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书书书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通讯作者：通讯作者：综述阿片类药物依赖建模和戒断症状评价方法研究进展赵 杨，朱 峰，阎春霞，李生斌，（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法医系，西安，）（卫生部公安部最高人民法院共建法医学重点实验室，西安，）（环境与疾病相关基因教育部重点实验室，西安，）药物成瘾是一种慢性、复发性脑疾病，行为学特征表现为强迫性用药。药物成瘾包括心理性依赖和生理性依赖，心理性依赖是病人对药物的强烈地渴求；生理性依赖（也称为躯体性依赖）是重复多次滥用药物，造成中枢神经等全身多系统发生生理、生化、形态、功能等多方面适应性变化，需要体内持续存在较高水平药物，而停止用药，体内药物水平降低，产生戒断症状。阿片类物
2、质，包括鸦片、吗啡、海洛因以及具有吗啡样作用的化合物如度冷丁（哌替啶）等，是目前最广泛被滥用的药物之一。研究认为，药物通过与前额叶皮质、蓝斑核、苍白球、中脑腹侧被盖区、伏隔核、海马等中枢神经系统多个脑区相互作用，激活多个信号转导通路，介导多种神经递质及其受体产生兴奋或者抑制效应，影响神经元基因表达和调控，使其形态改变，产生新的突触联系，形成神经元突触的可塑性，影响大脑学习记忆等高级功能。这是成瘾者行为表现异常的主要原因。在疾病研究中，动物模型是研究疾病发生、发展及治疗的一种重要方法和手段。在药物成瘾研究领域，按照一定方式给予实验动物成瘾性药物来模拟人类用药行为、环境而产生成瘾的过程。为了评价阿
3、片类药物依赖动物模型构建的情况，通常采用纳洛酮促发戒断症状或突然撤药产生自然戒断的方法，来评价动物躯体依赖的状况；戒断症状是指停用药物或减少使用剂量或使用拮抗剂占据药物受体后所出现的特殊心理或生理症状群，在动物模型中表现为各种躯体表征的变化，阿片依赖后戒断症状约有十多种，而各研究中观察的症状指标并不统一，本文对目前在阿片类药物依赖常用建模方法、研究中如何准确量化戒断症状及科学评价依赖程度方面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阿片类药物依赖常用建模方法在研究药物依赖的机制过程中，国内外的学者们应用各种给药方法诱导实验动物产生药物依赖。早期的给药方法有药物（如吗啡）片剂皮下植入法、腹腔注射法、静脉导管法、饮食掺
4、食法、灌流法等，而由于操作复杂性、给药剂量精确性等原因，其中的静脉导管法、饮食掺食法等，目前已经较少作为常规方法使用。以这些方法为基础，学者们建立了小鼠、大鼠、恒河猴、树闙等各种动物依赖模型，并通过观察、评价动物的行为特征、分子表型探索药物依赖的神经生物学机制。但到目前为止，药物依赖模型的建立方法仍没有统一标准，动物种类、药物剂量、给药途径、给药时程、用药时间等各种实验因素，将不同程度地影响动物形成依赖的状态。从给药时程和时间方面来看，常用的药物依赖模型构建方法可分为两大类，剂量恒定法和剂量递增法。剂量恒定法是指在一段相对而言较长诱导期内，按一定时间点给予动物恒定剂量的药物，给予的药物剂量一般
5、较低，这种给药方式一般描述为重复给药或慢性给药，已被确定能诱导出药物的耐受和依赖等行为特征。如，阿片类药物吗啡依赖研究中使用较多的慢性吗啡依赖模型构建方法，在大鼠模型中，吗啡给药剂量一般为，每给两次药，诱导期较长，一般在以上；另外，在小鼠模型中，等用剂量的吗啡，每天次给药，在时间内成功诱导出了吗啡依赖。由于形成依赖的过程时间跨度一般较长，这类方法适用于研究药物依赖形成过程中的各项生理、生化、分子、基因表达等各类指标的变化、其他药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物（一般需要一段作用过程）对依赖形成的影响、探索药物依赖形成过程中可能伴发的精神症状，如抑郁、冲动等。剂量递增法是一种比较快速的药物依赖诱
