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异常现金流对预测上市公司会计差错重述的实证研究2008 中国国际金融年会中国大连 会议论文 异常现金流对预测上市公司会计差错重述的实证研究 1异常现金流对预测上市公司会计差错重述的实证研究 杨 丹 苏海燕 摘 要： 本文以 2000 年到 2005 年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差错调整项目和估算经营活动异常现金流，从而研究上市公司进行会计差错重述手段和动机。研究发现，低的异常现金流与会计差错重述的发生是显著相关的。对于所有类、收入类会计差错，异常现金流与异常应计项目都通过了显著检验，然而费用类会计差错只有前者通过了检验，表明异常现金流对会计差错重述的预测作用有更强的稳定性。
2、值得注意的是，异常应计项目与会计差错重述的发生是负相关的，即异常应计项目越低上市公司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概率越高。这与低的异常现金流同样反映了恶化的经营状况，引起上市公司操纵盈余，最终导致会计差错重述的发生。 关键词：会计差错 异常现金流 异常应计项目 一、引言 无论是资本市场的有效运转还是资源的优化配置，财务报告的可靠性是至关重要的。然而上市公司的财务舞弊事件接二连三，财务报告的可靠性大打折扣。从早期的“深圳原野”到“琼民源”再到“银广夏” ，这早已引起社会公众的不信任。从此前的“科龙事件” ，我们可以看到，即使存在国内和国外会计事务所双重审计的保障，大股东抽空上市公司资金一度重演。近几年来，
3、沪深 A 股上市公司中，在年度财务报告中披露会计差错重述的逐渐增多。在 1999 年年报中披露差错的上市公司仅有 30 家，而到了 2001 年就达到了 200 多家，占了将近沪深 A 股上市公司的 20%，数量急剧上升。2005 年，虽然有所下滑共 150 家，但是数量仍然惊人，占 2005 年沪深 A 股上市公司的 11%多。总起来说，从 1999 年到 2005 年所有沪深 A 股上市公司中，有将近百分之十一的上市公司至少进行了一次会计差错重述。在 1999 年年度报告中，进行会计差错重述的公司其日个股总市值的平均数（中位数）仅为 216 万（194 万） ，到 2002 年这个数值上升
4、到 318 万（214 万） ，2005 年虽有所回落，但仍为 164万（91 万） 。 上市公司的会计差错重述往往被看作是一种坏消息。对于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公司，其年度报告披露以后往往引起极其负面的市场反应，像*ST 金城( 6.85,0.33,5.06%)发布公告以前年度存在重大会计差错，股价在发布公告的当天就跌停。不仅如此，发布会计差错重述后，上市公司的资本成本会增加，盈余反映系数下降，上市公司也往往会陷入诉讼的泥潭。因此，最近几年会计差错重述的风波已引起了公众对财务报告系统的信任危机，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首席会计师办公室于 2004 年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财务信息披露质量的
5、2通知 ，对上市公司财务信息披露提出了更为严格的要求。 财务舞弊不仅危害了资本市场的有效运转，也带来了巨大的社会成本和经济成本。鉴于此，监管者、投资者和审计人员有必要寻求一种检测工具，以便发现在什么情况下上市公司容易发生财务舞弊行为，从而可以采取有效的措施避免恶劣的后果。 本文，我们通过研究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以期发现导致其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因素，并探求一种检测工具，以鉴别哪些公司更容易发生会计差错。文章的分析主要包括三个部分：（1）机会， （2）动机， （3）模型。第一步，我们分析了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的财务数据，并对比重述前后的数据（即调整前的原始数据与调整后的数据） 。这个
