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与古蜀地四川的关系.pdf

1、收 稿 日 期 2007-07-04二 郎 神 是 中 国 古 代 神 魔 小说 、 民 间 说 唱 文 学 、 戏 曲 、 神 话 和传 说 中 的 著 名 人 物 形 象 ， 也 是 民间 信 仰 中 的 一 位 知 名 度 颇 高 的神 祇 。 他 姓 杨 ， 名 戬 ， 又 叫 杨 二 郎或 灌 口 二 郎 神 ， 封 号 “ 显 圣 真君 ” 。 其 额 头 上 有 只 竖 眼 （ 天 目 ） ，手 使 三 尖 两 刃 刀 ， 身 边 跟 随 一 只哮 天 犬 ， 主 要 神 迹 是 降 妖 伏 魔 。然 而 其 来 历 却 相 当 复 杂 。 20世 纪 初 ， 卫 聚 贤 专 门

2、 写 过 一 篇 二 郎 考 来 论 证 二 郎 的 出 身 。 至80年 代 ， 二 郎 的 出 身 由 来 再 度 引起 学 术 界 ， 尤 其 是 民 间 文 化 学 界的 广 泛 关 注 。 有 人 主 张 其 原 型 是李 冰 父 子 ， 有 人 主 张 是 晋 人 邓遐 、 隋 代 赵 昱 ， 还 有 人 主 张 是 佛教 二 郎 独 健 和 蜀 主 孟 昶 ， 甚 至 是北 宋 阉 宦 杨 戬 。 由 于 诸 说 缺 乏 足够 的 资 料 ， 虽 让 人 觉 得 有 道 理 ，但 终 难 令 人 信 从 。本 文 认 为 ， 要 想 揭 开 这 位 古神 的 身 世 首 先 得

3、弄 清 他 的 “ 籍贯 ” ， 因 而 本 文 试 图 以 大 量 的 资料 去 说 明 古 蜀 地 四 川 可 能 是 二郎 神 的 “ 出 生 地 ” ， 从 而 希 望 将 这方 面 的 研 究 向 前 推 进 。一 、 地 望 上 的 证 据我 国 古 代 神 魔 小 说 、 说 唱 文学 、 戏 曲 杂 剧 、 神 话 传 说 、 历 史 文献 以 及 方 志 、 笔 记 体 小 说 等 记 录了 古 二 郎 神 跟 四 川 的 关 系 ， 描 绘了 这 位 古 神 在 四 川 的 种 种 传 奇 。 西 游 记 和 清 末 说 唱 艺 术 沉 香 救 母 交 代 了 二 郎 神

4、的 籍 贯是 灌 江 或 灌 口 ， 如 西 游 记 第 六回 记 载 ：“ 仪 容 清 俊 貌 堂 堂 ， 两 耳垂 肩 目 有 光 。 头 戴 三 山 飞 凤 帽 ，身 穿 一 领 淡 鹅 黄 。 缕 金 靴 衬 盘 龙袜 ， 玉 带 团 花 八 宝 妆 。 腰 挎 弹 弓新 月 样 ， 手 执 三 尖 两 刃 枪 。 斧 劈桃 山 曾 救 母 ， 弹 打 椶 罗 双 凤 凰 。力 诛 八 怪 声 名 远 ， 义 结 梅 山 七 怪行 。 心 高 不 认 天 家 眷 ， 性 傲 归 神住 灌 江 。 赤 诚 昭 惠 英 灵 圣 ， 显 化无 边 号 二 郎 。 ” 清 末 说 唱 鼓 词

5、沉香 救 母 雌 雄 剑 则 云 ：“ 当 先 显 出一 身 将 牵 着 狗 来 驾 着 鹰 ， 头 戴 一 顶 三 山 帽 ， 身 披 锁 子二 郎 神 与 古 蜀 地 四 川 的 关 系杜 靖（ 青 岛 大 学 法 学 院 博 士 ， 山 东 青 岛 266071）摘 要 通 过 大 量 资 料 展 现 了 二 郎 神 与 古 蜀 地 四 川 的 关 系 ， 揭 示 了 四 川 是 二 郎 神 出 生 地 的 可 能 性 。 二 郎 神 以 历 史 人 物为 蓝 本 ， 以 水 神 为 原 型 ， 以 四 川 灌 县 为 诞 生 地 ， 以 古 蜀 文 化 为 成 长 的 环 境 ， 经

6、过 历 代 官 方 话 语 的 认 同 而 拥 有 神 格 身 份 ， 同 时 逐渐 被 民 间 加 工 并 成 型 。关 键 词 二 郎 ； 四 川 ； 出 生 地 ； 天 目中 图 分 类 号 I207.4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673-8616（ 2007） 04-0072-06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rlangshen and AncientSichuanDU JingAbstract： This paperuses a lotofdata to show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rlangshen and a

7、ncientSichuan,revealing apossibility thatErLang was born in Sichuan.The prototypes ofErlangshen are some realcharacters in history and the watergod in Sichuan.The county ofGuan isErLang sbirthplace.Erlangshen grew up in the culturalenvironmentofShu,and gotthe identity ofgod by the governmentdiscours

