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城市中国计划 哥伦比亚大学，清华大学，麦肯锡公司合作项目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 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过去20年，中国的城市化取得了巨大成功。自1990年以来，中国的城市人口增加了3.8亿人，城市人均GDP增长了5倍。中国领导人近来提出了要对 增 长 方 式 进 行 结 构 性 调 整 。如 果 中 国 的 城 市 想 要 克 服 两 大 错 综 复 杂的挑战，即中国城市化规模以及随之而来的社会变革和资源压力，以及满足中国公民日益提高的期望的需求，当务之急就必须改变增长方式。虽然当前中国并不缺乏解决这些挑战的技术和举措，但在了解需求和了解如何实施解决方案之间却存在着巨大差异。现在，以为中国的城
2、市化挑战找到和实施有效解决方案为使命的智库城市中国研究院正在筹划中。这个设计中的 研究院的三大具体目标是:现在，以为中国的城市化挑战找到和实施有效解决方案为使命的智库中国城市研究已经诞生。为完成这一使命，研究院制定了三大具体目标: 方案 成为中国城市化发展问题最佳和最具创新力解决方案的源泉。人 才 作为中国国内和国际城市化研究主要思想家和专业人士的基地，和吸引全球精英思想家的机构对 话 作为中国城市问题全国、省级和地方主要对话的召集人通过综合这些目标，研究院将开展知识开发项目，旨在开发可以适用于中国几百个城市的解决方案。首个用来衡量和比较中国各城市可持续发展情况的指数城市可持续性指数USI)是
3、研究院开展的此类研究的一个实例。城市中国计划是一个联合研究项目，由三大创办机构麦肯锡公司、哥伦比亚大学以及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共同开展研究。城市中国计划与中国城市研究学会保持战略合作，并由国内外领先企业集团提供咨询服务和资助。城市中国计划Consumer and Shopper Insights2010年 11月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45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这份报告是新成立的城市中国计划开展的一系列研究项目中的第一份研究成果。城市中国研究计划是由麦肯锡公司、哥伦比亚大学以及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联合创办的非营利组织。与中国最紧迫的城市化挑战寻找解决方案
4、这一使命相一致，本报告旨在为如何评估和比较中国城市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所处位置提供完善的事实依据。此外，它还为在中国国内识别和共享可持续城市化发展最佳典范提供了基础。在研究过程中，我们开发了我们称之为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用于衡量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新方法。由于中国在追求城市可持续发展方面所面临的庞大规模和独特挑战，以及数据可用性的日益提高，我们选择中国作为该指数开发的试验地。尽管如此，我们所采用的方法也同样适用于其他发展中经济体。这一历时5个月的研究项目得到了多位麦肯锡同事的支持，包括LukeJordan、Ellen Chen、Alex Liebman、Kevin Li和其他一些工作人员。哥伦比亚大学
5、方面，我们要向Steve Hammer教授在确定指数方法方面的领导作用致谢。在此项目开展过程中，我们与中国数个城市的公共和私营部门领导人进行了多次访谈，研究成果大大得益于这些访谈。肖耿教授，哥伦比亚大学全球中心(东亚)主任薛澜教授，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华强森博士，麦肯锡(上海)咨询有限公司资深董事2010年11月1日序言6在全球范围内，随着各国力图在不牺牲未来的同时保持或加快经济增长，可持续发展已成为一项重要的政治议题。中国的情况比其他所有地方都更加紧迫，因为中国的城市经济预计在未来几十年将保持快速发展，但对资源使用和环境质量问题的深度担忧业已出现。幸运的是，国家和地方领导人已将可持续发展
