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文化生态：阅读校园文化西化现象李太平 黄平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推进和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我国文化领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仅原有的多种文化加强了交流和沟通，而且西方文化及其价值观大规模进入中国民众生活，形成了多种异质文化并存和冲突的文化格局。怎样评价我国多元文化的现实状况，如何处理文化特殊性与普遍性的关系，中华民族应该建立怎样的文化认同，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民族性和独立性，是我国文化教育领域当前面临的严峻问题。教育作为文化的生长机制，是民族文化传承和创新的基本途径，在这个意义上，有必要认真探讨在文化多元的背景下教育的民族性问题。本文基于文化自觉的立场，直面民族精神教育的薄弱
2、现实，凸现校园文化西化倾向，试图从文化生态视角对校园文化西化倾向进行理论省思和评判，为多元文化背景下建立新的文化认同提供参考意见。一、直面民族精神教育的现状：教育民族性的弱化从文化与教育的关系来说，教育具有传承、创新文化的功能，民族文化传承需要通过民族精神教育来实现。民族精神教育就是要在学校教育目的、内容、方法等不同层面传承传统文化，从而坚持教育的民族性。总体上看，民族精神教育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实施：一是全面渗透，二是集中强化。全面渗透要求把民族性作为教育指导原则，在不同的教育活动中采取适当的方式体现。全面渗透有利于学生全方位习得民族文化。但是仅有渗透是不够的，教育的民族性还需要集中教育的方式来
3、强化，开设民族精神教育的课程。从我国有关教育政策来看，中共中央国务院反复强调民族精神教育，例如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2004 年 2 月 26 日) 指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主要任务之一是从增强爱国情感做起，弘扬和培育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伟大民族精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 （2004 年 10 月 14 日）指出，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务之一是以爱国主义教育为重点，深入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当前学校民族精神教育中还是存在较多问题，学校民族精神教育还非常薄弱，主要问题表现在以下四个
4、方面：一是教育方针中缺乏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方面的要求。我国有关教育目的的正式表述对民族精神教育有所强调， 中小学生守则 、 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修订） 和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修订） (教育部 2004 年 3 月 25 日) 、 高等学校学生行为准则 (教育部2005 年 3 月 25 日)都强调爱国主义等民族精神教育；但是，在对全国教育起指导作用的教育方针中仅 1949 年 12 月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强调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方针，此后各阶段的教育方针淡忘了教育的民族性。二是传统文化教育内容不全面，缺乏系统性。当前中小学传统文化教育主要是一些热爱中国文化的校长、教师自发地在各自学校、班级推
