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周西成与贵州近代化建设娄斌飞摘要:周西成，在其主政贵州期间 ，对贵州的财政、交通、工业、教育等四个方面急慢性了整饬，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贵州的近代化基础。近年来人们对他褒贬不一，作者力 图 通过对其近代化的措施的阐述，提出自己的见解。 关键词：周西成； 贵州； 近代化Zhou Xicheng and the modernization construction of GuizhouLou BinfeiAbstract：ZhouXi into, in its ruled during guizhou in guizhou province of the finance, transportati
2、on, industry, education and so on four aspects of acute or chronic the ZhengChi, to a certain extent,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modernization of guizhou. In recent years people have mixed, the author tries to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measures of the paper, put forward his opinion.Key words: Zhou X
3、icheng; Guizhou; modernization改革开放后，学界用现代的视角审视中国近现代史，在此背景下，一些近现代历史人物再次进入人们的视线，周西成便是这样的人物。周西成（1893|1929） ，字继斌，号世杰，贵州桐梓县黑神庙人。其为人机变狡诈，善用时机，在西南军阀混战中左右逢缘，由一名小兵逐渐发展成为统治贵州近 10 年的桐梓系军阀，并于 1926 年成为贵州省长。纵所周知，贵州是全国有名的贫瘠省份。在工商业方面，只有零星的近代工业。在农业方面，仍盛行人拉犁、牛踩田，使用木犁等原始耕作方法，生产方式极其落后。辛亥革命后，军阀肆虐，横征暴敛，更使贵州经济几乎陷入绝境，先后主持贵
4、州省政的军阀有 12 人。军阀纷争、战乱频发，致使贵州政局动荡不安，使本来贫瘠的贵州更加民不聊生，处在水生火热中的农民不得不租种地主的田土，忍受着极端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1926 年 6 月，周西成取代彭汉章而掌握取了贵州军政大权，成为贵州头号人，但他接下来的是个经过长期战乱和“甲子、乙丑大荒灾”之后，农业崩溃、工商萎缩、百物腾贵、民生凋敝的烂摊子。面对这种情况，周西成并不是沿袭旧统治，而是着手“改弦更张” 。一、整饬财政与税收1927 年 8 月 7 日，周西成下令由政务厅科员钟景贤度支外股员胡俊等六人组成“财政厅查案委员会” ，由财政厅长率领“彻查财厅历年积弊并黔币兑券数目及丁粮厘税
5、收入办法” ，并亲自督促，对财政积弊进行了清理。1、收缴黔币兑券，销毁有利兑券因民国时军阀连年混战，乱发纸币，造成经济的极度萧条，特别是刘显世、唐继虞等人乱发兑卷造成的种种“后遗症” ，周西成决定采取一下对策：由财政厅通知各县将未解兑券据契呈报， “如已销出，应立即将券款呈缴，如未销出，亦将原券缴回” 1，连同财政厅所有券票 70 万元，全部送造纸厂，派员销毁，不准各县再以任何借口令民间承购兑券，若以贱价收回已销券，捏造为未销以渔利者，严加惩办；民间所有按理应收回， “俟税收收充裕，再行核办” 1。这样从某种程度上统一了货币的流通，对工商业的恢复与发展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同时为后来大规模的修建
6、公路和开办近代工业提供了可能。2、清理旧库设金库，实行预决算制度为了防止官员侵吞公款，规定各地方经费局必须每月进行决算，查照旧库，缮写二份，一份呈省署，以备查考， “不准借口拖延” 。同时又规定：“凡有收入的机关，必须在十日内援实呈报，隐匿者以侵蚀公款论。 ”2于省政府下设总金库，在各县设分金库“以司出纳” 3，统一管理全省收入工作。同时采用西式预决算制度，稳定货币流通量，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财政收支的统一。可以说其实质与南京国民政府设立四大银行，实行法币政策是相同的。3、整顿税制，调整税率因以往税收名目极多，税制，税率十分混乱的局面，使得整顿工作变得异常冗繁。于是周西成宣布各地税收一律由县征
