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体手工业的恢复一、发展个体手工业是边区经济建设的需要抗战初期边区党政军部门所需要的工业用品主要靠从西安等地购买。随着较为庞大的党政军机构和各类学校的建立，非生产人口的不断增多，财政经济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特别是工业品(主要是布匹)显得更加不足 c 针对面临的困难，边区党政军备部门相继开办了一些公营工厂，但仍然难以满足需要。于是恢复和发展传统手工业成为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经济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所以，抗战初期边区就把发展手工业和发展农业、军事工业放在同样重要的地位来考虑。边区在一九三八年建设工作报告提纲中指出：“今天许多工业区域被占据，依靠外来工业品来满足边区需要，已不可能。因此要伎边区能够成为持
2、久抗战的根据地就必须造成经济上能够自给，能够供给抗战部队和人民的需要。因此，不仅要大量的发展农业，而且要把发展手工业生产和军事工业的生产放在第一等的地位。大量的奖励个人或合作的投资，以发展手工业生产：对于已经建立起来的基础，应当有计划地去加以领导和帮助，以使之扩大；”1940 年，边区政府提出了工业品“半自给”的方针，并指出在工业发展中以“轻工业为发展主要对象”：由于边区工业基础非常簿弱，从边区的实际出发，边区制定了重点发展轻工业的方针。边区发展手工业的重点是扶持家庭个体纺织业的发展 c 抗战时期，边区最困难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吃饭的问题，一个是穿衣的问题。边区的“老百姓及军队与公务人员，年需
3、二十五万疋(每辽宽二尺四寸，长十丈的大布 )，其中军队及公务人员约占五万疋，老百姓约占二十万疋。现在的供给量呢七个公营纺织厂年产布约一万一干疋，大小十个民间纺织合作社年产布约一万八干疋，民间妇女织土布无统计估计约有三万疋，公私合计年产量已有十万疋，据需要量尚差十五万疋；即是说，我们已可供给百分之四十，这是很大成绩。但尚差百分之六十，这是我们今后的任务。 ”毛泽东认为，解决布匹生产的任务主要依靠三方面的力量，一是依靠公营工业；二是依靠民间妇女织布；是依靠合作社， “必须依靠三方面协力才能解决。 ”因此，发展家庭纺织业是解决边区穿夜问题的关键。1938年，边区建设厅长刘景范提出了普遍发展农村手工业
4、的政策：“(3)延长、固林、延川、安定等县，能纺织的妇女组成生产合作小组有计划的纺线织布，纺线除供给自用外每人每月给边区纺织厂棉纱一斤。该四县起码能组织三万的纺织妇女，每月可纺三万斤棉纱解决工厂困难。(2)在边区各县普遍的发展手工业，需要政府贷款五万元，群众集股五万元，制成小纺车与手拉织布机派一批指导干部专门指导发展，促使各县平衡发展，供给战时需要。 ”显然，这一政策的目的是为了结边区的公营纺织厂提供足够的棉纱。在纺织业的发展中，家庭纺织业是重中之重，特别是“群众纺织业的开展，是达到全边区穿衣自给的最大保证，是做到余粮备荒的决定关键” 。 因此，边区在发展家庭纺织业方面的政策力度最大，1940
5、 年颁布了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推广纺棉纺毛办法(草案) 。这一办法旨在动员边区全体民众参加到纺织运动中来，除了要求将家庭个体纺织妇女以合作社的方式进行组织外，对从事家庭纺织业者给予原料、工具、技术方面的协助。二、19371940 年边区的个体手工业手工业的个体经营包括两种形式：作坊经营和家庭副业经营。手工业的作坊经营者一般脱离农业生产，专门从事手工业生产，主要分布在城镇里，有自己的铺面。面家庭副业经营者大多数不脱离农业生产，在农忙时从事农业生产，在农闲时从事手工业生产。家庭副业手工业经营方式又分为两种种是像货郎担子一样挑上自己的工具，在农闲季节走家串户，为乡村农户做活，由户主管吃管住，工匠只挣
