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2017 Vol.32, No.5文章编号：1673-9493（2017）05-01 13-08 中图分类号 ： TU984 文献标识码：A DOI ： 10.22217/ upi. 2015. 166中心区的混合功能与城市尺度构建关系 新加坡滨海湾区模式的启示Relationship Between Mixed-use and Urban Elements Size in City Central District: The Enlightenment of Singapore Marina Bay Mode陈楠 陈可石 方丹青Chen Nan, Chen Keshi, Fang Da
2、nqing摘 要 ： 本 文 针 对 新 加 坡 滨 海 湾 区 多 年 的 建 设 发 展 ， 探 讨 了 滨 海 湾 区 总 体 结 构 、 亚 区 单 元 、 功 能 混 合 模 式 以 及 城 市 元 素 尺 度 之 间 的 相 互 关 系 ， 最 后 总 结 滨 海 湾 区 城 市 设 计 模 式 对 城 市 多 样 性 产 生 的 作 用 ， 并 探 讨 了 中 国 未 来 中 心 区 的 发 展建设模式。Abstract: Based on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ingapore Marina Bay over years, t
3、he paper discus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ity structure, subzone, mixed-use and urban element size, and summarizes the empirical urban design mode of Marina Bay which can be considered as the foundation of the city diversity. Finally, the paper provides some advice for the development model of ur
4、ban center area in China.关键词 ： 城市多样性 ； 亚区 ； 功能混合 ； 城市元素尺度Keywords: City Diversity; Subzone; Mixed-use;Urban Elements Size作者：陈楠（通信作者） ，北京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人文 地理学（城市设计）博士研究生。 陈可石，北京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教授 , 博士 生导师 ； 北京大学中国城市设计研究中心主任 方丹青， 北京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人文地理学（城 市设计）博士研究生近 年 来 ， 可 持 续 城 市 的 “多 样 性 ”构 建 已 成 为 城 市 中 心 区 热
5、衷 探 讨 的 话 题 ， 功 能 混 合 与 城 市 的 紧 凑 性 也 被 认 为 是 提 高 城 市 多 样 性 的 重 要手段。虽然最近 10 年中关于功能混合与形态的研究快速增长，但在 实 际 设 计 中 随 之 而 来 的 各 种 问 题 依 旧 让 规 划 们 者 捉 襟 见 肘 ： 功 能 如 何 混 合 ？ 功 能 混 合 如 何 与 具 体 空 间 模 式 结 合 ？ 基 于 功 能 混 合 的 城 市 系 统 如 何 设 计 ？ 这 些 问 题 都 有 待 于 在 实 际 的 城 市 设 计 中 深 入 探 讨 并 予 之 应 用 。 由 于 对 混 合 功 能 与 形
6、态 关 系 缺 乏 深 入 的 认 知 ， 国 内 许 多 城 市 中 心 区 在 实 践 中 最 终 还 是 走 了 “现 代 主 义 CBD”的 老 路 冰 冷 的 大 型 建 筑 与 街 道 、 缺 乏 活 力 的 中 心 、 失 衡 的 职 住 关 系 而 政 府 在 建 设 后 期 想 要 增 加 复 合 功 能 ， 却 发 现 在 现 有 的 城 市 结 构 下 举 步 维 艰 。 面 对 新 的 城 镇 化 浪 潮 ， 中 国 未 来 仍 有 许 多 城 市 中 心 区 等 待 新 建 与 更 新 ， 因 此 ， 进 一 步 认 识 混 合 功 能 与 空 间 形 态 之 间 的
7、 模 式 关 系 对 我 国 未 来 的 中 心 区 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新 加 坡 滨 海 湾 区 （ Marina Bay） 从 李 光 耀 时 期 发 展 至 今 ， 已 逐 渐 被 认 定 为 富 有 多 样 活 力 的 世 界 级 城 市 地 区 ， 作 为 新 加 坡 “田 园 城 市 ”目标的重要体现 1,2，其优质的城市空间与多样功能的混合是本文探讨 的 重 点 。 本 文 尝 试 从 城 市 设 计 的 功 能 与 形 态 层 面 对 新 加 坡 中 心 区 模 式 展开一次研究性解读，通过对新加坡滨海湾区数十年建设经验的总结， 重 新 审 视 我 国 中 心 城 区 中 的
