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德性生成的节奏郑婉秋（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重庆北碚，400715）摘 要：道德教育是关于德性生成的教育，人的德性生成在受到学校影响的同时，也受到自然和社会的影响，并同人的主体性发挥息息相关。自然和社会的发展是有节奏的，学校教育也是有节奏的，人的德性生成因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也是有节奏的。期待过快或过慢的德性生成都不利于道德教育有序、有效地展开，因而我们必须正确认识自然、社会和学校教育的节奏，进而把握德性生成的节奏，为道德教育提供实质性的参考。人生是一场马拉松，唯有遵循自然、社会和人自身存在发展的节奏，循序渐进地修养德性，才能日益精进。任何教育都不是单向的，它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一种交互体验，
2、双方在这个过程中都有成长的可能和空间。好的教育需要有节奏地进行，或快或慢，或紧或轻，有条不紊地守候德性的生长。关键词：德性生成；自然节奏；社会节奏；教育节奏道德教育是关于德性生成的教育，人的德性生成在受到学校影响的同时，也受到自然和社会的影响，并同人的主体性发挥息息相关。自然和社会的发展是有节奏的，学校教育也是有节奏的，人的德性生成因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也是有节奏的。期待过快或过慢的德性生成都不利于道德教育有序、有效地展开，因而我们必须正确认识自然、社会和学校教育的节奏，进而把握德性生成的节奏，为道德教育提供实质性的参考。一、自然的节奏与人的德性生成从古至今，人类通过与大自然的交流，在实践中逐
3、步加深了对自然节奏的认识，中西方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释自然。 “道可道，非常道”的玄妙使中国人没有正面回答什么是“道” ，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现实中各种物候指示的观察、归纳以及应对上。中国的先贤们用“阴阳五行说” ，即将阴阳和“五行” 、 “五方”、 “四时”相配合，来解释季节更迭和天象变化。 “阴阳”是指事物两个相反相成的对立面或两种特性， “五行”是指构成自然界的五种物质，用金、木、水、火、土来概括。 管子四时中称阴阳为“天地之大理” ，又说：“东方曰星，其时曰春，其气曰风” ；“南方曰日，其时曰夏，其气曰阳” ；“中央曰土，土德实辅四时出入” ；“西方曰辰，其时曰秋，其气曰阴” ；“北方曰
4、月，其时曰冬，其气曰寒” 。在中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种生生不息、阴阳交互的运动变化思想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和行事方式。然而，西方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在追问世界的本源类似于“道” “是什么”的问题。古希腊早期哲学已提出“本体”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当时被叫做“始基”问题。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说：“每本哲学史教科书所提到的第一件事都是哲学始于泰勒斯，泰勒斯说万物是由水做成的。 ”1 在他之后，又有阿那克西曼德的“无限” ，阿那克西美尼的“气” ，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数” ，赫拉克利特的“火” ，恩培多克勒的“四根” （水、火、气、土） ，阿拉克萨戈拉的“种子” ，留基伯和德谟克利特
5、的“原子”等传统本体论的探讨。后来这种探讨经历了“认识论转向” （epistemological turn）和“语言转向” （linguistic turn） 。因为“本体”也可译为“存在” ， “存在”包括“存在物”和“存在方式（存在物如何存在） ”两个方面，而传统本体论只注重了对“存在物”本身的探讨，而忽视了问题的另一面。由此，后世的西方哲学家开始重视探讨存在物的存在方式，将世间万物放到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中去看待，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马克思的“实践论” 、怀特海的“过程哲学” 、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等等。这种转变，使西方人不再纠缠于“道”之本体，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现实生活，投向了人的生存状
6、态本身，开始了感应世间万物变化过程与节奏的旅程。“人”则在感应自然节奏的过程中生成了一种依赖于自然的德性。 “生命的生存与发展实质上在于对客观环境的遵从与顺应。一切有生命物体的基本生物学模式，是生命节奏的受条件限制而又能适应这种限制的循环。夙兴夜寐的生活节奏与其说是生命节奏的本来形态，倒不如说是人对自然的适应，或者说是人对自然的顺从，是不得已而为之 。使自身生命节奏与环境的节奏相适应，这是生命运动形式的重要方面。 ”2“所谓眼睛视物，耳朵闻声，究其实质，无非是具有一定频率和波长的光波与声波刺激人的感官，引起神经冲动（动作电位）的变化反应，将其输送到中枢，由中枢加工成视觉与听觉的信息。这个过程的