5、进经典文化诵读、古诗词学习等校园文化活动或课题研究，现有的中小学课程结构中没有专门的中国文化课程，即使在涉及中国文化的课程中中国传统文化内容偏少；尤其到了高中阶段超过半数的学生选择理科，他们仅在语文中了解一些传统文化，此后的专业课程中几乎不涉及；即使选择文科的学生，多数也仅在高中阶段通过政史地等课程学习中国文化，进入高校后仅选择文史哲专业的学2生才有机会继续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其他多数文科学生在以后的学习生涯中甚少涉及。传统文化是民族精神的载体，缺少传统文化学习必然导致学生民族精神淡漠。而且，中小学课程中民族精神教育的内容和范围不明确，各门课程之间重复现象严重，民族精神教育内容没有系列化。三是教
6、育方式不合理，缺乏有效性。蕴含民族精神教育内容的课程主要采取课堂讲授形式，在“应试教育”的驱使和压力之下，老师和学生只注重知识点学习，忽视学生的情感体验和感情升华；民族精神教育的课外活动常常被当作政治运动来看待，追求宣传效应和社会关注，没有深入考虑如何影响学生的素质发展，很多民族精神教育活动流于形式。在许多学校，民族精神教育追求的是响亮的口号和夸大的数字，短期的政治运动热情过后，民族精神教育也就停止了。四是教育模式封闭，缺乏开放性。我国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有辉煌灿烂的传统文化，全国各地都有特色各异、内涵丰富的民族精神教育资源；中国人民近代以来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积存了大量体现中华民族精神的
7、宝贵教育资源。但是，由于学校教育模式封闭，学生成天局限在校园甚至教室内，这些重要的民族精神教育资源没有得到充分利用，丰富多彩的课程资源缺乏进入学校教育体系的有效机制。 民族精神教育存在的种种不足，弱化了教育的民族性。教育民族性的弱化直接影响到学生对民族文化的认同和习得水平，这在以学生为主体的校园文化中有明显的表现。二、校园文化西化倾向凸现：民族文化认同危机校园文化是学校全体成员或部分成员习得且共享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是学校教育重要的构成要素。相对于中华文化整体而言，校园文化是一种特殊的亚文化，但是，由于校园文化是以教育性为本质特征的，具有造就文化主体以及传承与创新文化的增殖功能，因此在民族精
8、神教育中具有特别重要的地位。近二十年来，我国校园文化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校园文化尤其是大学校园文化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提高了我国的教育文化水平。但是，从教育民族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发现以学生为主体的校园文化存在西化倾向，学生存在民族文化认同危机。（一） 缺乏民族文化自尊的外语热语言是文化的基本要素，民族文化要靠语言承载和传递。社会语言学认为，语言上的差别不仅反映了说话者的环境，而且决定了他们看世界的方法。一个民族的语言，对于培育民族精神，孕育民族情感，弘扬民族文化具有存储、凝聚和中介作用。一个民族要保持自己的文化个性，必须高度重视语言的学习和使用。就个人而言，一个人对民族语言的态度，在一定程度
9、上就是对民族的态度；就民族整体而言，语言是一个民族的文化形象和精神源泉。因此，民族语言的学习直接关系到民族认同与文化身份问题。正是这个意义上，我们深切地感到我国的母语教育存在令人担忧的现象。当前，我国学校教育中外语教育与母语教育存在严重失衡。无论大中小学，外语热持续维持在高端水平，英语已经成为中学和大学教育的第一学科，小学从三年级开始也把英语列入必修课程，甚至幼儿园也把英语教学列为自己的特色和优势。从学习时间来看，英语学习在中小学要占 1/4 到 1/3 的学习时间，对一些大学生而言，英语学习甚至占了大部分的学习时间。母语教育虽然有必修课程作保证，但教学和学习局限于考试，学生缺乏对母语的文化自
10、觉。这种外语备受宠爱、汉语不被重视的现象，可能导致部分学生汉语水平尤其是写作水平低下，不能规范正确地完成日常的一些应用写作。笔者所指导的硕士论文初稿中主谓、动宾搭配不当，段落与段落之间的衔接不紧密，段落内缺乏主题句，标点符号使用不当，这些语言表达错误比比皆是。更为严重的是， “英语，作为一种强势语言，以其所携带的西方文化和价值观弱化了学3生的母语文化能力和民族认同感。中国民族文化遭遇到巨大冲击，母语文化的保持与发扬面临极大挑战。 ”西方文化通过英语教学的途径左右着中国学生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这种语言教育现在已经造就了一种以洋为荣的殖民文化心态，无论是说话还是唱歌，能够用点外语成为了
