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需在我国经济中的地位及可替代性.docx

1、1外 需 在 我 国 经 济 中 的 地 位 及 可 替 代 性基于宏观经济结构性平衡关系的分析【 摘 要 】 本 文 利 用 开 放 宏 观 经 济 研 究 中 流 行 的 贸 易 品 非 贸 易 品 分 析 框 架 ， 从 供 给 和 需 求 的 结 构 性 对 比 关 系 中 分 析 外 需 在 我 国 宏 观 经 济 平 衡 关 系 中 的 地 位 与 可 替 代 性 。 通 过 全 文 的 分 析 可 以 得 出 如 下 几 点 结 论 ： 1） 外 需 在 我 国 宏 观 经 济 平 衡 中 的 根 本 作 用 是 弥 补 国 内 供 给 和 需 求 之 间 的 结 构 性 差 异

2、 ， 这 从 根 本 上 制 约 了 内 需 对 外 需 的 替 代 性 。 2） 在 既 定 供 求 结 构 下 ， 无论是支出变更政策 还是 支出转换政策， 都无法有 效地实现国内消费需 求对 外需的替代。 3） 给 定 国 内 供 给 和 需 求 的 结 构 性 特 征 ， 外 需 增 加 是 国 内 投 资 增 加 的 必 要 条 件 ， 所 以 ， 投 资 需 求并不能有效地替代外需。4）2008 年下半年以来所实施的宏观经济刺激计划，到目前为 止 ， 并 没 有 通 过 改 善 市 场 实 现 条 件 ， 对 所 有 行 业 或 部 门 产 生 普 遍 的 积 极 影 响 ， 只

3、是 通 过 改 善 融 资 条 件 ， 对 市 场 约 束 较 弱 或 者 市 场 不 敏 感 的 行 业 与 部 门 产 生 积 极 影 响 。依 据 这 些 判 断 ， 政 策 层 面 必 须 区 分 短 期 中 的 总 需 求 支 持 政 策 和 长 期 中 的 总 需 求 结 构 调 整 政 策 。 在 短 期 中 ， 由 于 产 品 种 类 的 差 别 ， 国 内 需 求 特 别 是 消 费 需 求 ， 并 不 能 吸 纳 或 消 化 外 需 下 降 所 导 致 的 出 口 行 业 的 过 剩 产 品 。 面 对 外 需 下 降 所 带 来 的 总 需 求 缺 口 及 其 导 致 的

4、 宏 观 经 济 衰 退 压 力 ， 最 有 效 的 政 策 措 施 是 出 口 扶 持 政 策 。 在 长 期 中 ， 如 果 国 际 贸 易 格 局 的 变 迁 使 得 我 国 的 出 口 不 能 再 现 前 几 年 的 高 速 增 长 态 势 ， 或 者 ， 如 果 过 于 依 赖 出 口 的 总 需 求 结 构 带 来 的 负 面 影 响 越 来 越 大 ， 那 么 ， 总 需 求 结 构 的 调 整 就 成 为 我 国 政 策 层 面 必 然 的 选 择 。 由 于 外 需 的 地 位 根 植 于 我 国 供 求 结 构 性 失 衡 关 系 之 中 ， 所 以 ， 为 了 调 整 总

5、 需 求 结 构 ， 特 别 是提升国内消费需求 在总 需求中的比重 ， 不能简 单 地依赖总需求管理 政 策或 收入分配政策， 必 须 配 合 以 促 进 供 给 结 构 调 整 的 政 策 措 施 。一 、 导 言2008 年 下 半 年 以 来 ， 发 达 经 济 体 金 融 危 机 和 实 体 经 济 衰 退 交 织 在 一 起 、 相 互强化， 导致我国主要出口市场经济增长速度 和需求状况不断恶化 。 我国宏观经 济总需求结构的不平衡， 即过于依赖出口和投资的结构性特征 ， 放大了外部需求 冲击的 负面影响 ， 使得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大幅回落 ， 并带来较为严重的就业和社 会压力。面对

6、这种状况，在短期中支持总需求就成为政策层面最重要的目标。在外需大幅下降的过程中， 能否通过内需的增长来支持总需求？ 在开放宏观经济的平衡关系中， 如果产品是同质的， 那么在给定总供给的情况下， 国内消费、 投资和外需作为总需求的三个组成部分， 相互之间具有良好的替代性。 面对外需 下降的冲击， 可以通过财政、 货币以及收入分配等方面的政策， 刺激国内消费需 求和投资需求的增加， 以弥补外需下降所带来的总需求缺口， 缓解宏观经济的衰 退压力。 在产品同质性假设之下， 外需和内需在宏观经济平衡中的地位和作用是 对等的， 宏观政策中需求变更政策和需求转化政策也是对等的。 但是臵身于现实 的开放宏观经

