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法_走向个人与社会的利益平衡_审视美国财产法理念的变迁路径.pdf

1、理 论 前 沿财 产 法 :走 向 个 人 与 社 会 的 利 益 平 衡 审 视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的 变 迁 路 径王 铁 雄内 容 提 要 :审 视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的 变 迁 路 径 ,可 发 现 其 演 变 规 律 是 ,从 建 立 在 近 代 科 学 革 命 对 古 代和 中 世 纪 有 机 论 的 批 判 中 产 生 的 机 械 原 子 论 主 导 思 想 模 式 基 础 上 ,向 现 代 新 的 整 体 论 思 想 模 式 发 展 。即 在 18、 19世 纪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强 调 个 人 财 产 的 绝 对 权 利 ;进 入 20世 纪

2、后 ,则 强 调 个 人 财 产 权 的 社 会责 任 。 但 实 际 上 ,在 财 产 法 理 念 的 发 展 史 上 ,个 人 利 益 与 社 会 利 益 是 共 存 的 ,虽 然 对 个 人 或 社 会 利 益 的强 调 在 每 个 时 期 各 有 所 重 ,但 其 基 本 趋 势 是 走 向 个 人 与 社 会 的 利 益 平 衡 ,而 最 终 目 的 是 追 求 每 个 人 的 幸福 。关 键 词 :美 国 财 产 法 法 理 念 个 人 社 会 利 益 平 衡王 铁 雄 ,华 东 政 法 学 院 讲 师 ,法 律 史 博 士 。法 律 并 不 是 作 为 一 个 孤 立 于 更 大

3、 思 想 世 界 的 封 闭 系 统 来 运 行 的 ,正 如 法 律 现 实 主 义 所 言 ,法 律 具 有社 会 科 学 的 成 分 。 1 同 样 的 ,法 律 史 理 论 家 们 也 让 我 们 意 识 到 ,法 律 不 能 脱 离 大 的 历 史 潮 流 。 2 所以 ,我 们 对 法 律 理 念 的 探 讨 就 应 该 放 在 一 个 更 大 的 科 学 知 识 和 文 化 思 想 模 式 背 景 下 进 行 ,以 使 研 究 高 屋建 瓴 ,更 具 科 学 性 。 本 文 即 对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的 变 迁 做 出 思 考 ,将 其 置 于 一 个 较 大 的 人

4、类 科 学 知 识 和 文化 思 想 模 式 的 视 野 下 来 进 行 审 视 。历 史 上 ,人 类 的 科 学 知 识 和 文 化 思 想 模 式 总 是 在 不 断 变 化 的 。 强 调 个 体 部 分 的 原 子 论 和 强 调 整 体关 联 性 的 有 机 论 共 存 了 数 个 世 纪 ,但 在 不 同 时 期 分 别 只 有 一 种 模 式 占 领 导 地 位 ,成 为 主 流 模 式 。 其 中 ,有 机 论 一 方 主 导 了 几 个 世 纪 ;直 到 17世 纪 ,反 映 世 界 运 行 方 式 更 为 精 确 的 机 械 原 子 论 一 方 才 在 思 想模 式 变

5、革 中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 而 今 天 ,我 们 又 一 次 处 在 思 想 模 式 变 革 的 过 程 中 ,这 次 变 革 建 立 在 更 为 复 杂的 知 识 基 础 上 ,促 使 我 们 走 向 一 个 由 有 机 论 和 原 子 论 综 合 平 衡 的 整 体 论 主 导 的 世 界 。 3 在 此 科 学 知 识 和 文 化 思 想 模 式 发 展 的 整 体 背 景 下 ,财 产 法 理 念 也 经 历 着 相 似 的 变 化 。 美 国 财 产 法理 念 的 变 迁 就 是 建 立 在 近 代 科 学 革 命 对 古 代 和 中 世 纪 有 机 论 批 判 中 产 生