8、es in the pastdynasties.Atthe same time,his image was gradually portrayedby the massesuntilthe finalone came into being.key words： Erlangshen;Sichuan;birthplace;urna!创新“二七年第四期社 科 论 丛 I N N O V A T I O N N o . 4 A u g . 2 0 0 77 2 甲 黄 金 ， 面 白 微 须 三 只 眼 ， 手 使三 尖 两 刃 锋 。 众 神 看 罢 杨 小圣 ， 认 得 是 临 江 灌 口 二

9、郎 神 。 ” 灌口 或 灌 江 ， 今 在 四 川 灌 县 。四 川 民 间 以 秦 代 蜀 守 李 冰父 子 为 二 郎 神 。 一 说 李 冰 与 其 子合 称 二 郎 神 ； 一 说 李 冰 次 子 李 二郎 为 二 郎 神 。 冰 善 治 水 ， 于 公 元前 二 世 纪 在 成 都 、 灌 县 一 带 筑 堤堰 灌 溉 良 田 万 顷 。 史 记 云 ：“ 蜀守 冰 凿 离 碓 ， 辟 沫 水 之 害 ， 穿 二江 成 都 之 中 。 此 渠 皆 可 行 舟 ， 有余 则 溉 浸 ， 百 姓 飨 其 利 。 至 于 所过 ， 往 往 因 引 其 水 益 用 溉 田 畴 之渠 ， 以

10、 万 亿 计 ， 然 莫 足 数 也 。 ”（ 史 记 河 渠 书 第 七 ） 汉 书 中的 记 载 同 史 记 差 不 多 。 李 冰 为民 治 水 的 业 绩 ， 华 阳 国 志 叙 述綦 详 ， 兹 录 如 下 ：周 灭 后 ， 秦 皇 孝 文 王 以 李 冰为 蜀 守 。 冰 能 知 天 文 地 理 ， 谓 汶山 为 “ 天 彭 门 ” 。 乃 至 湔 氐 县 ， 见两 山 对 如 阙 ， 因 号 “ 天 彭 阙 ” 。 仿佛 若 见 神 ， 遂 从 水 上 立 祀 三 所 。别 支 流 双 过 郡 下 ， 以 行 舟 船 。 岷山 多 梓 、 柏 、 大 竹 ， 颓 随 水 流 ，

11、坐致 材 木 ， 功 省 用 饶 ； 又 溉 灌 三 郡 ，开 稻 田 。 于 是 蜀 沃 野 千 里 ， 号 为“ 陆 海 ” 。 旱 则 引 水 浸 润 ， 杜 塞 水门 ， 故 记 曰 ：“ 水 旱 从 人 ， 不 知 饥谨 ， 时 无 荒 年 ， 天 下 谓 之 天 府 雨 则 杜 塞 水 门 ， 故 记 曰 ：“ 水 旱 从人 ， 不 知 饥 谨 ， 时 无 荒 年 ， 天 下 谓之 天 府 也 。 ” 外 作 石 犀 牛 五 头以 厌 水 精 ； 穿 石 犀 溪 于 江 南 ， 命曰 “ 犀 牛 里 ” 。 后 转 置 犀 牛 两 头 ：一 在 府 市 市 桥 门 ， 今 所 谓

12、“ 石 牛门 ” 是 也 ； 一 在 渊 中 。 乃 自 湔 堰 上分 穿 羊 摩 江 ， 灌 江 西 。 于 玉 女 房下 （ 自 涉 ） 白 沙 邮 作 三 石 人 ， 立于 水 中 。 与 江 神 要 ： “ 立 竭 不 至足 ， 盛 不 没 肩 。 ” 时 青 衣 有 沫 水 出蒙 山 下 ， 伏 行 地 中 ， 会 江 南 安 ， 触山 胁 溷 崖 ， 水 脉 漂 疾 ， 破 害 舟 船 ，历 代 患 之 。 冰 发 卒 凿 平 溷 崖 ， 通正 水 道 。 或 曰 ： 冰 凿 崖 时 ， 水 神怒 ， 冰 乃 操 刀 入 水 中 与 神 斗 。 迄今 蒙 福 。僰 道 有 故 蜀

13、王 兵 兰 ， 亦 有 神作 大 滩 江 中 ， 其 崖 崭 峻 不 可 凿 。乃 积 薪 烧 之 ， 故 其 处 悬 崖 有 赤 白五 色 。 冰 又 通 笮 道 文 井 江 ， 径 临邛 ， 与 蒙 溪 分 水 白 木 ， 汇 会 武 阳社 山 下 ， 合 汇 。 又 导 洛 通 山 洛 水 ，或 出 瀑 口 ， 经 什 邡 ， 与 郫 别 江 会新 都 大 渡 。 由 有 绵 水 ， 出 紫 岩 山 ，经 绵 竹 入 洛 ， 东 流 过 资 中 ， 会 汇江 阳 。 皆 溉 灌 稻 田 ， 膏 润 稼 穑 。 是以 蜀 川 人 称 郫 、 繁 曰 膏 腴 、 绵 洛为 浸 沃 也 。 又

