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左手说再见，右手背后面 徐岸打电话来的时候，微凉正在床上醉生梦死，徐岸说你再不交稿子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微凉萎靡不已，猫般呜呜两声，说真的是写不出来，再缓缓吧。 散着头发迷瞪着眼睛把自己往电脑前一扔，怔了半天一回神一包烟已经不见了踪影，微凉不住地哀嚎，到底是在劫难逃，在劫难逃。 还干巴巴地等着变卖这些文字换成银子，说不定到时候会脑袋一热跨越大半个中国风尘仆仆地站到顾尘寰面前，他说，如果你在我面前我定然抗拒不了你超过三分钟，那个时候，他是不是笑得眉眼闪光，洋装出一脸痛恨，说，妞，这次我是真的要扑在你的裙摆之下了，所以微凉发誓，如果见到他一定要一袭裙摆袂然，想着就贼笑贼笑起来。 不是写不出来，微
2、凉想过了，文字这样养活自己，现在终于要报复了，不知道怎么写，不知道怎么安排结局，好的怕是越发自欺欺人，坏的，怕是不忍心连梦都梦不得，不管写什么，里面那个主角永远是自己，变换不同的角色，承接这世界中孤独男女不同的风花雪月，但是现在，迟迟下不了笔，她想如果写不出顾尘寰自己怕是要永远与文字说拜拜了，但是纠结于结局，仿佛这一写就真的注定了似的。 如果你问顾尘寰他认识微凉之后体会最深的什么，保证那家伙一脸得意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但是这个河西轮的也太久，风水到现在也没有转回来，远远比微凉当初霸占的河东的时候更狠更让人煎熬，最让微凉要掐死自己的是，这个河东是自己拱手相让的，记得那次，微凉狠狠地说，顾尘
3、寰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我要用最薄的刀片把你从我的世界里刮得干干净净，人家顾尘寰说，妞，你真狠心，换做是我打死也舍不得，你当初开玩笑戏弄我，到如今你要把我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你就不怕遭报应？ 狠狠心，删信息删电话拉黑名单，然后伪装出一幅大无畏的姿态，平日一步一步地碎步生活，现在投篮似的跳跃向前，以为可以慢慢忘记他，到底的，熬不过两日，微凉一边骂自己一边缴械投降，一脸狼狈地跑到移动公司查电话记录珍宝般捧着那个号码拨过去，顾尘寰的声音一响起，微凉就哭起来，哽咽着说我好想你，顾尘寰在那边吃定她的语气，叫她一声宝贝，然后对着话筒重重亲她一记，微凉就想真的是报应了，代价是自己，早知道现在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拿平
4、日里不爱搭理的顾尘寰找趣儿。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微凉不是那种能在游戏里能全身而退的人，顾尘寰象一个磁场把你硬生生往里吸，无论你挣扎着抱着一株多么强壮的大数抵挡那引力，最后还是连根拔起，微凉后悔得心里青一块紫一片，就不该以身犯险太过自信，把自己直直往狼口里送，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丢尽以往矜持冷漠的形象。记得最初认识的时候微凉不怎么搭理他，认定他和那些男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因为他说，冲着你的照片来的，往往都是他在那边亮了七八句然后耐不住地叫起来，你是不是睡着了？微凉才懒洋洋地回过去只言片语，心里一苦，摇摇头，现在倒是自己天天儿地盼着他，现在顾尘寰自顾得意地叫她村姑，说亲切，小心于他交谈，时不时他回
5、慢了，自己反儿遏止不住地生生急了起来。 打电话给初夏，说我完了怎么办，初夏在那边笑，微凉我就知道我们这样的女子做不到敌不动我不动，往往就是敌不动我就动，敌微动我大动，这是犯死忌的，道理都懂但是太过于在乎，怕不动的话就这么错过了，况且顾尘寰拿那样动听的话说与她，说就算你不要我了也允许我在远处看着你好不好，如果有天微凉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有个人会为她流下封存已久的眼泪，微凉常想这是爱吧，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正把他当做天堂不顾命地奔了过去，顾尘寰在微凉的煎熬中逐渐缄口，要了命了，爱情不光是孤寂的产物，还叫人疯狂，微凉不住地想，是不是顾尘寰也像沙子自己抓得越紧流失得反而越快，仰或就是空气？根本就抓不
