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有能分别识口有能分别识没有所分别市目韩镜清老师于 2003 年 1 月 l7 日舍报往生,享年 92 岁.为了纪念韩老,在这里不自量力介绍一点儿自己理解的韩老关于能相和所相问题的思考,以供大家继续探讨.韩老认为,三性是大乘佛法的核心理论,理解三性的关键,是区分清楚依他起性和遍计所执性:依他起性是缘起有,但未证空性的凡夫感知不到;凡夫见闻觉知的一切法都是根本不存在的遍计所执性,I 必须彻底空掉,才能亲证空性,从而以后得智现证依他起性的真实面目.这个道理韩老概括成了一句话:只有能分别识,没有所分别相.也就是说,只有离言依他起性的能够进行分别的心识的存在,而实际上并不存在凡夫意识中所分别出来的一切
2、事物,只要我们能够彻底舍离这种遍计所执性的妄想,同时也就是圣者无分别智的现前.这个道理在凡夫名言境界中说出来的时候,在其本义上就多出来了一个“能分别识“ 的名言相,能分别识本来是离言境界中的依他起性,现在又在意识所分别出来的遍计所执性中,假立了一个表述能分别识的名言相.我们凡夫只能感知到这个名言相,而感知不到真正的能分别识本身,也就是说,凡夫感知不到实际存在的能分别识的真正自相,而只能感知到名言境界中由意识的语言抽象表达出来的共相,凡夫正是在这种共相之中假立出了世间万法的“自相 “.这个能分别识的名言相,韩老就把它叫做能相,即能界定事物自相名言相.能界定的方法就是起名字和下定义等,表现出来的名
3、言相就是名字(名)和定义(言 )等,实际上我们说的每句话都可以看作是一个名字或者定义,所以我们凡夫所知的一切都是处在名言境界之中吕新国名字和定义所指的具体事物,就叫做所相,即名字和定义所界定的事物的名言相.所相就只有名言相,而没有事物的离言自相,因为这些事物根本就不是实际存在,而只是凡夫意识中的想像,所以所相中的事物的自相,实际上全都只是名言相.名字和定义所指的事物,也叫做名言所指的义,也就是概念,境界,也叫做外境.能相是在遍计所执性中假安立的依他起性,而所相就完全是名符其实的遍计所执性了.意识思维的材料是名言,名言也就是图像,声音和触觉,人们把这些材料中的一部分规定为名“,把另一部分规定为名
4、所指的义,也就是具体事物.比如一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是声音,写下来的时候是图像,人们在思维的时候,一般是用声音思维,有时也用文字思维,文字也是一种图像,所以说名就是图像,声音和触觉,反过来,图像,声音和触觉也都可以作名用.而名言所指的具体事物,实际上还是图像,声音和触觉.所以意识活动的境界就叫做名言境界,只有在意识转成圣者的无分别智之后,才能证到离言境界.名言境界全部都是第六意识所分别的境界,而意识所熏习的种子我们凡夫感知不到,种子生起的现行我们也感知不到,我们凡夫的感知工具只有意识(前五识实际上是依意识五个方面的功能假安立的),我们只能感知到意识所分别出来的境界.只有能分别识,没有所分别
5、相“的道理,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把它称做最基础层次的能相和所相:如果把离言境界中的能分别的识叫做能相,凡夫意识所分,-54 出来的一切法就是所相.在这个完全是凡夫名言境界的所相之中,韩老又进行了第二层次的一般意义上的能相和所相的区分:能界定事物(起名,定义等思考)的名言称为能相,所界定事物之相就称为所相.也可以说,这个能相,就是基础层次中离言的能分别的识在名言境界中的表述.因为实际存在的能分别的识离言说境界,而佛为了让我们也像他一样能够证到真实,又必需对我们讲述他证到的万法唯识的真实情况,也就是要告诉我们,万法实际上都不存在,实际存在的就只有(妄以为存在万法的)识,就必须在凡夫的言说境界里假立一
