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郑和航海与天妃信仰史料的补遗及考释2005 年第 l 期(总第 12I 期)南洋问题研究S0UTHEASTASlANAFFALlRSNo.12005GeneralNo.121郑和航海与天妃信仰史料的补遗及考释时平(上海海事大学海洋文化研究所,上海 2o0135)摘要:本文对有关郑和与天妃的新资料进行补遗和考释 ,认为明初政府的海洋政策和沿海民间的社会思潮是导致天妃信仰在郑和航海活动占有重要地位的主要因素;依据新发现史料研究,认为郑和曾到过福建长乐的文石和莆田的湄洲岛;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经文,说明郑和下西洋带有政治,经济和一定海外探险的多重目的,天妃信仰活动中明显渗透了明初政教合一的特征.
2、关键词:郑和航海;天妃史料;补遗考释中图分类号:K248.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 9856(2005)01008806有关郑和航海与天妃的史料,历史文献,碑刻等早有明确记载,从现存的证据考察,永乐十四年(1416 年) 四月初六日的御制弘仁普济天妃宫之碑,宣德六年(1431年)岁次辛亥春朔的通番事迹之记碑,宣德六年(1431 年)岁次辛亥仲冬吉日天妃之神灵应记碑和马欢瀛涯胜览,费信星胜槎览,巩珍西洋番国志等最具历史价值的史料,一些方志记载也有较高的学术价值.笔者曾对郑和在福建遗址遗迹实地考察,并查阅了相关妈祖历史文献,特别是当地文献,本文仅就考察发现的一些新文献资料进行分析和
3、考释,以就教于各位专家,学者.一,有关郑和与天妃史料补遗以往提及郑和与天妃的史料,多为上述提及的文献中记载或罗懋登的西洋记描述等.笔者根据搜集的郑和与天妃资料,补遗几则以往未曾涉及或提及甚少的史料.补遗一:明宣宗朱瞻基宣德六年御祭文制日:兹遣郑和等道涉江海,往返诸番 .惟神有灵,默加祜助.俾风波无虞,人船利涉,浮达之际,咸赖底绥.特以牲礼祭告,神其享诸!1补遗二:长乐文石志文石天妃庙建于永乐七年,太监郑和往西域取宝,厥后朝廷遣天使封硫球中山王,俱在此设登开船.2 广( 读文) 石庙碑记记载:“ 广石庙,庙海神天妃者也.天妃生自五代,含真蕴化,殁为明神.历宋,元迄我明,显灵巨海,御灾扞患,拯溺扶
4、危,88收稿日期:2004 一儿一 21作者筒介:时平(1962 一), 男 ,江苏南京市人,上海海事大学海洋文化研究所所长,教授.每风涛紧急问,现光明身,着斡旋力.礼所谓有功于民,报崇祀典. 而广石属长乐滨海地,登舟开洋,必此始,庙之宜,旧传自永乐内监下西洋创焉.“3补遗三:泉州府志:明永乐五年,以出使西洋太监郑和奏,令福建镇守官重修其庙.自是节遣内官及给事中,行人等官出使琉球,暹罗,爪哇,满刺加等国,率以祭告祈祷为常.4补遗四:天后显圣录“天后灵应录“ 之“谕祭“明朝:成祖永乐元年,钦差太监郑和往西洋,水途适遇狂风,祷神求庇遂得安全归.奏上奉旨差官诣湄屿致祭,赏其族孙宝钞各五百贯.本年又差
