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落幕,目录,卷首语,珂航风散文集,制作者:珂航风,http:/ 造梦者遗忘了一切,造梦者珂航风,静观花开花落 听来自遥远的呼唤,风起,奠落,珂航风散文集,只是恍惚间 阳台上的风 诺言呢 寂寞漫游 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 迷恋童真 沉默待续 年少发生,冬年 七色光之歌 来自城市的喧嚣 露季刚过 游世 并非自传 她们的事,并非自传,我生活在一个寄存着快乐和悲伤的年代和谐而不统一的音调,矛盾但不对抗的基因馥郁夹杂着血腥,甜蜜缠绵着苦涩也就是那么一个瞬间的等待我的青春年华遗失殆尽岁月早已春蚕般地爬满面颊又雕刻了一个世纪老人的沧桑,冥奏 从前有一个乡下来的孩子,面对城市陌生,心里有一咱莫名的孤独。只是他不肯
2、承认这个不争的现实,想努力改善自身的形象,以掩饰自己庸俗的身世。 渐渐他开始发觉,原来城市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完美。它没有乡村的淳朴。尔虞我诈的沟通让他对这个世界保持一种固守的自闭。于是本来可以很豁达的他变得固步自封,并试着排斥任何一个想接近他的人。 我种突降的孤僻令周边那些麻木不仁的人群同样对他排斥,甚至讥讽。听着来自外界的各种轻蔑的俗套,他沉落了,怀着一种仇恨的种子侧视整个周边。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显露着他的不和谐。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他独自一个人坐在街头,望着天上无数的星星开始无限地遐想:我是来自外星吗?一颗星星瞬间擦亮苍穹,带着沉重的寄托栽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残留下斑斑血痕,映红他的脸。
3、原来死亡也是如此辉煌! 后来他才意识到久久渴望的正是一种乡村的安宁。那种都市的喧嚣如同梦魇般地折磨着他。于是他疯狂地寻觅着安宁,制造着安宁,想用自己所谓的力量扼杀所有的空间。但面对现实,他居然是那么渺小,可笑 东方开始呈现吝啬的鱼白,黎明在无声息地向大地走来,照亮了整片世界,整片石头森林,整片的鲜血。 而这群麻木不仁的人群中,有谁会刻意地相信血泊中的尸体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是何等美丽的羽化?,那些思 我没有经历过神魂颠倒的喜悦,也没有经历过朝花夕拾的凄凉,而我心中有一种浩瀚澎湃的寂寞。它在永远地封缄,酝酿着愈浓的悲哀。 我忘记了横冲直撞的鄙视,也忘记了肆无忌惮的咒骂,而我却永远忘不了那一份山盟海誓
4、的承诺。它在风中轻淡地飘泊着,徘徊着无尽的旅程。 命运赐予了我好多好多,也束缚了我好多好多。所有经历的忘记的都在其中蹂躏着。那一声声嘶哑的挣扎声,无奈地诉说着灵魂的扭曲。谁会在痛苦的彼岸为我祝福? 飘零的落花增添了那染红苍穹的鲜妍,黯淡的昏黄将理想布满了忧郁的背景。一幕幕醉生梦死的魔境在无休止地重复着,阻碍那青绿的萌芽,把它扼杀在空寂的虚幻中。 那些历历在目的颓败堵塞视线,那一串长长的老街。我总能不断地想象,为什么世界总是这般的残破,一些忙碌的世人总为事过境迁的回忆而后悔,却不知这一时间又匆匆错过了当今的珍惜。于是耳旁又多了一件件悲叹的怨悔。 黑暗在黎明到来之前瑟缩,花瓣在果实出现之前凋谢,世
5、界在美好到来之前变得萧条。当我在等待灵魂到来之前,心情已经变幻了人间,再也不能去承受来自任何方向的剥削。我想那永久的寂寞会逐渐将我吞噬,凄凉的世界会将我永久地蕴藏在那漆黑琼宇的角落。 当那段流星无奈地陨落,我真希望自己能随它一块儿羽化。或许只有那一瞬间的闪亮才更有意义,或许只有无声息的消隐才是真实的自己。,我困了吗?在写。 我累了吗?在写。 我睡着了吗?还在写。 于是我朦胧地沉吟:就这样一直写下去。 他们说我是作家,于是我就天天在家中坐着;他们说我是诗人,于是我坐得屁股上总是湿湿的;他们说我是一个写手,于是我故意装得肚子疼的要命,随时准备上厕所。这样的歪曲划出一道道血迹般般的词句。 那年的我很
6、忙,真的很忙,以至于忙得什么到现在都不记得了。于是我就拼命地写把所谓的岁月年华都定格在蔚蓝的字体上,看它在洁白的稿纸上烙下一段段激昂的篇章来祭奠死去的青春,凝重而不喧哗。 年少的自己太张狂,怀着一颗兽野的心凯觎着每一个高高在上的灵魂。我在攀登还是恶毒地撕咬着人群?那时的回忆早已轻描淡写地扫过,而自己也终究在新的人间再造了另一个炫目的起点。何时起锚,何时落幕,都已不重要,只是一个玄命的定律时时叮嘱自己。 相信奇迹! 正是因为宽慰间太黑暗,创造了太阳;正是因为宇宙太寂寞,创造了星座;正是因为心灵太干涸,创造了一个个漂浮的记忆;而正是因为有了太阳、星座和一个个漂浮不定的记忆,我们才有了希望,有了往事
7、。而我的回忆呢? 关于文学,我只说一点点,其实我每天都在不停地想事情,无聊的或有聊的都是一种无奈的斑驳。别人看起来我仿佛是一个知名的文人墨客,说话总是有一些咬文嚼字的成份,而且走路来也是晃颠晃颠的,显得文略满腹承载不住。而只有我才真正地明白,其实自己只是一个屁点文学不通的浪荡青年。天天躲在阴暗长毛的宿舍里拿笔敲打着生疏的桌案,百无聊赖地写下纯属入梦前的呓语。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我们走在漆黑的小巷,四周随埋伏着抢劫犯、强奸犯之类的邪神恶客,他们拿着尖刀等待着我们的闯荡。时间一到,我们便立刻由一个精神饱满的走肉变成一个疲惫颓废的刺猬。从另一个巷口出来才发现,身上已经不知何时遍体鳞刀,所有的口袋被翻
