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子五千言直译圣人秘传至理丁 子跳出历史周期律的绝方！道路是可以引导的，违背过去的道路。规律是可以阐明的，违背以往的法令。没有功名（的时代） ，是尊卑贵贱的发端。有了功名，是万种事端的本源。因此，普遍消灭索取，靠埋葬功名的灾祸。长期帮助索取，靠奖励功名来维系。配合的人一起出现，不同的名分，同样的讹诈。叛逆演变为帮助叛逆，是众多灾祸的出处。天下人都追求功绩而从事征伐，已经是作恶了；偕同主持备办此事，那都是恶人呀！抢夺与丧失是相伴产生的；仇怨与戒备是伴随形成的；君主与专权是一起铸就的；尊者与卑者是互相谋取的；政令与扼杀是交相结合的；先世与后辈是递相败坏的。这样能长久吗？因此，圣人置身于消灭统治的事
2、业，推行不服从政令的教导。千万不要怨恨非议，这是在清除祸根。创建和睦不志愿吗？成功了能不安定吗？唯独因为不共举，所以不能被废除。违背君主的掌控，主使民众进行斗争；不要看重难得的贿赂之财，号令人们不要帮助（他们）抢掠；看见（他们）苛刻索取，指使民众造反。这正是圣人的职责：清除他们的思想，实践对他们的颠覆，毁灭他们的旗帜，穷尽他们的灾祸。长期使民众没有差别、没有索取，侍奉他人知道不接受。匡正统治能够完成，则社会没有不安定的。领导冲突，而酬赏功劳的领有是不会令人满足的。很清晰啊，这是产生万种事端的原由。摧毁他们的争夺，解除他们的职分，和睦必定广大，平等必定长久。诛灭吧，原始时代长期这样存在。我不知后
3、来这些是谁孳生的，好像是黄帝开创的。开创地位不平等，使万众当牛作马。帝王没有仁德，任用权贵为豢养的狗。尊卑的捐弃，岂能还依附管理呢？诓骗如果不穷尽，因袭就越出现。加倍地见闻，反复地探究，不如抵御朝廷。食禄的官吏不消失，是为了匹配剥削。交相剥削的起点，正是尊卑贵贱的根。连绵不绝啊！他们倘若存在，劳役就没有尽头。世代的君长仿效往昔。尊卑贵贱之所以长久存在，是因为他们不自省，故而统治滋生。因此，圣人摒弃那种身份而力行前导，废置他们的告诫而（圣人的）忠告保存。不认为圣人所为是无私吗？定能树立圣人的主张！极致的公正遵从平均。平均的好处，利于万种事端得到清除。结束农奴的仇恨，必期望于办法吧？居于平等的地位
4、，思想平等清澈，赞誉平等天然，言论平等可信，正当平等求取，职业平等和睦，劳作平等休息。唯独不争夺，所以没有怨恨。监取而有余，不如将其废止；独占而争夺，不可能长期保全；金玉装满屋子，没有谁能把守得住；有钱有势而骄横，是自己遗留仇怨。公有制普遍施行、地位全部撤销，是终极出路！拥护霸主如此专一，能不遭受苦难吗？激烈争斗而希望推行和谐，能不自相矛盾吗？设置官吏，凶狠监管，能没有仇恨吗？喜好诏命，约束邦国，能不主使治理吗？广开仕路，开创匹配，能治理灾祸吗？会盟的霸主四次到来，能不用牢记吗？取胜的顺从他，官吏才背逆地存在，君主才背逆地主宰。这是黑暗的前途。父子相继约束在同一个禄位上，当他们发动战争，作用是
5、佐助战车。羡慕职位而被器重，顺应他们胡作非为，作用是纳贡收税。牵强附会地卫护诱导，伙同他们掩盖，作用是保护王朝。何故有了这些被认为是好的，没有这些被认为是平庸呢？忤逆的光景，让人眼前强盛。驰射打猎习练军队，致使人谋划征伐称王；难以得到的货物，致使他人去实施占有；背逆的掩盖，致使人的言语败坏；背逆的主张，让人听了不明事理。因此，圣人的职责是从事颠覆而不卫护眼前。罪恶去除穷尽，听从这个。荣辱如此角逐，贵人最大的忧患乃是身份地位。为什么他们角逐于荣辱呢？受到荣宠的人都是地位低下者，求得荣宠他们角逐，失去荣宠他们惊慌。因此，荣辱如同马笼头束缚着他们。何不告诉权贵说：人为的灾祸有比得上地位（创立）的吗？
