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王强：亲爱的北大同学们，亲爱 的媒体朋友们， 亲爱的在座的即将担心被替 换或者根本不担心被替换的职场精英们，大家晚上好！王强：我是王强，大家看过中国 电影中国合伙人，很多人问我邓超演的是我，还是佟大为演的是我，在电影里佟大为演了我，但是在现实中我更像邓超展示的 对俞敏洪的性格。所以艺术是一种创造，因为这部电影当 时还没有被 AI 来写出来，如果 AI 写的可能把我写成俞敏洪，因为当年我再北大的时候我就是他的班长。王强：37 年前，1980 年我从内蒙古，当然没有 AI 的帮助下靠着我自己的人工智能考进北大，当时学习英文，后来北大待十年以后我到了美国在纽约州立大学 获得计算机硕士学位，当年我跨
2、行从英文到了计算机，我 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进 入，但是在北大的第一堂 逻辑学课的老师的一句话告诉我了，说逻辑 学将来在你们人生中扮演着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为什么？逻辑是一种推理的科学。王强：在你没有经历过人类达到推理的结论之前。你学 过逻辑 学，用它的形式 逻辑三段论可以推导出非常重要的人生期待的结果。我当 时就想，我能不能学计算机呢？数学零储备，计算机根本没有见过，80 年代都是主机 时代，北大可能就一台主机，主机的特点大家不知道，像锅炉一样造价昂贵，当时几百万，所以北大可能由于是重点大学，教育部发一个。当年我们对计算机充满着神秘感仅次于上帝。王强：为什么？当年北大只有两个洗澡堂一男一女，
3、如果明天 计算机同学要走进机房，今天下午这两个澡堂只为计算机系的同学开放。 为什么？因为 造价昂贵。当 时病毒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所以可见三十多年人 类认知发生了极大的 变化， 现在你不洗澡走进去也影响不了计算机。但是人就是和机器在 这样共同演化过程中，我们彼此的理解，彼此的智慧在不断得到升华。王强：所以再一次非常幸福的回到母校，而且在这样一个美 丽的地方，我 们今天即将谈论现在全球人类最炙手可热的一个话，就是 AI 怎么改变我们的职场，怎么改变我们的生活，甚至 AI 将 缔造什么 样的力量。王强：我们现在体验到的制造业，零售 业，金融，法律，医疗，甚至将来的教育等等。这些精神领域都在前
4、所未有的冲击中重塑。 这样一个浪潮前，很多人被这个时代列车甩得远远的，大家产生了全球化的时代的焦虑。比如 说两种声音，最著名的代表，一 类认为将来 AI 或者现在将对人类未来发展产生难以设想的不利的状态，弊大于利，所以我们要对 AI 的发展，不 仅足够的审慎，还要加以足够的限制。王强：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今天晚上我 们在这里利用北大 这一个宝地，我 们在这里第一次我想深入的 3 两看看我们中国人，我 们的大学生们，我 们的媒体朋友 们，我们的职场精英们，甚至我们电视机前直播现场背后的这一个听众们。我 们对这样 的一种人和机器之间的共同进化，甚至角逐，甚至共同发展的未来前景，究竟持什么样的观点。
5、特别是在职场上， AI 怎么样重大的影响着我们所有传统的理解， 领悟和实践。辩论秀：辩论 AI对人类职业的影响正方：一辨：北京大学优秀学生 程丹旭二辨：小学问主创团队 胡渐彪三辨：黄执中反方：一辨：小学问主创团队 周玄毅二辨：邱晨三辨：马薇薇2本场辩论规则：辩论总共是 50 分钟，分为 40 分钟的 3 对 3 辩论秀和 10 分 钟的专家点评。正反方一辨各 5分钟，二辨各 5 分钟，自由辨各 4 分钟，三辨各 6 分钟。 现场将有计时器和音效提醒。另外今天现场设计了投票支持环节，开始 辩论之前的投票结果：33%的人认为职场人士需要恐惧AI，但更多的民意认为现在职场人士根本不需要恐惧 AI，比
6、例占到了 64%。本场辩论正式开始，首先有请 正方一辨， 时间 5 分钟。程丹旭：感谢主席及在场各位，今天我方 论点认为职场人士需要恐惧 AI。到 2020 年全球光银行法规就有超过 3 亿多页，当律条达到人 类难以掌握的天文数字，为什么现在请高质量律师价格如此高昂呢？为了提供出色论据，他需要 对不断更新的法律条文、案件和期刊甚至数十年前的相关案例都了若指掌才能出奇制胜，这种了解， 这 种有无经验的差别往往决定了一个案件的胜负，就是律师的核心价 值。但 现在 AI 每秒能够筛选分析上百万个法律案例，根据使用者的提问给出最合适的法律意见，没有一个律 师可以 说自己比 AI 更熟悉法律条文，没有一
7、个律师可以说自己比 AI 更清楚最新发生的案件是什么。程丹旭：当律师这种高门槛、需要随着 专业经验累积而不断 变强的行业普遍推及 AI 之后，将不再有一个应届毕业生和一个工作十年的人之间的专业差距将远远小于今天的社会，不再有经验加成，不再有我吃的盐 比你吃的饭多，因 为不会有人吃的 饭比 AI 吃的盐多，也就是说人类最有价值的核心意义将被 AI 取代。2016 年美国时尚界奥斯卡上捷克超模穿着一袭闪闪发光的长裙惊艳现场，人工智能挑 选了百万种面料才分析出最适合她 风格的三种布料， 设计师从中挑选其一才有了这样的效果。程丹旭：如果是设计师自己挑选，闭着眼睛都能艳冠群芳，那么被淘汰的任何一种里是否