8、掠一空,所有的细胞体被凌辱的一无是处。面对新的一处光亮自己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与其厚颜无耻地寄生,不如重新投入黑暗,等待又一个悲恸的拷贝。 悲恸的业余,我喜欢小操文学的牛刀,尝试着用干涸生疼的文学寄托枯燥的感伤,以为自己破天荒地开了法眼,从此可以与人生无牵无挂,过一种源明兄所谓的世外桃源生活,隐居山林。殊不知这种庸俗的借口只是自己软弱的境界。其实,说的归隐看似是一种人生的升华,而寻其实质,却是另一般俗语不可耐的境界。只是所有的人都沉浸于一种表面的动作,痴迷于自己所创造的幻界,而忘记了其内地的弱点,碌碌无为地蹉跎着自以为很暇逸的人生。 芸芸众生中脱俗是一件有重于偷鸡摸狗的大事件。鸡咱哥们偷过,狗
9、咱哥们也摸过,最后的结果莫过于被鸡啄了眼被狗咬了手。而除此之外,没有更新鲜的八卦令人赡养。但我实在做不出任何比这更有意义让我欣慰的事了。读文字很辛,苦,写文字更辛苦。我写得只是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垃圾,称不上文学,所以也不必辛苦。而关于读书,我想我也没有心情去读完任何一本关于文字的繁冗。我只会拿着别人眼中极品小儿科的漫画笑上半天,以换来精神上负累的寄托。而外国名著我更是无缘,充其量从图书馆里借一本,假装很有学问地啃了下来,实际上是放在书架上供了N天,然后又怀着一份不敢恭维的虚伪还回图书馆。 直到今天,我才掴自己几个耳光,问什么是文学。感觉上是脸有点肿,其它一切如常,空白的如同放晴的天空被洗衣粉
10、漂白过似一样,仿佛这几耳光并不能带来与文学有关的联想。虽它实质上也联系不上半点文学的品质。或许我真的与文学无关,几乎弄不清文学间的连接系数,连自己先前写的一点点也变得一蹋糊涂,读起来头重脚轻。于是五分钟不到合上本连连骂,是谁创造这么无聊的文字?等到头脑清醒时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作品。遂大悟,文学害死人呀! 其实我想我是一个真实的人生,不虚幻。而现实给我的是什么? 在这么一个开阔充满梦想的地方,每个人都会似惭不愧地抛无数个壮烈的愿望。大家都以为这是高中拼搏所谱写的天堂,谁会用发自心底的喟叹来感慨。最后守护着蹉跎祭奠属于青春的虚幻。 几何时,曾以为那一滴晶莹凝结了心灵的圣洁,载着一股碌碌辛肠冲向无极
11、的寂寞,千辗万转造就世间悲情的喑鸣。而现在如梦初醒,深刻地感知,原来本来面目可以很透明的精灵已经幻化成琼宇间最恶毒的出卖者。 如果一切都可以再重来,我愿付出一生的代价去埋葬往事,将那些滑稽的迂腐丢进冥界。而自己则携带一身空灵奔赴遥远的彼岸。,我知道,自己是太累了,承载了太多的痛苦后,一切几乎都开始变得无所谓,失去了原有的定义。我已经不可理喻地迷途于这个很恍惚的瞬间。前方是否向前,还是朝向一个没有方向的空间。或许在下一个不小心,便会随星际坠向漆黑的涧涯。我们都懂,那涧涯好深。 反醒了吗?还是又陷入另一个无垠的孤独。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提出了一系列怪异的问题,没有人解答。于是又伴随着这些疑问走向下一
12、个谜题,不断地重复着。 四梦*喜怒哀乐 一、喜 春日灿烂,流光溢彩。 梦里身着霓红的霞装,模糊的认为是戏剧里嬉闹的角色。目光呆滞地环视着四周阳光满面的人群。他们那样伪善的微笑下隐藏着一种恶毒的麻木不仁。我退却,撞落了空气中喜庆的因子,看它一粒粒地坠向颓废的地毯。 朋友、同事、亲戚,一切可以熟悉的字眼都在不停地穿梭忙碌。而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时刻,我才渐意识到自己原来就是这场梦的制造者,这场婚礼的主角。 思绪迸断,趔趄地倒在泥潭,染灰了满眼的绚丽。隐隐是一个陌生的模糊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游刃于各个人际之间,用一些恭维而含糊的语言寒喧着。 这是谁的意愿?又是谁的安排?导演又是在编撰什么样的剧本?为何自己
13、却扮演一个似乎很悲哀的无辜者。,恍惚中,开始错乱地拨着思绪中残留的电话号码。而那种陌生的音调一个接一个地传播,这才发现原来以前所熟知的一切音谱都已淡化。我竟无知地忘却了所有的记忆。 一声声链接的贺词响起。我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正堂,那个摆满祝福的建筑,那个雕刻幸福的美满,那个举世瞩目的奠堂。 我想,还有什么更能让自己祈祷。这段突如其来的惊喜必定会打下永世悲壮的烙印,载着这段荒芜时光奔向另一种不可估量的凄凉。我木木地前进,颤栗地四下寻找仅供呼吸的氧气。是它正在摒除吗?为什么喉咙竟像塞住了似的难受。 梦醒,无动于衷。 二、怒 一种尖刻。 一种讽刺。 一种不明所以的抱怨。 我想,人生中充满了喜怒无常的