7、生理基础，还是人的生物性节奏的作用。 ”3 然而人类并不是消极被动地服从自然，而是通过与自然的交流，发生物种的进化，使之得以延续和完善。“人的生命节奏是大自然节奏的最高典范是自然进化和选择的结果。 ”4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黄帝内经将人看作整个物质世界的一部分，在“人与天地相参” 、 “与日月相应”的观念指导下，把人与自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它看来，人体的内环境必须与自然界这个外环境相协调、相一致，这就要求人对自然要有很强的适应性。 灵枢五癃津液别说：“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天寒则腠理闭，气湿不行，水下留于膀胱，则为溺与气。 ”这是说的水液代谢方面对外环境的适应。人的脉象表现为春弦、夏洪、秋毛
8、、冬石，同样是由于人体气血对春夏秋冬不同气候变化所做出的适应性反应，以此达到与外环境的协调统一。如果人们违背了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养生之道，就有可能产生病变。就是一日之内、日夜之间，人体也会随天阳之气的盛衰而相应变化。如果违反了这个规律，人体就会受到损害。自然的节奏通过“时间”的维度与人的生命建立了根本的联系。早在邃古时代，人类就开始察觉某些星辰运动具有周期性，与大地环境变化之间有着恒定而神秘的联系，这些星辰运动，特别是太阳位移和北斗转动，逐渐被当作时间变化的标识。 5“时间”在我们的基因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细胞”是进化过程中的奇迹，是构成生命的基本物质，它有着众多神奇的功能，最令人称奇的就
9、是它们可以感知时间。 6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不过是生活在大自然中的物种之一，人类的一切活动都要在一定程度上遵从自然界的规定性和选择性，“生物钟”则是自然为人类特别设计的一架精密“时钟” 。 “生物钟”是我们熟悉的概念，是人与自然沟通的媒介之一，然而人类对它的认识并没有一步到位，而是在现实体验和不断进化中逐步加深对它的理解。卢梭曾说，我们的才能和器官的内在的发展，是自然给予我们的教育。人所具有的基本生理条件和反应变化，是其进行一切活动的基础。我们通过自身的各种反应来接受自然节奏的信息，通过人类每个个体的特殊或一般的反应来完善对自然节奏的认识。身心状况是人自然德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发展其社会
10、德性和审美德性的基础，如果自然德性发生了偏差，建立在其基础之上的德性要么不能得以生成，要么误入歧途、走向极端，对人类形成各种威胁。 “一个和谐的社会，一定是把生命放在第一位的社会！生命是需要呵护的，是需要控制一下节奏的。 ”7 英国科学家洛弗劳克 1972 年提出一种假说，认为地球上一切生物，不只是被动地适应天文地理形成的环境，而且是主动地改变或保持这个环境。这种观念类似于“征服自然” 、 “人定胜天”之类的观念，虽源远流长，但现实证明其并不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正确认识。如今人类所遭遇的在生理、心理、伦理等各方面的冲突与痛苦，如溯其根源，几乎都与人类违背自然节奏、扭曲自然德性的生成有关。这就意味
11、着，当我们在追求自然之外的事物时，每个个体的抉择都应充分尊重自然的节奏，以人的自然德性的自然生成为第一要义。二、社会的节奏与人的德性生成社会节奏是指人们日常的社会人事活动节奏。 “天人合一”的思想始终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中国人研究天文，从易经开始就是要效法天行，向天来学习做人之道，以天文规范人文，天道规范人道，用天道的规律来规范人生和社会秩序。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们的日常活动几乎都依循“天时” 、 “节令” ，并通过“政令”促使日益繁杂的社会事务得到规范。我国时令类文献中最具权威性的礼记月令就展示了中国古代社会节奏顺应自然的典范。 月令以众多自然现象（包括天文、气候和生物）作为指时
12、标识，以一年十二个月为一周期，认为一切人事活动的开展都应遵循一年之中自然变化的主旋律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春季主旋律是阴阳交合，天地和同，万物萌生，故人事以助生、护生相应；夏季主旋律是阳气鼎盛，生物“继长增高” ，人事应之以助长；秋季阴气滋长，阳气内敛，时主肃杀，人事则以兵刑、敛藏为主；冬季阴阳分离，天地不通，万物闭藏，人亦以固藏，静养应之。星象、物候变化是时序更替的表现，亦是确定社会活动时宜的依据；自然变化的节律，决定了社会活动相应的节奏。 8 中国传统的节日都是依据自然节气来设立的，这也从某种层面上表明了中国人对自然节奏的崇敬之情。从中国古代历法参照月亮盈亏周期而制定的方式中，也可以窥见
13、中国人的节奏观念。为防止月历与四季脱节，中国历法中设置了“闰月” 。 “闰月”的时间观念，表现出了中国人对自然节拍和生命节拍的一种特有的融通态度，也由此透出了一种与西方世界不同的文化特色。西方的历法体现出一种类似于进化论式的线性累加，是面向无限的机械进取；而中国历法表现出的却是一种富于起伏、富有弹性、有似月亮圆缺的循环更替。在当今社会人人都感到时间匆忙不够时，闰月就像是一种馈赠；在世界巨变带来的时间节奏的混乱中，闰月或许是一种矫正和平衡，是物理的，亦是生理和心理的；闰月的这种平衡方式，包含着一种暂停、暂歇的纠正和干预。 9中西方这种对待自然和生命的不同态度也反映在其各自节日的设立上。中国节日以
14、祭祀、尊祖和民间人物纪念为主，西方节日以纪念神和其他伟大人物为主。 10 这一点中西方似乎没有什么差异。但若从时间上来看，中国传统节日几乎都以自然节律为中心来设立，而西方节日多以宗教权威或个人信仰，即以人为中心来设定，如圣诞节、复活节、感恩节、母亲节、父亲节、情人节等等，节日时间的确定与自然时节几乎没有什么联系。这些信息都透露着西方社会以商品经济为主的活动节奏，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中心而在一定程度上忽略自然节奏的行事方式。中西方在社会节奏上的差异或许与他们不同的宇宙观有关。古希腊的爱奥尼亚学派的宇宙图象的绘画是从天外而观，也就是人站在宇宙天地之外来看。而在中国，人是站在天地之间仰观天文、俯察地理