14、 识 齐 察 水 脉 ， 穿 广都 盐 井 诸 陂 池 。 蜀 于 是 盛 有 养 生之 饶 焉 。1李 冰 治 水 ， 福 佑 蜀 中 人 民 ，令 民 人 感 戴 ， 这 是 其 成 为 水 神 的客 观 基 础 。 据 说 ， 每 每 工 程 完 毕后 ， 李 冰 常 将 节 余 的 币 缗 用 于 维修 水 利 和 祭 祀 为 治 水 而 捐 躯 的民 工 。 李 冰 不 仅 为 人 民 所 敬 仰 ，而 且 也 为 历 代 皇 帝 所 敬 重 ， 受 到一 些 皇 朝 的 加 封 ： 五 代 十 国 蜀 封他 为 大 安 王 、 应 圣 灵 感 王 ， 宋 太祖 开 宝 七 年 （

15、974年 ） 改 封 为 广 济王 ， 元 至 顺 年 间 （ 13301333） 封为 圣 德 广 裕 荣 惠 王 ， 清 雍 正 五 年（ 1727年 ） 封 敷 泽 兴 济 通 佑 王 。 官民 按 例 春 秋 祭 祀 。2李 冰 被 尊 为 二 郎 神 之 一 ， 除了 实 绩 外 ， 民 间 的 传 说 也 是 有 贡献 的 。 华 阳 国 志 就 记 载 有 李 冰与 江 神 搏 斗 的 事 ， 不 过 较 为 简略 。 水 经 注 引 应 劭 风 俗 通 ：江 神 岁 取 童 女 二 人 为 妇 。 冰以 其 女 与 神 为 婚 ， 径 至 神 祠 ， 劝 神酒 。 酒 杯 恒

16、澹 澹 。 冰 厉 声 以 责 之 ，因 忽 不 见 。 良 久 ， 有 两 牛 斗 于 江岸 旁 。 有 间 ， 冰 还 ， 流 汗 ， 谓 官 属曰 ：“ 吾 斗 大 亟 疲 ， 当 相 助 也 。 南向 腰 中 正 白 者 ， 我 绶 也 。 ” 主 薄 刺杀 北 面 者 ， 江 神 遂 死 。 蜀 人 慕 其气 决 ， 凡 壮 健 者 ， 因 名 “ 冰 儿 ” 也 。清 卢 文 弨 群 书 拾 补 辑 风俗 通 逸 文 的 描 述 则 更 加 生 动 ：秦 昭 王 遣 李 冰 为 蜀 郡 太 守 ，开 成 都 两 江 ， 溉 田 万 顷 。 江 水 有神 ， 岁 收 童 女 二 人

17、以 为 妇 ， 不 然 ，为 水 灾 。 主 者 白 ：“ 出 钱 百 万 以行 聘 。 ” 冰 曰 ：“ 不 须 ， 吾 自 有 女 。到 时 ， 装 饰 其 女 ， 当 以 沈 江 。 ” 冰径 至 神 祠 ， 上 神 座 ， 举 酒 酬 曰 ：“ 今 得 傅 九 族 ， 江 君 大 神 ， 当 见 尊颜 ， 相 敬 酒 。 ” 冰 先 投 杯 ， 但 澹 淡不 耗 。 冰 厉 声 曰 ：“ 江 君 相 轻 ， 当相 伐 耳 ！ ” 拔 剑 ， 忽 然 不 见 。 良 久 ，有 两 苍 牛 斗 于 岸 旁 。 有 间 ， 冰 还 ，流 汗 ， 谓 官 属 曰 ：“ 吾 斗 太 极 ， 当相

18、 助 也 。 若 欲 知 我 ， 南 向 腰 中 正白 者 ， 我 绶 也 。 ” 主 薄 乃 刺 杀 北 面者 ， 江 神 遂 死 。 蜀 人 幕 其 气 决 ， 凡壮 健 者 ， 因 名 “ 冰 儿 。3另 外 ， 太 平 广 记 “ 李 冰 ” 条引 成 都 记 说 ：李 冰 为 蜀 郡 守 ， 有 蛟 岁 暴 ，漂 垫 相 望 。 冰 乃 入 水 戮 蛟 ， 已 为牛 形 。 江 神 龙 跃 ， 冰 不 胜 。 及 出 ，选 卒 之 勇 者 数 百 ， 持 强 弓 大 箭 ，约 曰 ：“ 吾 者 前 为 牛 ， 今 江 神 必 亦为 牛 矣 。 我 以 大 白 练 自 束 以 辨 ，汝

19、 当 杀 其 无 记 者 。 ” 遂 吼 呼 而 入 。须 臾 ， 风 雷 大 起 ， 天 地 一 色 。 稍定 ， 有 二 牛 斗 于 上 。 公 练 甚 长 白 ，武 士 乃 齐 射 其 神 ， 遂 毙 。 从 此 ， 蜀人 不 复 为 水 所 病 （ 李 昉 ， 太 平 广记 卷 二 九 一 李 冰 ） 。创新! !二七年第四期杜 靖 /二 郎 神 与 古 蜀 地 四 川 的 关 系7 3 李 二 郎 李 冰 次 子 治 水的 事 情 并 不 如 乃 父 一 样 被 史 家所 录 ， 只 是 见 诸 古 人 的 笔 记 或 口头 传 说 之 中 。 对 他 的 崇 奉 信 仰 也较 晚