8、 混 合 功 能 与 空 间 结 合 的 模 式 问 题 ， 并 探 讨 一 个 充 满 活 力 和 吸 引 力 的 城 市 中 心 区 在 混 合 功 能 与 空 间 上 应 该 遵 循 的 基本策略。1 滨海湾区概况与研究范围选择滨 海 湾 区 位 于 新 加 坡 南 端 （ 图 1） ， 是 新 加 坡 的 经 济 文 化 中 心 。 滨 海湾区的前身是新加坡的 CBD莱 佛 士 坊 （ Rafes Place） 以 及 周 边 的历史文化区域 ， 伴随 1996 年与 2003 年两次 “新都心 ”计划的开展 ， 政 府 填 海 造 城 ， 滨 海 湾 逐 渐 由 一 个 历 史 中
9、心 城 区 转 变 成 为 本 土 服 务 的 “生活 、 工作与休闲娱乐相结合的新城市核心区 ”3， 随后又逐渐升级 为 全 球 性 的 “24 小 时 全 球 商 业 、 生 活 、 工 作 与 娱 乐 中 心 ”3-5。 作 为 新 加 坡 国 际 化 城 市 的 代 表 ， 滨 海 湾 区 良 好 的 环 境 、 丰 富 的 业 态 以 及 便 捷中心区的混合功能与城市尺度构建关系 新加坡滨海湾区模式的启示陈楠 陈可石 方丹青国际城市规划 2017 Vol.32, No.5 2的设施构建了一个功能与形态良好结合的城市设计系统，这 样的系统是滨海湾能够持续地为新加坡的城市发展提供新的 机
10、遇、吸引新的投资和游客以及培育新的本土社群的关键物 质基础 6,7，也是本文重点讨论的对象。本 文 研 究 的 滨 海 湾 区 范 围 划 定 主 要 参 考 了 新 加 坡 国 土 单 元 规 划 中 的 “中 心 地 带 （ Central Area） 以 及 “亚 区 ”（ Subzone） 的 划 定 。 新 加 坡 政 府 公 布 的 中 心 地 带 包 含 了 大面积的居住区邻里单元，本文依据研究内容在中心地带范围 与亚区范围的基础上，参照滨海湾规划、新加坡中心功能区 域做了研究范围界定，总体规模为 4.94 km2（图 1） 。新加坡中央地带滨海湾中心区研究范围 ： 4.94 k
11、m2城市是多尺度转换的体系，笔者认为，基于多尺度的分 析 ， 更易于理解从 “人的尺度 ”到 “城市尺度 ”的城市空间 与功能关系，从而深入探讨功能与空间模式的本质，因此本 研究从大、中、小三个尺度进行剖析，以解读滨海湾的总体 功能结构与街区业态之间的相互关系 。2 滨海湾区的城市结构2.1 滨海湾区的亚区与中央景观基础设施结构总体结构是城市功能分配的框架，也是城市规划中最早 划 定 的 城 市 “模 板 ， 这 一 模 板 会 自 上 而 下 影 响 中 小 尺 度 功 能混合的建立（图 2） 。滨 海 湾 区 的 在 总 体 结 构 上 以 滨 海 湾 湖 与 新 加 坡 河 （ Sing
12、apore River）为主要生态骨架，依据地理环境特征由 北 至 南 成 团 状 展 开 ， 构 成 以 一 湖 （ 滨 海 湾 湖 ） 、 一 河（ 新 加 坡河） 、一公园（福康宁公园 Fort Cannin Park）为核心的 “中 央 景 观 基 础 设 施 ， 以 及 周 边 14 个 亚 区 环 绕 组 合 的 结 构（图 3） 。亚区包括 ： 金沙海湾亚区（B ayfront Subzone） 、中央亚区（C entral Subzone） 、塞西尔亚区（C ecil） 、滨海湾 中心亚区（M arina Centre） 、市政厅亚区（C ity Hall） 、克里 福码头亚区
13、（C lifford Pier） 、游船码头亚区（B oat Quay） 、克 拉 克 码 头 亚 区 （ Clarke Quay） 、 勿 拉 士 巴 沙 亚 区（B ras asah） 、武吉士亚区（B ugis） 、明古连亚区（B encoolen） 、维 多利亚亚区（V ictoria） 、中华广场亚区（China Square）和莱 佛士坊亚区（Raffles Place） 7。高密度亚区与开敞的中央景图 1 滨海湾中心区区位与研究范围资料来源 ： 作者绘制，底图来自 Openstreetmap. http:/www.openstreetmap.org/.图 例 高速公路明古连亚区
14、维多利亚亚区干线道路 一级道路 二级道路 小路 自行车道 步道明古连亚区维多利亚亚区武吉士亚区勿拉士巴沙亚区勿拉士巴沙亚区武吉士亚区铁路 地铁 市政厅亚区森林滨海湾中心亚区 克拉克码头亚区市政厅亚区 滨海湾中心亚区林 高尔夫球场 公园克拉克码头亚区游船码头亚区克里福码头亚区游船码头亚区中华广场亚区克里福码头亚区建筑湖和水库 农场 棕色地块 坟场 小块园地 体育场 体育馆 自然保护区 军事区中华广场亚区莱佛士坊亚区塞西尔亚区中央亚区金沙海湾亚区莱佛士坊亚区塞西尔亚区中央亚区金沙海湾亚区图 2 滨海湾中心区总平面图资料来源 ： 作者绘制，底图来自 Openstreetmap. http:/www.