15、的，是以人为观察点来绘画天地图象。不是以地为宇宙的中心，而是以人为宇宙的中心，而人又不能离开天地独立生存，所以就产生了“天地人”合一的宇宙观。这样的宇宙观就与人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它有别于将人与自然分隔开的传统西式思维。在中国，天文与人文密不可分，中国学者做学问一向是以人为中心的，历代学人多追求天地人系统的和谐自恰，正是中国文化的一大特点，与西方学者一味向外追求认知的心理截然不同。中国古人赋予了天道很深的人文含义，绝不仅仅是将之视为天文学上的日月五星的运行轨道，其中包含了中国人“求道”的文化传统，追求人的意念、行为与大地的节律协调、有序，以使人的身心得到健康和快乐。中国传统文化对天地人系统的
16、认识，对地球环境日益严峻的今天具有非常大的启示作用，其中以“节”求和谐，求快乐的模式，在中国的岁时文化中具有深意， “天地节，而四时成。 ”这就是“节日”的由来。但是，我们现在过节时都想得到快乐，却忘记了“节”的本意。事实是我们大多数人由于没有节制，而使得节日过得并不快乐，甚至是难过。所以，祖先以其智慧通过岁时传承告诉后人，快乐来自节制，而非无节制的消费和消耗。作为个体的人把精气神都耗尽了，就是病入膏肓，不会再有快乐可言；作为整体的人类如果把地球有限的资源耗尽了，那么人类生命的存在也将无法维系。人类如何化育天地，天地就会如何回报人类。 11人的生命天性本来是自然和谐的，社会活动的节奏越与自然节
17、奏契合，越能保存人的自然德性进而使其生成契合人生命节律的社会德性，这种状态在农业社会中普遍存在。然而，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社会节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日益与自然节奏脱节，带来人生命节奏的紊乱。节奏的紊乱造成了人生理和心理的种种疾病，进而对人的德性生成产生不良影响，造成人格的扭曲和缺陷。除此之外，不同地域，不同物候，不同时历，不同的社会活动节奏，使得不同族群在各种因素综合作用下做出迥异的历史性选择，形成经济、思维、文化、政治等诸多方面的分道扬镳。有学者研究认为，东西方世界是发源于同一祖先的，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而逐渐发展起来的，且在上古时期几乎是同步的。直到公元前三四百年，东西方都面临着由家族成员不断
18、增加及长子余子间的矛盾而引发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社会结构危机。西方世界选择了彻底否定家庭，用较严格的外在制度约束他们并不信任的陌生人；而中国则选择了在公共领域保留一个家庭，并在自治领域和私人领域继续借助于家庭资源，而在另一方面，通过强化道德教化弥补血缘关系淡化带来的社会缝隙。 12 就这样，不同的选择造就了如今形态各异的社会、国家、人民。然而殊途同归的是，从历史发展的某一周期来看，人类的所有活动始终都是以某种“中和”的标准而波动起伏、不断平衡的。只是每一周期的时间长短、振幅大小都是不尽相同的。而人们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做出选择，在个体与集体、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博弈中生成自身的社会德性。三、教育的
19、节奏与人的德性生成教育，是人类社会中的一种“上所施，下所效” 、 “养子始作善”的活动，是在人生道路上不断改造人的经验的过程，这种活动是有节奏的。怀特海曾用“教育的节奏”指称一种教育原则：“不同的科目和不同的学习方式应该在学生的智力发育达到适当的阶段时采用。 ”13并指出智力的发展要经历“浪漫阶段、精确阶段、综合运用阶段” ，且阶段的存在变化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过程哲学的兴盛，使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过程”的重要性，从对事物本体的追问逐渐转向对“存在”本身的关注，在教育中则表现为重视人的生存状态和实践方式。然而，由于社会和人的复杂因素，人们在实际的教育过程中对教育的节奏问题并没有全面的认识和准确
20、的把握，造成了教育节奏的紊乱，使教育违背了自然和社会发展的规律与需求。我们已经讨论过，自然和社会的发展都是有节奏的，教育的节奏只有与这二者的节奏相匹配，才能使人的德性有节奏地生成，使人和谐、自由地发展。 中庸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可见，教育的存在和发展是顺着人的自然之性、自然之道而发生的，教育是“法自然”的， “教育正是借助于个人的存在将个体带入全体之中。 ”14庄子有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汎若不系之舟，虚而敖游者也！”很多人武断地将这种思想贴上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标签，却不知庄子对自然之道的理
21、解和领悟是非常透彻的。他道出了自然之理，只不过现实中的人们往往被功名充塞了头脑，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看不到勉而为之、扭曲造作给德性带来的深远危害。德性的生成是循序渐进的，教育要做的不是揠苗助长，而是量体裁衣、因材施教。 “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易曰：鼎折足，覆公鰊，其形渥，凶。 言不胜其任也。 ”也就是说，厚德载物，只有量力而行、实事求是才能明哲保身。 学记中言：“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之谓时，不陵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 ”教育不是要让谁赢在起跑线上，而是要遵循着人自身存在和发展的需要循序渐进地进行适