20、， 大 概 始 于 唐 代 。 俗 称 “ 灌 口神 ” 或 “ 清 源 妙 道 真 君 ” 。 因 蜀 地灌 口 庙 祀 为 主 ， 始 有 “ 灌 口 二 郎神 ” 的 说 法 。 该 神 司 水 患 及 其 他病 灾 ， 凡 遇 到 水 涝 、 干 旱 或 疾 病 ，人 们 动 辄 祷 祀 求 助 之 。 相 传 二 郎神 诞 生 日 是 农 历 六 月 二 十 四 日 ，届 时 需 祭 祀 。4清 翟 灏 通 俗 编 引 蜀 都 碎 事 载 ：“ 蜀 人 奉 二 郎神 ， 谓 之 川 主 。 其 像 俊 雅 ， 侍 从者 擎 鹰 牵 犬 。 盖 李 冰 之 子 也 。 ”5宋 时 到

21、达 鼎 盛 。 宋 张 音 英 元 佑初 建 二 郎 庙 记 （ 见 宋 代 蜀 文 辑存 卷 十 三 ） 载 ：“ 李 冰 去 水 患 ， 庙食 于 蜀 之 离 碓 ， 而 其 子 二 郎 以 灵化 显 圣 。 ” 宋 高 承 云 ：“ 元 丰 时 ， 国城 之 西 ， 民 立 灌 口 二 郎 神 祀 ， 云神 永 康 军 导 江 县 广 济 王 子 ， 王 即秦 李 冰 也 。 会 要 后 谓 冰 次 子 郎君 神 也 。 ”（ 高 承 ， 事 物 纪 原 卷七 ） 朱 熹 云 ：“ 蜀 中 灌 口 二 郎 庙 ，当 是 因 李 冰 开 凿 离 堆 有 功 立 庙 。今 来 现 许 多 灵

22、 怪 ， 乃 是 他 第 二 子 ”（ 朱 熹 ， 朱 子 语 类 卷 七 ）宋 代 二 郎 庙 繁 盛 的 原 因 ， 我 们 认为 主 要 来 自 上 层 统 治 阶 级 的 封赐 。 据 宋 会 要 载 ， 五 代 十 国 时蜀 国 就 封 冰 次 子 为 护 国 灵 应 王 ，供 奉 为 水 神 ， 且 与 后 世 说 的 一 样是 驾 鹰 带 犬 的 二 郎 神 ； 宋 开 宝 七年 （ 974年 ） 封 冰 为 王 时 ， 去 其 子王 号 。 宋 仁 宗 嘉 佑 八 年 （ 1063年 ）封 之 为 惠 灵 侯 ， 说 他 赞 助 父 治 水有 功 ； 宋 徽 宗 政 和 八 年

23、 （ 1118年 ）改 封 昭 惠 显 真 人 （ 宋 会 要 礼 二 ） ； 元 代 加 封 英 烈 昭 惠 显 圣 仁佑 王 ； 清 代 封 承 绩 广 惠 英 显 王 。6从 二 王 庙 的 沿 革 来 看 ， 一 开 始 只祭 祀 李 冰 ， 然 后 李 二 郎 才 作 为 陪祀 。 南 齐 建 武 五 年 ， 于 四 川 灌 县修 崇 德 庙 ， 以 示 对 李 冰 的 纪 念 ，祭 祀 活 动 由 此 开 始 。 宋 代 又 增 塑二 郎 于 前 殿 ， 仍 名 崇 德 庙 。 宋 时“ 祠 祭 甚 盛 ， 岁 刲 羊 五 万 ”（ 范 成大 ， 吴 船 录 ） 。 直 到 清 代

24、 雍 正 五年 ， 该 庙 才 被 称 为 “ 二 王 庙 ” 。7对 李 二 郎 的 祭 祀 分 官 方 与民 间 两 个 方 面 。 据 宋 会 要 礼 二 云 ， 仁 宗 嘉 佑 八 年 八 月 ， 诏 永康 军 广 济 王 庙 郎 君 元 神 ， 特 封 惠灵 侯 ， 差 官 祭 告 。 宋 洪 迈 夷 坚志 载 ：“ 永 康 军 崇 德 庙 乃 灌 口 神祠 ， 爵 封 王 ， 置 监 庙 官 。 蜀 人 事 之甚 谨 ， 每 时 节 献 享 。 及 因 事 有 祈者 ， 必 宰 羊 ， 一 岁 至 万 口 。 当神 生 日 ， 郡 人 醵 迎 尽 敬 ， 官 僚 亦 无不 瞻 谒

25、者 。 ”8旧 时 ， 每 年 凡 都 江堰 开 闸 放 水 或 成 都 府 及 附 近 县 的新 官 上 任 ， 都 要 到 灌 县 二 王 庙 祭祀 。 民 间 则 在 春 节 、“ 清 明 ” 、 七 月十 五 “ 鬼 节 ” 、 三 月 初 三 、 八 月 “ 仲秋 ” 到 二 王 庙 烧 香 敬 神 求 佑 。9祭祀 时 必 用 白 雄 鸡 ， 相 传 甚 久 ， 盖白 雄 鸡 能 够 为 鬼 神 所 役 使 。关 于 李 二 郎 的 神 话 、 传 说 ，古 籍 记 载 甚 少 。 惟 王 象 之 舆 地纪 胜 云 ：“ 蜀 守 父 子 擒 健 蛙 ， 囚于 离 堆 之 趾 。 ”