5、内官尹璋往榜葛刺国公干,水道多虞,祀祷屡有显应,回朝具奏,特遣太监郑和,太常寺卿朱焯驰传诣湄山致祭.宣德六年,钦差正使太监郑和领兴平三卫指挥,千百户,并府县官员,诣湄屿致祭,并修整庙宇.1补遗史料,主要依据在福建实地考证的方志和妈祖资料记载.从学术价值分析:第一,明初洪武,永乐,宣德皇帝都重视天妃的作用,使民间信仰的天妃在郑和航海中赋予了皇权的政治色彩.明朝曾两次对天妃加封,第一次是洪武五年(1372 年)以神功显灵敕封“昭孝纯正孚济感应圣妃 “;第二次是永乐七年(1409 年)以神屡有护助大功加封“护国庇民妙灵昭应弘仁普济天妃“. 据天后显圣录 记载:明朝谕祭,奉旨祭 18 次,洪武朝 1
6、次,永乐朝 13 次,洪熙朝 1 次,宣德朝 2 次,嘉靖朝 1 次.可见,明初次数最多,尤其是永乐时期占据多半,表明明初朝廷对天妃的作用尤为重视.明初,由于反明残余势力盘踞沿海岛屿,倭寇侵扰猖獗,造成沿海地区局势动荡,严重危及明初政权的巩固和国家稳定.朱元璋为了维护沿海地区的安宁,一方面采取禁海,在沿海设立卫所;一方面适应沿海居民崇拜和信仰天妃的习俗 ,于洪武五年(1372年)颁 敕封昭孝纯正孚济感应圣妃诏,宣扬“国家崇报神功 ,郊社旅望而外,非有护国庇民,丰功峻德者弗登春秋之典.“5.“永乐时期,朱棣积极向海外经营,派遣郑和,侯显,张谦等循海路大规模出使,招徕朝贡,海外交往日益繁盛,也极力
7、敕封天妃庇护.因此,对天妃作用的重视与明初的海洋形势和海洋政策,以及沿海民间的社会思潮有密切关系,是明初皇权与神权天人合一思想表现的一种新形式.郑和大规模航海活动融合了天妃信仰的内容,同时也扩大了其在沿海各级官府中的影响,在郑和航海停留最多的福建更为突出,这些有助于沿海的稳定,确保下西洋顺利实施.第二,从当地方志,碑刻,民问传说等资料,结合郑和航海活动时问进行考察,郑和曾到过长乐文石和湄洲.以往郑和研究对此少有涉及.文石位于长乐出海处,有极好的避风,停泊,出海的自然条件,当时是进京科举登船,去琉球册封的码头,当地人称“登文道“, 码头附近的文石天妃庙最早由郑和所建.“庙之宜,旧传自永乐内监下西
8、洋创焉“ 的明确记载.郑和也曾到过湄洲岛.根据天后显圣录“天后灵应录“ 记载,宣德六年(1431年)郑和到湄洲岛祭祀天妃.此次到湄洲是郑和奉旨第七次下西洋前夕.清杨浚湄洲屿志略有:“宣德六年,钦差正使太监郑和领兴平三卫指挥,千百户并府县官员,诣湄屿,买办木石,修整庙宇,并御祭一坛:兹遣郑和等道涉江海 ,往返诸番,惟神有灵,默加佑助,俾风波无虞,人船利涉,浮达之际,咸赖底绥.特以牲醴祭告,神其飨诸.“6永乐时期, 内官出洋并奉旨到湄洲岛祭祀是常例,在天后显圣录多有记载.据明宣宗实录:“宣德五年六月戊寅,遣太监郑和等赍诏往谕诸番国.“7祝允闻前.郭汝霖:广(音文) 石庙碑记 ,引自严从简殊域周咨录
9、卷 4.89闻记记载宣德五年闰十二月六日(1431 年 1 月 19 日)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由南京开船,二十一日抵太仓刘家港,停留月余,修建天妃宫,郑和立通番事迹之记碑,盛赞天妃“功德着于太常“. 宣德六年 (1431 年) 二月二十六日到达长乐太平港,在此停留八九个月,重修天妃宫,十一月立天妃之神灵应记碑.显然郑和在长乐进行长时间的侯风和准备.此间郑和到过福建沿海不少地方,湄洲就是其中之一.从郑和第七次下西洋前的活动看,修建了许多天妃宫,这与时隔多年再次恢复下西洋有关,祈祷天妃保佑此次下西洋成功.郑和在出洋前专程到湄洲祭祀,寓意明宣宗对重新恢复下西洋的决心.宣德五年(1430 年), 宣宗曾遣
