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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献初--训诂学概述.pdf

上传人:weiwoduzun 文档编号:3283763 上传时间:2018-10-10 格式:PDF 页数:51 大小:584.09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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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1训诂学 概述万 献初训诂学,是传统语言文字学(小学:文字、音韵、训诂)的一个分支学科。就学科性质而言,训诂学是探讨文献语义、释读古代训诂材料的一门语言文字学学科。训诂学属于综合性的应用型学科,是古籍释读之术。释读古籍须从字词句入手,达到弄懂文本旨意的目的。训诂学的综合性,主要体现在根据文字的形体、声音来解释文字的意义,也涉及古文的语法、修辞等语文现象。训诂学偏重於研究古代字词的意义,尤其注重研究汉魏以前古书中字词的意义。训诂学重在词义训释,但涵盖面广,不简单等同于现代意义上的词义学或语义学。一、训诂与训诂学先秦两汉时期,训诂体式的名称已有很多,一个字的名称有“传、故、诂、

2、说、训、解、记、义、序、微、注”等,两三个字合称的有“章句、训诂、解诂、解故、解说、故训、古训、注训、故训传”等,后代以“训诂”一词最为通用。单用的“训、诂”兼具动词和名词两义,合用为“训诂”一词,也兼具动词与名词两种功用。注解古籍称“训诂”,是动词;古籍的注解也称“训诂”,是名词。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训即顺,也就是理顺词义的训释;用现代语言解释古代语言叫“诂”,诂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2即故、古,也就是训释故言或古语。“训、诂”并用,初见于春秋鲁国人毛亨的诗注释,其书名叫诗故训传,“故、训、传”是三种注解古文的方法。“训诂”合用为一词,始见于汉代的典籍。“训诂”,首先是一种注释古籍的

3、工作。训诂工作,就是对某种古籍进行注释,一般工作程序有:标点、校勘、作序、解字、标音、释词、解句、补释、分析语法、说明文例、串讲、翻译、图示、考辨疑误、阐发要旨、发凡起例、考补史料等,这些工作都是具体操作而富于实践性的。不一定每部书的注释都要用到全部的训诂工作项,有时只涉及其中一两项,但这些项目都是训诂工作,都可称为“训诂”。“训诂学”,是一门人文科学的学科。研究对象是一切现成的训诂资料,包括一般训诂材料与著作,还有训诂工具书等。训诂学的主要任务,是探讨训诂理论与方法,总结相应的特点与规律,写出专门论著,指导各类训诂工作。具体内容是:研究训诂的材料、体式、术语、条例、方法,抽绎出相应理论或规律

4、。因此,训诂学研究的内容,主要是解释字词意义的方法,而不是具体地逐一解释字词的意义。训诂学著作中对字词意义的解释,只是为了说明某种训诂方法或解释某种训诂规律,与训诂作品中正面解释字词意义的训诂工作,是有不同性质的。“训诂学”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训诂学包括音韵学、文字学,狭义的训诂学只是小学中与音韵学、文字学相对的学科。过去只是“小学”中的一种,现在正逐渐发展为一门有科学体系的汉语语义学。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33训诂学研究的对象,主体即是古代的书面上的语言材料。要研究古代的书面语,必须具备文字、词汇、语法以及语音史的基本学识,掌握语言文字一般发展规律,才能整理研究前代的训诂资料,总结前人研究词

5、义的理论和方法,进一步开创新的途径,作深入广泛的研究。语言总是在变化的,语言里的词因时代有变迁,形成古今差异,又因地域不同而有方言之别,因此后代的人读不懂古代的著作,就要以今语释古语;同一事物,不同方域有不同名称,就要用通语释方言。语词在使用中意义常会改变,或引申或派生,一词多义多用现象很常见,为避免误解,就需要解释。这些都是训诂所由起。就内容而言,训诂学在解释古代词义的同时,也分析古代语言的语法、修辞现象,是从语言的角度研究古代文献,帮助人们正确阅读古代文献。主要操作方法是根据文字的形体、声音来解释文字的意义,看其在文献语境中的实际作用,从而总结规律。训诂学着重于研究汉魏以前古书中的词义、语

6、法、修辞等语言现象。就理论方法而言,历代训诂专家在解释字词意义的实践中,得出很多有价值的重要经验。如注重词与词之间音义关系的比较,通语与方言同实异名的比照,谐声字声符与字义关系的清理,词的本义、引申义及假借义的关系辨析等,都是行之有效的训诂方法。前人还提出一些探求词义的重要方法,如形音义三者互求、因声求义、比例互证等。理论上,有“右文说”、字义起于字音说、音同义近说、一声之转说、古假借必同部说等。前人从研究经籍古训入手,将训诂学发展成为一门具有系统理论和方法的专门学科。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44对训诂学作现代意义上的学科界定,首推清末民初的训诂大师章太炎。太炎先生受西方语言学理论的影响,着力将小学