8、没有出彩的可能性呢？作为艺术家他可以追求自己的审美，反而一鸣惊人，但作 为一个企业来讲需要追求整体利益，也就是需要选择最大机率可成功事件，而不是去冒险，从被淘汰的茫茫衣海中淘金，也就是说 AI 可以基于过去大量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可得的最大机率可成功事件。程丹旭：当我们的自我判断与 AI 给出的建议相违背时，我们往往会放弃自己的判断而从一个决策者变成执行者，所以职场 人士的判断在 AI 面前没有任何价值可言。是否人类在创造方面会比 AI 更具 优势呢？如果 现在给你一盒食材让你从中 选择做一道菜，有蘑菇、苹果、酱油、鸡肉、荔枝，我想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小鸡炖蘑菇，但 AI 有可能想出巧克
9、力炖鸡，AI掌握上千份菜谱，并且和一些食品的化学材料，它远比人类更懂得如何搭配食材，如何将个人偏好和这些资料相结合。人 类的思维会被过去的经验局限到什么程度呢？程丹旭：南北党关于甜咸争执不休，是不是我 说绿豆汤是咸的你是不是都会反胃？但 AI 不会受限，而且人的创造力主要来自于灵感，但 AI 创造力来自于暴力破解所有可能从中选择最优，也许这种创造力远比人 类的灵感对企业的创造力更有利，所以 AI 在创造力方面也有更大优势。这种优势不仅体现 在个例，在医 疗方面它可以在 10 分钟内分析上千万医学论文文献，给出针对性治疗方案，效果立竿见影。程丹旭：营销方面它可以更精准地分析目标群体，投放率能提高
10、 30%到 40%，作为职场人士，当人工智能以陨石撞地球的速度迅速发展，以不可阻 挡的形 态席卷各行各业时，找不到核心竞争力去确保自身的价值，被取代将是大 势所趋。 综上，我方认为，作为一个职场人士，需要恐惧人工智能。谢谢。下面有请反方一辨，时间同样 5 分钟。周玄毅：谢谢，刚才听正方一辨 讲的时候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方三辨，因为正方一辨讲了一个很基本的观点，大家都 Get 到了，AI 很厉害，我方 应该恐惧。周玄毅：说实话我和三辨在一起之后有很多人问我一个问题，甚至他们愿意在分答上花钱问我这个问题“跟她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有压力吗”，很多这样的问题，女人太强，男人跟她在一3起会不会有压力？我一直不知
11、道怎么回答，直到我听到正方一辨 讲完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先讲一个事情，我之前看过一个纪录 片讲一个工匠，当时他在四川做井盐的开采，打一个很小的洞开采矿井， 这个工匠有一个独 门技艺，当我们开采矿井的有些小工具掉进矿井的洞时，只有他知道怎么把它 捡起来， 这是他的独 门技艺，甚至工具都是他自己设置的。纪录片里有一段我印象深刻，这个工匠待遇很好，矿主对他非常尊敬，每天给他吃一只鸡。周玄毅：清代的事。那时候可能很多人一年都吃不到一只 鸡 ，每天吃一只 鸡，你是金领啊。当时我看到这个心里特别堵。为 什么？当你的格局被每日吃 鸡定位的时候，你一定会非常害怕你的技艺被取代，任何一个人只要
12、告 诉你，我 给你讲，这个东西这么弄，完了。你每天这只鸡就没了。可是如果一个人的格局真的这么小，而因 为你的格局小，而恐惧一个强的人的时候，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呢？周玄毅：换一个例子。我们都看 过一部美国系列电影星际 迷航，都是极客去看的，电影里有个机器人非常聪明，后来我突然意 识到一件事， 为什么飞船所有船 员都不怕他？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觉得你好强我怎么办？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每日吃鸡，他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他 们的目标是探索宇宙疆界。如果你一定要恐惧一件事情，你恐惧吧，没事儿，你可以恐惧。可是你要知道恐惧的前提是你的格局。周玄毅：我再举个很简单的例子，珍妮 纺纱机， 1764 年哈格里夫斯 发明