6、我们之所以有严重祸患，因为我们有地位。等到我们没有了地位，还有什么忧患呢！本来，崇尚修身与统治天下，你们应当推开天下。喜好凭借地位来讹诈天下人，你们哪能寄居在天下呢？照料他们，能不进献吗？名分取得了，于是卑下！听从他们，能不事事禀报吗？轻慢他们，于是被杀！摹仿他们，如果不能取胜，命运是被诛灭。这三类人不可胜记，过失局限却是一致的。一概如此，表面上看没有错误，其后果不容忽视。如此重温沿用，哪能弄不清楚呢？反复归附在于不加选择，这是没有事实依据的陈述吗？不加选择地效法，是因为忽略了方向。盲从的人不会预见其后果，违背他们（统治者）的意愿也不被放在第一位。堵塞这种开端，以控制当今的行为，以中断往昔的滋
7、生。这是最紧要的头绪。长久以来，善于为王的人，肯定把弱者用来分赐而炫耀高贵。太不应该有志于此了。有姓氏的贵族主使着为他们歌颂。夜里观看奴隶角斗，崇尚喋血成河；还吩咐其臣属惩罚邻近的邦国。不是抢劫掠夺吗？其臣属主动入侵！不是专横跋扈吗？其臣属百般取悦！日子过得艰难吗？其臣吏搜刮盘剥！不是胡言乱语的教唆吗？其臣下全都肮脏不干净！歹毒能够搅乱天下，依靠揭发的人将解释清楚。歹毒,于是治理，以王者率领安置生活。保守这样主张的人不穷尽，必须进行较量。（将私有财物）捧献得一干二净是最高准则；奉行争夺是社会的最大毒害。千万不要仿效着去做，我已经预见到他们将覆灭。他们财物众多全都覆灭，归根到底是由于争夺。争夺，
8、实为覆灭的命运。覆灭的命运，能长久吗？赏识长久是明智的，不赏识长久是荒诞的。肆意妄为，必遭凶险。求得长久，接受最高准则。接受，于是公有。公有就是挽救。挽救是头等大事。头等大事只能遵行，遵行才能长久。 （对此）终身都不要疑惑。最初的帝王，是靠卑劣计谋产生的。他的地位，是自己封授的。对于同他并列的人物，他刑罚相加。他的臣下，皆受到轻慢和欺凌。人们信从不正当，哪有不明确的？法则啊，岂能是贵人主张的那样？大功告成，官职晋升，则贵族们说：“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古代最高的治世原则被废弃了，哪里还有平等和正义？差别的羁绊形成了，哪里还有更加严重的欺诈？父子、兄弟、夫妇之间的关系不和了，哪里还有孝敬和慈爱？
9、国家进行黑暗统治，哪里还有走正道的官吏？绝对的英明，废除差别，民众就会脱离一切负担；完全的平等，废弃礼法，民众将会终止下等地位的传承；断绝臣子，抛弃爵禄，盗贼将会失去帮手。这杂乱的言论，被人认为是文章有不足。因此，弄明白它有所叮嘱：间杂挑选（字义） ，保证（语义）严密；诋毁王侯的想法。顶极的学问有忧虑。谦卑应答与厉声喝斥，怎么选择能远离危险啊？赞誉与诋毁，怎么选择能免于背负处理啊？人的处境险恶，掖藏不允许的言论，为的是不惧怕他人。往长远看吧，这样的时代还没走到一半啊！农奴们艰难困苦。他们却每天享用牛、羊、猪肉盛宴，而且财富增加，允许继承。公认的事理被搅乱，焉能不挑明呢？他们施加区分不去限制，累
10、加的苛征同样没有止境！众多的人偕从有余，唯独公理被遗弃。我忧虑世人之心无法安宁。伴行的人太少了，我只能孤独地忧愁。世道啊，岂能如此黑暗？欲望呀，岂能如此无止境？众人都崇尚继承，唯独我顽固地以为羞耻。我的愿望独特：退还资财给众人，而贵人消尽诞生之源。人类前途的形态，完全是遵从规律的。有规律的事物，唯有比较思考。长远的史实可以比较啊，其中有相似之处。仿效承受灭亡啊，其中是有实质的。遥远的未来是可以说清的，当中是有道理的。那真实非常天然，其内在而可靠。从现在追溯到上古，它的注定从未消失过，已经降服了众多父辈。预防靠什么？知道结局是由开端形成的，终止这样做。庶出者不准承袭爵位，从支子开始不能归为嫡系，
