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八集新时期的闽南语歌曲闽南语创作歌曲“民谣风”的得失探讨。 在商业化浪潮的冲击下，作为自发或者自觉的与之抗衡的产物，“民谣风创作”成为闽南语流行音乐市场上的另一支脉络也就是上世纪八零年代后期及九零年代初，所谓“另类音乐”(alternative music)及“新闽南语歌运动”崛起。 一九八七年，一家专门进口英美另类音乐的水晶唱片公司，以摇滚客杂志，举办“台北新音乐节”，具体鼓吹本地化的(indigenized)另类音乐创作，主张要“开创音乐新元素”，更要“传达人文意涵”。 由此，水晶公司发掘了吴俊霖（伍佰）、陈明章及朱约信等新人。新音乐作品如吴俊霖的小人国、陈明章的新庄街，前者以台式的蓝调
2、摇滚，对台北都市丛林冷嘲热讽，而后者则重拾台湾乡土民俗曲风，由月琴伴奏、未经专业训练的素人歌手的歌声，唱出有如人文电影的庶民街景。 陈明章 新庄街 作词 作曲 演唱:陈明章街头跟街尾短短的一条街 囡仔时阵行到大汉不知要行几回古早厝的巷仔尾阮来掩咯鸡 师公伫彼庙口念经到弄铙是郎郎啋 阿母叫阮去街尾跟戆春仔买发糕 拖着浅拖来到街尾来福仔在杀鸡隔壁的木杞仔尬侬块冤家 阿凉伯仔伫在茶店内讲古是真笑亏行啊行啊行啊行行到了街尾 憨春仔讲伊生意不爱做 讲伊欲去吹鼓吹另外，朱约信的望花补月，则用戏谑的拼贴摇滚，嘲讽与转化早期的闽南语歌风格，宣示向上一代台湾人悲情告别的新声。新音乐节后，水晶高喊“媚俗之外，还有
3、水晶”的口号，出版系列作品，成为九十年代初本土及另类音乐最重要的推手及精神象征。 在 1989 年底，陈明章、王明辉等人组成“黑名单工作室”，所出版的第一张专辑抓狂歌，为九十年代的闽南语歌曲掀起了新旋风，跳脱了闽南语歌曲悲情的影子，而率真的将社会百态融入歌词中，把台湾社会政经混乱的现象赤裸裸的呈现出来，并且曲风带有浓厚的 RAP 风味，这种大胆的音乐风格，改写了人们对过去闽南语歌曲的刻板印象，可惜由于被人认为太过偏激，所以受到媒体的排斥，但这张被归类为“地下音乐”的抓狂歌，对于闽南语歌曲所带来的震撼力是相当强大的。 黑名单工作室 抓狂歌 孝孝抓狂孝孝抓狂孝孝抓狂孝 巧巧抓狂巧巧抓狂巧巧抓狂巧繁
4、华的抓狂世界一样米饲百样人 无论是芋仔蕃薯鬲卡艰苦也着拼落去哟一枝草有一点露耶稣佛祖佛祖耶稣 有时悲伤有时欢喜人生亲像在演戏哟日头赤焰焰随人顾性命 为了度生活鬲卡艰苦也着拼好坏都是天注定好裕与散赤 日头赤焰焰大家随人顾性命你也抓狂我也抓狂抓狂万事通 透早抓狂半眠抓狂抓狂头空空听众朋友，有人说 1989 年抓狂歌的批判精神使闽南语歌曲获得知识阶层的注意，而1990 年林强的向前走专辑则使闽南语歌一举攻占青少年的主流文化，拓展出前所未有的年轻市场潜力。 1990 出现了一位带着年轻气息的少年，有人说他是新人类的男孩，在他的歌声中有着乐观和希望，带着他舞台上的震撼疯狂，向大步前来，他就是林强。 在他
5、的专辑向前走中，以摇滚乐的爆炸姿态，打开了另一个闽南语歌曲的新纪元，虽然一开始只是唱片公司定位于实验歌曲的作品，但一推出后，引起了空前的回响，排山倒海的喝采使得林强成为年轻人崇拜的对象。 林强 向前走 火车渐渐在起走 再会我的故乡和亲戚 亲爱的父母再会吧 到阵的朋友告辞啦 阮欲来去台北打拼 听人讲啥物好空的拢在那 朋友笑我是爱做暝梦的憨子 不管如何路是自己走 OH!再会吧! OH!啥物拢不惊 OH!再会吧! OH!向前行车站一站一站过去啦 风景一幕一幕亲像电影 把自己当作是男主角来扮 云游四海可比是小飞侠 不管是幼稚也是乐观 后果若按怎自己就来担 原谅不孝的子儿吧 趁我还少年赶紧来打拼 OH!