10、官前往御祭,接着在郑和奉旨出使后,又下旨郑和专程御祭,表明宣宗皇帝非常看重.这或许反映明朝廷内部关于下西洋的争论与此次恢复下西洋成功的重要关系,所以祈祷天妃神佑此次下西洋成功.另外,从郑和多处修建天妃庙宇,所立天妃碑文及活动中,祭祀天妃与已 6O 岁的郑和年龄也有一定的关系 ,下西洋历经三朝风雨,对天命的寄托更加浓厚.从实地考证,郑和在当地候风,准备出洋之际,到过福建沿海许多地方,留下的天妃遗迹不少.在当地的方志,族谱,家谱和传说故事中还存有一些记载,历经 500 多年,发生许多变化,有些有历史依据,有些带有后人附会的成份,需要进一步发掘和考证.二,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考释太上老君说天妃救
11、苦灵应经,作者不详,初刊于明永乐十四年(1416 年).后收入明朝正统年间道藏? 洞神部 ,清杨浚编的湄洲屿志略收入,改名天后圣母太级元君救苦真经.此经与永乐十八年(1420 年)随郑和下西洋僧人胜慧弟子刻印的太上说天妃救苦灵应经(简称天妃经)仅多“老君“ 两字,是否有关联尚需比较.有学者在北京国家图书馆查见永乐十八年(1420 年)刻的太上说天妃救苦灵应经一册,告之“ 与被收入道藏的 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不是一本书.“ 金秋鹏研究员认为:“ 此图可作为宝船系福船型这一结论有力证据“.8并对卷首插图进行了描摹复原,整幅画由 6 面连接而成,图中展示的郑和船队,尤其是船型,引起有关郑和研究学
12、者的重视.因此天妃经对郑和宝船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两经相较,相隔 4 年,为郑和第四至六次下西洋期间,对郑和下西洋船的研究,下西洋目的和活动内容都有重要的史料价值.以下仅就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体现的郑和航海内容进行初步探讨.(一)经文的内涵及结构分析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与郑和下西洋期间所立御制弘仁普济天妃宫碑,通番事迹之记碑,天妃之神灵应记碑三碑文进行比较,该经与御制弘仁普济天妃宫之碑刻立时间均是永乐十四年(1416 年),后两个碑是宣德六年(1431 年).与御制弘仁普济天妃宫之碑碑文内容比较,后者内容针对性强,首先直接体现皇帝派郑和下西洋的目的,其次是天妃保佑郑和航
13、海的内容,第三是颂扬天妃庇护中外使者往来的神功,最后是赞美天妃的七言长诗.而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所反映的:第一,颂扬天妃庇民,降魔,救危,普济众生等恩惠和神力.“仰启敕封号无极,仁慈辅斗至灵神.威容显现大海中,广德遍天下仰.扔国救民无壅滞,扶危救险在须臾.或游天界或人间,或遍波涛并地府.邪魔鬼魅总归依,魍魉妖精皆潜伏.变凶为吉如弹指,赐福消灾若畛微.“5 一2004 年 8 月 i0 日 mill 联合大学文学院历史系张箭教授给笔者的网上回函 .第二,介绍天妃装束,形象,礼仪及所体现的保国安民的形式.“奉请三天都总管,九天游弋不曾停,上圣天妃功护国,敕封灵惠卫朝廷.头戴花冠乘风辇,身披晕服