6、个能分别识的名言相,才能向众生说法.名言境界中的识,是对识的描述,不是真正的识本身,被心识所认识的东西,就已经不可能是能进行认识的心识本身了,而是心识所认识的对象一一所相了.但为了说法,我们可以方便称它为能相,而把能分别识所分别出来的一切法称为所相.实际上,这种第二层次上的能相和所相,全都是第一层次中的所相,都是离言意识所分别出来的妄想,都是根本不存在的.假立能相和所相的目的,是为了让凡夫能够在言说境界中认识到,只有能分别的识存在,而根本没有心识所分别出来的一切事物相(即凡夫见闻觉知的一切法)的存在,这种相就是我们所执着的心识所对的外境,也就是名言所指的义,从而能够先以假立的能相为依据,空掉毫
7、无疑问的那部分所相;然后再空掉当作舟船拐杖用的实际是所相的假立能相,至此就彻底空掉了基础层次上的全部所相,而当所分别相真正被空掉的时候,能分别的识自然也就歇息了,因为能分别的识的活动必须与其所分别的相同在,如果所分别的对象不再存在,那么能分别的识也就不可能单独存在了.所以全部所相的彻底舍离,就等于是所相和能相共同的舍离;整个凡夫名言境界的舍离,同时也就是圣者真实境界的证得,因为所谓能分别识的舍离,实际上就是转成了圣者的无分别智.所以区分能相和所相是为了能够从所相入手空掉凡夫所知的一切法,这是实证空性的方法.汉典中所译的目“字,也是梵藏文中众多的名词的一个简化的译法,汉典中目“字所对应的梵藏文名
8、词最主要的有三个:名相,性相和事相,这是描述一个事物的三要素,实际上还有一些如标相,行相等在汉典中也常被译为湘“字,如三十二相的相“字就是标相.名相,是给事物起的名字.性相,是事物的本质属性,也就是事物的定义.事相,就是名字和定义所指的具体事物之相.名相和性相都是能界定事物的能相,事相就是所界定事物的所相.我们确实给凡夫见闻觉知的一切法都起了名字,也都下了定义,这种能分别的识本身的活动我们凡夫虽然感知不到,但其活动的结果一一意识生出了无数的妄想我们是能感知到的,这个意识所描绘出来的世界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与世界的本来面目完全是两回事,所以说,虽然有能分别的识在活动,但它所分别出来的那种样子的一
9、切法却不是实际存在的.意识的活动形式就是起名字和下定义,使用的材料就是前五识提供给意识的图像,声音和触觉,我们的意识就是在这种实际存在的基础上妄想执着,起惑造业的,所以说只有能分别识.而我们的意识所分别出来的一切法,仅仅存在于我们意识的想像之中,与实际存在的离言依他起性完全是两回事,就好象我们凡夫看到的是意识描绘出来的世界地图,而圣者看到的才是实际存在的世界一样;又好像凡夫看到的是梦境,而圣者见到的是真实情况一样.所以说,见道时就如同大梦初醒一样,正醒之时,梦中境界全部消失;醒来之后,真实境界自然现前.正醒之时,梦中境界全部消失,相当于根本无分别智生起时,凡夫意识完全息泯,原来由意识所见闻觉知
10、的一切如梦幻相自然也就不会再生起,也就不能再起到迷惑于人而使颠倒的作用,这就是 i,r-0 了空性.醒来之后,真实境界自然现前,就是后得无分别智随之生起,世界的真实面目自然现前,即于世上一切实际存在的依他起性全都如实现量证知,了了分明.所以也可以说根本智是体,后得智即是其用.凡夫所见闻觉知的都是梦中事物,而圣者看到的却是凡夫们正在做梦的真实情况,其中也包括他们梦到了什么事物.比如,人道凡夫看到了河水,鬼道有情同时看到的却是脓血,天人看到的又成了水晶宝石,而圣者看到的就是:人道凡夫正在做看到河水的梦想,鬼道有情正在做看到脓血的梦想,而天人却正在做看到水晶宝石的梦想,而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河水,脓