6、再会吧! OH!啥物拢不惊 OH!再会吧! OH!向前走台北台北台北车站到啦 欲下车的旅客请赶紧下车 头前市现在的台北车头 我的理想和希望拢在这 一栋一栋的高楼大厦 不知有多少像我这款的憨子 卡早听人唱台北不是我的家 但我一点拢无感觉 林强以“啥米拢勿惊”的振奋歌词，展示充满信心而非感伤的新时代的精神。加上以制作国语歌曲的班底制作闽南语专辑，成熟、前卫的音乐元素使用，林强的向前走流行味十足，立即在市场大卖，也带动流行市场出现所谓的“新闽南语歌运动”。 随后林强又陆续推出春风少年兄与娱乐世界两张专辑，其中娱乐世界引进欧美前卫的电子音乐元素，让闽南语歌真正成为台湾乐坛领导潮流的先驱，其后执台湾前卫
7、音乐牛耳的乐团也都以唱闽南语歌来表达他们的实验理念，如伍佰、阿德、乱弹、五月天等都是。 林强 春风少年兄 作曲：林强 作词：陈世杰/林强伊每天转来转去四界逡 好像吃饱间间拢无代志倘好做 氏大问伊将来到底要如何 伊说伴晡大家还是听拢没 春风微微吹来微微透心肝 伊犹原一人散散 大声唱歌弹吉他 朋友为伊烦恼为伊在头痛 伊讲我老神在在 请你大家免惊惶 伊是春风少年兄 没人和伊来作伴 心情轻松真快活 为着理想来打拼伊是春风少年兄 不是歌星不出名 平常时就爱唱歌 欢喜到底 唱给你来听有一日伊跟父母说伊想欲离开去打拼 他们一时不知欲按怎反应煞来未出声有恬恬摇头怨叹饲子养得这呢大 如今当作出门丢掉一个子 伊是
8、春风少年兄 没人和伊来作伴 心情轻松真快活 为着理想来打拼 伊是春风少年兄 不是歌星不出名 平常时就爱唱歌 为着理想来打拼伊是春风少年兄 没人和伊来作伴 心情轻松真快活 为着理想来打拼. 在林强之后，滚石的子公司真言社，出版了一系列内容及音乐都深具水平的闽南语另类音乐专辑（如吴俊霖伍佰的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朱约信化身为猪头皮的笑魁念歌系列，以及 Baboo 等创作专辑）。新闽南语歌展现了更为现代、前卫的音乐内涵。 朱约信 我是神经病 我去糊滑买一领西装三万八 我去万黏买一双 new blance 二千八我对公馆坐到士林两百八 我去胜马粒买一咧阿胖八十八我去买一支大哥大两万八 我去买一领 meg
9、adeth 的踢逊一千八我去缩狗看到一包卫生纸九十八 你钱太多吗no 因为我是神经病(中)我是神经不我是神经不我是神经不(台)我是神经不我是神经不我是神经不我去租一间厝像便所遐尼大 想欲买厝我日也骑暝也骑我无饮无食无放无溅无 无跎无开无博 想讲趁祝济结果来买一组灵骨塔 (阿饭桶啦)钱财乃身外之物开开咧准嘟煞 开五百万买一咧停车位许算啥我兼阁开五千万去买一台火烧车咧 你钱伤济没啦因为我神经病(客)捱系神经砰捱系神经砰捱系神经砰(日)蛙答吸阿答马恐姑里蛙答吸阿答马恐姑里清采去修理一咧阿乌拖摆着爱三百五百 清采去乃一咧阿威耳康着爱千二千三清采去路边食一咧仔阳春面嘛着爱开咧上佰 清清采采东开西开一个月
10、的薪水连咪着礁礁 你来台北创啥我来台北扑拼 无甸台北干袂驶无法度啊汝无听人讲啥么好康的拢嘛伫台北无来台北是欲安怎趁大钱 哼芋仔蕃薯咧汝趁济汝嘛开济 阿晓阿无担是欲安怎我也知阿无搁继续作咱此咧神经病啦 3我神经病啦我头壳歹去即会去写此条 朱约信就是出名的闽南语 RAP 笑魁念歌高手“猪头皮”，他的前三张专辑我是神经病、外好汝甘知、我家是疯人院颇带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爆破感，甚至有人无法接受他的音乐型态而大骂其没水平，但仔细聆听，除了词的创意十足外，猪头皮所写的曲兼具各国歌曲的曲风，从“那卡西风味”到“西班牙斗牛歌”皆出现在他的创作中。另外或许很多人不知道，猪头皮还是台大历史系的硕士，结婚后的猪
