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28 卷第 1 期2015 年 1 月南京理工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Vol28 No1Jan 2015收稿日期 : 2014 07 21作者简介 : 郑素华 ( 1979) ， 女 ， 福建古田人 ， 福州大学海洋学院讲师 、文学硕士 。追风筝 的 人主人公阿米尔的人格成长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角度解读阿米尔的三重人格郑素华( 福州大 学 海洋学院 ， 福建 福州 350002)摘 要 : 小说 追风 筝 的人 描写的是主人公阿米尔为了年少时犯下的错误 ， 寻找自我救赎的历程
2、。弗洛伊德人格结构理论的基本观点是 ， 人格由本我 ， 自我和超我三个部分组成 。人格结构理论被广泛地应用于文学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分析 ， 从而更好的掌握人物性格的成长和蜕变 。本文试图运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 ， 探寻主人公阿米尔年少时自我迷失的原因 ， 以及他在成长过程中如何形成强大的自我 ， 完成自我救赎的动力所在 。关键词 : 追 风筝 的 人 ; 三重人格 ; 阿米尔中图分 类 号 : I106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8 2646( 2015) 01 0073 05一 、引言美 籍阿 富 汗作家卡勒德 胡塞尼 ， 1965 年出生于阿富汗喀布尔市的一个富裕的家庭
3、， 后来为了躲避战乱 ， 随父亲逃往美国 。他的第一部小说追风筝的人 就是以他自己的部分生活经历为蓝本写成的 ， 讲述了主人公阿米尔为了年少时犯下的错误 ， 寻找自我救赎的过程 。小说 2003 年在美国出版 ， 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之后被翻译成 42种语言 ， 全球热销上千万册 ， 创造了销售奇迹 。在中国 ， 追风筝的人 由李继宏先生翻译成汉语 ， 2006 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后 ， 深受广大中国读者的喜爱 。同时 ， 许多中国学者也开始从各个角度来研究这本小说 。其中 ， 风筝的象征意义 ， 背叛和救赎 ， 种族歧视 ， 文化身份的认同以及哈桑的悲剧等都是研究的热点 。本文试图用弗洛
4、依德的三重人格结构理论对主人公阿米尔的人格成长进行分析 。二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弗洛伊 德 是 20 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科学家之一 ， 他的精神分析学说史主要研究人类心理机制发展过程的一个理论 。精神分析法自诞生以来 ，弗洛伊德就突破临床医学的界限 ， 将其应用于文学分析 。1923 年 ， 他发表了其后期比较著名的理论著作 自我与本我 。在这本书里 ， 弗洛伊德提出了其酝酿已久的人格结构假说 ， 即人格结构由本我 ， 自我和超我三部分构成 。本我处于潜意识的最底层 ， 是一个原始的 、与生俱来的和无意识的结构 ， 它是人出生时人格的唯一成分 ， 也是建立人格的基础 。只要当一个人有冲动的行
5、为时 ， 我们就可以看到本我在起作用 。本我是非道德的 ， 是本能和欲望的体现者 ， 本我遵循着 “唯乐原则 ”工作 ， 即追求快乐 ， 逃避痛苦 。弗洛伊德说 : “我们整个的心理活动似乎都是在下决心去追求快乐而避免痛苦 ， 而且自动地受唯乐原则的调节 。” 1自我 是心 理 结构中最重要的力量 ， 他受现实原则的制约 ， 作用于本我 ， 超我与现实之间 。弗洛伊德这样论述自我难扮的角色 : “有一句格言告诫我们 ，一仆不能同时服侍两个主人 ， 然而可怜的自我却处境更坏 ， 它服侍着三个严厉的主人 ， 而且要使它们的要求和需要相互协调 。这些要求总是背道而37驰并似 乎常常互不相容 ， 难怪
6、自我经常不能完成任务 。它的三位专制的主人是外部世界 、超我和本我 。” 2超我 是 社会道德的内在化体现 ， 负责压制自我的不合理诉求 ， 处于人格结构中的较高层次 。弗洛伊德认为 ， 在通常情况下 ， 本我 、自我和超我是处于协调和平衡状态的 ， 从而保证了人格的正常发展 ， 如果三者失调乃至破坏 ， 就会产生神经病 ， 危及人格的发展 。“由于三重人格结构理论不仅从人性深处 ，而且从人的本质高度解析人的精神活动模式 ， 所以它自诞生之日起 ， 就受到文艺界的青睐 ， 这一理论运用在文艺批评中可以是分析分本中人物特性或是期中代表人格构成三要素的象征意向 ， 从而帮助读者从新的角度重新认识和