6、作为重中之重，以应对这些挑战。在本报告中，我们提出“城市可持续性指数”这项新的衡量标准。在此标准下，我们发现各城市的结果参差不齐。尽管中国目前的城市发展模式并不符合全球性的可持续标杆，但有些城市已成为可持续发展的正面典型，其做法可复制到中国其他地方或其他发展中国家。可持续发展，即在不损害环境或其他资源的情况下改善人们生活水平的经济发展，在发展中国家尤其重要。因为在大规模城市化的同时，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也已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但历史上城市化早中期简介7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的发展案例却少之又少，所以，可持续发展已成为当代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政策挑战。由于发展速度超越常规，发展
7、中国家的城市成为可持续发展的焦点所在。这些挑战主要集中在中国、印度及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城市。这些城市需要新的创意来解决建筑规范、交通体系以及整体的城市发展模式问题，然后才能实现可持续增长。但同时，在城市决策者试图找到既有效又可接受的方案之前，这些城市每 年 还 要 接 纳 成 百上千 万 的 流 动 人口。缺 乏 信 息 或 可 以 接 受 的 成 功 评估框架常常导致官员无法发现、实施优秀的解决方案。联合国、世界银行及许多其他机构都在试图寻找衡量城市整体可持续性的方式。尽管有些方式可以反映出发达国家的城市发展状况，但大部分都未考虑新兴市场的数据缺乏问题。为了填补这些空白，我们利用中国的可得数据
8、开发出了“城市可持续性指数”。该指数从五个方面衡量一个城市的发展状况 ，并对各方面现有的特定指标进行了定义。 我们选择在中国试用该指数，部分原因在于中国的城市化增长前所未有。麦肯锡全球研究院（MGI）估测，中国的城市人口将从2008年的6亿增加到2025年的9.26亿，2030年将达到10亿。这样的增长速度使中国成为可持续城市发展的主战场。此外，近年来，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日 趋 详 细 、可 靠 、可 得 ，因 而 缩 短 了 收 集 数 据 需 要 的 时 间 。最 后 ，2 0 0 8 年中国成立环境保护部以及最近采取的其他举措均表明中国领导人已了解相关问题的紧迫程度，并已开始积极应对可
9、持续发展的挑战。毫无疑问，中国大部分城市在大多数可持续性指标方面都落后于发达国家，但已有许多中国城市正向好的方向发展，其中最好的一些城市的情况迅速改进。在对中国城市发展状况进行初步对比的时候，我们选择财务状况、政策环境和经验都相似的城市开展政策成败方面的比照。这种相似性普遍存在于发展中国家，表明我们的指数可在更广的范围内得到应用。 8本报告将围绕以下内容展开阐释：细述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构成部分 分析城市可持续性指数在中国城市的应用分析结果 研究中国最佳城市的某些成功作法 本报告展示了城市可持续性指数应用的初步发现，但不应视为不可更改或穷尽的。未来几年，我们计划继续追踪中国以及其他国家的城市的可
10、持续性进程，必要时对相关发现进行更新。9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创建旨在填补现有可持续发展分析中的空白。近年来，比较经济发展和环境可持续性的研究很多。世界银行、联合国、耶鲁和哥伦比亚大学及其他机构都围绕这一重要问题开展了工作并收集 了 有 关 的 事 实 依 据 。（ 详 见 附 件 ） 这些工作中，大部分侧重于创建必要的理论框架来衡量可持续性，所以导致各模式的组成部分大量重叠。其中，仅有几个模式从理论进入实践阶段。即便如此，这些模式通常侧重的是国家层面或发达国家的统计数据，基本未触及发展中国家城市的可持续性。事实上，发展中国家城市面临的可持续性挑战最为迫
11、切。 在城市可持续性指数中，我们已开始尝试填补这一空白。我们挑选了一些更易得到也更重要的指标。例如，基本需求方面的指标，如水的可及性，发展中国家在这一指标上的表现差异巨大，但发达国家间的差异不大。显然，发展中国家本身的统计强度具有很大的差异。但城市可持续性指数在从这些国家获得有关数据方面又前进了一两步。我们在中国开展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试点有若干原因。中国的城市人口预计2030年将超过10亿，在两年前的6亿人口的基础上翻番。这种增长 速 度 给 所 有层 面 的 领 导 决 策 都 带来 挑 战 。鉴 于 已 有大 量 信息可 用，尤 其 是 过 去 几 年 ，国 家 统 计 局 投 入 额 外