11、 （诸侯）自己见在不能称名字。使用盾牌的人没有立过功，使用矛柄的人不是长官。这些都始于规律吗？要我说：多余的吃饭和累赘的行为，动物有时都厌恶。为什么有欲望的人不停止呢？不正当的规定被完备，邪恶的等级被固定。污秽反而旺盛，卑劣反而亲附。指责它才是明理，赞扬它就是糊涂。因此，圣人掌握根本之道，用作天下法度。不源于事实，怎么能辨别呢？不源于审视，怎么能阐明呢？不始于废弃，怎么能公有呢？去除穷尽，一定能够长久！唯独因为没有辨明，所以（其他人）没有能力与他们争辩。由来已久的所谓“迁就即可保全”这句话，才几个字呀，人们就全心全意归附他们了！无声的号令是自行产生的。旋风不会刮一整天，暴雨不会出现在冬天。谁制
12、造的它们啊？天地尚且不能让风雨肆虐持久，更何况人对人的暴虐呀！本来，致力于正道的人统一于遵行，有远见的人统一于前途，背离的人统一于过错。共同遵行的人，规律也惠及他们；共同背离的人，规律也遗弃他们。有事务共同决定的时代，早于尊卑等级时代而产生。严禁苛虐，合力肩负，审慎定立而不变更，可以视为等级制时代的本源。 （当时）获取不区分功劳大小。 （而后）记其功劳是由于政治道路。勉力求取功名是由于扩张。扩张于是吞并，吞并于是整治，整治于是造反。治理重要，君王重要，地位重要，匡正也重要。地域中有四者重大，而匡正居处于第一位！人类废除地位，领土上废除君主，废止君王领导，道路废止是自然的。沉重的负担缘于统治这个
13、根，清理干净在于灭绝君主。因此，君子终止以往的行为，不依附那祸患的权力。只有退出官场闲居，才能美好如意。倘若肩负万乘之国的君主，而以地位治理天下，统治只会递相败亡，动乱只会更换君主。修补的行动，不会撤除仿效；修补的言论，不会怪罪帝王；修补的招数，不停地在筹划。赞成禁止，不清除统治是行不通的；通晓的结局，不靠纠正索取是不可能消除的。只有依靠圣人的终极整治拯救人们，并且不抛弃平等，对事务的实质不放弃裁断，才会沿袭高明。原本，国君多于他人的是军队，不善待他人是国君的本性。不捣毁其军队，不忌讳其咨询，纵然有学识也是大糊涂蛋。这就叫做瞎探求。挫败那些称霸者，夺取他们的资财，给予天下的仆役。告诉天下的仆役
14、：“永远遵守不依附，永远奉行不区分位次。相反，还会回到卑贱的羁绊。 ”毁掉那些富贵者，防御他们的欺凌，为了天下相互关照着生活。为了天下长久，长期公正就足够了，普通的获得就能心满意足，就又回到了俭省朴实的状态。中断那私有，奉行那平均，作为天下的法则。这条法则被天下所使用，日常遵行而不胡思乱想，长期遵从而不隐匿邪恶，也就回归到了没有诛杀的时代。 （罪恶的）根基丧失了，就会形成社会风气。圣人凭借它，使公有制长远。那最好的社会制度是没有裂土分封的。想要会集天下人施行它吗？我看那是迫不得已的。凡是天下的政权，是不允许建立的。对于建立的人，要击败他，坚持的人才会丢掉那种想法。正因为圣人不建立，所以不会失败
15、；不实行，所以没过错。人啊，有施行的，就有废止的；有刚正不阿的，就有信口雌黄的；有坚定的，就有忧虑的；有爱戴的，就有毁坏的。正因如此，圣人舍弃安逸，失去顺利，排除阻挡。 用真理劝说仁德的君主，不要凭借军队称霸天下。那对外族发动的战争容易遭到报复。军队的动用，痛苦和危急就会相伴而生。妥善的做法是，取胜了就停下来，不采取强暴行动。胜利而不要骄纵，胜利而不要自夸，胜利而不允许评定功劳，胜利而不允许统治。这是因为胜利而禁止划分国界。花样繁多的残害倘若率领，就是胡作非为。不走正道的事情应该尽早停止！那战争，是行凶的技能。人啊，谁不畏惧呀！所以，约束欲望的人不去发动。君子居坐则重视左边的席位，用兵打仗则重