26、（ 王 象 之 ， 舆 地 纪胜 卷 一 五 一 引 南 朝 李 膺 治 水记 ） 近 人 钱 茂 都 江 堰 功 小 传 云 ：“ 二 郎 为 李 冰 仲 子 ， 喜 驰 猎 ，与 其 友 七 人 斩 蛟 。 又 假 饰 美 女 ，就 婚 孽 鳞 ， 以 入 祠 劝 酒 。 ” 罗 骏 声 灌 县 文 征 卷 五 李 公 子 治 水记 云 ：“ 二 郎 喜 驰 猎 之 事 ， 奉 父命 斩 蛟 。 其 友 七 人 实 助 之 ， 世 传 梅 山 七 圣 。 ”10袁 珂 先 生 认 为 ，此 梅 山 七 圣 即 封 神 演 义 第 92回 中 助 纣 为 虐 后 被 杨 戬 、 哪 吒 收斩

27、 的 猿 、 猪 、 羊 、 牛 、 狗 、 蜈 蚣 、 蛇等 七 怪 。 袁 先 生 进 一 步 考 证 云 ：“ 四 川 民 间 传 说 ， 则 谓 是 猎 户 七人 ， 俱 李 冰 子 二 郎 之 友 ， 或 又 成为 煤 山 七 友 。 二 郎 擒 孽 龙 所 在 之灌 县 玉 垒 山 一 带 ， 均 产 煤 之 山 ，七 友 像 盖 古 代 采 煤 工 。 该 县 二 王庙 旧 有 七 圣 殿 ， 塑 七 友 像 ， 以其 形 状 诡 异 ， 俗 亦 谓 之 七 怪 。今 二 王 庙 山 门 内 小 戏 台 横 额 尚有 木 刻 线 雕 涂 金 人 物 图 像 ， 约 作于 清 代

28、初 年 ， 即 二 郎 偕 梅 山 七 怪助 李 冰 斗 犀 图 。 右 侧 一 象 鼻 怪兽 ， 身 披 鳞 甲 ， 一 有 须 壮 汉 徒 手搏 之 ， 当 即 李 冰 斗 犀 。 中 武 士 八人 ， 居 中 一 戴 冠 著 战 袍 少 年 ， 腰悬 宝 剑 ， 倒 持 三 尖 两 刃 刀 ， 前 后均 有 猎 犬 跟 从 ， 自 属 二 郎 无 疑 。其 余 七 武 士 ， 亦 均 著 战 袍 ， 前 三后 四 ， 当 所 谓 梅 山 七 圣 ” 。11现存 民 间 流 传 的 二 郎 神 话 较 多 ， 尤其 在 四 川 一 带 。 其 中 较 为 生 动 的是 二 郎 与 七 友

29、擒 孽 龙 的 故 事 。 其梗 概 如 下 ：秦 灭 蜀 ， 冰 为 蜀 郡 太 守 。 时蜀 地 多 水 患 ， 二 郎 奉 父 命 寻 找 洪水 祸 源 。 二 郎 跋 山 涉 水 ， 自 秋 徂冬 ， 从 冬 及 春 ， 杳 无 消 息 。 一 日 入山 林 ， 射 杀 猛 虎 。 七 猎 人 出 ， 感 其勇 力 ， 请 求 共 往 寻 水 患 。 二 郎 同七 人 往 ， 至 灌 县 城 边 一 小 河 ， 闻哭 声 ， 知 是 一 老 妪 哀 其 幼 孙 被 送往 祭 水 怪 孽 龙 。 二 郎 始 知 水 患 之根 由 。 回 来 告 知 李 冰 ， 冰 授 以 擒孽 龙 之

30、法 。 众 人 依 计 而 行 。 至 祭祀 日 ， 二 郎 持 三 尖 两 刃 刀 ， 与 七友 同 入 江 神 庙 ， 伏 神 座 后 。 顷 之 ，孽 龙 随 风 雨 入 庙 攫 祭 物 。 二 郎 率七 友 遽 出 ， 齐 战 孽 龙 。 龙 不 敌 ， 窜出 庙 。 四 山 锣 鼓 喧 天 ， 人 声 如 潮 。!创新“二七年第四期社 科 论 丛 I N N O V A T I O N N o . 4 A u g . 2 0 0 77 4 龙 惧 ， 入 水 ， 二 郎 与 七 友 亦 俱 入水 ； 龙 上 岸 ， 亦 俱 上 岸 ， 遂 擒 孽龙 。 二 郎 与 七 友 斗 疲 ，

31、 暂 憩 于 王婆 岩 下 ， 而 置 龙 于 河 中 。 河 有 龙洞 ， 通 崇 庆 州 河 ， 龙 乃 伺 机 逃 跑 。二 郎 以 三 尖 两 刃 刀 置 河 上 ， 倾 耳近 柄 而 听 之 ， 惊 曰 ：“ 龙 遁 矣 ！ ” 乃与 七 友 急 往 觅 龙 ， 终 复 擒 之 于 新津 县 童 子 堰 。 方 返 至 王 婆 岩 ， 遇到 前 日 老 妪 ， 持 铁 锁 链 来 谢 赠之 。 二 郎 即 以 此 锁 链 锁 孽 龙 ， 系之 于 伏 龙 观 石 柱 下 深 潭 中 ， 后 遂无 水 患 。12赵 昱 也 被 称 为 二 郎 神 ， 其 事迹 主 要 流 传 于 民