12、 资 源 改 善了中 国 城 市 层 面 数 据 的数量和质量，我们对112个已被中国政府确定为可持续发展的重点城市进行了评估。 1我们收集的数据跨度为2004年至2008年。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设计目的在于衡量中国城市在一系列可行性层面的相对表现。我们对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是综合的，包括五个方面的十八个个指标，不仅衡量城市的环境可持续性，还包括管理不断增长的城市人口所需的服务水平以及各城市的资源充足性。我们相信这些指标代表了中国国家以及地方层面都能接受的最佳数据组合。城市可持续性指数从以下五个方面衡量城市:基本需求: 安全水资源的可及性、足够的居住空间、良好充足的医疗 及教育资源是城市人口持续发展
13、的优先需求。资源充足性: 高效利用水和能源以及有效的垃圾回收有助于城市资 1 “十一五”计划确定113个城市为可持续发展及加强环保的重点城市，因为数据不足，我们在分析中剔除了拉萨。 衡量可持续性10源的有效管理，与此同时，城市经济中重工业所占比重不断下降。环境健康: 减少有害污染物的数量并提高垃圾管理效率，有助于获 得更清洁的城市环境。建筑环境: 社区宜居性和效率的提高来自于绿地、公共交通，以及 密集的高能效建筑的可及性。对可持续性的承诺: 在应对可持续性挑战中调动更多的人员和财务 资源，显示出城市政府对履行承诺、实施国家及地方政策及标准的决心。这五个方面的选取借鉴了其他的研究成果，也反映了我
14、们的信念，即可持续发展是一项长期工作，既要从现在做起，还要考虑可长期维持发展的举措。我们对18个相关指标进行分析，从而衡量城市在这些方面的 发 展 状 况 （ 图 1 ）。 - 2 2 +d +e ; 2 3 5 5 - 3 ( 9 , 4l 2 W3 ( )/;, AF )/; 6 ;W0(_ ? 9 2A50+d9+e;BC24DR D, A4g ;.JA 1mB 24D20 (92Z8,5; ) 92ZA:;4 ;0+d5+ (%) ;:(i3 (?H )/ 29 1 ,) 91+e28Y/.; ,P.3 ,P.3 0=F,P;0/.B;E (92Z=,7 ) 28YP;*35+ (%)
15、1ID_ / 2 50+eA51=I +?+eC5-:LC-?+e:0 .L.S5-/60 92Z.L.S5-/60 (92Z8,5; ) *D;1=I+e;A ;A.L.S1=I (.L.S8)C?.+) )+e)2 );15,) );1+y958,.L3+e9; 1ID_P?5+ 1ID_P.J7P?5+,5 3 2 )? ? +e ) 7V ,594GDB/.;PD)+e=WD /(D=WD /!D1C GDP+e;4 5-:LDA 92ZAA/2D0+e;4D B ? 5+ 6BC+4G/.;+e-?3A ; ,PN/3A ;?9 ;?/%4 (92Z4C:; ) ,P N/ .EA,
16、PN/3A5+ (%) +4G +4GD?/% (5 GDP8=; ) D9.EAB GDP+eC(i D9.EA GDP/GDPD4 (;A; 96(s )图 111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过去几年里，我们研究的中国城市在可持续性方面都取得了显著进步，但整体而言还需要更大的进步。利用城市可持续性指标来衡量城市的发 展 状 况 ，我 们 可 以 确 定 差 异 所 在（ 图 2 ）。中国在满足城市居民基本需求方面取得的进步最大，如改善了水、医疗及教育的普及性，并提供了更大的居住空间。这说明中国城市在将经济增长转变为具体改善，从而满足城市居民的基本需求方面做的非 常好。但在需
17、要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做出抉择的领域，中国城市却落后很多。中国城市的空气污染和二氧化硫排放量远超发达国家和世卫组织的标准，尽管二氧化硫排放量已在大幅下降。整体而言，中国对重工业的依赖度还很高。而且，电力消耗作为GDP的一部分也远高于发达国家水平，在我们的研究时间段内改善不大。（但最近几年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这方面有很大的改善。）各指标项下的 城市发展状况 GDP; 3 C GDP+e,O ; 4 58,859; ; 5 92Z).L.S8)*;9; ,5 ( 8! 5-:g95E/TA,*.0;8 .EA,PN/ N/A D9.EA3N/A +4G?/%2 0=F;?/%1/ 29 1 ,
