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中国教育三十人论坛程介明：很感谢邀请我参加本次盛会，接着刚才 Naisbitt 先生的话，下个月我要到达尔文开始物种起源的地方，我和达尔文没得比。最近在学校要换房间了，从大房 间改到小房间，很惭愧，我所有的书，绝大部分都是知识性的书，人文的书很少。我是念物理，念数学，后来研究教育，也是从教育规划开始，从比较硬的东西开始。刚才，奈斯比德先生说的大概跟我有关系，但是有一部分我的看法结论不一样， 1999 年香港开始比较全面的教育改革，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研究教育的外部，而不是教育的内部。下面就是大概用 15 分钟的时间，把我 15 年的学习经历给大家报告一下。现在全球都在教育改革，几乎没有国家不说
2、教育改革，但是教育改革的意义在不同的地区、国家，有完全不同的意义。刚才 Naisbitt 先生说的有一点我很赞同，教育改革是改革，不是改 进。改进就是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做得好一点，多一点。改革是要把教育完全的从另外一种方法去看，另外的方式去办。下面就是我的一些分析。现在在全世界来说，因为 2009 年 PISA 之后，全世界有一个互相学习基础教育的动向，因为国内不叫运动，但是这个 动向影响很大，所有的国家都在看，但是其中在 PISA 领头的三个城市，上海、香港、新加坡各方面引起了很多的注意。我就分析一下我的看法。我认为教育改革的关键是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是社会变了，到底变成什么？刚才 Nais
3、bitt 先生说了一些，我 说一下我的看法，当然 15 分钟不能介绍我全面的认识。第二是微观的回到中国的学习，中国的学 习两个字是非常有意义的，因 为最近 10 年、15年里面，学习科学发展得很快，有脑科学的， 认知心理学的，还有各方面的，加上评估、技术等。这些研究的结果怎么样能够指导我们的教育改革是很重要的，我下面说一下我的看法。全世界对教育的发展，60 到 70 年代，也就是 Naisbitt 先生做肯尼迪的教育副部长的时候，那个时候主要是教育规划，是系统规划。入学率，结 构，内部效益，外部效益等，就是我 们一般2说的教育规划；80 年代又整整的 10 年，重心降下来了，很多人觉得学生入学
4、了，但是在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重要了，有一段时间叫做学校的研究很快变成了学校管理的研究，现在回过头来看不完全是一回事。一直到最近这 30 年左右，重心又降下来了，降到了学生学 习。但是有一些国家降不下来，有一些还停留在系统规划，有一些还停留在学校，但是主要的是英国和美国，就停留在教师，以为管好教师学生就学得好，有一种生产模式，好像是生产程序，学校好像是工厂，教师是生产者，生产者好了产品一定好，是这样的一种想法，和中国的想法很不一样。我们现在的学校不是历史以来就有的，在西方来说觉得现代的学校系统，是在 19 世纪中期，有人说 1870 年英国第一个教育法才开始的。看下照片，这个地方现在还在，
5、在美国麻省一个村子里，那里的人 过着 1836 年的生活，左边照片是他们的生活，右边 的照片是学校的现状，我扮演学生到那里听课，我 问他们为什么到这里学习，老师说他们要到波士顿打工，要到 这里学 读写算。 这就是西方传导全世界基本的模型，范式，知识 与技能， 这个作为教育的全部。最近我参加了很多次，因为 PISA 之后的四年里面我参加了很多次美国的一些关于教育改革的讨论，他们觉得你们的教育很丰富，有很多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教育还没有搞好，基本就是读写科学，数学，我们这个还没有搞好，所以谈不上其他的。二十一世纪说技能，美国政府给了很多钱制造伙伴关系，以前美国的学校 2 点半就放学了，现在还有很多的
6、课后活动，老 师不能教，因 为工会不允 许他们教，有很多的活 动，最近这几年又演变了，异化了，课后的活动很大部分变成了补习 ，有点走中国的路了。因 为学校很紧张，州政府要抓学生的成绩，要抓老 师的业绩。工业社会应该是经济话语，物体是制造能力资源，把人变成人类资源，中国人才两个字好像会宽一点，但是我认为人和人才还不完全是一回事，这个就不讨论了。3从社会来说，是为了经济增长，国 际竞争力，个人来说就是为了就业，大概是这样的话语，这个话语在世界从政府来说很少有打破的，就是为什么发展教育，为了推动经济，我 们的下一步就是经济发展。但是现在在很多的国家，特别是新的 发展中国家，特 别是中国这样的国家，很
