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1专题“时尚污染”11月30日，以这个看似突兀的词组为题，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发布了一份调查报告，以震撼性的实地影像揭开了中国纺织行业严重污染的一角。时尚，光鲜亮丽；污染，黑恶难忍，以污染为代价的时尚，将是怎样的畸形？然而这种畸形却似乎已已经成了某种发展路径下必然的恶果之一。绿色和平所调查的两个纺织专业镇都位于广东，一个是广州增城市的“牛仔之乡”新塘镇，一个是汕头市的“中国针织内衣名镇”谷饶。这两个镇都得“改革开放”风气之先，从1980年左右开始就开始发展防止纺织产业。1979年，一名香港老板被廉价生产成本吸引到新塘，牛仔制衣业在新塘
2、落根。1982年，谷饶的第一家文胸厂诞生，从此这个原本以务农为主的小镇逐渐转向轻工产业。如今，新塘已拥有牛仔服装生产及配套企业3800多家，目录（点击标题可直达内文）专题 你的衣服有多脏纺织重镇污染揭秘媒眼 腾讯图片消费女同性恋万王之王 3的“假黄”游戏世相 王贝之死：“爱美”何以致命台女运动员亚运受挫引爆民族主义富豪代孕生子有特权？健康 艾滋婚内传播已成严重威胁行知 婚姻法讨论应听听农村妇女的声音国际 欧盟将大幅改善企业领导性别比南非 1/3 男性曾强奸妇女编读 生前同事回忆董珊珊女声 1-60 期目录 女女声声WomensVoiceWomens Voice第 61 期2010.11.29-
3、.12.5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2日生产牛仔服装250万多件，产量占全国60%以上、出口量占全国40%以上。谷饶全镇共有3000多家从事与针织内衣生产有关的企业、小作坊，年产胸罩2亿件，号称没三个中国妇女就有一个穿用来自这里的内衣。左图：新塘的牛仔服装作坊，图片均来自“时尚污染”图集。30年间，劳动密集型的加工生产为中国创造了作为“世界工厂”的经济繁荣，新塘和谷饶都是“世界工厂”的典型现场，来料加工、订单加工、贴牌生产使无名小镇成为全球化价值链中的末端一环，流通于全球的个性、新潮、时尚、美丽的实际发源地。在互联网上很难查到到底有哪些国际名牌服装在这两个地方
4、生产，不过迪奥、利维斯、维多利亚的秘密等最著名的品牌似乎都有关系。同时这两个地方也为向往更高生活品质的中国人带去他们能够消费得起的流行，有些是通过国际品牌的国内销售，有些可能是通过所谓“外贸” 、 “原单”提供的赝品级享受，还有一些则是通过后起的自有品牌，但往往冠以洋名，服装消费的变化成为中国“现代化” 、 “进步”的象征。无论是全球化还是中国的现代化，都少不了这些新兴城镇的企业主和工人们以极大的聪明、勤劳和奋斗渴望注入其中的动力。左图：谷饶街头的女性内衣广告。但是在这两个镇中，快速膨胀的工业化却没有配以同步的环境治理，它们所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3选择的
5、发展路径更看重经济利益而不是环境，另一方面，或许以低成本为最大竞争优势的中小企业，在国际定价机制下只能选择短视生存，也没有余力去改善劳动条件和保护环境，这些企业的脆弱性在2008年金融危机对这两个镇的严重影响中可见一斑。绿色和平的报告指出，纺织业会带来严重水污染，每生产1吨纺织产品，就会污染200吨水，2008年中国纺织业废水量占总工业废水排放量的10.7%。纺织品的生产是复杂的过程，其中许多工序会用到大量化学物质，仅在染色和整理程序中，不同纺织品使用到的化学物质就共可多达2500种，其中的有毒有害物质往往最终被释放到河流或其他水体中，通常是普通的污水处理程序无法完全消除的。这些物质中除铅、铬