6、导方法，采用逐次递增式给药方法，能在最短时间内就能诱导出较强的依赖状态。以小鼠的吗啡依赖诱导为例，代表性的给药流程为：、和；、和；，在最后一次吗啡给药后给予阿片受体拮抗剂纳洛酮（）促发戒断症状，可观察到明显的吗啡依赖戒断症状。等的方法有更长的给药时程，起始剂量为，每日一次给药，倍增至，一共给药，给药一次（），给药后促发戒断症状；另外，等采用、的剂量，每天给次药，每天剂量递增一次，共给药天，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在大鼠模型中，整体给药方法与小鼠大同小异，一般给药剂量上会稍有增加。总体而言，这一类方法诱导时间较短，效率较高，诱导依赖的戒断症状比剂量恒定法更为明显，应用更为广泛，常用于药物依赖治疗方法
7、筛选、药物依赖神经分子机制、基因表达等方面的研究。阿片类药物戒断症状评价常用的指标在早期的研究中，研究者对于阿片类药物成瘾后在动物行为上的戒断症状有不同的观点。最早等，基于小鼠模型的研究认为，刻板性跳跃（）是一种合适的可量化的指标。之后等用大鼠进行建模研究，更多突出的戒断特征被记录下来，形成了戒断症状评分系统的雏形。评价戒断症状主要有两大类指标体系，分为计数指标（）和等级状况指标（）。计数指标有项，包括探索行为（）、跳跃（）、湿狗样颤抖（）、叩齿（）和挣扎（），其中探索行为是指间歇性行走、面向实验箱壁后退站立、试图爬上实验箱子边缘、嗅探行为以及挖掘行为；跳跃是指四肢同时离开箱子的地面，试图跳起
8、逃出箱子；湿狗样颤抖是指后腿站立、间歇性重复且快速地躯干颤抖，有时因为过于剧烈而失去平衡；叩齿一般统计一个限定时间段内明显发生齿颤这一行为的次数（每个观察期为，观察期内次为最大值）；挣扎是指腹部的伸展行为。等级状况指标也有项，包括触碰后尖叫（）、持拿后表现攻击性（）、上睑下垂（）、眼睛抽搐（）、流鼻涕或流涎（），流泪（）、腹泻（）、舔生殖器（）。随着实验技术不断改善，新的指标被加入到戒断症状的评价系统中。这些指标有失重（）、后退（）、站立（）、激惹（）、战栗（）、爪颤（）等。失重一般是指戒断症状促发前后的体重的变化值，一般计算体重变化的百分比，即：（戒断症状观察期后的体重促发前体重）促发前体重
9、；后退是指实验动物有惊恐表现，向后方退行；激惹被认为是“触碰后尖叫”与“持拿后表现攻击性”的结合；战栗是指实验动物普通的身体抖动。由于不同实验室环境条件、实验人员的操作流程和给药时间等的差异，戒断症状也会产生一定的变化。由于动物的行为是一个运动、变化的动态过程，实验者观察的习惯、偏好不同，使用这些指标的选择性不同，其观察、计数或记录方法也不尽相同。如等研究认为，“挣扎”是一项重要指标，而等学者却未观察到。和等，发现，“湿狗样颤抖”是一项重要的评估指标，而等在其研究中则不曾提及。对于戒断症状评价系统存在着标准不同的问题，等通过大鼠的吗啡依赖模型，分析了不同实验条件下的戒断症状表现的差异。他们发现
10、，随着吗啡依赖的增强和促发戒断症状的拮抗剂的剂量增加，一些戒断症状出现强化，这些症状被称为“显性症状”；而另一些症状只在低强度依赖和低剂量受体拮抗剂条件下出现，当依赖强度和拮抗剂剂量增加时，这些症状将减弱甚至消失，即“隐性症状”。他们的研究中发现，表现较为明显的隐性症状指标有挣扎和湿狗样颤抖等，显性指标有跳跃和叩齿等。对于上述实验动物显隐性行为表型差异产生的原因，他们认为，可能是不同戒断症状的产生所要求的条件（如时间条件和药物条件等）不相同，药物影响神经通路的状态和阶段不同，行为症状表现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也会有差异。这一研究为实验者们选择相关戒断症状评价指标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两类戒
11、断症状评分方法分析等和等曾经使用“跳跃次数”这一项指标单独评价大鼠对吗啡产生躯体依赖的状态，但仅用单一的指标偏倚较大，不能够代表戒断症状总体的形成和程度，且无法排除单一戒断症状可能受所用药物的影响。随着对阿片药物成瘾的认识逐渐加深，实验者们建立了有效的评价系统，早期具有代表性的评价方法是柳田知司法。国内的研究中这类方法较为常见，例如，何学令等选用个较明显的戒断症状为评价指标，并对各个指标进行分级评分，各行为症状每评分一次，累计，计算总分；最后以评分值总和代表实验动物个体对阿片药物形成依赖的情况（见表）。表 阿片依赖戒断症状的柳田知司评分法（改进）症状分值计算异常体位舔毛、洗脸、耸毛、舔阴、站立