7、明显的经济发展是很必要的，经济发展之外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发展，这是西方的教育观念里面往往看不到的，因为开始就不是这样，但是 说原来的工业革命以前是怎样的呢，中国来 说也不是没有教育，中国所谓的教育就是科举，科 举是为 了挑选官员，但是科 举的特点虽然是精英，但特点是要完人，要全面发 展的人。伊斯 兰国家所有的清真寺旁边一定有一个宗教学校，以前是教古兰经，现在也教数学。以前的印度， 现在缅甸、泰国有很多宗教学校，家里没有钱的小孩子就进入这样的学校，也是完人的全面发展， 现在也开始教数学、科学、英文。但是，全面的发展是工业革命以后出现的。 现代教育发展比较快的是英国，英国在 这之前不是没有学校，是工
8、学，因为当时英国是大帝国，官员到全世界各地，下一代就好像是大家想办法，集中力量起来把这些新一代的也变成新的精英，就叫工学。 现在英国的技术学校、独立学校都是这样的模式。美国、澳大利亚的所谓私立学校大概也是这样的，上午上学，下午是 课外活动，社会服务，都是从培养人的角度。经济话语现在遇到挑战了，这是我主要的一个信息，社会变了，生 产模式变了，现在是产量少，品种多，跟 Naisbitt 说的对口服务，量身定做一样的。工作单位是一站式的，以前是金字塔，分工合作，每个人做一个小部分，合起来是复杂的产品，然后大规模的生产。现在不是这种情况了，因为是对口的，是小产量的，都是要品种很多的，所以变成了一站式的
9、。工作形态比较重成果，轻步骤，重人性，轻规章。个人的前途也不一样了，对口就业嘛，我不知道内地，比如北京怎样，在我调查过的很多大城市学用错配是主流，就是学的和干的不一样， 转工转行是常态，英国在 2006 年有一个匡算，一个 15 岁以上的英国公民，一生大概要 经历 13 份工。当时我不相信，美国同一年的推算，是人的一生要经过 10.5 份工。 2002 年还有另外一个匡算，每个公4民一生要经历 4.2 种行业。终生受用吗？一个学历的价值很快就贬值，一劳永逸吗？要新。尽忠职守，就是单位里面，现在很多大学生最好的不是就业，而是 创业。现在单位也比较不稳定了，会给别人吞并，会消亡。一技傍身有用 吗，
10、小 时候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因 为有道德操守的观念。人的生活就是经济生活吗？还有将家庭生活，文化生活，政治生活，菱形生活，余暇生活，晚年生活。最近一期地理杂 志封面是小婴孩，写的 这 个孩子会活 120 岁，我很吃惊，如果 60 岁退休了后面还有 60 年，怎么 过？最近我自己总结出来，社会不再安宁，连绵的天灾，不断的人为以外，新旧的传染病，难测的经济危机，潜在的战争威 胁，突 发的社会动乱，任性的政党纷争，残忍的恐怖行为，弥漫的贪污腐败。我 们要怎么办，我认为要转为学习话语，国家 兴亡，在于全民素质优质教育，社会建设在于社会流动，普及教育，个人的前途在于拥抱变更，不断学习。教育改革
11、在于返璞归真以学习为主，我们现在的教育基本是学历为主，不仅是中国，全世界都是如此。什么叫学习，现在学习科学，最近有一两次小型的高峰，研究学习科学的集中起来，是给周围的事务赋予意义。学习 是个人主动的建构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学习是因人而异的，学 习是因为使用而产生的，用中学。学习是在群体中最有效，这些基本的原理假如能够科学的发现，移植到学校里面发生的，也 许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改革的一个方面。工 业社会是把人塑造成某各行业的从业员，后工 业社会是把人的潜能充分发挥出来，是相反的，工 业社会是把人变成某个行业里面的某个职位，后工业是把人释放出来，不然应付不了将来多变难测的未来。最后我讲一讲，这些
12、大家都会听到的，21 世纪的能力，制造就业机会，首先管好教师，抓紧高危考试，只管课堂教学，独靠教育部门。这些是教育改革的反面例子，不幸某一个大国就偏偏在这个方向里面兜圈，并不是下一代5学生有更加强的能力应对未来。我没有时间了，在座各位自己思考吧。教育改革任重道远，中国方向概念是领先，大家 认为美国的好，英国的好，其 实我们的理念是很先进的，但是我们有很多的制肘。最近在加拿大说要释放学生，解放学生，我们现在叫改革，做的却刚好是相反的，要抓紧学生。我说现在就等于说一个 动物园，在山林里面的动物园， 动物都关在笼子里，忽然失火了，怎么办？是先教每个人出去摄食吗？应该是先把他们放出来，哪个国家的教育家
13、把学生释放出来，将来这个国家在国际 上就有地位。主持人：刚刚召开的经济工作会议分析了经济的九大特征，程先生对发展趋势的分析是深刻的解读，我记住一句话，教育要让人放出来。下面有请钱颖一先生演讲。钱颖一：我讲的题目是对中国教育问题的三个观察：“均值” 与“方差”。我是一名经济学者，目前是中国经济 50 人论坛成员，中国经济 40 人学术委员会主席，今天有幸成为中国教育 30 人论坛的成员，非常的荣幸。有三个原因让我对教育问题有极大的兴趣，一个是我的求学经历，二是我的执教经历，由于我没有受过系统学的教育方法，所以不熟悉系统学的教育理论框架，不过我是教育实践者，我想从直观的观察开始，我今天想讲我对中国