11、一种时尚。这就是文化的自性危机，美国一本专门从事中国研究的权威杂志载文所说：“在中国面临的各种危机中，核心的危机（core crisis）是自性危机（identity crisis） ，中国正在失去中国之所以为中国的中国性（Chineseness ） 。 ”种所谓的“自性危机”实际上就是民族文化认同的危机。（二）疏远文化经典与课外阅读的消遣化经典作品是经过时间的淘洗且历久弥新的典籍，记录了人类文明社会的历史和文化，积淀着人类千百年来关于人生的思索和生活的智慧。阅读文化经典，可以丰富精神生活，提高文化自觉。文化经典是保存民族文化的主要载体，阅读文化经典是学习优秀民族文化的基本途径。作为永恒主义教
12、育哲学的代表人物，赫钦斯是一位以提倡经典阅读闻名的教育家，他认为，学生应该学习那些具有永恒精神的西方伟大著作，它们代表人类的理智精神，是人类的最高遗产，赫钦斯曾说， “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读过西方世界的任何名著，我们如何能称他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赫钦斯是美国人，当然强调阅读西方文化经典。但他的观点同样适用于东方民族。因此，作为中国的学生理应亲近中国传统文化，阅读中国的文化经典。当前的现实情况又是怎样的呢？一项调查表明，当代大学生虽然深知民族优秀传统和世界优秀文化的价值，但是不能够积极主动地去吸收这些先进文化，而是沉迷于大众通俗文化。一些学生坦率地说：“我喜欢读消遣性读物，简单易懂，并且有很多搞
13、笑的情节。中国古典文学太过深奥，难懂，读起来花费太多时间，而西方经典由于对其文化背景不熟，不太感兴趣。 ”一项对北京市大学生的连续四年的调查也发现，大学生阅读书籍的种类主要以“文学小说” 、 “休闲时尚类” 、 “专业参考书”为主，所占比例分别为：23.6%、 18.5%、16.3% ， “文学小说” 、 “休闲时尚类”占到了读书总量的四成以上。这些调查结果表明，当代青年明显地表现出疏远文化经典与课外阅读的消遣化倾向，表现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离心取向。 （三）过洋节：节日与习俗生活时尚民族传统节日浓缩着民族精神，展示着民族的价值追求，蕴含着全民族的道德伦理、文化艺术以及民族对真、善、美的渴望，对
14、理想、信仰的希冀与憧憬，是其传统文化和传统精神的活化石。它就像遗传基因一样，从祖先那里一代代地传下来，把先辈的优良品质注入后代的血液和生命中，构成了当今民族独特的精神内涵和魅力。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民族节日对塑造民族性格、凝聚民族情感起到了重要作用。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我国敞开了对外开放的大门，西方节日文化涌入我国，并受到了我国人民特别是年轻人的青睐，不少青少年学生迷恋过洋节，盲目追随西方习俗。相当一部分青少年学生觉得春节没有圣诞节重要，热衷于过圣诞节、情人节、愚人节等西洋节日。调查显示，对于过洋节的目的，40%的学生是想放松心情，18% 的学生是为了赶时髦，而 42%的学生则期望
15、通过“洋节 ”展示自我。他们认为“ 洋节”才是学生表现自己的舞台，是真正属于年轻人的节日，可以放纵地狂欢，能无拘无束地表现快乐，展现个性。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的是，任何节日都包含有深厚的民族文化内涵，学生在节日生活的过程中会潜移默化地接受西方的文化。西方节日文化越来越多地渗透到学生的文化生活中，这可能导致他们无意识中接受西方价值观，甚至产生崇洋媚外的心理，丧失民族自尊和自信。4（四）学生日常消费生活西化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学生日常消费生活西化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现象。在休闲娱乐等文化消费方面，学生热衷于西方文化消费。例如，中国加入 WTO 后，外国电影特别是美国电影大量流入中国，大中学生对西方
16、影片尤其是欧美影片有明显的偏爱。据中共中央宣传部和教育科学研究所教育理论研究室对全国十三市的中学生的一项调查显示，喜欢译制片和港台片的中学生分别为 47.4%和 44.9%，其中 30%的学生常听外国音乐。 上述数据说明，在影视和音乐消费中，西方文化已成为青少年学生中的热点，青少年文化活动在向西方文化倾斜。值得关注的是，很多学生接触欣赏西方电影，不仅仅停留在休闲娱乐层次，而是认同西方电影所宣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看过西方电影的大部分大学生都会在思想上产生明显的冲击和反应。调查显示：32%的大学生看完电影后“ 要激动一阵” ，44% 的学生有人物和情节在内心盘踞几天，28% 的学生在现实中模仿过