14、因素。正是因为这些反复的交替,使无稽的人们很认真地钻研自己的震怒。而对于欢愉却习惯性地遗忘。 他们说,花开花谢,春夏秋冬,每一季闪逝的光阴都抹煞了平日内欣赏的花时。于是很自然地幻想这是造物弄人。那么多的事与愿违使他们沉溺于哀叹,毁灭于怨天忧人。和种似乎的遐想便可以轻易地将他们哲服,奴隶般地跟着命运蠕动自己无耻的笑柄。 笑望来自四面八方的污辱,我不会相信这就是假象。梦再模糊至少还留存在,自己神圣的地方。那用迷雾雕琢的轮廓这般清晰地映满眼眶,流散于用幻想填充的梦境中。 我听不到,也不想听到。世外传来喧闹的聒躁。是谁在喋喋不休地叫嚷,那张张合合的双唇可笑地掩饰了以往宛若樱桃的比喻,砸碎天际的漫骂凌驾
15、于九极的天空,冲断了七彩的沟通。 琼宇间极限的轰鸣,震撼着世间有形无形的宁静。是什么引爆了伤痛,不可挟持地击崩了高耸的山头。碎石淹沉了田埂,消隐了亲情堆积的农舍。 我不知道许多年后,上天会不会玩笑般地赐予我这种变革。只感觉它在不断地充实着,撞击每个细胞体。我以为自己会习惯地把它当成常识,渐渐熟悉适应。而它却是一条荆棘,用吐着毒液的尖刺划割着伤痛,留下一道道残忍的疤痕。 梦里很是乖戾地忍耐,以为一切都是空的,无关痛痒。却一个不小心喷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火龙,冲开了天际,震惊了整个课堂。于是浑浊中一片不可歇止地杀戮,遂席卷整个无辜的生命体。 三、哀 习惯中,我们喜欢叫它梦破的地方。 那是一片阴沉。梦
16、魇似的天空灰暗地投下沉重的色调。我们在其中波澜不惊抑或澎湃汹涌,结局只能是可怜地随波逐流,化融于庸俗的凡界。 梦中,还是依稀破旧的校园。掉落的树叶铺了一地。那些曾经很勤快的清洁工此刻在何处忙碌,竟忘乎了校内的惨淡。我依旧姿势盎然地坐在教室,保持着,亘古永恒的寂寞。 窗外,华绚的霓红开始闪烁,衬托出一片刚刚降临的漆黑。矗立的广告牌无精打采地晃悠,似乎要掉下来却还是牢牢扎根于用水泥铺展的公路旁边,巨人般地嘲笑四周低矮的建筑群。一种轻蔑赫然显露在渐次朦胧的景色中。 远处,海上开始升腾袅袅的烟雾。不知是借助海风飘至还是由于气压莅临,玄幻般地酝酿一种天地间的浪漫。只能看夜色中一切无休止地模糊。 穿梭的豪
17、华轿车打开了缤纷的防雾灯,照得一片斑澜,预示着一个即将到来的又一场眩美的年。几声清脆的鸣笛震撼着教室,不专注的学生把目光投向窗外,开始欣赏这片大自然的和谐。他们用一种事不关已的目光扫描,将一切风景贪婪地享受。 我们经常习惯于用自己命服的定理去安置每个人,或许这个定理是你多年信任而警觉的结局,但谁又会刻意侧于另一个异想世界。一个人的人生观凌驾于其它的天空或许会幻化成另一种不协调的污秽。 有时,我会说别人这样做怎么怎么不对,那样做又如何如何不好,但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因由。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完全的命题,一切皆随心而定。在某一个意义上他们才是正确的,而我却固守着荒谬的孤独真理。 看擦破夜空的彩
18、虹,落泪。 流星,别带我坠落。 记忆中,那节列车在聒躁和轰鸣中逐渐褪色,落下的站台印证着游历人生的足迹,倒影着不可一世的悲哀。匆匆的岁月抹杀了一切,也肃清了毫无意义的往,昔,气宇轩昂地奔向彼岸,一片漠然的离殇。 四、乐 带着音乐的祥云飘过。我把梦吹向每颗云滴,看它承载着那片轻盈飘向遥远的方向,在陌生的天地里降落,播洒梦中奇妙的幻境。 一片安详,无神质。 那孤癔的昙花在一片漆黑寂寞的夜晚展现了自己的一生,那么的一闪即逝。人们习惯了用瞬间来描述它,谁也体会不到这个所谓的瞬间对他来说是一世的永恒。而就是在这个倾注一生的时间里,包容了它对世间万物的希冀,对漫长黑夜的恐惧,对凄凉冷漠的无助。而它就是在这
19、么短暂的遐余,感情伴随永世孤独坠向异样的天体。 我们每个人都惊乎于手心在沧桑岁月中纠缠地长出的纹理错综的曲线,而不住地感叹世事的瞬息万变,却始终没有想起那可爱的小花在命运的时间里开出平凡暗淡的颜色,不去理会它的悲伤与无奈。 那片蓝色的梦。海和天。天地间被一种单纯的蓝填充着。 我看海鸥,在海的映衬下显示出安详的颜色,挥舞着雄健的翅膀飞翔于蔚蓝之上。它每天都在重蹈着一个平凡的旅程。一样的轨迹,却是另一种汹涌的一生。它会累吗?会畏惧大海的汹涌澎湃吗?或许在某个阴天,它会被海水吞噬,结束这劳苦的一生。而这个结束是那般的血腥,浸染西沉的夕阳。 我看天,没有露珠拼凑的云朵,晴空万里,容不得半点暇眦。晴空下
20、,文明升腾,渲染一片和谐,没有纷争。所有的繁华塑造唯美的世界。,快乐吗?没有人回答,只是回声在不停地提问。山涧响动着粗糙的嗓音,谁在呼唤?这么凄凉地被搁浅。我们读着圣洁的结晶。 我在梦中开始沉溺,无止尽地睡了去,不想再醒来。那种罪孽的缘由让我死死地梦着梦中的真实。现实是真的还是梦,而梦是现实还是虚幻?我在梦中混淆了一切。 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羽化成庄周。我悠然其中,相信于莫名的糊涂。 我现在才渐渐发觉,我的交际能力在慢慢地老化。有时候想说的话像鸡蛋卡在喉咙一样,欲上不能欲下也难。或许经历了大学四年后,我会像哑巴一样毕业,然后埋没于芸芸众生。从此再无其它音讯,世界上再也没