7、解读文学作品 。” 3因此弗 洛伊德的三重人格结构学说或许也能从一个新的角度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主人公阿米尔的人格成长 ， 以及主人公背叛与救赎的因与果 。三 、主人公阿米尔的人格成长1 本我 少年阿米尔的罪恶之因本 我 ， 是指原始的自己 ， 包含了生存所需的 基本欲望 ， 冲动和生命力 。本我是一切心理能量之源 。本我按照 “唯乐原则 ”行事 ， 它不会理会社会道德 ， 外在的行为规范 ， 它唯一的要求就是内在和外在获得快乐 ， 避免痛苦的存在 。 4 387本我 的 这些特性在少年阿米尔身上都很容易寻觅到 ， 也就是说 ， 少年阿米尔三重人格结构中占主导地位的是本我 ， 阿米尔所犯下的罪行
8、可以归咎于本我的唆使 。在阿米尔出生后不久 ， 他的母亲就因难产去世了 ， 父亲就成了他唯一的监护人 。或许是出于对过世妻子的爱 ， 阿米尔的父亲对他要求非常严格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这让阿米尔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 他总是处在一种焦虑和恐惧失去父爱的状态下 。因此 ， 本我就在无意识下驱使阿米尔去争夺父亲的爱 。而对于父亲关注的仆人哈桑 ， 就激起了阿米尔的厌恶和仇恨 。哈桑是哈扎拉人 ， 和他的族人一样 ， 他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 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文盲 。他唯一的学习的机会就是听阿米尔阅读 。可是这个唯一的机会也被阿米尔的自私剥夺了 。当他发现哈桑解谜语的本领比他还高强时 ， 他就不念谜语给
9、哈桑听了 。当哈桑无法理解某些字眼时 ， 他就嘲弄和取笑哈桑 。深受阿富汗种族歧视影响的少年阿米尔 ， 在心里也是认为哈桑就是一名低贱的哈扎拉人 ， 是不配读书写字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 ， 和对父爱的渴望 ， 阿米尔所犯下的这些错误尚可原谅 。那么后来在风筝比赛中 ， 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 也为了不失去那只能够 “打开父亲心门的钥匙 ”的蓝色风筝 ， 他对哈桑所犯下的错误就不可饶恕了 。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古老的风俗 ， 参赛者要用自己的风筝线把对手的线割断 ， 而最后一个飞翔在天上的风筝就算获胜 。同时按照习俗 ， 能够追回最后那只被割落的风筝的人就会被当作勇敢和智慧的化身 ， 而成为大
10、家心目中的英雄 。而这一年一度的风筝比赛也是阿米尔赢得父爱的最后赌注 。在勇敢而豪迈的父亲眼里 ， 喜欢文学创作 ， 只喜欢埋头读书的阿米尔是怯懦而胆小的 ， 没有达到他心目中对 “儿子 ”的期许 ， 是让人厌恶的 。为了让父亲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 在哈桑的鼓励下 ， 阿米尔决定参加风筝比赛 ， 并立志取得第一名 。阿米尔是个斗风筝的高手 ， 在比赛的最后 ， 他割断了其他所有的风筝 。“追风筝高手 ”哈桑也追到了阿米尔梦寐以求的风筝 ， 然而却被恶少阿塞夫截住 ， 为了保护阿米尔的胜利果实 ， 哈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宁可自己受辱 ， 他像一只羔羊一样被阿塞夫强暴了 。躲在巷口的阿米尔 ， 目睹