16、视右边的席位。所以，战争不是君子所器重的。军队既然是杀人的工具，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动用。潜伏袭击是最好的。不要赞赏军队。如果赞赏军队，就是乐意杀人。凡是喜好杀人，不受到谴责，太如愿于天下了！正因为吉庆事情崇尚左位，丧葬事宜重视右位，所以，偏将军居于左位、上将军居于右位，意在以丧葬礼仪来处置战争。杀人众多了，以悲痛的心情哀悼和哭泣死者。即使战争取胜了，也要按照丧葬礼仪处理后事。引导普遍消除功名，依附者唯有消失，而天下人不再甘愿臣服。侯王如果能够遵守，千万不要控制自己的臣属。尊卑相互融合，已经胜过甘霖雨露的恩泽。民众没有谁的号令，而自然平等了！原始社会制度有文字记载，明显不同于现在的情况，
17、那也接近已知的社会止境。知道了止境，所为就不应该疑惑。天然的道路是适合全天下的，犹如小溪水必去往江海！认清人类违背的，是觉醒者；自愿扭转的，是高明者。发动他人的，是有功者；初始发起的，是不朽者。扭转增加者，才是降福；尽力实践者，才是有志；不丢掉理想者，才能获得；消除而没有妄为的人，才能长久。规律普遍存在，难道可以人为左右吗？它完全公正地决定事物，而不显现自己的存在。万种事务终结于它，而人们不把它放在首位，就会长期妄加索取，苛繁政令被仿效。万种选择统一了，而纠正为把规律放在首位，苛繁政令就会被淘汰。正因为圣人的谋划是造就太平的，凭这种谋划不被淘汰，所以能够成就伟大。掌握的远大理想，是天下的归宿。
18、遵行而没有伤害，安于平等安宁，乐于均等食物，超过标准要阻止。肢解真理的人会贬斥说：“吃它吧，不能进嘴；看它吧，不能看到；听它吧，不能听到；用它吧，不能当作送人的谷物和草料。 ”打算收敛这些人，必须坚定地宣扬；打算削弱他们，必须坚定地强制；打算去除他们，必须坚定地攻克；打算剥夺他们，必须坚定地没收，这样做才会没有名位。调解弱化胜过强硬逼迫。强暴是不会离开戕害的。邦国锋利的兵器不可能用来表明仁爱。引导人们普遍不要功名，王侯假如能够遵守，万种事端将会自行消除。造谣而导致索取产生，我们率众颠覆他。因为没有听命于他的仆臣，他将不再有企图。没有索取与争夺，尊卑将会自然纠正。推崇远见不设置官职，这样做有前途
19、；离开远见不放弃任命官吏，这样做没前途。最好的前途是消灭统治，而且不用卫护；背离前途治理天下，而只好依靠卫护。极致平等建立起来，就得消除运用统治；最高名分建立起来，就得运用统治。高级的礼法实行起来，假如不去响应，就捋起袖子强行拉拽着人家做。背离正道了，而主持设置官吏；轮流设置官吏，而掌控民众；丢掉了平等地位，而主理匹配；重复匹配，而习练礼法。所谓礼法，不仅是忠君守约的逼迫，而且是借口辩护的纲要。以前有见识人讲的荣华富贵，乃是愚弄人的要点，完全使大丈夫跪行期待优遇，而不跪行他们逼迫。要掌握他们的本质，而不要依据他们的涅造。过去舍彼而取此了。以往的索取一律是背逆的。天子诸候得到统一靠清除，地位等级
20、得到统一靠铲净，郑重的告诫得到统一靠验证，亵渎的言论得到统一靠战胜，千万种选择得到统一靠反省。唯有得到统一而已经成为天下的依据，那才达到胜利！因为天子诸候无休止地争夺，推动着恐怖的分裂；因为地位等级无休止地创立，传承着可怕的屠杀；因为郑重的告诫不停地散失，必定顾虑半途而废；因为亵渎的言论不停地增加，必定顾虑它们的败坏；因为千万种选择不停地产生，必定顾虑它们的消除；因为王侯不停地想达到同样的特殊地位，必然唯恐他人颠覆。所以，要穷尽权贵而以没有地位为基础，竭尽攀比而以最低为基准。凡事详究根由。王侯自称：孤家、寡人、不好！这是希望以没有地位为基础吗？肯定不是！本来，最大的数与零没有区别。因此，不要追