7、济中， 产品同质性假设不成立。 无论是供给还是国内消费和投资需 求， 都存在贸易品和非贸易品之分。 也就说， 消费和投资所需要的产品与出口产2品并不完全相同。 在这种情况下， 出口下降导致的过剩产品就无法被国内消费 和 投资所吸纳， 刺激内需的政策很可能无法解决外需下降所导致的生产过剩和相关 行业或产业的萎缩问题。本文的结构安排如下。 首先， 利用贸易品非贸易品分析框架， 分析我国总 供给和总需求的结构性特征， 从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的结构性差异出发 ， 分析外 需在我国 宏观经济结构性平衡关系中 的地位。 其次， 从我国供给和内需的结构性 特征出发，分析消费对外需的替代性。第三，依据同样的分析

8、框架和供求结构， 分 析 国 内 投 资 需 求 对 外 需 的 替 代 性 。 第 四 ， 结 合 2008 年下半年以来我国的固定 投资和产业增长数据，初步分析当前的宏观经济刺激政策的效果和作用机制。一 、 供 求 结 构 性 差 异 与 外 需 的 地 位通 过 对 我 国 消 费 需 求 、 投 资 需 求 和 产 出 结 构 的 分 析 ， 以 及 基 于 供 求 结 构 差 异 对 贸 易 收 支 余 额 的 模 拟 分 析 ， 可 以 发 现 ， 外 需 的 作 用 在 表 面 上 是 弥 补 国 内 供 给 和 需 求 之 间 的 数 量 差 异 ， 但 事 实 上 ， 由 于

9、 供 求 总 量 差 异 的 根 源 在 于 供 求 结 构 性 差 异 以 及 非 贸 易 品 国 内 供 求 强 制 平 衡 要 求 ， 所 以 ， 外 需 在 我 国 宏 观 经 济 平 衡 中 的 根 本 作 用 是 弥 补 国 内 供 给 和 需 求 之 间 的 结 构 性 差 异 。 外 需 在 我 国 宏 观 经 济 平衡关系中的特殊地位，将从根本上制约内需对外需的替代性。国际贸易的基本作用是弥补国内总供求和总需求之间的差异， 实现宏观经济 的供求平衡。 但是必须注意到， 这一平衡机制的有效性和具体表现依赖于不同产 出 的可贸易性 。 贸易品的供求差额可以通过进口或出口来弥补 ；

10、 非贸易品的供求 差额却不能利用国际贸易来弥补， 必须强制实现国内供给和国内需求的平衡 。 所 以， 为了探讨供求结构性差异在开放条件下的表现与影响， 需要 将不同产业细分 为贸易品行业和非贸易品行业。 在一些初步的粗略研究中 ， 可以简单地将服务产 出 归 为 非 贸 易 品 ， 将 有 形 产 品 归 为 贸 易 品 。 1但 是 进 一 步 的 分 析 表 明 ， 在 产 品 支 出中， 建筑业属于非贸易品行业， 制造业和初级产业属于贸易品行业 。 在服务业 产出中，房地产服务、批发零售、 娱乐、教育服务、卫生保健和社会救助等属 于非贸易品，金融和保险以及专业和商业服务等属于贸易品。 2

11、在利用上述贸易品和非贸易品统计口径分析我国总供给和总需求的结构时， 最完整、 最详细的数据应该是投入产出表的数据， 但是到目前为止， 只能得到 少 数 几 个 年 份 的 投 入 产 出 表 ， 而 且 不 同 年 份 投 入 产 出 表 的 部 门 构 成 并 不 一 致 ， 从 1990 年 33 部 门 变 为 2005 年的 62 部 门 。 为 了 克 服 数 据 的 约 束 ， 我 们 采 取 较 为 粗略的分类标准。 在产出结构中， 将工业和第一产业归为贸易品 ， 将建筑业和第 三产业归为非贸易品； 在居民消费结构中， 将食品消费 、 衣着消费、 家庭设备用 品及服务归为贸易品消