14、教育问题的三个观察，非常简单的三个观察。首先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完全的否定中国教育的成绩，因为中国过去 35 年经济高速增长，如果教育是完全失败的话， 这是没有可能的，肯定成绩是容易的，但是肯定到点子上也不是那么简单。中国大规模的基础 知识和技能的传授很有成效，使得中国学生在这方面的平均水平比较高。用 统计学的语言就叫做均值较高，意思是平均水平较高，我 这是指同一年龄段，同一学术学习阶段横向比较而言，包括小学，中学，甚至是大学。我觉得这是中国教育的一个重要优势，是其他的发展中国家，甚至是一些发达国家都望 尘莫及的。6从 PISA 国际 学生测评项 目中上海学生的表现，在三个科目，阅读、数学、自然科
15、学中名列前茅中就可见一斑。但这不代表中国学生的平均水平，据说农民工子女比美国中产阶级子女，艺术院校的学生数学水平比美国都要强。我们是如何做到的呢？政府和民间对教育的投入，中国传统文化对教育的重视，中国学生在学业上花的时间很多都是原因，研究基础学家的教育，通常的变量教师是否准时上课，学生是否有课本等十分初级的要求。虽然中国的基础教育还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教师的敬 业程度非常令人钦佩，即使是高等教育在基础知识和技能的传授方面，按平均水平看，都是可圈可点的。这种教育优势对推动中国经济在低收入发展阶段的增长非常重要，因为适合了模仿和改进的这种追赶作用，特别是在与开放相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开放让我们看到了
16、先进，加上我们的毕业生基础知识扎实，模仿能力强，当然 挣钱的动机也很强，员工 队伍整齐就有了很 强的执行力，就追赶上来了。这在制造业非常明显，即使是在服务业也一样。在先进的 IT 技术和管理流程之下，我们可以看到超级市场的收银员， 银行的柜台服务，医院的挂号收费，出入关的 检查等重复性的，规律性的，大规模的操作，中国的服务人员的速度和精确程度甚至超过发达国家。我 觉得我们每一个出过国的人都有亲身的体验。这是我的第一个观察。就是平均水平，均 值比较高。第二个观察是与均值高同时出现的另一个现象，是方差小，方差也是统计学的概念，均 值是衡量一个随机变量的平均事务，而方差是衡量一个随机变量偏离平均数的
17、累加程度，简单的说方差小就是两端的人少，出众的人少，杰出人才少，拔尖创新人才少。我们知道杰出人才的出现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如果 说天赋在不同的人种没有太大的差别，杰出的概率应该与人口成正比。中国有 13 亿多人口，但是至今没有中国学者在中国大陆的研究获得诺贝尔科学奖表明了一些问题，当然还有其他的 证据也说明问题，我 们 不用同发达国家比，跟印度比 较更有说服力，因为 两国的人口基数差不多，印度的人均收入比重要还低，印度教育的平均水平肯定不如中国，但是在出现突出人物方面比中国显著。从我自己平常接触的例子， 举两个例子，在全球7著名商学院中，哈佛商学院，芝加哥商学院，康乃尔商学院，华盛顿大学商学院的
18、现任院长都是印度裔。百事，万事达卡的 CEO 都是印度人，目前没有中国人担任 这类商学院和跨国公司的 CEO。我们不否认中国缺乏创造力， 领导力，影响力。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我的直觉是恐怕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杰出人才是培养出来的吗？也许不是，杰出人才很可能是在有利的环境中冒出来的，所以说创造环境，或者 说培育远比培养更重要。这里还有深层次的原因，我在 2010 年 8 月，清华大学本科生开学典礼上，2011 年 2 月黑龙江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上都强调了中国学生缺乏好奇心，想象力，批判性思维能力的问题，这个讲话被广泛传播，这个观点被广泛认同。好奇心和想象力部分来
19、自天生，至少有一些人是这样的，但是后天会把它磨灭，完全有可能的是受教育越多，好奇心和想象力就 变得越少，由此来看正是我们的教育把人先天的好奇心和想象力扼杀了，加上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得不到培养，学生怎么可能有创造力。所以不是我 们的学校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问题，而是我 们的教育扼杀潜在的杰出人才的问题。在好奇心和想象力被抑制，被扼杀，在个人个性 发展受压抑的情况下，人与人之 间的差别就减少了，所以结论是我们 培养出来的人的方差小，可能不是因为中国人先天方差小，而是后天被人为的压缩小，方差小 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在发展的不同阶段是不同的，在低收入阶段， 经济发展主要靠模仿和改进，人才方差小，无关大局，