12、、竖尾（分）激惹接触（分）靠近（分）震颤不连续（分）连续（分）叩齿不连续（分）连续（分）烦躁不安暴躁、不断撞击铁笼、出笼欲望强轻（分）明显（分）流泪出现泪滴（分）腹泻软便（分）稀便（分）流涎轻（分）明显（分）体重减轻（）（分）（分）（分）（分）研究者在柳田知司评分法的基础上，也不断进行修改，使之更易观察、统计。等在研究中选取了两类指标，第一类包括跳跃、叩齿、挣扎、湿狗样颤抖以及站立，将这些计数指标按照出现次数分为了四等级：分为未出现；分为出现次；分次；分为出现多于次。第二类指标包括上睑下垂、流泪、竖毛、激惹以及腹泻，这些指标按严重程度分为四级：分为未出现；分为轻度；分为中度；分为重度。每统计一
13、次，内统计次，最后计算总分。等也应用了类似的方法来评价药物依赖状况。这类方法在戒断症状分级上比柳田知司法更加详细、客观。随着统计生物学的发展，研究者选取一些可计数的戒断症状，每个指标通常可以独立进行统计学的处理，最后建立数学模型，用数学公式将这些计数指标进行整合，得出一个总评分，最后再以总评分进行统计分析处理。等等以大鼠和小鼠为动物模型研究吗啡成瘾的机制，选取两类指标进行统计，第一类为计数指标，包括：湿狗样颤抖、跳跃、爪颤和嗅探，记录其精确的发生次数；第二类为等级计数指标，包括叩齿、腹泻、颤抖和上睑下垂；这些指标以为一个阶段来统计，每个阶段内若出现该症状则计分，统计促发后的症状，最高计分；同时
14、还记录戒断前后的体重变化百分比。每项指标可以单独在各实验组间进行比较；每时间段以公式结合每个戒断症状指标，对每个实验动物个体的戒断症状整体严重程度进行评分，可统计出不同实验组在内戒断症状的动态变化。等对上述方法稍作了修改，他们在研究中选取指标进行评价，总体戒断症状评分公式为：后退次数腹泻状况跳跃次数爪颤次数上睑下垂颤抖体重减轻百分比湿狗样颤抖次数。建立数学公式的方法由于评价选用的戒断症状较多，可信度较高，较为严密，现在被广泛接受并使用。如等参考了等人的方法，选用跳跃、湿狗样颤抖、颤抖、上睑下垂、爪颤、咀嚼、后退、腹泻和体重变化等指标，构建了公式：总评分后退次数跳跃次数上睑下垂颤抖体重变化百分比
15、腹泻湿狗样颤抖次数；等和等在研究中都采用了这类方法。小结综观以上两大类方法，柳田知司法及其衍生评分体系整体而言较为粗略，各项指标的分级较少，很难体现出各实验组之间戒断症状的细微差异，因此这一类评分方法目前已较少被使用；但当研究中对戒断症状严重程度区分要求不高时，如验证吗啡依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赖模型构建是否成功时，可选择使用。而第二类数学计算的方法选用的戒断症状指标较全，能较好地反映出各实验组之间的差别，在寻求药物成瘾治疗方法的研究中，常需要用这一类方法来区分各实验组戒断症状剧烈程度的细微差别。但使用这类方法仍存在疑问，即研究者们修改后的总评分计算公式是否会影响最终评分结果在统计学上
16、的有效性。从回顾的大量文献来看，这种修改似乎得到了普遍认可，但仍需要进一步确证及阐释。参考文献张滢滢精神兴奋性药物成瘾相关机制的研究进展泸州医学院学报，（）：，（）：，（）：，（）：，（）：，珘，（）：，（）：，（）：，（）：，（）：，：（），（）：，（），（）：，（）：，：，：，（）：，（）：，（）：，（）：，（）：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柳田知司，有村庆子，清源广子镇痛药短效频回注入身体依存形成G21中研前临床研究报，：何学令，尹海林，王雪，等大鼠吗啡依赖模型的建立四川动物，（）：，（）：，（）：，（），（）：，：，（）：收稿日期：修回日期：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