17、欣赏人物的外形、生活、处事方式，有 90%以上的学生对曾经看过的西方影片中的情节或人物产生过自己就成为了其中角色的幻想。西方电影对大学生思想影响的大小顺序依次为：爱情观、生活方式、个人主义、金钱观和性观念。可见，西方文化通过电影这个媒介渗透到大学生的思想意识之中。 在消费行为方式上，学生中间存在消费符号化倾向。对一些大中学生而言，符号消费已经成了重要的消费特征和生活理念。他们追求品牌、时髦、前卫，消费讲排场，花钱出手阔绰；“耐克” 、 “阿迪达斯”等是青少年学生趋之若鹜的体育品牌；“可口可乐” 、 “百事可乐”是广受学生喜爱的饮料。这些商品已经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消费符号，美国文化就在不知不觉中
18、逐渐改变青少年学生的生活观念和消费习惯。三、文化生态：校园文化西化的理论省思校园文化的西化倾向当然不只是上文描述的几个方面，其他比如在社团活动、交友方式、恋爱行为等方面都有西化的表现，但以上几个主要方面的描述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现在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理解学生文化中出现的西化倾向，如何从教育民族性的角度评判这种现象。下面想从文化生态的视角提出我们的理论思考。文化生态系统是指特定文化各构成要素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文化与其外部环境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而达到的一种相对平衡的结构状态。不同民族创造的每一种文化都是一个动态的有机体，各种文化吐故纳新、交流互动而形成不同的文化群落、文化圈、
19、文化链。文化生态平衡系统反映的是文化本身所具有结构关联性和稳定性的关系，以及文化相对于周围环境(包括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 、文化总体或特定文化内部各门类、各要素之间的协调和平衡关系，这个平衡体系是民族文化存续与发展的土壤和条件。 10当前我国教育文化生态出现不平衡现象，主要表现为：文化多元且冲突明显，主流文化引领能力不足；民族文化生存空间日益退缩，西方文化备受推崇；高雅文化面临大众文化的冲击，低俗文化大行其道。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民族独立性的深层根据。面对当前文化多元的格局，特别要重视文化过度西化的倾向。 教育是文化的生长机制，教育对文化流变的方向和性质具有重要影响。为了促进文化
20、生态的平衡，增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性，培育积极健康的民族精神，学校教育要发挥重要的作用。当前，要坚持和发展教育的民族性，加强民族精神教育，通过文化与教育的良性互动，形成有利于民族精神培育的文化生态环境。（一）在坚持一元主导的原则下维护文化的多元性与多样性对任何一个健康的生物群落来说，物种多样性都是其必不可少的重要特征。 “多样”5意味着丰富，意味着在生态系统内部可以进行必要的能量与信息的交流，从而实现系统的良性演进。在文化群落(或文化圈、文化区 )内部，也存在着多种多样的子文化或亚文化，文化多样性亦是良好文化生态的必备前提。就此而言，一个健康的文化生态，必须包含丰富多样的文化样态和文化形式，文化
21、的“大一统”并不利于文化的总体发展。如果某一文化圈或文化区内缺乏必要的子文化或亚文化，不会形成文化之间足够的融通和互动，其结果必然是走向衰竭。除文化演进的特殊时期( 如激烈的文化变革时期，即文化由失衡到新的平衡的过渡) ，文化生态失衡的结果往往是文化的贫血，甚至带来各种形式的文化极权和文化专制(如政治 文化霸权或商业文化霸权 )。只有当这种多样性的文化构成了相对的均衡，各自的文化价值和文化功能都能通过相应的渠道得到体现和发挥，文化生态系统的信息交流才能充分进行，也才能为以后的文化选择和文化变迁打下坚实的基础。文化多样性是文化生态健康的必要条件，但却并非充分条件。在特定文化圈内，各种具体文化样态