15、openstreetmap.org/.图 3 滨海湾中心区亚区分区资料来源 ： 作者绘制，底图来自 Openstreetmap. http:/www.openstreetmap.org/.规划研究98 2017 Vol.32, No.5观基础设施区域能有效地形成对应关系，在功能与形态上均 形成良好的互补，为滨海湾整体功能的协调发展提供良好的 生态与结构基础。滨海湾核心组团的中央景观基础设施是一个由自然景观 水面与公园绿地混合构筑的中心景观区域，为滨海湾的城市 系统提供了一个稳固的基底，这种方法并非把景观等同于自 然或生态环境，如此一来，就可以有更具操作性的概念框架 来设计城市系统与城市活动。滨
16、海湾的特色区域划分单元亚区则被认为是新加坡 政 府 对 城 市 空 间 与 功 能 细 分 进 行 差 异 化 定 制 的 限 定 性 框 架 ， 亚区的划定可以使项目的进驻更为灵活，大大地降低地块的 同质性，形成丰富多样的场地体验。2.2 滨海湾区亚区特征亚 区 的 概 念 并 非 新 加 坡 首 次 提 出 ， 伦 敦 在 中 央 活 动 区（CAZ: Central Activities Zone） 的 规 划 设 计 中 ， 也 提 出 了 类 似 概 念 （ Subarea） 8,9。 倘 若 以 新 加 坡 的 亚 区 对 比 伦 敦 CAZ 的 Subarea 和 现 代 主 义
17、 功 能 分 区 ， 可 发 现 滨 海 湾 的 亚 区 呈 现 出以下特征。（1）亚区单元面积较小滨海湾亚区的平均大小为 0.3 km2 左 右 ， 超 过 0.5 km2 的 已 属 于 大 型 亚 区 ， 其 中 最 大 的 滨 海 湾 中 心 亚 区 为 0.71 km2， 最小的克里福码头亚区仅为 0.08 km2， 相 差 较 大 ， 相 比 伦 敦 CAZ 的 Subarea 平均 0.5 km2 的规模和国内深受现代主义影 响的深圳福田中心区 2 km2 的功能区 ，新加坡的亚区规模明 显较小，其尺度甚至小于传统村落（表 1） 。（2）亚区数量多 由于亚区规模较小，因此其数量有
18、所增加，整个核心地区可被划分为更为细密的亚区单元。（3）中小亚区居多 在 亚 区 大 小 配 置 上 ， 滨 海 湾 的 亚 区 以 0.20.3 km2的 居多 ， 而 超 过 0.5 km2 的 “大 ”亚 区 较 少 ， 形 成 金 字 塔 式 的 分表 1 滨海湾亚区面积对比表亚区面积（km 2）0.80.70.60.50.40.30.20.10布 。 这 一 结 构 形 成 的 主 原 因 在 于 滨 海 湾 是 由 历 史 城 区 发 展 而 成 的 ， 同 功 能 性 质 的 区 域 一 般 较 小 ， 新 拓 展 的 城 区 在 街 区 大 小 上 也 一 直 致 力 于 与
19、原 来 的 老 城 市 肌 理 相 衔 接 ， 并 且 为 了 使 得 规 划 操 作 更 具 灵 活 性 ， 新 区 域 格 网 肌 理 规 划 还 划 分 了 多 个 可 融 合 和 分 割 的 小 型 地 块 以 及 数 个 大 型 地 块 以 方 便 滨 海 湾 地 区 容 纳 大 型 建 筑 ， 因 此 亚 区 单 元 大 多 面 积 不 大 ， 发展较为紧凑。2.3 滨海湾区亚区的作用与意义滨海湾区 “小型 ”亚区的主要作用是为中心区划定数量 更多的 “小单元 ”骨架 。 所谓城市单元 ， 应该是指具有异质 性形态或者功能的具体控制手段，而不是同质项目的划分手 段 。 我国许多遵循
20、现代主义模式构建的事实上是 “大单元 ” 结构，其中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通过提高功能的复杂性来有 效培育城市空间的多样性 ， 大单元使得本该有的城市 “异质 性单元 ”大大减少了 ， 这样的城市设计一开始就丧失了中小 尺度生成多样性结构的基础 。滨海湾“中小亚区多，大亚区少”的单元体系，有利于 为中心区划分出更加多样的功能单元，是保证整个区域建构 多样混合功能的基础架构，可以有效避免大功能区开发带来 的中心区同质化现象。大小不一的亚区能构建更为多样、细 密 的 城 市 纹 理 结 构 ， 为 中 小 尺 度 混 合 功 能 的 细 化 提 供 载 体 。 在后续管理上，亚区更是新加坡政府监控和管
