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宁波第三产业发展的着力点宁波市发展规划研究院 赵斌第三产业在经济发展中成为主导产业，是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必然结果，是产业结 构高度化的必然趋势，是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在当前，各级政府都把“加快 发展现 代服务业，提高第三产业 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 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目标。发展第三产业被赋予了担当破解经济发展面临的资源和环境制约不断加重、社会就业压力不断加大这些困难和问题的历史重任，成为实现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抓手。目前，宁波正进入新一轮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时期。第三产业的发展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全市的经济工作重点和政策导向不断向发展服务业倾斜。然而第三产业增速连续领先多年，但比重上升缓慢
2、。“ 十一五”前三年第三产业比重累计仅上升 0.53 个百分点，仅相当于近十年升幅的十分之一。从影响第三产业比重变化的产业相对价格变化和增速变化两大因素的分析看，宁波第三产业的相对价格影响不容忽视。因此，宁波要从影响服务价格的服务需求的增长和服务技术的发展等主要方面着手，将发 展服务业的着力点放到“需求带动 ，价 值引领”上来。一、服务价格也是决定产业结构变化的因素改革开放以来的三个十年（1978 年至 2008 年）中，宁波的三次产业结构变化的特征相当明显，见表 1。第一个十年，第二产业主导全市的经济发展作用明显，其年均增速大大高于 GDP 增速，而且比重升幅与第一产业比重降幅大体相当，第三
3、产业比重上升较小；第二个十年，产业结构转为“二三一 ”，第二产业年均增速略高于第三产业，且均高于 GDP增速，共同主导全市的经济发展，第三产业比重大幅上升 14 个多百分2点，与第一产业比重降幅相近。第三个十年，第三产业年均增速略高于第二产业，并且均高于 GDP 增速，仍然共同主导经济发展，但第三产业比重只小幅上升 5 个百分点，与第一产业比重降幅大体相当，第二产业比重变化不大。表 1 三十年来宁波的产业比重和增长速度变化比重变化（百分点） 年均增长速度（%）阶段 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 GDP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1978年-1988年 -9.47 7.96 1.51 15.09 5.4
4、6 19.61 14.461989年-1998年 -13.64 -0.51 14.15 15.55 4.53 17.43 17.021999年-2008年 -4.99 -0.08 5.07 13.05 4.49 13.32 14.14注：数据来源宁波统计年鉴，2008 年数据为统计公报数据。由数据可以看出，产业的相对增速并不唯一决定产业结构的变化。从年度看，2006 年至 2008 年，第三产业年均增速高出第二产业 1.7 个百分点，高出 GDP 近 1.5 个百分点，但第三 产业比重三年累计仅上升0.53 个百分点，只是 1999 年至 2008 年十年升幅的十分之一，与上世纪九十年代年均上
5、升 1.4 个百分点相比差距更大。显然，影响宁波第三产业比重上升的不是增速问题。实际上，三次产业结构的变化是产业相对增速和相对价格两个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具体分析，详见本人的拙作“宁波第三产业 比重变化的影响因素分析” ，宁波经济丛刊2008 年第 5 期）。运用结构分析中的因素分解法，对宁波和一些城市、省份，以及一些国家的第三产业比重变化影响因素进行的实证分析， 结果显示在第三产业比重上升中，价格因素的影响占主导地位，也就是第三产业，或者说是服务业的发展，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上升，更多的体现在服务价格的相对快速上升。3表 2 我国一些省、市及有关国家第三产业比重变化及影响因素第三产业比重期间变
6、化 影响度城市、省份、国家 期末第三产业比重 增速影响分量价格影响分量 增速 价格宁波市（1979-2008年） 40.36% 20.73 6.05 14.68 29% 71%杭州市（1979-2008年） 46.29% 28.22 10.64 17.57 38% 62%广州市（1979-2008年） 59.02% 29.28 5.45 23.83 19% 81%上海市（1979-2008年） 53.66% 35.05 15.13 19.93 43% 57%浙江省（1979-2008年） 41.01% 22.33 4.53 17.80 20% 80%江 苏省（1979-2008年） 38.10