6、过程主要是为了发现资产负债表与利润表中的哪些项目发生了变动，而这些项目很可能是上市公司进行利润操纵的手段；第二步，我们构建了一个测量工具来衡量上市公司利润操纵的动机和压力；最后，我们将动机与手段结合起来融入模型，从而形成一个预测会计差错重述的检测工具。 第一步，我们主要集中研究了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首先，我们对比分析公司在会计差错重述前后资产负债表与利润表中的所有项目，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将所有会计差错分为收入类、费用类等类型，又将不同类型的会计差错作了比较分析，这样就可以检测出不同类型的会计差错中哪些项目更容易被操纵，也就形成了预测模型中一系列的备用指标。例如，对于收入类，我们发现应计
7、项目的预测作用可能要比应收账款的差一些，这是因为上市公司故意过早确认收入，相应存货会减少，其他费用也会增加。应计项目既包括应收账款又包括存货，相比于应收账款，应计项目减少的量要小一些。因此，对预测收入类会计差错，应计项目可能是无效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需要寻求其他项目来检测收入类会计差错。 第二步，我们着重研究了操纵盈余的压力（动机） 。上市公司操纵盈余可能存在若干原因：一种情况是上市公司调高盈余以达到令投资者接受的经营成果或目标利润；另一种情况是上市公司是因为经营状况恶化不得不操纵盈余。第一种情况往往不会引起会计差错重述，这是因为调高盈余的收益还不足以抵消其潜在的风险。因此为了预测会计差错
8、重述，我们集中研究了经营状况较差的上市公司，这些公司往往面临巨大的压力，为了避免对外公布恶化的经营状况迫于无奈不得不操纵盈余。 为了考察上市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们从经营活动现金流中拆分出来异常现金流。因为相比应计项目，现金流不容易被操纵，异常现金流可以更好的鉴别上市公司在盈余操纵前的经营状况。异常现金流是用来衡量现金流偏离其正常现金流的程度，因此它可以成为更好的测量工具，来检测一个公司相对于其历年的经营状况。研究发现，异常现金流对于预测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非常有用。第三步，我们将模型中的各种测量指标引入了预测模型，如财务杠杆、利润率、资本密集度等。我们将第一步中得到的鉴别手段、第二步中得到
9、的异常现金流和异常应计项目与第三步结合起来，就得到了预测会计差错重述的模型。 通过模型回归，我们得到了几个有趣的结果:第一，我们发现异常现金流与会计差错重述是密切相关的，验证了用异常现金流来检测盈余操纵动机的有效性。第二，异常应计项目对收入类会计差错有较强的预测作用，而应收账款却没有。费用类会计差错只有异常现金流 3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异常现金流的预测作用有更强的稳定性。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发现异常应计项目与会计差错重述的发生是负相关的，即异常应计项目越低，上市公司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概率就越高。这种看似不合逻辑的结果经过深入分析后，可以发现其实是正常的。这就揭示了异常应计项目与异常现金流一样
10、，反映的是上市公司较差的经营状况而非盈余操纵量的大小。 二、文献回顾 国内关于会计差错的规范性研究，已经发现上市公司存在运用会计差错进行利润操纵的问题（王啸、赵雪媛，2003） 。黄丽萍、贾长年(2004)认为会计差错更正已经成为我国上市公司一种新的盈余管理手段。相对于规范性研究，实证研究刚刚起步，主要集中研究会计差错更正的市场传导效应、会计差错更正动因以及基于重大会计差错的审计意见等方面。另外国内检测盈余管理行为的广度、深度不够，主要集中在盈余管理行为的存在性及其动机上，如再融资、扭亏摘帽、IPO 等。另外研究的方法很单一，仅应用少数已经存在的变量和固有的模型，如反常应计项目。 国外关于检测
11、盈余管理和会计造假的文献只是应用少数已经存在变量，例如应计项目、融资需求（Richardson ,Tuna, and Wu, 2003） 。Dechow, Sloan and Sweeney（ 1996）通过对比运用时间序列数据的琼斯模型和运用横截面数据的琼斯模型，发现后者对检测受 SEC 制裁公司的操纵盈余行为更为有效；而 Beneish(1997)也仅集中研究了应计项目的组成部分，如应收帐款。 现有的关于预测重新公告的方法不尽人意。Richardson(2003)按照现有的检测方法，将主要的预测变量即应计项目从第一四分位数移动到第三四分位数，预测重新公告的可能性由 0.3%上升到 0.35