7、收局负责，实行实解，已成立分解者，一律勒令撤销；未成立征收局的地方，限令克日成立，取消收税人包征，裁减税务人员，调整部分税率，免除屠宰税及前政府所加之税，将厘税两项应抽之税， “厘值百抽五，税值百抽二，合为值百抽七。 ”4周西成认真的对辛亥以来的贵州财政进行清理，并在此基础上清除积弊，如按理税制、调整税利，建立正式税收机构、税收修改章程，裁并各地税卡等，以保证征税工作的顺利进行。通过这些努力，使当时已经濒临崩溃的贵州财政有了转机。1926 年，全省财政收入仅 367 万元，到 1927 年增至 434 万元，周西成的这些改革都是他以前的军阀所没有做到的，即防止了一些流弊的产生，改变了税收极为混
8、乱的状况，给当时贵州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较有利的条件，也为周西成展开近代化建设做了财政上的准备。二修筑公路，发展交通清末民初，全国近代交通事业出现了较大的发展，但当时的贵州，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交通运输仍然处于原始落后的状态，贵州素有“地无三里平” ，之称，既无铁路，也无公路，贵州的有识之士，曾为改变这种状况做了不懈的努力。周西成还在赤水时就筹划修的公路，周西成当政后，雄心勃勃，认为修公路是“开贵州之生路，辟全黔之利源” 5，于是大力开展公路建设。在 1927 年，成立了路政总局，负责各县划段修筑公路，规定凡“公路经过地方，由各路政分局督分各区，征集全县民工分期分段负责修筑，限期完成。 ”“工程事
9、宜，由路政厅指派工程人员分赴各县指导工作，并设置巡员王福巡查，督促进行。 ”6并且动员社会各种力量参加筑路，命令各地驻军上路做工，还采取以工代赈办法，让灾民参加筑路。筑路经费由省全库负责。1 省会环城公路1926 年 9 月，贵阳市路政局在头桥举行开工典礼， “黔垣各学校全体男女学生及各部队军士均分段参加，就附郭一带辟筑路基，实黔省破天荒之动作，亦为各省所罕见，不期月而自北迄南 ，环城各段，路工告成” ， “全长20 余里，宽 10 米” 7 。环城公路的建成，结束了贵州无公路的历史。之后，周西成将汽车引进贵州，为开展商业运输奠定了基础。 2 长途公路以贵阳为中心成放射形向各县延伸，主要有贵北
10、 、贵南、贵西、贵东四大干线。贵北路经息烽、遵义达赤水，与合江之轮运相接 7，长约 1000 余里 ，但仅修到桐梓。贵南路经龙里、独山直达广西南丹县属之六寨，长约 600里。贵西路经镇宁而达晴隆，于此分两线，其一到兴义，其二经盘县达云南平彝，共约长 1200 里。贵东路经贵定至马场坪，与贵南路同一路线，只是自马场坪而下，黄平、玉屏至铜仁而达湘边，长 700 余里 7。此外，还建有清毕支路( 清镇到毕节) 等支线，共修筑公路 2000 余里 8。到 1949 年贵州省共筑公路 2000 多里，可周西成统治时期，就筑成公路 1000 余里。这说明其后继者对交通的发展远不及周西成统治时期。这些公路的
11、修建，改变了贵州闭塞的落后面貌，促进了全省城乡的经济、文化交流，便利了人们的往来，相应的也便利了农产品及工业品的交流。与此同时，周西成派人去香港购买美制黑色五座有篷小汽车一辆，请当地司机曹孝端开到广西梧州，拆散装船逆水沿融江、都柳江，经从江、榕江通到三都。再雇请民工数十人，肩挑马驮运至贵阳组装。周西成座车试行，市民围观甚众，怕伤及群众，制定“汽车猛为虎，莫走当中路，如不听劝阻，轧死无告处” 11的规则。贵州从此有了近代化的公路汽车交通运输工具。正是由于周西成的大力支持和带动，促进了贵州近代交通运输事业的发展。如：马空凡、熊逸滨等人集资组建贵州先导运输公司，购得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制造的道骑牌汽车
12、10 辆，开展商业运输业务以后陆续有义和、通达、黔通、蜀通等 10 多家汽车行搞商业运输。到 1931 年，贵州已有私人运输汽车 51 辆。1932 年还成立省汽车联运处，制定管理民办车运暂行条例 、 检验车辆暂行办法 ，以“轮班开驶，利益均沾” 9为原则，公路汽车运输事业蓬勃发展起来。开创了贵州公路建设的新篇章。周西成所修筑的公路，尽管是低级的“沙泥”路，但它组成了以此为主的西南干线网，奠定了贵阳西南交通枢纽的历史地位。在当时既加强了政治上的联系，又增加了与邻近各省经济文化上的交流，便利了商旅的往来。抗日战争爆发之后，沿海工业的大量内迁，也有赖于周西成所修的这些公路，也正是这些公路，成了保证