6、的 机 械 原 子 论 主 导 思 想 模 式的 基 础 之 上 ,且 正 在 向 现 代 新 的 整 体 论 模 式 过 渡 。 在 机 械 原 子 论 思 想 模 式 的 主 导 下 ,近 代 美 国 财 产 法理 念 强 调 个 人 财 产 的 绝 对 权 利 ;在 向 新 的 整 体 论 思 想 模 式 过 渡 的 时 期 ,现 代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则 关 注 个 人52 1 2 3 “ W illiam Twining, KarlL lewellyn and the RealistMovement” , 44, 55, 188 - 96 (1973). 参 见 MyrlL

7、. Duncan , Property as A Pub2lic Conversation, N ot A Lockean Soliloquy: A Role For Intellectual and Legal H istory In Takings Analysis, Environm ental Law of N orth2western School of Law of Lew is 然 后 统 治 地 位转 到 机 械 原 子 论 又 长 达 几 个 世 纪 ;现 在 终 于 开 始 走 向 综 合 平 衡 的 整 体 论 主 导 时 期 。(二 )现 代 美 国 财 产 法 :走

8、向 个 人 与 社 会 的 利 益 平 衡随 着 机 械 原 子 论 主 导 模 式 的 瓦 解 ,现 代 科 学 更 多 地 关 注 自 然 的 整 体 关 联 性 。 相 应 的 ,美 国 财 产 法理 念 亦 日 益 强 调 财 产 的 社 会 方 面 及 财 产 权 的 社 会 责 任 。 但 个 人 主 义 作 为 美 国 的 民 族 精 神 ,在 美 国 财 产法 理 念 中 依 然 存 在 并 将 始 终 存 在 。11现 代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中 的 社 会 化 因 素进 入 20世 纪 后 ,美 国 从 拓 荒 的 农 业 乡 村 社 会 向 定 居 的 工 商 业

9、 城 市 化 社 会 转 变 ;突 出 个 人 的 理 想 移向 彼 此 合 作 的 理 想 。 法 律 需 要 淡 化 个 人 主 义 色 彩 ,而 更 多 地 关 注 社 会 整 体 的 利 益 ,尤 其 是 消 费 者 及 社 会弱 者 的 利 益 。 现 代 财 产 法 理 念 变 迁 的 主 线 即 是 财 产 所 有 人 社 会 责 任 的 增 加 和 个 人 权 利 相 应 地 减 少 。20世 纪 初 ,法 律 达 尔 文 主 义 为 霍 姆 斯 法 官 的 法 律 现 实 主 义 所 取 代 。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也 从 布 莱 克 斯通 所 设 想 的 个 人 绝

10、 对 权 利 发 展 为 霍 菲 尔 德 (W esley N . Hohfeld)所 假 设 的 社 会 相 对 权 利 ,“ 现 代 美 国 财 产法 的 两 个 重 要 原 则 权 利 的 集 合 和 所 有 权 的 相 对 性 ,就 是 来 源 于 霍 菲 尔 德 的 理 论 ” 。 51霍 姆 斯 在 写 作 普 通 法 时 ,为 了 抨 击 自 然 权 利 理 论 和 财 产 权 的 绝 对 概 念 ,认 为 财 产 权 的 正 当 理 由“ 必 须 从 社 会 实 用 性 当 中 去 寻 找 ,从 权 利 法 案 和 独 立 宣 言 的 自 然 权 利 哲 学 之 外 去 寻 找

11、 ” 。 52 他 明确 表 示 ,财 产 不 过 是 “ 法 律 的 创 造 物 ” 。 53 进 一 步 ,“ 在 这 里 人 们 可 以 找 到 霍 菲 尔 德 写 于 1913年 那 篇 挑 战美 国 法 律 自 然 权 利 基 础 的 著 名 文 章 的 原 始 灵 感 ” , 54 其 “ 颠 覆 了 绝 对 性 财 产 权 利 观 念 ” ,认 为 “ 财 产 是 社会 的 产 物 ” , 55“ 财 产 权 实 质 上 是 主 体 之 间 就 一 定 资 源 或 物 的 一 束 权 利 、 义 务 和 相 互 关 系 ” 。 56这 样 ,财 产 法 的 公 法 因 素 加 强