7、从经学附庸的地位中独立出来,建立科学的“语言文字学”。他在论语言文字之学(1906)中说:“合此三者(文字 、训诂、声韵),乃成语言文字之学。此固非儿童占毕所能尽者。然犹名小学,则以袭用古称,便于指示。其实当名语言文字之学,方为确切。此种学问,汉(书)艺文志附入六艺。今日言小学者,皆似以此为经学之附属品。实则小学之用,非专以通经而已。”这不是简单的将“小学”易名为“语言文字之学”,而是“语言文字学”学科观念产生的标志。太炎先生师从俞樾,多次通讲说文,撰小学答问、新方言和国故论衡,尤其是在西学的学科观念影响下,撰著文始,完成我国第一部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语源学专著。是“中国语言文字学”的学科创始人,

8、对训诂学学科建设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黄侃进一步发展了本师的学科观念,谓“训诂者,即以语言解释语言之谓。若以此地之语释彼地之语,或以今时之语释昔时之语,虽属训诂之所有事,而非构成之原理。真正之训诂学,初无时地之限域,且论其法式,明其义例,以求语言文字之系统与根源是也”(文字声韵训诂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181页)。这个界说,一是确定训诂学的研究对象为“解释语言”;二是强调训诂学须有理论和方法,即“法式”和“义例”;三是明确训诂研究的目的,即“求语言文字之系统与根源”。这就使训诂学的学科性质得以明晰的界定。章黄有关训诂学的学科观念,由陆宗达、王宁发展为“古代文献词义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55学

9、”,预期建设成为科学的“汉语词义学”。其界定为:“对象:古代文献语言及用语言解释语言的注释书、训诂专书;任务:研究古代汉语词的形式(形、音)与内容(义)结合的规律以及词义本身的内在规律;目的:准确地探求和诠释古代文献的词义。所以,它实际上就是古汉语词义学。如果把它的研究对象范围扩大到各个时期的汉语,包括现代方言口语的词义,就产生汉语词义学。可见,训诂学就是科学的汉语词义学的前身。”(训诂方法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第5页)。此外,齐佩瑢训诂学概论(中华书局1984,11页):“研究前人的注疏,历代的训诂,分析归纳,明其源流,辨其指归,阐其枢要,述其方法,演为统系而条理之。更进而温故知新

10、,评其优劣,根据我国语言的特质提出研究古语的新方法、新途径,这便是训诂学。”周大璞训诂学要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0):“训诂学的研究对象就是词义和词义系统,他的首要任务就是研究语义发展演变的规律。”界定较为明确,可资参考。实际上,训诂学是一门具有综合性质的学科,它与文字学、音韵学、语法学、语义学、语源学、修辞学、校勘学等学科关系密切。因此,研究、学习训诂学,既要重视同这些相邻学科的多方联系,又要处理好与这些相邻学科的远近关系。这是因为诸方面的训诂工作和多种训诂方法与这些学科都有多种亲缘关系,这些学科形成之初,都包含在训诂学母体之中,随着时代前进与学术发展,逐渐脱离母体发展成为各自独立的学科。

11、之后,各学科在独立发展过程中,形成各自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66的理论体系,这些理论体系已不再为训诂学母体所包含。然而在开展训诂工作和建构训诂学理论体系时,又必然要与它们发生方方面面的联系。因此,要厘清训诂学与这些相邻学科在理论体系上的区别,也要处理好训诂学与这些相邻学科在训诂实践上的相互关系。今天学习、研究训诂学,需要总结并继承前人的成果,利用现代语言学的原理,探究词义的引申、派生规律,探讨解释汉语字词意义的正确方法,研究辨别同义词的基本法则,清理词义与语法、修辞的关系,从而建立起科学的汉语语义学。二、训诂学的发展训诂工作,在先秦就已经开始,汉朝全面开展,魏晋南北朝日益兴盛,唐代至宋代,训诂学得

12、到了多方面的革新。元明时期,训诂学出现了衰退,而在清朝则是训诂学发展最辉煌的时候。训诂学的兴盛,两汉是一个高峰,清代是另一个高峰。现代人则采用现代语言学的方法来发展训诂学。黄侃曾谓“治学第一当恪守师承”,传统学术最重视师承,训诂工作也正是代代传承的。经传注疏有“疏不破注”的传统,读懂旧注,才能作新注,这是训诂学发展史上的通则。自春秋以降,凡是取得显著成就的训诂家都是符合这一原则的,如孔子、左丘明、子夏、公羊高、谷梁赤、毛亨、伏胜、孔安国、马融、郑玄、许慎、高诱、郭璞、刘焯、刘炫、陆德明、孔颖达、颜师古、贾公彦、李善、邢昺、朱熹、胡三省以及清代乾嘉诸位训诂大师都无不如此。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77随