6、、镉、汞等众所周知的重金属之外，还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 。上图：古饶的黑色溪水。绿色和平列出了一些有毒有害物质在纺织业中的使用、产生方式及其潜在健康影响：汞：汞及其化合物通常被用作染料合成的定位剂，会导致认知障碍、发育迟缓、行为障碍。铬：铬的化合物作为一种染料媒介被广泛使用在纺织印染工序中，会导致癌症、溃疡及其他胃病。镉：镉的化合物是一些染料的成分，金属镉也出现在一些服装的金属配件中，会导致肺病、肾病、癌症。二恶英：漂白工序的副产品，可以造成生殖发育障碍，损害免疫系统，干扰荷尔蒙以及致癌。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4甲醛：印染和后整理工序释放
7、的副产品，可致癌。“曾经清澈的河道如今流淌着黑色、红色、蓝色的污水，空气中弥漫着或恶臭、或刺激性的气味。河中已没有鱼，也难以再被饮用、洗衣和灌溉。 ”这是绿色和平在这两个镇的观察。工人和当地居民这样诉说：“污水蒸腾出来的气体，会腐蚀电视线，电视看个一年半载就不清楚了。 ”“这些水是从上游的染厂排出来的，有的时候特别臭，每次颜色还不一样，什么颜色都有。 ”“小的时候这条溪里可以游泳的，还有鱼，现在我的儿子不会游泳了，没有地方学，水太脏了，平时村里人碰都不会碰。 ”“他们都说做漂染的不能生育。 ”上图：放学路上的谷饶女童。可以证明绿色和平并非夸张的是，当地政府、媒体和居民此前曾公开披露的一些情况可
8、以与该组织的报告相佐证。例如，2009年1月，奥一网“网络问政平台”上的一则投诉说：“新塘水污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5染严重已是人人皆知，但经过久裕（原文如此，不详）76家企业搬迁后，现还有不少违反环保规则的工厂仍然秘密运作，其污水甚至没有经过处理便直接排入河流，导致村内大部分河流严重受污染，影响居民生活环境。 ”2009年2月，大洋网上的一则帖子说：“电镀厂、洗漂厂、造纸厂、印染厂、水泥厂这些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在新塘地区遍地开花，污水横流、烟尘滚滚，到处都是一片污烟瘴气，到处都有偷排现象，在新雅新世界实验学校围墙外有三个锅炉房，都是洗水厂（注：洗水，牛
9、仔服装加工的特有程序） ，天天明目张胆的冒着黑烟，毒害着那里的学生。新世界花园的环境十分恶劣，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闻到一种刺鼻臭味，有时白天也可以闻到，一闻到就恶心，头熏，想吐。 ”2009年8月， 羊城晚报的一篇报道介绍广东省环保督查组在谷饶的发现：“流经镇区的练江及大小河涌里，河水又黑又臭，成为当地严重污染的印证。比沥青还黑！练江污染已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了！在谷饶镇3000余家针织内衣生产企业中，有2400多家为家庭小作坊。作为印染这一道针织内衣制造业中必要但又污染严重的工序，家庭小作坊不可能上污染治理设施，即使有一定规模、有处理设施的专业印染厂治污情况也并不理想。练江成了最大的污水收集管，
10、海洋成了最大的污水处理厂！当地人痛心地说。 ”经济发展使新塘和谷饶的一些本地居民富裕起来了，有人说新塘的有钱人个个都住“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别墅” 。与这些人相比，外来打工者忍受着恶劣生产和生活环境，只得到菲薄的回报，他们是污染的最大受害者。新塘外来人口多达50余万，在这里替牛仔裤剪毛边的报酬是每条0.15元。谷饶有外来人口14万，其中胸罩车工的收入为每月10002000元。我们不知道在这两个镇具体有多少女工，但纺织业是最典型的“女性职业”之一，众所周知业中大部分从业者是妇女，这是我们不得不关注纺织业污染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是妇女在服装消费中占据的主要份额，特别是谷饶所生产的内衣，明显以向妇女