12、费， 将医疗保健消费、 交通通信消费 、 教育文化娱乐服务、 消 费 居 住 消 费 以 及 杂 项 商 品 与 服 务 消 费 归 为 非 贸 易 品 消 费 。 根 据 这 样 的 统 计 口 径， 分别计 算 出我国产出结构和居民消费结构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 。 可以 看出， 20 世纪 90 年代 中期以来， 我国居民消费结构中非贸易品 对贸易品的比率1 在 Basu and Fernald (2006)以 及 Cova and Pisani (2007)等 研 究 中 ， 用 服 务 业 中 的 批 发 和 零 售 、 电 、 气 和 水 供应以及交通、仓储和通讯的加权平均来衡量

13、非贸易品的产出规模。在我国的统计口径中，电、气和水的 供应被归入工业部门。2 Bems (2008)用行业进出口总和/行业总产出作为衡量行业可贸易性的指标，并根据该指标的取值将建筑 业、批发零售、房地产服务、计算机系统设计和相关服务归为非贸易品，将制造业、软件和其他商业服务 归为贸易品。3迅速 提高 1， 从 1995 年 的 0.51 增至 2008 年 的 0.892； 产出结构中非 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 变动较为缓慢， 从 1995 年的 0.64 增至 2002 年的 0.88， 随后逐步降 至 2008 年的 0.85。 详 见 图 1。图 1 产 出 和 居 民 消 费 结 构 中

14、 非 贸 易 品 对 贸 易 品 比 率 3对于我国投资支出的结构， 由于缺 乏完整的分类统计数据， 所以无法计算投 资支出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 根据 Bems 等人的研究， 各国投资支出中非 贸易品支出比重大致在 0.54 0.62； 4根 据 UN(2001a,b)的 研 究 ， 各 国 投 资 支 出 中 非 贸 易 品 支 出 比 重 大 致 在 0.480.69 。所以，在下文的分析中，我们将非贸 易 品 支 出 在 总 投 资 支 出 中 的 比 重 确 定 在 0.480.69 。由此可以计算出投资支出 结构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在 0.92 2.23。由 此 可 以 看

15、 出 ， 在 我 国 国 内 总 需 求 结 构 5和 总 供 给 结 构 6的 对 比 中 ， 需 求 结 构 向 非 贸 易 品 倾 斜 7， 供 给 结 构 向 贸 易 品 倾 斜 。 以 消 费 和 投 资 在 国 内 总 需 求 中 的 占 比 为 权 重 8， 对 需 求 结 构 和 投 资 结 构 进 行 加 权 平 均 ， 计 算 出 总 需 求 中 非 贸 易 品 对 贸易品的比率，并与产出结构进行比较。从下图 2 中 可 以 看 出 ， 2002 年以后， 国 内 需 求 和 国 内 供 给 之 间 的 结 构 性 差 异 9显 著 扩 大 。1 收入水平的增长、老龄化趋势

16、以及政府公共服务支出的减少，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导致家庭在教育、 医疗、社会保障、社会福利和住房服务方面的支出迅速增长。2 2006 年 以 后 该 指 标 呈 现 下 降 趋 势 ， 究 其 原 因 ， 应 该 主 要 是 不 同 类 别 消 费 品 价 格 增 长 速 度 的 差 异 。 计 算 中 所使用的名义指标， 并没有剔除 价格变动的影响。 2007 年和 2008 年， 食品消费价格分别上涨 12.3%和 14.3%； 同期，总体消费价格分别上涨 4.8%和 5.9。由此导致 2006 年至 2008 年 城 镇 和 农 村 家 庭 消 费 中 食 品 消 费 的名义占比分别提高

17、 2.1 和 1.3 个百分点。3 根据中经网统计数据库的数据计算而来。4 根据 Bems（ 2008） 的 研 究 ， 非 贸 易 品 支 出 在 各 国 总 投 资 支 出 中 的 平 均 比 重 大 概 为 0.6 左 右 ， 范 围 在 0.54 至 0.62 之间。在 Basu and Fernald (2006)、 Cavo 等 人 （ 2008） 的 研 究 中 ， 非 贸 易 品 支 出 份 额 大 概 为 25%。 在 Cavo 等人的研究中，非贸易品中没有包含建筑业，这应该是导致总投资中非贸易品比重较低的原因。 De long and Sumeers (1991)、Burs