13、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亚太地区胜利的运输通道，为中国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成为拯救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生命动脉。三、创办工厂 、兴办实业为了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周西成着手兴办了一批实业。1 是成立“贵州电气局” （电话局和电业）1926 年 8 月，为解决政府机关照明用电，周西成下令设贵阳电气局筹备处，委派曾留学日本的花莱峰负责筹备处工作。并派人将刘显世时期在上海购买的美造七十五透平发电机及锅炉设备由镇远搬到贵阳，次年 1 月，电气局成立，着手组建发电厂。是年中秋电灯见于贵阳， “时全城电灯，计 l6 支光 2500 余盏，32 支光 350 盏，50 支光 150 盏” 1
14、1，这是贵州创办和使用近代电力之肇始，也是贵州有史以来第一次亮起的电灯。2、是办工厂周西成当政后，开设造币厂，铸造“汽车大洋” ，即后人所说的“汽车银币” ，这是货币史上的独特“创举” 。又设造纸厂，生产高飞、混同、双朱等品牌纸张，产品行销贵阳及全省各地，部分品牌还销售到周边省份。并令各县开办简易工厂 12，以期促进工商业的发展。3、是开采矿产周西成上任后对赤水盐井、龙里泡木冲煤矿等进行了开采 5。并在龙里泡木冲创办兴隆煤油厂。另外，设立威水毕矿务总局，委任专员前往办理矿务12，还在同人创办朱砂厂，安南（今晴隆县）开办钨矿厂。只因技术所限，收效甚微。但是这毕竟是贵州重工业化的开端，如今重工业已
15、经成为我省的重要支柱产业。4、是兴办邮电周西成主政后，在贵阳设省邮务区管理局，各县设邮局或邮寄代办所。当时全省有二等邮局 11 处，三等邮局 29 处。同时，在贵阳等 28 县设有线电报局 7。另外，在贵阳设无线电台，又设城乡电局，由地方筹款兴办。1928 年秋完工， “线路分达 9 区，各区公所及县境内重要乡镇均置有电话机，随时直接谈话” 。并创办城乡电话学校，培养电讯实用人才。其后各县逐渐设置电话局， “线路分达四乡，凡重要镇市随时均可谈话，消息颇为灵通” 7。全省电话线长 1918.9 公里，比 1925 年的 574.7 公里增加将近 4 倍。当时遵义安顺等电话局设备最为完善，线路通达
16、四乡。1930 年全省传递电报的莫尔斯机达到49 部，发电报 34030 次，计电报文字 225 万余字。5、是农业方面周西成在省设农工厅，于县置实业局， “以努力于垦荒、森林、牧畜、蚕桑及农产之振兴改良” 。同时对贵阳原有农事试验场“力加整理” 5，使之得到了更好的发展。创办工厂、兴办实业，为贵州近代经济体系的形成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在周西成统治以前，贵州没有近代意义上的工业，基本上属于手工作坊。周西成创办工厂、兴办实业，形成了贵州工业军工、民用相辅相成，轻、重工业兼有的格局，为贵州现在的轻、重工业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周西城所创办的这些工厂，引进西方的先进技术、生产方式、采用先进的资本主义
17、方式进行经营，客观上刺激了贵州资本主义的发展。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的贵州，经济结构相应的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近代工业的兴起，也为贵州培养了一批掌握熟练技术的产业工人，为贵州近代化的发展准备了基本的条件。四、整顿教育，举办大学贵州近代化教育的发展，始户清末的“新政” ，辛亥革命以后，贵州教育一度振兴，但很快被军阀混战所打断。周西成上台以后，随着他在修公路、办电厂、兴办实业中，深感人才缺乏，同时由于中国内政治斗争风云激荡，思想文化领域流派纵横，为割据自保，周西成既要抵抗南京政府的军事统一，也必须注意巩固桐梓系军阀的政治势力。于是周西成一方面反对和压制民主，禁止进步思想在贵州的传播；另一方面
18、，为了增强统治实力，又必须对贵州近代教育的发展采取如下措施：1、建立了具有近代意义的地方教育行政机构地方教育行政机构,是资产阶级近代教育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改变贵州教育发展的落后状况，周西成上台后，立即着手建立地方教育行政机构。1927 年 2 月，周西成在贵州省民政厅、财政厅之外增设了贵州省教育厅，委任著名教育家周恭寿（贵州麻江人）为首任教育厅长。新成立的贵州省教育厅，设两个科，第一科为总务，委龚文柱为科长；第二科办理教育业务，委倪伯远为科长 9。在周西成支持下，周恭寿制定了一套切合贵州发展实际的教育政策法规，采取了一些切实可行的措施来推动地方教育事业的发展。省教育厅的成立，使贵州有了综
