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正确看待和评价冯子材与太平军的关系第 28 卷第 3 期2008 年 6 月河池学院JOURNALOFHECHIUNIVERSITYVo1.28No.3Jun.2008正确看待和评价冯子材与太平军的关系廖宗麟(广东海洋大学法学研究所,广东湛江 524025)摘要在和太平军的关系中,冯子材扮演了一个被动的角色: 他因报复刘八的掳掠勒赎而投入清军,在开始的十年中战功并不彰显,以致提拔较慢.在督办镇江军务的五年中,对太平军基本是采取守势.因此,无论是说他凶恶地镇压太平军或是同情太平军,都不符合事实.关键词 冯子材 ;太平军; 关系中图分类号K25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672 9021(2008)
2、03007704作者简介 廖宗麟 (1948 一), 男,广西桂林人,广东海洋大学法学研究所所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法制史,中法战争史.在研究和评价冯子材的生平功过时,他和太平军的关系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太平天国起义爆发前,冯子材不过是钦州一个日夜为生活奔波的底层人物.但太平天国起义将他卷入到历史变革的滚滚洪流中,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开创了他另外一条宽广的生活道路,以至我们可以说太平天国运动与冯子材的关系密切,甚至密切到没有太平天国运动就没有冯子材历史地位的地步.但如何正确看待和评价冯子材和太平军的关系,却是学术界尚未解决的问题.不同的历史资料对冯子材和太平军的关系有不同的记载,
3、从而影响了人们对冯子材的评价.清史稿?冯子材传 载:冯子材原隶向荣部下,向荣死后,“ 改隶张国梁麾下,从克镇江 ,丹阳,尝一 H 夷寇垒七十余.国梁拊其背日:子勇,余愧弗如!,后人据此把冯子材看成是镇压太平军的凶恶刽子手,却不知这是明显的夸大的说法.冯子材跟随张国梁等“克镇江“ 是在 1857 年 ,我们查遍有关当年战报的资料,都无冯子材“尝一日夷寇垒七十余“ 的记载 .而从陈庆年所撰镇江剿平粤匪记得知: 张国梁与冯子材于江南大营溃败后,一起逃到镇江.当他为和春所召离开镇江时,就留冯子材率军守镇江,并对人说:“冯萃亭不能打仗,尚可守城.“该人后来与冯子材同守镇江五年,认为张国梁的评价很正确:“
4、卒与生同守五载,亦可见张公之知人矣.“(这个 “不能打仗“的意思是指冯子材不擅长对太平军打进攻战,在此之前曾在六合打过两次败仗,一度被撤掉甘肃西宁镇总兵之职,与前引清史稿?冯子材传的记载截然相反.镇江剿平粤匪记的这个说法得到许多资料的印证.如同治元年(1862)时,清政府本拟派时驻上海的新任江苏巡抚李鸿章前赴镇江,取代冯子材督办镇江军务,李鸿章却不愿意离开富裕的上海,于五月二十七日上奏了权衡沪镇缓急片,认为:“冯子材在镇江尚能战守“,不需要自己前去替换.两江总督曾国藩也不愿让李鸿章和淮军离开上海赴镇江,并上奏清政府:据他所得情报 ,“冯子材尚能打仗“.一个“ 尚“字,说明这两个顶头上司对冯子材