13、着历史的发展,语言也在不断地变化,历代训诂工作者相继考证古书中字词在当代的意义,不断编撰出注疏书籍,推进训诂学的历史发展。训诂学书籍有两种,一种是专门注疏某一典籍的书,用随文施注的方式逐字解释全书字词的意义,如“十三经注疏”所收各经汉魏人的注和唐宋人的疏、韩非子集解、论语正义等都是。另一种是单纯解释古代的字词,汇集前人注释成为训诂纂集,如尔雅、说文解字、方言等,以及后人对该类书的再注释。训诂学著作也是历代递传发展的。汉语历史久远,有系统文字记载的至有四千多年。语言文字是随着社会发展不断变化的,春秋战国以前,一般是一个字表示一个词。之后,汉语构词法有了发展,双音词逐渐增多,汉字也在增加,字词的意

14、义有了引申、派生和变异。人们要读懂古书中的字词和文句,就需要有专门的人作解释。因此,先秦文献里就有了训释字词意义的训诂材料。左传宣公十二年“夫文,止戈为武”;昭公元年“于文,皿虫为蛊”,是析字形以说义的。孟子滕文公上“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是由字音推求字义的,庠与养、校与教、序与射是音近为训。易说卦“乾,健也;坤,顺也;离,丽也”,也是声训的例子。而易杂卦“恒,久也;节,止也;解,缓也;蹇,难也”,则是同义字的训释。也有些是训释难僻字词的,如孟子梁惠王下“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88曰孤”就

15、是。周平王东迁雒邑之后,王室日见衰微,诸侯争霸,战争频繁,民众转徙,语言也随之分化,形成了很多不同的方言。黄河流域有了区域共同语雅言,古语或方言难于理解,就用当时通行的“雅言”来解释。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雅言”即“中夏之言”。孟子滕文公下解书大禹谟“洚水警余”谓“洚水者,洪水也”;左传宣公四年“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就是用通语(雅言)释方言的例子。由上可知,训诂工作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开始了。训诂在春秋战国时代兴起,主要原因有:已经有了古今语的不同和方言的不同,书面语与口语用词也有不同;一词多义的现象逐渐增多;日趋严密的思维导致对词义表达的精确化。这些因素使得训

16、诂工作在春秋战国时代有了良好的开端。战国末期,出现尔雅一书,是第一部训诂材料的纂集之作,为汉以前训诂材料的总汇,也是后代解词释义的重要根据。“尔”是近的意思,“雅”是正的意思,“尔雅”就是通过训释使言辞近于雅正。尔雅将当时所见的零散训诂材料按内容分类集释,共分“释诂、释言、释训、释亲、释宫、释器、释乐、释天、释地、释丘、释山、释水、释草、释木、释虫、释鱼、释鸟、释兽、释畜”十九篇。其第一篇、第三篇分别以“释诂、释训”命名,“诂”与“训”分立,可见“诂、训”都是“释”的对象,是两类实在的被释词语,还没有构成一个训诂术语。其集释方法如释诂“初、哉、首、基、肇、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99祖、元、胎、俶、

17、落、权舆,始也”;“林、烝、天、帝、皇、王、后、辟、公、侯,君也”。字词类型很多,训释的方法也多有不同。有古今称名不同的,有同名异实的,有异名同实的等等。如用单词不能解释,就用一句两句话作解释。汉代,毛亨撰诗诂训传,成为训诂学典范之作。该书“诂、训、传”三式并立,是毛亨在继承前人及尔雅的基础上所创立的三种训释体式。“诂”大致为训解古词古义及其他基本词,“训”大致是训释连绵词及重言词,“传”是在“诂、训”基础上阐释诗的内在涵义。毛亨的“诂、训、传”还具有词源探求的特征,还未将“诂、训、传”作为一个术语来使用。到班固汉书里,“训诂”已连用为一词,如汉书刘歆传:“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故而已

18、。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义理备焉。”又扬雄传:“雄少而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博览无所不见。”至后汉书就更常用了,后汉书刘陶传:“陶明尚书、春秋,为之训诂。”所谓“为之训诂”,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给这两种书作注释。又如陈元传:“父钦,习左氏春秋元少传父业,为之训诂。”也是指给左氏春秋作注解。汉代是训诂学蓬勃发展的时期。秦末的社会大动荡,使语言发生很大的变化,即许慎说文叙所谓“文字异形,言语异声”。秦火之后,先秦古籍多凭口耳传受,汉初用隶书写出,世称为“今文经”。汉武帝后“古文经”不断出现,其中古字古义多不为人识,需要训诂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010学家为之注释,于是训诂大