12、%。这个结果表明现存的方法对预测重新公告是无效的，没有太多的实用价值。 现存的预测重新公告的方法在模型构造以及统计推论上存在缺陷。就模型构建方面：第一，检测模型仅依赖于有关会计造假方面的已知方法，这是很不充分的，因为公司为了逃避监管会采用操纵盈余的新方式，而现有的方法是检测不到的。相应地，现有方法的预测功能也会随着时间消逝。例如：Roychowdhury(2004)提供了新的证据证明，一些公司开始人为操纵经营活动现金流，这就意味着利用应计项目检测造假行为的有效性是令人怀疑的。第二，现有的方法无法区分不同类型的造假行为。一些通用的变量常被用作检测会计造假行为的指示器，如：SEC 制裁或财务报告重
13、新公告。这样做往往会降低模型的有效性，因为通用的变量通常无法获取更有价值的信息。例如：通用变量无法揭示公司操纵盈余的动机，也就无法区别操纵盈余的类型。众所周知，盈余管理行为往往存在不同的目的，有的是为了提高股票价格，有的则是为了规避债务契约的约束。第三，现在已经证明，依赖应计项目模型进行检测的方法很不充分。Thomas and Zhang(2000)研究发现从琼斯模型估算出的操纵性应计项目，在预测样本外应计项目时拟和度为零甚至是负数。至于统计推论方面的缺陷，目前会计领域还没有正规的统计推论方法，特别是当统计模型的处理流程非常复杂时。 针对上述缺陷，Ye（2006）提出新的预测重新公告模型，将经
14、营活动现金流拆分为正常 4现金流和异常现金流两部分。这两个部分有不同的稳定性，因此拆分可以明显提高预测未来盈余及未来现金流的可能性。实证研究发现低的异常现金流有益于预测会计重新公告，因为低的异常现金流往往代表恶化的经营状况，公司存在压力而诉诸于操纵盈余，最终导致重新公告的发生。 本文借助Ye（2006）现金流拆分方法，以 2000 年到 2005 年的会计差错重述公司为研究对象，检验异常现金流对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差错重述是否有预测作用。 三、样本数据 本文以 2000 年到 2005 年年报中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为样本，时间跨度为 6 年，共 932 个样本。如表 1 所示。 表 1 2
15、000-2005 年上市公司年报披露会计差错频数统计表 年报年度 差错个数（个）沪深 A 股上市公司 （个）百分比 /（%）200036 10883.312001 2191160 18.88 2002209 119217.532003 1701250 13.6 2004147 134310.952005 1511340 11.27 本文将发生发生会计差错的年度定义为错报年度，披露会计差错的年度为年报年度，如 2002 年年报中披露 2001 年少计提折旧，则 2001 年为错报年度，2002 年为年报年度；如果 2002 年年报披露 2000 年少提折旧，则2000 年为错报年度，2002 年
16、为年报年度。 由表 1 可以看出：2001 到 2002 年是会计差错高发阶段，但从总体上看，从 2002 年到 2005 年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有逐年下降的趋势，这可能是与我国关于规范上市公司财务信息披露质量的相关法律制度日趋完善有关，特别是 2004 年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首席会计师办公室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财务信息披露质量的通知 ，对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要求做出更明确的规定，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发布主观故意会计差错的沪深 A 股上市公司仍占上市公司总数的 8%多，数量仍然惊人。 本文主要研究沪深 A 股上市公司中发生主观故意会计差错的样本， 因此首先剔除会计差错对损益
17、无影响的样本 75 个，再剔除 B 股上市公司 107 个，剩余 750 个样本。同时由于我国上市公司存在将会计差错更正与会计政策变更、会计估计变更合并在一起披露而没有单独披露的情况，还有的上市公司未详细披露会计差错发生的具体内容，这部分样本应该剔除，共 72 个样本。本文只研究发生错报年度的上市公司，例如 2002 年年报中披露会计差错重述的上市公司，只研究错报年度为 2001 年的样本，对于错报年度在 2000 年及以前年度的样本予以剔除，共 112 个样本，最后由于数据缺失样本 23 个。这样有效的样本总量共 543 个。具体如表 2 所示： 表 2 样本筛选 上市公司发生会计差错重述的
