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沙笼罩下的中国文化遗产黼视点底沙笼罩下的中国文化遗产余秋是道士塔所描述出终于东南余先生作找不到起是危言耸敦煌社会各界时,面临响了警钟詹奕嘉/文有效保护,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内,莫高窟和城.因为风据有关专家介绍,如不采取更有力措施进行抢救,30 年后-“中国沙漠第一泉“月牙泉将面临不复存在的危险月牙泉都会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实际上,沙屡蚀了交河所安可能被风沙从地球上遮掩的何止是敦煌?身的崖体,交河城四周有二十多处几十厘有 250 多个洞窟,四千多平方米壁画出现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所有中国北方的文化米以上的裂痕,每一处都随时可能塌陷,而起甲,空臌,变色等病害,而这些病害都与遗产从交河到高昌,从敦煌到古
2、长城,塌陷将可能给交河带来灭顶之灾.风沙有一定关系.从西安到北京无不面临着风沙侵蚀和“丝绸之路“ 的交通枢纽,东西方文明在2007 年一场备受关注的网络投票覆盖的威胁.当许多人习惯于把风沙和首戏剧性的交汇处敦煌莫高窟同样在遭中,被选为“世界新七大奇迹 “的长城,沿都联系在一起时,他们可能并未注意到其受风沙的折磨.受蒙古高压的影响,敦煌地线生态环境已经十分脆弱,风沙正在吞没他名胜古迹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区气候干旱.风沙频繁,降水量少而蒸发量长城,我们的长城正在日渐消逝.据中国风沙绵延北中国从一千多年前开始就成为中原王朝西北重镇的交河故城,每年被凌厉的风沙削减 l3 厘米,故城边缘的裂缝最长处有几十
3、米.有到访交河的记者发现,交河故城管理员办公室内,落满一层厚厚的黄土,土腥味弥漫.风夹杂黄土呼呼地顺着窗缝往里灌,游客都吓坏了,但当地人却已见怪不怪.交河常常沉浸在 40 米/秒的大风中,大风一来,拇指大小的石头满天乱飞.风沙过后,停放在露天的汽车几乎都是玻璃全碎.迎风面的车漆全部被打掉,和用砂纸抛过光多.加之莫高窟与呜沙山毗邻,洞窟又建造在松散的砂砾岩或砂岩山体上,千百年来受风蚀,沙尘,地震,雨水冲刷影响,稍有风吹草动沙子便会如下雨般落进窟区.很多窟内壁画因此变色,起甲,酥碱甚至脱落.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窟区每年要清理的沙子就达三千立方到四千立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对敦煌的缓慢破坏每一天都
4、在继续,莫高窟正在一天天老去.有关人士拿 1908 年在莫高窟 285窟拍摄的的壁画,与 2004 年拍摄的相同画面比较,结果发现,时隔近一百年后,该壁画更加残破不堪.据不完全统计,莫高窟现存有壁画或彩塑的 492 个洞窟中,已长城学会 2002 年做过的一次调查,明代长城被保存有较好墙体的部分不到 20%,有明显可见遗址的部分不到 30%,墙体和遗址总量不超过 50oo 里.这还是较为粗略和保守的估计.至于那些朝代更为久远的古长城,问题自然更严重.总部设在美国的“ 世界古遗址基金会“已把中国长城增列为全世界 100 个最濒危的遗址之一.在河北,北京,天津,穿行在山岭间的砖石长城历经风吹沙蚀,
5、坍塌状况越来越严重;在山西,陕西,宁夏,甘肃等西部地区,占整个长城 70%以上的夯土长城大多处于自然条件恶劣的偏远山区,在风沙侵袭后,墙体已经断断续续.24 中国减灾.20o8 年第 3 期视点文化遗产的意义在这一问题上,我们不能轻估文化遗产被风沙侵蚀的损失和影响.现在有很多人认为,文化遗产最实际的意义,就是可以用于获取旅游利益,甚至某些地方的政府和公众也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这一点上,他们关注文化遗产生死存亡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文化遗产可成为当地发财致富的“ 本钱 “.这种想法当然无可厚非,也不乏理性和正当性,但问题是倘若这些地区可以找到经济增长的更有效方式,那文化遗产是不是就可以任其自生自灭了呢
