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面临美日轴心路线挑战.docx

1、1东亚面临美日轴心路线挑战金子胜 摘要： 当初 仅有 4 个 国家 提议建 立 的 TPP（跨 太平 洋战略 经济 伙伴 关系 协定 ） 在美 国加 入 后 参 加 国 家 数 增 至 9 个 。 美 国 希 望 通 过 TPP 构 筑 起 能 够 与 中 国 对 抗 的 一 个 全 新 的 框 架 。 现 在 日 本 经 济 又 有 “美 国 化 ”倾 向 。 在 日 本 国 内 ， 人 们 已 经 开 始 放 宽 对 美 国 出 于 自 身 利 益 而 推 行 的 TPP 的 戒心， 而曾 经支 持 “东 亚共 同体 ”构 思的 社会舆 论则 迅速 演变 为中 国威胁 论。 日 韩 两 国

2、 正 在 向 以 美 国 为 轴 心 的 军 事 合 作 路 线 倾 斜 。 这 种 转 变 对 于 构 筑 东 亚 的 合 作 关 系 是 非 常 不 利 的 。 在 经 历 了 伊 拉 克 战 争 的 失 败 和 世 界 金 融 危 机 之 后 ， 开 始 出 现 衰 退 的 美 国 的 影 响 力 在 东 亚 地 区 重 新 复 活 ， 通 过 分 割 和 支 配 ， 东 亚 又 将 成 为 欧 美 各 国 新 一 轮 的 猎 场 。1930 年代 的泡 沫崩 溃后 遗 留下来 的大 量债 务最 终只 能依靠 第二 次世 界大 战来 解决 ， 战 争 给 政 府 带 来 的 大 量 赤

3、字 只 能 在 战 后 通 过 通 货 膨 胀 来 寻 求 解 决 。 当 然 ， 现 在 通 过 战 争 来 解 决 债 务 问 题 的 方 案 是 不 可 行 的 。 那 么 ， 能 够 唤 起 世 界 范 围 的 巨 大 投 资 和 需 求 ， 创 造 全 新 的 产 业 结 构 的 也 只 有 环 境 能 源 革 命 了 。 谁 能 够 掌 握 这 次 “第 三 产 业 革 命 ”的 主 导 权 ， 谁 就 掌 控 了 下 一 轮 世 界 经 济 的 命 脉 。这 意 味 着 美 国 又 将 逐 渐 开 始 向 布 什 政 权 时 期 以 本 国 的 规 则 替 代 “全 球 标 准

4、”并 强 加 给 各 国 的 单 边 主 义 （ Unilateralism） 回 归 。可以预 期在 自由 贸易 协定 领域中 美之 间的 对立 关系 将在水 面之 下不 断扩 大 。 到 目前为 止 ， 中国的 战 略 中心 在 于 ASEAN 上 ， 在 亚洲 美国 并 没有参 与进 来 。 2010 年奥 巴马政 权提 出 “国家 出 口 计划 ”之 后， 当初仅 有 4 个 国家 提议 建 立的 TPP（ 跨太 平洋 战略 经济伙 伴关 系协 定 ） 在 美 国 加 入 后 参 加 国 家 数 增 至 9 个 。 美 国 希 望 通 过 TPP 构 筑 起 能 够 与 中 国 对 抗

5、 的 一 个 全 新 的 框 架 。 现 在 日 本 经 济 又 有 “美 国 化 ”倾 向 。 非 线 性 的 变 化 和 历 史 的 智 慧从 2003 年 的伊 拉克 战 争到 2008 年 世界 金融 危 机爆发 ， 世 界的 政治 经济 体 系 正在 大面 积崩 溃 。 在 此 时 代 变 迁 之 际 ， 不 管 是 微 观 经 济 学 ， 还 是 宏 观 经 济 学 ， 以 国 际 经 济 环 境 处 于 安 定 状 态 为 前 提 的 狭 义 经 济 学 已 经 无 法 来 对 现 状 加 以 解 释 。 由 于 历 史 是 非 线 性 变 化 的 ， 因 此 根 据 既 有 的