18、) 0;A-:g , D1.+e/2 X,(D SOx, NOx, PM107I,) .EA SO27f,2 ,;*35+ ;0+e0=F,P11ID_ / 2 ),0B0+e);15,);D1.A26(6?+e,:C?,CZ)0?A!3.L.S1=I );15,)4 .L.S1=I5 D1.+e);1C),0B0/(D,6+eD1=W9C;4lD1.B3BAC;+2)?B)+eD9A ? /2D0+e1;4 N/A /(DD12N/A,5 2 ) ? ?+e ) 7V*+,*.0(D*+,*.0(D -:gD1 ,R/D1)?), 图 212尽管如此，中国城市在应对这些挑战时具有两项显著的优
19、势。首先，这些城市的密度相对较大，使得政府在公共交通和智能电网技术等领域的投资更有吸引力。此外，各地领导都做出了支持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具体承诺。例如，2005-2008年间，我们研究的样板城市中几乎三分之一都增加了环保方面的投资。该指数还展示了发展良好的城市与落后城市之间的巨大差距。许多中国城市都在朝着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方向努力，还有一些城市则有落后于趋势的危险。落后城市如不加倍努力，上述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同时对中国的整体生活标准和环境造成重大影响。我们将在本节余下部分展示一些更有趣的发现结果。基本需求在有效的城市管理中，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满足居民的基本需求是一个相对直接的任务。如果还有额外资源
20、的话，则可改善公共基础设施，聘请更多的教师和医生，建设更多的居民住房。我们的发现证实了普 遍 看 法 ，即 中 国 城 市 在 这 方 面 相 当 高 效 。城市可持续性指数证实我们研究的每个城市几乎都有这样那样的改善，但同时也展示了发展良好的城市与落后城市之间的明显差距。在现有状况下，这种差距很可能继续增大。教育: 2005-2008年间，各城市在小学教育上的差距得以缩小。2005年，前20%的城市平均每位教师对应的学生数量比排名最后的城市少6.3人 ，而 到 2 0 0 8 年 ，已 缩 小 到 5 . 7 。22008年，前20%的城市平均师生比为1:15左右，而排名最后的20%城市则为
21、1：21。 这些数据与小学教育的国际标准相当，且高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水平。例如，2005年，法国和德国的师生比为1:19，相当于经合组织国家的平均水平。而发展中国家则落后很多，2005年墨西哥的师生比为1：28。 医疗卫生: 在 医 疗 卫 生 领 域 ，几 乎 每 个 城 市 的 人 均 医 生 数 都 有 所 提 高 ，2 尽管学生-教师的比例对整体教育质量的影响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大，但因为该数据的可用性以及它是一个可靠的方向性指标，所以在此我们仍利用该指标来说明问题。更多信息可参见如Michael Barber, Mona Mourshed 和Fenton Whelan合著的 “改善
22、海湾的教育状况”一文，发表于2007年3月的麦肯锡季刊上。13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每1000名居民拥有的医生数量从2.5名提高到2005-2008年间的2.8名。但是城市之间的差异也在增大。2008年，排名最后的20%城市每1000名居民拥有2.0名医生，而前2 %的城市则拥有3.6名医生。 总体而言，这些比例与其他发展中国家不相上下，如，2009年圣保罗市每1000位居名拥有2.6名医生；但落后于发达国家的标准，2005年纽约市每1000名居民拥有5名医生。住房： 2005年至2008年，几乎每个中国城市的人均居住面积都有所增加，而且增长幅度与之前居住面积的大小有非常
23、密切的关系。在此期间，排名最后的20%城市的人均居住面积比前20%的城市少三分之一，绝对面积的差距也日渐扩大。前20%的城市人均居住面积平均增加了3平 方 米 ，使 2 0 0 8 年 的 人 均 居 住 面 积 达 到 2 4 平 米 ，而 后 2 0 % 的 城 市 仅 增 加了2平方米， 008年人均总面积只有16平方米。 中国城市人均居住面积与亚洲发达国家相当，如日本的城市人均居住面积为21平方米，韩国为 3平方米，都是2005年的数据。供水: 2008年，我们调查的所有城市中几乎每位居民都可以用上自来水。大部分城市的自来水供应几乎无处不在，只有15%的城市的供水覆盖率低于90%。而在
