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张害与中国科学社交往补正以通海新报报载文字资料为据中国农史(AgriculturalHistoryofChina)2006.4张害与中国科学社交往补正以通海新报报载文字资料为据庄安正(南通大学文学院,江苏南通 226007)【摘要 1 学者以往对张謇与中国科学社交往的研究存在缺失-b 错讹.民初南通县地方报刊通海新报报载文字资料至今未被充分利用,rt:- 交往各个阶段或方面的研究可起到改其陈说 ,或补其所缺与增其不足等补正作用,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关键词】张謇;通海新报;中国科学社南通支社:科研活动; 第七次年会;唁电【中国分类号】s 一 09;K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44
2、59(2006)04012506TheCorrectionandSupplyingtotheAssociationofZhangJianandScientificSocietyofChinaaccOrdingtotheTonghaiNewNewspaperZHUANGAn-zheng(LiteratureInsthute.NantongUniversity,Nantong226007)Abstruct:TherearesomedefieinciesandwrongsintheformerscholarSresearchontheaccosiationofZhangJianandScientif
3、icSocietyofChina.Sofar.therearemanymaterialsinTonghaiNewNewspaperitf0undbythegovemmentofNantongCountyearlyinthelastcentury,stillhavebeennotmadeuseofadquately.TheresearchabouttheiraccosiationinthediffirentperiodsandaspectscanprovidesomenewpoinsofrivieworsuppliestothestudyofZhangJjian.So,thisworkisver
4、yimportant,itcanpreservemanyvalubleHistoricmatetials.Keywords:ZhangJian;TonghaiNewNewspaper;theNantongAffiliationofScientificSocietyofChina;activitiesofscientificresearch;theseventhannualconference;thetelegramofcondolence张謇是近代着名的实业家,教育家,他于民初经营的江苏南通县以“模范县“ 腾誉中外,备受嘱目.中国科学社是民初成立最早,对推动中国科学发展产生最大影响的综合性学术
5、团体,江苏则是该团体迁回国内后的主要活动基地.自上世纪 8O 年代,无论以张謇还是以中国科学社为研究方向的学者都注意到了二者交往的课题,并在研究中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从已披露的史实看,对二者交往若干环节的研究存在缺失或错讹,一些重要问题例如张謇与中国科学社交往的开端,双方其后在南通开展的科研活动等均未完全搞清楚.主攻中国近代科技史的学者范铁权认为:“就目前看来,对中国科学社的研究还远远不足,未形成学术研究上的百家争鸣局面,在许多方面还很薄弱“.【1依此观照二者交往【收稿日期】20060226【作者简介】庄安正(1948-),男,南通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史与张謇人物研究.专题论文有:蔡