6、 经 济 学 来 策 定 经 济 政 策 ， 反 而 会 让 事 态 变 得 更 严 重 。 只 要 仔 细 观 察 就 可 以 发 现 现 今 有 许 多 现 象 与 1930 年 代 十 分 相 似 。第， 发达国 家中 央银 行的 放宽 货币政 策带 来了 汇率 贬值 的竞争 。 尽管 采取 放宽 货币 政策 ， 但 由 于 缺 乏 国 内 需 要 ， 致 使 资 金 外 流 而 导 致 本 国 货 币 的 贬 值 。 现 在 各 个 发 达 国 家 的 所 作 所 为与 1930 年 代 当 时 的 发 达 国 家 所 采 取 的 以 邻 为 壑 政 策 （ beggar-thy-ne

7、ighbour） 十 分 相 似。第 ， FTA（ 自 由 贸 易 协 定 ） 以 及 EPA（ 经 济 合 作 协 定 ） 等 事 实 上 的 “市 场 圈 地 ”竞 争 正 在不断 扩 大 。 这 些表 面上 虽然讴 歌着 “自 由贸 易” ， 但事实 却是 完全 相反 的。 本来多 国 间 的2自 由 贸 易 体 系 是 由 WTO 来 承 担 的 ， FTA 以及 EPA 是 两 国 间 或 者 是 少 数 几 个 国 家 之 间 通 过 降 低 关 税 ， 而 对 此 之 外 的 国 家 则 抬 高 关 税 的 一 种 具 有 贸 易 保 护 效 果 的 制 度 。 确 实 ， 和

8、以 前 的 宗 主 国 和 殖 民 地 国 家 之 间 的 团 块 经 济 不 同 ， 当 以 WTO 为 主 导 的 自 由 贸 易 体 系 出 现 停 滞 之 后 ， FTA、 EPA 的 目 的 十 分 明 显 ， 就 是 为 了 本 国 获 取 更 有 利 的 市 场 ， 也 可 以 将 其 称 为 现 代 版 的 团 块 经 济 。 现 今 作 为 新 的 成 长 中 心 的 东 亚 以 及 东 南 亚 正 成 为 发 达 国 家 “市 场 圈 地 ” 的 焦 点 。第 ， 以 邻 为 壑 政 策 （ beggar-thy-neighbour） 的 背 景 是 发 达 国 家 的 高

9、 失 业 率 以 及 贫 困 问 题 。 放 眼 世 界 ， 各 个 发 达 国 家 的 政 权 都 非 常 不 稳 定 ， 都 出 现 了 向 民 族 主 义 倾 斜 的 倾 向 。 美 国 的 茶 会 运 动 成 为 2010 年 11 月 选 举 共 和 党 右 翼 跃 进 的 原 动 力 ， 荷 兰 、 德 国 、 丹 麦 、 瑞 典 等 国 家 宣 扬 排 斥 移 民 的 极 右 组 织 开 始 扩 大 势 力 ， 不 断 地 扩 大 着 发 言 权 。 民 族 主 义 政 治 正 在 成 为 一 股 暗 潮 ， 这 在 东 亚 的 中 日 韩 也 不 例 外 。 如 果 无 视 此

10、 大 环 境 的 变 化 就 无 法 正 确 理 解 中 美 日 三 国 （ 或 者 是 中 美 日 韩 四 国 ） 为 轴 心 的 东北 亚 的 动 态 。正 如 克 林 顿 时 期 那 样 ， 美 国 将 开 始 通 过 TPP 等 以 美 国 企 业 在 他 国 没 有 得 到 公 平 待 遇 为 借 口 要 求 各 个 国 家 都 遵 循 美 国 的 国 内 规 则 从 而 实 现 所 谓 的 “公 正 贸 易 ”。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来 说 ， 这 意 味 着 美 国 又 将 逐 渐 开 始 向 布 什 政 权 时 期 以 本 国 的 规 则 替 代 “全 球 标 准 ”并 强