21、理滨海湾地区 开发运作的重要单元。政府通过规划管理引进功能各异的项 目，并依据项目大小分配进亚区，从而保证各个亚区的公共 空间质量与业态的混合。3 滨海湾区的混合功能配置构建了合理的亚区骨架之后，首要问题是如何在此结构 之下分配土地功能，同时引进适宜的项目。混合功能是新加 坡 政 府 对 地 区 土 地 使 用 首 要 强 调 的 准 则 10，但面对 14 个 亚 区 ， 如 果 功 能 均 匀 配 置 必 然 会 造 成 中 心 不 突 出 、 特 色 混 乱 ， 最终导致中心区的特色与活力丧失，因此有侧重的分配是土 地健康混合的关键。3.1 混合使用的特点混合使用的概念一般与高强度的土地
22、利用和多元的使用 性质相关。混合使用具有以下特点 ： 三 种 或 三 种 以 上 、 能 够 吸 引 人 流 和 产 生 税 收 的 土 地 利 用 ；滨海 克里 克拉 勿拉 这些土地利用之间相互包容 ；金沙 中央 塞西 湾中 市政 福码 游船 克码 士巴 武吉 明古 维多 中华 莱佛 海湾 亚区 尔亚 心亚 厅亚 头亚 码头 头亚 沙亚 士亚 连亚 利亚 广场 士坊 在一定的地理范围内形成平衡 ；亚区 区 区 区 区 亚区 区 区 区 区 亚区 亚区 亚区 在空间环境和服务功能上相互协作，产生协调和聚集0.31 0.61 0.19 0.71 0.6 0.08 0.13 0.28 0.16 0
23、.31 0.17资料来源 ： 根据参考文献 7 整理0.24 0.13 0.21效应 11。中心区的混合功能与城市尺度构建关系 新加坡滨海湾区模式的启示陈楠 陈可石 方丹青国际城市规划 2017 Vol.32, No.5 4名称 功能类型 主要功能 次要功能 日常服务功能主 亚 区金沙海湾亚区 娱 乐 综 合 主 商业、酒店 旅 游 、 文 化 餐饮亚区 娱乐莱佛士坊亚区 金 融 商 务 主 金 融 、 商 务 商业 零售亚区 办公中央区 商 务 综 合 主 商 务 办 公 、 文 化 娱 乐 、 餐 饮、 零 售、亚区 金融 酒店、商业 休闲娱乐滨海中心亚区 娱乐主亚区 演艺 商业、 旅游、
24、 文化娱乐餐饮市政厅亚区 行政主亚区 行政办公 旅游、 商业、 体育餐饮次 亚 区塞西尔亚区 商务次亚区 商务办公 商业、酒店 餐饮克里福码头亚区 酒店次亚区 酒店、商业 旅 游 、 文 化 娱乐、餐饮、零售游船码头亚区 休 闲 娱 乐 次 亚区文化娱乐 旅游、商业 餐饮、零售克拉克码头亚区 商 业 娱 乐 次 亚区商业、娱乐 旅游 餐饮、零售勿拉士巴沙亚区 居住次亚区 居住、酒店 文化娱乐 餐饮武吉士亚区 商业次亚区 商业、旅游 宗教、 居住、 餐 饮、 零 售、酒店 休闲娱乐明古连亚区 商住次亚区 商业、居住 酒店、 教育、 宗教零售、餐饮维多利亚亚区 商住次亚区 居住、办公 商业、宗教
25、餐饮、零售中华广场亚区 商业次亚区 商业、办公 酒店 休 闲 娱 乐 、 餐 饮雅 各 布 斯 也 曾 对 土 地 混 合 使 用 的 基 础 做 过 划 分 ， 分 为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和 “次 要 土 地 利 用 ”。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主 要指居住用地和那些能够提供就业的功能用地，包括办公用 地、工业用地、重要娱乐休闲设施和教育用地，能够吸引人 们 来 到 特 定 场 所 ， 并 促 进 对 次 要 土 地 使 用 的 需 求。 “次 要 土 地利用 ”则包括居住 、 酒店 、 餐厅 、 酒吧等用地 ， 是那些在 主要土地利用繁荣后引发的附属使用土地，而这些用地在达
26、 到 一 定 的 发 展 程 度 后 也 可 能 提 升 转 化 为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 这 两 种 土 地 使 用 的 互 动 保 证 了 城 市 场 所 的 活 力 、 吸 引 力 和 安 全性 11。 本 文 主 要 以 雅 各 布 斯 的 土 地 分 类 为 基 础 探 讨 滨 海 湾 区的土地利用混合，但考虑到滨海湾的中心性特征，将居住 用地归类为次要土地利用范畴 。3.2 滨海湾区基于亚区的混合功能配置作为新加坡的中心地带，滨海湾区在功能上主要体现出5 种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功 能 ： 商 业、 商 务、 休 闲 娱 乐 、 行 政 和 文化艺术。 这 5 大类功能需