11、头皮，歌曲中不再出现嘻笑怒骂的歌，反而将为人父的心情和虔诚的宗教信仰带入了他的歌曲中。 以上这些新闽南语歌曲的成功，显示了台湾百分之七十三闽南语人口对闽南语歌曲的需求度，也活络了整个市场，更使得新闽南语歌谣呈现多元的发展。 其中较受瞩目的，如陈明章融合布袋戏、歌仔戏等民俗戏曲元素，发表下午的一出戏、阮呒是一个无感情的人等专辑。 九年代初，诉说社会小人物真实故事、带着浓郁土地芬芳的闽南语专辑下午的一出戏引起广泛讨论，留着大胡子的陈明章崛起歌坛，带着一支吉他和纯朴的歌喉，这给人一种“新民谣”的感觉。 陈明章 下午的一出戏 天色渐渐暗落来 乌云汝是按佗来 职个热天的下哺 煞来落着职阵的毛毛仔雨 踏着
12、恬恬的街路 雨那会变成遮尔粗 雨水扑伫布蓬顶 看戏的阿伯也煞拢走无 下哺的陈三五娘 看戏的侬拢无 看戏的侬拢无 锣鼓声 声声块庆团圆 台跤无一声好 台顶是拢全雨 天色渐渐暗落来 乌云汝是按佗来 职个热天的下哺 煞来落着职阵的毛毛仔雨 踏着恬恬的街路 雨那会变成遮尔粗 雨水扑伫布蓬顶 看戏的阿伯也煞拢走无 下哺的陈三五娘 看戏的侬拢无 看戏的侬拢无 锣鼓声 声声块庆团圆 台跤无一声好 台顶是拢全雨 有“台湾新民谣之父”之称的陈明章，所出的专辑偏重于“现场演唱作品”，也继续为闽南语歌坛写下了许多令人难忘的作品，如述说着恒春民谣歌手“陈达”的故事的红目达仔、南管师父金枝师的竹枝词、先民开垦台湾的唐山
13、过台湾。还有在 1997 年轰动全台湾的流浪到淡水皆是陈明章的作品： 金门王 流浪到淡水 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 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捍著风琴提著吉他双人牵作伙 为著生活流浪到淡水想起故乡心爱的人 感情用这厚 才知影痴情是第一憨的人烧酒落喉心情轻松郁卒放弃舍 往事将伊当作一场梦想起故乡心爱的人 将伊放昧记 流浪到他乡重新过日子阮不是喜爱虚华 阮只是环境来拖磨 人客若叫阮风雨嘛著行 为伊唱出留恋的情歌有时月圆有时也昧平 趁著今晚欢欢喜喜斗阵来作伙 你来跳舞我来念歌诗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 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捍著风琴提著吉他双人牵作伙 为著生活流浪到淡水想起故乡心爱的人 感情用这厚 才知影痴情是第一
14、憨的人烧酒落喉心情轻松郁卒放弃舍 往事将伊当作一场梦想起故乡心爱的人将伊放昧记 流浪到他乡重新过日子阮不是喜爱虚华 阮只是环境来拖磨 人客若叫阮风雨嘛著行为 伊唱出留恋的情歌人生浮沈起起落落毋免来烦恼 有时月圆有时也昧平趁著今晚欢欢喜喜斗阵来作伙 你来跳舞我来念歌诗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 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在 1999 年陈明章发表了筹划两年的新专辑勿问我的名，其中幸福进行曲是配合二二八纪念电影天马茶房所写，勿问我的名承袭了当年黄俊雄布袋戏歌曲的气味，菊花开的时根据作家“杨逵”的短篇小说水牛所写，新竹风是陈明章为追寻新竹风所写的活动歌曲，在新竹文化节中发表，并成为艺术节的主题歌曲。 陈明章 幸