18、tein 等 人 （ 2004） 都 认 为 投 资 中 非 贸 易 品 的 比 重 较 高 。 这 些 研 究 能 够 在 一 定程度上支持 了 Bems 的观点。 因为 Bems 的研究主要针对投 资行为的， 考虑 的主要是生产型服务业， 所以 没有包含娱乐、卫生保健和社会救助等生活服务业。根据可贸易性指标，生活型服务业基本都属于非贸易 品行业。5 国内总需求中非贸易品需求对贸易品需求的比率。6 国内总供给中非贸易品供给对贸易品供给的比率。7 由于缺乏政府消费的详细数据，所以简单地假定政府消费具有与居民消费相同的结构特征。8 根据最终消费率和资本形成率数据计算而来。最终消费率和资本形成率数

19、据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9 即国内总需求结构与总供给结构之差。4YY YN NN图 2 我 国 国 内 总 需 求 与 总 供 给 结 构 的 结 构 性 差 异 1从宏观经济的平衡关系出发， 对外贸易的基本作用是平衡国内供给与 需求之 间的总量和结构差异。 在考虑了国内总供给和总需求的结构性差异以后， 开放宏 观经济的基本平衡关系可以写成：Y D Y D NX Y S Y ST N T NY D Y D Y DT NY S Y S Y ST ND其 中 ， NX 是净出口， YTD 和 YTS 分 别 是 国 内 贸 易 品 的 总 需 求 和 总 供 给 ， YN 和S 分 别 是 国 内

20、 非 贸 易 品 的 总 需 求 和 总 供 给 ， YD 和 YS 分 别 是 国 内 总 需 求 和 总 供给。 从前面的分析可知，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 以来， 在我国国内供给和需求结构 变化的同时，供给结构中非贸易品的比重始终低于需求结构中非贸易品的比重：D SN , N Y D Y ST T受制于产品的特性， 非贸易品必须强制地实现国内供求平衡， 供给和需求中 的 “短边” 决定最终的均衡水平， 所以， 我国非贸易品实际需求被限定在由供给所 决 定 的 低 水 平 上 ， 即 Y D Y S 。 这 意 味 着 国 内 总 需 求 小 于 总 供 给 ， 进 而 必 然 导致贸

21、易顺差：Y S Y DNX Y S Y D 0对比我国供求结构性差异与贸易失衡规模，可以看出，2002 年 以 来 贸 易 顺 差的急剧增长， 刚好对应着需求与供给之间的结构性差异的迅速扩大 ， 两者之间 存 在 较 为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性 2。 详 见 图 3。1 设定投资支出中非贸易品占比为 0.48， 这 是 前 文 给 出 的 非 贸 易 品 占 比 取 值 范 围 的 下 限 。 如 果 选 取 上 限 值0.69， 需 求 结 构 与 投 资 结 构 的 差 异 将 会 更 大 ， 但 动 态 趋 势 是 一 样 的 。 所 以 ， 这 里 没 有 给 出 根 据 0.69

22、 所计算的结果。2 相关系数达到 0.68。510 0.149 0.1287 0.16 0.0854 0.063 0.042 0.0210 01995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供求结构差异（右轴） NX/GDP（ ）图 3 供 求 结 构 差 异 与 贸 易 余 额 1为了进一步验证供求结构性差异与贸易失衡之间的关系， 我们利用历史数据 对我国贸易失衡规模的演变进行模拟分析。 在贸易品非贸易品分析框架下 ， 假 定政府消费和投资与家庭消费和企业投资具有同样的结构特征， 开放宏观经济的 平衡关系可以写成：C T C N I

23、T I N N X Y T Y N其中， C 和 I 分别表示总消费和总投资； 下标 T 和 N 分别表示贸易品 和非贸易品；YT 和 YN 分别表示贸易品和非贸易品的国内总产出。C N假设C T的约束意味着：, I NI T, Y NY T， 非贸易品的国内供求强制平衡C N I N Y N , C T I T YT又因 为 ,，所以必然有C T I T Y TN X Y T - ( C T I T ) 0贸易收支余额占 GDP 的比重为：NX 1 1 C 1 I G D P 1 1 G D P 1 G D P根据这一公式， 并沿用前面关于产出、 消费和投资的贸易品非贸易品结构 的 统 计

24、口 径 ， 对 我 国 贸 易 余 额 占 GDP 的 比 重 进 行 模 拟 。 从 图 4 中 可 以 看 出 ， 模 拟值和实际值虽然在数量上不完全吻合， 但是模拟路径与实际路径的动态特征却 非常相似。61 贸易余额占 GDP 比 重 的 数 据 来 自 中 经 网 统 计 数 据 库 ， 供 求 结 构 差 是 前 面 计 算 的 结 果 。7图 4 我 国 贸 易 余 额 规 模 的 模 拟 注 ： 1） NX/GDP 是 我 国 进 出 口 占 GDP 比 重 的 实 际 数 值 ；2） 带 星 号 的 表 示 模 拟 值 ， 其 中 *和 *分 别 表 示 的 取 值 为 0.4