21、有一个名叫珂航风的怪人了。而我则只会躲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角落里静候着每一天的日升日落,一步步走向死亡。或许这就是宿命的安排吧! 但我不想这样碌碌无为,我不能自私地抛下世界爱我给我保护的人们。我要努力使自己坚强。是的,人总有做梦的时候,但当噩梦掐得你喘不上气几乎窒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从中觉醒呢?而你又为什么明知是噩梦却还沉溺其中呢? 妹妹说: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四个人。第一个是你自己,第二个是你爱的人,第三个是爱你的人,第四个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但我告诉她我的一生中只能遇到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则是保护我一生的人。因为天生倔强的性格导致我孤僻到了极点,不可能去用自己涵大的包容施与任何人。而任何
22、人也不会傻瓜,般地跟一个冷血动物打交道。 但你不要认为我单独就是我,而保护我一生的人只是一个个体的概念。在某一个角度,任何都可能成为其中一个我。因此我要像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另一个我。因为不管自己有多讨厌自己,但毕竟还是自己,即使不想理会自己,还是要带着它走过每个春夏秋冬。 记得曾经对妹妹说要以另一种角度去参加人群。但现在想想那时的话都觉得恶心。什么是另一个角度,那是怎样的世界?目光呆滞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只能小丑般地丑态百出,在台上演出属于别人的独角戏。台下的观众拍手叫骂,把世态炎凉狠狠地向我丢来,砸得我满身创伤却还在不知羞耻地继续着,支撑一个似乎的承诺。 黑暗中,我躲在阴冷的角落,用泪滴擦拭身上
23、一道道的伤痕,心中一遍遍地问,还在坚持吗?但另一个自己早已死去似的一声不吭,任这个问号穿越灵魂,无法拉直。 脚下是一片混着眼泪和殷红的血迹。我默默地流泪。不知何时,圣洁和污秽融为一体。原来一切的界线都已弯曲,没有完全属于谁的领域。我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清晰。 记录者笔记 时间是一个匆匆的概念。生命的航锚刚刚收起,已经举眼望见死亡的彼岸。然而就在这短暂的航程内,却执演着一出出发人深省的往事。有人用回溯来悼,念,有人用追忆来记载,有人则用遗忘来珍惜。而结局早已注定,那就是静静地躺在彼岸的沙滩上等待着风的羽化雨的冲刷。 开始。造梦家在重复着一个环节。我想我们都习惯虚幻,在其中尽情享受着。或许结局做得很
24、凄惨。我们只须翻一个身,起床。 如火如荼的年轮在燃烧。时间残留片片不经意的琐屑。我们在身后拼凑。泪流满面。 懵懂。天空的风筝安详地飘着,贮存着无忧无虑和白云混在一起。在他的辞典中不会存在断线的恐惧,不会存在方向的迷惑。它永远伴随童真在那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内翱翔。草地上的孩提时代无休止地重复,那一声声无羁的叫喊,那一片片躺倒的青草,无不记载童真时的嬉闹。 我在寻找一个幻界,没有纷争的安详。那里有我的渴望的真诚和和谐。我想我可以在其中自由地飞翔,不必担心风雨雷电,不必在乎晴天阴天。风是柔软的,像妈妈的呵护;雨是飘渺的,像爸爸的寄托。我在风雨中幸福地飞翔,没有人会给我伤害。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的幻界无
25、力撑开,瑟缩在一个阴霾的角落里哭泣。我在现实中遭受着风刀霜剑,早已枯萎。 生日 生日快乐! 多么善良的一句祝福。我的心却随着这句简短的祝福一直沉沦。不知何时才能落到寄托上,仿佛掉入悬崖的石头,抓不住任何牵绊,悉听着命运的摆布。或,许当它最终着陆时,会是一种破碎。但他还在无休止地希冀着。 我的眼泪不觉落下。朋友们都说,看把你幸福的!我点点头,可又有谁会明白这眼泪的含义。我想这仿佛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我的心事很多,但我只想把这些埋葬在心底而不释放。在喧哗中尽量保持着冷静,坚持到了结束坚持到了祝福渐渐远离坚持到了狠狠进入噩梦的时刻。 这个温馨的空间使的感到了莫名的颤栗。我看着四周一些所谓的朋友,有一种
26、尖刻在嗓子里雕刻。他们那些陌生的笑容让我有些不习惯。这是我的生日吗?我并不期待他用这种麻木不仁的目光打量我。我感到微微的灼伤,好想从这个空间里蒸发。但我却是这个空间的主角,在寂寞的舞台上表演。我惊恐于那一刻。 有时候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记得在填一份报名单时,第一项选择了室内安静的工作,而在最后一项里却又选择室外的喧闹的奔波。当老师提着单子让我解释时,我只能当场哑然,不知所云。想想也是,怎样才能喧闹地过自己的安静生活。真得要变成两个人吗? 有时候好想变成另外一个人,来看看现实中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整天慈眉善目还却会引来噩运无数。别人的另眼相看使我忍受到了极点。 何为平凡的一生,