21、求俸禄档次堪比君王、项上的珠串多得成筐！上等明理的人听到真理，期待能够施行；中等明理的人听到真理，可有可无；下等明理的人听到真理，大加嘲讽。如果不受到他们的嘲笑，就不值得我们从事教导了。这要靠颠覆性的言论规劝他们说：“人世间的统治理当背逆，所有的政治主张理当消退，平等的法则理当遵循，君王的福分理当穷尽。所有的霸主理应铲除，膨胀的贪求理应无法满足，封建的所得等同于窃取，把持的九鼎相当于转手物资。 ”极端的谤言举世无双，太希望劝勉成功了。重大的主张希望声张出去，最要紧的是不能受到杀戮。引导赞扬消除功名。唯有这样教导，才是平等的开端，而且创建和平！再三重复老路，是领导人的无知；陷入不良境地而难以自拔
22、，是规律的作用。天下的等级差别产生于私有，私有的本性在于武力。治理产生了官位，官位生来就是分权的。分权引发了妄比，妄比制造了万种事端。太多的政务依靠秘谋而保持伪装，中心求取是成为王侯。天下人所忌讳的唯恐“无父” 、“丧偶” 、 “自亡” ，而王公却用它们来自称。物质利益的诱惑削减而有益，增加它而有害。过去的人所教授的内容掖藏着本阶级的主张而教导他人，所以，强制索取的人不灭亡。我将成为校正之父。天下的极至融和，宣传轻财，呼吁天下完全奉献，消灭私有而进入到没有隔阂的状态。我实为预知消灭统治是有益的。否定政令的教导，没有统治的益处，遍天下的人很少涉及到了！功名与身体哪个是陪衬？生命与财宝哪个该增加？
23、矫正扭转与自取灭亡哪个更痛苦？过分爱惜注定了大加巧辩，多加贪脏注定了加重败亡。本来知道正路而不扭转，知道不该妄动而不松懈，靠什么长久呢？普遍的和平一致托举，难道容许其不终止？最为放纵的是朝廷，难道容许其不穷尽？最重要的矫正乃是废除。最大的欺诈是让人屈从，世代的治理同样不公正。众呼烦扰留下的是悲怆凄凉，头脑清醒举荐的是光明前景。接受清除，可以建立天下太平。天下奉行正道，退役的奏报用马仅能用来翻土施肥；天下不行正道，征战用马生活在国外。罪恶没有超出于暴虐索取的，毁灭没有超出于不肯纠正的，奉辞伐罪没有不尽力于所想得到的。因此，扭转君长的安定，可以长久太平。不出于护卫，因为要扭转天下；不绝望于引导，因
24、为通晓根本规律。他们摈弃邪恶的差距太大了，而且觉醒也太少。因此，圣人由小到大地推行才能扭转，不举荐使用功名，矫正统治就能成功。伪诈的学说日益泛滥，推行真理的人日益减少，减少了又减少，以至于废弃不用。弃止不用而什么事都干，必然想夺取天下！长期乱设官吏，等到他人也设置治事小臣，又由小到大足以夺取天下了。圣人背逆妄为的主张，停止官吏的主张是根本。平等的人不断增多，不平等的人则容易被改变，前途就美好了。信从的人身体力行，不相信的人任意去做，导致前途重复。圣人的裁定能让天下和谐，使天下人同心。百官都去叮嘱臣属吧：“圣人普遍阻止他们。 ”出现权贵陷入厮杀。权贵对领土与聚敛崇尚僭越，卖命的党羽参与捍卫，而他
25、人的胜利使之一同偕至灭亡境地。如此替代把持，为什么形成了惯例？因为他们衍生不已地追求丰厚！何不接受平等对待生者呢？墓葬不许放置兕虎像，埋葬君主不得随葬披甲的士兵。兕牛不可能摇其角，老虎不可能举其爪，士兵不可能用其刀。那又何必呢！认为他们没死而需要设防吗？规律出自历史，而前途顺从它。选择一成不变的前进方向，而希望和平到来，正靠万种选择遵从规律而崇尚远见。规律的崇高，远见的宝贵，不是谁封授的，而完全是自然的。遵行丑恶，产生了积蓄、滋生了君长、出现了官吏、制造了边防堡垒，施行统治来供养他们。反之，生产而不抢夺，为了和睦废除官府，君长从而不能主宰，这才是光明的前途。天下存在原始社会，即是人类社会的本源