18、样本个数 932 个 会计差错对损益无影响的个数 75 个 B 股上市样本个数 107 个 5会计差错披露内容不详的样本个数 72 个 错报年度为以前年度的样本个数112 个 数据资料缺失 23 个 有效样本量 543 个 由于企业会计准则会计政策、会计估计变更和会计差错更正第十九条对会计差错更正的披露问题进行了规范，明确规定要在会计报表附注中披露以下事项：（1）重大会计差错的内容，包括重大会计差错的事项、原因和更正方法；（2）重大会计差错的更正金额，包括重大会计差错对净损益的影响金额以及对其他项目的影响金额。因此，本文研究所需的主要数据资料，主要从上市公司年度报告中获得。上市公司年报数据，涉
19、及会计差错的资产负债表以及利润表项目以及项目调整前与调整后的财务数据，分别来源于中国上市公司定期报告浏览系统和中国资讯行INFOBAN（/.bjinfobank4） 。 我们的分析主要是建立在涉及到会计差错的资产负债表以及利润表项目以及项目调整前与调整后的财务数据，调整前的财务数据采用错报年度的年末数，调整后的财务数据运用比较会计报表调整后的财务数据。根据我国会计准则的规定，对于比较会计报表期间的重大会计差错，在编制时应调整各该期间的净损益和其他相关项目，视同该差错在产生的当期已经更正；对于比较会计报表期间以前的重大会计差错，应调整比较会计报表最早期间的期初留存收益，会计报表其他相关项目的数字
20、也应一并调整。因此我们可以从比较会计报表中得到会计差错更正后的各项目的正确数据。然而，比较会计报表中项目及其财务数据还包含会计政策变更的影响，我们的处理原则是：如果无法区分是会计政策变更还是会计差错更正对项目的影响，我们将该类样本剔除，实际上我们在筛选样本的过程中已经剔除了此类样本，表 1 中的 72 个样本；如果年度报告中对会计政策变更、会计差错更正的内容披露足够详细，可以区分出它们对各个项目的影响，我们就将会计政策变更对项目的影响默认为零。在我国，上市公司的会计政策一旦稳定下来，就不得随意变更，所以在比较会计报表中，出现这样问题的样本并不多，唯一影响较大的就是2001 年度和 2002 年
21、度。2001 年，根据财政部财会字200025 号文关于印发企业会计制度的通知 、财会字 200117 号文关于印发贯彻实施企业会计制度有关政策衔接问题的规定的通知等文件的规定：“期末固定资产原按账面净值计价，现改为按固定资产净值与可收回金额孰低计价，对可收回金额低于账面价值的差额，计提固定资产减值准备；期末在建工程原按账面价值计价，现改为按在建工程账面价值与可收回金额孰低计价，对可收回金额低于账面价值的差额，计提在建工程减值准备；期末无形资产原按账面价值计价， 现改为按无形资产账面价值与可收回金额孰低计价，对可收回金额低于账面价值的差额，计提无形资产减值准备。 ” 因此，2001 年样本中，
22、由于无法区分会计政策变更和会计差错调整对相关项目的具体影响，剔除的样本较多，共 42 个样本。2002 年，根据企业会计准则固定资产以及财政部“关于执行企业会计制度和相关会计准则有关问题解答”的有关规定，对未使用及不需用固定资产应计提折旧，这一会计政策变更与会计差错更正对比较会计报表的双重影响需要区分。相比于 2001 年，2002 年年度报告中，会计政策变更的原因、内容以及影响披露较为详细，所以 2002 年会计政策变更的影响比较容易剔除。 6对于不同的样本其错报的侧重点可能不同，有的侧重于收入错报，有的侧重于少计费用、少计成本等错报，因此我们又将 543 个样本进一步分类：（1）收入类。主
23、要是指上市公司伪造主要业务收入，包括过早地记录收入或记录有问题的收入、记录伪造收入、使用一次性所得抬高收入以及把现在的收入转移到未来等手段。具体在测量时，主要是利用主营业收入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占净利润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比例，同费用类项目、营业外收支项目变动额占净利润变动额的比例相比，若该比例较大，就将该样本划为收入类；同时鉴于上市公司伪造收入的性质较为恶劣，对于涉及到主营业务收入差错调整的，一般将其划为收入类；（2）费用类。少计费用或成本包括将费用递延处理或一次性冲销和不记录相关费用及负债两大类，前者有营运成本资本化、折旧或摊销非正常缓慢、降低资产准备、利用会计政策变更将费用一次性冲销