24、2005年，我们的样本城市中供水覆盖率低于9 %的城市占比为25%。 资源利用效率在我们的研究期间（2005年-2008年），中国城市的资源利用效率相对稳定，尽管在某些领域确实大幅下降。数据证实，中国最近的经济增长很大一部分仍来自高耗能尤其是电力大户行业。但2008年后期全球经济危机发生后，中国对资源的依赖是否日益加剧、国家经济结构调整后对重工业占比的限制这一尝试是否有效尚不明确。有数据显示近年来中国城市在该领域可能取得了一些成效。电力: 尽管国家层面的目标是降低能源的密集度，但占比较大的重工业推动经济快速增长使2005年至2008年间中国城市消耗的电力有所增加 ，而 非 下 降 。3我们调查
25、的城市的平均耗电量从每十亿元产出消耗144 3 该报告中对中国城市的分析止于2008年，是城市数据大量涌现的第一年。我们的研究阶段正好是中国重工业快速增长的阶段，而之后的全国性数据以及观察证据表明，总体来看，中国城市近年来已开始降低电力密度。14千兆瓦时上升到149千兆瓦时。整体趋势是城市用电非常低效：后20%的城市耗电量从 177千兆瓦时上升到182 千兆瓦时（按每十亿元产出计），而前20%的城市有所改善，从83 千兆瓦时减少到75 千兆瓦时。 与全球标准相比，中国城市的耗电量非常之高。例如，2008年墨西哥城每十亿元产出仅消耗10 千兆瓦时电力，纽约市是 1千兆瓦时，2007年圣保罗市为2
26、6 千兆瓦时。甚至雅加达都更节能，2007年每十亿元产出的耗电量为67 千兆瓦时。 水需求: 尽管中国城市的供水覆盖率有所提高，但人均生活用水需求却呈下降趋势。2005-2008年间，城市平均生活用水量从每人每年33000升下降到32500升。节约用水的城市与耗水严重的城市之间差距很大。具体来说，2008年，前20%的城市每人每年平均耗水16000升，而后20%的城市却耗水47000升。与发达国家的全国平均水平相比，中国的纪录不可谓不佳。例如，2008年美国每人每年平均用水量为95000升，法国为58000升，德国为45000升。 垃圾回收: 2005年至2008年间，尽管中国城市对重工业的依
27、赖度有所增加，但同时也有更多的工业垃圾得到回收。中国城市资源密集行业的经济活动平均比例稍有上升，从2005年的52%增加到2008年的近54%。4这种情况在所有被研究的城市中基本普遍存在。但同时，这些城市的工业垃圾处理率从2005年的75%增加到2008年的80%。环境健康在工业排放和污水处理方面，中国有所改善，但空气质量仍远低于世界标准。我们研究的三大空气污染物与中国经济增长动因关系密切，工业排放引致二氧化硫，内燃机和热电厂排放了大部分的二氧化氮，而 颗 粒 物（ 灰 尘 ）则 来 自 于 建 筑 工 地 和 干 燥 的 气 候 。要 达 到 国 际 健 康标准并实现中国自己设定的目标，这些
28、城市必须广泛采用新的技术和 流程。4 我们研究的这一时期正好是中国重工业快速增长的时期，本文提到的趋势在2009和2010年可能有所放缓或反转。15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工业污染: 尽管工业污染已有所下降，但中国城市的污染情况仍远超发达国家。中国城市的二氧化硫排放从2005年的10万吨/年降低到2008年 的 8 7 0 0 0 吨 / 年 。从 经 济 活 动占比 的角 度 考 虑 ，排 放 量 几 乎 减 半，从 每十亿元产出排放2600吨减少到1700吨。但 是 ，新 技 术 和 政 策 举 措 已 大 大 降 低 了发 达 国 家 的 排 放 ，例 如 ，2 0
29、0 8 年美国每十亿元经济产出的二氧化硫排放量为100吨，法国为35吨。热电厂二氧化硫洗涤器等成功措施已得到广泛理解和应用，所以我们预期中国城市，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城市，也将很快采用这些措施，从而可能缩小中国排放水平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传闻性的证据表明，2009和2010年的政策变化引致大量成熟技术的广泛应用，尤其是二氧化硫洗涤器技术。污水处理: 中国城市在污水处理方面进步尤为巨大，平均污水处理率从2005年的56%上升到2008年的72%。以前表现较差的城市进步尤为明显，后20%的城市平均污水处理率从36%升至60%。中国城市的污水处理水平堪比其他发展中国家，尽管其他发展中国家各城市的处理水