27、要分配至 14 个亚区单元， 加上酒店、 餐饮、零售、文化娱乐等支撑性次要土地利用功能，在功能 混合的分配上应有侧重（图 4） 。3.2.1 功能分配 主、次亚区分化发展滨海湾区功能上形成的分配模式是 “主 、 次亚区分化发 展 ， 即 亚 区 针 对 一 种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功 能 一 般 会 分 化 为 2 个 甚至 3 个亚区 ， 而不是如现代主义的功能分区模式形成 “一 对一 ”的巨大功能单元 。 其中 ， 主亚区承担中心区的一个主 要土地利用功能，以保持功能的中心性 ； 而次亚区则分担副 中心功能以形成一主一次的相互结合，如莱佛士坊主亚区与 塞西尔次亚区 。从功能类型看 ，
28、滨海湾区可划分为 5 个以 “主要土地利用 ”为 主 体 的 “主 亚 区 ， 9 个 以 “次 要 土 地 利 用 ”为 主 体 的 “次 亚 区 （ 表 2） 。 主 亚 区 与 次 亚 区 均 具 有 混 合 功 能 的 特 性，而非单一的功能区域。两者的区别在于，主亚区的某主 要土地利用功能比例较高， 混合的功能仍以其他主功能为主， 如娱乐、商业购物 ； 而次亚区的主要土地利用功能比例较低， 可能会结合两种比例接近的主功能，而混合的功能则主要以 次要土地利用功能居多，如居住、酒店等，例如武吉士亚区 和明古连亚区。部分次亚区以次功能为主体，如维多利亚与 勿拉士巴沙亚区以及游船码头亚区 。
29、表 2 滨海湾区亚区功能对比表居住用地 底层商业居住用地 商住用地商业用地 酒店 白色用地公共设施用地 办公用地 1办公用地 1- 白地办公用地 2办公用地 2- 白地 商务公园用地 商务公园用地 - 白地 居住 / 机构用地 医疗用地水体教育用地 宗教用地 社区机构用地 开放空间用地 公园用地 海滩用地 体育用地 道路用地墓地 交通设施用地 历史保护用地 特殊用地 轨道交通用地 亚区边界图 4 滨海湾中心区 2014 年土地利用与容积率规划资料来源 ： 根据参考文献 7 改绘 资料来源 ： 根据参考文献 7 和笔者调研资料整理规划研究100 2017 Vol.32, No.5莱佛 士坊亚区
30、区福码头亚滨海中心亚区亚区塞西尔亚游船 码头亚区士亚区武吉明古 连亚区中华 广场克拉克 码头亚区勿拉士巴沙亚区中央区维多利亚亚区区克里金沙 海湾 亚区明古 连亚 区维多 利亚 亚区武吉 士亚 区勿拉 士巴 沙亚 区市政厅 亚区滨海中心亚区商业 商务办公 商业居住 宗教居住居住教育 商业酒店 宗教 酒店居住行政办公演艺酒店文化娱乐文化娱乐 商业酒店商业体育克拉克 码头亚 区游船 码头 亚区 克里 福码 头亚 区莱佛 士坊 亚区 金沙 海湾 亚区塞西 尔亚 区中央区中华 广场 亚区商业 文化 娱乐文化娱乐 商业 酒店金融 商业商务办公 商业酒店商业商务 办公文化娱乐酒店 商业 商务办公商务 办公
31、文化娱乐金融商业 酒店商业酒店 文化娱乐3.2.2 布局模式 主、次亚区粘连、交错布置在亚区的空间组合上，主次亚区应该粘连发展，以分享 承担集聚效应，如莱佛士坊与塞西尔。由于主、次亚区粘连 结合可以使得功能的中心性得到进一步凸显，同时次亚区大 量的零售、酒店、旅游等支撑性功能能满足主亚区对功能的 混合需求，并保持次亚区独有的特色与吸引力。另 外 ， 其 他 支 撑 性 功 能 为 主 的 次 亚 区 主 要 围 绕 主 亚 区 进行布置 ， 形成 “主次交错 ”的格局 ， 以在主亚区较小的步 行距离内体验更加多元化的功能，形成丰富多样的城市体验（图 5） 。3.2.3 日常服务功能混合 全亚区