27、而我又该如何苟且? 维持一份美好,用一种宽恕。普渡着众生所谓的仙逝,身心哔啵地燃烧。我从中闻着焦糊的味道却还在坚持着,不忍心伤害其中任何一份祝福。 结束。所有的痛苦赤裸地呈现在眼前,血腥地对我嘲笑。我木然地回首往,事,却窥见一幅神经的未来。 我就是这样笨地守候着一份凄凉,结局会将我的灵魂埋葬。我依然等待,无怨无悔。,寂寞漫游 寂寞是掺杂在年华里的寄托。 1 大学宿舍是一个恐怖的空间。我望着空洞的四周,残喘着其中萧条的清静。泛白的墙上浮现了小世的脸庞。我伸手去触摸,却碰到了一种冰凉。 小世是一个寂寞的孩子。我们曾经答应过对方,要一起出去旅行。曾经试想着穿越一个个陌生的城市和街道,擦过一个个陌生人
28、的肩膀与笑脸,然后在黄昏到来之前离去,搜寻下一个陌生。我们都彼此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值得我们留恋,我们也不必为自己所留下的轻蔑掩饰什么,一切都是那么近,又却是那么远。我们只需要带着一份绝望奔赴下一个黎明。 认识小世的时候还在复习班,那是个黑暗的日子。我们都这样认为。,小世的脑子奇聪明。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解决一道在我看来只有上帝才能解得开的函数题。那些复杂的双曲线在他的手下玩偶般地被灵活运用。但他却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拿零分,然后被班主任视为问题学生安排在最后一排墙角。我问他时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讨厌老师的那般世俗,讨厌尖子生的那般轻蔑,讨厌人群中的那般嬉戏。”说完向墙上靠去,望着天花板上不知吊了多
29、少年的旧式节能灯叹了口气。那个忧郁的姿势,让我联想到自己却无耻地用一些可怜的分数坐在他的前一排。 那时的我一时语塞,便自做矜持状转过了头,面对桌上那些繁杂的试卷重重地扎了进去。我想从中找到那种死亡,找到那种窒息的空气。 2 我叫珂航风,来自于城郊的一座小乡村,对于城市的陌生,我早已婚习惯了用沉默去面对。在沉默中呼吸,在沉默中倒数着自己仅有的生命,想像着并排在街道两旁的杨树年轮渐渐增加,岁月在倾刻间流逝。 有时候洗着脸就会突然抬起头,透过攸长蓬乱的发隙看着镜子中一张麻木不仁的脸。那里面记载了多少苍桑与无奈。肥皂沫还在四周圈围,衬托着一个恍若一世的残烛老人。 彩彩完全是冲着我的名字来的。我只记得她
30、第一次来到我的面前,用一种天真而疑惑的眼神问我:“你叫珂航风?”很多年以后我还能清醒地记着她当时一脸幼稚,并且话语中的可爱让我感觉她只是一个刚牙牙学语的小姑娘。 身旁的小样儿一阵尖叫,然后他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让彩彩坐下的动作,自,己跑到后桌的小世旁边。我当时漠然地回头看了看小世。他依旧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朦胧,仿佛在他看来彩彩只是形同虚设。不过他对小样儿倒是还了一个笑脸,是一个笑脸,一闪即逝。 之后彩彩冲着我做了一个鬼脸,把一句“讨厌”狠狠地丢向了小样儿,一跳一跳地向前跑去。然后是小样儿一句狂叫,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3 小样儿绝对是一个没心没肺但对吉他有着偏好的家伙。他的真名已经被人淡忘
31、,而这个名字也是由某位人称“赛大仙”的同学从赵本山的一个小品杜撰来的。我们也只顾着小样儿小样儿地叫他,也没有谁会故意钻研他的真实档案,仿佛在那个年代,我们已经忽略了这些,只求彼此相识,并不深交。 但对于小世,我是很了解的。甚至连他的爸爸妈妈我都能从人群中毫不犹豫地指出,有可能的话。这些并不是小世的刻意透露,而是由于我经常去他家的缘故。 他家的院子宽敞略显忧郁,矮矮的小楼在四周的平房里显得孤独。正屋的两个黑白像框下用黑笔写着两个鲜明的名字。爸爸妈妈的容貌定格在那层玻璃之后稍微泛黄。我记得刚进屋时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紧张。后来小世告诉我他是靠远在深圳的舅舅寄的钱来上学的。舅舅家中没有孩子,很是希望他
32、能过去,但他却不知何故地老守着这座庭院。关于他的爸爸妈妈,他只字不提。 小世的卧室窗子朝西开放。每次他都趴在窗台上望着太阳沉入地平线以下,暮色渐渐吞噬每个角落,然后慢慢地说:“太阳的西沉预兆着我的一切。”其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明白这些,只是很单纯地堕落。 我躺在他身后的床上,看着单调的天花板渐渐模糊,几缕轻光也瞬间消失,才感到又是一个漫长的白昼的死亡,而后又是一个属于我们的空间。 小世每次都仰望夜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我有时也在想,在这样无尽的苍穹中是否有一个属于我们的星座。我们都是来自于太空的孩子,我们只希望孤独相伴。地球的喧哗我们无法忍耐,但何时会等来来自我们星座的太空船。或许他们