11、血和宝石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实际存在着的只有凡夫认为自己正在见闻47奘法师与唐引言众所周知,玄奘法师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佛经翻译家,其译经事业的辉煌成就,是与李唐王朝的支持密不可分的.不过,对于玄奘经由怎样的努力及付出多大的代价争取到唐太宗李世民与高宗李治对译经的支持,恐怕就知者不多了.很多人以为,玄奘深受太宗与高宗 U-帝的礼敬 ,甚至有说玄奘与二帝之间存在亲密的友谊关系.通过检讨有关史料,我们发现,玄奘与二帝之间的友谊关系难以成立,二帝对玄奘的礼敬也只是表面现象.究其实际,玄奘与二帝的关系至为微妙.一方面,玄奘法师深知,“ 内阐住持,由乎释种;外护建立,属在帝王“,遂以如履如临
12、的谨慎态度,施展其深妙的智慧和无碍的辩才,周旋于帝王将相之间,不仅赢得了太宗,高宗二帝的礼敬和王公大臣的倾慕,更得到了朝廷对译经的人力,物力支持,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唐初的宗教政策有所吉由不面不一一初唐政教关系的个案研究宋道发影响.与此同时,玄奘法师虽处朱紫之中,不改素丝之质,始终保持清虚自守的沙门本色和超然物外的精神境界;虽常为帝王之顾问,却绝非朝廷的附庸.另一方面,太宗,高宗二帝对佛教并无深切的体认与诚挚的信仰,他们之待玄奘,远不如前秦符坚之待道安,后秦姚兴之待鸠摩罗什友善;二帝之支持玄奘译经,更不能和姚兴之支持鸠摩罗什相比.二帝欣赏玄奘的才华,欲收归己用而不能,同时又对这位名振五印,誉满华夏
13、,具有巨大影响力和号召力的法门领袖心存忌惮,遂决定以译事相牵制,将玄奘置于朝廷的掌握之中,使玄奘的宗教权威不至对帝王的权威构成威胁.在这种情势之下,玄奘深知,译经弘法,兹事体大,言行举止稍有疏忽,就会使译业顿废,法雨停洼.故而不得不想方设法化解帝王之猜疑,竭力维持朝廷对译经的有限支持.玄奘法师与太宗,高宗之间这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为我们提供觉知某种事物的妄想心识,而并不存在他-/Ji.L 为自己见闻觉知到的那些事物,所以圣者如实证见的也就只有有情的各种妄想心识.所以佛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用难“ 字的意思就是说只此而已,没有其它了,这就是圣者证到的真实境界.48了一个研究初唐政教关系的绝佳范例
14、.以下便以时间为经,事件为纬,对玄奘与二帝的关系试作分析,祈请方家教示.一,玄奘与太宗玄奘与太宗的关系,最早应从玄奘西行求法说起.玄奘法师天资颖悟,聪敏绝异.少年出家,游学各地,遍参时贤名宿,详考各家之说.佛法本是圆极之理,各家各派却互有歧异,然皆以圣典为据,令人无所适从.玄奘遂立志西游,以问所感.贞观元年(627)初, 玄奘至长安,准备西行.“结侣陈表,有救不许 .诸人成退,唯法师不屈.“玄奘一边待机而动,一边加紧锻炼身体,调伏,堪忍众苦努力学习西域各国语言,数日即通一种,继续为西行作更充分的准备.至本年八月,天赐良机.因河南陇右时遭霜俭,朝廷允许道俗四出就食,玄奘便混迹于灾民,一路西行,如果把汉典中字所包含的梵藏丈中的所有名词都如实译出,肯定会使对佛所说经典的理解更加准确,但是史称好简的秦人后代也可能会感觉这样的翻译读起来更加吃力,这可能是使佛教经论的译师们左右为难的老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