6、住的？只是不自觉地在空气中徒劳地傻瓜一样的挥舞手臂？ 微凉正想得头疼，用手指把头发纠结成团，门铃响了，开门，张大了嘴巴，徐岸你怎么来了？ 徐岸也是张大了嘴巴，微凉你没事吧？受什么打击了？才几天瘦得跟骨架似的。 徐岸在厨房给微凉熬粥，微凉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蜷起来抽烟，直到徐岸把粥端到她面前猛一记拍她的脑门，拍得微凉惊了神怒目而视，徐岸却到笑得一脸温柔道：快吃快吃！不知道你什么福气叫我亲自下厨给你熬粥哈。 微凉尝了口，确实，味道还不错，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看见徐岸还是挂着里一脸的温柔，微凉冷哼，你别拿那张无敌的脸来勾引我，我百毒不侵，徐岸眯起眼睛深深吸一口气，那不知道谁高中的时候暗恋我
7、那么久哦？一口粥居然就把微凉咽到红了脸。 徐岸好看，是非常好看的的那种好看，在微凉的记忆中一直是形形色色女子围绕着的，高中的时候就是喜欢这样的风光人物，那个时候他应该是不屑于微凉的，一脸的素面朝天，特别喜欢他笑起来阳光尽来的感觉，记得那时候还写了很多日记，记他对自己不经意的笑，呵呵，那个年龄才是单纯的，这个徐岸这么自信，自信微凉能喜欢他这么年，凭微凉资质是万万抵挡不了一个帅哥所带来的不安与危机的，已经过了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了。 微凉剜他一眼，我说徐大帅哥我可不比那些美女，我没有什么心情与资本跟你玩爱情游戏，徐岸居然叹一口气，你认为我一直以来都是游戏？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每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
8、管周期的长短我都是真心对她们的。微凉吞下最后一口粥说，那么我和其他女人又不一样，我得病之后永远都是有后遗症的，所以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得特别是不得富贵病，徐岸边收拾我的碗边说你还是赶紧地想你的稿子吧，微凉望着徐岸的背影，甚至有那样相伴的错觉。 徐岸收拾完就走了，交代了声好好照顾自己，写完稿子请你吃大餐，永远知道怎么对付女人的男人，不骄不躁！微凉心想我亦是普通女子，嘴巴上是天生的不讨饶，其实也经受不了诱惑，他若执意引诱我恐怕也会迎过去，但是这男人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但是微凉贪恋这样被宠的感觉，况且是被他那样的人宠，会得意起来的。 终于吃了点象人吃的东西精神好很多，复坐在电脑前，还是不想写什么，
9、看着顾尘寰灰色的图像发呆，自己的图像一会弄明一会弄灭，弄倒最后骂自己虚伪，反反复复的还不是为了等他，何必这样折腾自己，索性地关了 QQ，要死的面子，没到不能承受的时候我还是顾全的。 那段时间实在是无聊的很，初夏天天忙着办出国手续，留微凉一个人在家抓狂，一肚子废话积累太久没地方发泄，就莫名其妙点了顾尘寰的语音，听到他说话的时候笑的直不起腰，一口的东北腔，并且完全没有男人变声的痕迹，溪水一样的音质单薄纯净，象极了一个惹人疼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捉弄。初夏晚上回来的时候微凉跟她讲这趣事，她说要感受一下，等到顾尘寰上线微凉迫不及待地接通他，很是夸张的说你怎么才来，我想你想得紧，顾尘寰在那边说是么怎么这样啊
10、，听得出得的无辜，微凉越发放肆说是啊，我喜欢你呢！这边微凉和初夏笑得捂住嘴巴，听他的声音能感觉出这个男人干净的眉眼，的的确确的好玩，在初夏的笑声里微凉乐此不疲。以致后来和初夏玩笑似的说一晚上不听顾尘寰的腔调就睡不好觉。 微凉仍然没有意识到任何逼近的危险，顾尘寰懂得怎么看白微凉的心思，他说你其实都是在画地为牢，他陪着微凉做案例测试，微凉痴迷于这种假想的试题中，除了初夏谁也不知道，她一直都有抑郁症，顾尘寰的声音那么地让人安定，她喜欢捉弄于他，步步紧逼，你是不是也想我？顾尘寰在那边清澈地笑，透着些许无奈，微凉对于他是不是真的会喜欢自己都无所谓，她喜欢这样的主动，没心没肺。 初夏终于还是要走了，在机场