22、的地位和作用是不一样的。在生态学视域，构成一定生态环境中的生物物种有优势种、关键种和从属种，它们相互依赖，又相互排斥，构成了一个彼此环环相扣的生物链。同样，在一个文化生态圈(区) 内同样存在着主导文化或主流文化 (优势种)、精英文化(关键种 )以及各种大众文化( 从属种) ，它们之间存在着相互依赖相互排斥的复杂关系。主导文化在文化生态圈处于支配地位，拥有大量的社会资源，甚至有主导政权的社会力量支持，影响大，覆盖面广；精英文化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但却是文化生态平衡的重要支柱，失去了精英文化这一“关键种” ，文化生态系统就可能变质，文化就会平庸、庸俗，甚至低俗；而各种亚文化或隐或显地存在，也程度
23、不同地发挥着各自的作用，潜移默化地校正文化航向。在一个稳定、和谐的文化生态中，各种具体文化样态都应该展示她们各自的作用，充分体现它们各自的优势，既不销声匿迹、无声无息，也不唯我独尊、越俎代庖；特别是处于优势地位的主导文化，应既发挥自己的强势作用，又允许其它文化种类的存在和发展，防止话语霸权；而精英文化在强化“终极价值”和“人文关怀”的同时，亦不宜无限放大，以致构成对“世俗关怀”的威胁；大众文化应在各自领域应发挥其作用，并对精英文化或主导文化起到监督、矫正、清醒的作用。保护和发展文化生态，应以主流文化引导大众文化，以精英文化提升大众文化，以大众文化滋养主流文化与精英文化，实现文化生态的健康互动。
24、任何文化生态系统的重要属性在于它的自我发展机制，失去这一机制，就会变得保守与落后；要保持文化系统的自我发展，就必须坚持一元主导多元并存的原则。在一元主导多元并存原则的主导下，我们要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对待西方文化，加强文化交流，吸收其优点，实现“转化性创造” ；更重要的是坚持一元主导，以中为主，以文化自觉为前提，坚守具有“自性”的中华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 。学校教育要发挥文化选择和创新功能，正确处理好主导和多元的关系，建设文化发展的良好生态，培养学生的民族意识和开放心态。（二）立足民族，面向世界我们现在面临的不仅是自然生态破坏，自然资源在减少，同时还有一个文化生态破坏和文化资源在减少的问题，工
25、业文明的发展不仅给我们带来了世界经济的一体化，同时也在带来人类文化的单一化。西方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行为准则和价值观念侵入到不发达地区，严重地冲击了当地人的日常生活行为规范和传统习俗，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使其文化失去特性，加重了对西方文化的依赖。 11健康的文化生态应适应全球化趋势，吸收域外文化的精华，又不失掉自己的民族精神，以保持文化的生机和活力。我们生活在一个地球上，世界是各民族的大家庭和安身立命之所，人类的本性也基本相同，即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人类具有热爱自由、维护和平、开拓进取等是普遍6价值追求。自人类 20 世纪中叶以来，资讯空前丰富、人际交流日益便捷，一个新
26、的全球化时代已经到来，任何民族文化都不可能在封闭的环境中进行。学校教育工作就是要引导学生认识中外多种文化形态和谐共生、互补互促的特点，对世界文化采取一种开放的态度，吸纳、学习其他文明的先进文化。尽管文化生态系统不断在发生变异，但变异是在遗传的基础上发生的，我们应该承认，世界各民族文化作为各自民族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作为各国民众的一种精神“信仰” ，都是各民族自身的标志，为自身所独创与独有，是其他民族精神不能替代的。因此，我们应当在全球化的趋势中不断发扬民族精神以维护中华民族发展的根基。坚持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根基建立文化生态，是促进中华文化发展的根本途径。学校教育应强化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教育。在构成
27、当代中国文化生态的文化体系之中，中华民族基本精神有其独特的优势。中华民族精神是中华民族的灵魂，它包含自强精神、仁爱精神、勤奋精神、探索精神、创新精神、爱国精神、革命精神、改革精神和开放精神等诸多方面，正是这些精神在为我们的民族发展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精神支持。民族精神使得中华文明薪火传承，影响及于世界。没有这一强大的驱动力，中华民族不可能在过去五千年的岁月中生生不息。我国历史上形成的民族精神是民族文化的精髓，构成文化生态系统的核心。中华民族面对全球化趋势迅猛发展，民族的命运和发展又一次面临挑战之际，更需要强大的民族精神作为支持，需要我们建构完整的精神家园。不继承和坚持民族精神，言必称欧美，数典忘祖