11、了事件的全过程 。此时 ， 阿米尔的本我和超我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仍有机会可以做出决定 ， 一个决定我将成为何等人物的最后机会 。我可以冲进小巷 ， 为哈桑挺身而出那样 接受一切可能发 生在 我身上的后果 。或者我可以跑开 。结果 ， 我跑开了 。我逃跑 ， 因为我是懦夫 。我害怕阿塞夫 ， 害怕他折磨我 。我害怕受到伤害 。我转身离开小巷 、离开哈桑的时候 ， 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我试图让自己这么认为 。说真的 ， 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出于软弱 ， 因为另外的答案 ， 我逃跑的真正原因 ， 是觉得阿塞夫说得对 :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 。为了赢回爸爸 ， 也许哈桑只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
12、是我必须宰割的羔羊 。这是个公平的代价吗 ? 我来不及抑止 ， 答案就从意识中冒出来 : 他只是个哈扎拉人 ， 不是吗 ? ” 5 77阿米尔也曾犹豫着要不要像哈桑奋不 顾 身替47他解围那样冲上前去拯救哈桑 。可是由 于惧怕阿塞夫的折磨 ， 也为了保住那只可以 “赢回爸爸 ”的蓝色风筝 ， 阿米尔把哈桑当作是 “必须付出的代价 ”， 是 “必须宰割的羔羊 ”， “只是一个下贱的哈扎拉人 ”， 他跑开了 。在危险和利益面前 ， 阿米尔的本我选择了沉默 ， 选择了背叛 。为了自己的利益 ， 他背叛了一个对他可以 “为你 ， 千千万万遍 ”的无比忠诚的朋友 。在本我与超我的斗争中 ， 少年阿米尔的
13、超我总是不堪一击 ， 本我一次又一次占据主导地位 。他的选择都是基于利己的原则 ， 保全自己 ， 牺牲哈桑 ， 换取胜利 ， 赢得父爱 。阿米尔是自私的 ， 懦弱的甚至是卑劣的 。从弗洛伊德三重人格结构来分析 ， 少年阿米尔只是一个受到本我操纵的可怜的孩子 ， 他的人格是不健全的 。2 阿米尔的超我 飞 翔的 风筝超我 ， 是个体在成长的过程中 ， 通过内化道德规范 ， 内化社会及文化环境的价值观而形成 。其机能主要在监督权力和管束自己的行为 。超我大部分也是无意识的 ， 它要求的是自我按照社会可接受的方式满足本我 ， 它遵循的是 “道德原则 ”。 4 395阿米 尔 身边 ， 一直有着一个完
14、美的超我存在 ，那就是哈桑 。甚至可以说哈桑就是阿米尔游离在身外的超我 。哈桑坚强 ， 善良 ， 宽容 ， 忠诚 ， 就如同一本活的 古兰经 ， 是穆斯林的灵魂 。他对阿米尔说的那句简单的 “为你 ， 千千万万遍 ”的诺言感动了无数的读者 。哈桑是追风筝的高手 。在文本中 ， 风筝象征着人性的美好 。哈桑之所以每次都可以追到风筝 ， 正是因为他拥有人类最高贵的品质 。作为阿米尔父亲的私生子 ， 他几乎继承了阿米尔父亲所有的优良品质 。无论在生活中遇到怎样的磨难和不幸 ， 他总是坚定的按照一个真正的穆斯林的脚步前行 。因此他在追逐人生的风筝时从来不曾失去过方向 。“哈桑就像真主指派给阿米尔的使者
15、一样 ，他用他的忠实无妄跟随着阿米尔 ， 用他的坚贞不屈保护着阿米尔 ， 用他的善良德行感化着阿米尔 ，最终使阿米尔的灵魂获得了救赎 。” 6如果说 哈桑作为阿米尔的超我似乎太过严苛 ， 有点遥不可及 ， 那么阿米尔的父亲就更具现实感 。小说中 ， 阿米尔的父亲也被塑造成一个十分完美的形象 。父亲是典型的普什图人 ， 身体强壮 ，魅力四射 。父亲还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 是喀布尔屈指可数的巨贾 。另外还善良有爱心 ， 他自己设计图纸 ， 独自承担了所有的工程费用 ， 修建了恤孤院 。他还经常口袋里放着零钱 ， 分给乞讨的人 。父亲还对偷盗深恶痛绝 。他曾亲口对阿米尔说 ，“当你伤害一个人 ， 你
16、偷走一条性命 ， 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 ， 夺走它子女的父亲 。当你说谎 。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 。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 5 18可是就是这样一 个 具 备完美超我的人 ， 也曾无法抑制本我快乐和欲望的诱惑 ， 犯下了他自己最不耻的偷盗的罪行 。他和对自己无比忠心的仆人阿里的妻子私通 ， 并生下了哈桑 ， 他至死都没有把这个事实真相告诉阿米尔和哈桑 。因为他的逃避 ， 哈桑永远也没有过上符合自己普什图人身份的生活 ， 最后还因为虚假的哈扎人身份而丧命于塔利班的枪口下 。因为他的逃避 ， 阿米尔也踏上了一条罪恶之路 ， 并且对自己的错误也选择了逃避 。可以说 ， 超我和本