11、的时候微凉抱住她，只是说，初夏你照顾自己，我一直都在，我们都要幸福。 初夏的走，硬生生是从她心上割离，可是惊天动地的友情也比不上那个夕言的一个笑容，女子都尽如此。 当初夏把手执于夕言的掌心笑得眯起眼站在微凉面前的时候，微凉真的以为初夏就会这么好下去，初夏是微凉的影子，初夏说微凉是她的未来，她们彼此这么深爱，初夏时常拉着微凉做梦，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我做伴娘，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生个孩子给我做漂亮的小花童，我们住一个大院子里，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拉着两个老头子的手去晒太阳，多么好 渐渐地微凉看得出初夏强颜的欢笑，有天夜晚初夏回来的时候乱醉，一开门就扑进她怀里大声哭，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累极了似的问她，如
12、果你花了四年的时候都不能让一个男人爱上你，那么再花四年仰或十年二十年结局还不都是如此，初夏明白什么都明白，终究还是走不出来，我们这样的女子之于爱情不是经历，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置在心头，明白症结所在，但是那折磨已经陷于血肉里。 夕言去法国的第二天，微凉在编辑部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终于一路跑回家里，看到初夏手中扬起的刀片，微凉挥手将刀片打落在地，不顾被弄伤的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她惊恐地看着微凉，然后看见微凉手上的血，慌乱起来她找纱布，浑身剧烈地颤抖，过来给她包手，眼泪噗噗往下掉，她浑然不觉似的带着哭腔不住地说微凉疼不疼，微凉疼不疼，微凉冷了眼，我不疼！她还是在重复着那句话，眼泪还是在掉，微凉也哭了出
13、来她们抱在一起，初夏你就这么忍心因为他连我都不要了，初夏绝望地哭叫着，我不想离开他，那么爱他，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生活，他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我想起顾尘寰问过我，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哭，痛得要抽掉生命似地哭。 从夕言走之后初夏每天都会仰起头看着天空，她说你看，如果他偶然抬头，阿么至少我们还是看着同样的天，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念君不见君，消得容颜悴，无数疼痛在身体里劈劈啪啪碎开。 再后来初夏渐渐不在微凉面前掉眼泪，开始了越来越抑郁的沉默，微凉知道她不愿意再表露出忧伤，包括在她面前，那个男人，连同她的心一起带走，席卷了她心里所有的位置，包括那些原本属于微凉的，初夏是个
14、傻孩子，一爱连自己都没有了，微凉不怪她，她心疼她，她懂她，她在深夜里抱着熟睡的她，象胎儿一样卷曲的身体，就像若干年前微凉渴望有人抱着她那样抱着她 微凉也看着蔚蓝的天空，那个叫夕言的男子，我拜托，请好好照顾我的初夏。 今日想顾尘寰的声音，想得紧，他像是消失了一样，大概是躲着我的吧？微凉逐渐抗衡不了夜晚，很空寂，静得神经突突直响，微凉忍不住在他文字里晃悠，然后看见他对别个女子说，愿意和她一起去流浪，当时微凉嘴巴咧到一半，眼泪就砸到键盘上，一把扯掉电脑的插板，狠狠地抽烟，掉眼泪的是他妈的狗熊！微凉不是狗熊，微凉充其量是个傻了再傻的妞。 微凉四叉八仰地躺在床上摆出一副死相，心木了又木。 徐岸恰到好处地
15、打来电话，说晚上请微凉吃饭，微凉吸了下鼻子说好。 下床，洗脸，上妆，套上她的一袭黑裙，还有金色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就出了门。 微凉以为徐岸会给她准备个烛光晚宴，玩弄一下他最拿手的浪漫，可是当她看到一屋子年轻的花男绿女才知道什么叫马有失蹄，她瞪着徐岸，他和那群花聊得忘乎所以，微凉除了恨就还是恨，翘起手指看 PEEL的烟一缕缕飘散，有人上来搭讪，她总是把眼睛放到别处，这群活脱脱的无聊之人。 醉醺醺地一群人在包厢里吼歌，微凉别扭地坐在沙发的最左边，微凉不习惯这样被冷落，看着乐得正欢的徐岸，咬牙切齿，他偶尔看微凉一眼，问她要不要唱，微凉压着怒火，说不。 声音太吵，酒又没了，大家都 HIGH 的高，没人动