19、理全省教育事务的行政机，其管理职能也与1927 年颁布的全国最新学制相适应。作为独立的省级教育行政机关，它的建立及其为推动地方教育发展所开展的一系列工作，对贵州近代教育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其进步性应该肯定。1927 年 4 月，制定贵州省教育局暂行规程施行细则 ，宣布取消沿用已久的县劝学所制，在各县市设置教育局，明确县教育局的组织机构和职权范围 10由于条件所限，当时贵州各县教育局内部结构都比较简单，但它毕竟成为此后全省各地专管教育事务的行政机关，在一定程度上为当时贵州的兴学育才和教育近代化提供了重要保障。2、推进中小学教育的发展周西成上任以前，由于战争影响，加上基础十分薄弱，政府投入不够，近
20、代中小学教育在贵州发展十分缓慢。周西成上任后，积极采取措施，推进了贵州近代中小学教育的发展。在小学教育方面，省教育厅规定，各县教育局独立，各县学款不能擅自挪动，并提倡义务教育，创办新式小学，从财力上支持私立小学等措施。这些措施使处于困境中的小学教育得到一定的恢复和发展。在周西成统治时期，无论公立小学还是私立小学均获得了较大程度的发展，同时正是由于教育的发展，从某种程度上带动了马克思主义在我省的传播。中学教育方面，在周西成的支持下，周恭寿对全省中学进行整顿，将全省划为 8 个中学教学区，每区设立一所省立中学，并把所有联立中学改为省立中学，当时的省立中学有贵阳一中、赤水二中、遵义三中、安顺四中、都
21、匀五中、瓮安六中、思南七中、镇远八中且由省教育厅直接管辖，经费由省拨给，办学条件大为改善，成为当时全省教学质量最好的中学。其中如贵阳一中、遵义三中均是当时的名校。安顺一中（原安顺四中） 、都匀一 中（原都匀五中）等，至今仍是省重点中学，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人才。在创办省立中学的同时，各县立中学和私立中学也有较大发展，安龙、兴义、黔西、天柱、大定( 今大方)、铜仁、瓮安、黎平、思南的县中渐次成立。周恭寿还采取在这些省立重点中学全面推行新学制、新课程，积极推进贵州中学教育的发展，并于男子师范学校开办后期师范，女子师范则增设特班，以解决师资的不足。10同时，一些私立学校也发展起来。在周西成的重视和支持下
22、，在短短的三年中，贵州的中小学教育出现了较大发展。据民国十九年（1930）的统计，当时贵州全省有小学 1752 所，学生 83000 人；有中学 26 所，学生 4493 人。中小学教育的发展和普及大大推动了贵州社会的文明和进步。3、创办省立贵州大学1928 年，经周西成批示，新建省立贵州大学于南明中学校址，任命周恭寿兼任校长，陈济舟为教务主任，罗登义、熊绍儒、王万杰等先后任学监。贵州大学开办之初，设置文、理、预科各一班，土木工程、经济、医事三专科各一班，约有学生 200 余人。半年后又增办矿业专科一班，学制为预科两年、专科三年。1929 年周西成在军阀混战中身亡，贵州大学失去了支持者，加上办
23、学经费无着，被迫停办。此后到抗日战争爆发前，贵州一直没有高等学校。由于条件限制，课程设置比较简单，也不尽合理，但它却是贵州近代高等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无论是专业设置还是人才培养，都体现了高等教育必须为地方经济省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办学精神。从师资队伍来立贵看，省立贵州大学聘请的教师大都是贵州知识界中的精英，其中有来自北大或国内外其他大学毕业回黔者，如陈济舟、杜叔机、罗登义、花莱峰、邓光济、乐景武、罗绳武、聂安陶等；也有本省学有专长的学者，如王蔬农、杨覃生、赵乃康、孙云波等。这批人大都在国内外大学系统接受过近代科学文化教育，富有革新思想和献身精神。他们的教育思想和教学实践，不仅对贵州教育界形成有