20、甚至是长处，只要均值不低就可以。但进入中等收入后，当需要创新发 展时，方差小的后果就 严 重了，因 为影响创新，特别是颠覆性创新。我对中国教育问题第一个，第二个观察，人才的均 值 高和方差小的特点，既能解 释中国过去 30多年经济发展的成就，又能 预示未来经济发展新常态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如果说在知识和能力上，中国人在的特点是高均值，低方差，我 们的第三个观察是在人的素养和价值等方面，我们的 问题就是低均值，高方差的，低均 值是指人们经常批评人的素养平均水平低，而人的素养的方差却很大，这是太差的人不在少数，反腐中暴露人数的程度可以 领8略，多么让人触目惊心，不可思议。其中很多都是一些高智商低人格
21、的人做出来的事，知 识水平高，做人很差，就是利己主义者。中国的教育 问题绝 不仅仅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问题，更严重的是造就了不少没有人格底限人的问题。这就要审视我们的人才观了，正因为我们对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有紧迫感，所以就特别重视才， 这种急功近利的结果不但杰出人才的培养仍然是巨大问题，而且对人的素养培养造成更严重的问题，以及造成了更严重的社会问题，我 们讲素养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做人底限，爱因斯坦讲应该是青年人离开学校时是作为和谐的人，而不是一个专家。戴安娜王妃对他的长子说要先做人再成才。人重于才，因为人不仅是手段，人更是目的。在我看来中国教育的首要问题还不是如何培养杰出人才的问题，而是如何
22、培养真正的人的问题。以上是我对中国当前中国教育问题和这些问题对经济和社会发展影响的三个简单观察。可以用均值和方差来概括，第一我们的优势是基础知识和技能的均值较高，对过去 35 年中国经济的增长起到推动作用。第二是我们的劣势，基 础 知识，特 别是能力的方差太小，杰出人物太少，导 致了创新不足，对未来中国经济以创新驱动发 展非常不利。第三是教育除了 为经济发展服务的功利主义，功利作用之外，教育对人的素养培养，价值塑造，文明社会建设更为重要。而人的素养的均值低，却方差大是中国使贤任的现代化的重要掣肘。我借此机会介绍一下我担任主编的杂志，叫做教育。这本杂志的编委是国家千人计划的入选者，同我一样都不是
23、教育学的专家，但都在国内外受国教育，都在国外担任教育工作，目前回国工作，都是资深学者，对中外教育有直观的亲 身体会，是一本月刊，至今出版了 23 期，有网络版和少量纸版的赠阅， 杂志刊登通俗易懂的短文，包括转载已经发表的文章，比如学前教育决定中国未来就是这一期的标题，网络时代下的教育，教育之基，培养真正的人，未来的文盲是不会自学的深，家庭教育重于泰山，批判性思维， 创业教育在中国，为什么中国人与诺贝尔科学奖无缘等。这本杂 志的宗旨是开启一扇中国视觉之窗，教育点亮人类的心灵，照亮未9来，在当今社会教育既是造成问题的源头，教育又是解决问题的希望。教育 杂志聚焦国内教育问题，展示国外教育风貌，分享先
24、进教育理念，希望教育杂志能为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为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奉献思考、思路、思想。主持人：搞工科的专门办了教育杂志，让我们搞教育的怎么做呢？下面的演讲嘉宾是我们论坛的创始人，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先生。朱永新：前面三位都非常精彩，看来我们这样一种设计还是对的，应该多听一点经济学家、人文学家、社会学家对教育 问题的看法。刚刚几位发言都讲了重要的问题，教育改革到底怎么改，大家都在探索。刚刚召开的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应该说对经济改革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信号，特别是李克强总理在报告里面讲到，要用政府自身的革命来带动各领域的改革，使改革新的红利能够发出新的能量。改革的新红利是什么，因为这次
25、经济 改革会议讲得很清楚，教育是不是应该释放改革的红利？本届政府抓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简政放权，重要目的就是要释放红利，教育也是面临同样的问题。做教育的人经常思考中国是一个全世界最勤劳，也是最有智慧的民族，同时也是最重视教育的民族，最近这几年来我 们的经济总量已经达到了全球第二，对教育的投入不断增加， 为什么大家对教育还不满意？我们从经济上能够受到一点启发。改革开放最大的秘密我认为就是释放了生产力，解放了人们的创造力。解放了农民。我 们的餐桌开始丰富；解放了工人，我们的日用品开始丰富；解放了资本，我们的市场开始丰富。改革开放 30 年来，经济成长 有很重要的原因，政府不断地解放民间。 2010