19、行。西汉盛行今文经,注释五经的人很多。就诗而论,有齐、鲁、韩三家,文字颇有不同。其他各经也有章句训释的多种不同。多家注释促进了汉代训诂学的发展,形成多种专门解释字词的训诂专书。继承尔雅之后,最有影响的有方言、说文解字、释名,各具特色,成为训诂学奠基性的重要著作。西汉扬雄著方言,全称遒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其中有绝代语释和别国方言。扬雄为蜀郡成都人,汉成帝时至长安为郎,他从多种人口里调查殊方异语,分类整理成书,原书十五卷,今存十三篇。方言是专门解释方言语词的书,所释有古代方言,也有当时不同区域的方言。把意义相近的集列为一条,用当时通用语的同义词作解释,并标明不同语词所在地区。方言不仅是一部重要的

20、训诂书,也是研究中国古代方言的一部重要著作,在中国语言学史上有很高的地位和价值。东汉和帝时,许慎编纂说文解字,是最早的一部按偏旁分部编排的字源字典,也是一部很好的训诂书。从训释类型来看,有的是跟据字形构造来说明造字本义:如“理,治玉也”,“须,面毛也”,“突,犬从穴中暂出也”等。有的是根据古训来说明常用词义:如“慈,爱也”,“辟,法也”等。也有专门训释古义的:如“沫,洒面也;浴,洒身也;澡,洒手也;洗,洒足也”,“颂,貌也(同容);“翁,颈毛也”等,保存了离造字之初很近的古语词义。还有很多依声作训的:如“诗,志也”,“马,武也”,“晋,进也,日出万物进也”等。还有从谐声字的声旁来释义的:如“斐

21、,分别文也”,“贫,财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111分少也”等。也有以方言为训的:如“夥,齐谓多为夥”,“眮,吴楚谓瞋目顾视曰眮”等。说文注重从形、音、义三方面综合考虑来解字释词,训诂方式系统而完备,对后代的字书、训诂书的编纂,对汉字学、训诂学的影响极大巨大。东汉末刘熙撰释名,专从词的声音上推求事物得名的由来。主要是用同音或声韵相近的语词作解释,也就是“声训”,或称“音训”。声训起于战国末,西汉今文经家多从声音上来说解字义,然多有附会。刘熙从语言研究自身出发来研究事物命名之由来,有意识地把语音与语义联系起来,因音以求义。如释名释天:“天,豫司兖冀以舌腹言之,天,显也,在上高显也;青徐以舌头言之,天

22、,坦也,坦然高而远也。”虽难免有主观成分,但从声音上推求事物名称的取义,由此寻求语源,合乎语言中的词先有音义结合而后有字形的实际,不少声训是可信的。这对训诂学的发展,具有相当大的影响。汉代的训诂纂集还有小尔雅、通俗文等。综合汉代的训诂,各类解释方法已经具备,训诂材料十分丰富,两类训诂著作都很发达,为后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汉代著名的训诂大家多是古文经学家,西汉以刘向、刘歆父子最为著名。东汉古文经学盛行,贾逵、马融、服虔、郑玄、许慎先后注解经传。许慎以编撰说文解字名世。郑玄兼通今古文经,注经书最多,以三礼注、毛诗笺最为著名,他能就原文发疑正读,就字词考声定训,创获良多,成为“汉学”的正宗代表,与许

23、慎并称为“许郑”。其余注家,如高诱撰吕氏春秋注和战国策注、王逸撰楚辞章句、赵岐撰孟子章句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212等,都有很大的成就。所以说,汉代是训诂学发展的第一大高峰。魏晋时期,社会大动荡,民众播迁流转,语言又发生很大变化。由于古书艰深难懂,于是注释古籍之风日盛,训诂之学得以发展。易、书、诗、左传、谷梁、论语等儒家经典多有注释,老子、庄子、史记、汉书以及辞赋类书也多有注释,其中可取之精义颇多。训诂纂集方面,三国魏明帝太和年间,博士张揖纂集广雅一书,搜罗汉以前古书的词语和相传的古训,依尔雅体例进行增广,补尔雅所不备,故名广雅。张揖又作古今字诂和难字,隋书经籍志有载,惜今已失传。东晋弘农太守著

24、作郎郭璞,博学多识,精通训诂,撰尔雅注和方言注。以今语释古语,又以方言释雅言,联系语音作训,提出“音有通转”理论,为训诂研究探索了新的方法。郭璞尔雅序谓“夫尔雅者,所以通诂训之指归”,又尔雅释诂第一郭注“此所以释古今之异言,通方俗之殊语”。可见郭璞完全把“诂训”用作一个训释术语,并阐明其作用,其“故训”与“训诂”同。字书方面,晋代有任城吕忱撰字林,仿照说文解字而有所增益,一时广为流传。南北朝时期,训诂也有所发展。宋、齐以后,释经兼释注的“义疏”体出现,如梁代国子助教皇侃著有礼记义疏、论语义疏传世。经传注疏之外,字书、辞书增多,这是因为文字增多、一词多义更为普遍。字书有宋代何承天纂文、北魏阳承庆