13、了珍尼纺纱机，有一个人工作就相当于过去有八个人在工作， 结果果然过了几天来了一堆人 砸他们家的珍尼纺纱机。可是 2017 年的数据是，就在英国每人每年服装 类的消 费是 26 公斤。如果你当时跟这些人说你不需要恐惧珍尼纺纱机，因 为未来每人每年会买 26 公斤的衣服，多大的 蓝海啊，我们探索其它更多未知领域吧，那些人是想象不出来的，他会觉得你在跟他胡扯。周玄毅：事实上真正束缚我们的不是技术，而是我 们的想像力，我们真正的边际甚至都不是宇宙，而是我们自己的大脑，我们自己的格局。当我们说我们要不要恐惧 AI 时，我 们应该说我们怎么去对待 AI 的事情。刚才我听到沃森很多故事时我很感慨，因为我年纪
14、也大了，1997年我进入大学时 IBM 的深蓝正好战胜了卡斯帕罗夫，我 觉 得真棒。周玄毅：到了 2011 年我刚刚教了几年书，沃森 战胜了答题 界的冠军，当 时我真希望我手机里有一个沃森，这样我做自己的哲学研究 时我可以问他， 维特根斯坦晚期的著作和早期的著作对游戏一词的使用有哪些差异？这时我真正的目标是探索真理，是作出一番成绩，作出尽可能大的成绩，我就不会恐惧，而当我的目标限定在我这只鸡不能被你抢走时我会束着手藏起的工具。恐不恐惧，大家决定吧。谢谢。下面有请正方二辨，时间 5 分 钟。胡渐彪：最近创业了，我这个人特 别俗。我不怎么看到星辰和大海，我看到很 现实每一个人，我司里每一个员工的饭
15、碗。该 不该恐惧呢？胡渐彪：但今天辩题谈的是职场人士，是最 实实在在的你和我，在这里打工的人，你说工业化革命出来我们有了纺织机，是的，后来我们确实发现整个英国的服装销售越来越多，大量就业机会被生产出来，但之前纺织业 的手工员工耗了十几二十年青春 练出来一手飞快丢梭子能力的人们，他能不怕吗？新的机械出来有新的就 业机会，对，大家都从零基础上竞争，我练了十几二十年的技艺怎么办？我重新回到最基本的水平，和大家从零开始打拼起 吗？你说我能不恐惧吗？胡渐彪：来，各位，职场人士走到最后，我们核心考量两点：1、生计。起 码保证我们能存活。2、我们还希望我们的生活水平随着 时间过去会不断上升。如何？靠时间历练
16、，靠时间来堆砌经验。胡渐彪：一个人做司机 30 年前你真正踏踏实实做司机十年之后你的收入可以比其他的司机都好，你的生活得到改善，因为你的经验值钱。 满大街小巷几点几分开始堵，有多少条道我4可以走，这个经验值钱。但是突然间，老司机不值钱了，导航。人类所有的经验在沃森面前它是平面的，你再嫩再新手，一架导航在手，你和老司机在同样的起跑线上开始竞争，我怎么办？胡渐彪：如果我是老司机。我当年第一份工作是媒体，我有个很牛的新闻编辑，薪水特高，老板不敢炒他鱿鱼，你知道为什么 吗？因为他有一本神秘的黑本子，这个本子是他积累了二三十年业内的采访经验，你问他，来，现在我有哪一行哪一页的事情我该采访谁，他打开本子马
17、上可以告诉你找谁、电话号 码几号，你可以去找，这本本子密不示人，这就是他的价值。胡渐彪：现在呢？这个老记者，我相信他会深深 怀疑自己的 职业尊严，以前我最自豪的事情突然间不值钱了，网络时代，我一搜，我找谁找不到？脸书、朋友圈、微博，我找谁那么麻烦？超容易超简单，你的职业尊严 ，你 过去积累的经验已经没有那么高价 值，因为在沃森的时代，所有人类堆砌起来的经验和知识将会借由这么一个人工智能平摊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面前。胡渐彪：各位，我是名老板，如果你今天熬过了五年你告诉我说，老板，我要求加薪。我知道你的经验和知识，我随便可以找一个新人就可以替代你，就像刚才开场之前有一个片头，一个广告，不是一个老板
18、去问员 工吗？这个东西完成没有？沃森 说，没事，完成了。这个东西如何？没事，完成了。我们还把公司风险降低到 50%，这个老板很疑惑，问“真的能做到吗？”沃森说，能。站在沃森旁 边那个 员工，他也说能的。如果你是那名员工，如果我是这名老板，我会问你，我要你何用？谢谢 。 下面有请反方二辨，时间 同样 5 分钟。邱晨：谢谢渐彪，渐彪刚才非常沉痛，但基本情绪还是在悼念那只你吃不着的 鸡。是不是？邱晨：我其实也是站在很现实的角度去考虑的，我也考 虑职场 的问题呀，我不是 AI 专家，所以我有几个职场人士可能会有的困惑想再次跟大家分享一下，聊一下，我看到一个很久之前的新闻，柯洁输给了 AI，在那时候很多
19、很多人都哀叹说：天哪，人类的智商极限受到了挑战，智商再也不够用了，如临大敌 。我不是特 别明白。邱晨：大家跟我一起想一想，如果我们把个人代入到那场比 赛里，当然我 们不跟 AI 打，我们跟柯洁打呗，你想想，当时柯洁输给 AI，第一局只 输了四分之一子，但是我们如果输给柯洁，我们会输多少子？40 个子吧， AI 要打败柯洁，也用不了四个多小时，可是柯洁要打败我们，他可能只需要花 4 分钟吧。邱晨：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看到 AI 才觉得你智商不够？我觉得你应该看到柯洁就觉得你智商不够了好吗？柯洁的智商是柯洁的智商，柯 洁的智商不是你的云智商，你凭什么觉得柯洁输了就和你输了似的，你没有 输那场世纪