33、早已经把我们遗忘,而我们却还在痴痴地等着,期待某一天能够安静地离开。 4 其实我们都是很怕黑的孩子,甚至恐怖于其间的荒凉,那阴森的夜色足以将我们虐杀,但无奈的是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宁静,就像我们向往的星座,和谐,安定。 我们曾经在黑暗中放声大哭,听每个角落回荡着我们难听的嗓音,我们才感到什么是孤独,才感到世间一切的虚幻。刚才还是纷纷挠挠,现在却似换了人间。我们有时候也在黑暗中狂笑,笑得四周都发毛,然后累了,蹲在地上数着看不见的五指。 你就是一个垃圾! 一直很沉默的小世在角落里迸出了一句令人很惊讶的话。四周的喧嚣立刻消失了,只的音乐还在耳旁聒躁的重复着。台上彩彩的话筒砰地落地,发出重金属
34、般的响声,然后她飞也似的逃离了教室。没有人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残留下一堆莫明其妙的声音在小声地传播着。,小世就这样破灭了元旦,破灭了这个世人眼中繁华的节日。 你干什么呀?你这个疯子。小样儿不知何时已经扔下了吉他,站在小世的面前,指着他大声地喝叱着,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剑拔驽张的姿势立刻使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升到了极点,随着小世的不屑一瞟,小样儿已经狠狠地用脚踹向小世,空间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可收拾。桌子倒了,椅子倒了,瓜子糖果撒了一地,录音机也在那一刻停下了他那聒躁的分贝,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进入了梦乡一般安逸,那把古典式的吉他也无助地喘息着,等待着结局的悲壮。 最后我不知被谁挤出了教室,隐隐约约我听到
35、了小世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是玻璃的破碎,然后就是血腥的漫延。不知道这种征战何时能休。四周的劝阻却在这种激烈中显得苍白无力。 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却阻拦他们,而是呆立在门口看着教室内的闹腾无休止地上演。 5 前一个瞬间,彩彩在忙东忙西地布置现场,显然一幅大导演的架式,而小样儿则坐在小世的旁边指着彩彩一个劲儿地嘀咕着,没完没了。小世冲他怒几下,他依然无所谓的表情,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 前一个瞬间,彩彩还跑到阳台上拍了拍我的后背问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到时怯场之类的玩笑话。我做了个笑脸,一切ok。然后彩彩若有所思地指向那几颗稀疏的星星,感触良多地说,其实人生就是这个浩瀚的苍穹,
36、而其间所遇到的人就是那些璨灿的繁星。有时一闪而过,等你定睛注意时,它已经暗淡了。,我惊乎于她这一刻无限深奥的哲理,望着她无言。 前一个瞬间,班主任还做着元旦晚会的开幕词。一种激昂的语调使下面的学生跟着起哄。整个教室气氛盎然,衬托出阳历第一天的美好。一朵鲜花奇迹地在班主任不协调的脸上盛开。他对这种气势末加训斥,匆匆结束了他的演讲,带着一丝喜悦离开的教室,然后就是古典式的吉他响起,小样儿以他独有磁性嗓音揭开了元旦的启明。 前一个瞬间凝华了世间无限美好,结晶了人类最大的和谐。而下一个瞬间却使罪恶洒向了他们。那一丝丝潮湿掺杂着血腥的阴冷。谁在其间啜泣?无休止的亢奋将之悄悄分解,融于漂浮的水滴中迎面打来
37、。 小世说过命运其实早就注定好了一切,我们只须从中遵循即可。我面对下一个瞬间的内容无助地颤栗着。如果一切早已注定,又何来的希冀、追求和抱负。 如果一切早已注定,那么就请我们尽情地面对凄凉吧! 6 小世离开了。他走得很干脆,甚至都没有向我道别,当我再次站在小世的门前时,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说这家房子的小主人好像是去了深圳,刚走没几天。然后门便悄悄地关上。我面对这个曾经熟悉的门仿佛还能感觉得到小世不定期在卧室内轻叹着,守着西沉的夕阳。 在我再次望向那西墙上的窗户时,里面是一盏很前卫的吊灯,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金碧辉煌。原来这间屋子也可以这么美丽的。而小世他却远离了这个曾经我们一起寂寞的地方,去了
38、很远的地方。为什么呢?他怎么可以不顾及以前我们之,间的约定,丢下孤独的我只身离开? 寂寞的夜里,我一个人走。 我已经忘却我和小世在这样的夜里穿越城市的每个角落,看到路旁的小混混儿们在一块儿抽烟、打牌,小世当时愤愤地谩骂的表情,而我们是从来都不抽烟打牌的。因为我们是耐处住寂寞的孩子。黑暗中可以坐上一整天,半句话都不说,直到天空开始重新泛白,黎明悄然而至,我们才讪讪地返回学校。 小世曾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你想寄托的话,就把你的寓言寄托在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上。我突然感觉到很伤感,原来连自己都不可以相信的,那么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依恋呢?是不是可以放弃一切,任身体在高大的建筑群中自由地飘泊,不考虑任何情