17、我的斗争在人格中是无处不在的 ， 本我就像一个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贪婪的魔鬼 ， 一不小心就打败超我 ， 出来做点坏事 。阿米尔的父亲一味为了 “超我 ”的自尊 ， 选择了隐瞒“本我 ”所犯下的错误 ， 来维护自己的荣誉和尊严 。但逃避和隐瞒终究是无法救赎本我犯下的罪行 ， 无法弥补给他人带来的伤害 ， 阿米尔的父亲最终也只能带着遗憾客死异国他乡 。父亲临终时的卑微 ， 对于后来获知真相的阿米尔 ， 也是一个很大的震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 流亡在阿米尔体外的 “超我 ”开始回归 ， 开始了和 “本我 ”的真正抗衡 。3 阿米尔强大自我的形成自我 ， 是自己可意识到的执行思考 、感觉 、判断或
18、记忆的部分 。自我的机能是渴求 “本我 ”冲动得以满足 ， 而同时保护整个机体不受伤害 。它所遵循的 “现实原则 ”是为本我服务的 。 4 389一个强 大 的自我 ， 就是能够正视本我的 “遵循快乐 ”，又不会一味的为了 “超我 ”的 “自尊 ”， 荣誉和社会规范 ， 道德风俗而隐瞒和逃避本我犯下的错误 。阿米尔强大的自我之所以能够形成 ， 在于以下三个因素 。第一 ， 阿米尔是个良知未曾泯灭的孩子 。每次当他捉弄完哈桑 ， 或是恶作剧后 ， 他总是感到无比的内疚和罪恶 ， 总是想做一点什么来57弥补 。“后来我 总是对此心怀愧疚 。所以我试着弥补 ， 把旧衬衣或者破玩具送给他 。我会告诉自
19、己 ， 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来说 ， 这样的补偿就足够了 。” 5 28当他对 哈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后 ， 他一直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阿米尔和索拉雅结婚十五年还没有孩子 ， 他也拒绝收养一个孩子 。阿米尔的理由是 “也许在某个地方 ， 有某个人 ， 因为某件事 ， 决定剥夺我为人父的权利 ， 以报复我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许这是我的报应 ， 也许这样是罪有应得 。” 5 183第二 ， 索拉雅对他人格的互 补 。阿米尔的妻子索拉雅在婚前向阿米尔 坦诚了她不光彩的过去 ， 并获取了阿米尔的理解和宽容 。阿米尔之所以能够接受索拉雅的过去并且深爱他 ， 这和他心底一直想隐藏 ， 又一直挥之不去
20、的自己的罪行是紧密相关的 。他原谅索拉雅 ， 是理解了人性的软弱和矛盾 ， 理解了 “种下恶之果 ”时的 “一念之差 ”， 理解了背负罪恶时内心的煎熬 ，理解了能够坦然说出和面对自己曾犯下的罪行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阿米尔的内心也热切得期盼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有勇气坦言自己的罪行 ， 并且自己的罪行也能够被宽恕 ， 像索拉雅那样解开自己身上的桎梏 ， 开始真正幸福的生活 。第三 ， 拉辛汗的牵引 。拉辛汗是阿米尔父亲的好朋友 ， 而在阿米尔的成长中 ， 他一直扮演着阿米尔精神上父亲的角色 。当阿米尔困惑 ， 迷茫的时刻 ， 总是他及时的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 牵引着阿米尔的超我去战胜本我 。当阿
21、米尔走进父亲的吸烟室 ， 想请父亲看他新创作的小说 。父亲无动于衷 ， 阿米尔不知所措 。“也许我在那儿站了不到一分钟 ， 但时至今日 ， 那依旧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一 如既 往 ， 仍是拉辛汗救了我 。” 5 31拉辛汗在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时 ， 给阿米尔打来了 电话 ，“来吧 。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在决定回阿富汗前 ， 阿米尔的本我和超我又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本我告诉他要安于现状 ， 享受现在生活的快乐 : 平静的生活 ， 美满的婚姻 ， 蒸蒸日上的事业 。超我告诉他 ， 不能这样做 ， 要勇敢地踏上可以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 不能再次成为懦夫 。回到阿富汗后 ， 阿