30、平差异也很大，墨西哥城的污水处理率只有40%，而圣保罗则为100%。从全国的情况看，泰国和巴西的污水处理率都是50%，而南非为78%。 垃圾管理: 中国城市的生活垃圾收集情况在我们研究的这个阶段保持稳定，人均年收集量从2006年的279公斤提高到2008年的288公斤。其他城市的情况也差不多。2006年，前5%的城市的人均收集量为480公斤，2008年为486公斤，而后5%的城市在2006年的生活垃圾收集量为130公斤，2008年为131公斤。中国城市的收集水平与发展中国家城市差不多，如2007年里约热内卢人均生活垃圾收集量为290公斤，圣保罗为310公斤，另一方面，纽约市2009年人均生活垃
31、圾收集量几乎达到500 公斤。5空气污染: 中国城市的空气质量仍很糟糕，我们的研究中只看到很小的改善。城区空气中的二氧化硫浓度平均从每立方米50微克降到46微5 我们认为通常情况下，发达国家的居民会产生更多的生活垃圾。16克，二氧化氮浓度从33微克降到32微克，颗粒物从94微克降到84微克。而世卫组织的标准分别为二氧化硫或颗粒物20微克，二氧化氮10微克。以此标准衡量，中国城市的污染水平大大超标。只有不到20%的中国城市达到了世卫组织确定的二氧化硫和二氧化氮标准，几乎没有一个城市达到其颗粒物污染标准。建筑环境中国的城区密度与发达国家持平，甚至高于后者。趋势显示，中国城区的密度还将提高。高密度是
32、城区可持续发展的基石，现有证据表明中国有能 力 实 现 其 可 持 续 发 展 目 标 。高 密 度 使 得 人 均 能 耗 更 低 ，我 们 的 指 数 表明中国城市的公汽使用率已与发达国家相当，甚至高于后者。如果中国可以维持城区核心的高密度，同时避免过度扩张城区的话，就可以避免对汽车的过度依赖，从而大大提高其可持续发展潜力。 城区密度: 由于存在大量流动人口，同时市政管理疆界不断外扩，通常远及大面积的城乡结合部或待开发地区，中国的城区密度非常难以估测。现有数据显示，中国至少有30个城市的密集城区核心的人口密度超过每平方公里10000人，纽约市为10600人。同时，中国的大都市区(metro
33、politan areas)通常都包括周边地区，其人口密度也高于发达国家的大都市区。在我们研究的中国城市中，将近100个城市的大都市区人口密度约为每平方公里4000人，而纽约的大都市区人口密度仅为1800人，巴黎为3300人，柏林为3700人，圣保罗为5700人。在有足够数据可支持趋势分析的中国城市中，71%的城市的人口密度从2007年到2009年间有所提高。如果该趋势继续的话，中国城区人口密度的增加应有助于产生更大的经济规模，从而改善在公共交通和智能电网领域的投资前景，而这对于中国城市的未来可持续性发展至关 重要。 公共交通: 中国城市的公共交通利用率近年来有所上升，从而使中国达到发达国家的
34、公交利用率水平。中国城市的人均公共汽车出行平均次数从2006年的每年117次增加到2008年的150次。该趋势因为后20%城17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市的巨大改善而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在这些城市，年公交出行次数提高了40%，从每人47次增加到67次。这些统计数据与拥有良好城市交通系统的城市数据类似。例如，2007年，里约热内卢每人每年的公汽出行次数为130次，2009年纽约市的水平约为100次（不含地铁出行次数）。中国各城市的公汽出行次数遥遥领先，如广州每人每年公汽出行次数约为600次，北京和上海约为 300次。政府承诺近年来，大部分中国城市都提高了环境保护方面的支出。但是
35、，我们的研究显示投资增长方面存在巨大差距。尽管某些城市可能已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从而减慢了环保支出的增幅，但对数据详加分析就能发现情况并非如此。例如，在空气污染物水平和投资增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更可能的原因是政府的治理决心大，对环保方面的投入多。实际上，在承诺方面表现良好的城市已经开始着手应对有关问题，包括空气污染问题。近年来，中国城市的环保专项投资增加了仅三分之一，但在指数量轴上排名靠前的城市的投资增幅大大超过排名靠后的城市。平均而言，2006-2008年，中国城市的环保投资增加了约30%，每十亿元经济产出的环保投资从22万元升至30万元。但前20%城市的环保投资增幅水平超过平均水平，即增