25、字统、梁代阮孝绪文字集略及顾野王玉篇。现存只有唐人增字本宋修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313大广益会玉篇,顾野王原本玉篇只剩五卷残本。其他各书均亡逸,有清人辑佚本。隋唐时期,训诂学有长足的发展,承接魏晋南北朝注释古书的风气,注疏类训诂著作更多。隋代陆善经有昭明文选注,唐代李善也有文选注。唐孔颖达奉诏撰五经正义,包括周易正义、尚书正义、毛诗正义、礼记正义和春秋左传正义,可谓集五经训诂之大成。同时有贾公彦撰周礼注疏,徐彦撰春秋公羊传注疏,杨士勋撰春秋谷梁传注疏。这些注疏,参照前代注释而有所抉择,虽然秉承“疏不破注”原则,但更为系统而详明。李善文选注重视注明字音和字义通借,对文句的出典详加引证,形成“征引

26、式”注释体式。孔颖达五经正义释经兼释注,还有对虚词和文法的解说,较以前注释多有创新。子部、史部典籍也有注释,如杨倞撰荀子注、成玄英撰南华真经义疏、司马贞有史记索隐,张守节有史记正义、颜师古有汉书注、章怀太子李贤有后汉书注等,成果卓然。这些书在随文释义的同时,详尽汇集了前代众多训诂资料。唐代训诂纂集还有一类“音义书”,就是为经典随文注音释义的书。音义书始于东汉末服虔、应劭等所撰汉书音义,今存颜师古汉书注中有二十三家。魏晋南北朝“音韵锋出”,涌现出数以百计的韵书和音义书,主要的经典都有人注音,诗、书这样的重要经典则有很多家的注音。到陈末唐初,陆德明纂集前代各家所作书音,为儒家十二经和老子、庄子汇集

27、注音释义,撰成集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414六朝音义书之大成的经典释文。此书一出,此前众多音义书相继亡佚。相应的,北齐时曾有沙门为佛典作音义,之后仿作渐多,唐代高宗时释玄应作大唐众经音义(通称一切经音义),唐宪宗时释慧琳又根据玄应书扩充为一切经音义。两部佛典音义书仿经典释文体例,遍注众经,就原本经文摘字注音释义,所采古代训诂资料极多且有所辨析,形成传统小学书中独立的“音义”一类。该类音义书保存资料极为丰富,对研究前代训诂极为有益,清代训诂学者从中引述、辑录出许多训诂材料。隋唐的字书也不少,隋代有诸葛颖桂苑珠丛,初唐有武则天字海、唐玄宗开元文字音义等,卷帙都极为繁富,只是久已亡佚无存。有李阳冰删改

28、传播说文解字。又有颜元孙干禄字书、张参五经文字、唐玄度九经字样等,是简要的实用型字书。今天还见到出自敦煌石窟的字宝碎金和俗务要名林等唐代字书,是十分宝贵的训诂学资料。孔颖达毛诗正义云:“诂训传者,注解之别名。毛以尔雅之作,多为释诗,而篇有释诂、释训,故依尔雅训而为诗立传。传者,传通其义也。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犹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释言则释诂之别。故尔雅序篇云:释诂、释言,通古今之字,古与今异言也。释训,言形貌也。然则诂训学,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于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训之义,故唯言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5

29、15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孔颖达对“训诂”作了概括性的论述,指出“诂、训、传”是注解的别名,并从语源上给予定义。“注解”成为训诂术语,也就是“诂训”之义。孔氏总括“诂训”对象与内容为“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又补充道:“故唯言诂训,足总众篇之目。”孔颖达基本确定了训诂学的术语,划分了训诂的对象与内容,把具体的训诂工作概括提升为系统的学术门类,传统“训诂学”观念至此得以形成。宋代,训诂学受理学思潮的影响,有诸多方面的革新。承五代时期研究“古文奇字”的风气,宋代学者搜罗大量出土钟鼎彝器上的文字,扩宽了研究眼界,解放学术思想,不墨守古人成说,而别创新义。如欧阳修诗本义,王质诗总闻等,不再谨守古训

30、,富于自我意识。南宋朱熹是著名理学家,也是重视训诂的注疏家,著有周易本义、诗集传、四书章句集注、楚辞集注等,既采旧注之长,又参酌新解,创获甚多,以至说字解经运用钟鼎彝器铭文,见于诗大雅的行苇、既醉、江汉诸篇,实属难得。宋代集部注疏很多,尤以洪兴祖楚辞补注最有影响。史部则有宋末元初胡三省以撰资治通鉴注闻名。宋代研究尔雅很有成就。邢昺撰尔雅疏,补郭璞注所未详;郑樵撰尔雅注,引旧书以证郭注,都颇有所得。文字方面,有宋初徐铉说文解字校定本、徐锴说文解字系传,对保存和正确传播说文解字大有功劳。王安石撰字说,把形声字都说成会意字,“六书”缺而为五,如“同田为富”,“讼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616者,言冤於公