14、仗龙旌.东列西华排鬼将,南征北讨助神兵.剑佩斗士光凛冽,简书敕命扫妖精.威容显现人钦仰,心运慈悲雨露均.救民护国施恩德,祛害除灾利泽兴.威德周圆通上界,重慈降世度群生.山河社稷永安镇,雨顺风调保太平.散影分辉遍三界,人间天上日月明.“5“第三,介绍天妃保佑当时航海和救助的具体内容.“有诸众生,或以兴商买卖,采宝求珍;出使遐荒,交通异域;外邦进贡,上国颁恩;输运钱粮,进纳贡赋; 舟船往复,风水不便,潮势汹涌,惊涛仓卒,或风雷震击,雨雹滂沱.其诸鬼神,乘此阴阳变化,翻覆舟船,损人性命,横被杀伤,无由解说.“5第四,赋予天妃所保佑的政教合一的思想.天妃“稽首天尊道前,而说誓言: 一者,誓救舟船,达于
15、彼岸;二者,誓护客商,咸令安乐;三者,祛逐邪祟,永得消除;四者,荡灭灾迪,家门清净;五者,追捕奸盗,屏迹潜形;六者,收斩恶人,诛锄强梗;七者,救民护国,民称太平;八者,释罪解愆,离诸报应;九者,扶持产难,母子安全;十者,庇护良民,免遭横逆;十一者,卫护法界,风雨顺时;十二者,凡有归向,保佑安宁;十三者,修学至人,功行果满;十四者,求官进职,爵禄享通;十五者,过去超生,九幽息对.“5(1lj960)经文结构包括至心皈命礼,启请咒,奉礼咒,天妃救苦灵符,符咒日等宗教形式,经文最后有“右天妃灵符,如有急告 ,焚香念前咒七遍,书此符,用井花水磨乳香调服,自然安好,无不应验.“5明显是宗教仪式专用 .(
16、二)经文内容体现了郑和航海与天妃有密切联系.并明确反映郑和下西洋的目的具有多重性.首先,从内容分析,天妃信仰内容中渗透了强烈的政治色彩,与明初统治者治理国家理念有密切的联系,把民间宗教信仰服务于政治需要.明初统治者在治理国家措施方面,充分运用宗教的形式来灌输平安,稳定的思想,大肆褒封和宣扬沿海民间崇拜信仰的济弱庇民,保人平安的天妃,把政治内涵灌输其中,以利于顺应和争取民心,巩固沿海社会稳定,有益于加强皇权专制.因此,天妃的盛行,与明初统治者治国政策和航海事业的兴旺有直接关系.同时,可以看出其中渗透了传统的儒家文化思想,并带有道教,佛教文化的印记,体现了中国产生和形成的宗教信仰所特有的文化性,融
17、合性,政治性的特征,带有明显的天人合一的印记.其次,经文的时间是永乐十四年(1416 年),是第四次下西洋(14131415 年)回来和第五次下西洋(14171419 年)之间.第四次下西洋郑和出使的范围开始超过了前三次,达到东非.此次郑和访问国家多,朝贡的国家也多,永乐十三年,十四年 20 多个国家使者辞还.值得注意的是,经文中直接记载了郑和下西洋时期航海活动的内容,包括海外贸易,寻找珍宝,朝贡贸易,海外探险等方面.这些当时的记载,对由于郑和下西洋史料缺乏,造成的学术界长期围绕郑和下西洋目的和性质的争鸣,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从经文记载说明郑和下西洋时期航海活动的目的具有多重性:一是具有经济目的
18、.经文中记载,“有诸众生,或以兴商买卖 ,采宝求珍“;5二是带有政治上的朝贡贸易目的.经文中记载,“外邦进贡 ,上国颁恩;输运钱粮,进纳贡赋“.5(1,三是也反映出具有一定海外探险的目的.经文记载,“出使遐荒,交通异域“.5 这些描述与郑和第四次下西洋内容相符.曾随郑和船队 6 次出使的周闻(从第三次下西洋开始,其中包括永乐二十二年旧港之行),在明武略将军太仓卫副千户尚侯声远墓志铭记有:“西洋诸国,去中华数千万里,鲸波弥漫天日,遐荒绝域,窖蔑人迹,冒险履危,生还9l者鲜“.9可以看出该经记载与当时郑和下西洋亲历者的感受有相符之处.因此,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对于研究郑和下西洋具有极高的史料价