26、年，我们出台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了 20 字的改革方针，提出了很多著名的非常具体的改革措施。到 2013 年，三中全会再次提出了深化教育领域的改革，我们总感觉到只听楼梯响，不 见人下来，没有感觉到改革给教育 带来根本性的变革，或者是我们所期待的变革。就是 说没有出现10我们想象的、期待的变化。我们提出了要做一些变革，首先一个变革是要简政放权。在教育领域，建 议教育行政部门不应该再有自己直接隶属的学校，包括大学、中小学。可以把高校分为国内大学，省内大学，私立大学和民办大学。不再有直接隶属的中小学，国内大学和中小学分别由各级政府举办，教育机构进行管理，专业机构进 行评价，社会和
27、 专业机构 进行评估，政府 进行拨款。中小学可以分公和民办的，包括混合所有制和股份制的学校，前者有公共财政拨款，后者有民 间资金的投入。政府可以投入购买公共产品服务的方式来支持民办学校，也可以通过托管的方式把公办学校交给民间来管理，因为现 在教育行政部门既有自己直接管理的学校，同时也有其他类型的学校。我们教育界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有干儿子，有 亲儿子，甚至还有野儿子。这几种很难真正的公平对待。要建立现代学校制度对于过程管理为结果的管理，改变现在教育行政部门对管理的具体入微，过 于琐碎的现状，尽快的建立管理的新体制，把过程管理的权力交给学校的自治管理机构。比如学校管理委员会，让教师有更大的教学自主
28、 权，取消全国 统一的文凭颁发制度，学校直接颁发学位证书，学校直接 颁发证书， 对自己的办 学质量负责， 这样就不会造假了，并且接受社会和评估部门的监督。第二，要启动新一轮的高校体制改革，推进学科建设和课堂教学模式的变革。有一篇很有影响的文章，认为中国大学根本的问题， 导向是有问题 的，而解决 这些问题的办法就是给大学松绑。不要 对每个学校都提出一个方向，就 业的引导 ，每个学校用一个指 标考核是有问题的，我们建议可以对一部分大学进行专制的试验，现在教育部把一些大学转成职业技术类，一刀切，很多大学很苦恼，找不到方向。我们认为可以把大学教给民间去做，股份制的，混合所有制的，尤其是可以转成民营的，
29、11吸引上市公司和科技型的企业，把他们的大量的民间资本引入到教育。这次没有来参会的，胡利文先生做了非常有意思的调研，他的研究中发现，虽然我们教育投入增加达到 4%，政府投入增加了，民间的投入减少了，1995 年到 2005 年，非财政性的教育经费增长速度很快，达到了18.7%，但是从 2005 年以后，只到了 2.6%，所以最近几年来，民 间对教育的投入少了将近一个百分点，民间的一个百分点和其他就相差很大了，我们应该选择一批学校来进行试点，甚至于可以拿 985，211 的学校进行试点，才能吸引民 间资本，激 发民间的活力。中国有的是资金，有的是人才，有的是智慧，为什么不能交给民间去试验呢？所以
30、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问题。我们看到 这是美国的趋势，美国托管学校这些年不断的在增长， 现在已经达到 5000 多所，这些学校就是交给民间机构进行管理的，资金还是由政府继续投入。英国也是如此，从 2011 年进行所谓的自治学校，更自主，把 钱交给民间个人，民间机构，甚至于企业去进行改革。在改革的过程当中，小微学校也是值得关注的现象，我到俄 罗斯去看学校平均是 600 人左右的规模，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我看了以后很有感触，我们拼命的强调学校的效率，大规模的，万人几千人的中学到 处都是，校长不认识教师，学校的管理像大生产一样，在俄 罗斯的学校校长 能够认识所有的老师，甚至于认识大部分的孩子，整个管理的
31、效率很高，孩子们都在家门口，不用乘校车，不用走很 远 的路，就在自己的家门口。我认为这些探索都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民间有一些小微学校，我认识一个朋友在北京自己几个家庭教自己的孩子，政府没有批准他们，但是他们在做，为什么不能承认呢？包括小微幼儿园，我看到很多家庭，知识女性请假在家里待孩子，甚至于在家里教小学阶段，中学阶段，不送到学校去。当然，特别是幼儿阶段，我认为 是完全可以居家教育的。总而言之，我们的教育改革应该把更多的民间的力量结合起来，吸引更多的民间资本，民间智慧进入学校。12从民间智慧来说，我们现在大量的民间的精英人才不在教育领域，比如作家， 书画家，一些优秀的社会精英，能不能 让他们到学