31、”之类,不免主观臆断,通行一时,终为人所弃置。但同时有王子韶倡“右文说”,认为形声字的声符不仅表音也兼表义,声符相同的字大都有一个共同的基本意义。如“戋”是小的意思,水之小者曰浅,金之小者曰钱,贝之小者曰贱,如此都以戋(小)为义。形声字一般声旁在右,故称声旁为“右文”,称声符有义为“右文说”。王子韶字圣美,浙右人,有字解二十传卷,后失传。但他所创声旁有义的“右文说”对后代影响深远,训诂学家提出“因声求义”的方法,当受其“右文说”之启发。宋代之前,“古今音异”是比较模糊的概念。南宋学者开始注意研究古韵问题,吴棫撰诗补音和韵补,从古韵文材料中考察古人分韵与广韵的异同,分古韵为九部,为古音学开山之作

32、。项安世项氏家说明确提出“诗韵”不同于后代音的观点。郑庠撰古音辨,探索诗分韵的正确途径。这些都是清代“古音学”研究的先导,对训诂学的词义研究有很大的帮助。元代,训诂学全面衰退。但有戴侗撰六书故,以承接南宋“六书”之学,编排用力,提出训诂与声音关系紧密的见解。其六书通释谓:“训诂之士,知因文以求义矣,未知因声以求义也。夫文字之用,莫博于谐声,声变于假借,因文以求义而不知因声以求义,吾未见其能尽文字之情也。”首创“因声以求义”之说,值得重视。再有周伯琦六书正讹、刘鉴经史动静字音、卢以纬语助,进行不同方面的训诂研究,较有成绩。另也有两三种经传注释,但表现平平。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1717明代,学术不振

33、,深受宋代性理之学影响,束书不观,师心自用,游谈无根。训诂纂籍,有万历间朱谋所撰骈雅,类聚古书中义近的双音词,按尔雅体例分类,再逐条予以解释,双音词即“骈俪之词”,故称骈雅。万历以后,古学研究风气渐盛,江宁焦竑、成都杨慎、桐城方以智等人的著述,在阐发字词音义方面较有成绩。尤其是方以智通雅,吸收当时传入的西学思想,考辨古语材料,说明音义相通之理,兼论方言俗语,有一定的理论阐述,尤其是明确提出“欲通古义,先通古音”,“因声求义,知义而得声”,对清代学者有较多的启迪。清代,是训诂学发展的鼎盛时期,出现了顾炎武、戴震、段玉裁、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等考据大家,并形成了乾嘉学派。清代学者受晚明焦竑、杨慎等人极

34、力提倡古学的影响,推崇汉代经学和小学,不再空谈性理之学,重考据,求实证,至使乾嘉时代“汉学”大为昌盛,也使清代成为训诂学的第二高峰。清代训诂学的成就与古音学的成就密切相关。清初顾炎武撰音学五书,遍考上古韵文,比照中古韵书,分古韵为十部,离析唐韵,入声配阴声,开启古音研究的正途。经过江永、戴震、段玉裁、孔广森、王念孙、江有诰等人后出益精的持续研究,定古韵为二十二部。戴震、孔广森又提出韵类通转的学说,并用于训诂实践。在声母方面,钱大昕考定轻唇音古读重唇音,舌上、正齿音古归舌头。这些成果,无疑成为考证先秦古籍字词音义的理论根据。清代学者在训诂学上最大的贡献,是沟通语言与文字的关系,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

35、1818重视据古音来考求字义,大行“因声求义”的训诂方法。顾炎武答李子德书谓“读九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戴震六书音均表序说“训诂音声相为表里”。段玉裁广雅疏证序谓“圣人之制字有义而后有音,有音而后有形。学者之考字,因形以得其音,因音以得其义。治经莫重于得义,得义莫切于得音”。王念孙说“诂训之旨,存乎声音,字之声同声近者,经传往往假借。学者以声求义,破其假借之字,而读以本字,则涣然冰释”(见王引之经义述闻序)。这些见解十分精辟,成为清代学者研究训诂和其他学科的指导性原则。因为语言首先是用声音来表达意义的,文字只是很晚才产生的,是记录语言中词的符号系统。所以要考求文字的意义,必先了解其读音,

36、从声音入手去考求意义,很多千古难题迎刃而解。清代学者由此形成推考字义的理论和方法,使训诂学成为有系统、有理论、有方法且成果丰硕的一门学问。训诂学向来以经籍注疏为大宗,经籍都用文字写成,要解释经传,就必须研究文字、音韵、训诂,因此语言文字之学(小学)在清代盛极一时。说文、尔雅成为人所必读之书,清代研究说文、尔雅的重要著作多至百十种,且各有建树。其他如方言、释名、小尔雅、广雅等也多有人注释疏证,成果远超前人。以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为首的说文四大家,以王念孙父子的广雅疏证、读书杂志、经义述闻为代表的训诂专集,成为清代训诂学高峰的代表著作。经部典籍的注疏成果丰硕,惠栋周易述、焦循孟子正义、万献初 训诂学概