5、与太平军作战表现的评价是何等勉强.以至过了二十多年后,当光绪十年(1884) 清政府因清军在北宁之役被法军打得大败,而考虑是否让在前一年因病被免去广西提督一职的冯子材复出时,李鸿章就表示了反对的态度:“廷旨起用冯萃亭,年已七旬,前在镇江仅能守.“这些评价说明在当时人看来,冯子材在与太平军作战过程中,战绩并不是十分突出的.也有另外的说法.在被怀疑是林绳武撰述的冯勇毅公神道碑改名的冯子材传中,谈到冯子材对太平军的态赵尔巽等撰:清史稿,第 459 卷,冯子材传 ,第 12689页.陈庆年撰:镇江剿平粤匪记.第 34 页.吴汝纶编,李鸿章撰:李文忠公全集,光绪三十一至四年刊,奏稿,卷 1,第 30 页
6、.清东华录全编,上海 i 学苑出版社,2000 年版 ,第 l4 册,第 261 页.李文忠公全书,电稿,卷 2,第 5 页.77度时称:“ 惟子材夙抱外为国家扞敌患,内为地方靖匪氛,而金陵之敌与伏莽殊,不愿争功,仅以守陴卫民为誓,迭与曾督师国藩咨商,只任牵制敌势,不任分兵攻取.先后奏报之言日:以有限之兵,孤守坚城,其势不可浪战,敌虽纷乘,总示以不可动摇之势.又日:形势单薄,不轻贪功以招挫失.清廷谕答亦日:该督不以浪战为能,以逸待劳,先为不可胜 ,所筹尚属周妥.故除充王,护王等大举来扑,为竞日守御战以外,未尝轻于逞锋.“战后,“ 大府催赴广西提督任 ,子材日 :我本为剿匪出山,以环境所驱,至于
7、濒年内战,损伤民命,实深疚心,幸告段落,不如归与吾乡健者,为国御侮之备也.“这样把冯子材说成是同情太平军,不愿和太平军作战的人,也不合符事实.笔者对照收集了冯子材在督办镇江军务时向清政府奏报与太平军作战情形文稿的军牍汇存,发现冯子材传说冯子材不愿出击太平军的资料是被作者完全歪曲颠倒了的,事实是,在守镇江期间,冯子材曾多次要求出击太平军,倒是被清政府及其顶头上司曾国藩制止了.同治初年,在被任命督办镇江军务,并提升为广西提督的冯子材的大力整顿下,镇江清军的战斗力也有了提高.同时,清军在江浙与太平军作战的态势也有所变化,战争的主动权转到清军手中.于是,急于建功立业的冯子材就蠢蠢欲动,多次上奏清政府及
8、请示曾国藩,要求允许他率镇江军队出击太平军.但清政府和曾国藩担心镇江军队数量有限,分军离城出击后,会被太平军乘虚占领镇江这个关系江浙军事大局的要地,因而多次驳回了冯子材的要求.如同治元年十一月,冯子材向清政府上奏三路痛剿大获全胜折,报告丹阳,金坛,夷陵三地的太平军数万人大股进攻镇江,被冯子材指挥镇江守军击退的情况.也许是清政府从这些奏报中看出冯子材急欲出击太平军的念头,于是在同治二年(1863) 正月十五日有上谕指示冯子材:“镇营以有限之兵,当贼六七万众,其势不可以浪战.该提督等坚守孤城有年,自必洞明形势,嗣后仍当竭力固守.虽贼众纷乘,总示以不可动摇之势,以固要区.如镇城稍有疏失,必惟该提督等
9、是问.“( 冯子材在同治二年正月附片 派员赴粤守提协饷折中,重复了这道上谕:至镇防地形极险,兵数最单 ,诚如圣谕,其势不可浪战.可见冯子材传中的“以有限之兵 ,孤守坚城,其势不可浪战,敌虽纷乘,总示以不可动摇之势“等语,乃清政府告诫冯子材的话,冯子材传的作者在抄转时改动了原文,但却当作是冯子材的意思,这就完全歪曲了事实.到曾国荃指挥的湘军包围南京后,太平军衰势已显,冯子材急于出击以图功的心情更迫切了,于是又在同治二年五月上奏派兵进剿丹阳商办情形折,再次要求允许他率军出击邻近的丹阳太平军:“拟派三拨兵马,步步进逼,设法攻捣沿途贼垒,以次规取丹阳.“但又遭到清政府于六月的上谕驳回:“ 镇防数止万人