6、?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第一,文化遗产是难以再生的.保护自然环境和保护文化遗产的一大不同点便是,蓝天可以再现,遗产无法再生.自然环境遭受破坏之后,我们可以搞空气净化,污水处理,退耕还草,植树造林等工程来恢复大自然的平衡,使蓝天再现,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但文化遗产一旦消失,便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使之重现人间.即便人类的科技如此发达,即便我们能对敦煌莫高窟进行影像记录和电子处理,即便我们现在物力财力已经足以再造十座八座万里长城,倘若有朝一日莫高窟和长城都被风沙吞没,再先进的科技和经济实力也无济于事了.难道我们的子子孙孙只能从风沙侵扰圣地敦煌.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内,莫高窟可能就会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金庸的白
7、马啸西风里去缅怀高昌故城,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里去想象敦煌么?第二,中国北方的大多数文化遗产,是伟大而悠久的古代中华文明的“活化石“. 着名世界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其巨着全球通史中如此描绘古代的中华文明:“ 早在汉代 ,中国已成功地赶上欧亚大陆其他文明,而中世纪时期,中国则突飞猛进,仍是世界上最富饶,人口最多,在许多方面文化最先进的国家.从 6 世纪隋朝重新统一中国,到 16 世纪西方人开始由水路侵人中国,这 1000 年是中国的政冶,社会和文化空前稳定的时期一:在这 1000 年中,中国社会比世界其他任何社会,向更多的人提供了更多的物质保障和心理上的安全感.“试想想 ,如果完整保留的盛唐遗迹
8、始终处于风沙的吹袭和侵蚀之下,那么或许有朝一日我们真的只能从历史着作和文学作品中去回昧盛唐的绝代风华了.第三,这些文化遗产不只属于中国,还属于世界和全人类.早在上世纪初,一些国家的历史研究学者就意识到,世界各国留传至今的历史文化遗产,是人类社会世代劳动创造的成果,在现代社会中,将会成为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宝贵精神财富.因此,国际社会开始形成这样的共识:不可再生的世界遗产是人类的宝贵财富,对之备加珍惜和保护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如今,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已成为一项国际化的工作,是当今人类现代社会认识和共同保护人类历史遗存的最高组织形式.目前,中国不仅有大量的文化遗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
9、产名录“,而且还是世界遗产委员会委员国.那么,中国更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文化遗产,否则怎么对得起全世界人民?喜忧参半的思索说到这些文化遗产受保护的状况,可谓是喜忧参半.西北地区的长城待遇最差,绝大多数的地区实际上处于“自生自灭 “的状态,甚至缺少最基本的看护.对它们的保护,目前只是在依赖各级政府部门划拨的经费.有媒体报道,在甘肃武威,保护长城的文保员每人一年的报酬是 120 元,可即便如此,文物局也拿不出两千块钱来支付给那总共十几个文保员.如此低的工资尚且不够发,如何能有余力去抵抗风沙?交河和高昌等地的处境要稍好一些.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不仅可以得到国家拨款进行古建筑的维修工作,而且在技术上一直得
10、到敦煌研究院保护所等单位的合作和帮助.但是,很多文物保护工作者已经发现,目前高昌故城和交河故城的破损程度与他们的维修能力相差实在悬殊.据吐鲁番文物局提供的数据,他们在某次维修项目中,只能完成上报古建筑数量的5%,而此次上报存在问题的古建数量,仅为需要维修古建数量的 5%.这样下去,是不是“ 坏得还比修得快“ 呢 ?像敦煌这种受到高度关注的地区,对抗风沙威胁的战绩最为喜人.特别是上世纪 90 年代以来,莫高窟窟顶一带采取了工程治沙,生物固沙,化学固沙等多种风沙防治试验,并不断引入新技术和新成果.多年来,共有 3000 多平方米濒危壁画和百余身彩塑在这里起死回生.有关部门还在莫高窟顶建起沙生植物带等 3 道防沙屏障保护它.此防护体系建立后,进入窟区的沙子减少 80%以上.虽然这并不意味着莫高窟面临的危机已彻底化解,但至少足以让我们松口气了.从风沙弥漫下的北中国,我们看到了文化遗产所面临的威胁和人们与之抗争的不懈努力.喜忧参半的结果给我们希望,但不可能消除我们应有的危机感.当我们面对记录下了中华历史的遗产,面对人类文明的智慧结晶时,我们每个人还须扪心白问:我们究竟还要做些什么,才能保护如此之多的文化遗产免受风沙的侵袭?中国减灾.2008 年第 3 期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