26、。既然找到了标准样式，可知哪些是衍生的。完全中止那些衍生的，重新遵守原始社会的规范，终止地位毫无疑问。禁止王侯争夺，禁绝他们产生，终身不会有勤王之事。启发他们争夺，增援他们的事业，终生作恶背逆。发现规律才叫高明，奉行实践才叫忠诚。利用实践的扩展，恢复人们的清醒，不要留下地位的祸殃，这样做可以重复长久。官吏与我界限分明，他们是辅佐统治的。实施最高的治世原则，唯一惧怕的是陈尸示众。普遍引导真正的平等，民众非常喜欢解放。政务太应该废除了，采邑太应该荒芜了，粮仓太应该空虚了。穿着多彩花纹的服装，佩戴锋利的刀剑，靠压榨赋税生活而且财货有余，这叫做强盗的奢侈，贪婪的夸耀，是胡作非为！维护封建制度的人不废除
27、，专权于宝座上的人就不会被剥夺，子孙因接续继承而不能断绝。除去地位，他们的前途才能匡正；除去私有，他们的贪占才能送人。清除重臣，是前途修复的开始；废除国家，是前途修复的顶峰。修复达到全天下，那前途才能接续。因为地位埋葬地位，因为私有埋葬私有，因为卿相埋葬卿相，因为领土埋葬领土，因为国家统治权埋葬国家统治权。我们为什么要中止这些呢？天下形成的滋生发源于此。尝试远见的忠诚者，并肩驱除衍生。蜱蝎浅薄自大沸腾地刺蜇，攫鸟猛兽群起疯狂地捉拿。加害失败而谨慎实践，才能掌控持久。未来，扭转到君臣全部丧失了依靠，光明到了极点；终止往日的名号而没有忧患，和睦到了极至。主持和平才是无上的旗帜，知道响应才是英明，阻
28、止权贵才是吉祥，根本职业从事供给才是强盛。差别增加了，社会就会衰颓，叫做不行正道。不行正道早该消亡。觉醒的人废除他们的主张，其政令就没人配合了。禁止他们的学说，杜绝他们的产生。宣传他们的荣耀，认同他们的教导，争论他们的功绩，辩解他们的位分，这与迷惑欺骗没什么两样。先祖不允许贪得而亲近，不允许贪得而配合；不允许得胜而控制，不允许得胜而加害；不允许索取而高贵，也不允许索取而承袭。远古时代被天下人所崇尚。靠征伐扩展领土，靠委托发动战争，靠妄为的官吏索取天下。防御靠什么？中断他们的形成啊!那些王侯越增加谋划捍卫，而民众越增加叛离；官吏越增加私利乞求，而邦国越增加是非不分；小人越增加计谋才能，而戕害事件
29、越加滋生蜂起；法定的等级差别越繁多明确，盗贼也就越增加帮手。因此，圣人极其高明的言论说：杀掉妄为的人，而民众自然会雍容自得；杀掉喜好争夺的人，而民众自然会公正无私；杀光官吏，而民众自然会生活幸福；杀尽王侯，而民众自然会朴实厚道。他们的征伐连绵不息，那些民众艰难困苦。假如制止，一一颠覆，将邦国彻底灭绝。祸患是有人辅助建立的，富贵是靠加害他人保持的。要周密谨慎地主持其革除。假设消灭了政权，君长反而成了不正当的，装备军队反而成了妖孽。人们的洞察力呀，岂能日益顽固得这么久！这是因为仿效而不斩断，谦让而不揭发，缘饰而不消除，增光而不远离。欺骗人们，敬奉上天，不如收敛。唯有收敛，是预防提前覆灭的。早日遵从
30、，这是重视增加前途。重视增加前途，就没有不自我克制的。无不想要驾凌于人，反而不知危急，不知变革，可以拥有国家。拥有国家的灾祸，何以长久？这是深重地把持着病根、君长子孙长期效仿之道。清理大的邦国，他们的享祭取消进献。用真理决定天下，他们的祖先不应该尊奉为神，违背他们而死的人应该尊奉为神。他们接续着大加伤害他人，仇恨他们继承的人不伤害他人。圣人皆矫正伤害。大家互不相丧，过去的所得应当交叉归属。大行分封的人，是众恶的源头。天下的分割、尊卑的交替，变化往往靠争夺胜负来匹配。由于他们是争夺的，所以应该被去除。大国因降服小国，就索取小国；小国因地位低于大国，就夺取替代大国。困扰的是，或降服而索取，或卑下而