19、值和学术价值.从福建考察的郑和航海与天妃信仰的资料,笔者以为,祭祀天妃在郑和航海活动中占有重要地位,主要源于明初皇帝,尤其是朱棣对天妃作用的重视,更多体现了要保佑朱棣下西洋战略决策的顺利和成功,同时与福建地区对天妃信仰的广泛社会基础有直接关系.附录:太上老君说天妃救苦灵应经原文frp 启敕封号无极 ,仁慈辅斗至灵神.威容显现大海中,广德遍天下仰.扔国救民无壅滞,扶危救险在须臾.或游天界或人间,或遍波涛并地府.邪魔鬼魅总归依,魍魉妖精皆潜伏.变凶为吉如弹指,赐福消灾若畛微.凡人有祷捧金炉,一切归心从恳祷.至心皈命礼:普陀胜境,兴化湄洲.灵应威德非常,孝感神通广大 .救厄而平波息浪,扶危而起死回生
20、.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敕封护国庇民明着妙灵昭应弘仁普济天妃.启请咒:奉请三天都总管,九天游弋不曾停,上圣天妃功护国 ,敕封灵惠卫朝廷.头戴花冠乘风辇,身披晕服仗龙旌.东列西华排鬼将,南征北讨助神兵.剑佩斗土光凛冽,简书敕命扫妖精.威容显现人钦仰,心运慈悲雨露均.救民护国施恩德,祛害除灾利泽兴.威德周圆通上界,重慈降世度群生.山河社稷永安镇,雨顺风调保太平.散影分辉遍三界,人间天上日月明.天龙鬼神咸恭敬,奉敕皆令达上清.我今誓愿永受持,一心皈依奉真经.奉礼咒:阴德始生,阳光吉贞.威容垣赫,救度生民.斩鬼除魔 ,速达上清.三台来护,众生皆迎.戴天履地,步斗魁星,无忧不灭,无愿不成.诵持神咒,道杰长
21、存.尔时,太上老君在无极界,观见大洋溟渤,河渎川 I 源,四海九江,五湖水泽,蛟蜃鱼龙,出没变化,妖精鬼怪,千状万端.有诸众生,或以兴商买卖,采宝求珍;出使遐荒,交通异域;外邦进贡,上国颁恩;输运钱粮,进纳贡赋;舟船往复,风水不便,潮势汹涌,惊涛仓卒,或风雷震击,雨雹滂沱.其诸鬼神,乘此阴阳变化,翻覆舟船,损人性命,横被杀伤,无由解说.以致捉生代死,怨怒上冲,何由救免?于是广救真人上白天尊日:“ 斗中有妙行玉女,于昔劫以来,修诸妙行,誓扬正化,广济众生,普令安乐.“于是天尊乃令妙行玉女降生人间,救民疾苦.乃于庚申之岁三月二十三日辰时,降生世间.生而通灵,长而神异.精修妙行,示大神通,救度生民,
22、愿与一切含灵解厄清灾,扶难拔苦.功圆果满,白日上升.土神社主,奏上三天.于是老君敕下辅斗昭孝纯正灵应孚济护国庇民妙灵昭应弘仁普济天妃.于是天妃听宣法音,弘是愿言:自今以后,若有行商坐贾买卖求财;或农工技艺种作经营;或行兵布阵;或产难不分; 或官非挠聒;或口舌所侵多诸恼害,或疾病缠绵无有休息.但能起恭敬心,称吾名者,我即应时孚感,令得所愿遂心,所谋如意.吾常游行天界,遍察人间,以至地府泉源,江河海上,一切去处,令诸所求,悉皆遂愿.于是广救真人闻是愿言,稽首皈依.而说偈日:敕封辅斗,显迹威灵.飞符走印,统领六丁.收捕奸盗,斩灭妖精.扶危济险,护助天兵.邪魔永殄,疾病安宁.敬顺者泰,横逆者倾.压息火盗,断绝邪萌.东西南北,四方肃清.神威震肃,家国咸宁.英烈天妃,善庆明时.游行三界,遍察灵祗.风雷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