20、之战，你在朝阳区的围棋比赛就已经输了。邱晨：所以职场人士是什么？职场人士就是我们在座的这些没有柯洁那么顶尖聪明的人，问我们要不要恐惧 AI 其实是伪 命题，更何况无论是职场人士还是社会人士，我们真正的恐惧，真正会带来职场中摩擦和社会中问题的永远都不是人和技术的问题，永远都是人和人的差距，会带来问题的其实都是人和人之 间的财富、智力甚至体力上面的差距， 还有身高。这样来看，技术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它扮演的是我 们敌人的角色 吗？不，它扮演的是我 们同盟的角色。技术扮演的一直以来就是尽可能去降低和消解人和人之间差距的因素。邱晨：我举个例子，智能手机发 展以来有一个巨大的特色，就是再有钱的人和这个
21、社会上一般人所能接触到的信息、所能享受到的科技都是相当接近的，而且互联网以及相关的 AI 技术的发展让我们可以打破地域、打破 财富、打破已有学 历之 间的差距得到相似的知识，而且从决策的层面来看，一个普通的人他也可以作出基本上比 较科学的决策，无 论是我们个人还是我们的公司，甚至到一个社会，我们都不再需要仰仗某一个天才的直觉，我们凭借 AI 和大数据对我们的辅助，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老板了。所以你说我们到底恐惧 AI 什么？我们恐惧它帮我们赶上我们同胞中最聪明的人吗？想多了。真的。5邱晨：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也是从那场世纪大战中得来的灵感，在那场世纪大战中柯洁输了之后很多媒体感慨：天哪，又
22、一个人类大脑智商的最后防 线崩溃了。我 们知道包括沃森在内打败了很多很多人类中非常聪明的个人，可是我 们不妨想一个 问题，人 类的智商为什么需要防线？我觉得人类的智商真正需要的是底线。邱晨：我们人类的文明程度也好，社会的 发展程度也好，永远不取决于那一两个最聪明的人有多聪明，而取决于最傻的人能有多不傻，取决于我们普通人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依赖技术和 AI 对 我们的帮助，让我们变得更聪明，让我们活得更幸福，让我们做得更高效， 这才是我们人类文明进步真正的动力所在。邱晨：举个例子好了，沃森可以在 10 分钟内阅读 2000 万份医 疗文献， 这是普通的一万个医生一年左右的阅读量，可能有人会 觉得这是
23、对人最大的挑 战，可是你不妨 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如果你就是那一万个普通医生中的一名，你今天遇到了一个垂死的罕见病患者， 这时你该怎么办？这时如果没有 AI 的协 助你该怎么办？AI 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谢谢。下面进入最精彩的自由辩论环节，双方各自 4 分钟，自由 辩论现 在开始。胡渐彪：谢谢。先请问对方辨友，在你的世界观当中你认为 当 AI 来了之后会不会有工作被它取代。马薇薇：对方辨友，如果你是一个随 时可以被人取代工作的人，不用等 AI 来了，你隔壁 CEO来面试的时候我都会考虑一下他。黄执中：你看，你刚刚问题的重点在于，所以如果我的工作会被取代，不管是被别的人取代还是被一个人工智能取
24、代，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威 胁， 这一点没有否 认对不对？马薇薇：所以对方辨友的逻辑在于 AI 是一种可以被消灭的威 胁，所以给你机会你还杀人是吧？胡渐彪：可以杀人是什么意思？马薇薇：你认为 AI 是威胁就把它消 灭于萌芽之中，那你要认为哪个人是你的威胁，我不敢想象你会对他做什么。胡渐彪：我明白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时代浪潮滚滚而来，当我们怀抱星辰和大海，看到的是全人类的福祉时，我们不要 杀死 AI，这不是我方的主张。但是，作为职场人士，关心自己就业机会和加薪升值改善生活的人，你是不是 该恐惧？我 们认为该，因 为它直接威胁了职场人士的存在。马薇薇：咱办公室来了一个比你我都能干的同事，咱俩是合起伙
25、排 挤他， 让他赶快滚蛋，还是向他学习让他大我们一块儿合作呢？这总是职场概念了吧。黄执中：你弄混了一个概念，恐不恐惧是我心态上有没有受到威胁，感受到威 胁之后是自己努力 还是要干掉他是行为上是不是道德，这是两回事，我们认为值不值得恐惧是在判断它 对我们有没有威胁，感受到威胁之后你要作出什么反应，并不在我 们今天的讨论范围。邱晨：作为职场老鸟你可能会恐惧 AI，可问题是我作为职场新人时 AI 可以帮我节省十年的时间就可以赶上你，你知道吗 ？AI 对于我来说不是取代，它改变了职场的规则，以前我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天，可是今天我只需要花 10 分钟就可以赶上你的十年，它是我的盟友，它不是我的敌人。