39、愫?是不是可以融入泥土里不再过问世间所有的迷茫,从些从人间蒸发呢?小世没有回答,空洞的眼神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我好恐怖他的表情,那么荒凉、凄惨。 7 小世走后,小样儿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他告诉我,其实那天是他疯了才对。他只是野兽似的对小世猛踹,而小世没有躲闪,任他一脚一脚地踢着。最后可能因为小样儿骂了他的家人,他才猛地跳起,发疯地向着不群咆哮着。人群中只有他在孤单地咆哮着,声音回荡整个教室。 毕业那天,小样儿背着他那古典式的吉他穿过校园每个角落。夕阳将他的影子编织成一本寂寞的书。泛黄的纸张使每个人都嗅到不安。天边的余红在他的吉他上胡乱地弹奏着非凡的乐调。最后小样儿独自坐在宿舍里,把那一根根弦用
40、力,地扯断,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那血渍顺着吉他流满了整个空间。 晚上,同学们都在一家“蓝色狂想”开派对。 音乐依旧吵杂,每个人都沉浸在高考后的放松中。啤酒瓶易拉罐滚了一地。几片起伏的嘲弄把他们翻来覆去,又是一阵混乱。 很熟悉的场面。但中间却单单少了一个人,大家都已经回忆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了,只有小样儿在轻轻地哭。小世就是一个*,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就离开。然后眼泪簌簌地掉,打湿了那条破旧的牛仔裤。我在一旁闷闷地不说话。其实他不懂小世,小世是一个很要强的孩子,他决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更别说因为我们其间的某个人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样儿早早就离开了那个不协调的环境。当我们刚要步入一家便利店时,一个东
41、西从我们眼前坠落,摔在地上一声闷响,然后我们看见脚下发浓的血液漫延。我突然想到了小世窗子里的夕阳。 人群中有人开始尖叫着散开,也有人好奇地将眼前这起事件围观。无知的嘲弄在四周沸腾开来,他们将自己的麻木不仁赤裸裸地表现出来,淋漓尽致。 原来死亡是如此简单,小样儿狰狞地说。我看着他满脸的煞白,顿时毛骨悚然。这是小世从末给过我的感觉。我从中感到一种末日的到来,是什么支撑着这一切?小样儿拉着我,头也不回地钻出了这个血腥的现场。 8 看到彩彩突然出现时,小样儿的笑僵死似的定格在脸上。我从中读到了沉默,读到了慌恐。刚才对那具尸体的鄙夷早已被风吹得溃不成形,渐渐散开,却,残留这样一副尴尬的面具。我想像不到这
42、些天的忧闷,他还在坚持着什么,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大喊大叫的孩子,也会有伪装的一刻。 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同学们都在互相留言呢! 还是算了吧,我想我并没有那么受欢迎吧! 我低低地说了一句。看了看旁边的一直沉默的小样儿。他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但看得出他刚才看到死亡都那么镇静自若,而现在却会出现迟疑。我望着他,开始有些不自在。 不好意思,我要去留言了,你们慢慢聊。小样儿还是这样地跑开了。但我知道其实现在的他并没有那希罕那些所谓的珍贵的同学录。他只是在逃避。直到现在他还在逃避。虽然对于他和彩彩我都并不太了解,可我依然相信有一种阻隔凌驾在他们之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无暇理会。 飞蛾迷恋灼热的火焰,流星迷
43、恋瞬间的坠落,他们都那么傻,居然想不到自己沉迷的是一种毁灭,却还在傻傻地追寻着那种结果。彩彩一路悄声叹息着,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哲理。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听她静静地诉说。在两盏路灯交错的地方,回望四个陌生的身影,分不清彼此。 你说毕业以后我们会像路人般地陌生吗? 或许我们有一天会突然地尝试死亡,就像那从天而降的身体,只是有时换个模式罢了。我没有回答她,用另一种伤感在她的前边默默地走,故意把她甩得很远。 当我回过头时,看见她一脸无奈地站在远处,释放着疲惫的无奈,然后她轻,轻地转过身,沉默地走了回去。 彩彩! 彩彩没有回头,那么坚决。 小世走了,我也要走了,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旅行。我没有流泪,寂寞