6、工钱。这种形式以木匠、毡匠、皮匠、土匠、石匠、钉钉匠、绳匠居多，边区的流动工匠就属于这类。另一种是在自己家里从事手工业生产，用自己的资本、原料生产出成品、或在家里出售，或拿到集市上出售。抗战初期，边区不同经营方式的个体手工业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下表是延安市主要手工业行业增长情况的统计。1938 年 17 家 12 家 3 家 1 家 6 家2 家 32 人7 家 删 35128 家1939 年 119 家3 家 15 家1 家 8 家 92 家 32 人 19 家 500751d 家1 则年 20 家 4 家 i 8 家 1 家 6 川剧 2 家 32 人 11 家 52 枷 182 56
7、家资料来源；高述先；(延安市三年工作报告 1942 年， 史料摘编工业交通第 3 编、第 599 页。从上表 5 来看，在延安市除了钉秤、银匠和土匠没有增加外，其他行业都有了很大的增加整个手工业行业由 1938 年的 28 家增加到 56 家，增长了 2 倍其中铁匠铺增加了将近 3 倍，主要原因是农业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农具需要量大量增加的缘故。其他如钉匠、锡匠、木匠等铺子也有了增长。增长最快的是流动工人，由 200 人增加到 2600 人，增长了 13 倍，这部分人主要就是前文所说的农民兼手工业者。其他地区的手工业也有了一定的增长，如安定县 1939 年手工业作坊比 1937 年增长的情况是
8、：皮坊 10 处、染坊 3 处、木器铺 13 处、裁缝铺 5 处、铜匠铺 5 处、鞋匠坊 5 处森 Ij 宁石印铺 2 处、银匠铺 5 处。边区不同地区形成了不同特色的手工业。如盐他县是边区食盐的重要产地；有植棉历史的绥德、延长、延川、固临等县以家庭纺织业为主；蓖县以手工生产纸而著名，1940 年有捞纸池子 36 个，毛驴 15 头造纸工人 19 人，每天生产四开纸 205 刀零 20 张；。三边、陇东地区是边区皮革、毛纺织发达的地区，边区使用的毛线、毛毡、毛毯、皮革大部分都出自这两个地区。总之，到 1940 年时，边区传统的手工业得到了恢复一些行业还超过了抗战以前的水平，比如家庭纺织业，在公
9、营工厂和合作社的带动下，边区的家庭纺织业有了长足的发展，1940 年发动了 5 万名妇女纺纱 20 万斤，就连没有纺织基础的陇东地区农村纺织妇女根据 1940 年庆阳、曲子、镇原三县的统计已达 I042 人*这些都说明，经过抗战以来四年的建设，边区已经奠定了工业发展的基础。面对边区在抗战初期四年中在轻工业上取得的成就，西北局书记高岗兴奋地说：“总算在这一块地区撤下了轻工业的种子，等待以相当的时日吧种子总会开花结果的。 ”第二节私营商业的朗一、边区发展私营商业的政策早在 1935 年，中华苏维埃政府西北办事处在颁布的关于发展苏区工商业的布告中指出：把一切工商业的捐税都完全取消， “关税、营业税等
10、均一概免收” ；苏区的大小商人有充分营业的自由， “白区的大小商人也可以自由的到苏区来营业” ；除了粮食和军用品外，苏区出产的产品均可自由输出 i 允许苏区内外正当的大小资本家到苏区投资各种工业 c“这个时期，苏区采取的是“自由贸易”和“保护私营工商业”的政策，对推动苏区私营商业的发展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继续奉行鼓励和保护私营商业发展的政策。1939 年 1 月，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参议会对政府工作报告决议中指出：“奖励两人投资，保护商人营业，以利商业发展。 ”这次参议会通过的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明确规定：“奖励商人投资”， “保护商人营业自由，发展边区商业。 ”1940 年