26、 黄执中：非常好，老鸟应该恐惧 AI，新人不用恐惧 AI，因为我一进来就可以追得上老鸟，你那时候的不恐惧是因 为你在那个阶段是既得利益者。可是哪一个新人想要永远当新人呢？而如果新人的工作表现可以追得到老鸟，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 们的笑点都超奇怪，如果新人透过 AI 的辅助工作表现可以追得到老鸟，我为什么要给老鸟加薪？周玄毅：很简单一个话题，我方二辨其 实说得不对，我否 认 二方观点，是这样的，老鸟也不应该恐惧。首先新鸟应该会欢欣鼓舞而不是恐惧，这个大家都接受，老鸟也不应该。为什么？你看，执中是老鸟，可是执中也有自己仰望的人，也有自己崇拜的人，当然不是我啦，有更高的人。每个人心中如果没有梦想，那
27、就不是老鸟，而是死鸟，所以只要你还是一只活的鸟，你6有仰望的人，有想突破的地方，有一个帮手想帮你，为什么你会恐惧？胡渐彪：如果是老鸟，我希望得到的帮手前提是 这个帮手能 够帮助我获得更好的薪资和生活条件，但是以目前我们看到的，不会。因为新人及早可以追得上你，所以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因为你的经验和资历让你可以获得更多，因 为新人和你没差 别。我也很不同意 刚才执中所讲。他说新人不需要恐惧，我告诉你，也需要恐惧。因 为你在开始进入职场工作之前，你已经耗了三到五年时间来堆砌你这个专业的知识，鬼知道你学的这一门专业以后会不会因为人工智能而整体结构性失业啊？马薇薇：刚刚没有真的爱吃鸡，你 们现在反复讨论
28、的是是不是有了人工智能他 们就不让咱们吃鸡了？其实我们看的不是工资，而是 实际购买力，什么意思呢？也许你的工资会相对性下降，但你要知道有了人工智能，所有行业的成本都会降低，这导致一个什么问题呢？我们可以实际上购买更多的东西，使用更便利的工具，所以我想问对方辨友一个问题：如果 AI 在各行各业普及的话，我们的生活成本会不会急速下降？ 胡渐彪：会！但是中间我们这些职场人士可折腾。邱晨：在对方的眼里职场应该是什么样子？职场应该就是一个论资排辈的世界，可是这是我们想象中应该有的世界吗？真正的职场也好、世界也好，不是应该以每个人的成就和才能为最终评判标准吗？今天我挑战你的资历你就觉得世界要塌了，对方辨友
29、，我 觉得你应该恐惧的不是 AI，恐惧的是一种陈旧的心态。 黄执中：所以我们在职场中应该展现我们的才华与才能，可是在 AI 的辅助之下你的才华与才能差异在哪里？你有 AI 辅助，我也有 AI 辅助的时候，我们两个的才华与才能差 别在哪里？周玄毅：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非常 简单，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人最可 贵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生下来是干什么的。周玄毅：给大家举个例子，我方三辨，她从小的梦想是在公交车上卖票，因为可以免费坐车兜风，还有人送她钱。这个行业几乎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公交车售票员已经没有了，甚至未来公交车司机都没有了，可是我想 问，取代真的是坏事 吗？某一种取代是不是 对你
30、另外无限潜能的开发吗？今天的题目是 IBM 与你的无限可能，当原本你不想做的事 务性的很烦的工作，这部分可被取代的工作被取代之后你到底会不会得到突飞猛进的结果，这是你的心态决定的。胡渐彪：可能，您说的很好但您不知道，这恰好是为什么我 们需要恐惧，当我们对未来未知，不知道该怎么样，而且其中一个可能性就是我会彻底没有出路的 时候，人更 应该恐惧，什么叫恐惧？就是随时要惦记着，随 时要准备着，我 问你，面对这个未知的未来，你现在不应该心怀恐惧地惦记着准备着吗？周玄毅：为什么不知道就要恐惧？我们经常说一句华，上帝为你关上门就会为你开一扇窗，其实不是的，他关门可能是告 诉你这根本不是你应该走的路，想象我
31、们是一头骡子，一直拉磨，上帝说你去草原吧，骡子说我要拉磨，上帝说你这样的人我救不了，因为你非要我告诉你你干嘛你才能去草原。胡渐彪：怎样才能对未来不恐惧，及早看到我 们现在的毫无 办法，因 为我们不知道在 AI 未来的结果下会怎样，我们要找出路，直到你想到了未来的出路，我们才可以不恐惧。马薇薇：对不起，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其实应该是反先结 正后结，我们让你们后手。马薇薇：咱们今天中心思想，对 方辨友始终脱离不开他们要吃 鸡这件事情，什么意思呢？我有丰富的经验，我不可替代，于是我每天可以吃掉一只鸡，在职场上如果有了 AI 那我就不被需要了，我就可以被取代了，所以我就吃不到这只鸡了，那我和我全家怎么