16、，徐岸头都没朝微凉这里转一下，微凉，叫服务员送酒来。 那一刻微凉的脸被烧着了一样，起身出门到外面的吧台要了一瓶芝华士，开了盖，倒了满满一酒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瓶子进门直接走到徐岸面前，用了平身最大的力气把那杯酒泼到他脸上，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凉仰脖子喝完一瓶酒，眼泪还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奔了出去。 夜晚的风格外凉，吹得微凉泪流满面，我头晕，我的胃特别难受，我以为难过的时候上天照顾我，给我找寻点安慰，不知道是这样雪上加霜，我真是背到极点了是不是，突然脚一阵钻心地疼，微凉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把鞋子甩得老远，意识模糊起来，微凉号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都什么玩意儿！ 依稀记得是徐岸把微凉
17、抱起来，她闻见他身上残留的和她胃里味道一样的酒味，微凉没有力气挣扎，不记得她自己说了什么，好像一直在说，直到她真的连最后的意识也没有了之后。 醒来的时候头被人用锤子锤过一样地疼，徐岸趴在床边睡着了，微凉又闭上眼睛，故意痛苦地哼了一声，徐岸迅速地醒了过来，一会儿凉凉地帕子轻轻擦拭着微凉的脸，微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她感觉到徐岸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接着额头上感觉到他那温热的唇。 徐岸接下来的一句话没把微凉从床上给震起来，他说，微凉，我知道你醒了。 微凉一下子涨红了脸瞪着眼睛看他，倒把他吓一跳似的，他又来一句，微凉你真的醒了？微凉听了之后没噎死在床上，但是很快就原谅他了，因为她发现，他的脸，居然
18、也红了。 那次的事后，徐岸往微凉这里跑的勤些，微凉真奇怪她这样的男子居然能这样甘心地做饭给她吃，偶尔亲吻，徐岸做饭的时候微凉就用很快的速度打字，最近她的灵感出奇地好，吃完饭后，他们坐在阳台上说话，微凉多半是笑，听他讲那些过往的趣事，她自己却已经早已经过了倾诉的阶段，很早就知道，自己真的很早熟，现在可以称自己已经苍老，真是可怕，每每看见大街上十七八的孩子，微凉就有点感叹。 徐岸特别热衷她说那时候她暗恋他的事情，微凉说这么多红粉你还不知足？到底经不住他软磨硬泡，一点一滴讲来，讲那时候的飞眼偷瞄，讲那时候在日记上写他的名字，讲那时候因为他的回眸兴奋几日夜，微凉沉浸在往事中，多么美好，那个时候的自己，
19、那个时候的生活，干净剔透，全是青草的馨香，徐岸在这个时候总是把她拥在怀里，微凉，你说我怎么这么傻呢？然后傻笑，捧着微凉的脸静静地吻，月光洒下来，像极了顾尘寰用做图像的那个背景。 徐岸偶尔会失踪，微凉在电话里冷哼，去吧去吧，别忽悠自己的身体，然后收线，微凉对他本来要求就不多，不像对顾尘寰，敏感异常，时刻就像神经绷紧的警犬，抓住一个假想敌就开始悲哀，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在微凉这里爱就是占有，所以微凉的爱情大多都是尸骨不全，因为给不了他们所谓的自由，微凉在心里冷笑，我给你自由，彻底地自由，微凉忘记自己是怎样把心里外剥剔了一遍，直到她觉得血小板快支撑不了她的生命的时候，微凉觉得心已经透明，深藏
20、胸腔，我不会在爱上谁了，微凉对自己说。 爱上顾尘寰，完全是个意外，就像笑话里讲的那个拽着避孕药出生的孩子一样，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天送完初夏微凉虚脱一样回到屋子，上线他在，连了语音，微凉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微凉渴望他的声音，甘泉一样，微凉发誓她这一生再也寻不见他那样清澈入心的声音，他突然正了腔调，妞妞，我想说一下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没有想去喜欢谁我不想这样骗你，微凉突然一下懵了，她本来想说你别傻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别笑死我了，可是她居然什么都没有说不出来，沉默了很久，他在那边急切地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微凉就哽咽了，微凉居然说，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微凉就这么无可救药地掉下去了。