37、述1919刘宝楠论语正义、陈奂诗毛氏传疏、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孙诒让周礼正义、胡培翚仪礼正义等,是经籍训诂的典范之作。儒家“十三经”都有多家注释,阮元主持编成十三经注疏也得以问世。史部、子部、集部典籍也有大量扎实的注疏成果。晚清俞樾撰群经平议、诸子平议和古书疑义举例,宗王氏父子学术,颇多心得。清人在字词音义训诂方面取得的成就,突出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通过声音来推求文字的假借,解决很多古书难解文句和字词训诂上的问题。二是确定造字本义,由此说明众多的派生、引申义,理清汉语词汇中一词多义的词义系统发展脉络。段玉裁说:“凡字有本义焉,有引申假借之馀义焉。守其本义,而弃其馀义者,其失也固;习其馀义,而

38、忘其本义者,其失也蔽。蔽与固皆不可以治经。”(经韵楼集卷一)他以历史发展的眼光说阐明词义发展的系统和规律,是对训诂学的重大贡献。三是比证文句来考定词义,即对古书中相同的文句进行互相比证,从实证出发来阐明古训。王念孙、王引之父子尤长于利用古书资料来解决前人遗留的难题,如解诗“终风且暴”为“既风且暴”,解“邦之司直”为“主正人过”(见经义述闻卷五)等,是信实的确解。王引之撰经传释词,集列经典中的用例进行参互比证,使各类虚词得以确解,对阅读、研究古代文献有极大的帮助。四是“因声求义”,这方面的成就最为突出,因有顾炎武以来的先秦古音研究成果作为理论依据和操作方法,清人把“因声求义”的原理落实到训诂实践

39、之中,使字的“形、音、义”得以统一,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020考据成果又在经籍文句中得以验证,扎实而可信,为训诂研究开辟了全新的科学途径。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证明“声与义同原,故谐声之偏旁多与字义相近”,如从“农”声的字有厚重义,从“辰”声的字多有动义等。王念孙撰广雅疏证,就古音以求古义,引申触类,不限形体,将“声近义通”字联系起来解释,从语言的角度说明它们音义相通和声音相转的关系,已接近于词族研究,富于创新性。戴震撰转语二十章(今仅存序),王念孙撰释大、程瑶田作果蠃转语记,从声韵相同、相近关系来观察词义的相同、相近现象,使“声近义近,声转义通”之理得以系统证明。清代训诂学至段玉裁和王氏父子,

40、已发展到了全新阶段和全盛高度。研究范围广泛,研究方法先进,研究成果丰厚,为典籍字词的正确解释作出了极大贡献。除了古书注释和训诂著作疏证之外,清代学者还研究钟鼎彝器款识,探讨其中文字的古义。文献整理方面,做了不少训诂、音义的辑佚工作,如黄奭汉学堂丛书,马国翰的玉函山房辑佚书,任大椿的小学钩沉等,辑集了很好的训诂资料。清人还编了一些训诂纂集,如吴玉搢别雅,史梦兰叠雅,夏燮拾雅,洪亮吉比雅等。阮元主编经籍纂诂,把古书散见的训释按被释字头会录编排起来,成为训诂资料的总汇,检一字而众义俱在,是一部便利实用的训诂学工具书。当今,武汉大学古籍研究所宗福邦、陈世铙、肖海波主编故训汇纂(商务印书馆2003),就

41、是对经籍纂诂的扩充与完善,所收资料时段从宋末扩展到清末,所收训诂材料之书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121达二百多种,体例更为完善,检索更为方便,成为研究、学习、使用训诂学必备的工具书。此外,如杭世骏续方言、程际盛续方言补正、程先甲广续方言,搜集编录历代书籍中的方言资料。钱大昕恒言录、胡文英吴下方言考、毛奇龄越语肯綮录、翟灏通俗编等,是集录地域方言、俗语的著作。这些都为研究古今方言俗语提供了方便,也是清代训诂学成就的一部分。清末训诂大家孙诒让在札迻序中论清代训诂考证之学云:“综论厥善,大氐以旧刊精校为据依,而究其微旨,通其大例,精研博考,不参成见。其是正文字讹舛,或求之于本书,或旁证之它籍,及援引之类

42、书,而以声类通转为之管键,故能发疑正读,奄若合符。及其蔽也,则或穿穴形声,捃摭新异,冯臆改易,以是为非。乾嘉大师,唯王氏父子郅为精博,凡举一谊,皆塙凿不刊。其余诸家,得失间出,然其稽核异同,启发隐滞,咸足饷遗来学,沾溉不穷。”此论可作为清代训诂学的全面总结,论述了清代训诂学的宗旨、方法、特点、成就以及代表人物,也指出其弊病,可谓准确而公允。三、训诂形式与方法汉字有形、有音、有义,训诂学上的训释字词是以被释字为对象的,主要的训释方式是从形、音、义三方面入手,于是就有“形训、义训、声训”三类训释。从释语的构成来看,有直接用词语来训释词语的,有推求语源的,有用说明性短语来下定义的,就有“直训、推因、