24、、虚减成本费用或负债等，后者有利用存货计价方式减少销售成本、调整预提费用以冲减当期成本、附属或关联单位承担费用等。具体在测量时，主要是利用费用、成本类项目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占净利润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比例，同其他项目变动额占净利润变动额的比例相比，若该比例较大，就将该样本划为费用类；（3）投资收益类。包括未提足长期投资减值准备、伪造对外投资需增收益、滥用会计政策变更应按权益法核算而未按权益法核算少计投资损失或者是隐瞒负债用股权低偿债务形成投资损失等情况。具体在测量时，主要是利用投资收益项目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占净利润调整前与调整后的变动额比例，同其他项目变动额占净利润变动额的比例相比，
25、若该比例较大，就将该样本划为投资收益类；（4）漏税类。包括漏交营业税、增值税、消费税、城市维护建设税、房产税、教育费附加，少交所得税等。具体在测量时，主要是结合会计差错的描述内容，利用所得税项目及其对应的应交税金、其他应交款等项目的变动来确定；（5）其他类。包括未提足固定资产减值准备、虚增其他业务利润、利用补贴收入虚增收益、少计负债以及未确认投资损失未入帐等情况。具体样本量如表 3 所示。 表 3 样本分类 分类 样本个数 各类占总体样本比例（%）总体样本量 543 个 100 收入类 98个 1805 费用类 239 个 4401 投资收益类 78 个 1436 漏税类 82 个 151 其
26、他类 46 个 847 由表 3 可以看出，在我国收入类、费用类的会计差错更为普遍，在总体样本中占了 62.06%。因此本文在后面会着重研究收入类和费用类的会计差错。 表 4 会计差错重述的经济重要性 调整前主营调整后主营调整前调整后净类别 业务收入业务收入差额净利润差额 利润（亿） （亿） （亿） （亿） 收入类 795.65765.89-29.76-32.84-50.67 -18.19 费用类 2128.28 2130.00 1.72 35.64 20.77-14.87投资收益类 1153.23 1151.96 -1.2651.85 40.40 -2.43 漏税类 833.03833.03
27、0 56.8554.42-11.45 其他类 434.12 433.99 -0.142.69 -2.97 -5.66 总计 5344.315314.87-29.44114.5561.95-52.59 表 4 列出了上市公司各类不同的会计差错的经济重要性。发生会计差错的上市公司调整前的主营业务收入 5344.31 亿元，然而实际的主营业务收入只有 5314.87 亿元，仅仅是收入就虚增了 29.44 亿元。净利润差错调整前是 114.55 亿元，纠正差错后却仅有61.95 亿元，也就是说有将近一半的净利润的人为操纵的。并且我们发现，收入类的上市公司，其调整前的净利润就已经是负值，说明伪造主营业务
28、收入的上市公司本身的经营状况就非常差，以致于上市公司不得不冒着巨大的风险伪造收入。净利润虚增的部分主要是来此收入类与费用类的会计差错，其差额之和就占了总差额的百分之六十多。可见收入类、费用类的会计差错不仅在我国非常普遍，而且危害也很大。 表 5 财务报告中的项目调整频率（所有样本） Panel A:利润表 调减 调增 主营业务收入 18.60%5.16%主营业务成本 16.76%22.65%营业费用 6.63%13.63%管理费用 12.34%47.88%财务费用 7.18% 17.86% 主营业务税金及附加 9.94%10.87%主营业务利润36.10%8.66%其他业务利润 6.26%5.
29、71%营业利润 67.40%9.02%投资收益 25.41% 7.18% 补贴收入 3.50%1.66%营业外收入 7.37%2.95%营业外支出 4.79%14.92%利润总额 81.95%8.29%所得税 19.71% 30.20% 少数股东损益 33.70%10.31%未确认的投资损失 1.66%5.89%净利润 89.87%9.02%年初未分配利润 57.27% 13.08% 可供分配利润 88.03%10.68%提取法定盈余公积 64.09%4.42%提取法定公益金63.54%4.79%可供股东分配的利润 87.48% 11.05% 提取任意盈余公积 8.84%2.03%未分配利润