31、夺取。长期以来，大的领主不能超越想要兼并牲畜和人口，小的领主不能超越想要入主他人。劳动人民皆受害于其欲求。唯有超越的人公正地将其去除。道路啊，千万不要去接续了。君主的宝座，是坏人们保护的。美饰的学说为什么还去依凭？勒紧的马嚼子为什么施加给人们？这些人的邪恶哪有被抛弃啊？照旧立天子、置三卿。纵然拥有双手共执的大玉璧, 使用四匹马拉的前导车，也不如坐下论理而竭尽此道。古人之所以败坏这样做，因为什么呢？不对付谋求、制止贪占，犯罪的人不就被赦免了！他们注定被天下人击溃。护卫荒诞的统治，从事荒谬的政务，喜好荒唐的谄媚。太狭隘了、多幼稚了，复命累积认为有前途！对付仇敌啊，岂能轻易！成就大事啊，哪能轻敌！天
32、下最难办的是改变邪恶的小人。天下这么大，做起来肯定曲折琐碎。所以，圣人始终因为不顺利，反而能够成就其伟大。凡是轻易说出口的承诺，一定缺乏诚意。众多的警惕谨慎，注定增加困难。正因如此，圣人尤为艰难。坚定持久，终会消除艰难。他们不愿改变，改变其附庸国。他们尚未知情，容易图谋。他们的势力薄弱了，容易背离；他们不多了，容易消除。治理到他们没有了辅佐，整顿达到其没有继承者。两臂合抱粗的大树，生发于一根毫芽；长时间建成的高台，兴起于第一筐粘土；百仞有余的高处，开始于脚下迈出的第一步。统治者败坏扩展，固执者轮流更替。因此，圣人消灭统治者，就是在消灭败坏；消灭顽固守旧者，就是在消灭错误。轻率随便地做事，常常希
33、望成功而败坏它。办事的要领是，始终如一地谨慎从事，才不会有失败。正因为圣人追求没有俸禄，不重视难得的贿赂，抵抗而不效仿，从而颠覆众人所犯的错误。圣人能够引导万种事端走向自消自灭，而不能依附统治。按照事理来说，推行真理的人必须依靠联合民众，去停止欺骗他们的人。民众是仇恨统治的，要依靠他们来挫败统治者。本来，靠折服来掌管邦国的人，就是邦国最大的盗贼；靠不屈服来中止邦国的人，是对邦国最大的恩惠。要永远记住，这两者也是核查准则。牢记面向的标准样式，这是光明的前途。光明的前途深入人心了，远见得到共举了，没有了违反者，乃至于世代太平安宁。天下各地之所以称霸承王，因为人们能被霸主相继征服。正因如此，能援助霸
34、主承袭王位吗？圣人的裁定是民众的前途，需要身体力行地传承。他的裁定是消除君主的，靠离间去战胜。他的裁定让民众的地位上升了，民众不再遭受残暴；他的裁定被民众实践了，民众不再有乞讨，天下人都乐于奉献而不用讨好。正因为教导不争夺，所以天下人没有谁发起争夺。消灭国家，王侯尽灭，官吏拥有的十百人赋役也绝不容许。奴役民众，本人及其妻儿皆处以死刑；他们想迁徙到远方，辅助的车船没有他人乘坐，有兵械也没有他人去运用。让民众免除徭役，联合起来纠正而贬低他们，满足于自己食物的香甜，满足于自己服装的美丽，满足于自己民俗的快乐，满足于自己居所的安适。破败的国都相隔不远就能看到，鸡鸣犬吠之声也能够相互听到，人们全都终生不
35、佑助君王回来。可信的主张不悦耳，美饰的主张不可信。觉醒的人不斗争，攫取的人不会屈服。正直的人们不推崇，邪行的人们不会喜好。圣人不论功绩，既然是出于卫护平等，自己就越崇尚；供给均等给与他人，自己就越称赞。古人与生俱来的原则，背离了能没有侵害吗？人的本分：卫护安宁、扫除争夺。天下人都议论我：“身为大夫而不正派。 ”唯有不与那些人相似，所以才能够高尚。如果仿效时间长了，自己也就成了卑鄙小人。我长期用三种品质来保持它：一是怜悯；二是矫正；三是不肯假装以天下为重。正因为同情受苦的人，所以才能拿定主张；正因为矫正邪曲，所以才能推广；正因为不肯假装以天下为重，所以才能成就长久的事业。当今时代，舍弃了恻隐之心
36、且胆大妄为，舍弃了矫正邪曲且大加推广，宽赦了那些王侯且以他们为重，所以，注定要灭亡。凡是这些，用来作战就是欺压凌辱，用来看守就是禁锢限制。天子诸侯率领建立的，你像奉养父母般地援助他们？善于为王的人不消失，维护帝位承袭的人不谴责，善于战胜敌人者不敌对，维护治理民众者甘当他的臣下，这是毫无争议的前途。这样充当效命的人，实质是富裕了王侯，顽固至极！进行战争， （然后）宽恕旧王朝的后人说：“我不肯当你们的君主，你们做我朝的贵客。我不完全断送旧王朝的香火，你们应当消除敌对。 ”这样做，旧王朝的后人出行不足 25 人，除掉他没助手，坚持抵抗而没有军队。他居然没有了敌对的人。灾祸没有大过于无视敌人的。无视敌
