 93Feet East。三、伦敦眼：可惜的是伦敦不常常有这种勇敢的城市规划之举。四、开车经过议会大楼：到了晚上电视新闻上你就能知道议会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五、酒吧里的八音盒：投进硬币，你就能听到各种经典歌曲。六、星期六半夜回家路上在 Carling Cross 地铁站买星期天的报纸。七、赛狗：门票便宜，赌注便宜，饮料便宜。在经过赌赛狗的人数仅仅次于
38、赌足球，伦敦周边有很多赛狗场，因特网上也有网站。八、城市农场：谁还需要乡村？九、世界各地的菜肴：品种繁多，价格便宜，伦敦有世界各个角落的口味赛过其他任何大城市。中国菜，越南菜，缅甸菜，叙利亚菜，印度菜，等等，想吃什么有什么。十、便宜的奢侈品：人们总抱怨伦敦物价贵，但是知情者仍能淘价廉物美的好东西，例如名牌时装等。十一、与名人在同一屋檐下：与电视上常见的名人同在一家超购物同在一家餐馆吃饭，或与某个著名时装设计师同在一个厕所里吸白粉，这不让你感觉好？你每天走过 Abbey 路的斑马线时，是否想到披头士最著名的唱片？十二、运河生活：跑步的，散步的，骑自行车的能欣赏到运河的平静，但是只有船上的人家才真
39、正了解运河，他们情绪好时，会告诉你伦敦的水路。十三、通宵烤饼店。十四、泰特画廊。十五、无论你从一条街上走过多少次，每次都能发现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要睁大双眼，在伦敦总能发现新奇。十六、北伦敦火车线：这是伦敦的秘密铁路，它从西南方的 Richmond 开始，环绕过整个伦敦北部，在最东边的 North Woolwich 结束。对于急着上班赶路的乘客来说，这是条来自地狱的火车线，但是如果你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火车的晚点或班次的取消话，这条铁路线会给你一个看伦敦的最不寻常全新的视角。因为弯弯曲曲不在乎走直线。所以很少有隧道，你能看到整个伦敦的后花园。挑一个星期六，买一张全日卡、带上三明治，随心所欲的上上
40、下下。十七、伦敦出租车：夜半醉酒，常常是伦敦的出租车把你送回家，看你蹒跚打开房门安全进入室内，出租汽车司机并不都是混蛋，他们表现好时是伦敦最出色的一群。十八、桥：虽说新建的步行桥并不很成功，胆寒司伦敦的泰晤士河上还有无数明桥，西敏桥是最酷的，它曾给华兹华斯写诗的灵感，滑铁卢是四十年费雯丽“魂断兰桥”之处，美国人曾购买了伦敦桥，把它移植到沙漠中。十九、Borough 食品集市：最好的食品集市，虽然摊主常常不是货物的生产者，但是他们都对所卖的东西充满激情，这里你能买到最好的放养的牛羊肉类，摊子上的面包也是用爱心烘烤而成，那些果酱和咸菜也像是你家中老祖母用祖传的秘方做成。二十、自然历史博物馆中恐龙。
41、二十一、小型电影院：真正的电影爱好者只能生活在伦敦，外地只有大型电影院放映最新的流行大片，而伦敦却有无数的选择。伦敦有大型影院，也有小型的独立影院，放映世界各地来的新旧电影，其中最好的要数国家电影剧场，它一年放映一千五百部不同的电影，许多都是在别处看不到的老电影。二十二、Southhall 大街：人们称这里是“小印度”，但是这里与印度弊病不一样。这里是英国多元文化的表现。是一个独立的南亚大陆的各种宗教的综合。这里有欧洲最好最便宜的印度餐馆，食品商店，首饰布匹商店，书籍唱片商店，这里还有最简陋的集市，让你不解的是为什么许多印度百万富翁会选择住在这里。二十三、老古玩：伦敦有世界上最好的老古玩店。世
42、界上最有名的演员时装设计师等等名人都来这里淘古玩。在这里，你能找到曾经流行过的，几十年后有再次流行的各种东西。二十四、街上集市：有名的要数 Portobello 和 Camden 的集市，其他不太有名的如星期天早上 Columbia 路的花草集市，Bricklane 的旧家具集市，Spitalfields 的食品服装饰品集市，Berwick 街的蔬菜水果集市等等。这些集市如同伦敦的无数个小口袋，每一个都有知己的颜色、声音、风格和魅力。二十五、Edware 路：这原本是一条平淡没有风格的路，但是在过去的三十年中，阿拉伯人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在街沿上的咖啡馆中高声谈论政治。这里也有许多阿拉伯饭店。
43、淡然，九一一后，街上的警察也骤然增多了。二十六、牛津街上的 Top 商店：总是比街上的时装领先一步。二十七、价廉物美的印度餐馆：在伦敦，能吃到各种风味的印度菜。二十八、三十七：官方统计数字证明伦敦比英国其他城市更好的十点理由：伦敦是雨水最少的城市。伦敦人很健康，伦敦人的寿命高出因果平均水平。伦敦人工资高，人均周收入为五百二十九点八镑，而英国的人均周收入为四百一十点六镑。伦敦人花更多的钱在娱乐上。伦敦是英国流行音乐的中心，每周有七百多场各种不同的演出。伦敦的人工作机会更多，世界上四分之一的大公司的总部在伦敦。伦敦人运气好。至今为止，伦敦人中奖的机会比其他城市的人多。伦敦是欧洲游客最多的城市之一，