30、86.37%12.15% Panel B:资产负债表 调减 调增 8货币资金 8.47% 6.45% 短期投资 0.92%1.66%应收票据 1.29%1.10%应收账款 22.28%5.89%其他应收款 25.05%14.36%预付账款 10.13% 4.97% 应收补贴款2.95%1.47%存货 23.20%9.94%待摊费用 5.34%2.76%流动资产合计 38.12%15.65%长期股权投资 25.60% 9.94% 长期投资合计 24.31%8.47%固定资产原价8.84%10.13%累计折旧 7.92%14.18%固定资产净值 14.18%9.94%固定资产减值准备 1.10%
31、6.26% 固定资产净额 15.29%11.05%工程物资 1.10%0.55%在建工程9.76%3.13%固定资产合计 18.60%9.21%无形资产 7.37% 4.42% 长期待摊费用7.00%5.34%无形资产及其他资产合计 12.71%5.16%递延税款借项 0.74%0.00%资产总计 58.38%16.76%短期借款 4.97% 7.55% 应付票据 1.66%2.03%应付账款9.39%11.79%预收账款 7.55%6.81%应付工资 3.50%5.89%应付福利费 7.73% 6.08% 应交税金 22.47%41.80%其他应交款 10.50%14.36%其他应付款 12
32、.52%27.07%预提费用 5.16%8.47%一年内到期的长期负债 1.47% 2.21% 预计负债 0.92%3.13%流动负债合计 24.13%59.30%长期借款 2.03%3.13%应付债券 0.92%0.00%长期应付款 2.39% 0.55% 其他长期负债 2.21%1.47%专项应付款 0.92%3.50%长期负债合计 5.34%6.81%递延税款贷项 0.74%0.18%负债合计 24.13% 59.67% 股本0.18%0.92%资本公积 5.89%10.13%盈余公积 69.98%4.79% 其中：公益金 67.77% 6.81% 未分配利润 86.00%12.71%未
33、确认的投资损失6.45%2.03%股东权益合计 86.92%11.60%少数股东权益 38.12%8.66%负债与股东权益总计 62.62% 18.05% 为了研究财务报表中的哪些项目容易被操纵和如何操纵，也为了进一步分析他们对会计差错重述是否有预测作用，我们研究了所有样本其资产负债表以及利润表中的项目及其调整方向。表 5 列示了所有样本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中发生差错项目的调整频率，这些项目调整后的数据不同于调整前的错报数据。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中的调增和调减的方向是指如果调整后的数据变大（变小） ，会计差错调整的方向为调增（调减） 。 表 5 列示的是所有样本的调整方向。表中的百分比是每个项目的
34、调整频率。例如：表 5 Panel A，在所有样本中有 18.6%的样本调减主营业务收入，5.16%的样本调增，也就说在所有样本中有 76.24%的样本没有调整主营业务收入项目。错报期间主营业务收入调减的频率明显高于调增的频率，显示了会计差错重述的影响。 四、会计差错重述的重要性和结构 在这一部分，我们通过研究会计差错重述公司调整的相关项目，着重分析了会计差错重述的结构。这个过程可以帮助我们检测出哪些操纵盈余的活动可能会导致会计差错重述的发生，进而形成预测会计差错重述的模型。现有检测会计舞弊的研究，主要是运用应计项目来进行的。通过研究我们发现，除了应计项目，其他的项目也容易被操纵。 表 5 P
35、anel A结果表明，当公司发生会计差错重述时，主营业务收入、营业利润、营业外收入和净利润往往是调减的。这也就验证了公司操纵盈余的目的是为了表现出更好的盈利能力。在所有样本中有 89.87%的样本调减了净利润，要比调增的频率高出 80.85%。相对于净利润的变化，所得税的调增与调减的频率差异并不大，调增的频率仅比调减的频率高出 10.49%。这是因为，一方面在我国偷税漏税现象比较突出，这种行为一旦被税务部门发现需补交所得税，所以所得税调增的比例较高；另一方面，由于净利润调减的频率高，税负相应减少，因此所得税调减的频率上升，造成所得税项目调增与调减的频率差异较小。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在资产负债表中，