11、 加 给 各 国 的 单 边 主 义 （ Unilateralism） 回 归 。 可 以 预 期 在 自 由 贸 易 协 定 领 域 中 美 之 间 的 对 立 关 系 将 在 水 面 之 下 不 断 扩 大 。 到 目 前 为 止 ， 中 国 的 战 略 中 心 在 于 ASEAN 上 ， 在 亚 洲 美 国 并 没 有 参 与 进 来 。 2010 年 奥 巴 马 政 权 提 出 “国 家 出 口 计 划 ”之 后 ， 当 初 仅 有 4 个 国 家 提 议 建 立 的 TPP 在 美 国 加 入 后 参 加 国 家 数 增 至 9 个 。 美 国 希 望 通 过 TPP 构 筑 起 能

12、 够 与 中 国 对 抗 的 一 个 全 新 的 框 架 。 而 这 一 次 日 本 经 济 的 规 则 又 一 次 转 向 了 “美 国 化 ”的 方 向 。 日 本 经 济 的 “美 国 化 ”？ 在 泡 沫 处 理 失 败 和 由 小 泉 推 行 的 “体 制 改 革 ”路 线 的 错 误 引 导 所 带 来 的 “失 去 的 二 十 年 ”正在不 断地 延续 。 2009 年 总选举 中高 举政 权公 约最 终赢得 政权 的民 主党 政权 在最近 的执 政 过 程 中 其 政 策 走 向 正 在 回 归 自 民 党 和 公 明 党 联 合 执 政 期 特 别 是 小 泉 “体 制 改

13、革 ”路 线 期 及 其 追 随 者 的 政 权 期 （ 安 倍 ， 福 田 ， 麻 生 政 权 ） 。 当初 ， 民 主党 在 2009 年的 总选举 的政 权公 约中 曾经 指出日 本需 要从 伊拉 克战 争追随 美 国 的 外 交 失 败 中 吸 取 教 训 ， 要 与 美 国 建 立 一 种 “对 等 的 关 系 ”， 另 外 在 经 济 上 需 要 强 化 与 东 亚 各 国 之 间 的 关 系 ， 并 提 出 了 构 筑 “东 亚 共 同 体 ”构 思 。 可 是 日 本 的 外 务 省 和 防 卫 省 对 于 要 求 修 改 既 定 路 线 的 方 针 非 常 抵 触 ， 外 加

14、 在 政 权 内 部 的 意 见 并 没 有 得 到 统 一 ， 此 外 鸠 山 由 纪 夫 政 权 由 于 未 能 在 要 求 美 军 撤 离 冲 绳 县 的 普 天 间 基 地 一 事 上 取 得 进 展 ， 反 倒 是 由 于 和 小 泽 一 郎 干 事 长 一 起 因 为 政 治 献 金 问 题 ， 备 受 舆 论 谴 责 而 下 台 。 随 着 鸠 山 由 纪 夫 的 下 台 ， “东 亚 共 同 体 ” 构 思 也 开 始 逐 渐 退 潮 。 在 短 短 的 时 间 内 ， 日 本 的 内 阁 魁 首 就 由 鸠 山 由 纪 夫 变 成 了 菅 直 人 。 在 菅 直 人 上 台

15、之 后 不 久发 生 了 钓 鱼 岛 撞 船 事 件 ， 菅 内 阁 在 处 理 中 国 船 长 的 逮 捕 和 释 放 过 程 中 出 现 的 纰 漏 、 超 出 日 本 国 民 预 期 的 中 国 政 府 的 强 硬 态 度 ， 以 及 此 后 的 稀 土 停 运 等 事 件 的 发 生 ， 导 致 日 本 舆 论 对 中 国 的 警 戒 急 速 升 温 。 这 又 反 过 来 加 强 了 美 日 轴 心 路 线 。 在 此 大 环 境 的 变 化 中 ， 菅 政 权 在 事 先 没 有 经 过 民 主 党 内 部 充 分 讨 论 的 情 况 下 ， 以 “平 城 开3国 ”为 口 号 ，