32、间 ， 特 别 是 古 代戏 曲 之 中 。 宋 代 王 銍 龙 城 录 载 ：赵 昱 ， 隋 末 拜 嘉 州 （ 治 所 在今 四 川 乐 山 ） 太 守 。 时 犍 为 潭 中有 老 蛟 为 害 ， 昱 率 甲 士 千 人 ， 及舟 男 属 一 万 人 ， 夹 江 岸 鼓 吹 ， 声震 天 地 。 昱 乃 持 刀 没 水 ， 顷 江 水尽 赤 ， 吼 声 如 雷 。 昱 左 手 持 蛟 首 ，右 手 持 刀 ， 奋 波 而 出 。 州 人 顶 戴 ，事 为 神 明 。 隋 末 大 乱 ， 潜 入 隐 去 ，不 知 所 终 。 时 嘉 陵 涨 溢 ， 水 势 汹然 ， 蜀 人 思 昱 。 顷

33、 之 ， 见 昱 青 雾中 ， 骑 白 马 ， 从 数 猎 者 ， 见 于 波面 ， 扬 鞭 而 过 ， 州 人 争 呼 之 。 太 祖文 皇 帝 赐 封 神 勇 大 将 军 ， 庙 食 灌江 口 。 昱 斩 蛟 时 ， 年 二 十 六 。 （ 古今 图 书 集 成 神 异 典 卷 三 九 又 ， 常 熟 县 志 云 ：“ 隋 赵 昱 ，弃 官 去 ， 不 知 所 终 。 嘉 州 水 涨 ， 蜀人 见 昱 雾 中 乘 白 马 越 流 而 过 ， 因立 庙 灌 江 ， 呼 曰 灌 口 二 郎 神 。 ”宋 代 民 间 说 唱 艺 术 ， 如 杂 剧词 ， 存 有 关 于 二 郎 的 数 种 剧目

34、 二 郎 神 变 、 迓 鼓 二 郎 、 变 二 郎 爨 。13可 惜 内 容 不 祥 。元 人 杂 剧 二 郎 神 醉 射 锁 魔镜 ， 剧 演 玉 帝 派 赵 昱 为 嘉 州 太守 ， 斩 蛟 ， 有 功 于 民 ， 赐 为 “ 灌 口二 郎 神 ” ， 号 “ 清 源 妙 道 真 君 ” 。 弟哪 吒 命 酒 痛 饮 ， 酒 酣 比 射 ， 二 郎一 箭 误 中 天 狱 锁 魔 镜 。 镜 破 魔走 ， 有 牛 魔 王 、 金 睛 百 眼 鬼 逃 往黑 风 山 ， 天 将 追 之 不 及 。 二 郎 、 哪吒 各 显 法 像 ， 擒 获 妖 魔 。 该 剧 开头 ， 二 郎 神 就 出

35、场 ， 自 报 家 门 道 ：吾 神 姓 赵 名 昱 ， 字 从 道 ， 幼年 曾 为 嘉 州 太 守 。 嘉 州 有 冷 源河 ， 河 内 有 一 健 蛟 ， 兴 风 作 浪 ， 损害 人 民 。 嘉 州 父 老 报 知 吾 神 ， 我亲 身 仗 剑 入 水 ， 斩 其 健 蛟 ， 左 手提 蛟 首 级 ， 右 手 仗 剑 入 水 。 见 七人 拜 倒 在 地 ， 此 乃 梅 山 七 圣 。 吾神 自 斩 了 健 蛟 ， 收 了 梅 山 七 圣 ，骑 白 马 白 日 飞 升 。 灌 江 人 民 就 与吾 神 立 庙 ， 奉 天 符 牒 玉 帝 敕 ， 加吾 神 为 “ 灌 江 口 二 郎 ”

36、 之 位 、“ 清源 妙 道 真 君 ” 。这 段 自 白 ， 笔 者 以 为 源 出 于上 面 龙 城 录 的 那 段 记 载 。 在 元人 杂 剧 中 还 有 一 本 阙 名 的 灌 口二 郎 斩 健 蛟 。 剧 演 赵 昱 为 嘉 州太 守 ， 冷 源 河 健 蛟 为 害 ， 上 帝 召昱 白 日 飞 升 ， 领 梅 山 七 怪 ， 擒 蛟并 斩 之 。 剧 末 由 院 主 宣 布 说 ：二 郎 ， 加 你 为 “ 清 源 妙 道 二郎 真 君 ” ， 以 下 神 将 都 着 授 封 神位 。 您 听 着 ： 统 领 天 兵 斩 健 蛟 ， 二郎 神 圣 显 英 豪 。 跨 骑 趁 日