21、徐岸在的日子，微凉几乎以为自己可以不再用顾尘寰折磨自己了，又多久没有让一个男人如此贴近地温暖她，微凉已经不记得了。 夜一点，电话响，顾尘寰的声音，他说，妞妞，这些天好想你，微凉本来想说我有男朋友了我不喜欢你当初我是开玩笑的，但是微凉心里骂自己真没用，她当即溃不成军。 那一夜微凉没有睡成，和顾尘寰你一去我一来的打电话，直到手机双双欠费，微凉把电话录了音，微凉反复地听他说那句妞妞，这些天好想你，直到眼泪流出来，这才体会那些人戒毒的痛苦。 微凉又一头扎进顾尘寰的世界里，甚至想着等着把这篇稿子完成之后就有足够的钱借口去那个叫沈阳的城市去旅游，然后裙摆飘然地站到他面前，和他紧紧拥抱，多好多好呵。开始期待
22、那个沈阳的地方，到底有多神奇，制造了顾尘寰这样让她死灰复燃的男子，甚至让她回到了那个仿佛初恋的季节，多么不容易，好几次夜晚想顾尘寰的时候，微凉就对着天花板喊，沈阳我爱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屋及乌。 有点疏远徐岸，看见了他眼睛里的落寞，这男人莫不是真的重新爱上我？微凉有时候想，但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脑子里都是顾尘寰的影子和声音。 但是过不了多久再次和顾尘寰决裂。 那日微凉撒娇，顾尘寰你爱不爱我？那边居然是沉默，微凉沉了声音，你爱不爱我，顾尘寰说，我不想说，你以为爱像吃饭想说就说，你别逼我，我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微凉的心就这么凉了，爱的确不用经常说出口，但是脸爱都舍不得对你说得男人又怎么舍得去
23、爱你？想起初夏的话，如果花了这样的精力他还不能爱上你，那么枉费再多还不是惘然？ 微凉大声吼，顾尘寰我不想和你搞暧昧，我不是你网上解闷的玩物！顾尘寰的声音不耐烦起来，你又起劲闹了是不？说完下了线，微凉的心一点一点冰。 微凉及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真的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耗不起，我老了，至少心已经老了。 徐岸晚上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双和那天晚上她弄坏的鞋子一样的金色的高跟鞋，眼泪一滴一滴打到鞋面上，徐岸抱着微凉，轻轻在她耳边说，嫁给我，微凉，让我们一起幸福好不好？ 微凉抹掉眼泪说你就抱着一双鞋子来跟我求婚？微凉就这么答应了，因为徐岸的一句话，他说，微凉看见你我像看到了自己的岸，我不像再
24、走了，微凉也是。微凉不问徐岸爱不爱她，真正从爱情里长大的女人不会愚蠢到去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不爱更好，不会为着一个笑为着一个人哭为着一个乱了自己的生活和心境。人都是落寞着来到这个世界，直到找到能互相依靠的人，徐岸和她就是这样，不束缚，彼此温暖，也许再早些年她是不会答应徐岸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们都是如此渴望安定，收拢翅膀。 所谓爱情，只是年轻时候的游戏，就像小时候的过家家，终有不在贪玩的年纪，他们都不会对彼此说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但是他们都将陪伴彼此一生，直到死去。 要搬到徐岸的屋子微凉收拾着东西，又一次狠很地割着自己的心，这一次真的要把顾尘寰割掉，他还不知道吧？他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因为他的
25、一个眼神就奋不顾身地朝他奔跑吧？记得周星驰的电影里对刘嘉铃说，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每次离家出走都藏在桌子下面，刘嘉铃说，我怕我藏在别的地方你找不到。这一次，我要把自己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婚姻里，顾尘寰，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对不起，微凉离开屋子的时候在心里说，我不想再做谁的船，我想要做岸。 微凉换了电话，换了一切顾尘寰知道的联系方式，有的时候在徐岸睡后会想，顾尘寰会不会因为她的消失才发现原来他是爱她的？会不会像很多小说里写得那样他们属于遗憾的错过？微凉闭闭眼，小说过于完美，生活太现实。 初夏在微凉和徐岸拍婚纱照的时候打来电话，说她也要结婚了，新郎不是夕言，微凉说，初夏，也许我们真的长大了，其实爱情和幸福无关，我们现在需要幸福，初夏笑，满足而又简单。 这个结局不错，我看着徐岸的脸，踢踏着我的金色高跟鞋依偎在徐岸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