10、,战守颇形单薄.刻下南北两岸78官军连营进逼,难保该逆不乘问挺走,窥伺镇防.冯等务当妥筹战守,加意防范,勿稍大意.其由马陵进攻丹阳,尤当谋出万全,不可轻率贪功,致有挫失.“冯子材在复奏时则重复这段上谕称:仰见我皇上垂念兵单力薄,指示多方,并于力图进取之中,仍以轻率贪功为戒.可见冯子材传中的“形势单薄 ,不轻贪功以招挫失“一语,乃清政府告诫冯子材的话,冯子材传的作者在抄转时改动了原文,但却当作是冯子材的意思,也完全歪曲了事实.与此同时,冯子材还向曾国藩请示进止,在六月的谨陈攻守情形折中,冯子材向清政府报告曾国藩对他的指示及他的体会:“前接钦差大臣曾函复:金陵官军长围未合 ,目前镇防紧要,不宜分兵
11、远出.应随时相机进剿丹阳各贼,以牵制之,仍可进退裕如等语.臣等惟有遵照指示,以坚守为主,而以更番出击,牵缀贼势,使之无暇分援他处,即以固我要防.“ 可见冯子材传中的“只任牵制敌势 ,不任分兵攻取“ 一语,乃曾国藩对冯子材的指示,冯子材传的作者在抄转时改动了原文,但却当作是冯子材的意思,也完全歪曲了事实.至于说“故除充王 ,护王等大举来扑 ,为竟日守御战以外,未尝轻于逞锋.“掩盖了冯子材后来主动出击丹阳太平军的事;又称冯子材厌恶内战,就更不是事实了.冯子材既不是镇压太平军的凶恶刽子手,也不是太平天国运动的同情者,那他对太平军的态度究竟是如何的呢?这还要从冯子材与太平军最初发生联系时的情况说起.冯
12、子材的青少年时期虽然过着漂泊贫寒的生活,但可能受到社会上“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的传统思想影响 ,所以即使他学了一身武艺,却从未有过投身行伍,以求个人出路的想法.他投入清军的诱因是无端地被卷入了刘八的反清起义.清文宗实录将此事记录入册:“咸丰元年五月初八日谕内阁:刘八等由陆川窜回博白,四月初十日 ,贼目黄锦泗,冯子材等九百五十人,复请投诚自赎,该员等择留精锐,随同打仗.即如黄锦泗,冯子材等,亦知悔罪投诚,杀贼自效.如果始终出力,不难与张钊等同宽既往,悉予自广西钦州市政协文史委:钦州文史,1998 年,第五辑 ,民族英雄冯子材纪念文集第 175 页.广西钦州市政协文史委:钦州文史,1998
13、年,第五辑 ,民族英雄冯子材纪念文集第 176 页.冯子材军牍汇存卷 2,第 44 页.冯子材军牍汇存卷 3,第 3 页.冯子材军牍汇存卷 3,第 4 页.冯子材军牍汇存卷 3,第 3435 页.冯子材军牍汇存卷 3,第 37 页.新.“ 26 年后 ,这些有关资料在清政府编印的 剿平粤匪方略一书中刊出,冯子材曾于光绪三年(1877)上奏辩解:“据冯子材奏称,该提督于咸丰元年三月间,被贼掳去十余日,即于四月初间乘间逃出,投营效力,并非久在贼中,始行率众投诚.伏读钦定剿平粤匪方略,有与贼目黄锦泗同时投诚之语,连类奏报,情节不符,请饬更易.“但被清政府驳回:“冯子材宣力有年,战功卓着 ,迭承恩眷,
14、已极宠荣,惟当竭力图报,勉为名臣,以副朝廷委任之意.至该提督当日身陷贼中,旋即投出,业经周天爵等奏报.钦奉文宗显皇帝谕旨宣示,此次纂辑方略,复蒙穆宗毅皇帝钦定,岂得率行更易,所请着不准行.“冯子材为什么要从刘八的反清队伍中逃走,而要投入清军呢?原来 ,冯子材被刘八掳去后 ,曾遭到虐待勒赎.都启模所撰冯宫保事绩纪实称:逾年,有友人邀公外出贸易,慨然相从.中途,突遇匪首刘八伙党,公及友人均被劫去.抵巢后,朝夕勒赎,苦不堪言.兄澄甫公闻之,走告诸亲,莫肯为计,袖手痛泣而已.公在贼巢廿余日,被拷,不得资.稍疏防,公每谓友人日:如果死於贼手,不待言矣.倘得再见天日,誓必从军,灭尽诸丑,以泄此恨.於是乘贼