37、白 龙马 ， 手 持 三 尖 两 刃 刀 。 嘉 州 黎 庶遭 涂 炭 ， 冷 源 河 内 起 波 涛 。 天 兵怒 战 邪 魔 怕 ， 山 精 野 怪 尽 难 逃 。健 蛟 斩 首 除 残 害 ， 民 安 国 泰 胜 汤尧 。 （ 以 上 两 剧 有 清 姚 燮 今 乐 考证 著 录 ， 北 京 大 学 影 印 本 ）通 过 比 较 可 以 看 出 ， 除 姓 氏名 字 不 同 外 ， 赵 昱 斩 蛟 与 李 二 郎斩 蛟 大 致 没 有 什 么 不 同 。 范 玉 梅先 生 把 赵 昱 界 定 为 民 间 信 仰 中的 水 神 之 一 。 这 位 大 神 所 受 的 历代 封 号 也 不

38、少 ， 除 上 文 提 到 的“ 神 勇 大 将 军 ” 外 ， 还 有 以 下 几项 ： 安 史 之 乱 时 ， 玄 宗 至 四 川 ， 加封 其 为 “ 赤 城 王 ” ， 并 封 “ 显 应侯 ” ； 宋 真 宗 （ 一 说 徽 宗 ） 封 其 为“ 清 源 妙 道 真 君 ” ， 宋 宁 宗 加 封 为王 。 范 先 生 进 一 步 考 察 说 ， 除 灌口 有 祭 祀 赵 昱 的 二 郎 庙 外 ， 其 他地 方 亦 有14。 神 仙 世 界 ：“ 苏 州的 二 郎 庙 ， 在 葑 门 内 。 每 年 六 月二 十 四 日 ， 相 传 是 二 郎 神 赵 昱 的生 日 。 患 疮 痛

39、 的 人 ， 就 在 这 一 天到 庙 里 祭 祀 ， 据 说 颇 为 灵 验 。 在常 熟 ， 二 郎 神 赵 昱 除 能 使 患 疮 痛的 人 恢 复 健 康 外 ， 还 有 别 的 种 种灵 验 。 因 为 赵 昱 是 以 除 蛟 平 水 患著 名 的 ， 所 以 ， 他 也 担 负 着 司 水之 责 ， 遇 上 水 涝 旱 灾 ， 人 们 都 向他 祈 祷 求 助 。 ” 此 外 ， 龙 城 录 中也 说 ：“ 岁 时 民 疾 病 祷 之 ， 无 不应 。 ” 由 此 可 见 ， 在 接 受 民 间 信 仰方 面 ， 赵 昱 较 之 李 二 郎 要 广 泛 得多 ， 他 已 走 出 了

40、 四 川 ， 并 远 播 江苏 一 带 。后 蜀 至 宋 初 ， 后 蜀 之 主 孟 昶被 作 为 二 郎 神 崇 拜 在 蜀 中 也 流行 。 古 今 图 书 集 成 博 物 编 神异 典 第 四 十 六 卷 记 载 ：“ 二 郎神 ， 衣 黄 ， 弹 射 ， 拥 猎 犬 ， 实 蜀 汉王 孟 昶 像 也 。 宋 艺 祖 （ 太 祖 ） 平蜀 ， 得 花 蕊 夫 人 ， 奉 昶 像 于 宫 中 。艺 祖 怪 问 。 对 曰 ： 此 灌 口 二 郎 神也 ， 乞 灵 者 辄 应 。 因 命 传 于 京师 ， 令 供 奉 。 盖 不 忘 昶 以 报 之 。 ”孟 昶 之 被 作 为 二 郎 神

41、供 奉的 原 因 并 不 清 楚 ， 只 是 有 一 件 趣事 把 二 者 联 系 起 来 。 由 于 独 特 的地 理 原 因 ， 前 后 蜀 偏 安 西 南 一隅 ， 免 于 战 争 ， 社 会 经 济 得 到 了迅 速 发 展 。 在 前 后 蜀 相 继 统 治 的创新! !二七年第四期杜 靖 /二 郎 神 与 古 蜀 地 四 川 的 关 系7 5 五 十 多 年 内 ， 政 府 的 “ 府 库 之 积 ，无 一 丝 一 粒 入 中 原 ， 所 以 财 币 充实 ” 。 因 而 ， 在 文 化 艺 术 方 面 取 得了 相 当 成 就 。 孟 昶 不 仅 精 通 诗词 ， 而 且 也 擅

42、 长 艺 术 娱 乐 。 他 喜欢 骑 马 、 打 球 等 活 动 。 有 一 年 ， 他大 宴 群 臣 ， 戏 班 正 在 排 演 灌 口 神和 两 龙 战 斗 的 戏 ， 忽 然 天 昏 地暗 ， 大 雨 下 雹 ， 江 水 大 涨 ， 锁 龙 的地 方 铁 柱 撼 ， 大 水 灌 入 成 都 ， 溺死 五 千 。 十 国 春 秋 卷 四 十 九 ）二 郎 担 山 赶 太 阳 的 故 事 也在 四 川 灌 县 有 所 流 传 。 灌 县 城 南三 十 里 有 一 处 小 土 山 ， 叫 横 山子 ， 长 四 里 ， 宽 一 里 ， 呈 扁 担 形 ，据 说 是 二 郎 担 山 所 留 扁