11、12 月，毛泽东在论政策一文中强调指出：“应该积极发展工业农业和商品的流通。应该吸引愿来的外地资本家到我抗日根据地开办实业。应该奖励民营企业，而把政府经营的国营企业只当作整个企业的一部分。凡此都是为了达到自给自足的目的。该避免对任何有益企业的破坏。 ”对此，边区政府在制定贸易政策时坚定地贯彻执行了对私营商业团结和保护的政策，把私营商业的发展放在对外经济斗争的高度上来对待。总之，抗战时期边区一方面鼓励私营商业的发展，在政策上给予优惠，如银行给予贷款的支持，注意减轻商人负担，甚至在 l 则年以前免除商人一切税收，以推动边区商业贸易的繁荣 i 另一方面，又限制商人囤积居奇和垄断市场的行为，使其不能操
12、纵国计民生，引导私营商业健康发展。二、19371940 年边区私营商业的发展皖南事变前，由于边区经济尚处于恢复阶段，经济上没有任何自给能力边区的日用必需品几乎全部依赖从国统区输入。由于国共合作的实现，同时边区又奉行“自由贸易”的政策，使边区的进出口贸易处于自流状态，区内外商人出入口自由。特别是边区实行免税政策，吸引了大批的外商到边区经商，推动了边区私营商业的空前繁荣。延安是边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私营商业尤为繁荣(表 51)。年别 商户数(户) 10 万元以上资本5 万元以上资本1 万元以上资本5000 元以上资本19361937193819391940168204233262297272
13、7101725512182938161185205214225资料来源；西北财经办事处；抗日以来陕甘宁边区贸易工作1948 年 2 月史料摘编.商业贸易)第 4 编第 20 页。通过上表可以看出延安私营商业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前发展，到 1940 年时，5 万元以上的商户增加了 1150，1 万元以上、5 万元以下的商户增加了 660，5 咖元以上的商户增加了 40。同时，延安市的外籍商户也是逐年增加，如表 52c年别 外省 比例 各县 比例 延市 比例 合计19361937193819391940879411411712051.8%46.2%48.9%44.7%40.4%495955669929
14、.2%28.9%23.6%25.2%33.3%325164797819%25%27.5%30.2%26.3%168204233262297资料来源；西北财经办事处：(抗战以来陕甘宁边区贸易工作)1948 年 2 月 史料摘编商业贸易第 4 编第 21 页。从上表来看，外省到延安投资的商户占有很高的比例，平均达到 464，几乎占到延安总商户的半数以上。就纵向比较，外省商户也在逐年增长，1940 年比 1936 年增长了 38*边区形成了以延安为中心的商业网络东经清涧、绥德可到山西，南经西安、河南可到武汉，西至庆阳、西峰、平凉，北出定边、盐池可到银川等地 c 延安建立了新市场，1940 年新市场有
15、公私商店 300 家，商业资本 110 万元。从行业分类来看，有杂货、客栈、饭铺、五金、皮毛、医药等，经营的商品主要是生活日用品、农业生产资料和土特产品，还有一些奢侈品和迷信品。在边区没有遭到封锁之前，延安新市场是比较繁荣的。不仅延安的私营商业有了发展，其他地方的私营商业也有了发展，如庆阳市、西华池、富县等地，因为是边区食盐出口的主要口岸，促进了这些原来商业并不发达的地方私营商业的繁荣。边区的民营工业一、边区发展民警工业的政策抗战时期发展民营经济是中国共产党一个重要的经济政策。1941 年 5 月中央政治局通过的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指出“发展工业生产与商业流通，奖励私人企业，保护私有财产，欢迎外