44、的孩子是不会有眼泪的。但我却感到了脸的灼伤。彩彩的背影那么脆弱,斜在灰暗的灯光下瑟缩着,缓缓的脚步在开拓着一条寂寞的回归。 彩彩,对不起! 彩彩停住了脚步。 9 海水夹杂着冰核将严冬的海岸线侵蚀,残留下来的巨大冰块咆哮着,肆无忌惮地宣传着寒冬的凛冽。我在这片躺着无数冰核的海岸线上走了很远,我想起小世曾经说过,在一条安静的路上一直走,就会感到不寂寞。但我想我可能不会一直走下去。前方已经无路可走,冰冷的沙滩全部被冻结,刺骨的海风将面颊拍打得没有感觉,无情的岁月把我掷向一个没有明天的黑夜。 小世来信了,说他在深圳很寂寞。每个夜里都会蜷缩在高高的房间内俯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那些石头森林里蕴藏着太多深奥
45、的秘密,一个个世俗的面孔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他每天都得用不同的面具接触不同的人,这种空气几乎将年青的他窒息。他说他还在等待着我们星座的太空船,希望可以早早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祝我在这个世间活得快乐,希望我能摆脱以往忧郁的生活,开辟一道靓丽的蓝天。,彩彩来电话了,说,哥,我有男朋友了,跟你很像。不过比你阳光多了。不会像你那样只懂得自己寂寞,却永远不会了解每夜为你等候的思念。他经常会给我一些错觉,让我觉得他就是你。有时会不自觉地叫他哥。他每次都给我最真切的拥抱,就像毕业那天晚上你给我的拥抱一样。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是上天把你又拉回了我的面前。我在他的怀中哭泣,呼吸着曾经你给我的那些气息,真得好幸
46、福。我会永远地记着你的。我的好哥哥。 小样儿传达给我的却是一种灭顶的噩耗。暑假里,我在夜里静静地穿过身旁熟悉的街道,突然听到别人说又有人从那个建筑楼上跳下来了。我心里一颤,飞也似得扑向那家便利店,却看到了小样儿破碎的笑容。那种浓郁的血腥中渗满了寂寞的味道。我慢慢地蹲了下去,用手掠过他的脸,告诉他,小世已经找到,彩彩在学校也很幸福,我们都还在成长,你只需在天堂里微笑面对。之后,我头一热,晕倒在血泊中 你看,寂寞在漫游。,露季刚过 幕*冬思 阴天,我问涛,什么是什么?涛摇头,向我安详地笑。清晨的露珠湿了眼。 那年的冬天,没有感觉。 冷没有侵袭,看尽雪花飞漫天际,淹沉眼帘无数短屑的睫毛。我想瞳孔并不
47、是想像中的乌黑,而是在余白的衬托下显出它单调的亮炯。涛听了依旧笑。我看涛的处世不惊,心里有一种不可铭状的和谐。 缘*想念 每次涛都告诉刚下网回来的我,妹妹打电话了。我精神疲惫的眼神望着涛,有一种依附的归属,出于羞涩,只能在涛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算是答谢后,依旧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拨通了妹妹的号码。 电话另一端长长地伸向了遥远的广西。 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声,说,哥,我想北方的雪了。我半开玩笑地说,过来秦皇岛吧,哥哥带你玩雪。然后妹妹就一个劲儿地唠叨,声音震撼着听筒,传播于宿舍的每个角落,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暴躁的天真添充着。 涛在旁从偷偷地笑。我知道他一定是觉得这个小妹妹孩子脾气太大,我这个,哥哥有
48、点管不住她了。我记得涛曾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问妹妹的年龄。当他知道我们相差五岁时,脸上有一刹那的的惊讶,随即又换上了一贯的安详。他总是用这种惯用的和平向我展示他的所有一切性格。我也渐渐习惯于他的所有,对他始终抱着一种悠闲的感激。 妹妹给我的亲切与涛有着本质的相同。她说,哥,我想你,真的很想。我知道妹妹还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对世界的某些事正处在疑惑当中。有时一些烦人的事总让她莫名的哭,找不到安慰的成份,只能死板地掂起话筒,用一种温柔的可爱去排斥那个忧郁的洞天。 其实我们都明白,对方只是一个寄托体。我们并不奢求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复,只一个问候便可以将所有的疲惫虚脱地丢弃。而就是简单地为了
49、这一声问候,把所谓地天涯浓缩为咫尺,所谓的距离升华为一种不可替代的亲切。 在个漫天飘雪的圣诞节,我收到了妹妹织的围巾。粗粗的毛线编织成了一条祝福的载体。我看着看着,居然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我给妹妹打电话,妹,我想抱抱你。妹妹还是一幅倔强的调皮,怪里怪气地大叫着,说不可以。然后又不听话地假哭着。百般无奈下,我开始屈服于她的赖皮,唱一些古老的歌。陈旧的歌词,迂腐的音调,配合着一声声的祝福无休止地飞扬。 妹妹小声应和着跟着唱,说,哥,我想听童话。于是我又换了一篇律章,轻轻地对着话筒唱,我会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而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