43、担 ； 横 山子 西 北 六 里 许 ， 有 大 小 二 山 ， 靠柏 条 河 ， 据 说 是 二 郎 担 山 所 遗土 ； 又 西 北 二 里 ， 有 两 个 小 土 堆 ，大 如 两 间 楼 ， 名 马 家 墩 子 ， 据 说为 二 郎 抖 草 鞋 泥 飘 落 而 成 者 。15柳 宗 元 答 韦 中 立 论 师 道 书 中提 到 一 个 典 故 ，“ 蜀 犬 吠 日 ” 。 一般 多 解 释 为 四 川 地 方 多 雾 ， 那 里的 狗 不 常 见 日 出 ， 结 果 ， 每 逢 日出 ， 狗 必 狂 叫 。 这 种 解 释 未 必 见出 这 个 故 事 的 本 来 面 目 。 合 理

44、的诠 释 应 该 把 它 跟 “ 二 郎 担 山 赶 太阳 ” 联 系 起 来 。 这 里 的 “ 蜀 犬 ” 应理 解 为 二 郎 神 的 哮 仙 犬 ， 这 则 故事 讲 的 是 二 郎 神 担 山 赶 太 阳 ， 哮仙 犬 追 逐 咬 日 的 情 景 。 二 郎 担 山表 现 出 惊 人 的 神 力 ， 这 恐 怕 与 四川 当 地 的 民 间 文 化 积 累 有 很 大关 系 。 相 传 古 蜀 国 开 明 帝 九 世 的时 候 ， 有 弟 兄 五 人 ， 皆 是 大 力 士 ，号 称 “ 五 丁 力 士 ” ， 或 简 称 “ 五丁 ” 。 他 们 “ 能 移 山 ， 举 万 钧 。

45、 每 王薨 ， 辄 立 大 石 ， 长 三 丈 ， 重 千 钧 ，为 墓 志 ， 今 石 笋 是 也 ， 号 曰 笋里 。 ” 又 ，“ 武 都 有 一 丈 夫 化 为 女子 ， 美 而 艳 ， 盖 山 精 也 ， 蜀 王 纳 为妃 。 不 习 水 土 ， 欲 去 。 王 必 留 之 ，乃 为 东 平 之 歌 以 乐 之 。 无 几 ，物 故 。 蜀 王 哀 念 之 ， 乃 遣 五 丁 之武 都 担 土 为 妃 作 冢 ， 盖 地 数 亩 ，高 七 丈 ， 上 有 石 境 ， 今 成 都 北 角武 担 是 也 。 后 王 悲 悼 ， 作 臾 邪歌 、 龙 归 之 曲 。 其 亲 埋 作 冢者

46、， 皆 立 方 石 以 志 其 墓 。 成 都 县内 有 一 方 折 石 ， 围 可 六 尺 ， 长 三丈 许 。 去 城 北 六 十 里 曰 毗 桥 ， 亦有 一 折 石 ， 亦 如 之 。 长 老 传 言 ， 五丁 士 担 土 担 也 。 ”（ 常 璩 ， 华 阳 国志 蜀 志 ） 刘 琳 注 释 “ 武 担 ” 曰 ：“ 武 担 山 ， 今 在 成 都 旧 城 内 西 北角 ， 北 校 场 之 东 南 角 ， 为 一 高 二十 来 米 ， 长 百 余 公 尺 ， 宽 三 、 四 十公 尺 的 土 丘 。 ”16周 显 王 十 二 年 ，秦 惠 王 知 蜀 王 好 色 ， 许 嫁 五 女

47、于蜀 王 ， 蜀 王 遣 五 丁 去 迎 接 。 回 来的 路 上 经 过 梓 潼 ， 见 一 大 蛇 入 穴中 。 “ 一 人 揽 其 尾 掣 之 ， 不 禁 ， 至五 人 相 助 ， 大 呼 曳 蛇 ， 山 崩 。 时 压杀 五 人 ， 及 秦 五 女 将 从 。 而 山 分为 五 岭 ， 直 顶 上 有 平 石 。 蜀 王 痛伤 ， 乃 登 之 ， 因 命 曰 五 妇 女 冢 ， 今 其 山 或 名 五 丁 冢 。 ”（ 常璩 ， 华 阳 国 志 蜀 志 ） 足 见 ， 与五 丁 有 关 的 传 说 ， 皆 是 解 释 当 地的 山 川 由 来 。另 外 ， 四 川 有 些 地 名 也

48、冠 以“ 二 郎 ” 字 眼 ， 如 著 名 的 “ 二 郎 山 ” 。以 上 虽 有 数 位 二 郎 原 型 ， 但均 在 四 川 或 跟 四 川 有 关 ， 这 说 明四 川 存 在 着 浓 郁 的 孕 育 二 郎 神的 现 实 基 础 和 文 化 氛 围 。二 、 形 象 上 的 证 据二 郎 神 眉 宇 间 的 第 三 只 眼睛 ， 又 称 天 眼 ， 是 这 位 神 祗 较 为明 显 的 外 观 特 征 之 一 。 本 文 认 为二 郎 神 的 天 眼 与 四 川 有 着 难 以割 舍 的 关 系 ， 它 是 古 蜀 文 化 孕 育的 结 果 。 如 果 剥 离 了 古 代 四 川 的文 化 环 境 ， 恐 怕 二 郎 神 难 以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