6、云张謇与中国科学社,载中国科技史料 1981 年第 3 期;范铁权张謇与中国科学社,载历史教学2oo2 年第 1O 期等.其他涉及二者交往的论文论着稍多 ,约有 1O 余篇部.一125中田摹支 2006.4这一课题,因为脉络尚未理清,离学术上的评价乃至百家争鸣更有很大差距.笔者因编订张謇先生年谱长编的需要,七,八年来对有关文字资料进行搜集与爬梳,发现刊登在南通县 19131929 年问通海新报(下简称新报)上的若干文字资料,至今“养在深闺人未识“(该报现藏南通市图书馆古籍部),可对此课题研究起重要的补正作用.一,二者交往的开端张謇与中国科学社交往始于何时,学者以往所引时间最早的记载系 1917
7、 年 9 月中国科学社于美国罗岛州举行的第二次年会上张謇被缺席选为名誉社员一节.29)张謇被列为名誉社员,是该团体因张謇大力支持科学社授予的荣誉称号.但按逻辑推理,这疑非二者的最初交往,而只能是最初交往的结果.新报)1916 年 l2 月 31 日以“南通支社成立纪事“为题所作的报道证实了这一点:南通学校林立,夙负中国模范县之誉.夏问(中国科学社)总社南京支社总干事过探先硕士曾来通,因南通须设支社事与孙润江君协商.发起从事组织,研究科学之盛举也.本月三十日下午二时,假博物苑开成立大会,到会者共二十余人,纺织学校,农校,师范学校,医学校等各教员.首由孙润江报告中国科学社改组始末及南通支社设立之必
8、要;次通过会章; 次公推职员张君孝若,范君幼兰,孙君润江被选为干事;复由干事互推张君孝若为总干事 ;次总干事演说;次摄影;次游戏运动.至下午四时始各与辞而散.上述报道披露了三方面重要情况:(1)1916 年 12 月 3O 日,中国科学社在南通举行南通支社成立大会,通过会章,公推产生了理事会与理事长(新报称干事会等);(2)为之牵线搭桥的是中国科学社南京支社理事长过探先.过探先该年夏专程来到南通,“因南通须设支社事与孙润江君协商“,促成了南通支社的成立;(3) 报道未提及张謇本人 ,但推举产生的南通支社理事长张孝若即张謇的公子张怡祖;过探先先期来通的联系人孙润江即孙观澜,是张謇创办教育的重要助
9、手 .在南通成立中国科学社支社,事先无疑得到张謇的允许或授意.至于过探先在国内优先选择南通筹建中国科学社组织,亦在于“ 南通学校林立,夙负中国模范县之誉 “,是一座开风气之先的城市 ,而张謇又是这座城市的总设计师与领导人,故可认定过探先实际上是冲着张謇来到南通的.如此,二者最初交往当从 1916 年夏季过探先抵通筹建中国科学社南通支社,以及同年 12 月该支社举行成立大会开始.新报报载文字资料,不仅将二者交往时间提前了 9 个月,而且使张謇 1917 年 9 月在中国科学社第二次年会上被选为名誉社员一事变得顺理成章.新报报道的南京支社与过探先,可于中国科学社社史中找到依据.科学社1915 年
10、1O 月进行“改组 “,改称中国科学社 .同年起社员陆续返回国内并汇集南京,后于 1916 年 9 月倡建中国科学社南京支社,该支社遂成为国内最早的一家分社.过探先不仅与邹树文,钱崇澍 3 人担任该支社理事,且任理事长一职.31if,so 如果追溯科学社 1914 年于美国康奈尔大学建立之时,过探先还是在“缘起 “上签名的 9 位发起人之一.41o7) 可见其事其人均非杜撰,新报所载可与之互补.过探先这么一位中国科学社的重量级人物,于南京支社成立前赶赴南通筹建南通支社,于其后仅隔 3 个月就完成了筹建任务,足见中国科学社对张謇与南通“模范县“ 期望之殷,反之亦证张謇与南通回应之陕.南通支社从时
11、间上应是国内包括江苏成立较早的一家支社.再从入社人数分析,1916 年,中国科学社共有社员 168 人,其中江苏籍占 35 人,遥遥领先于其他各省.41(P“q 而上述新报载,南通支社成立时,“到会者共二十余人,纺织学校,农校,师范学校,医学校等各教员“. 虽不能确定南通人社社主要学术成果有:张謇先生年谱(晚清篇),40 万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 年;张謇先生年谱(民国篇) ,60万字,已定稿,待出版.通海新报)1916 年 l2 月 31 日.一126-张謇与中国科学社交往补正员的具体名单与人数,但即使按与会者半数人社的保守估算,南通支社成立时社员人数亦应在 lO 人以上,约占科学社总