15、不备,遂与诸友夜半潜逃,在太平军起义之始,某些起义部队纪律不严,采用一些残酷手段来逼迫群众,以至将一些贫苦群众驱到其反面阵营.正是由于要报复刘八劫掳勒赎之仇,从而使冯子材走上与太平军为敌的道路,这完全是被动的.冯子材与太平军为敌的过程分为两个阶段:从咸丰元年投军入伍到咸丰十年(1860)十月第一次被任命督办镇江军务前为第一阶段.在这一阶段中,冯子材虽然与太平军作战,但他所隶属的主帅向荣,和春都是一些平庸的将领,从而就限制了冯子材军事才能的发挥,以致经历了两次江南大营的溃败,及咸丰八年(1858)八月,九年九月(1859)两次六合之败 ,和咸丰十年七月赴援金坛之败.由于战功不彰,所以冯子材与差不
16、多同时投入清军,也是从下级军官一级级做起的张国梁等人相比,升官晋级明显缓慢.冯子材传记称:辛亥(1851),壬子(1852) 两年,冯子材主要参与在两广追剿刘八,凌十八,何名科等战斗,因功获拔补高州镇右营把总.录功以千总补用,赏戴蓝翎.癸丑(1853)后,出省追剿太平军.甲寅(1854), 升补南韶连镇标左营守备.乙卯(1855), 积功升补梧州协中军都司,赏换花翎.丙辰(1856), 升补广东陆路提标前营游击,加色尔固楞巴图鲁勇号,升补参将.丁巳(1857),升补副将.旋复镇江,记名简放总兵.己未(1859),补授甘肃西宁镇总兵.在咸丰九,十年间,因六合之败与赴救金坛不力,冯子材两次被撤去甘
17、肃西宁镇总兵之职.而张国梁由于与太平军作战时比较凶狠,所以官职晋升较快,也比较顺遂:咸丰元年因功擢守备,二年擢都司 ,三年升游击,四年擢副将,五年擢漳州镇总兵,这时冯子材才是“都司 “,官职比张国梁低了四级.张国梁七年擢湖南提督 ,赐黄马褂,因收复镇江功,予骑都尉世职.八年 I 赐双眼花翎,调江南提督,晋三等轻车都尉.从升官的速度来作比较,冯子材比张国梁慢了一大截.只是到了后来,由于绿营将领伤亡太大,冯子材升官才变快,得以跻身高级将领的行列.可见,在这一阶段中,冯子材不能算是太平军的凶恶敌人.咸丰十年(1860) 十月到同治三年(1864) 四月,是冯子材与太平军作战的第二阶段.咸丰十年十月,
18、因为主持镇江军务的京口副都统巴栋阿病重,身为孤城镇江中军职最高的冯子材第一次被任为“督办镇江军务 “.但在奏报军情时需由巴栋阿领衔,所以冯子材实际仍是副手.直到咸丰十一年(1861)十月巴栋阿病死 ,清政府第二次任命冯子材,才是名正言顺的“督办镇江军务 “.但可能是还不够信任冯子材的原因,在十一月,清政府又派的江宁副都统魁玉到镇江署理京口副都统,并有旨指示:“着魁玉,冯子材嗣后军务紧要,务须遇事和衷会商办理,使旗绿两营仍联一体,不得彼此心存畛域,致误事机.将来海全到任后,亦必应查照巴栋阿一切旧章办理.该副都统,总兵等同办一事,当此军务万紧,必当同矢公忠,同心戮力克保危城.“(这道圣旨包含几层意