12、 了 ,通 过 日 益 广 泛 的 行 政 规 制 ,财 产 所 有 者 被 要 求 承 担 越 来 越 多 的 社会 责 任 。 正 如 迪 吉 (Duguit)所 言 :“ 财 产 权 并 非 一 种 权 利 ,而 是 一 种 社 会 责 任 。 ” 57 反 映 这 一 时 期 美 国 财产 法 理 念 变 迁 新 趋 势 的 主 要 财 产 理 论 包 括 :辛 格 的 社 会 关 系 说 ,雷 丁 的 人 格 财 产 观 及 共 和 平 等 主 义 的 财产 权 社 会 观 。辛 格 (Jeseph W illiam Singer)认 为 ,财 产 权 利 反 映 了 人 的 各 种

13、 社 会 关 系 ,即 “ 财 产 权 是 通 过 对 社 会 和政 治 的 解 释 而 创 立 的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关 系 ” , 58 从 而 弱 化 了 财 产 权 绝 对 性 的 直 觉 印 象 。 他 在 财 产 权 的 信赖 权 益 一 文 中 ,主 张 工 会 和 社 区 对 所 辖 工 厂 的 存 在 或 关 闭 享 有 其 财 产 权 的 信 赖 利 益 ,由 此 认 为 财 产 权不 应 该 是 绝 对 封 闭 的 范 畴 。 59雷 丁 (Margaret Jane Radin)则 把 财 产 分 为 两 类 :人 格 财 产 (与 所 有 者 身 份 有 关 )

14、与 可 互 换 财 产 (与 所23 环 球 法 律 评 论 2007年 第 1期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参 见 Radhika Rao, “ Property, Privacy and The Human Body” , Trustees of B oston U niversity Law Review, Ap ril, 2000, p. 431.参 见 Morton J. Horwitz, The Transform ation of Am erican Law 1870 - 1960,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c. , 1992

15、, p. 128.参 见 Morton J. Horwitz, The Transform ation of Am erican Law 1870 - 1960,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c. , 1992, p. 221.参 见 Morton J. Horwitz, The Transform ation of Am erican Law 1870 - 1960,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c. , 1992, p. 129.参 见 Morton J. Horwitz, The Transform ation of Am erican L

16、aw 1870 - 1960,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c. , 1992, p. 219.参 见 Sukhninder Panesar, General Principles of Property Law, Pearson Education L im ited 2001, p. 17.Pound, “ The Law of Property and Recent Juristic Thought” , 25 A. B. A. J. 993, 997 (1939). 参 见 John Edward Cribbet,“ Concep tsIn Transition

17、 of the Search For A New Definition of Property” , 1986, Illinois Law Review, 1986, p. 6.Singer 20世 纪 后 的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则 表 面 看 来 正 向 一 种 同 样 带 有 偏 向 性 的 学 说 发 展 ,作 为 对 上 世 纪 抽 象 个 人 主 义 机 械 原 子 论 模 式 的 反 作 用 ,过 分 考 虑 了 社 会 合 作 。 77 但 是 ,从 美 国 历 史 一 开 端 ,财 产 法 理 念 中 个 人 与 社 会 两种 因 素 就 是 同 时 存 在 的 ,就

18、 有 了 个 人 权 利 和 公 共 权 利 之 间 的 平 衡 趋 向 。 所 以 ,在 19世 纪 的 大 部 分 时 间里 ,个 人 主 义 力 图 与 具 有 社 会 取 向 的 共 和 思 想 保 持 平 衡 。 78 而 在 进 入 20世 纪 后 ,在 向 整 体 论 思 想 模 式的 过 渡 中 ,美 国 财 产 法 理 念 正 走 向 个 人 和 社 会 乃 至 自 然 界 之 间 最 微 妙 和 最 易 变 动 的 平 衡 。因 此 ,历 史 不 是 直 线 的 、 绝 对 的 、 一 元 化 的 。 现 代 科 学 理 解 的 是 自 然 的 整 体 关 联 性 :整 体

