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通识教育的一些要素19 世纪,科学的崛起已经使早期大学课程所传授的旧知识受到挑战,其他领域的进步同样导致这样的趋势。哈佛大学选择通过选修课程让学生有空间积累新知识。这样的做法一直传播开来,直到后来学生由于除了兴趣爱好无法获得别的指导而面对混乱。因而,将新知识专业化的设想开始凸显。哈佛大学的这种做法使每个学生个体的课程很不一致,当然除了相同的图书登记系统外。一百二十小时的总量或者其他要求成为了学术进展的启明星。 不受限制的选择和学分体制常常导致过度专业化或者表面上的通识,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人们尝试了新生统一标准、组织选举相同、必修课等措施。由此产生了两个阶段的课程计划:分配和集中阶段。新生将其课
2、程“分配”至各个不同院系,每个专业同时最多可选择两门课程。二年级是专业教育的开始,三年级和四年级时学生将继续专业学习,此时学生会将一定量的时间集中于一个领域。 通过各种改进,以上课程模式已经成为现今最佳的选择。 “分配”阶段是所谓的大学通识教育的开端,顺理成章的为接下来的探究课程(survey course)发展服务。探究课程以院系为单位,并且不可以等同于专业课程,专业课程切断了相关院系的联系而我们现在的设想是以尊重为前提引导学生选择某一领域或者专业,甚至是选择他们的生活。对于探究课程的批判主要有:这种课程太依附于时间程序,需要学习太多文化而经验积累很少,广博的知识储备主宰了课程选择,强调了记
3、忆力而不是解决问题的能力。 通识课程和探究课程应当形成大的差别。探究课程致力于俯视整个大领域的全部知识和该领域通常公认的系统架构。这种课程往往会介绍到还在发展中的课题。通识课程应当尝试介绍与主要定义相关的知识,充分详细地赋予这些主要定义含义。通识课程是为个别个体开设的而不是为全体学生,例如非技术的住宅规划如果我们力求课程清晰准确,则绝不可以这样分类。通识课程是笼统的介绍,而不应该提供全面的信息。 大学管理者正在为重建大学结构使其更好的适应大学课程和学生的变化而辛勤劳动,然而大学教授却正在尽力阻止大学课程回到原先的一致全面。大学内产生上下意见分歧,而大学外至少两种新的教育得到了发展,就传播广泛和
4、接受程度来看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大学预科(junior college)了。 L.V.Koos 指出适合大学课程这一目标的明确使大家越发重视高中和预科阶段的探索与导向、实行全面通识教育以及培养清晰的语言表述;这促使大学预科教育目标诸如这些年的走出通识教育、教育的平衡全面、培养尚未符合大学要求的学生等的涌现;顺带值得注意的是培养高级工作者以及专业化开端、为更高一层次教育选拔人才等传统目标与前面提到的高中和预科教育的两种目标至少是部分矛盾的。 美国的明尼苏达州州立大学的学院将这种趋势进一步发展。计划用历时两到三年寻找,用该校负责人 Malcolm S. MacLean 的话说:“让通识教育真正拥有新的
5、定义。 ”大学中的现有部门相当报有异议,从一定程度上还对这种做法厌恶。其客体大多数都是不愿采纳或对以前的大学没有兴趣,或者在以前的大学中有过失败经历的人。这是在为当代人改进传统大学课程驱动下产生的一种极端产物。 通识教育进化的第三个因素是心理学。对于一个首先失去其灵魂,然后记忆,最后失去意识的时代而言心理学是可以解释人们迷惑的很好的理论。不需惊讶的是接下来我们尝试将每个个体作为一个单位来处理。在 Gestalt 或者模式心理学中已经有人称之为“有机”心理学,由于其是由相互关联的部分组成并且由于他们的关系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有一条基本理论是:整体大于各个部分的总和。意味着新的整合方式下的组织
6、不仅仅是部分的总和,而是具有单个组成部分所没有的新的力量、能力、特点的功能单位。 心理学取得了进展,从对大脑现象生理学上的研究和行为的观察,到有机体概念的发展和变化,我们的教育学定义也不再是简单的重视智力,通过对个体差异和每个生理学、社会学和心理学意义上的个体的欣赏,更加好地理解每个个体都是社会的一个部分,学校有义务引导作为社会一部分的学生,及时教育学生按照需求推进社会发展。 个人教育的两个作用重点在于调整和统一。学生必须在接受教育时调整自己,不论是在学校、教堂、家里还是其他教育场所,乃至广阔的生活空间。注意,这一原则使培养个人社会功能和以专业为关键的通识教育产生了变化。兴趣拓宽发展。学校无疑
7、可以让学生积累经验,以正确态度处理人际关系、适应与其生活相关的社会制度,如果在一个民主社会,还应努力改进社会制度;让学生学会处理与万物的关系,包括价值观、对上帝以及宗教的态度等(并不仅仅是不可知论或者自我冒称脱离机械论) 。学校必须关心学生的身心健康,联系医生、护士和精神科医生。即使在与学科选择方面,学生也长期需要阶段性的学习方法指导;不过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学科问题是最终的目的,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困难的目的,这个过程需要分析、整合、比较、对照、研究、组织以及表达能力,这些都比单一的抽象记忆和手工技能的完善更加重要。 学生也需要职业指导和培训,虽然这并不包括在这里对通识教育概念的探讨中。作为通识教