28、，就会迷失精神家园，失去个人乃至民族、国家的根基。加强中华民族精神教育是当前社会发展的现实要求。（三）鼓励高雅文化，反对庸俗文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市场空前发达，一些受经济利益驱动，运用商业方式运作，以营利为主要目的时尚文化，广泛流行，一些追求感官刺激与低级趣味的庸俗文化大行其道，文化垃圾泛起，黄色文化泛滥，文化环境污染严重；蕴涵一个民族精神的高雅文化反而受到冷落，并在文化市场中举步维艰。这种文化现象在青少年中也有表现，部分青少年放弃对文化终极关怀的追求，漠视高雅文化，自觉认同某些庸俗的社会潮流，庸俗的新潮被他们奉为潮流，崇高与圣洁被视为落伍，校园文化中肤浅俗气成分渐长；一些人不能静下心来读
29、经典，但谈起时尚名牌来却如数家珍，时尚杂志挤占书桌，文化经典无人问津；他们关注的问题越来越现实，追求的目标日趋功利，对个人前途的关注远高于对社会发展的关注。当前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校园里，高雅文化等文化物种面临大众文化的冲击，这种现象必然导致高雅文化生存困境。文化生态中如果只有少数几种文化物种繁荣，处于“疯长”状态，必然导致其他文化的生存空间受到限制，消费者减少，存活环境受到破坏而濒临灭绝。整个社会的文化失去多元性，从而使文化生态失去平衡。当前学校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维持文化生态平衡，使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都得到发展。事实上，高雅文化与通俗文化互为依存和相互转化，高雅文化常常借鉴、引用民间
30、流传的题材、形式，不断从通俗文化中吸取生活的滋养，许多高雅文化是在民间通俗文化基础上形成的；高雅文化作品为了得到传播，在内容上向通俗靠近，在形式上简明易懂，一些高雅文化的作品在群众中得到了广泛普及，为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高雅的也就变成了通俗的；通俗文化的普及和提高为高雅文化的发展创造了受众基础；通俗文化作品亦受到高雅文化的文学结构、人物塑造、心理描写等表现手法的影响。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虽存文野和粗细之分，但不存在高低和好坏之别。人们整个文化生活总是既需要高雅文化，也需要通俗文化。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共同满足着人们的文化生活需求。通俗文化强调文化的娱乐性、消遣性，能够活跃群众的文化生活；高雅文化重
31、7在提高、升华，以提高人们的文化品味和审美水平。社会进步要求社会文化向雅俗共赏的方向发展，使通俗文化向高雅文化发展，使高雅文化流向民间，拓展人群。这种雅俗共赏的统一，是思想艺术追求、审美追求与观众娱乐需要的统一。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共同发展，构成一个健康的文化生态体系，才能共同承担传承民族精神的使命，发扬、丰富和提升民族文化。当前，建立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的平衡，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低俗文化，尤其要注意防范西方低俗文化通过商品大潮的裹挟而侵入中国。在猎奇和崇洋媚外的心态下，学生容易失去文化评价和选择能力，盲目地认为西方的就是先进的，因此，当前学校教育中要培养学生正确的文化价值观，树立宽容自信、健康积极的文化心态。无论中西，低俗文化都不等同于通俗文化，而是文化生态的破坏力量，我们应鼓励崇高，反对庸俗，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校园文化发展，消除低俗文化的不良影响；大力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充分发挥其社会认同和凝聚作用；开展丰富多彩的校园文化活动，充实学生的文化生活，以有价值、有意义的活动满足学生的精神追求，使低俗文化失去生存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