19、思:魁玉排名在冯子材前,地位高于冯子材;新任京口副都统海全到任后,与冯子材的上下级关系“亦必应查照巴栋阿一切旧章办理“,即冯子材将成为魁玉和海全的副手 .所幸清政府很快改变了这种做法,确立了冯子材镇江守军主帅的地位.事情并未到此为止,海全的上司,督办江北军务的江宁将军都兴阿,正想排挤冯子材出镇江,向清政府提出:因上海清军需要有统帅,“请将冯子材调赴上海 “,镇江军务则改由海全接办.于是清政府有旨:“冯子材久历戎行,朴诚勇敢,朕所深知,着即前赴上海,统率各军.上海为饷源所出,关系东南大局,该提督到沪后,务当力加整顿,以战为守,严扼要隘,以保危城.镇江军务即交海全会同魁玉接办.“但由于大股太平军进
20、攻镇江,清政府才留下冯子材守镇江.与广西通志馆,图书馆编:“清实录“ 广西资料辑录,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 1988 年版,第 4 册,第 44 页.“ 清实录“ 广西资料辑录 ,第 5 册,第 97 页.广西钦州市政协文史委:钦州文史,1998 年,第五辑 ,民族英雄冯子材纪念文集第 256 页.广西钦州市政办文史委:钦州文史,1998 年,第五辑 ,民族英雄冯子材纪念文集,第 175 页.清史稿,第 401 卷,张国梁传,第 118481l850 页.陈庆年撰:镇江剿平粤匪记第 9 页.广西通志馆,图书馆编:“清实录“ 广西资料辑录,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 1988 年版,第 4 册,第 31
21、1 页.清东华录全编,上海:学苑出版社 2000 年版,第 l4 册,第67 页.李瀚章编辑,李鸿章校刊,曾国藩:曾文正公全集 奏稿,卷 l6,第 l3 页.清东华录全编,上海:学苑出版社 2000 年版,第 l4 册,第143 页.79此同时,这年十二月,曾国藩向清政府提出:将正在筹建淮军的李鸿章擢任江苏巡抚,驻扎镇江:“至巡抚驻扎之地,上海僻在东隅,不足以资控制,臣愚以为宜驻扎镇江,北可联络淮扬,南可规复苏常,近拊金陵之背,远制洋面.“清政府完全赞成,在同治元年正月有旨:“见在贼势趋重镇江,而金陵苏常各匪复图窜扰江北.李鸿章所统水陆各军六七千人,如能早行赶到,不独镇城可资保卫,亦可壮江北声
22、势.着曾国藩催令该员迅速起程,无稍迟缓.“但后来李鸿章先去了上海,就不愿到镇江了,冯子材“督办镇江军务“ 一事才稳定了下来.冯子材“督办镇江军务 “一事出现那么多的波折 ,除了各种偶然性因素外,骨子里是否仍有因冯子材前段时间与太平军作战战功不彰,因而对冯子材能否守住镇江缺乏信心,而想将保卫镇江的任务交由他人负责的内在原因呢?冯子材从咸丰十年十月起“督办镇江军务“, 至同治三年(1864)四月镇江战事结束的前后约 5 年时间中,由于冯子材手中的军队长期维持在一万多人上下,而面对的太平军则常常多到数万人,所以,前四年冯子材基本是采取守势,即使有时冯子材想大举出击,清政府仍指示他以守为主,以战为辅.直到太平军大势已去,败局已定,清政府才于同治三年初指示他出击镇江附近的丹阳城.结果,冯子材以守镇江,克丹阳的微功结束了同太平军的战事.所获奖赏也十分微薄,仅只是赏穿黄马褂,加恩赏给骑都尉世职而已.不但不能与因最终消灭太平军而同时获得各种封爵的湘淮军诸将帅相比,也不能与其前任上司向荣,和春,张国梁所获奖赏相比.以后他在广西指挥作战,部下将士只要在一个小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