25、8 和 0.69；3） 最 终 消 费 率 、 资 本 形 成 率 和 NX/GDP 数 据 来 自 中 经 网 统 计 数 据 库 。受制于统计数据的约束，上述分析存在如下缺陷：1）没有具体分析政府支 出的结构特征，只是简单地假定政府支出具有与私人部门同样的结构参数；2） 对于 居民消费支出， 没有细分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 医疗保健消费 、 交通通信消 费 、 教育文化娱乐服务 、 消费居住消费以及杂项商品与服务消费的类别， 只是简 单地将家庭设备用品归及服务为贸易品，将后几类归为非贸易品；3）对于投资 支出结构， 只是简单地进行静态赋值 ， 没有充分考虑我国投资支出的具体构成和 动 态 变

26、 化 。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公 布 的 1990、 1992、 1995、 1997、 2002 和 2005 年投入产出表 的数据， 设定非贸易品的口径包括第二产业中的废品 及 废料、 电力、 热力、 燃气 以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建筑业、 整个第三产业 ， 其他产出归为贸易 品 ， 由此可以得出我国国内产出和需求结构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 率 。 详见图 5。21.81.61.41.210.80.60.40.201990年 1992年 1995年 1997年 2002年 2005年产出 消费需求 投资需求图 5 基 于 投 入 产 出 表 数 据 估 算 的 产 出 和 需 求

27、结 构从图 5 可以看出， 20 世 纪 90 年代初期以来， 在我国供给结构中非贸易品比 重逐步上升的同时，国内消费和投资中的非贸易品支出比率以更快的速度增加。 这导致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结构性差异加大。将根据投入产出表数据估算的产出、 消费和投资支出结构参数带入贸易余额的模拟方程， 可以得出关于我国贸易余额 的 模 拟 值 。 详 见 图 6。 从 图 中 可 以 看 出 ， 虽 然 模 拟 值 和 实 际 值 的 绝 对 水 平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 但 是 两 者 的 动 态 规 模 具 有 高 度 相 似 性 。 1这 与 前 面 的 分 析 结 论 可 以 相 互1 在分析中并没

28、有根据不同部门的可贸易性指标进行更为精确的分析，只是根据直观判断把第三产业和第 二产业中的部分公用事业归为非贸易品。在这样的统计口径之下，模拟值与实际值在绝对水平上存在较大 的偏离，是很正常的结果。8支撑。16141210864201990年 1992年 1995年 1997年 2002年 2005年NX/GDP（ ） NX/GDP模 拟 值 *图 6 基 于 投 入 产 出 表 数 据 的 模 拟 分 析通过对我国国内消费需求、 投资需求和产出结构的分析， 以及基于供求结构 差异对贸易收支余额的模拟分析， 可以发现， 外需的作用在表面上是弥补国内供 给和需求之间的数量差异， 但事实上， 由于

29、供 求总量差异的根源在于供求结构性 差异 以及非贸易品国内供求强制平衡 要求， 所以， 外需在我国宏观经济平衡中的 根本 作用是弥补国内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结构性差异 。 外需在我国宏观经济平衡关 系中的特殊地位，将从根本上内需对外需的替代性。二 、 国 内 消 费 需 求 与 外 需 的 可 替 代 性 分 析在 我 国 当 前 供 给 结 构 和 消 费 支 出 结 构 的 对 比 状 况 中 ， 居 民 对 教 育 、 医 疗 、 社 会 保 障 、 社 会 福 利 、 公 共 管 理 和 组 织 等 非 贸 易 品 不 断 增 长 的 潜 在 需 求 ， 受 制 于 供 给 的 匮 乏 而

30、 无 法 转 变 成 现 实 的 购 买 支 出 ， 由 此 导 致 居 民 储 蓄 增 加 。 非 贸 易 品 供 给 不足 所 导 致 的 “强 制 储 蓄 ”，是 造 成我 国 居 民 低消 费 倾 向 的 重 要 原 因 。 在 这 样 的 动 态 趋 势 中 ， 增 加 对 居 民 的 转 移 支 付 以 及 从 其 他 角 度 提 升 居 民 收 入 水 平 的 政 策 措 施 不 能 构 成 刺 激 国 内 消 费 需 求 的 充 分 条 件 。 消 费 需 求 作 为 内 需 的 重 要组成部分，所需要的主要产品并不是那些可供出口的产品，在既定供求结构下， 无 论 是 支 出