16、 提 出 了 参 加 TPP 的 构 思 。 原 本 民 主 党 的 政 权 公 约 中 一 直 都 是 主 张 与 中 国 、 韩 国 以 及 亚 洲 各 国 之 间 推 动 FTA 和 EPA 的 ， 和 美 国 之 间 也 只 是 主 张 签 署 FTA 而 不 是 TPP。 日 本 的 国 内 媒 体 也 不 对 TPP 的 具 体 内 容 加 以 说 明 ， 完 全 是 在 搞 一 场 TPP 的 宣 传 秀 。 为 了 能 够 更 好 的 理 解 日 本 的 情 况 ， 关 于 TPP 在 这 里 我 将 提 出 以 下 几 个 问 题 。 第 一 ， 不 设 置 任 何 例 外

17、条 款 而 废 除 所 有 关 税 的 TPP 和 承 认 特 别 条 款 的 FTA 是 完 全 不 一 样 的 。 顺 便 说 一 下 ， 美 国 和 韩 国 之 间 的 FTA 中 大 米 属 于 例 外 条 款 。 虽 然 TPP 是 不 允 许 设 置 任 何 例 外 条 款 的 ， 但 在 日 本 国 内 FTA 和 TPP 两 者 被 混 为 一 体 。 第 二 ， 在 日 本 的 媒 体 中 可 以 看 到 通 过 加 入 TPP 来 推 动 向 中 国 以 及 亚 洲 各 国 出 口 的 论 调 。 至 少 到 目 前 为 止 ， 作 为 日 本 最 大 的 出 口 国 的

18、中 国 并 没 有 表 明 要 参 加 TPP。 韩 国 似 乎 也 没 有 此 意 愿 。 参 加 TPP 的 9 个 国 家 中 文 莱 、 新 加 坡 、 越 南 、 智 利 等 国 家 已 经 和 日 本 签 订 了 FTA。 从 经 济 规 模 来 看 TPP 中的 9 成 是 由 美 日 两 国 构 成 的 。 日 本 参 加 TPP 意 味 着 在 亚 洲 太 平 洋 地 区 形 成 了 美 日 一 体 化 状 态 。 那 么 在 今 后 的 东 亚 市 场 将 出 现 ASEAN 和 TPP 之 间 的 新 的 冲 突 。 在 民 主 党 内 部 有 接 近 半 数 的 议 员

19、 主 张 与 东 亚 各 国 分 别 签 订 FTA 和 EPA， 但 是 现 今 菅 政 权 正 在 将 这 些 人 逐 渐 排 挤 出 政 权 中 枢 。 第 三 ， TPP 将 会 给 日 本 的 农 业 带 来 致 命 的 打 击 ， 但 能 不 能 扩 大 日 本 的 工 业 产 品 出 口 尚 存 疑 问 。 这 个 TPP 是 根 据 奥 巴 马 政 权 提 出 的 “国 家 出 口 计 划 ”而 定 身 制 成 的 ， 这 并 不 能 够 带 动 日 本 对 美 国 的 出 口 。 但 这 个 美 方 的 意 图 在 日 本 并 没 有 得 到 认 真 的 考 虑 。 最 重

20、要 的 是 ， TPP 并 不 仅 仅 要 求 撤 除 关 税 ， 还 需 要 建 立 一 个 更 为 广 泛 的 伙 伴 关 系 。 TPP 中的 24 项 是 以 美 日 间 规 则 “共 有 ”化 为 中 心 的 。 这 24 项 包 括 ， 原 产 地 规 则 、 政 府 采 购 （ 公 共 事 业 竟 拍 的 放 宽 ） 、 开 放 邮 政 事 业 允 许 美 国 金 融 业 的 参 加 、 承 认 保 险 外 高 额 医 疗 以 及 允 许 美 国 企 业 进 入 医 疗 保 险 领 域 、 允 许 美 国 企 业 进 入 电 器 通 信 领 域 、 降 低 汽 车 的 安 全 标