19、 对 部 分 的 影响 就 像 部 分 对 整 体 的 影 响 一 样 ,对 个 体 和 社 会 的 强 调 在 历 史 的 每 个 时 期 都 是 不 可 偏 废 的 。 英 国 法 史 学家 亨 利 梅 因 在 同 时 期 达 尔 文 进 化 论 影 响 下 79 曾 提 出 过 著 名 论 断 :“ 进 步 社 会 的 运 动 ,到 此 处 为 止 ,是一 个 从 身 份 到 契 约 的 运 动 ” ; 80 其 后 ,梅 因 古 代 法 一 书 的 编 者 、 英 国 法 学 家 喀 莱 顿 垦 卜 亚 伦 (Car2leton Kemp A llen)及 当 代 美 国 法 律 学

20、者 伯 纳 德 施 瓦 茨 (Bernard Schwartz )在 20世 纪 团 体 主 义 多 元 民主 论 的 影 响 下 ,又 分 别 提 出 “ 从 契 约 到 身 份 ” 的 相 反 运 动 。 81 事 实 上 ,这 两 种 对 社 会 进 步 运 动 的 论 断 ,在当 时 的 知 识 背 景 和 文 化 思 想 模 式 下 均 是 适 当 的 、 可 以 接 受 的 ,但 从 整 个 历 史 变 迁 的 角 度 看 ,则 都 是 片 面的 ,仅 代 表 了 社 会 史 的 一 个 插 曲 。43 环 球 法 律 评 论 2007年 第 1期 73 74 75 76 77 7

21、8 79 80 81参 见 R ichard A. Ep stein, “ Takings: Private Property and the Power of Em inent Domain”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p. 12.参 见 R ichard A. Ep stein, “ Takings: Private Property and the Power of Em inent Domain”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p. 13.参 见 R ichard A. Ep stein, “ Taking

22、s: Private Property and the Power of Em inent Domain”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p. 15.505 U. S. 1003 (1992).参 见 美 罗 斯 科 庞 德 : 通 过 法 律 的 社 会 控 制 : 法 律 的 任 务 ,沈 宗 灵 、 董 世 忠 译 ,商 务 印 书 馆 1984年 版 ,第 89页 。参 见 Myrl L. Duncan , “ Property as A Public Conversation, Not A Lockean Soliloquy: A Role Fo

23、r Intellectual and Legal H istory InTakings Analysis” , Environm ental Law of N orthwestern School of Law of Lew is 也 不 是 亚 伦 、 施 瓦 茨 “ 从 契 约 到 身 份 ” 的 相 反 运 动 ,从 个 人 走 向 社 会 关 系 。 个 人 和 社 会 两 方 面 的 因 素 在每 个 时 代 的 人 类 利 益 中 都 同 时 存 在 ,只 是 两 者 的 地 位 、 强 弱 在 不 断 地 变 化 ,总 的 趋 向 是 个 人 能 够 最 大 限 度地 扩 张 自

24、 我 主 张 和 社 会 保 证 每 个 人 都 能 过 上 人 类 应 有 的 生 活 ,即 个 人 利 益 与 社 会 利 益 的 动 态 平 衡 。由 此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源 于 生 活 经 验 和 司 法 理 性 的 美 国 财 产 法 ,其 法 理 念 随 着 科 学 知 识 和 文 化 思 想 模式 的 变 迁 而 变 迁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反 映 了 财 产 法 思 想 发 展 的 一 般 性 规 律 :财 产 的 个 人 方 面 与 社 会 方 面 始 终相 联 共 存 于 每 个 时 期 ;同 时 两 者 的 地 位 、 强 弱 又 在 不 断 地 变 化

