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赵明诚与金石研究第 25 卷第 9 期2008 年 9 月辽宁教育行政学院JournalofLiaoningEducationalAdministrationInstituteVol_25No.9Sep2008赵明诚与金石研究陈扬(山东师范大学,山东济南 250014)【摘要】金石学成为一门独立学科,始于宋代,并出现了一批对后学影响深远的金石学家和专着,当世名儒多投身其中,赵明诚便是其中杰出代表.他历经二十年搜集收藏两千卷金石碑刻,整理成集撰成宋代金石学集大成之作金石录,共三十卷.通过叙述赵氏生平及金石碑刻的搜集整理和金石录的成书过程,力图完整阐释金石录在金石收藏领域的地位及其内在的史学价值.
2、【关键词】赵明诚;金石收藏;金石录中图分类号】K2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6002(2008)09003003“金石 “二字源于 墨子 中“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于后世子孙.“金“ 主要是指商周时期的铜器和铭文,“ 石 “主要是指秦汉以后的石刻,金石学在宋代发展成一门独立学科,特指以古器物为研究对象的金石考古之学,宋代出现了一批对后学影响深远的金石学家和专着,赵明诚及其着作金石录就是其中代表之一.赵明诚(108l 一 1129),字德甫(又作德夫 ,德父), 北宋密州诸城(今山东诸城)人,两宋女词人李清照之夫.生于北宋神宗元丰四年(1081),徽宗年问门荫出仕,历任
3、鸿胪少卿,莱州,淄州知州,官至知湖洲军州事,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 年)病逝建康.宋神宗元丰四年(1081), 赵明诚出生于一个文化气息极其浓厚的官宦世家.其父赵挺之(10401107),字正夫,谥号清宪,神宗熙宁三年(1070)登进士第,官至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赵明诚是其第三子,另有兄长赵存成(字中甫),赵思成 (字道甫 ),良好的早期教育和浓厚的学术氛围,培养了他日后从事金石所必须具备的文史底蕴和艺术鉴赏力.赵明诚经常就金石问题请教当上名家,扩大视野,并为 H 后从事金石收藏与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赵明诚在太学读书期间,潜心搜蓄金石书画,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与着名女词人李清照
4、结为伉俪.李清照,字易安,号易安居士,齐州章丘(今属 111 东济南)人,生于诗书之家.其父李格非,字文书,“苦心_T 于词章,陵轹直前,无难易可否,笔力不少滞“.擅长古文创作 ,着有礼仪精义 永洛城记 史传辩志等,共有诗文四十五卷,流传至今有洛阳名园记 廉先生序以及全宋诗中所收入诗句若干.其母王氏为仁宗朝重臣状元王拱臣的孙女,出身名门,宋史?李格非传 称其“亦善文“,父母的文学素养和家学渊源为李清照奠定了深厚文化底蕴,赵李两人诗词口吕和,并对金石拥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大观元年(1107), 时任宰相的赵挺之因与蔡京争权失利,回家闲居,不久便郁郁而终.随后,赵挺之亲戚子弟受诬全部罢免官职,赵明诚
5、与李清照回到了青州(今山东益都)赵氏的故里.赵氏夫妇“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 衣食有余“, 其问收集了大量的金石文物和图书,夫妻共同整理,诗词唱和,闲适惬意,在李清照的辅助下,赵明诚潜心进行金石的收集整理和研究,“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 两人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对金石书画达到如醉如痴的境界,青州屏居的生活虽然“忧患困苦“, 可是对收藏研究的热情且没有丝毫的消减,“收书既成,归来堂起书库,大橱簿甲乙,置书册.如要讲读,即请钥上簿,关出卷帙.或少损污,必惩责揩完涂改,不复向时之坦夷也.“为了妥善保存金石书画,他们对收藏品进行整理