32、办呢？这是对方辨友今天的核心诉求。好，问对方辨友的第一个问题对方始终没有回答过，现在不说 AI，光说人，有没有比你更优秀的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有吧？马薇薇：现在不说人类发展，光 说你们公司，你是想招一个比你更聪明的同事，还是想招一个7比你更蠢的同事呢？肯定想招一个比较聪明的，大家一起把公司做大吧？所以如果 说要取代，聪明的人本身就会取代笨的人，笨的人担心 聪明的人还 来不及呢，你还担心 AI？你操的心比柯洁操的心还多你知道吗？马薇薇：紧接着第二：被取代真的是一件坏事吗？我不能干这个职位了很多老司机下岗了，真的是坏事吗？刚才我们举了珍尼纺织机的例子，的确很多人不能因此 纺原来的机器了，但他们有更
33、多诉求，市场在拓展，很多用不起丝绸的人，用不起棉布的人由于生产力发展成本下降了，他用得起了，过去人一年四季能制四套衣服就很满足了，可是现代的人女生上街逛一趟街就不止买四套衣服，这 是科技发展带来的，所以随着成本的降低，人的需求反而会 变得旺盛，而在变得旺盛时，你们这些老纺织机、老司机又能找到新的就业途径，因为还是要有人生产呀。马薇薇：更何况第三点：生活成本的下降。其实我们职场人工作到底是 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让自己生活更好呢？其实我经常听到职场人抱怨的一点是“虽然工资加了可是现在物价更贵了”，在我 2003 年找工作的时候，那时候能进宝洁、IBM 这样的公司，那绝对就是人生赢家，一个月 8000
34、块钱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就是皇帝一 样的生活。现在我们公司的小朋友我给他发8000 块钱他觉得我虐待他，这 个人就是颜如晶， 这是底薪啊，她还有别的钱，不然她早就离职了。马薇薇：所以你发现这样一个问题，其 实薪水单纯的高涨没有意 义，如果当 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你的生活成本高，其实你的实际幸福生活程度不如现在，比如说周玄毅，刚才讲的那个会特殊技艺的匠人，你 觉得他现在的生活（他的技艺 比我们都牛多了，那 时候是金领），你说他生活幸福还是现在普通白领幸福？普通白领吧，你不仅可以一天吃一只鸡， 还可以吃一只鸭呢，打开外卖想吃啥就吃 啥，不需要特殊技 艺就可以享受 过去富豪甚至皇帝才可以享受的生活
35、吧？马薇薇：是的，过去你很厉害，成为万人之上的人的时候你才能享受夏天有冰 块，旁边有人给你扇风的感觉，现在大家不会 买空调是吧？对， 现在你不用做上皇帝你在家已 经活得很爽了，这些什么带来的？科技发展带来的。可是如果我 们再回到明朝，让他们那群人去想象以后会有空调这件事情，你说那些扇扇子的太 监和宫女该不该担心，天哪，我以后可能要失 业了。不会，因为那时候你已经坐在自己家的空 调房里了， 这就是科技 对我们的影响。马薇薇：最后我讲一点就是我方反复强调的一点，叫做想象力。啥意思？其实我们的工作是由这个社会结构提供给我们的选择，什么意思？我很小的时候没有什么见识，我出生在 贵州一个小山村旁边，那个
36、地方叫安 顺，在 这里替家乡做一下广告。我们那时候进城大概要坐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视当时的路况和天气而定），我为什么非常想当公共汽车售票员呢？就是因为它是无论如何风雨无阻在车上都有座儿的那个孩子。马薇薇：那时候我想象中最高职业就是公共汽车售票员，因为我没有见过其它职业。后来我们到了大城市，知道了有你们 金融业，知道有保 险业，知道有 IBM，知道有宝洁，知道有这么多大公司之后，一下子我的人生梦想变多了，小 时候那个梦想 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好，科技和社会结构的发展会出现更多的职位，更多的 选择，我们现在根本想象不到，我们现在还在贵州那个小山村里，我们 不知道外面有 IBM，我 们不
37、知道外面柯 洁和 AI 的战争，我 们不知道一切，这个时候你说，我好怕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失 业！不要怕，走出去，世界在等着你。黄执中：我们再聊一次周帅所提的匠人的例子，一天吃一只 鸡的匠人，他一天吃一只 鸡，因为他有很了不起的才能，结果过 一阵子人家跟他讲，新技 术出来了，新技术要取代你的独门绝活了，你要下岗了，你找不到工作了。他说糟糕了，我不能一天吃一只鸡了，周 帅说你何必格局这么小呢？你可以吃星辰跟大海呀。他一定很生气，你才吃星辰跟大海，你全家都吃大海。而且请各位注意另外一点，他 们说“ 你干嘛怕技术呢？”这世界上有其他人能力比你强嘛，你8都不怕柯洁，你干嘛怕 AI 呢？有差别。黄执中：柯
38、洁一个人只能抢走我在这个地方的一份工，听得懂吧？他在 张家村抢了我的位我挪到李家村早市，李家村抢了我的位我挪到王家村，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有个坑等我。你知道什么叫技术抢了我的位吗？那个意思是我不但在今天这里没工作做，我在所有地方都没工作做，我不是现在没工作做，我是永远没有工作做。黄执中：我们世经大学以前有办报，我 刚进学校时那里有个 师傅叫剪字师傅，剪字 师傅收入高，因为熟练的剪字师傅收入不 亚于副总编辑，人家 还叫他梁 师傅，一大堆徒子徒孙，因为那时候很难，要打一个世经大学 满房子的签字，第六架第二排再拉新，他的熟练度跟能力是他饭碗的保障。可是这家伙在我大二 时他就失业了， 为 什么？所有大一