24、力冲击，而且对贵州社会更新传统观念、改良文化土壤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贵州大学的创办，使大批的贵州青年接受近代高等教育成为可能，其培养出来的学生迅速成长贵州各界的中坚。在不足三年的时间里，即培养出毕业生约 300 人。其中如：该校毕业生李独清，曾任省政府秘书，贵阳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是贵州省著名的藏书家、文史专家。其他的部分人出省、出国继续深造有部分人出任厘金局长、征收局长、稽核所长等职务；有一部分人在中学任校长、教导主任、中学教。在贵州近代化的历程上，他们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五、结语周西成在推行近代化建设的同时，还严惩贪官污吏，强化社会治安，为贵州工农业的发展营造了良好的环境。他还十分重视农业
25、生产的发展，鼓励和强制增加耕地面积和造林。周西成自身虽读书不多，靠武力起家，其是贵州桐梓系军阀的开山鼻祖，思想、言论与行动无不刻上军阀的印迹。但历史是复杂的，对周西成统治时期所推行的经济措施，应客观的分析。首先，周西成对全省财政和税收的整顿，是在省内经济极度萧条的背景下进行的。其措施虽存弊端 ，但作为一个地方军阀，能对辛亥以来的财政和税收积弊进行较为认真的清理，使收支机构权责明确，并建立起近代意义上的监察系统，基本上实现财政收支的平衡，这是其以前的军阀所不能比拟的。其次，周西成对贵州交通的改造和实业的建设，取得了较大成绩。其成效虽不能与当时国内许多省份相比，但公路的修建，对道路崎岖、商旅畏途的
26、贵州来说，改变了其交通闭塞的面貌，实现了从驿道到近代公路的转折。同时，汽车的引进，使贵州有了近代化的交通工具，促进了全省城乡经济文化交流，便利了人民的往来，也便利了工农业产品的流通。另外，周西成兴办实业，为贵州轻、重工业的发展奠定了初步基础。其中，电厂的创办，如同公路的修建一样是贵州破天荒的举动，对后来电力的发展起了示范作用。在西部大开发的今天，电力已成为贵州的支柱产业，周西成无疑具有开创之功。至于造币厂的设立，在当时各省军阀独自为政的背景下，贵州自己创设造币厂，在一定程度上抵御了外省的经济剥削。同时，造纸厂、织布厂等的创设，其规模虽不大，但毕竟使贵州有了自己的近代企业。此外，周西成还对地方各
27、县的矿藏进行了开发，至于大多没有成功的原因在于当时的科技所限。从今天矿业的发展来看，已是贵州经济的重要增长点。而周西成在 20 世纪 20 年代即具有这样的意识，应该说是具有前瞻性的。历史进入 20 世纪后，社会生产力得到了相当发展， “近代化”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周西成开展经济建设的相关举措，尽管主观动机是为巩固其统治根基，但客观上却将贵州经济的发展引向了近代化的轨道。从这个层面上讲，周西成既顺应了民意，也顺应了社会发展潮流，其历史地位应该肯定。纵然在其统治贵州期间，做过不少危害人民、镇压革命运动的事，但同时我们应看到，他对开发贵州、振兴贵州经济、维护社会秩序，确实做了几件颇著成效的好事，这
28、是值得肯定的。他并不像其他军阀那样，一味剥削人民不管人民的死活，他在保证军费开支之外，还尽力采取措施安定社会生活，发展工农业经济，并且尽可能使贵州少受战祸之灾，这在当时军阀混战年代是少有的。纵观周西成一生，他既是 专横跋扈、独霸一方的封建军阀，又是一个具有开拓精神、勇于进取、愿意为贵州做一番事业的人物。从修公路、建电厂到办实业，他开创了贵州经济史上诸多的第一，在贵州经济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以说为贵州较为薄弱的经济奠定了近代工业的一定基础，不失为一位有所作为的封建军阀。参考文献1周西成批令Z. 民国十五年九月二日，贵州档案史料J.1981（6）97 页2贵州政府训令Z. 民国十五年十月
29、二十七日，贵州档案史料J.1989（3）169 页3司马凡.纪念对财政方面之感想贵州军阀史料资料选辑（第 7 辑） ，108 页4奉派财政厅查案委员会第十次报告Z民国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日，贵州档案史料J1981 (4)236 页5闷声.周故主席对贵州交通之贡献/贵州军阀史料资料选辑（第 13 辑） ，59 页6贵州档案藏件Z1988（3）502 页7乔云生.民国十九年以前贵州省暨贵阳县地方概要史料选辑（第 9 辑） ，63 页8郭旭.周西成贵州近代的发展 ，贵阳文史J2008 （4 ）9何长凤.周西成贵州近代化建设 ，贵州师范大学报， 2003 年（10）10张羽琼.论周西成贵州教育近代化的发展 ，贵州师大学报， 2006（5）11程昭.周西成传略G/贵阳文史资料选辑（第 13 辑） ，82 页12昆吾.周省主席兼军长一年来之政绩/贵州军阀史料选辑（第 13 辑） ，125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