6、分类,对大橱的藏书进行编号,并制作了目录书册以便查阅,对藏品进行研究品评前,严格登记,如果污损了藏品立即惩罚责任者擦拭干净或涂改整齐.屏居青州的十年,是赵氏夫妇金石收藏研究的“黄金时代“,赵明诚经过近二十年的收藏研究,金石录已初具规模.宣和三年(1121), 赵明减被起复知莱州.不久李清照也随夫赴任,在此期间,赵明诚“在东莱静治堂,装卷初就,芸签缥带,束十卷作一 l 恢.每日晚吏散,诹校勘二卷 ,题跋卷.此二千卷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在每日处理完公务后,对拓片进行整理校勘,考订作注,部分写出题跋.将两千卷拓片按年代分为三十卷,其中写有跋尾的为五百零二篇,金石录“装卷初就“.靖康元年(1126)
7、 末,金攻破宋都汴京,北宋灭亡.徽,钦二帝被俘.靖康二年(1127)三月,赵明诚与李清照赴金陵为赵母奔丧,面对混乱的局面,多年所收藏的金石器物,【收稿日期】20080729f 作者简介】陈扬(1982 一),女.山东济南人.山东师范大学历吏文化与社会发展学院硕士研究生.?3O?数量繁多,一时不能全部带走,“乃先去书之再大印木者.又去画之多幅者,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后又去书之监本者,面之平常者,器之罩大耆.凡屡减去.尚裁书十五车.“其余留存在青州故居的收藏仍占据房屋十余问,当年十二月,金人攻陷青州,所剩收藏拿部被毁建炎三年(1 】29) 八月十八日,赵明减病逝建康,时年49 岁.其后,李清照历尽
8、磨难,在长期的辗转流离中,携往南方的金石书面几乎丧失殆尽,幸有金石录书稿保存了下来,绍兴四年(1l34), 李清照作 金石录后序,绍兴十三年(1143),李清照表上 金石录于朝廷,清照死后,金石录被送往赵明减之兄赵思减处,绍兴二十六年得以刊行.金石录是赵明减的呕心沥血之作,其中收录的两干卷会石碑刻是赵明诚历经二十年搜集收藏的珍品,赵明诚“自少小喜从当毗学士大夫访问前代金石刻词,以广异闻.“金石录卷二十二隋化善寺碑跋尾记载:“元-梏问侍亲官彭城,时为儿童,得此碑“,“余年十七八时,已喜收蓄前代石刻“. 为太学生时“ 每朔望渴告 ,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
9、葛天氏之民.“虽“ 素贫俭 “,但自得其乐 .门荫出仕之后 ,“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H 就月将,渐益堆积.“赵父任宰相时,“亲 I 目或在馆阁,多有亡诗,逸史,鲁壁,汲冢所未见之书 .“遂尽力传写,浸觉有味.“ 在屏居青州期问 ,“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 为了收藏“食去重肉,衣去重采 ,首无明珠翡翠之饰 ,室无涂金刺绣之具.“ 专心从事金石整理, 校勘“ 意会心谋,日往神授 “乐在声色狗之上.“赵明诚在莱州任 ,除处理公务,应付官场之外,曾多次登临云峰 LII,在郑文公碑下流连,为了获取郑
10、羲碑他派专人到平度天柱 I 摹.仅北魏郑氏刻石,在金石录就收录郑羲碑 郑道昭登云峰山诗 天柱山铭等几片之多.还曾收藏北宋书法家蔡襄所写的进谢御赐诗卷,南唐徐铉所作小篆四宁文真迹.为了收集金石资料,赵明诚曾四游 frllJ 天 iLi,j 访灵岩寺.政和元年(1l11),赵明诚至泰山访求古碑,得唐登封纪号文.赵 I】月诚的金石收藏品也有一部分来源于亲朋好友的馈赠.同时代的金石收藏家刘踱是赵日 J】诚好友,曾将泰 1I 石刻令拓奇送赵明诚.据金石录记载,“淄 JII 邢口氏之村“邢君有嘉.故潭长,好礼“,“遂出乐天所书楞严经相示,因屿疾驱归,与细君共赏.时已二鼓下矣.酒渴共,烹小龙冈,相对展玩,狂
11、喜不支,两见烛跋,犹不欲寐,便下笔为之记“据掖县志记载,赵明减在莱州任职时,掖县城有贤士刘绎如,见赵氏夫妇酷爱金石,将家中收藏的四百卷汉唐石刻全部赠送给赵明诚.从金石录署名年代记载来看,赵明诚收集的金石器物及铭文主要是徽宗崇宁至政和年 njJ【11021118),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赵挺之的旧藏.宋代金石学研究将疑古精神注入 l 甘中,通过具体的实物考证来还原历史本来面 FI.在前人研究的基础,赵明诚经过二十年的收藏研究,撰成宋代金石学集大成之作金石录,共三十卷,巾刘跛作序令书收人“fr1 三代,下及隋唐五季,内自京师,达于四方遐邦,绝域夷所传仓,史以来古文奇字,大小二篆,分隶,i 亍,草之书.