36、应交税金项目的变动表现出与所得税项目相同的变化趋势。这也揭示了虚增净利润确实存在税负影响。 在表 5 Panel A 中的其他项目，调增与调减的频率差异不是非常大。相对于主营业收入变化的频率，主营业务成本调增的频率比调减的频率仅高出 5.89%。其他的主要费用类项目，包括营业费用、管理费用等，调减的频率占较大的比例。主营业务成本调增与调减频率的差异相对较小，可能是因为我们检测的是整个样本量，这就包含了不同类型的会计差错重述。例如，有关收入确认的会计差错重述往往是将收入调减。相应根据配比原则，发生此类差错的公司一般又会将主营业务成本调减。另一方面，当会计差错涉及到费用类时，主营业务成 例如，见
37、Dechow, Sloan, and Sweeney(1995)，Jones(2004) 10本往往是调增的。当我们把所有差错类型结合起来时，主营业务成本的变动就不会很明显。因此，我们有必要将会计差错分为不同的类型，分别进行研究。 综上所述，操纵盈余往往存在税负效应。然而包含总体样本量的利润表并不能为预测会计差错重述提供统一有效的模式。 表 5 Panel B 显示的是资产负债表项目的调整频率。我们注意到，应收账款相对于主营业务收入，其调增与调减的频率都高于主营业务收入的对应的调整频率，这说明除收入类的会计差错影响应收账款项目，还有其他类型的会计差错导致应收账款的变化；诸如其他应收款、预付账款
38、、其他应付款和其他应交款等项目的变动，我们无法区分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项目的变动，因此我们有必要将所有样本进行分类，勘查出是什么类型的会计差错更容易引起这些项目的变动。 我们发现如果分类讨论会计差错，分析利润表与资产负债表中的项目会更容易更清晰。下面我们进行分类讨论。 （一）收入类 表 6 财务报告中的项目调整频率（收入类） Panel A:利润表 调减 调增 主营业务收入 93.88%5.10%主营业务成本 66.27%20.48%营业费用 25.51%23.47%管理费用 28.57%53.06%财务费用 25.51% 24.49% 主营业务税金及附加 41.84%18.37%主营业务利润
39、86.73%10.20%其他业务利润 22.45%14.29%营业利润 87.76%11.22%投资收益26.53% 13.27% 补贴收入 4.08%3.06%营业外收入 21.43%8.16%营业外支出12.24%23.47%利润总额 90.82%8.16%所得税 34.69% 23.47% 少数股东损益 55.10%16.33%未确认的投资损失 3.06%9.18%净利润 86.73%11.22%年初未分配利润 74.49% 10.20% 可供分配利润 91.84%7.14%提取法定盈余公积 66.33%3.06%提取法定公益金 66.33%3.06%可供股东分配的利润 90.82% 8
40、.16% 提取任意盈余公积 10.20%1.02%未分配利润 91.84%7.14% Panel B:资产负债表 11调减 调增 货币资金 29.59%10.20%短期投资 2.04%2.04%应收票据5.10%5.10%应收账款 68.37%5.10%其他应收款 42.86% 21.43% 预付账款30.61%10.20%应收补贴款 5.10%2.04%存货 47.96%26.53%待摊费用 18.37%5.10%流动资产合计 69.39% 18.37% 长期股权投资 23.47%20.41%长期投资合计25.51%18.37%固定资产原价 21.43%15.31%累计折旧 20.41%18
41、.37%固定资产净值 25.51% 15.31% 固定资产减值准备 2.04%21.43%固定资产净额 30.61%15.31%工程物资 5.10%3.06%在建工程 31.63%7.14%固定资产合计 39.80% 12.24% 无形资产 23.47%6.12%长期待摊费用 14.29%10.20%无形资产及其他资产合计 29.59% 9.18% 递延税款借项 3.06%0.00%资产总计 78.57%15.31%短期借款 18.37%11.22%应付票据 6.12%2.04%应付账款 36.73% 16.33% 预收账款 25.51%20.41%应付工资 12.24%13.27%应付福利费
42、 23.47%10.20%应交税金 50.00%33.67%其他应交款33.67% 20.41% 其他应付款 23.47%38.78%预提费用 18.37%11.22%一年内到期的长期负债 4.08%4.08%预计负债 0.00%3.06%流动负债合计 42.86% 53.06% 长期借款 6.12%4.08%应付债券 3.06%0.00%长期应付款 6.12%1.02%其他长期负债4.08%0.00%专项应付款 0.00% 6.12% 长期负债合计 10.20%11.22%递延税款贷项1.02%1.02%负债合计 41.84%54.08%股本 0.00%1.02%资本公积 8.16% 16.