16、地投资，实行自由贸易反对垄断统制，同时发展人民的合作事业，扶助手工业的发展。 ”1942 年 1 月， 中共中央关于抗日根据地土地政策的决定中明确指出：“承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中国现时比较进步的生产方式，而资产阶级、特别是小资产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是中国现时比较进步的社会成分与政治力量。故党的政策，不是削弱资本主义与资产阶级，不是削弱富农阶级与富农生产，而是在适当的改善工人生活条件之下，同时奖励资本主义生产与联合资产阶级，奖励富农生产与联合富农。 ”。根据中共中央关于鼓励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政策，边区政府在制定边区经济发展的具体措施和计划时，都采取鼓励私人资本主义发展的措施，如陕甘宁边区三十一年
17、度经济建设计划大纲明确规定：“积极欢迎海外华侨来边区投资，颁布优待华侨投资办法，帮助在延华侨兴办工商实业，造就便利华侨来边区投资的基础。 ”对于边区内外地主、商人、资本家在边区投资兴办工业政府也给予鼓励：“奖励边区内地主商人创立工业，并欢迎边区以外的工商业家来边区发展工业。为了解决民营工业资金的困难，同时来集合民资民力，首应采取合作社形式，政府得借予工业贷金，凡私人资本经营工业，只要他不违反政府法令及劳动政策，政府应予以协助，并对其企业的发展予以法律上的保障。为了解决技术上的困难各工业机关及各工厂应给予帮助，井派出一定技术人员指导民营工业的发展。”边区欢迎投资的工业行业包括挖煤、炼铁、造瓷、榨
18、油、制盐、纺织、造纸、制革等。对投资人采取了 7项优惠政策：(一)投资人利用城镇公共地基建筑作坊、店钱、宿舍及其他有关实业需要之工程，其地基 3 年免收或减收租金，并由县市政府发给准予建筑之凭证 c(二) 建修水利所增加之农业收益，或推广植棉之地亩，3 年免收公粮。(三)经营工业、运输业，3 年免收营业税。(四) 经营炼铁、造瓷、掘煤、榨油、运输等实业者，如因意外遭受损失，而该业主人愿继续经营者，得呈请该管县市政府专呈边区政府酌量予以帮助*(五) 投资人因资金不足，又不愿或不能招胶合办者，得呈请该管县市政府专呈边区政府酌量予以贷款之帮助，但此项贷款数量，不得超过投资人投资总额三分之一，(六)
19、投资人出产之成品及所需之原料，得享受政府减税或免税之奖励，如因原料采购困难，或成品滞销时，得商请贸易公司酌量调剂。(七) 投资人若遏天灾或道意外致损失生命或财产，妨害继续营业时，得呈请该管县市政府专呈边区政府酌量子以救济。 这 7 项优惠政策使无疑对推动民营经济的发展起了良好的作用；这些政策不仅在抗战时期有积极意义，而且也很有现实意义。这些政策如果能够坚持一个更长的时间，我们的国家建设就会少走许多弯路，经济发展就会更快，人民生活就会更好。对于在边区办厂的民营企业边区政府给予了贷款帮助。政府先后投资贷款 230 万元(边币，折合法币约 170 万元 )给私营工厂如给米脂万合工厂投资 l 5 万元
20、边币( 折合法币71428 元)，100 石小米，1 万斤羊毛；给盐池元华工厂投资边币 5 万元；借给米脂民生纸厂边币 10 万元，30 石小米；1943 年对一些零星的纺织工厂投资 200 万元边币(折合法币952 万元)。在关中衣食材煤矿， 1944 年 3 月，政府财经机关设立了煤炭公司，与私营矿主共同商定价格，由公司包销煤，实行现款交易：政府机关投资 100 多万元在煤矿开设商店，低于市场价格 20一 30供给工人生活用品同时发放无息贷款 10 余万元，以解决煤矿工人困难。煤炭公司还投资 200 多万元对煤矿进行技术改造，以提高运煤效率。 ”不仅如此，在税收方面，政府减征或免征私营工厂
21、的营业税。这些措施无疑有利于边区民营工业的发展。边区民营工业发展经历了一个由小到大的过程。1938 年边区开始着手建立工业，民营工业也随之发展起来，据 1939 年统计，延安、安定、延川、延长等地有私营煤矿 20 多处，均系群众合股开采的小煤窑，日产量 30 余万斤，供给四县群众三分之二的燃料。定边、盐池有群众合股经营的盐场五六处，但远销困难，盐价低落，盐民生产情绪并不高。在皖南事变前，边区虽然重视工业建立，但在投资方面，只重视对公营工业的投资，而对民营工业没有投资，民营工业发展比较缓慢。“五一施政纲领”颁布后，一些地主、商人开始投资办厂。1941 年边区有民营纺织厂30 家，月织布 734