12、钟,鼎,篮 ,簋,尊,敦,瓿,鬲,盘,杆之铭,词人墨客诗歌,赋颂,碑志,叙记之文章,名卿贤士之功烈行冶,于浮老子之说,凡古物奇器曲碑巨刻所载,与夫残章断书磨灭仅存者“,仿照欧阳修集古录的体例,前十卷为 R 录,按代的先后顺序,排列二千卷金石铭文的目录,每题下注J年月/l 乏撰书人姓名,后二十卷为跋尾,即考订 F 研究的心得,共计五百二十条,每卷下列有细同,跋尾部分卷十一至十为秦以前,卷十四至十九为两汉,卷 1 二十至二十二为魏晋南北朝和隋代部分,卷二十二至 i 十为唐代部分,五代部分只有四条,附于卷三十之末,此书蕈点在唐代,其次为两汉关于金石录写作目的,赵明减在金石录门序中进千亍了荆述:“是正
13、讹谬,去职褒贬,上足以合圣人之道,F 足以订史氏之失者.“以及 “闩王代以来 ,圣贤遗迹,菩于金者多矣!盖其风雨侵蚀,与夫樵夫牧童毁伤沦弃之余,幸而存者,止此尔.是金石之周,犹不足恃然则所峭二千巷者.终归于磨灭;而余之是书,有时而或传也:“一方面通过对余石的考证来纠正史书载的谬误,还历殳本来画 H:一方面又为了保存金石碑刻 F 使之流芳百“是正讹谬,去职褒贬 “,对史 ,尤其是历代正坐人物传记的纠缪正误,拾遗补缺,释疑解惑,是金石录学术价值所在.(1)利用古碑石刻纠摘史误,考信求实减 H 赵j诚金石录序所青:“余之致力于斯,可拗_J1.久矣!非特区区为玩好之具而已也盖窃尝以谓诗书以后,材臣行事
14、之迹,悉载于史.虽是非褒贬,出于秉笔苔私意.或失宝然至其善恶大节,有不可诬.而又传之既久,当依.若夫岁月,地理,官爵,次,以金老之,骶牾十常三 i 四盖史牒出于后人之手,不能无失,而划词当时所,l 厂. 可信不疑.“ 充分肯定金石史的作用.拿录卷二十一唐杜如晦碑跋尾载:“今以碑考之,颇多异旧传青 璺】晦,大业中尝以选补浠阳尉,弃官去而碑言在隋起家为雍州从事,及炀帝幸江都,代王使君判解事.蒿如晦未尝为滏阳尉,而亦未尝弃宵上也.传言秦王为皇太子,授左庶子,而碑作 右庶子 传青为检饺恃中,摄史部尚书,而 碑作 摄侍中,吏部尚书 盖此碑乃太宗手诏叶南勒文於石,其官爵,祖父名讳不宜有,皆可以正史氏之失矣
15、.“会石录 卷十五汉荆州刺史十 f:尚碑跋尾日:“余每得前代名臣碑版,以校史传,其官阀岁月,少有同者,以此知石刻为可宝也.“以碑书正史的同时,以史考碑,并不一味信从碑书载,如令石录卷十八汉幽州刺史朱龟碑跋尾指出了碑刻与史书的不同,并“疑碑所书非实录电“. 体现了严谨的治学态度和疑古精神,反对臆说解.(2)对史书中未载明的事件,人物生平及典制进行补?31?充.金石录卷十七郭禧后碑跋尾:“后汉书既不载禧所终,而灵帝纪但云建宁三年夏四月,太尉郭禧罢,亦不言其为何官.今以碑考之,乃知其罢为太中大夫,而卒於光和二年也“.除了补史以外 ,金石录对儒家经典和诸子文集也多有校证.赵明诚曾把义熹平石经的数千遗字
16、与传f 儒家经典相对勘,发现不同者竞达数百处.赵明诚还曾以碑刻文字校订唐代韩愈,柳宗元等大家的文集.金石录卷二十九唐国子助教薛公达之墓志跋尾 唐弥陀和尚碑跋尾对此都有记述.同卷唐乘广禅师碑跋尾还记述了以碑校刘禹锡之文的事例,曰:“初余为金石录,颇采前贤所为碑版,正文集之误.(刘)禹锡之文,所录才数篇,最后得此碑以校集本,是正者凡数十字,以此知典籍岁久转写脱误,可胜道哉!“(3)金石录 的作者并没有把自己的研究局限于对经史个别文句的考订,而是结合金石资料,评判历史事件,臧否历史人物.同时借古喻今,闪烁着鉴古知今,察往思来的经世思想.金石录卷二十吴禅周 lLi 碑跋尾日:“(孙)皓淫虐无道,人神愤
17、疾,而群臣方称述符瑞,赞颂公德,盖刻石后四年遂为晋所俘矣.“又 吴天玺元年断碑跋尾日:“孙皓在位,凡八改元 ,而六以符瑞 ,然竟不能保其国,盖人事不修而假托神灵以矫诬天命,其不终宜矣.“卷二十七唐嵩阳观纪圣德颂跋尾日:“天宝之政,荒淫败度,而明皇区区方练丹以蕲长生,岂不可笑乎!“孙皓热衷符瑞和唐明皇炼丹求长生不老的情况,在宋代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在宋真宗时,一些官员为迎合真宗尔封的心理,就编制样瑞,伪造天书,演出了一场东封西祀的闹剧.而宋徽宗叉迷信道教,并自称道君皇帝.一些方士和地方官为讨好徽宗,争献符瑞,并大兴土木,营造宫观,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赵明诚借金石录的跋尾,批评孙皓和唐明皇,其中