36、加了约45%，达到47万元。而后20%城市的增幅为 2 6 % ，2 0 0 8 年 平 均达 到 1 2 万元 。投资的迅速追加和该领域专才数量的增加，都是令人鼓舞的趋势。在这方面将中国与其他国家对比则比较困难，因为中国各地区的成本结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环境及法律框架都有所不同。尽管中国在全球视野内排名相对靠后，但中国在环保支出领域的增加清楚显示了政府更大的承诺和治理决心。1819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我们所研究的大部分城市在可持续性方面还落后于发达国家的标杆，但部分城市在许多方面都显示出良性发展的趋势。在归纳各指标情况并考虑整体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衡量结果时，我们发现:
37、那些绝对表现很好的城市在许多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 城市领导者可以在任何的经济发展阶段改善城市的可持续性而不 影响增长；很多中国城市在实现高于平均水平的经济增长的同时，变得更可持 续 ，它 们 是“ 可 持 续 增 长 的 城 市 ”。排名靠前的城市发展较为全面通过将城市可持续性指数的各项指标汇总，我们试图找出排名最靠前的城市，即截止2008年被视为最可持续的城市的共同特征。最显著的特征并不是某一个或某几个指标表现优异，而是所有指标的表现都相对良好。前20%的城市在总体指数方面非常出色，即使不是所有指标都很优异，也是大部分指标都非常好，还有一或两个“优势指标”处于样本城市前5%之列（图3）。另外
38、，前25%和第二个25%的城市在优势指标的平均数上 并 无 多 大 差 异 ，两 者 的 不 同 主 要 表 现 为 排 名 进 入 前 2 0 % 的 指 标 数 量 。整体指数结果* ,A ; 2 ) ? , CZ +e ) ;1 “D /06 4G 1p 8 ”D4p3B?E ,W28252525273239488 1/4 8 ; ; B ) ,D1D 278; 368,_; 438; 45- 2 C )/;1,(i) ;11 9?28Y C,5*)/;+e8 5“= *4 B ”2+e ; 42.32.11.71.22008图 320排名靠前的城市与普通城市之间的差别不在于一、两个指标
39、上的差距，而是所有方面都存在差距。仅侧重可持续发展的一、两个方面还不够，最佳城市采用更全面的方法来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可持续性与经济增长城市可持续性指数还显示城市财富与其可持续增长能力之间几乎没有联系（图4）。推动城市可持续性的大部分重要指标如大众交通使用率、污水处理率以及环保投资水平等都不受城市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我们发现，与城市财富有微弱联系的指标只有耗电量、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以及资源密集型行业对GDP的贡献。我们发现城市的经济增长与其可持续性因素或经济增长与整体指数结果之间并无很大关系。可持续性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并非机械的，更多的是政策和领导力作用的结果。可持续增长的城市因基于以上发
40、现，我们开始寻找在经济增长和可持续改善之间保持良性关系的城市。确有一小批城市在2005年至2008年间在上述两个方面都有大幅改善，它们比其他城市更好地抓住了可持续增长的机会，因而对国内外投资者更具吸引力。已有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将城市生活质量作为投资决策的一个重要考量因素。在对112个城市的发展情况（2005-2008年）进行分析后，我们根据这些城市的经常性表现将其分成四组（图5）:可持续增长的城市: 这一组的33个城市不但改善了发展的可持续性， 其人均GDP增幅高于平均水平。可持续但增长较慢的城市:这一组的21个城市在可持续性方面有所改 善，但其人均GDP增幅低于平均水平。增长可持续性不稳的城市