31、变 更 政 策 还 是 支 出 转 换 政 策 ， 都 无 法 有 效 地 实 现 国 内 消 费 需 求 对 外 需的替代。给 定 供 给 和 需 求 的 结 构 性 特 征 ， 消 费 增 长 将 受 制 于 非 贸 易 品 供 给 的 刚 性 约 束 。 非 贸 易 品 供 求 强 制 平 衡 要 求 意 味 着 ：所 以 有 ：C N I N Y NY C IN 1 1 给定非贸易品供给的情况下， 如果假定非贸易品是同质的， 那么， 消费和投资行 为 满 足 如 下 的 动 态 平 衡 关 系 ：dI 1 1 dC根据前面给出的开放宏观经济平衡关系可以得到9N X Y T C T IT

32、1 1Y T给定贸易品供给的情况下， C I1 1 所 以 ，d ( N X ) 11 dC 11 dId ( N X ) 1 d C 1 1 d C( 1 1) 11 d C1 1 在 大于 的情况下， 消费对投资的替代将会导致贸易余额的增加 。 以 2005年为例， 基于投入产出表数据的分析表明， 消费支出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 为 1.7， 投 资 支 出 中 的 比 率 为 1.5， 产 出 中 的 比 率 为 1.0。 带 入 上 式 ， 可 以 得 到 ：d ( N X ) 0 .0 4 9 d C这 意味着国内消费每增加 1 单位， 贸易余额将增加 0.049 单位。 在我国现

33、有供给 结构下， 国内消费需求的增长并不能降低宏观经济平衡对外需的依赖性 ， 反而会 进一步加大对外需的依赖性。 在当前背景下， 刺激国内消费需求的宏观政策的初 衷 是 弥 补 外 需 下 降 所 带 来 的 总 需 求 缺 口 ， 但 结 果 却 是 国 内 贸 易 品 过 剩 状 况 的 加 剧， 所以， 刺激国内需 求的政策措施并不能有效地缓解总需求缺口及其带来的宏 观经济衰退压力。在上述分析中， 无论是投资支出还是消费支出， 非贸易品的统计口径 都设定 为 服 务 业 与 第 二 产 业 中 的 建 筑 业 与 公 用 事 业 。 这 当 中 隐 含 假 定 非 贸 易 品 是 同 质

34、 的 。 但 是 事 实 上 ， 在 投 资 支 出 中 ， 非 贸 易 品 支 出 主 要 集 中 在 第 二 产 业 的 建 筑 业 、 第三产业中的交通运输及仓储、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批发零售服务、 房地产、 科研和综合技术等生产型服务。 而在消费支出中 ， 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教育、 卫生、 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 、 住宿餐饮、 文化娱乐以及旅游 等生活型服务 业 以及电力、 热力、 燃气和水等公用事业 是主要的非贸易品支出类别 ， 占非贸易 品消费支出的比重达到 71左右。 鉴于消费 和投资支出中非贸易品类别的差异， 降低投资 支出并不能有效缓解国内供给对 非贸易品消费支出的

35、强制约束。 从图 7 中 可 以 看 出 ， 在 教 育 、 卫 生 、 社 会 保 障 、 社 会 福 利 以 及 文 化 娱 乐 等 服 务 方 面 ， 消 费支出占相关行业总产出的比重都在 50 以 上 。 特 别 是 教 育 、 卫 生 、 社 会 保 障 、 社会福利 、 公共管理和 公共组织等行 业 ， 消费 支出占总产出的比重达到 100左 右 。 短 期 中 ， 教 育 、 卫 生 、 社 会 保 障 、 社 会 福 利 以 及 其 他 社 会 服 务 的 供 给 增 长 面 临较多的约束。 非贸易品供给约束直接制约非贸易品消费支出的增长， 而且还还 使 得 总 消 费 支 出

36、 也 无 法 迅 速 增 长 1， 单 纯 的 需 求 管 理 政 策 无 法 刺 激 消 费 支 出 的 迅1 经过过去多年的经济发展、收入增长和消费升级，包括耐用消费品在内的有形产品的消费相对“饱和” ， 对医疗、教育和社会保障等服务的潜在需求迅速增长。从消费选择行为来看，在服务性消费需求得不到有 效满足的情况下，对有形产品的消费难以大幅增加。10速 增 长 。图 7 社 会 服 务 行 业 的 消 费 产 出 比 （ ） 1总之， 给定供给结构和消费支出结构的对比状况， 居民对非贸易品不断增长 的潜在需求 无法转变成现实的购买支出， 由此导致居民储蓄增加 ， 这是非贸易品 供给不足 所导