18、不乏指摘时弊的意味.会亓录卷二十四唐万年宫碑阴题名跋尾说:“余每览此碑,见长孙无忌,(褚)遂良,许敬宗,李义府,同时并列,未尝不掩卷太息,以为善恶如水火,决不可同器,唯人主能辨小人而远之,然后君子道长而天下治.若俱收并用,小人必得志.小人得志,则君子必被其祸,如无忌,遂良是已.“金石录 卷二十八唐崔淙谢广利方表跋尾中则公开指斥唐德宗“信任奸臣,毒流天下“. 这其中可以看出金石录作者对徽宗时期官僚集团良莠并存,良者被祸的社会现实的不满.联系宋徽宗时蔡京等六贼当政,可知作者是借唐代昏庸帝王影射宋徽宗.(4)金石录 收集的许多碑刻可以弥补对前代制度研究的缺失.如自汉以来,太守有自置僚佐之制,至于设置
19、多少,如何设置则少有记载.金石录卷二十晋彭祈碑阴跋尾在列举了僚佐姓名后,记载:“当时州郡宫属,其滥如此.盖自汉以来,太守皆得自置僚佐.彭君为边郡守,故其辟尤众.余尽录其名号,以见一时之制焉.“再如唐代的监牧制度,史书记载语焉不详金石录卷十七唐八马坊碑跋尾日:“ 开元之治盛矣,监牧之制,其详如此,录之可以见当时之制焉.“再如卷二十八 唐放生池碑阴 itS)具列僚?32?属名氏,可知当时郡吏猥多之弊.该碑跋尾记载:“唐自天宝以来,纲纪废坏,讲官之滥,不可胜载.“金石录中收录许多史籍所不载的内容,保留许多不为人知的石刻资料.卷二十一后魏郑义碑跋云:“(郑道昭)尝为光州刺史,即今莱州也.故刻其父碑于兹
20、山.余守是州,尝与僚属徘徊碑下久之.“同卷 后魏郑义上碑 跋日:“ 初余为莱州,得义碑于州之南,其末有云:上碑在直南二十里天柱山之阳 ,此下碑也.因遣人访求.在胶水县界中,遂摹得之.“郑义碑位于今平度城北二十五公里处的天柱山上,是北魏后期光州刺史郑道昭为其父郑义所刻.碑文内容是为郑氏家族歌功颂德,有些内容与历史事实也有出入.但此碑以其书法之精妙而在中国书法艺术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同时该碑僻处丛 tll 深处的峭崖之上,镌成之后五六百年不为外界所知,直至赵明诚发现并收入金石录中,才引起了世人的重视.会石录是金石研究一部里程碑式的着作,在继承集古录体例的同时,弥补了“其尚有漏落,有无岁月先后之
21、次“ 的不足,对二千卷三代以来的金石器物进行考证,深刻地影响了后上的史学及考古学,是金石学史上的一部不可多得的着作,清初谢启光曾赞扬其“考订精详,品骘严正,往往于残碑断简之中,指摘其生平隐慝,足以诛奸谀于既往,垂炯戒于将来,不特金石之董狐,实文苑之春秋.“金石录在赵明诚身故后十四年,即绍兴十三年(1143)由李清照上表于朝廷,而此时其大多收藏都已散失,唯有书稿仅存,“然有有必有无 ,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得之艰而失之易“蕴含了身处乱世知识分子无奈的感叹.赵明诚作为一个金石学家,其严谨的治学态度,对真理孜孜以求的精神,金石录中闪现的经世思想和人文主义的光辉,以及与李清照伉俪情深,珠联璧合的爱情故事,成为他留给后人的丰富遗产,至今回味无穷.参考文献 Jf1】仝晰纲 .宋代山东金石学成就及其学术贡献,山东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6).2】李清照 .金石录后序MI.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85.3】赵齐平 .李清照与赵明诚及(金石录lJJ.北京大学,1987(5).【4】诸葛忆兵.李清照与赵明诚【Mj.中华书局,2004.5j 余敏辉.宋代金石学的双璧 fJ.徐州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6】赵明诚等.金石录校证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857】吴军兰 .赵明诚与他的(金石录).丽水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0(6).(责任编辑: 刘向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