7、% 18.26 13.12 5.14 72% 28%中国（1979-2008年） 40.07% 16.14 7.52 8.62 47% 53%美国（1972-2003年） 76.54% 14.36 -3.67 18.03 -26% 126%英国（1972-2004年） 72.69% 18.69 1.15 17.53 6% 94%日本（1972-2003年） 68.16% 21.37 1.53 19.84 7% 93%从上表数据可以看出，宁波、杭州、广州价格因素影响都较大，广州达到 80%；上海、浙江也是价格因素影响都较 大，江苏不同，是增速因素影响大；从国家来看，美、英、日都几乎是价格因素决定
8、了第三产业比重的上身，美国 32 年间更是在第三产业增速低于 GDP 的状况下，由价格因素决定了第三产业比重的上升。但对宁波近些年来的数据分析，发现价格因素对第三产业比重上升影响出现连续 5 年反向作用情况。表 3 宁波近几年第三产业比重变化及影响因素第三产业比重期间变化年份 第三产业比重增速影响分量 价格影响分量2004年 38.94% -0.243 0.061 -0.3042005年 39.83% 0.889 1.332 -0.4432006年 40.06% 0.230 0.880 -0.6492007年 40.31% 0.247 0.310 -0.0622008年 40.36% 0.05
9、3 0.313 -0.259进一步对 2005 年和 2007 年的宁波第三产业各行业的数据分析可以看出，几乎各行业的价格影响分量对第三产业比重上升都起反向作用。尤其是宁波具有相对优势的物流业、大力促进的信息与技术服务业、租4赁和商务服务业价格因素的影响还不小。表 4 2005 年至 2007 年第三产业各行业发展对比重变化的影响比重期间变化 对第三产业比重上升影响服务行业2007年行业占比重（%）增速影响分量价格影响分量 增速 价格第三产业 40.31 1.367 2.524 -1.157 184.60% -84.60%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4.45 0.160 0.308 -0.148
10、11.69% 22.54% -10.85%批发、零售、住宿和餐饮业 10.30 -0.202 0.188 -0.389 -14.74% 13.74% -28.48%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软件、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2.61 -0.051 0.134 -0.185 -3.71% 9.79% -13.50%金融业 6.71 1.953 1.870 0.082 142.83% 136.82% 6.02%房地产业 5.30 -0.669 -0.582 -0.088 -48.97% -42.54% -6.43%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1.80 -0.237 -0.126 -0.111 -17.31%
11、-9.21% -8.10%文教卫体娱乐 4.54 0.475 0.601 -0.126 34.77% 44.00% -9.23%公共管理和服务 3.86 0.020 0.169 -0.149 1.48% 12.39% -10.92%其他服务业 0.74 -0.082 -0.040 -0.042 -6.03% -2.92% -3.11%二、服务价格的影响分析服务业的供需平衡是影响服务价格的因素之一，但不是全部。服务需求决定了供给这是由其产业性质决定的。服务产品具有不可储存和不可转移的特性，其生产、交换和消费具有同时性，这决定了服务产品的生产过程不同于制造业。只有当需求产生时，服务供给才能启动生产
12、过程，在满足需求中实现服务的价值，实现服务业的发展。可以把服务业的发展归纳为四种形式：一是同比增长。服务业随着第一、第二产业的增长同比例增长；二是产业分离。第一、第二产业主体因专业化、市场化分工的需要，将内部的服务性质活动分离转为社会化的服务，形成服务业的发展；三是新增服务需求。随着第一、第二产业发展和人口增加、收入水平提高中，产生新增服务的需求，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5论揭示了这种服务需求增加的机理；四是新兴服务市场。新兴服务方式创造新的服务需求，形成新的服务市场，带动服务业加快发展。“ 同比增长”和“新增服务需求”是服务需求的增加带动服务供给的增加，形成服务业的发展。“ 新兴服务市场”是由新兴
13、服务激发新的服务需求的形成，实现产业发展的。而“ 产业分离”既不形成新的需求，也不产生新的供给。根据供需理论，在这些形式中，当服务需求超出供给时，会产生对服务价格上涨的推动作用，而相反，就会产生对服务价格上涨的抑制作用。往往一些较难短期内形成供给的服务，如技术素质、文化积淀要求高的服务项目，会有较强的服务价格上涨推动力。但决定服务价格的因素不只是服务供需的平衡状况。李慧中教授（2002 年）的研究指出，统计数据显示，服务价格在绝大多数年份中有比物质产品高得多的上涨率。多国的数据分析表明，整体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增长均落后于制造业，但服务业价格相对上涨率与劳动生产率动态的相对落后幅度保持一致。也就是