37、致 的“强 制储蓄” 。 随着 收入的 增长和人 口老龄 化，家 庭对医疗、 教育和住房服务的需求不断增长。 但是另一方面， 体制和机构转型时期公共服务 供 给 的 减 少 并 没 有 被 私 人 供 给 的 上 升 所 弥 补 2， 这 导 致 医 疗 、 教 育 和 住 房 服 务 供 给的相对 不足。 这不仅 导致当前 的“强 制储蓄 ”，而且 带来未 来相关 服务供给的 不 确 定 性 ， 导 致 谨 慎 性 储 蓄 动 机 。 3在 当 前 产 出 结 构 和 增 长 模 式 下 ， 与 收 入 增 长 相伴随的是制成品相对供给的增加和服务相对需求的增加。 供给和需求之间的结 构性差

38、异不断 加大， 推动家庭储蓄的不断增加 。 在这样的动态趋势中 ， 增加对居 民 的 转 移 支 付 以 及 从 其 他 角 度 提 升 居 民 收 入 水 平 的 政 策 措 施 不 能 构 成 刺 激 国 内 消费需求的充分条件。 所以， 消费需求作为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 ， 所需要的主要 产品并不是那些可供出口的产品， 在既定供求结构下， 无论是支出变更政策还是 支出转换政策，都无法有效地实现国内消费需求对外需的替代。三 、 投 资 支 出 与 外 需 的 可 替 代 性 分 析给 定 国 内 供 给 和 需 求 的 结 构 性 特 征 ， 投 资 增 长 在 带 动 产 出 增 长 的

39、同 时 ， 也 加 剧 了 贸 易 品 的 供 给 过 剩 ， 进 而 要 求 净 出 口 也 随 之 增 长 ， 这 样 才 能 实 现 宏 观 经 济 的 总 量 和 结 构 平 衡 。 在 外 部 市 场 条 件 恶 化 ， 净 出 口 增 速 甚 至 是 绝 对 水 平 下 降的情况下，维持宏观经济平衡的条件无法得到满足，这将抑制国内投资的增长。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 外 需 增 加 是 国 内 投 资 增 加 的 必 要 条 件 ， 所 以 ， 投 资 需 求 作 为 内 需的一部分，并不能有效地替代外需。在投资支出中， 非贸易品支出主要包括批发零售、 交通运输及仓储、 信息传

40、 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房地产服务、科研、综合技术服务以及建筑业产出。1 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公布的 2002 年投入产出表。2 90 年 代 中 期 以 来 ， 政 府 不 断 退 出 公 共 服 务 的 供 给 领 域 ， 政 府 在 教 育 、 科 研 、 文 化 以 及 卫 生 等 方 面 的 支 出 比重从 1995 年 的 22降至 2005 年的 18 （Cha mon and Prasad, 2008） 。 从公共供给向私人供给 的转变过程， 往往意味着相关服务供给的减少。由于这些服务属于非贸易品，供给的相对不足导致强制储蓄机制，需求 被推迟。3 根据 Chamon and P

41、rasad(2008)的 观 点 ， 教 育 、 医 疗 和 住 房 服 务 的 公 共 供 给 不 断 减 少 提 高 了 中 国 家 庭 的 储 蓄动机。11在 所 有 非 贸 易 品 支 出 中 ， 建 筑 业 产 出 占 据 了 最 大 比 重 ， 达 到 90 左 右 1。 与 消 费 支出中的非贸易品类别不同， 建筑业产出增加的约束相对较少 ， 所以， 制约投资 增长 的国内供给约束相对较弱。 但是， 投资增加意味着未来产出能力的增加。 即 便 不 存 在 投 资 品 可 获 得 性 的 约 束 ， 投 资 行 为 还 会 受 到 产 出 的 市 场 实 现 条 件 的 约 束 。

42、 如 果 投 资 沿 着 不 改 变 原 有 产 出 结 构 的 方 向 上 增 长 2， 贸 易 品 供 给 的 增 长 幅 度 将大于贸易品消费和投资需求的增长幅度。根据非贸易品国内供求平衡关系：C N I N Y N , C T I T YT在给定供求结构的情况下，可以得到下式： C T I T Y T因 为 ,，所以 Y T C T IT这 意 味 着 贸 易 品 新 增 供 给 大 于 新 增 需 求 。 以 2005 年 的 供 求 结 构 为 例 ， 消 费 支 出 中非贸易品对贸易品的比率为 1.7， 投 资 支 出 中 的 比 率 为 1.5， 产 出 中 的 比 率 为1.