22、匹；1942 年民营纺织厂增加到 50 家，其中绥德 42 家，手拉机 220台年织布 3117 匹；清涧 3 家，手拉机 5 台。年织布 645 匹；米脂 5 家，年织布 1142 匹：1944 年，边区的民营工业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民营工业发展到边区经济的各个领域，包括煤炭、食盐、造纸、纺织、毡坊、制鞋等 30 多个行业，从业人数达到数干人，如纺织有310 人，造纸 125 人，煤炭 1891 人，盐业 1932 人。3由于得到边区政府的支持，一些民营工厂形成了一定的生产规模：如米脂万合毛织厂1939 年创建时只有一架小机子，只是一个小作坊，1942 年，德兴昌老板姬旭昌合股建立丁万合工厂，
23、有织毛机 2 台，土布机 2 台，栽绒毯机 2 台，全年生产量计毛料布 60 匹(每匹长 5 丈)*土布 280 匹(每匹长 5 文)，栽绒毯 l 8 块(每块宽 2 尺，长 4 尺) ：1943 年，建设厅投资 15 万元粮食局投资 5 万元，私人集股 26 万元，资本有了很大增加，弹羊毛 7500 斤，纺毛线 3 如 O 斤，织毛斜布 270 大匹( 每匹长 10 丈 4 尺)，织纯毛呢 80 匹(每匹长 3 文 2 尺)，织毯 43 块，土布 50 匹，栽绒毯 9 块，织毛袜 15 打线袜 10 打，染纯毛呢 80 匹，毛斜布60 匹，制做毛毡 44 条另有毡帽、毡鞋等产品。民生纸厂 1
24、939 年创办时只有资本数干元，工人 2 个 l1945 年，拥有资金 52093 元银币，股东 300 余户，职工 84 人，碾子 8 盘，捞纸池 19 个，146 丈晒纸墙，每日可产纸 8000 张。盐池元华工厂 1943 年有 10 架织毛机、l 部织毯机等设备，资本达到 2 咖万元，完成衣胎 12 万套，被胎侧床毡帽 l 万顶，年底获得了 2 枷万元红利。其他一些民营工厂也有很大的发展，而且形成了具有地方持色的工业，如关中衣食村以煤炭为主，子长县以瓷器和煤炭为主，盐池以盐业为主、绥德以纺织业为主等。民营工厂的劳资关系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采取保护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的政策，因此，在劳资关系
25、的问题上也进行了调整，实行符合抗战需要的劳资政策。毛泽东在论政策一文中指出：“必须改良工人的生活，才能发动工人的抗日积极性。但是切忌过左，加薪减时，均不应过多。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八小时工作制还难于普遍推行，在某些生产部门内还须允许实行十小时工作制。其他生产部门，则应随情形规定时问，劳资间在门立契约后，工人必须遵守劳动纪律，必须使资本家有利可图。否则，工厂关门，对于抗日不利，也害了工人自己。至于乡村工人的生活和待遇的改良，更不应提得过分高，否则就会引起农民的反对、工人的失业和生产的缩小。 ”1941 年 11 月 21 日，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发表的演说中再次强调了根据地的劳资关系， “在
26、劳资关系上，我们一方面辅助工人，使工人有工做，有饭吃；另一方面又实行发展实业的政策，使资本家也有利可图。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团结全国人民，合力抗日。这样的政策我们叫做新民主主义政策。这是真正适合现在中国国情的政策。 ”毛泽东在中共”七大”的政治报告中重申了新民主主义制度下的劳动政策，他说：“在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下，特采取调节劳资间利害关系的政策。一方面，保护工人利益，根据情况的不同，实行八小时到十小时的工作制以及适当的失业救济和社会保险，保障工会的权利；另一方面，保证国家企业、私人企业和合作社企业在合理经营的正当的赢利使公私、劳资双方共同为工业生产面努力。 ”因此，抗战时期，中共采取了劳资两利