22、米尔从拉辛汗处获知了事实的真相 ， 其实哈桑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以说 ， 父亲这个“完美超我 “形象的陨落 ， 让阿米尔更勇敢地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个不可弥补的错误 ， 他决定为自己挺身而出 ， 去喀布尔拯救那个 “为了他可以付出生命 ”的弟弟哈桑的儿子索拉博 。在拯救索拉博的过程 ， 阿米尔付出了血的代价 ， 从阿米尔体内流出的鲜红的血液洗刷了阿米尔曾经的罪行 ， 也洗去了阿米尔父亲的罪行 ， 甚至是整个阿富汗民族的 “罪行 ”， 不仅给索拉博带来了新生 ， 更是净化了阿米尔的灵魂 ， 使阿米尔完成了灵魂的救赎 ， 给阿米尔带来了新生 。四 、结语小说 的 最后 ， 在一个阴冷的雨天 ，
23、 阿米尔带着索拉博在美国放飞了代表他们新生的风筝 。这次 ， 阿米尔决定为索拉博追到那只被割断的风筝 。“为你 ， 千千万万遍 ”这是阿米尔心里对索拉博说的话 ， 这也是曾经索拉博的父亲哈桑一直对阿米尔说的话 。这是一个 “忠诚 “的轮回 。曾经 ， 哈桑为了阿米尔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虽然阿米尔曾在本我的唆使下 ， 迷失了自我 ， 铸成了大错 。但现在 ， 阿米尔准备把同样的忠诚和深刻的爱回报在索拉博身上 。把应该属于哈桑的美好生活 ， 身份 ，都还给哈桑留在这个世界的 “部分 ”索 拉博身 上 ， 让索拉博延续哈桑早逝的生命和本应有的美好未来 。我们中的许多人或许都如阿米尔一样 ， 年少无
24、知时 ， 在本我的驱使下 ， 为了心里升起的某个贪念 ， 某个欲望 ， 自私地伤害过身边的人 ; 出于对世俗的担忧 ， 把错误悄悄地埋在心底 ， 而终究挥之不去的是心中时时升起的罪恶和愧疚感 。因此我们迷失了心中 “风筝 ”的方向 。但是只要我们正视自己过往的人生 ， 鼓起勇气 ， 满怀真诚 ， 勇敢地去“追 ”， 最终我们都会像阿米尔一样 ， 摆脱残酷的现实和超我的苛刻束缚 ， 拥有一个真正强大的自我 ， 把自己从过往的罪恶中拯救出来 ， 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个真正快乐的追风筝的人 。参 考 文 献 1 弗洛伊德 精神分析引论 M 朱光潜 ， 译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 1988: 285 2
25、 弗洛伊德 精神分析引论新讲 M 合肥 : 安徽文艺出版社 ， 1987: 86 3 何爱平 谈弗洛伊德三重人格理论在文学批评的应用 J 语文学刊 外语教育教学 ， 2011( 2 ) : 98 4 车 文博 弗 洛伊德主义原著选集 M 沈阳 : 辽宁人民出版社 ， 1988 5 卡勒德 胡塞尼 追风筝的人 M 李继宏 ， 译 上67海 : 上 海 出 版社 ， 2006 6 孙亦平 “灵魂上的穆斯林 ”略论 追风 筝的人 中的哈桑形象 J 名作欣赏 ， 2013( 8) : 36( 责任 编 辑 、校对 : 徐广联 )Amirs Personality Growth in The Kite
26、unnerAmirs Tripartite Personality Interpreted from Freudian PsychoanalysisZHENG Suhua( School of Oceanography，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002)Abstract: The Kite unner vividly describes the protagonist Amir， who makes a big mistake when he is a little boy and seeks forself salvation Accord
27、ing to Freudian personality model， personality consists of id， ego， and superego Currently， personalitystructure theory is widely applied in exploring characterspsychological activities in literary criticism， in order to facilitat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ir behavior and personality development Thi