8、育的一部分,学生可以探究从事某些职业的可能性,参加职业培训,从而加深对这些职业的理解和喜爱并且寻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职业。此时专业意见和可以帮助学生发现自己兴趣爱好的测试非常必要,我们的社会结构很复杂,一个未涉世的年轻人无法对自己的大学课程甚至是职业作出规划,即使是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也依然需要指正和引导。 谈到统一,我们可以称为教育的统一,它似乎是指掌握意义广泛的知识领域的相互联系;个性的统一是针对已有的人格特质相互关连,将自我表达统一合理化;环境统一大多数时候是由政府相关部门的安排,学生对环境的反应会塑造他们的性格,由此他们思想的矛盾减到最小程度。哲学的统一,其本身是建立在由经验而生的价值观上的
9、全面理性;教育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从长远来看将是最令人满意的价值观。 教育统一往往是简单的认为个体像一个能量相同的系统那样对感知的综合环境作出反应,而不是一个由神经相连对环境主导因素作出反应的人。这使模型反应出现,其涵盖许多针对伴随因素的行为模型,通过对所有反应的整合成为模型。教授面临的问题是如何使这些伴随因素合作而不是相互竞争。 个人发展的调整和统一呼吁我们坚决地进行拓宽知识的教育。从传统观念上看拓宽知识的教育是与学科紧密联系的,并不因为学科首先是拓宽知识教育的重要实质,而是因为学科被认为是与知识相辅相成的。然而知识必须有一个直接的实践基础。即使是主观的理想主义者和理性主义者也这样认为。这其中没
10、有任何的现代化的观点。教育因此成为经验的改进再现,这些经验包括:任何新奇的组合、安排和模式产生的新情况、新现象、新刺激,拓泛了我们对于自我与宇宙关系的理解;以及与这些新经验与重要解释和含义之间的联系。 兴趣主义已经在教育思想中很好的建立起来。我们中的很多人,我希望是绝对多数的人可以对前辈引导年轻人有信心,前辈们至少比年轻人更加明智,可以帮助年轻人知道什么对于他们是有利的,但是心理学又有人坚持教育的硬件和方式应当适应年轻人的兴趣和理解(由于缺乏理解往往会导致缺乏兴趣) ,多少适应他们的经历。但所有合理的调整都已经作出但是学生依然没有反应的时候,兴趣主义的困境出现了。 这些讨论暗示的是教育应当从学
11、生出发,而不是从学科出发。教师们面对的是有生命来学习各种知识的人。这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而不是机械的。这不意味学科在教育中很次要,这样认为相当荒谬。正规教育的唯一方法是将前人累积的知识体系传授给学生,让他们引起共鸣,尤其是当学生已经下定决心精通某个专业或者技术行业。学科本身在教育中也是重要的。然而,在通识教育中,我们往往不把学科作为终点,而是将其作为一个统一的调整的动力,作为一种让学生知道思维过程、掌握大脑活动程序和模式的方法。这可能不是学科方面优秀教授的责任;但是如果大学不教学生如何思考,那么又有谁来教呢?每个学科都有一个特别的有逻辑的体系。然而,思考脱离了学科还可以传授吗?如果我们真的想给
12、学生拓宽知识的教育,那么我们必须运用一切方法帮助学生成为自由的个体,不再用技巧逃脱,不再放弃积极的生活。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有能力懂得并且处理事物。 社会变化对高等教育的影响带来了麻烦,大学正不断调整自己来适应社会。我们都清楚大学大量扩大招生。虽然是从战争时和战争后爆发的,从世纪之交开始,扩大招生已经发展起来。我们通常不会知道扩大招生还越来越与国家中的工业机械化有关。首先是小学,然后中学,现在多余的人被送往大学。 我们或许会认为年轻人过剩是希望、灾难或者机会,不过至少我们应当面对现实存在的问题。这意味我们应当寻找一个可行的、明智的大学的替代。这个替代应当符合两个重要的要求:一是其必须可以锻炼年轻人
13、的言行,让他们成为富有社会、学术知识的人;二是其必须可以为年轻人提供工作岗位。小规模的学院的替代(不含学院的经济功能)是将前两年放到公立高中中,或者为学生提供社会需要的新的通识教育。大规模学院以及大学的替代是去除大学的前两年,本科的第一年按上级划分工作,大三开始专业化。 然而公立高中,除了人口密集的地方外,往往没有起到足够的作用。开除不能解决问题,甚至不会被人接受。大学生考试不及格,有的只是因为他们将时间用于谋生,或者是他们的饮食不好、居住设施让他们无法好好学习。将他们从学院开除并且对这种做法满意,这是很勉强、霸道、冷酷的。他们不是失去兴趣、懒惰或者没有能力胜任;但很多时候事情是这样的:“羊抬
14、起头,但是没有人喂它” ,芝加哥的 Hutchins 在他最近的演讲中发表了非常独特的观点。当然学院不会通过不承担社会责任和为广大学生提供知识引导的责任来给竞争机构施加压力。 激励非学术者,建立以学生为本而不是内容为本的课程,接受学生选择学科的需要,确保他们理解目标最后进入学习的过程,将教育看作过程而不是目的、是对大脑神经的开发而不是掌握知识系统,引导学生有选择的尝试并且帮助激励他们思考其中的意义,这必将逐渐帮助他们改进价值观从而对其生活产生深远意义这些是通识教育中最急需解决的难题。 困难并不仅仅是将旧系统的形式改进,让其适用于被允许进入神圣殿堂的低能力者。而是要找到新的综合的基础,涵盖长期传播的广泛的各领域知识,这些知识超出广博的大脑可以系统掌握的最高限度;而是找到新的综合的基础,这个基础不仅仅可以感知变幻的组织和大学的客体,并且可以感知学校与未来秩序下的社会的契合点。这个基础的找寻需要考虑心理学的最新发展。这些后期因素都呼吁用心理学而不是逻辑学方法来对待学习。1890 年以来,美国的学院和大学已经大规模扩张和改革,学生、学校结构、目标发生巨变。关注现状,作出调整已经目睹了许多巨变的人不会怀疑进一步深入调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