15、福进行曲 因为你 冬雪已化作春天的溪水 因为你 雁行千里斗阵来相随 咱的青春是一段唱未完的歌诗 咱的未来是写伫日历纸的爱你一个人一支吉他 抱着希望 阮来到亲切的台北城遇到你是阮缘分 感谢上天对阮的安排 你讲 你要唱一首歌 幸福进行曲 这是阮为你写的一首歌日子随风吹 一生只爱你一个 春夏秋冬 阮没你怎样过在民谣风的创作当中，陈明章也在努力靠近市场。如黄乙玲在九年代初期发行的出去走走专辑、这几年被称为闽南语歌新希望的黄妃的几张专辑，陈明章都展现了与传统闽南语歌谣市场融合的企图。 陈明章、朱约信、阿德、老哥、萧福德、金门王与李炳辉等，都在闽南语百家争鸣的九年代各以嘲讽、关怀、批判、轻松等不同风格为闽
16、南语歌曲寻找出各种形式的可能性。而过去以唱国语歌曲为主的罗大佑、齐秦等歌手也在此时投入闽南语歌曲的演唱与制作。齐秦将怀念的播音员、淡水河边等闽南语老歌以爵士及摇滚乐风重新诠释，在市场上更引起一场不小的旋风。 但真正继林强之后在主流市场上取得一席之地的，则是将闽南语歌曲成功“摇滚化”的伍佰。九零年代中，受到音乐产业全球化的洗礼，跨国唱片公司在台湾带进并购风，飞碟走入历史，台湾本土的大型唱片公司则独剩滚石。创作音乐进入乐团世代与独立音乐的发展新阶段。 水晶时期的创作歌手吴俊霖(伍佰)，在第一张专辑未成功后，一九九二至一九九四年间与其乐团 China Blue 隐入台北地下 pub 圈，创造出“星期
17、五、伍佰元、听伍佰”的现场演唱(live)次文化，连文化界人士都蔚为风潮。一九九四年伍佰以浪人情歌及闽南语现场演唱专辑重回市场后，便展现对此阶段的重要影响力。 伍佰 楼仔厝 坐着土脚底的铁路来到这 看隔壁阿财说的敢拢有影看敢是世界上很有名 看敢是人人出门都驶轿车听到四周全全拢是吵闹的声 走没两步左边右边拢总是车要过大路大家就要做阵走 那没司机就会给阮叭叭叭阮要来去西门町去感受一下 看那的东西敢是俗搁大碗等一个公车我等到下午两点半 干脆来去做那落计程车(不曾看过这多楼仔厝)那会土脚归会拢是一坑一缺 (不曾看过这多楼仔厝)那会整个天顶是拢总全沙 (不曾看过这多楼仔厝)那会乌麦拢钻来头前搁后壁 (不
18、曾看过这多的楼仔厝)红灯青灯伊老师那像拢总没教 (不曾看过这多的楼仔厝)归条路拢是卖鞋搁卖衫 还有一条街整个拢在做电影有的朋友搁实在有影很好礼 手给阮拖着搁一直叫阮入来坐阮要来去东区感受一下 看那的人敢是拢总穿甲足叭挤一下公车挤走半天还没到我 归去有搁来去做那落计程车(想过来又想过去)那会整排车大家拢在喘大气 (想过来又想过去)那会大家拢给垃圾丢在路边 (想过来又想过去)天上的鸟仔是安怎拢总飞去避 (想过来又想过去)这款的环境伊敢有影住会舒适 (想过来又想过去)看到大家人伊家那像拢足好额 七八十摊排在路边在卖东西熊熊咻一下归下拢总没看人影 当时啊就是那个警察搁来抓阮要来去士林夜市感受一下 听说
19、那里东西实在有影有够好吃要找公车牌我找甲雾煞煞 看破得要花那个两百八去坐计程车(转过来又转过去)转甲司机险险撞从安全岛去 (转过来又转过去)转甲今嘛不知是民国几年 (转过来又转过去)转甲全身躯煞感觉拢无趣味 (转过来又转过去)转甲这世人那像无通吃到百二 (转过来又转过去)整条路拢总挤甲看没头前 还搁有一间铁厝是有够大间在卖蚵仔煎牛排肉圆花枝和锉冰 还搁有一种大饼包小饼曾在电台主持音乐节目多年的畅销作家陈世良表示，“伍佰的成功确实归功于他在舞台上所展现的那股台客狂浪不羁的江湖土味儿，但平心而论，他的摇滚方式却也引导台湾乐坛找到属于本土的摇滚特殊风格，”伍佰现场演唱十足煽情，“俗又有力”的编曲方式