43、0 。 假 定 投 资 增 长 所 导 致 的 产 出 增 加 为 Y ， 在 既 定 产 出 结 构 下 ，Y T Y N 1 Y2 。非贸易品国内供求平衡关系为：Y N 1 Y2 C N I N由此可以得到：1.7 CT 1.5 I TY T 1 Y C N I N2所 以 ， 必 然 有 ：Y T1.7 CT 1.5 I TCT I TNX Y T CT I T 0这意味着， 在投资和净出口的关系中， 存在 从投资增长到净出口增长的因果 联 系 。 进 一 步 利 用 1980 年至 2008 年 的 年 度 数 据 ， 对 我 国 总 资 本 形 成 （ INV） 和 净 出 口 （

44、NX）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分 析 ， 实 证 结 果 表 明 ， 投 资 增 长 对 净 出 口 增 长 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这可以支持上述观点。VARSample (adjusted): 1982 2008Included observations: 27 after adjustments121 根据 2002 年 的 投 入 产 出 表 数 据 ， 该 比 重 为 91.3；根据 2005 年 的 投 入 产 出 表 数 据 ， 该 比 重 为 89.4。2 即投资带来的供给增加偏向于贸易品部门。13t-statistics in INV NXINV(-1) 1.882707

45、11.95460.261580 2.29022INV(-2) -0.864867-4.60099-0.215693-1.58218NX(-1) 0.091570 0.352641.501473 7.97297NX(-2) 0.185324 0.51930-1.058744-4.09071C 221.7863 0.44925-607.6433-1.69715R-squared 0.998346 0.975830Adj. R-squared 0.998045 0.971436F-statistic 3319.383 222.0586VAR Granger Causality/Block Exoge

46、neity Wald TestsSample: 1980 2008Included observations: 27Dependent variable: INVExcluded Chi-sq df Prob.NX 2.670413 2 0.2631All 2.670413 2 0.2631Dependent variable: NXExcluded Chi-sq df Prob.INV 25.40563 2 0.0000All 25.40563 2 0.0000从投资增长到净出口增长的因果联系 ， 反映了开放宏观经济实现总量和结构平衡的 基本要求。 也就是说， 给定国内供给和需求的结构性特征

47、， 投资增长在带 动产出增长的同时，也加剧了贸易品的供给过剩，进而要求净出口也随之增长， 这 样 才 能 实 现 宏 观 经 济 的 总 量 和 结 构 平 衡 。 1在 外 部 市 场 条 件 恶 化 ， 净 出 口 增 速 甚至是绝对水平下降的情况下， 维持宏观经济平衡的条件无法得到满足 ， 这将抑 制国内投资的增长。 由此可以看出， 外需增加是国内投资增加的必要条件， 所以， 投资需求作为内需的一部分，并不能替代外需。四 、 来 自 外 需 冲 击 下 生 产 和 投 资 变 化 的 证 据1 Prasad et. al.（ 2007） 以 及 Gourinchas and Jeanne

48、(2007) 等 研 究 发 现 ， 在 包 括 中 国 在 内 的 高 增 长 国 家 ， 经 济 增长率与经常项目顺差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正相关性。一种解释是经济增长带动储蓄增加，储蓄增加推动 经常项目顺差增加。所以，经济增长与经常项目顺差之间的相关性反映从经济增长到储蓄增加、再到经常 项目顺差增加的因果联系。这就揭示了中国所存在的从投资增长到经济增长、再到储蓄增长的联系机制。142008 年下半年以来的外需下降，对我国国内生产和投资产生了巨大冲击。 在 此 背 景 下 实 施 的 宏 观 经 济 刺 激 计 划 ， 直 接 影 响 的 是 不 同 行 业 和 企 业 的 融 资 可 获 得 性 、 改 善 其 融 资 条 件 ， 对 市 场 需 求 的 提 升 作 用 并 不 明 显 。 在 这 样 的 作 用 机 制 中 ， 宏 观 经 济 刺 激 政 策 的 积 极 影 响 主 要 体 现 在 那 些 市 场 约 束 较 弱 的 行 业 或 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