43、33% 12盈余公积 74.49% 4.08% 其中：公益金 68.37%6.12%未分配利润90.82%8.16%未确认的投资损失 12.24%2.04%股东权益合计 91.84%7.14%少数股东权益 61.22% 11.22% 负债与股东权益总计 78.57%15.31% 表 6 是收入类差错项目调整的概况，表 6 Panel A 显示主营业务收入调减的频率明显高于调增的频率（93.88%比 5.10%） ，相差 88.78%。这是在我们预料之中的。我们可以看到，相对于主营业务收入的变化，主营业务成本调减的频率 66.27%，调增的频率为20.48%，差异为 45.78%。调减的频率较高
44、是因为主营业务收入的调减引起的，但是差异不大却是预料之外。这可能是由于发生收入类会计差错的上市公司为了增加毛利，在故意调增主营业务收入的同时调减主营业务成本。 其他费用类项目，如营业费用、管理费用，调增与调减的差异并不大，一方面主营业务收入调减，相应的费用类项目应当调减；另一方面，发生收入类会计差错的上市公司通常也会少计费用增加利润，造成了其他费用类项目调增的频率虽高于调减的频率但又差异不大的结果。营业外收入调减的频率高于调增的频率，营业外支出调增的频率高于调减的频率，这揭示了发生收入类会计差错的上市公司也会调整除了收入相关项目以外的其他项目。 表 6 Panel B，应收账款正如我们预料的一
45、样，调减的频率 68.37%明显占优势，比调减的频率高出将近63.27%。如果主营业务收入调减，往往导致应收账款的调减和存货的增加，然而我们注意到，存货调增的频率略低于调减的频率，其差异为 21.43%。这是因为上市公司可能在虚增收入的同时少计成本，最终导致成本的上升存货的调减。从利润表中的主营业务成本也可看到，其调增还是占一定的比例的。总之，收入类的会计差错与经营性应计项目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这个发现将有助于我们构建预测模型。 （二）费用类 表 7 财务报告中的项目调整频率（费用类） Panel A:利润表 调减 调增 主营业务收入 0.42%7.95%主营业务成本 3.77%37.24%营业
46、费用 2.51%16.32%管理费用 11.30%65.27%财务费用 2.51% 24.69% 主营业务税金及附加 2.09%9.21%主营业务利润35.56%8.79%其他业务利润 2.93%3.35%营业利润 91.63%6.69%投资收益 8.79% 7.95% 补贴收入 1.67%0.84%营业外收入 2.93%1.67%13营业外支出 3.35% 9.21% 利润总额 91.21%7.53%所得税 23.01%15.90%少数股东损益 30.96%8.79%未确认的投资损失 0.84% 4.18% 净利润 89.54%9.21%年初未分配利润 57.74%14.64%可供分配利润
47、85.77%12.97%提取法定盈余公积 59.41% 3.35% 提取法定公益金 58.58%3.77%可供股东分配的利润 85.36%13.39%提取任意盈余公积 6.69%1.67%未分配利润 83.68%15.06% Panel B:资产负债表 调减 调增 货币资金 3.77%7.11%短期投资 0.84%1.67%应收票据 0.42%0.42%应收账款 17.57%8.37%其他应收款 28.45% 15.90% 预付账款 7.11%4.60%应收补贴款 2.93%1.67%存货 27.20%7.95%待摊费用 3.35%2.09%流动资产合计 45.19% 18.83% 长期股权投
48、资 15.06%6.69%长期投资合计 12.13%5.02%固定资产原价7.95%10.88%累计折旧 5.02%18.83%固定资产净值 17.15% 10.04% 固定资产减值准备 0.84%3.77%固定资产净额 17.15%11.72%工程物资 0.42%0.00%在建工程6.69%3.35%固定资产合计 19.25% 10.46% 无形资产 5.02%4.18%长期待摊费用6.69%4.60%无形资产及其他资产合计 10.04% 5.02% 递延税款借项 0.00%0.00%资产总计 59.83%20.92%短期借款 2.93%9.62%应付票据 0.00%3.35%应付账款2.9
49、3% 15.90% 预收账款 4.60%5.02%应付工资 0.84%6.69%应付福利费3.35%6.28%应交税金 21.76%33.05%14其他应交款 5.44% 11.30% 其他应付款 8.37%31.80%预提费用 2.09%10.46%一年内到期的长期负债 1.26%2.09%预计负债 1.67%2.09%流动负债合计 23.85% 57.74% 长期借款 0.84%3.35%应付债券 0.42%0.00%长期应付款 1.67%0.42%其他长期负债 1.26%1.67%专项应付款 1.26% 3.35% 长期负债合计 4.60%7.53%递延税款贷项 0.42%0.00%负债合计 23.85%58.58%股本 0.42%0.84%资本公积 7.53% 6.28% 盈余公积 64.02%5.02%其中：公益金 61.92%8.37%未分配利润 83.26%15.48%未确认的投资损失 4.60% 1.26% 股东权益合计 84.94%13.39%少数股东权益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