39、生都可以操作的最简单的东西彻底取代了所有的技艺，而且我跟你 讲，梁 师 傅不是在张家村找不到工作，他在全世界任何一个报馆都再也没这个工作了，他比柯 洁可怕多了，因为柯洁不可能抢走我在所有报馆的职位。黄执中：这比较像什么你知道吗？这比较像什么？这比较像是那 6500 万年前掉在地球上的那颗小行星，你要知道我们一 时一地的工作得失有点像森林大火，我挪窝就好了，而科技迭代所带来的这种剧烈的、全面的、结构性的改变，那个是生态系毁灭的类型，而我告诉各位，我们经历过一次。前面大家也听 过，什么叫工 业革命？就是工 业革命基本上摧毁了人类 90%以上的体力劳动，在座各位我看了一眼，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是体力劳
40、动者，你们都是智力劳动者，体力劳动者有点像当年的恐 龙，一 颗陨石打下来基本死完了差不多了，当年的重体力劳动早就尸骨无存了，我们现 在所谓的体力劳动都不是真正意 义上的体力劳动。黄执中：我告诉各位我们今天为什么谈要恐惧的原因是，我们看到的第二颗小行星正在接近，并不是某个优秀的同事要抢你饭碗，也不是个 别或阶段性或地区性某个独 门绝技要没有用了，它不是取代你的工作，它是取代智力劳动。黄执中：我再说一次，它不是取代你的某个工作，就像是蒸汽机并不打算只取代纺织机一样，懂吗？它是要全面取代智力劳动。你 们有没有思考过什么是智力 劳动的本质？在座各位你们都是从事或将要从事智力劳动的，什么是智力 劳动的本
41、 质？你的大量学习、反复熟 练、经验积累、判断，这是智力劳动的本质，是我们之所以要支付高额金钱给律师、给医师、 给会计师、给工程师的主要原因，而跟各位报告一件事：就是 AI 在这个点上恰恰是它最擅长的，没有任何人的记忆力、他的判断力、理解力能够追得上这玩意儿，就像是再强大的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拼不过最简单的蒸汽机是一样的道理。黄执中：一个优秀的研究人员，他一年当中大概在他的 专业领 域平均读两百到三百篇文献资料，而 AI 可以在十分钟之内读 2000 万篇。你们的智力劳动的核心正在被快速取代，而陨石正在接近，这不是一只鸡，这才是你们看不到的星辰大海背后的那个海底的八爪 鱼。谢谢。王强：哇！我听
42、得都忘了我今天的身份了，因为我没吃饭，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很多危机， 饥不择食，机会但是都化在那个 鸡上，但我想到了英文，我同意周 帅，确实，如果我 们只看到鸡，英文中有句 Chinked out。不管怎样，我感谢这场盛筵让我忘掉了刚才我没有吃饭，这也是人工智能带来的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要跟机器拼，我们连人类最基本的欲望都要先让位了。精彩辩论告一段落，究竟辩论之后直播观众们的观点有没有 发生变化，现在看大屏幕。王强：恐惧感超越了不恐惧。究竟怎样呢？我们现在请上两位 专家， 继续请上陈黎明先生和杨壮先生，听听这两位专家对这场辩论 又有什么评点。陈黎明：听了双方的辩论，真的是精彩 绝伦，双方的唇 枪
43、舌 剑，不分仲伯，真的是非常 优秀。这是第一点我要讲的。第二我要 讲的是，不管你恐惧 还是不恐惧，这个时代已经来临了，这是一个现实。第三点我想分享的是，我同意双方的观点。王强：显然您一半代表您，一半代表 AI。9陈黎明：为什么这样讲呢？从历史上来看， 1865 年，工 业革命 还没有开始，世界人口只有 5.5亿，如果我们按照 60%的人口是就业人口来看，那时候的就业人口很少，今天我们有 70 亿人口，大家要知道我们经历了第一次工 业革命、第二次工 业 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我们经历了很多科技进步，事实上这 个世界没有因为科技的进步而 导致大面积的失业，我 们创造了更多就业机会，假如依然按照 6
44、0%来计算，现在我们有 42 亿人口的就业，70 亿60% ，42 亿的就业人口，这是一个非常庞 大， 1865 年多少倍的数字，所以科技的进步并不会导致大面积的失业。陈黎明：但是我也赞同反方的观点， 试想一下，假如你是那个排版工，假如你是一个打字 员，假如你是一个售票员，你要养家糊口，你的职业很可能因为一场技术革命被取代，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两位英国学者所做的一项研究，研究了 704 个行业，他给很多行业都下了判断，哪些行 业将来会被 AI 所替代。陈黎明：假如你生活在 1865 年，如果那 时候你是一位马车 夫，可能你会是 红星法案的拥护者，因为汽车的到来，马车夫行业 要