27、的政策，即一方面保障工人的利益，使工人有工做，有饭吃；另一方面实行发展民营企业的政策，使资本家有利可图。根据中共中央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政策，边区政府制定了新的劳资政策。1939 年边区第一届参议会上，林伯渠具体阐明了边区的劳动政策：”甲、废止过去苏维埃时代的劳动保护法。乙、取消对资本家、富农经营生产事业的各种限制。丙、严禁高利贷的剥削，严禁操纵市价、垄断投机。丁、实行一种中介制度，在政府仲介之下，劳资双方定立劳动契约根据各地不同的生活条件，酌量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改良工人生活待遇。 ”为了保护工人的利益，边区政府颁布了陕甘宁边区劳动保护条例(草案) ，该条例极大地保护了工人的权利，如规
28、定“工人工资不得低于最低工资率，最低工资串以所在地之生活状况为标准，由工会、顾主、工人共同议定之” ；工人有组织工会的自由，顾主不得无故开除工人如因故开除工人，须先经过工会同意；保护女工与青工的权利；顾主与工人订立劳动合同不得与本条例相抵触。 在关于工人的劳动时间方面，边区在政策上有一个变化的过程。1939 年边区第一届参议会通过的陕甘宁边区抗战时期施政纲领确定了 8 小时工作制。 陕甘宁边区劳动保护条例(草案)规定“工人每日实际工作 8 小时，青年工人工作 6 小时” 。但毛泽东认为 8 小时工作制不适合抗日根据地的实际，难于普遍推行，应实行 810 小时工作制。因此，在 1941 年颁布的
29、“五一施政纲领”中规定为 10 小时工作制：西北局在解释该条文时说：“我们主张资本家不能剥削工人太厉害，也不能压迫工人，工人也要照顾资本家的利益，照顾抗战的需要，努力生产，我们主张工人在抗战期间每天工作 10 个钟头，但是厂方也应该改善工人的生活，如适当的增加工资，注意工厂卫生和使工人们有参加文化娱乐的机会等， ” 根据中央的政策和边区政府颁布的法令，一些民营企业组织了工会，维护工人利益，调整劳资关系改善工人生活。如绥德西川民营盐业于 1940 年春开始组织工会，工会根据政府的劳动政策与资方“数度商洽，去年(指 1941 年引者注)6 月改对半分为四六分，工人生活改善了，每天三顿两稀一干，还可
30、以吃肉。工人都参加了组织，经常开会，有问题便找工会，同时积极参加民主运动，县参议会便有两个盐工参议员。 ”工人的劳动地位有了保障，以前每年端午节掌柜请伙计吃饭“说话”(告诉续雇或解雇) ，7 月15 日便实行， “今年(指 1942 年) 一般保障了工人有工作，掌柜随意解雇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四六分决定后，资本家对工人也要求，工人好好劳动，爱护家具，积极生产和克服浪费 c k1：绥德马沟炭窑原来的分法是窑主得 l3，工人得 23，窑口绞炭的把手分工人的岁炭。工会成立后，工人提出窑主得 310工人得 710，把手的：资由窑主负担。经过工会、工人与窑主的斗争，：t 人的要求得到了满足。 米脂民生纸厂的分红办法是股东和工人各得 40，公积金(资方)和劳积金(工人) 各占 8，公益金占 4夕总之，抗战时期边区比较好的执行了中共中央的劳动政策，颁布了调整劳资关系和保护工人利益的劳动法令，合理的调整了劳资关系，对民营工业健康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使根据地的劳资关系既照顾到资本家的利益，又照顾到工人的利益，既有利于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又有利于推动边区经济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