12、人数的 6%;在江苏籍 35 人中,南通籍社员更是三分天下有其一.据此可知,张謇不仅较早与中国科学社建立了联系,双方还因对此均甚重视,交往基础一开始就比较好.二,二者主要交往期间的交往内容中国科学社自 1916 年 l2 月组建南通支社,至 1922 年 8 月于南通举行第七次年会前,约有 6 年时间,这是二者交往的主要期间.张謇该期间与之(尤其是南京支社)保持着哪些交往,学者以往揭示的有两方面:(1) 社长任鸿隽等科学社主要社员 1918 年大批由美国迁入国内,面临经费困难,张謇在此关头慷慨解囊相助,为该团体提供活动经费;sl57)(2)张謇于 1920 年上书民国总统徐世昌等,为科学社争取
13、江宁县城成贤街文德里官房由“暂行借用“ 改为“永久管业“,作为图书馆与社所活动场所.阀脚 q 肌新报19211922 年间的有关报道,则证实双方交往的内容并非仅限于此.报道之一:“ 筹设农事试验场(标题,下同)退,啬二公为振兴垦务起见,特向沪银行筹借巨资,合营大豫,大赉,大丰,华成,大有晋五公司农事试验场,并延聘东南大学教授过君探先,原君颂周规画种植上改良云“.报道之二:“ 筹备通泰各垦牧公司农事试验场大有晋,大豫,大赉,大丰,华成五公司联合债权银团设立农事试验场,特邀着名昆虫专家,作物专家研究虫害之防治,农事之改良,以图增进各公司之收益.早经银行团商请东南大学农科代为计画一切,由该校指派农艺
14、系教授过君探先主任筹备事宜.过君探先现已约同该科教授原君颂周赴通实地相度地点,积极进行矣“.报道之三:“ 昆虫局长演讲记苏省昆虫局局长吴伟士博士来通调查棉业,备受各界注重.兹悉代用师范学校就该校礼堂开欢迎会,敦请吴博士演说,讲题为修学与服务. 立论宏远,四座掌声不绝“.“ 代师农科近讯日前苏省昆虫局长吴伟士博士在该校参观(农科),称颂不已“.报道之四:“ 试验场之近闻通泰大有晋,大豫,大赉,大丰,华成,大纲盐垦公司为改良种植起见,业经创设农事试验场.前由江苏昆虫局长吴伟士博士勘定大有晋公司内植棉面积数百亩,所种美国海岛,高原等棉,均采新法,发育尚佳.闻主任过君探先等现正考查土质,并研究历年金钢
15、钻虫为害之情形,以便预为防备云“.报道之五:“ 昆虫局长来通通地各市乡迭次发现跳蝻,刻经县署派委会同董警剿捕,尚未一律肃清.实因区域甚广而滋生颇速,遂致接应不暇.张啬公特函请本省昆虫局长吴伟士博士来通助察.博士已于阴历初九抵埠,次日上午由大学农科主任李敏孚暨农会职员王捷三导往正场,骑岸等处实地考察,以便商榷扑灭计画云“.先就报道中有关人事略作说明:“退,啬二公“, 即南通的张髻,张謇兄弟; 过探先,除系中国科学社重要成员外,还是早在科学创刊号上即发表中美农业异同论的着名农学家,q 时任东南大学农艺系主任等职;嗍原颂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东南大学农学教授 ,着名农学家,南京支社社员;【3】)吴伟
16、士(美籍),时任江苏昆虫局局长,着名昆虫学家与农学家,南京支社特社员.4哟.34)过 ,原,吴三人的共同点,即他们均为着名农学家,又都是中国科学社南京支社社员.而报载大豫,大赉,大丰,华成与大有晋等公司,系张謇兄弟创办的众多淮南盐垦公司中的几家.可见五则报道实际反映了受张謇兄通海新报)1921 年 1O 月 19 日.通海新报)1921 年 1O 月 25 日.通海新报)1922 年 3 月 17 日.通海新报)1922 年 3 月 31 日.通海新报 7)1922 年 6 月 28 日.127十田豢支 2oo6.4弟与上海债权银团合营之五公司农事试验场的邀请,南京支社社员该期间来南通开展农业