11、销售为招徕街头的大幅内衣广告让它获得了“性感之都”的“美誉” 。在生产和消费的两端，不同阶层的妇女被污染栓在了一起，尽管她们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6的处境远不相同。新塘和谷饶的污染只是中国纺织业的一个缩影。要改变这个行业的污染状况，无疑企业和政府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作为消费者的责任也是值得深思的，发展中国家底层劳动力的廉价供给是全球消费主义的基础之一，名牌、时尚和流行制造了妇女的空虚和焦虑，也使她们彼此分化，若能更多想到污浊厂区中打工妇女的承担，或许有助于城市妇女克制消费的欲望，绿色和平给消费者的建议之一是：“在无法确定市面上的纺织产品和衣物是否会对环境
12、和健康产生威胁之前，尽量穿现有的衣物，避免制造新的污染。 ”媒眼11月29日，腾讯图片频道发布专门制作的高清图文系列： 预防艾滋病不完全手册 ，以真人图片演示和解释可能会感染或不会感染艾滋的各种行为，这种新颖直观的宣传创意受到很多网友的称赞。但是，把这组图片一张张翻下去，却会发现，出演者只有两名时尚女模特，其中一些图片里，她们衣着暴露，眼神迷离，所有与性行为有关的解说，都用她们两人之间的亲昵来表现。“啊，两个女的玩暧昧啊，真精彩啊！” “不知这是医学宣传还是生活写真？豹纹裙有够短。 ”“这图片简直不是宣传，是为了诱导和鼓励大家不要怕，去放纵吧。 ”在图片下有这样的网友评论。女声读者陈韦帆说，这
13、组图片“从异性恋男权社会的观看偏好入手，再次强化了大众关于女性传染艾滋病的误解” ，并且暗示“生活自由 、开放、时尚的女性更容易和艾滋病扯上关系。 ”女声编辑还想补充的是，这组图片中的女同性恋暧昧场景，不但误导读者将女同性恋与艾滋挂钩，更是以异性恋男性的眼光将女同性恋色情化。制作者声称要宣传“相互关爱、相互尊重，真正了解艾滋病，消除恐惧，守望相助” ，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7却显然是为了提高点击率而消费了女性特别是女同性恋者。“万王之王3第二部资料片新万王之王3已于12月3日全球同步开启公测，各大服务器在线人数连创新高！能够拥有这样的人气， 新万王3专门为
14、公测制作的27位爆乳美眉预告片无疑是功臣之一！”最近多个网站游戏频道上都能见到这篇颇似“软文” （注：指伪装成新闻报道的商业广告）的报道。在这些网站上，还能看到专家炮轰预告片 、 新万王之王3预告片爆衣 MM 被人肉等相关消息，声称有“专家”及网友批评该预告片“雷人” 、 “低俗、下流已经突破底线” ，一些网站已经开始将该视频删除等。最近几个月，政府主管部门正严厉监管网络游戏的所谓“低俗营销”现象，新万王之王3是否顶风而上？女声编辑查看视频网站上的该游戏预告片，其中确实有一些聚焦和突出女性乳房的镜头，但并不暴露，所谓“爆衣” 、 “下流”云云，实属夸张，更算不上“突破底线” 。12月5日晚该视
15、频在某网站点击已经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8达到240万，却只有27个评论，点击量是否真实有疑。因此，这部预告片的“走红”和“被删除” ，很可能是游戏制造商自己左右互搏，借“低俗”禁忌炒作的把戏。性学家潘绥铭在存在与荒谬一书中曾命名中国的“假黄现象”：“简单说就是：看起来黄得可以，但是真去买或者真去扫时，却又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这实际是一种在打击色情的政策缝隙中发展起来的、利用（男性）消费者被压抑的渴望而展开的欺骗性营销， “商人精明得很，越是扫黄，假黄赚的钱就越是比真黄还多。他们把这叫做靠政策发财 ，又何苦真去制黄和贩黄呢？”在粗暴而粗陋的监管下， “低俗
16、”反而成了卖点，媒体伦理和商业伦理的沦落不被以为意， “讲到（网络游戏）低俗宣传，资讯宣传自是首当其冲。软文噱头炒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人这样评论。世相最近，武汉“超女”王贝整容死亡的消息颇为轰动，但随着死者家属与医院达成协议、尸体被火化，事件似乎已经走向消音。王贝现年24岁，毕业于武汉音乐学院，曾在2005年“超级女声”比赛中进入成都赛区20强。11月13日，她与母亲一起到武汉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接受面部磨骨手术，术后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转院抢救30多个小时后死亡。在中墺医疗美容门诊部隐瞒不报的同时，王贝生前好友在网上披露了消息，她的“超女”身份使该门诊部及当地卫生主管部门迅速陷于舆论楚歌