32、校里去？政府有没有办那么多的书画院？现在已经有很多作家进学校了，同时在作 协拿工资， 这些完全可以解放出来了。组织离退休的教师，到中小学，到边远地区，这些都是民间的教育怎样更好的利用，我们应该探索吸引民间智慧和民间资本流入教育领域的一条新路子。也是把机会给民间，民间的创造力和活力是我们难以估计的。不论怎么改，改到最后，关键是要大家想做，愿意做，全身心的投入去做，把教育行政部门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校长的 积极性调动起来，老 师的 积极性调动起来，全社会 办教育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中国有很多的智慧是可以在教育实践中探索的，现在整个管起来了，大家带着镣铐很难跳出去，我们总的指导思想就是教育改革还要进一步
33、的放权，进一步解放民间的资本， 谢谢大家。主持人：谢谢朱主席，嘉宾都有充分的准备，由于 时间的问题没有充分的展开，大家不要 遗憾，可以关心教育 30 人的微博、微信，可以看到他们的全文。上午的第一阶段暂告一个段落，下面是对话的环节。今天有四个主题，今天上午是基 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下午是两个专题的论坛， 论坛的时间 是 1 小时，但是今天四位同志 强调要尊重人们的身心健康发展，要以人的发展为目的，我 们的 时间就需要稍微压缩一点，保 证我们足够的休息时间。张志勇：第一阶段的主题是基础教育方面，如何推进教育公平，大家都知道中国的教育改革和发展 30 多年，取得的一个最大的成就就是解决了孩子们有学上
34、的问题，或者是解决了基础教育长期存在的教育的平衡问题。但是国人对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的的评价，置疑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这样巨大成就的到来而减弱，人们特别关注的问题，包括择校热的问题，包括学区房的问题， 这些问题的背后反映出重大的社会问题，就是教育公平的问题，我 们说它比阳光更13可贵。邀请了三位嘉宾，第一位是湖北人大副主任，长江教育研究院的院长周洪宇先生；著名学校成都武侯实验中学校长李镇西先生；甘肃省教育厅厅长王嘉毅先生。首先请王厅长，中国的教育改革，基础教育改革发展应该说各级政府非常重视，我 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特别 是在中国的经济发展进入了新常态之后，我们的教育发展也必然有新的阶段性的特
35、征，新的阶 段性的到来。在新的 发展 阶段到来之际，教育公平 发展的战略会有哪些新的认识和新的挑战？王嘉毅：我来自西部地区，更确切的说是西部贫困地区，教育公平在西部地区，特 别是西北地区问题更多，也是当前最迫切的话题。 刚才主持人也 说了现在经济进入了新常态，未来的教育围绕着公平应该怎么样做？一方面是人才培养目标的问题，第二是优质资源的渴望问题，特别是现在教育面临很多的特殊问题，留守儿童全国有六七千万，还有独生子女。我更关心教育公平五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未来教育改革的方向如何确定，方向错了，很多问题可能其他的都没有办法谈论，我想未来从整个的教育发展，尤其是基础教育发展，首先需要重新构建改革的方
36、向和目标，今天上午的几位专家发言我非常同意，很有体会，我 们过于注重知识，升学，考试，未来的方向我想更多 应该是关注好奇心，学习的兴趣，儿童全面发展的素质问题。第二，是公平的内涵和公平的方向，现在讲公平是标准化，很大的活 动是建标准化学校，似乎这主要是公平，包括城 乡一体化。但就我看来，恐怕核心是在多 样化，更主要的是我们应该满足学生不同的需要，甚至是适应学生不同的禀赋，这样才能讲公平。如果是 统一的模式，统一的标准，我认为是和公平背道而驰的。第三，我认为核心是在公平未来应该考虑学生的全面发展，生动活泼，主体地位在哪里，现在更多的是从被动适应。14第四，目前我们最核心的公平是师资队伍，城 乡之
37、间， 择校是导致了很重要的问题。最后是安全的问题，这是社会关注的，事故频发，现 在教育系统呼吁太多，现在的校长老师甚至是局长核心是保安全，除了安全问题不仅是要进监狱，但是该管的没有管，学校的 质量差了，公平没有做到不一定有责任，但是安全出了 问题 就会有重大的责任，但是 经费的投入，治理能力，管理方式，教育信息化也是条件保障，还有国际间的借鉴也有一些问题。张志勇：王厅长抛出了他关于教育公平关注的五个话题，我们一会儿就很多观点会展开对话和讨论。王厅长有一个观 点，教 师队伍建设在整个公平的战略当中是非常重要的，而我 们的周主任在这块应该说有长期的研究和关注，我想首先请周主任就教师这块的建设，队伍
38、建设，包括质量的提高，在整个教育公平战略中，教 师到底 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你有哪些建 议？周洪宇：大家知道教师是教育改革的重要参与者，也是教育公平推动的重要的实现者，教师队伍的建设，国家最近这 么多年出台了不少的政策，也出台了不少的措施，我感 觉到总体来看，这些政策和措施产生的作用是比较明显的，是 积 极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不能忽略，就是这些政策和措施更宽泛的说，教育改革的含金量不够，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有一些应该出台的改革措施没有出台，有一些已经出台的措施在执行当中又打折扣，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大家可能都比 较 熟悉了，教 师的绩效工资制度，2009 年 1月份正式实施的，这个制度出台的初衷