32、配置滨 海 湾 所 有 的 亚 区 均 配 置 有 日 常 服 务 性 的 功 能 ， 如 餐 饮 、 休闲、零售等。由于主亚区地面层价格高昂，因此日常服务 性的功能常与地铁站相结合 12， 或 分 布 于 地 面 小 尺 度 街 区 空 间 ， 甚 至 成 为 亚 区 的 主 要 功 能 ， 如 游 船 码 头 和 克 拉 克 码 头 亚 区 。3.2.4 小结总体来说，滨海湾亚区的功能组合模式特征可以归纳为 以下几种 ： 中心区的主要土地利用功能可依据亚区拆分，主、次 结合 ； 相 关 联 的 主 要 土 地 利 用 功 能 与 次 要 土 地 利 用 功 能 在 主、次亚区中相互混合配置
33、，主亚区主功能比例高，次亚区 则相对均衡 ； 全亚区均需配置日常服务性功能 ； 相同功能的主 、 次亚区组合粘连结合 ； 配置次要土地功能的次亚区围绕主亚区交错布置，形 成良好支撑 。4 滨海湾区多样尺度城市空间与功能的组合4.1 混合功能、密度与尺度的相互关系将城市肌理作为一个不可分割的物质和社会复合体进行 研究将是城市研究的重要阶段，把所有观察资料综合起来可 发展成为真正的城市系统 13。 这 个 系 统 中 ， 依 靠 “密 度 ”实 现城市混合性的准则已广为规划者所知，功能混合也需要充 分的人口密度的集聚，才能支持地方的活力，一定的肌理密 度是混合使用的必要条件 11。从滨海湾区的城市
34、肌理上看，由于小型亚区单元肌理紧 凑的特点，其街区尺度多维持在 100200 m 之间，建筑密度 较高，并随着滨海湾湖与绿地开放空间有机分布，具有良好 的容纳城市活力的空间。除了密度之外，另一项影响城市混合性功能的重要因素 是 尺 度 ， 即 城 市 元 素 的 规 模 大 小 。 事 实 上 ， 不 同 的 城 市 主 、 次功能需要不同规模的建筑载体，比如大型商务办公需要密 集型的大型高层建筑，而小型的零售业与餐饮业则需要较小 的建筑门面或者街道，这些属性是构建城市多样混合性的基 础，但在当代中心区规划中往往被忽略。4.2 现代主义中心区模式的尺度缺失问题许多参照柯布西耶 “现代主义 ”手
35、法产生的中心区缺乏 人性的主要原因在于城市空间尺度连续性的缺乏，其中显著 的特点在于小尺度空间的严重缺失 。当 代 中 国 许 多 中 心 区 的 设 计 模 式 受 现 代 主 义 建 筑 学 影滨海湾主、次亚区关系 滨 海 湾 亚 区 主 要 土 地 功 能 与 次 要 土 地 功 能 配 置 示 意宗教主亚区次 亚区图 5 滨海湾区主、次亚区关系与亚区土地功能配置对比图中心区的混合功能与城市尺度构建关系 新加坡滨海湾区模式的启示陈楠 陈可石 方丹青国际城市规划 2017 Vol.32, No.5 101响 ， 偏 好 组 合 同 尺 寸 、 同 质 性 的 元 素 ， 例 如 并 列 的
36、 塔 楼 和 大 型 公 共 建 筑 ， 却 很 少 承 认 城 市 作 为 复 杂 性 载 体 所 承 担 的 多 尺 度 特 征 ， 而 小 型 甚 至 中 型 尺 度 的 元 素 在 CBD 中 常 被 视 为 异 类 而 除 之 后 快 ， 并 冠 之 以 “紧 凑 发 展 ”的 理 由。 尼 科 斯 A 萨 林 加 罗 斯 （ Nikos A. Salingaros） 通 过 对 城 市 复 杂 性的研究，指出人类对人性化环境的认同是由连续的尺度实 现 的 ， 连 续 的 尺 度 层 级 是 形 成 城 市 多 样 化 和 富 有 魅 力 的 环 境 的 基 础 14。 因 此 一
37、个 健 康 、 拥 有 多 样 活 力 与 丰 富 体 验 的 城市首先应具备中和“人类尺度”与“城市尺度” 的能力。4.3 滨海湾区多样的城市尺度组合策略滨海湾区在城市尺度上具有一个人城尺度的连续转换 体系，这一体系是基于中心区域亚区街区这样的尺度骨 架构建而成的。4.3.1 总体尺度 容积率组团状布置容积率是建筑竖向尺度的抽象体现。从滨海湾区的总体 形 态 上 看 ， 主 、 次 亚 区 的 结 合 不 仅 是 功 能 混 合 性 上 的 结 合 ， 也表现在建筑容积率的不同。高容积亚区与中、低容积亚区 间隔分布，使整个区域密度呈有机团状分布，呈现出南面高 容 积、 中 部 中 容 积 、