41、: 这14个城市的人均GDP增幅处于平均或 以下水平，但其可持续性排名有所下降。21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2 ) ? ? B )- ? .yD4p3B5T2,WDB?5+);1/2/21B2,52)?+e)7V0 20 40 60 80 100 1203 D A D B 5 0? ? A +e GDPC (i,(i90807060504030209 2Z GDP20406080100706050403020 1101001009 2Z GDP9080, ; * 3 5+/ 2D 0589+e;486421009 2Z GDP9080706050403020 1101001
42、0002004006008001,0000 20 40 60 80 100 120.L.S1 =I ; A C9 2Z GDP图 4:z; ) ;1 DQ1F ; *2 ) ? , CZ 9; +L* ,A ; ) ;1 ? A D2005-20086 0) ;1 B ) /.2 ) ? ? ( );1,(i3941 4113171719= 100%)2)?B)+e);1A), +e);12)?+L,CZ/5+e);12)?B)+e);1GDPB),O23GDP,O100 1002022);1;410019292)?DY1V+n)59/2)?:u1V20B)B82Z;8图 522不可持续增长的
43、城市: 其他44个城市的可持续性排名大幅下降，在指 数量轴上平均扣掉9分。平均而言，可持续增长的城市在三大主要领域都超过其他城市（图6）。它们在指数量轴上的得分平均提高了4分，而不可持续城市却减少了9分，前者的人均GDP平均增幅为每年12.3%，不可持续城市为11.1%。这些结果表明可持续性不一定要以经济增长为代价。2 ) ? B ) +e ) ;1 B 2 ) ? ? /.2 0B ) 4 , 6 , - A ,5 (i ) ;162.658.061.0)2)?B)54.3A?61.42)?+L/557.72)?B)56.860.7-8.3+3.1-3.4+4.22008200531.244
44、.235.648.933.445.630.642.0USI8 2Z D9 2Z GDP8B96(sB ) 5+,(i5612.311.210.911.1图 623城市可持续性发展指数：衡量中国城市的新工具 某些城市如何在保护环境及其生活标准的同时发展城市经济？以城市可持续性指数为导引，我们深入分析了一些最佳城市的政策和举措。每个城市在工业结构调整、基于环境的规划、透明度及权责制、资源效率这四个可持续发展的领域都做得很好（图7）。此外，这些城市的管理者在政策执行方面也非常到位，从而可以协调一致地应对自身面临的挑战。我们挑选指数量轴上得分最高的一些城市进行深入的研究，并同时考虑了不同的城市规模及其
45、地域性。除了数据分析和其他类型的研究，我们还对四个最佳城市进行了实地考察，并对官员及其他利益相关方进行了访谈。E 0E, ) ;1 =g , 2 ) ? ? +e =I A 2:*D, 91-R?A+e*1C55?*-./+e*D;1=I/.);17 P /2!:D1 /2D0 .EA;?/% .EA,P/;6B3A +4GD?/%4 D9.EA+e GDPC(iB; 2)?,CZE,;+e?+?/.AD#?2:* W图 8+ ,_ )A C GDP+e (i 3C GDPD4+e,(i50603354544356345052:R?)A8DB;/.- ? ) 9; +L3 5 3 q 2 D1
46、+e ) ;1 * , ( 2 A5 D9.EA 2 00*D4p3B?E ,W图 926例 如，在 天 津，烟囱 行 业 正 从 城市 中心 向东 迁 至 滨 海 新 区；在青岛，制造业在向胶州湾和城市的西北郊区迁移；2008年至2010年，沈阳成功地将所有重工业搬出市区。 尽 管 许 多 城 市 管 理 者 还 处 于 试 错 的 摸 索 阶 段 ，但 他 们 认 识 到 摆 脱 对 重工业的依赖将对城市的基本面生成重大影响。例如，这种转变将大大影响城市的空间发展格局和交通需求，而一旦成功转型，将吸引金融服务、旅游、信息技术以及研发中心等更多高附加值行业聚集，这些行业对环境的污染程度较轻。城市工业改造的一个重大挑战在于工业旧址的再开发。重工业搬离市区 ，留 下 这 些 位 置 很 好 、现 在 价 值 很 高 的 地 块 ，城 市 规 划 部 门 可 以 充 分利用这些地块规划再开发行为。旧址再开发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治理问题，而且通常都需要大量投资以开展场地清理工作。在旧址开发方面，沈阳是个成功的案例。由于行业监管更加严厉，2003年左右各大工业开始撤离铁西区。在随后的几年，沈阳对铁西区进行了再 开 发 ，并 使 铁 西 区 重 新 焕 发 了 活 力 。铁 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