44、游客得数每年达二千八百万，仅次于巴黎。伦敦的参观、剧院、影院等娱乐场所在欧洲都是最好的，好过柏林、阿姆斯特丹、罗马等城市。伦敦是世界上最绿色的城市，伦敦公元面积达五千公顷，人均绿地远远多过巴黎、纽约、东京或是曼谷。三十八、Almeida 剧场：这个剧场是伦敦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它粗糙的砖墙最合适于剧院。三十九、Ronnie Scott 爵士酒吧：仍是音乐的圣殿，当年 Hendrix 在这儿演出之后几个小时死去。四十、滑稽喜剧表演：从街角的酒吧到小剧场，喜剧新秀层出不穷。四十一、从伦敦前往苏格兰北部的卧铺火车：第二天早上打开火车的窗帘，你会发现自己置身于苏格兰的高山秀水之间，你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45、四十二、小型音乐演出场地：这些小酒吧、小俱乐部、小夜总会是伦敦音乐的生命所在。四十三、时装设计师：虽说许多著名的伦敦设计师都在为巴黎的时装公司效力，但是伦敦每年还是培训出许多年轻的时装设计师，他们为小型时装公司工作，出品的时装是伦敦独有的。四十四、唱片的天堂：在伦敦，你能买到价格公道的各个时期各种音乐的唱片。四十五：Selfridge 百货商店：进门是那些好看的包袋和小商品，然后是白色的香水大厅和让人流口水的食品大厅，楼上是各种时装，家具、室内装潢。这个商店总是非常友好，而且还有一个小画廊，在这里还能喝到地道的波兰伏特加和英国茶。四十六、科学博物馆的地下室：大概是伦敦最好的地方，特别如果你是十
46、岁以下。四十七、前往巴黎的欧洲之星：三个小时后， 你已经从伦敦的中心到了巴黎的中心。四十八、Union Chapel 俱乐部：漂亮、宽大、空旷，有些冷风习习，但是在那里看各种演出，不用担心别人把饮料洒在你身上。四十九、Claridges 俱乐部：这里有最传统的英国下午茶，是最酷的俱乐部之一。五十、免费的画廊和博物馆：不花钱就能看到世界上最著名的艺术品。五十一、十三个足球俱乐部：伦敦的足球俱乐部多过所有其他的城市，适合于各种不同性格的足球爱好者。五十二、Jubilee 地铁线新段：可谓是二十世纪的大教堂，是充满朝气的公共建筑。五十三、子午线：格林威治是经线零度的开始，全世界的时间都要以我们为参照
47、。五十四、Oval 棒球场。五十五、夜班公共汽车：虽说它们并不尽善尽美，常常晚点，你可能得在冷风中等很长时间，坐在你旁边的可能是一个醉醺醺神经不太正常的人，但是在没有夜班地铁的情况下，还是有许多人使用公共汽车，而且，无论你要去哪里，车费都是一镑钱。五十七、在地铁上没有人和你说话，你能一路安安静静地看书读报，没有人打扰你。五十八、西斯罗飞机场：全世界最忙，最大，最重要的飞机场之一，那标着无数终点站的大翻牌就能让你有无数的幻想。五十九、婴儿按摩。六十、伦敦不起眼的角落：伦敦有许多被人遗忘的角落，常常让你发现一些惊喜。例如那些废弃了无人使用的地铁站，很少有人参观的收藏独特的小博物馆等。六十一、皇家音
48、乐学院：你在这里能免费听到世界上最著名的音乐家的演出。六十二、Wigmore 音乐厅：世界上最著名的才华聚集之地。六十三、Robert Eim 节目：关于伦敦掌故以及伦敦被遗忘的历史的节目。例如曾在伦敦工作过的独裁者，或是从塔桥开到泰晤士河的双层公共汽车。六十四、餐馆：全英国百分之七十的餐馆坐落在伦敦。六十五、诺丁山艺术俱乐部：啤酒价格便宜，表演属于一流。六十六、怪人：如果你脾气古怪，与众不同，那么伦敦是你的天堂，这里充满了各种怪人，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六十七、奇怪的伦敦地方法律：例如根据一九八二年伦敦动物园法律第十七条规定，游客不能递香烟给动物园中的动物。六十八、坐地铁到乡下去：当然你可以开
49、车到乡下去，但是如果你不想精神紧张，或早堵车的大军中浪费时间，伦敦有好几条地铁线可以一直把你开到树林湖水的旁边。六十九、后面开门的双层公共汽车：你可以自由跳上跳下，完全不管车站在哪里。七十、你在国外旅行是碰到的人都知道伦敦在那儿；人们不一定知道爱丁堡或德比郡。七十一、Croydon 的有轨电车：交通的最便利形式。七十二、面积：伦敦是个大城市，许多地方可能你十年才去一次，但是你一到那里，老朋友、旧情人都会赶来看你。七十三、国际化的报摊：伦敦的许多报摊都供应当日的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等主要欧洲报纸。七十四、私人成员卡的俱乐部：最有名的当数 Garrick，成立于一八三一年，取著名演员 David Garrick 之名。老顽固会员无数，其中著名的有作家Kingsley Amis，他曾在一九九二年七月极力反对俱乐部接受女会员。Soho 的Groucho 俱乐部传媒界人士的聚集之地，但是到了九十年代中期，Groucho 逐渐衰落，现在最酷的私人俱乐部有 Soho House.七十五、Trafalgar 饭店的 Rockwell 酒吧：现代、时髦而且现在还有座位。七十六、Shoreditch 酒吧街：每个月 总有一个新酒吧或新餐馆开张。七十七、老 Comton 街：同性恋的天堂，也是观察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