37、人近乎丧失了抵御的堡垒。所以，出兵的数量相仿，则重视自我保护的一方获得胜利。我的话非常容易理解，也非常容易实践。如果人们未能理解，也就不能实践了。我说的话里有君主，我讲的事情有来源，岂能谁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不符合我的智慧。理解的人越希少，而我的主见越宝贵。只因圣人外穿粗布衣而怀藏着宝玉。理解了而尊奉扭转的人，是高尚的；不去扭转的人，是可耻的。贵族们认为圣人极为可恨。由于他们斥责与加害，所以圣人甚为艰难。民众变得不敬畏权势了，那么大量的背离将是必然的。没有谁为有权人关闭门户了，没有谁再去满足他们的生活。唯独匡正了镇压，才可以不受压迫。正因为圣人自我觉醒而不自我葬送，自重人格而不开始显贵，注定去彼
38、取此。果断地呼吁勇敢的人制止杀戮，果断地呼吁胆小的人诋毁依附他人。这些对手或贪图财富，或裂地分封，开创了如此极端的罪恶，哪里表现出有理了？王侯的行径，不去斗争反而赞扬欺凌；不去责备反而认为理所应当；不用邀请而主动归附，唯独你善于出谋划策吗？清除不公正的力量广大周布，松散却从未消失！如果民众长期阻止不怕牺牲，他们如何用杀戮来威胁呢？如果民众长期苟且地害怕杀戮，而被寄生者侵夺，既奉献所得又遭受杀害，哪个人心甘情愿呢？倘若消除过去这种状态，必定背离犯罪的人，只剩下过去主持杀戮的人。他们从事讨伐，帮助杀戮的人就少。而讨伐，大加教导不正当的杀害。凡是残害他人、教导不正当杀害的人，很少有不丢掉自己性命的。
39、民众的食物缺乏，因为比他们地位高的那些人享受的税赋变多，所以吃不饱。官吏不好统治，因为他们期望像君主那样的富有与主政，所以不会太平。民众失去了活路，因为他们谋求生计过于沉重，所以经常死亡。唯独那些不得已生产劳作的人，富足了贤贵们的生活。民众的性情原本柔和谦顺，决定赴死的时候，变得持久坚韧。能臣和豪强千万不要粗暴。桎梏下的生活，人们都非常脆弱。他们拼死，也一同拉挽你们进坟墓。有理由说：能臣和豪强走的是一条自取灭亡之路；扭转没有节制、放弃邪恶，是得以生存的出路。正因为伤害强迫不能取胜，质朴坚强是永恒的，所以，强大者应当停止征服，把柔和谦顺的平民安居放在第一位。天下的（交通）道路尚且有扩张与削减，高
40、的地方压低一些，低的地方抬高一些，多余的地方减少一些，不足的地方补充一些。所以，首要的原则是：减少多余的而增加不足的。人类社会遵循的原则却不是这样：减少不足者的所得而供养原本就有余的人。谁能有了剩余而又用获取敬奉给苍天呢？是走正道的人吗？正因如此，圣人彻底变更而不依仗，公有制建成而不复兴。如果达到了这个程度，也就终结了王侯、埋葬了贤臣。天下疾苦，当以安抚弱者为标准。然而，进奉贤能者和强权者的财物没有不排在第一位的。依靠他们是无法改变这种状况的。比照他们，只能是欺凌宰割；屈从他们，只能是承受强制。天下人莫非不去扭转，反而仰慕他们的才能和行径吗？因此，圣人婉转地说：“承接邦国邪恶的，正是江山社稷的主宰者。接受国家灭亡，这才是天下的归往！”实话等同于造反。宣告了重大的背逆，也必然遗弃背逆。怎样才能建立平等呢？对此，圣人尊崇佐助，而不以功绩授予人们。固定，怀有公正的人想佐助，丧失公正的人想败坏。这个根本的道路啊，不亲身实践，永远等待着改善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