39、非常好，但是实施的过程当中不少的地方在执行的时候走了样，打了折扣。甚至有一些地方连教师的基本工 资都没有保证，前不久大家可能都注意到了，黑龙 江、河南等地出现了教师罢教的问题，说明了我 们有一些措施，有一些政策出台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执行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到能够确保完成的落实，不能打折扣，不能降低含金量。要根本解决这些问题，我认为 有一个教师制度的设计需要考虑，是一个顶层设计，我在 2007 年通过全国人大向人社部提出来，要把教师作为教育公务员来确定。大家知道关于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的教师，在国际上教师有三种类型，一种类型是公务15员，或者说特殊公务员，准公务员，这是一种情况。这种情况有德国、法国
40、、日本、韩国。第二种情况是把把义务教育阶段的公立中小学的教师界定为公务雇员，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还有一种是雇员，就是校长聘用，但是工 资由国家出 钱。从这个制度实施的情况看，和中国的国情来看，我个人觉得可能我们比较接近于日本和韩国，我们可以考虑参照日本和韩国的情况，把我们义务教育阶段公立中小学教师界定为教育公务员，或者是准公务员，或者 说特殊公务员，特殊在哪里呢？就是既有专业性，又有公 务性，是两性兼有的一种身份，如果这样明确了法律的身份的话，就为教师队伍建设在制度设计上，有了一个通盘的考虑，打下了 坚实的基础。涉及到其他的经济待遇，社会的身份， 还有其他的就比 较容易解决。我记得这
41、个建议当时在 2007 年提出来之后，2009 年在国家中长期规划纲要制定过程当中，在前六稿是写进去了，记忆 当时嘉毅具体负责这个事情的时候说写进去了，2009 年却被有关部门否决了，原因是现在的工会已经不少先队，有将近八百万，再来九百万的教 师，恐怕老百姓不答应。从 经费上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增加，主要是 认定的问题。我想今后从我们基础教育的改革，从师资队伍的建设，从长远看是需要进一步的呼吁，我想 这就是我提出来的我们的教育改革应提高含金量。我的发言到这里。张志勇：我们的对话请了一位非常有代表性的论坛的成员来参与教育公平的对话，李镇西校长在全国的知名度很高，是一位教育家，
42、他是实实 在在的在第一线从事教育工作，他 对如何推动教育公平，我想有他独到的体验和认识。李镇西：我坐在这里的确感觉很特别，刚才张厅长说我具有代表性，这个我承认，可能是我的身份应该是这 30 人成员里面惟一来自教师队伍当中的一位，我原来想过中学校长就我和李希贵，但是他做行政管理，做局长，我这几年在上课 ，虽然我是校长，但是决大多数时间都是做老师。这 个论坛可能也需要 这样的角色，坦率的 讲非常真诚的说我这次是来学习的，我不具 备其他专家高屋建瓴的制高点和恢弘的视野。但我对教育有切肤之感，切肤之痛。16我有一个提纲，提到教育公平很容易想到是政府的行为，毫无疑问政府是起非常重要和关键的作用，经费保证
43、，投入，硬件建 设等方面。说到政府层面我只想强调一点，把划片招生，杜绝择校生的工作做好，就非常不错了。择校生是否允许是另外的话题，既然政府说的是要杜绝择校生，就要做到这点。 为什么现在很多地方说是这样说，但其 实是默认， 睁只眼闭只眼。我说这个话是有依据的，我只想说政府要控制是很容易的，学生该到什么地方读书，学籍是政府管理的，可以追究有关方面的 责任，怕就怕政府是阳奉阴违，不如公开说允许择校，怕就怕说公平又不搞公平。我想说教育公平和学校有关，和每位老师有关，教育不只是政府的事，学校主要是从制度的层面保证收进来的孩子能够受到公平的对待，比如说我们从学校的层面讲，就不能撵学生，有一些学校暗中操作，
44、到了初三，高三，将强迫一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自愿转学，为什么呢？这些差的学生转走以后，叫去分母，升学比例就高了，但这是拿不到台面上说的，通过很多合法的手段把学生弄走了。这叫什么公平呢？我认为学校要尊重学生的受教育权，而且还有监督权和建议权。每个孩子对学校都有建议权和监督权，上个星期去学 习的时候，中午和希 贵校 长吃饭，跟我 说旁边包间里几个学生，今天星期一，安排是他和学生对话，他就 说这个时候是最能听到学生对学校的建议，那天学生提的建议， 说学校很多空调利用率不高，该用的没有空 调，不 该用的地方却有空调，学生搞了调查，我当 时很感动。课程开发，让每个学生学到符合个性特点， 兴趣爱好，释放潜能的