21、 准 、 放 宽 美国牛 肉 进 口的 月龄 限制 （20 个月 ） 等 。 美 国每 年 都会向 日本 政府 提出 “年 度改革 要求 书” ， 日 本 加 入 TPP 后 美 国 可 以 更 自 由 的 向 日 本 政 府 提 出 更 多 的 要 求 。这 里 要 注 意 的 是 ， 美 国 提 出 的 所 谓 的 “公 正 贸 易 ”并 不 是 “自 由 贸 易 ”。 因 为 美 国 企 业 没 有 能 够 进 入 日 本 市 场 这 就 是 “不 公 正 ”， 完 全 是 不 着 边 的 理 论 。 加 入 TPP 意 味 着 日 本 经 济 将 被 美 国 化 。 在 这 一 点 上

22、 ， 日 本 国 内 并 没 有 加 以 严 谨 的 讨 论 ， 而 推 动 TPP 的 口 号 却 一 浪 高 过 一 浪。第 四 ， 最 致 命 的 打 击 还 是 日 本 的 农 业 。 在 日 本 国 内 存 在 着 扩 大 规 模 和 放 宽 限 制 以 及 导 入 股 份 制 等 可 以 提 高 农 业 国 际 竞 争 力 从 而 在 加 入 TPP 后 农 业 也 可 以 求 得 生 存 之 路 的 论 调 。 这 完 全是一 种 脱 离现 状的 说法 。 美 国的 平均 耕地 面积 为 180 公 顷 ， 澳 大利 亚为 3400 公顷 ， 而 日本仅 为 1.9 公顷 。 即

23、 使将 日本的 平均 耕地 规模 扩大 到平 均 4-10 公 顷， 和 美国 以及澳 大 利 亚 相 比 ， 完 全 属 于 误 差 范 围 。 而 且 ， 日 本 国 内 的 老 龄 化 问 题 导 致 的 休 耕 地 大 多 位 于 山 间 部 ， 在这里 扩大 耕地 面积 并不 能够发 挥机 械化 的优 势 。 此 外从对 农户 的所 得补 偿金 额水平 来 看 ， 与 欧 洲 各 国 的 相 当 于 毛 生 产 额 的 8 成 相 比 ， 日 本 仅 为 两 成 左 右 ， 依 然 处 于 非 常 低 的 水 平 。 TPP 和 以 上所 述 的路 线是 完全不 一样 的。 民 主党

24、 的 政权公 约中 曾指 出要 将日 本的粮 食 自 给率 从 现 在 的 40%提 升 到 50%。 根 据 农 林 水 产 省 的 推 算 ， 如 果 在 实 施 TPP 以 后 关 税 被 降 为 零 的 话 ， 日 本 的 自 给 率 将 滑 落 至 14%。现 今 日 本 的 状 况 已 经 和 小 泉 政 权 时 期 伊 拉 克 爆 发 之 前 非 常 相 似 。 官 僚 也 好 ， 媒 体 也 好 ， 都 无 法 正 确 地 传 达 信 息 。 当 美 国 正 在 走 向 衰 退 ， 而 世 界 将 步 入 多 极 化 的 时 候 ， 即 使 没 有 成 功 的4可 能 性 还

25、要 不 断 地 尾 随 美 国 ， 充 当 美 国 的 炮 灰 。 日 本 似 乎 又 要 重 复 伊 拉 克 战 争 时 所 犯 下 的 选 择 性 错 误 了 。 同 床 未 必 同 梦 奥 巴 马 政 权 也 好 ， 菅 政 权 也 好 ， 当 无 法 满 足 国 民 对 “改 变 （ change） ”的 期 望 之 时 ， 开 始逐 渐 出 现 自 我 否 定 ， 并 不 断 地 向 “布 什 小 泉 ”式 新 自 由 主 义 政 策 靠 拢 。 在 百 年 难 得 一 遇 的 世 界 金 融 危 机 中 ， 其 政 策 困 境 渐 渐 开 始 复 出 水 面 。 事 实 上 ， 当