20、，将闽南语歌曲中特有的江湖味以西洋音乐元素表现出来，强调临场感与狂放摇滚的树枝孤鸟专辑是代表作品。 伍佰 树枝孤鸟 爱人你是在佗位 无留着批信 无留半个字 啊爱人无见你的面 亲像风在透 亲像针在偎*为何 堂堂男儿 无路用 心肝全碎 太倔强欺骗着我（戏弄着我）着呢熊 痴情花啊（憨憨转啊） 爱人你是去佗位 无代念我情 无代念我意 啊爱人想你的香味 望你快回头 转来阮身边*重复爱人你哪这酷刑 无采我在撞 心情陇未清 啊我无法度疯疯活下去 无你我会空 无你我会死*重复树枝孤鸟 偷偷在哭 我哪会安呢生一九九七年，相继有糯米团、乱弹、废五金等乐团出现。一九九八年一个以“恨流行”为名的小唱片公司角头音乐，出
21、版国歌曲创业作，收录董事长、五月天、四分卫、夹子等新兴地下乐团的创作，开创新阶段的独立唱片公司出版模式。一九九九年五月天便被滚石签下，取代伍佰成为新世代最喜爱的创作乐团。 二零零零年台湾金曲奖提名，最佳演唱团体入围者一举全为新乐团，媒体称为乐团世代(band sound generation)的到来。其中两个颇具代表性的乐团就是曾拿下金曲奖最佳演唱团体奖的“乱弹”，和最近相当受欢迎的“五月天”。 “乱弹”所演唱的闽南语歌，融合了南北管的风味，在词的创作上也相当够水平。“五月天”由于较年轻，历练不如“乱弹”来的纯熟，所以创作上也较偏向一班年轻人的爱情世界，但能有心从事这样的创作，还是令人值得赞赏
22、的。1999 年底“角头音乐”公司曾策划一场由五月天、四分卫共同演出的“五四运动”音乐会，“五四”一词在此的挪用，间接地说明二十世纪尾声的世代新感知：既游戏又认真，在后解严及后现代生活的双重经验中追求自我。 五月天 憨人 词:阿信曲:阿信我的心内感觉 人生的沉重不敢来振动 我不是好子嘛不是歹人 我只是爱眠梦我不愿随浪随风 飘浪西东亲像船无港 我不愿做人奸巧钻缝 甘愿来作憨人我不是头脑空空 我不是一只米虫 人啊人 一世人 要安怎欢喜 过春夏秋冬我有我的路 有我的梦 梦中的那个世界 甘讲伊是一场空我走过的路 只有希望希望你我讲过的话 放在心肝内 总有一天 看到满天全金条 要煞无半项环境来戏弄 背景
23、无够强天才无够弄 逐项是拢输人只好看破这虚华 不怕路歹行 不怕大雨淋 心上一字敢 面对我的梦 甘愿来作憨人我不是头脑空空 我不是一只米虫人啊人 一世人 要安怎欢喜 过春夏秋冬我有我的路 有我的梦 梦中的那个世界 甘讲伊是一场空我走过的路 只有希望 希望你我讲过的话 放在心肝内我有我的路 有我的梦 梦中的那个世界 甘讲伊是一场空我走过的路 只有希望 希望你我讲过的话 放在心肝内闽南语歌向来是台湾歌坛的一项附属品，然而当许多流行一时、叫座畅销的国语歌曲，迅速销声匿迹的时候，反观闽南语歌坛，许多红极一时的经典作品，其半衰期往往长达十年左右，像西北雨、送君珠泪滴，以及较晚期的心事谁人知、一支小雨伞、爱
24、拼才会赢等，就是闽南语歌坛以弱势之地位，产出较大比例之经典歌曲的例证。 这当中，自然和早期闽南语歌欠缺商业支持有关闽南语歌因祸得福，避掉了恶性的商业竞争，因此得以传唱不绝，经典不绝。 但是这一波从八年代掀起的“新闽南语歌谣”革命，将闽南语歌曲从社会中的边缘逐渐推上主流市场，甚至一度成为带领台湾流行音乐改造的最前卫力量。 面对这一种新闽南语民谣风的现象，应该说，闽南语的摇滚歌曲虽然能够直接激发听众的肢体语言，但伴随而来的是闽南语优雅语汇的流失，以及过分吸收外来音乐的养分，缺乏过去歌谣雅致的语言，过去的人可以脱口四句联，现在的年轻人却连用闽南语交谈都有困难。在写闽南语歌词时，遇到不会的字干脆自创，造成歌谱别人看不懂的情形，实为传唱“乡音心声”的憾事。 从边缘到主流，新闽南语歌谣一路的发展脉络为何？如何在现代流行乐坛占一席之地？在目前一片不景气的唱片工业中，闽南语歌曲又该何去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