43、义界”三种释语方式。直训中,释语词与被释字之间有多种对接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222关系,也就形成“单训、互训、递训、同训”等具体训释形式。众多的训诂形式、方法,在说文解字中得以集中体现,因而主要以说文的训释为例加以说明,不足处辅以他书的用例。1、形训、义训、声训就传统训诂学的训释方法来说,第一层次的释义方法可分为“形训、义训、声训”三大类。形训,是就字形结构来说明所表现的词义;义训,是用今人常用词语解释古书面用字的含义,多用同义或义近词作释语。声训,也称音训,是从字词音义相通角度来说明词义,从音上探求词义的来源。1)形训,用分析字形结构的方法来释义。说文戈部“武,楚庄王曰:夫武,定功戢兵。故止

44、戈为武”,直接引用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夫文止戈为武”的字形分析来解释“武”的词义是“制止战争”;面部“腼,面见也。从面、见,见亦声。诗曰:有腼面目”,引诗的字形说解(“面、见”会意)来解释“腼”就是直面相见的意思;口部“命,使也,从口、令”,分析“口、令”会意也就解释了“以口发令”的词义;止部“歬,不行而进谓之歬,从止在舟上”,分析字形“止在舟上”会意也就解释了“舟前行”的词义;贝部“贫,财分少也”,释语既分析了字形又解释了意义。2)义训,解释字形所表示词的意义。只从现有意义中选择训释词来释义,不考虑语源和形义关系。可分为“综合释义、随文释义”两类,综合释义又称“词义训释”,只对客观词义进

45、行表述;随文释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323义又称“文意训释”,是对词在语境中的使用义进行的训释。如说文艸部“茂,艸丰盛也”,训释的是“茂”的本义,是词义训释;诗齐风还“子之茂兮”毛传“茂,美也”,是指“茂”在此诗句中才有美好义,是文意训释。说文中的释义绝大多数都是义训,用“某,某也”格式来定义的基本上都是义训,无需多作引用说明。3)声训,也称“音训”,是用“音近义通”的同源词来释义,即按读音的线索来推求被释字的词义来源,也就是推求语源或探求名源。说文一部“天,顚也”,是真韵平声的透母、端母相训,读音相近,“顚”从页是人头顶,“天”是大(人)上一横也表示人头顶,音近义同,二字是同源词。示部“礼,履

46、也。所以事神致福也”,“礼、履”都读来母脂韵,都有“履行求神赐福之事”的意思,是同源词。再如八部“八,别也”,丄部“帝,谛也”,户部“户,护也”,门部“门,闻也”等,都是声训。声训或以双声为训,如示部“祈,求也”,“祈、求”双声;“祸,害也”,“祸、害”双声。或以叠韵为训,如示部“祷,告事求福也”,“祷、告”叠韵;王部“王,天下所归往也”,“王、往”叠韵。王宁师认为明语源的声训可分为“推源、系源”两种方式,“推源式”是用源词来训释派生词以说明其直接来源,如论语“政者,正也”,是不完全的推原,完全推源是很难办到的;“系源式”是用同源词中的一个派生词训释另一个派生词,起到局部系源的作用,如页部“顶

47、,颠也”,二者是同代的派生词。崔枢华说文万献初 训诂学概述2424解字声训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80页)统计,说文运用声训释义的共有4438条。2、直训、推因、义界从训释语作用于被释语的训释方式来看,可分为“直训、推因、义界”三类。章太炎把说文的义训分为“直训、语根、界说”三类,其与章行严论墨学第二书(华国月刊一卷四期)云:“训诂之术语略有三涂,一曰直训,二曰语根,三曰界说。如说文云元,始也,此直训也,与翻译殆无异。又云天,颠也,此语根也,明天之得语由颠而来。又云吏,治人者也,此界说也,于吏字之义,外延内容,期于无增减而后已。说文本字书,故训诂具此三者。其在传笺者,则多用直训,或用界说,而用语根者鲜矣。”黄侃论继承其师章太炎“直训、语根、界说”之分,发展完善为“互训、推因、义界”三式,说:“训诂者,以语言解释语言之谓。论其方式有三:一曰互训,二曰义界,三曰推因。互训(亦可称直训),凡一意可以种种不同之声音表现之,故一意可造多字,即此同意之字为训或互相为训(亦可称代语),如说文元,始也、丕,大也。义界(亦可称界说),义界者,谓此字别于他字之宽狭通别也。凡以一句解一字之义者,即谓之义界,如说文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神,天神引出万物者也之类是。推因,凡字不但求其义训,且推其字义得声之由来,谓之推因(即求语根),如说文天,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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