45、失业，当没有 马车夫行业时 ，你的生计会受到影响。双方的观点真的都代表了一些现实问题，一方面科技的确可以 创 造更多就业岗位，我 们想象不到的就业岗位，二三十年前有谁会想到 这个世界有两三千万开 发工程师？没有人会想到。 1978年中国有 80%的农业人口，现在我们城镇化率已经达到了 57%，大量农业人口进入到城市，并没有因为身份发生改变而导致失业，其 实我们在创造更多就 业机会，所以我 赞同双方的观点。杨壮：我有同样的感觉，我自己听了他 们的讲演，特 别是在听 讲演过程中双方对问题的（这么年轻的人）看法，从一个角度对问题 的关注和评判，我个人觉得都有道理。首先我先说一个观点，AI 的到来确实
46、是给整个社会的进步、给我们学习的曲线，在学校学习的知识， 对问题的理解，原来用人工的方式方法去解读一个问题有很大的帮助，这一点是毫无意义的，但我想起了一个点，当时我在哥伦比 亚大学写论文，我引用了一个学者的知识，人类的知识分两类：一类是清晰的知识，一类叫隐 晦的知识。杨壮：清晰的知识，今天我们听到的很多清晰知 识都是在 AI 领域，它可能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帮助，但平常我们遇到的很多 现象，我 们现在遇到的很多挑 战实际上是人类特殊的知识，我管它叫隐晦的知识，也就是说 我们设计 AI 是用人的思维，但人类有完全的独特性，人类对很多问题的独特感受、情感，他的思路，我们表面看到的现象和背后的现象，很多
47、事情都可以在公司组织里接触很久之后才会体会到。杨壮：这里说一个我自己的概念，我 对两方都想提出一个概念，和刚才陈总讲的一样，跟所有历史技术发展很有关系，但我 们再仔细想一下历史上所有的技 术，从第一次工 业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互联网革命、物联网革命，到今天的 AI 革命究竟改变了什么， 这一点我们很清晰，未来会改变什么，很清晰。但我们要回答一个问题，它没有改变什么，它不能改 变什么，它可能永远无法真正彻底改变什么，我想 说我个人的观点，王强可能比较同意，因为我来自北大。王强：作为北大的 AI 我同意。杨壮：北大 AI 带 来了很大的价 值，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人性的特点没有被改变，我们人的
48、本性没有被改变，我们人的善心没有被改 变，人的 贪婪更没有改 变，一个组织里很多的文化、很多的现象是 AI 永远解决不了的，它可以给你带来很多很多贡献，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我们发现所有事情都是人的 问题，否 则我们无法理解为 什么要在今天我们学论语，为什么很多人在今天读圣经，为什么在今天要读道德经 ，大家仔 细看，科学技术发展到了今天，所有著作中讲的基本问题 是人性问题，人性 问题不解决，战争未来不可避免，未来我们发展了 AI，我们确实会产生恐惧，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 讲，如果人类在这方面有我们自己的价值观，我们自己的取向，我们知道未来世界怎么走，我们坚持我们的正能量，因此我们10在设计 AI
49、、使用 AI 时还是用我们的心境、我们的理念、用我们的高度控制它，那我相信人是可以控制机器的，人最终还是要 战胜机器的，但两者之 间的相互促 进、相互学习并不只是 AI对我们很大的恐惧。实际上它也提高了我 们人类在很多方面的能量和思 维模式，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握好这个机器，从企业 到个人，从大学到各种 组织，真正把人内在的积极性发挥起来，那我相信一定能在 AI 世纪到来之 时拥抱 AI，同 时也不被 AI 所控制、不被它吓倒，我们有自己人的本性、有自己人的核心竞争力，有自己 对待问题的能量，人最终还是要战胜机器。王强：非常精彩，我也贡献我在 现场聆听的感受。王强：我觉得正反双方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新维度，在他们的语言中我做个总结，他 们谈到了“鸡”和“ 机”，其实在我们的人生中面对恐惧、征服恐惧，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展示自己的积极态度，这是他们双方贡 献出来的让我重新创造的一个 词，无 论是这个鸡还是那个机，加在一起，反正是积极的人生，如果没有积极的态度、积极的回应，再不值得恐惧的东西我们都会束手待毙，因为当年英国 历史学家汤因比写了历史研究 ，几千 页的篇幅探讨了几百种存在的大小文明，他只回答了两个东西， 为什么有些文明 诞生时非常强壮，最后死掉了。王强：有些文明幸存了。他提到的主题非常简单，当任何一个文明面对突如其来的挑战来临时，它们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