17、科研活动等情形.如对五则报道归类分析,过,原,吴三人开展的农业科研活动大致分为三类:报道之一,之二,之四为第一类,反映 1921 年 1O 月一 1922 年 6 月间,三人帮助筹建农事试验场 ,并指导该试验场引进美棉良种,改良土壤,防治棉花病虫害等情形;报道之五为第二类 ,反映 1922 年 8 月,吴伟士抵通与南通农大李敏孚,王捷三前往该县农村,考察秋熟农作物遭受“跳蝻(即蝗虫)“灾情,议商扑灭计划等情形;报道之三为第三类,反映 1922 年 3 月,吴伟士抵通考察植棉业之际,应邀往南通师范学校作学术讲演,培训农科班师生,并参观该校农业试验场,受到欢迎情形.三人近一年内在南通开展的农业科研
18、活动可谓次数频繁,形式多样,内容也较丰富.张謇在推进南通“模范县“各项事业的过程中,非常重视棉业改良 ,其中包括棉花在内各种农作物病虫害的预防与扑灭.1915 年,张謇创建狼山马场圩棉业第二试验场;1921 年,张謇又筹建五公司农事试验场作为棉业改良科研机构,便是明证.为了确保事业成功,张謇将国内各类人才邀来南通,甚至“借才异域“, 盛邀西方专家来通指导或讲学,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实 .至于农学家过探先,1919 年后自愿放弃在南京的优越条件,前往山东,河北,河南以及山西等省农村考察北方植棉情形.又同原颂周等人深入江苏苏北研究棉花病虫害防治,议商建立国内第一家省立昆虫研究防治机构江苏昆虫局(受邀担
19、任局长的便是吴伟士).81(P55-56)可见张謇与中国科学社共同的志向与兴趣,以及南通支社成立的背景,促成了三人应邀在南通开展的农业科研活动.新报报道与之亦可相互映证.新报的报道,不仅较大程度拓展了张謇与中国科学社 1921 年 1O 月一 1922年 8 月交往的具体内容,大致勾勒清楚了双方交往的脉络,而且揭示了这一交往过程是一种互动,互利的过程.如果说,学者以往侧重披露了张謇为中国科学社仗义执言,扶危解困的一面,新报补充的则是中国科学社为南通棉业改良建言献策,培训人才的另一面.互动的主观动因是双方对科学重要性的高度认同,对强国理想的共同追求,互动的客观效果是实业,教育与科学联手,双方相得
20、益彰,共同受益.三,二者交往高潮的第七次年会中国科学社应张謇邀请,1922 年 8 月 20 日一 24 日于南通举行第七次年会,这是二者交往过程中的一次高潮.学者以往对这次年会盛况,会上论文交流,社章修改,机构调整,参观游览,以及中国科学杜将新建生物研究所赠予张謇等方面关注较多,是比较而言对二者交往诸环节中披露最为详尽的.即便如此,新报对这次年会所作的五次报道有其特色,并非多余.报道之一:“ 中国科学社在南通开年会中国科学社之组织,以联络同志,阐明学理,促进世界之文明为主旨,诚我国极纯洁,高尚,有实用价值之团体也.该社缔造于留美学员中之优美分子,组合数年,成绩卓着.国外硕学通儒咸耳其名,到社
21、演讲,被推为名誉社员者,不一而足.今则国内先觉者,若张啬公,蔡孑民,汪精卫诸先生皆与焉.所出之科学杂志,夙行一世,推为科学界之圭枭.每届夏令开年会一次,讨论学理,交换意见,人才荟萃,济济一堂.今岁择于旧历六月廿八日至七月初二日在南通举行年会,推定社员张君孝若,陈君心铭为年会筹备正,副委员.会长郭君守纯,过君探先为委员.闻已进行准备一切.据传京师社员蔡孑民,赵元任,胡适之,朱经农诸先生皆拟联袂来通,与南方诸社员聚参见本人张謇先生年谱(民国篇),以及张謇外聘人才观,载贵州师大)2000 年第 1 期.参见杨铨中国科学社第七次年会记事,载科学第 7 卷第 7 期;范铁权张謇与中国科学社,载历史教学2002 年第 10 期;又参见参考文献中徐吉文章和张剑文章等 .一128张謇与中国科学社交往补正首研究.全国积学之士莅止者,为数不下五,六十人,届时必多价值之演讲,以饷吾通人士也“.报道之二:“ 招待中国科学社之委员会中国科学社定于阴本月二十八日至七月初二日在南通开常会.南北名人如梁任公,蔡孑民,汪精卫诸先生联袂偕来此,实南通有荣誉有价值之事.欢迎务须竭诚,接洽尤宜周到.故各法团各机关代表特于前日集南通俱乐部,公议组织委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