14、说在产业结构演进中，制造业（代表着第二产业）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与服务业的价格相对上涨是相对应的，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增长越缓慢，服务业的价格上涨越慢。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增长快于服务业，是因为制造业主要依靠将不断进步的技术固化在生产设备中，并通过简单的设备复制扩大技术的效用，减少对劳动者技术的依赖，快速提高制造业的劳动生产效率。而服务业更多的是依赖劳动者的技术素质提高来实现服务劳动生产率的增长，而劳动 者的技术素质提高只能通过学习、积累和实践来获得，不能通过简单的复制来扩大，因而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增长就要低于制造业。因此，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增长低于制造业，说明的是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对
15、劳动者技术素质的依赖更高。服务价格的上涨正是体现了技术价6值在服务中的凝结。服务的技术价值水平将会决定服务的价格水平。当一服务业的技术进步快于其他行业时，必然以服务相对价格高于其他行业的形式表现出来。此外，制造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推动服务价格上涨的规律，还体现在传统服务业中的比价效应，是社会价格体系动态调整的一个结果。总之，随着经济的发展，技术的进步，服 务业必然要发展，但服务业的发展不只是服务量的增长，服务价格的提高反映的服务价值增加也是重要的发展内涵。三、对宁波第三产业发展的对策建议由上述分析可以得出，宁波服务价格因素对第三产业比重上身影响的反向作用，是近几年第三产业比重上升乏力的主要原因。
16、第三产业物流业和科学研究、信息、 软件、技 术服务、商 务服务等技术型服务业的价格因素负向作用，说明这些服务业的技术提升不足，更多的还是依赖产业规模扩张和成本竞争，也反映出缺乏服务需求的带动。宁波的服务业发展，要走服务需求持续扩大的带动和服务技术持续提高的推动的发展之路，第三产业发展应着力于需求带动和价值引领。宁波在推动现代服务业、特别是新兴服务业、高端服务业发展的同时，要重视 三次产业的协调发展，重视产业组织变革的推进，重视服务需求市场的培育，重视服务业技术的积累、创新。发展现代物流业，就需要挖掘和培育现代物流服务需求市场，引入现代物流技术，与第一、第二产业的发展相适应，与第一、第二产业的物
17、流服务专业化分工相适应；发展金融业，就需要创新金融服务来培育金融服务需求市场，与我市外向型产业发展对金融服务的需求相适应，与我市量大面广的中小企业发展相适应；发展信息技术服务业，就需要寻求和培育信息技术服务需求7市场，加快企业的信息技术积累，与我市第一、第二产业日益增强的技术升级需求相适应，与大多数企业还处在技术积累阶段的需求特征相适应。总之，服务需求是服务业发展的前提条件，没有服务需求的增长，服务业也就失去了发展的动力。宁波要创造和培育服务需求市场，加快服务业技术进步，需要在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信息化等 诸多方面统 筹推动：一是要完善诚信体系建设。社会诚信体系的建立是服务业发展的重要保障
18、。社会诚信体系的不完善，将会严重制约服务产业市场发展，因为服务是无形的产品，服务质量也难以像商品质量一样可以在交易之前检验，服务 契约的建立更多要依赖于诚信制度的保障。因此，要加快我市诚信体系的建设，规范服务市场的发展，降低服务交易成本，创造良好的服务产业需求市场；二是要加快城市化进程。服务产业是集约发展的产业，城市是人口和产业集聚的空间。服务业的发展与城市化的进程密切相关，其关键在城市为服务业建立起了集中德服务需求市场。推进城市化就是扩大和完善服务产业市场，激发服务需求。宁波要加大推动城市群发展的力度，加快重点镇的建设步伐，形成大、中、小城市 协调发展的格局，为服务业发展提供广阔的空间；三是
19、要推动产业组织变革。从第一和第二产业中分离服务性质的经济活动，形成社会服务产业，其实质是产业组织变革的结果，而不是其他。产业组织变革也是工业化的重要内容，产业组织的高级化也是工业化成熟的重要标志。应从推动第一、第二产业组织形式的变革入手，促进产业技术升级，加快产业分工进程，要在二、三产业分离的基础上，促进企业的组织形式现代化，使分离的服务产业真正走向社会，进入市场，8形成服务需求和服务供给互动的良性发展格局；四是要加快推动技术进步的步伐。加快技术进步，重点是企业的技术进步。在引 导和推动技术进步的政策重点上，不仅要扶持自主创新项目和支持科研机构的发展，也要在支持技术中介机构的发展，鼓励企业加快
20、技术积累、增强技术学习的能力方面落到实处；不仅要向引进高端人才和科技领军人物倾斜，也要对培育大量的专业技术人才加大支持的力度，不断壮大技术人员队伍，为吸引高端人才和科技领军人物奠定技术基础。推 动企业走上以技术积累促技术创新的发展轨道。五是要加快信息化建设步伐。现代服务业发展是建立在信息化基础之上的，离开了信息基础的支持，服务业难以走上现代化之路。宁波要在信息化试点城市建设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加大信息技术推广力度，为现代服务业，特别是高端服务业、新兴服务业的发展提供基础保障。此外，还要创造条件，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引导居民消费升级，完善公共服务和消费环境，为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条件，促进整个经济、社会的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