38、 北 面 低 容 积 的 特 点 （ 图 5） 。 最 高 的 容 积率基本分布在金沙海湾、中央区、塞西尔 3 个亚区，形成3 个高密度团状区域，地块的容积率多在 10 以上 ； 中部的市 政厅亚区属于中等容积区域，地块容积率 3.59.9 ； 北部、西 部以及东部外围亚区容积率相对较低，但仍较紧凑，地块容积 率 控 制 在 3.55 之 间 。 容 积 率 最 高 的 是 中 央 区 ， 容 积 率 为 1325 ； 容积率最低的是克拉克码头亚区，容积率 23 ； 其他 地区容积率多分布在 46 之间（ 图 6） 。 高容积率的商务区一 般围绕滨海湾湖“单面发展。4.3.2 亚区尺度 高容积
39、街区与低容积街区结合总 体 容 积 率 的 特 点 在 亚 区 体 现 为 亚 区 建 筑 尺 度 的 差 异 ， 这一差异与街区大小结合，控制着城市空间变换的体验。滨 海湾地区的多样性正是根植于亚区不同的街区尺度与建筑特 征的组合（表 3） ， 这些组合与亚区的业态紧密联系形成了连 续而丰富的城市中心区体验。以莱佛士坊亚区及其周边为例，莱佛士坊亚区作为传统 CBD，是大尺度的摩天塔楼与裙楼的结合 ，与其紧邻的游船 码 头 亚 区 则 是 典 型 的 低 密 度 传 统 街 道 区 域（ 图 7） 。 若 以 现 代 主 义 的 CBD 标 准 来 衡 量 ， 游 船 码 头 与 莱 佛 士
40、坊 这 样 大 小 悬殊的组合是极不协调的，因为它们背离了现代主义建筑的 美学标准。但真实的使用状况是，无论成因如何，两者的组 合非常符合城市的复杂性特性和人们对空间多样性体验的需 求。首先，游船码头亚区内多为低密度的紧凑街道，街道宽 度 多 在 510 m 之 间 ， 楼 层 高 度 约 为 34 层 ， 属 于 传 统 的 小 型城市街道，因此在功能上有利于容纳餐饮、零售、娱乐等 生活休闲性产业，可以很好地为莱佛士坊亚区提供丰富的功 能混合体验。其次，尽管莱佛士坊亚区内部也布置了零售与 地下餐饮业务，但游船码头的小街道所提供的独特体验是高 容积地区无法比拟的。因此，从新加坡河游船码头莱佛图
41、 6 滨海湾中心区鸟瞰资料来源 ： 参考文献 5规划研究102 2017 Vol.32, No.5名称 街区主要尺度类型 特征描述主 亚 区金沙海湾亚区 高密度、高容积率 大型建筑综合体莱佛士坊亚区 高密度、高容积率 塔楼和裙楼中央区 滨海中心亚区高密度、高容积率 高密度、中容积率塔楼、裙楼和大型综合体 大型综合体和大型演艺场所市政厅亚区 中密度、中容积率 独立大型公建和紧凑办公区次 亚 区塞西尔亚区 高 密 度 、 中 、 高 容 积 率 高层、部分塔楼和裙楼克里福码头亚区 高密度、低容积率 多层建筑游船码头亚区 高密度、低容积率 传统小街区克拉克码头亚区 勿拉士巴沙亚区 武吉士亚区高密度、
42、低容积率中密度、中容积率 高密度、中容积率传统小街区 邻里式街区 综合体和邻里式街区明古连亚区 中密度、中容积率 邻里式街区维多利亚亚区 中密度、中容积率 邻里式街区中华广场亚区 高密度、中容积率 综合体士坊，短短 500 m 范 围 内 形 成 了 多 样 的 空 间 与 业 态 体 验 ， 结 合中小尺度的克里福码头与对岸的市政厅亚区，新加坡河沿 岸有着尺度宜人、丰富多样的空间与业态，这样的组合也正 是滨海湾区充满多样魅力的重要原因。4.3.3 街区尺度 中小型空间作为地面的基底优先发展当 下 国 内 许 多 CBD 不 够 人 性 化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是 缺 乏 容纳小型业态
43、的建筑和空间，其根源在于其临摹的蓝本仍是 柯布西耶式的中心区模式。在这一模式中，大尺度的建筑在 城市中必须占据主导地位，而本该作为优先级的大量中小尺 度空间缺失。这些建筑既不具备人性尺度，也没有中和从人 性尺度至大型尺度的中间尺度，因此许多小型日常生活业态 如餐饮和休闲难以在城市中找到相应的载体，在功能混合性 上也会大打折扣。与现代主义模式相反，滨海湾区实施的城市设计策略优 先考虑了连续的中小尺度环境，其措施包括 ： 在历史性区域更新中保存大量的中、小尺度街区 ； 利用城市设计引导、规定高层建筑的退台式裙房以及 连续的骑楼连接大量的公共空间 10,16，保证连续的小尺度步 行体验 ； 结 合