25、。 财 产 法 既 要 保 护 个 人 财 产 权 利 ,保 证 个人 最 大 限 度 的 扩 张 自 我 主 张 ;又 要 保 护 社 会 共 同 利 益 ,保 障 每 个 人 都 过 上 一 种 人 类 应 有 的 生 活 即 使不 能 满 足 每 个 人 的 所 有 需 要 ,至 少 也 要 在 合 情 合 理 的 范 围 内 满 足 每 个 人 最 低 限 度 的 需 要 。 财 产 法 的 目的 ,法 理 念 的 发 展 ,就 是 要 促 进 个 人 与 社 会 、 部 分 与 整 体 的 统 一 和 谐 ,逐 步 趋 向 个 人 利 益 与 社 会 利 益 的 平衡 。 但 这 种

26、 平 衡 是 动 态 的 ,是 无 限 的 接 近 。 亚 里 士 多 德 说 :“ 必 须 在 各 个 部 分 的 全 部 或 大 多 数 ,或 至 少 有若 干 部 分 获 得 幸 福 (快 乐 )以 后 ,才 能 谈 到 全 体 的 幸 福 (快 乐 ) ” 。 83 哈 耶 克 则 认 为 :“ 在 一 个 进 步 的 社 会中 ,如 果 不 允 许 少 数 人 享 有 财 富 ,那 么 我 们 就 没 有 理 由 相 信 这 些 财 富 还 会 继 续 存 在 。 这 些 财 富 既 非 剥 夺于 其 他 人 ,亦 非 其 他 人 不 可 享 用 的 东 西 ,它 乃 是 先 锋 人

27、 士 所 开 创 的 新 的 生 活 方 式 的 最 初 标 志 。 ” 如 果 “ 一开 始 就 阻 止 一 些 人 去 享 有 某 些 利 益 ,其 结 果 就 完 全 可 能 是 使 大 众 永 远 无 法 分 享 到 它 们 ” 。 84 所 以 ,财 产法 既 是 保 证 天 赋 、 机 遇 好 且 勤 奋 的 人 开 创 个 人 成 功 的 助 动 器 ,又 是 保 障 每 个 人 获 得 幸 福 的 平 衡 器 。 全 部财 产 法 的 发 展 历 史 ,到 目 前 为 止 ,是 一 部 走 向 个 人 与 社 会 利 益 平 衡 的 历 史 ,其 最 终 目 的 在 于 追 求

28、 每 个 人的 幸 福 。 Abstract This paper, exam ining the evolution of the idea of p roperty law in the U. S. from the per2spectives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cultural Paradigm, reveals that the sp irit of U. S. p roperty law, based onthe mechanistic2atom ism ideological Paradigm , which was brought about

29、 by the criticism by modern scientificrevolution of organicism of ancient and m iddle ages, has been evolving towards the Holism ideological Para2digm. The U. S. p roperty law emphasized the absolute right of individuals in the 18 th and19 th centuries andlater on, put much attention on the social r

30、esponsibility of individual p roperty right in 20 centuries. Actually,individual and social interests have coexist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p roperty law. W hile differentemphases have been laid on individual or social interests at different times, the general trend is towards thebalancin

31、g of interests between individual and society, and the ultimate aim is to safeguard welfare for every2one.(责 任 编 辑 :冉 昊 )53财 产 法 :走 向 个 人 与 社 会 的 利 益 平 衡 82 83 84参 见 法 亨 利 柏 格 森 : 创 化 论 ,诺 贝 尔 文 学 奖 全 集 编 译 委 员 会 译 ,九 五 文 化 事 业 有 限 公 司 、 书 华 出 版 事 业 有 限 公 司 1981年版 ,第 44页 。古 希 腊 亚 里 士 多 德 : 政 治 学 ,吴 寿 彭 译 ,商 务 印 书 馆 1965年 版 ,第 273页 。英 弗 里 德 利 希 冯 哈 耶 克 : 自 由 秩 序 原 理 (上 ) ,邓 正 来 译 ,三 联 书 店 1997年 版 ,第 159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