22、时的教育。 “人的教育重复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在个人赖以生长的世界里，通过父母和学校有计划的教育，自由利用的学习机构，最后将其一生的所见所闻与个人内心活动相结合，至此为止，人的教育才能成为人的第二天性。 ”15苏格拉底曾告诫世人：“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 ”曾子也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其意都是要人们时刻反省自身的所作所为，观照与自己发生联系的事物，它们正在或可能如何影响我们的人生道路。生活不需要一往无前，而是需要常回过头反省自己的人生，放慢前进的脚步，或暂停一下，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是自己希望的、喜欢的吗，以及我们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当初又
23、是为什么出发，等等。人的灵魂应是有序而不是混乱的，要成为这样的人就“应当安排好真正自己的事情，首先达到自己主宰自己，自身内秩序井然，对自己友善。当他将自己心灵的这三个部分合在一起加以协调，仿佛将高音、低音、中音以及其间的各音阶合在一起加以协调那样，使所有这些部分由各自分立而变成一个有节制的和和谐的整体” 。 16 不同的人德性生成的节奏是不同的，因此教育过程中不能一概而论。 “节奏并不只是一种可以随意改变的旧观念。它几乎就像一个人的体形，是一个人的一种内在特征。当其他人的活动节奏跟我们的相接近，我们就会为之感到高兴，但是当我们被迫使自己适应于他人的节奏时，我们就会感到痛苦。 ”17 儿童的节奏
24、往往是“自然的、缓慢和不慌不忙”的，但多数成人会无意识地对其进行破坏，只因这种节奏他们自身的不符。这将造成一种对儿童将来的发展影响深远的压抑。理想的教育情境是，每个人，尤其是儿童、学生，都能够在教育的过程松弛有度，有理性、有控制地安排自己的活动。杜威在谈到“劳动和闲暇”时，认为应该“把自由培养和社会服务的训练协调起来，把自由培养和有效地愉快地参与生产性作业的能力协调起来。 ”18 夸美纽斯说：“开头往往是充满热情的，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快捷地完成所教或所学的东西，以便在最新的兴奋冷却下来以前使精神体验到成就感和受益感。否则，精神就会因为没有达到目标由烦恼而放弃工作，或者疲惫地蹒跚前进，对徒劳无益地
25、向目标接近的前景抱怨。”19 洛克则讲到：“娱乐与懒惰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人人都可以察觉的） ，娱乐只是换种工作，让身体疲倦的部分宽舒一下须掌握的技巧是，在安排娱乐时间时，应使人身上操劳过的疲乏的部分得到松弛，并重新振作起来，同时还应做一些不仅可获得眼下的欢快、舒适，还可以使将来获益的事情。 ”20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人生是一场马拉松，唯有遵循自然、社会和人自身存在发展的节奏，循序渐进地修养德性，才能日益精进。任何教育都不是单向的，它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一种交互体验，双方在这个过程中都有成长的可能和空间。雅斯贝尔斯曾说， “人的教育重复
26、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在个人赖以生长的世界里，通过父母和学校的有计划教育，自由利用的学习机构，最后将其一生的所见所闻与个人内心活动相结合，至此为止，人的教育才能成为人的第二天性。 ”21 好的教育需要有节奏地进行，或快或慢，或紧或轻，有条不紊地守候德性的生长。参考文献：柏拉图.理想国M.吴献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陈建翔，马利文，王健.现代美育与人的生命节奏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3（21）：12-14.陈建翔.人的生命节奏与现代美育J.学术论坛，1992（2）：45-49，72.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第 2 版）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福斯特 R，克赖茨曼 L
27、.生命的节奏M.郑磊译，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何裕民.好身体，从改变德性开始M.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胡荣柏.从我国传统节日与西方节日的比较中弘扬中华节日文化J.传承，2013（1）:70-71.怀特海著.教育的目的M.徐汝舟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夸美纽斯.大教学论教学法解析M.任钟印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李晓峰.“闰月”的隐喻与彰显J.画刊，2007（12）:72-76.罗素.西方哲学史M.马元德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洛克.教育漫话M.杨汉麟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蒙台梭利.童年的秘密M.马荣根译，北京：人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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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14.4 陈建翔.人的生命节奏与现代美育J.学术论坛，1992（2）：45-49，72.5 王利华.月令中的自然节律与社会节奏J.中国社会科学，2014（2）：185-203，208.6 福斯特 R，克赖茨曼 L.生命的节奏M.郑磊译，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7 何裕民.好身体，从改变德性开始 M.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10.8 王利华.月令中的自然节律与社会节奏J.中国社会科学，2014（2）：185-203，208.9 李晓峰.“闰月” 的隐喻与彰显J.画刊， 2007（12）:72-76.10 胡荣柏.从我国传统节日与西方节日的比较中弘扬中华节日文化J.传承