28、s paper applies Freudian tripartite model to explore the reasons ofAmirs disorientation in his early age， the process of strong ego formation in his growth， and the driving source in his accomplish-ment of self salvationKey words: The Kite unner; tripartite personality;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
29、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櫗Amir( 上接 第 72 页 )参考 文 献 1 德 尼采 论道德的谱系 前言 M 周红 ， 译 北京 : 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 ， 1992: 1 2 修白 红披风 M 北京 : 中国书籍出版社 ， 2004:260 3 法 米兰 昆德拉 小说的艺术 M 董强 ， 译 上海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2011: 32 4 朱德发 小说最能体现 “人学 ”特质 N 文艺报 ，2014 08 08 5 陈进武 “审恶 ”: 当下文学研究的一种新范式 J 云南社会科学 ， 2013( 4) : 191( 责任 编 辑 、校对 : 徐广联 )A Brief Analy
30、sis to XIU Bais Novellasand Short Stories in the New CenturyCHEN Jinwu(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Jiangsu Second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13)Abstract: XIU Bai is one of the writers who take a sober attitude toward and stick to novella writing in contemporary literary cir-cle In the ne
31、w century， XIU Bai finds problems in her observation of time and social life changes， and tries to let her literary fig-ures experience and explore the truth of life and the evil of human nature， through her depiction of their personality， and of theintermingled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man， bet
32、ween man and society By doing so， her writing directly points to the deepstructure of contemporary life and culture More importantly， besides her efforts to prevent“evil”by inspecting“evil”， she ad-vocates self salvation of contemporaries with the help of self introspection， confession， spiritual purgation and restoration ofhuman dignity XIU Bais flexibility and vividness of narration is worth both researchersand readersexpectation for more liter-ary surpriseKey words: XIU Bai; ed Cloak; novellas and short stories; relationship entanglement; human nature; repair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