17、，连卫生部也被惊动了。11月30日，武汉市卫生局通报称，由于王贝尸体已于28日火化，其死亡的根本原因已无法查明，王贝之母宣布对与医院的协商结果表示满意。此前据主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9刀医生透露，王贝死后其母的精神压力非常大，并曾要求医院不要对外传播。“一个人追求美是没有错的，王贝的出事只是一个意外， ”2009年“快乐女声”比赛总冠军江映蓉发表了这样的看法。但是，整容行业的不规范给妇女带来的风险和代价似乎已经太大了，正如一位评论者所说：“一个乱象丛生的行业又与巨大的市场发展空间与经济规模相对应， 王贝事件以看似偶然的悲剧个案，映射出整容行业不受约束则四处
18、蔓延的弊端必然性。不怕个人对整容的疯狂追求，就怕整容业的疯狂乱象。 ”已经结束的亚运会，意外留下一段搅动台湾民意，甚至影响了选举政治的插曲。11月17日，中华台北选手杨淑君参加女子跆拳道49公斤级预赛，在对越南选手占据绝对优势时，突然被判取消比赛资格，原因是她在袜子上使用了过多的电子感应贴片，这会导致计分占优。而杨及其教练声称感应贴片已在正式比赛前应裁判要求取下。杨淑君本来有可能竞争此项赛事的金牌，听到裁决后，她当场痛哭长达十分钟，并与教练一起滞留场上抗议超过一小时，中华台北代表团提出书面申诉，但被亚洲跆拳道联合会强硬驳回。此事在台湾岛内引起强烈不满，并被上升到“国家尊严”高度，年轻人更是群情
19、激愤，亚跆联的官方网站遭到黑客攻击，被迫将所有来自台湾的 IP 封锁。在民意压力下， “政府”的态度从起初的审慎、隐忍转为强硬， “行政院体委会副主委”因为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只能将不公平裁决“吞下去”而被迫辞职女声第 61 期（2010.11.29-2010.12.5）10，随后“行政院副院长”专门到广州召开国际记者会，声明“深感愤怒” ，要为杨淑君争取权利。当事的韩国主裁判和一名来自中国的技术官员遭到台湾民众的谴责，中国选手吴静钰后来获得这项比赛的冠军，更加深“中韩阴谋论”的怀疑。许多年轻人要求抵制韩货，据说著名的永和“韩国街”因此销售量下降一成，中国国台办为此发表声明，澄清裁决与中国政府毫无
20、关系，那名技术官员和吴静钰也不是传说中的“师徒” ， “部分台湾媒体没必要炒作” 。此时台湾正面临 “五都选举” ，朝野两大政党的造势难免要应对或利用这一话题，有人评论说“蓝营担心绿营藉此鼓动反对马英九的大陆政策，绿营则虎视眈眈想把反韩情绪引到反对主办亚运的大陆身上。 ”“有很多政治人物把我的名字放在他们的文宣上面，讲政见的时候会提到我。我想他们所讲的政见应该没我什么事情。 ”返回台湾的杨淑君对大陆媒体说，自己 有一点“被政治消费”的感觉。但也有人为大陆媒体撰文批评她的表现：“哭哭啼啼的，虽然劝大家冷静、不要痛恨韩国人，但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也助长了这次风波蔓延。 ”杨淑君现在每天都要接到几百个电话，其中有许多广告邀请，但她或许最期待的是世界跆拳道联合会能够改变裁决，否则她就将退役，对一个正处于黄金年龄的运动员来说，这必然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此次亚运会中华台北队共获得 13 枚金牌，其中女子 5 枚，奖牌榜上排名第七。中国队获得创纪录的 199 枚金牌，其中女子 113 枚，超过了一半；金银铜全部 416 枚奖牌里，女子项目占 221 枚，混合项目占 17 枚，大大超过了半数，可见中国竞技体育“阴盛阳衰”的局面仍在继续。找代母生子“继承香灯” ，却被指为违法，香港富豪李兆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