30、，2013（1）:70-71.11 肖军.古观象台的前世今生J.科技智囊，2013（3）:78-83.12 盛洪.中国与西方是如何分道扬镳的J.读书，2014（5）:128-139.13 怀特海著.教育的目的M.徐汝舟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2：28.14 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M.邹进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1：54.15 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M.邹进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1：53-54.16 柏拉图.理想国M.吴献书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57：172.17 蒙台梭利.童年的秘密M.马荣根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97.1
31、8 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第 2 版）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78.19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教学法解析 M.任钟印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351.20 洛克.教育漫话M.杨汉麟 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196.21 雅斯贝尔斯著.什么是教育M.邹进译，北京：生活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 1991：53-54.The Rhythm of the Forming of VirtueZheng Wanqiu (Southwest University, Faculty of Education, Chongqing Beibei, 400715)Abstr
32、act: Moral education is about the forming of virtue. The moral education of human being is influenced by the school, which is also influenced by the nature and society. The development of nature and society is on the rhythm, the school education also has the rhythm, the humans virtue is generated by
33、 these factors, but also has the rhythm. It is not conducive to the orderly and efficient moral education to expect the too fast or too slow virtue forming, so we must recognize the rhythm of natural, social and school education, and then grasp the rhythm of the generation of virtue, and provide a r
34、eference for the moral education. Life is a marathon, only to follow nature, society and human existence of their paces of development, step by step to the forming of virtue. Any education is not a one-way, it is a kind of interaction between educators and the educated, the two sides in the process
35、of growth and space. A good education needs to be carried out in a rhythm, fast or slow, or tight or light, so that the growth of virtue can be kept in an orderly way.Keywords：the forming of virtue；natural rhythm；social rhythm；educational rhythm作者简介：郑婉秋（1987-），四川宜宾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德育原理。联系地址：重庆市北碚区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邮编 400715。联系电话：18523050058。电子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