26、 美 国 无 法 采 取 暂 时 国 有 化 来 对 不 良 贷 款 进 行 彻 底 清 理 ， 又 无 法 通 过 环 境 能 源 革 命 来 促 进 新 的 产 业 政 策 的 情 况 下 ， 仅 仅 依 靠 实 施 财 政 和 货 币 政 策 ， 根 本 就 无 法 摆 平 由 住 房 泡 沫 所 带 来 的 巨 大 债 务 膨 胀 ， 而 其 副 作 用 将 会 越 来 越 明 显 。 首 先 ， 以 G20 为 主 大 举 实 施 财 政 政 策 来 促 进 景 气 的 做 法 ， 当 短 期 效 果 过 后 ， 正 如 欧 洲 各 国 那 样 国 债 风 险 将 会 逐 渐 浮 出

27、 水 面 。 当 然 ， 在 此 背 后 存 在 着 持 有 这 些 国 家 国 债 的 欧 美 金 融 机 构 大 量 持 有 不 良 贷 款 的 严 峻 现 实 。 此 外 ， 发 达 各 国 所 采 取 的 放 宽 货 币 政 策 ， 也 正 如 此 前 所 述 ， 带 来 的 是 本 国 货 币 贬 值 竞 争 和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的 通 胀 。 假 设 欧 美 各 国 能 够 止 住 金 融 危 机 的 再 燃 势头， 也无 法避 免 各 国 经 济进入 长期 停滞 期。 日本 在环境 能源 革命 等政 策上 正在不 断地 后退 ， 根本没 有克 服经 济衰 退的 相应对 策

28、 。 这 样下 去世 界经 济有可 能会 和 1930 年代 一 样逐渐 倾向 长 期 停 滞 。在 这 样 的 大 环 境 下 ， 美 欧 各 国 争 夺 中 国 以 及 东 南 亚 等 亚 洲 市 场 的 竞 争 也 将 愈 演 愈 烈 。 特 别 是 进 入 长 期 停 滞 期 的 美 国 ， 将 通 过 和 其 签 有 军 事 盟 约 的 日 本 和 韩 国 来 加 大 对 亚 洲 的 干 预 。 此 间 中 日 ， 中 韩 之 间 已 经 出 现 摩 擦 。 日 韩 两 国 正 在 向 以 美 国 为 轴 心 的 军 事 合 作 路 线 倾 斜 。 在日本国内 ， 人 们 已 经 开

29、 始 放宽对美国出于自 身 利 益 而推行的 TPP 的戒心 ， 而 曾 经支 持 “东亚 共 同 体 ”构 思 的 社 会 舆 论 则 迅 速 演 变 为 中 国 威 胁 论 。 这 种 转 变 对 于 构 筑 东 亚 的 合 作 关 系 是 非 常 不 利 的 。 在 经 历 了 伊 拉 克 战 争 的 失 败 和 世 界 金 融 危 机 之 后 ， 开 始 出 现 衰 退 的 美 国 的 影 响 力 在 东 亚 地 区 重 新 复 活 ， 通 过 分 割 和 支 配 ， 东 亚 又 将 成 为 欧 美 各 国 新 一 轮 的 猎 场 。过 去 曾 经 被 日 本 殖 民 地 化 ， 遭

30、受 日 本 帝 国 主 义 摧 残 的 中 国 ， 已 超 越 日 本 成 为 了 世 界 第 二 大 经 济 体 。 现 在 的 中 国 需 要 将 中 国 不 会 犯 日 本 同 样 错 误 的 立 场 告 诉 周 边 的 亚 洲 国 家 。 中 国 必 须 正 视 自 己 在 亚 洲 的 主 导 地 位 ， 和 东 北 以 及 东 南 亚 各 国 增 强 合 作 互 利 关 系 ， 一 起 构 筑 起 一 个 安 心 、 稳 定 、 互 相 理 解 的 国 际 和 区 域 环 境 。 (金子胜 ： 庆应 义塾 大学 经济 学部 教 授 翻 译 /徐 一 睿 ： 庆 应 义 塾 大 学 经 济 学 部 助 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