45、课程，做到这些也是教育公平。最后是教师层面，也是很少有人想到的，一说教育公平就是政府的事，我跟老 师们讲你的每个行为都在决定是否推进教育公平。比如说是否遵守国家有关的规范，职业行为， 这就涉及到教育公平。是否真正的博爱而不是偏爱， 现在少数老 师也很爱学生，但只 爱家长有表示的学17生，这叫什么教育公平呢？再举个微观的例子，同 样迟到，学 习不好的同学就需要站一会儿，如果学习成绩好的同学就可以直接进去了，这从老师这里就体现不公平了。学生的辅导，你的表情，语言态度都因学习成绩的好坏而表现出亲疏，这也是不公平的。 还有对教师来说，差别化的对待每个学生，恰恰是公平的，公平不是平均用力，差别化的对待，
46、包括个别辅导，家访等。我想说的教师也好，学生也好，不仅仅靠师德，还需要制度的保 证，我这些想法很肤浅，只是从学校的角度我的切身感受。张志勇：谢谢三位把他们关注的教育公平的主要观点，一些视角，主要的想法进行了陈述。下面有几个关键的问题，刚才三位嘉宾都从他们的角度阐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观点，这里我想有几个问题，一个是各 级政府应该说在推进教育公平方面做了极大的努力，特别是 2005年以来，我们建立义务教育的保障机制，推进学校的 标准化建设，推 进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成为推进教育公平的重大战略。我想在这个战略上，大家对它的认识是有不同的，有的 认为均衡是相对的，不均衡是永恒的，有的认为义务教育均衡 发
47、展就是要抬高底部，最差的学校条件要提高，有的认为是学分填谷，大家对此有什么认识 和体会？周洪宇：均衡发展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也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不可能有绝对的均衡，我个人的理解，均衡要倡导一种高位的优质的动态的均衡。在不同的时期，我 们对均衡的理解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要做到均衡 发展，不管是做到高位的优质的，都要 坚持教育公平的基本原则，那就是要面对全体的学生，面 对学生发展的各方面，关注学生成长的整个过程。当然现在为了推动教育均衡发展，特别是高位均衡，有的地方采取了不同的措施，比如 说办联合体，集团化，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但我觉得这里面要防止一种倾向，就是不是简单的把某个好的学校，所谓
48、 好的学校，或者是 质量比 较高的学校，和有一些学校 办成联盟，办成一个共同体，这些学校就都是均衡的。我认为这个 问题是需要特别关注的。李镇西：我接着周教授的观点，我非常有共鸣， 对集团化半名校发表我的看法。先 说这个均18衡肯定是相对的，但问题是同样说这个话的时候侧重点不一样，我们说教育均衡永远是动态相对的概念，随时都在发生变化，不同 时期均衡的内涵不一样。有人 说这个话是在反对教育公平，认为名校永远存在，均衡总是相对的， 侧重点不一样， 这是核心所在。话大家都在用，但是含义是不一样的。据我们的观察和感受，相当一部分地方集团化是忽悠老百姓的，我说得比较直白， 换一个牌子，最后的结果，优质资源
49、不是在扩大是在稀释，挂个牌子，总校每年收点品牌费，没有实际的意义。老百姓也知道这一点了，在成都有朋友孩子要读书，托我找本部，不 认那个联盟学校的。我觉 得要把学校办好，我特别主张我的导师朱永新老师的观点，把学校 办小一些，办精致一些，这 是政府可以做到的。我们的学校人数比较多， 4500 人，朱老师说有的校长连老师认不完，我刚 去的几年还可以认 得完， 现在真的有叫不出名字的，学生更 认不完。我认为与其把学校越办越大，不如越办越小，自然就为均衡创造了条件。王嘉毅：最近两年推进均衡方面政府下了很大的力气，投入的资金非常大，核心是尽可能的学校之间在硬件，包括师资 基本达标。 这种推动发挥 了一些作用，特 别是对我们办学条件比较差的学校，使得和好的学校能够接近，主要是把底部托起，是否最 终达到公平，还没有。这种情况下择校依然存在，可能到每个学校，条件差不多，师资大体差不多，但是学校有需求，比如离家近一些，有的学生说好音 乐，希望那个学校有点音乐特色，学校的文化也是不一 样的，学生的多样化需求，我们本身的均衡并没有很完全的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均衡也会导致有的时候可能是一个模子，工厂化的，大家是大一统的流水作 业线，一刀切，如何适 应学校的多元化需求，适应 学生的禀赋特征是重要的。张志勇：首先我个人对集团化办学，我是有一点担忧的，集团化办学现在是采取了工业化管理的模式，来实现所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