44、TOD 模 式 ， 利 用 地 铁 空 间 与 综 合 体 增 加 小 尺 度 业态空间 ， 使其为亚区提供更好的混合功能服务 。容 积 的 “次 亚 区 ， 这 样 的 结 构 不 仅 保 证 了 大 小 空 间 的 均 质 分布，还提供了零售、餐饮等小型业态集聚的场所，从而创 造出功能与空间的多样化体验。因此滨海湾的功能混合与城 市设计尺度之间是一个相呼应的整体，其在不同尺度的策略 可总结如下（表 4） 。6 小结与展望对结构与基础模式的把控是城市设计 “自上而下 ”发展 的重要手段 ， 错误的模式与结构会抑制 “自下而上 ”多样性 的产生。从滨海湾的功能混合与空间组合模式可以看到，多 样
45、 性 魅 力 的 产 生 并 非 如 表 面 所 见 那 样 仅 源 于 良 好 的 建 筑 设 计，更重要的是对城市肌理与结构复杂性内部规律的把控与 创造 。回顾中国当下的中心区建设，尽管包装了许多可持续性 的理念 ， 但实践模式还是源于对柯布西耶 “光辉城市 ”的变 形，其同质化元素的构建方法如并置的连续大型场馆、庞大 而 孤 立 的 塔 楼 式 CBD 在 功 能 与 尺 度 上 违 背 了 城 市 复 杂 性 的5 滨海湾区城市混合功能与尺度关系模式总结从新加坡滨海湾区的建设可以看到，作为一个被公认的 高紧凑性地区 ， 其所谓的 “紧凑性 ”并非大面积的高容积率 中小尺度大尺度莱佛士坊
46、亚区铺 设 ， 而 是 根 据 城 市 历 史 、 地 理 特 点 在 亚 区 中 呈 团 状 分 配 。 因此在许多高容积的 “主亚区 ”边上常粘连着中容积甚至低表 3 滨海湾区亚区街区尺度类型与特征对比表中小尺度克里福码头亚区莱佛士坊亚区底层界面中小尺度市政厅亚区小尺度游船码头亚区图 7 莱佛士坊亚区与周边亚区尺度关系资料来源 ： 根据参考文献 15 改绘表 4 滨海湾混合功能与尺度关系策略关系模式表总体层面 亚区层面 街区层面商 业 中 心 + 商 务 中 1）主亚区 + 次亚区 ； 2） 1） 平 面 ： 利 用 小 街 区 提 心 + 休 闲 娱 乐 中 心 主亚区 ： 1 种主土地
47、功能 供 餐 饮 与 娱 乐 休 闲 功 能 混+23 种 主 土 地 功 能 或 数 种 次 土 地 功 能 ； 3） 次 亚 区 ： 23 种 主 土 地 功 能 + 数 种 次 土 地 功 能 ； 4） 全合 ； 2） 竖 向 ： 利 用 地 铁 地 下 空 间 与 摩 天 楼 底 层 提 供 餐 饮 与 娱 乐 休 闲 功 能 混 合 ； 3） 综 合 ： 利 用 综 合 亚 区 配 置 日 常 服 务 性 功 体 提 供 零 售 、 餐 饮 与 娱 乐混 合 功 能+ 行 政 中 心 + 文 化 艺术中心能 休闲功能混合城 市 尺 度1） 中 央 景 观 基 础 设 施 + 亚 区
48、； 2） 容 积 率 根 据 亚 区 围 绕 中 央 公 园 “ 团 状 ”分布1）高容积亚区 + 低 容 积亚 区 ； 2） 小 尺 度 街 区 ；3）紧凑肌理1） 大 尺 度 塔 楼 群 + 中、小 尺 度 街 区 ； 2） 地 面 有 大 量 、 连 续 的 中 小 尺 度 空 间 ； 3） 塔 楼 群 + 裙 楼 + 骑楼连廊中心区的混合功能与城市尺度构建关系 新加坡滨海湾区模式的启示陈楠 陈可石 方丹青国际城市规划 2017 Vol.32, No.5 103规律，造成了尺度的断裂和小型业态空间的缺失，因此会形 成单调、乏味的城市空间体验。滨海湾地区作为传统历史城市向现代国际大都市发展
49、的 区 域 ， 其 中 许 多 小 尺 度 空 间 是 依 赖 于 历 史 区 域 生 长 起 来 的 ， 这种多尺度空间结合的现状模式可作为中心区的成熟样本被 正视，并应用到中国当代的中心区建设中，通过多样的空间 载体激发多样的混合功能。注 ： 文 中 未 注 明 来 源 的 图 表 均 为 作 者 自 绘 。参考文献1 袁琳 . 城市史视野下新加坡 “田园城市 ”的再认识及启示 J. 风景园 林 , 2010(6): 107-112.2 杨沛儒 . 城市核心区设计 : 新加坡的亚洲经验 J. 城市规划 , 2005(3): 55-61.3 楚天骄 . 城市转型中新加坡 CBD 的演化及其启示 J. 现代城市研究 ,2011(10): 35-41.4 Marina Bay BrochureR. Urban Redevelopment Authority, 2011. 5 Mar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