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1语言畅达，论证充分。修改建议：主要是标点符号问题，中文部分，应该使用中文状态下的标点符号（逗号，分号等） ，部分已作修改，余下的请再查找修改。文章第二大部分第（二）及第（三）小部分中，各自有 1.2.3.等分条列出的句子（已标红） ，句尾标点有的用标点了，有的没用，请统一。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张 芬（厦 门大学 福建厦门 361005）摘 要： 委婉 语是语言交 际中的“润滑剂”；合作原则与礼貌原则是言语交际中交际双方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原则。虽然委婉语的使用违反了“ 合作原则” 却遵循了“礼貌原 则” ， 因此委婉语的语用特点是在礼貌原则指导下的故意不
2、合作。关键词：委婉语 合作原则 礼貌原则Euphemism: Intentional Non-cooperation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Politeness PrincipleZHANG Fen(Xiamen University Fujian Xiamen 361005)Abstract: In language communication, euphemism is a lubricant, whereas Cooperative Principle and Politeness Principle are the essential principles
3、that both communicative participants should obey. Though the use of euphemism sins against Cooperative Principle, it observes Politeness Principle. Thus, the pragmatic characteristic of euphemism is the intentional non-cooperation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Politeness Principle.Key Words: Euphemism; C
4、ooperative principle; Politeness principle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2一、引言美国语言哲学家 Grice（1975 ）提出了交际合作原则，他认为进行言语交际的双方总是相互合作、相互配合，从而达到有效顺畅的交际效果。但奇怪的是，人们在会话中并不是一直都遵循合作原则，然而交流还是很顺畅。可是既然人们都应该遵守合作原则，为什么又要故意违反呢？英国语言学家 Leech (1983:80)认为, 礼貌促使人们在言语交际中故意违反合作原则，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他提出了言语交际中要遵守的著名的礼貌原则, 并且认为礼貌原则是对合作原则的必要补充。 作为一种
5、语用现象，委婉语的使用应遵循合作原则阐述的准则，但人们在使用委婉语进行实际交际时，经常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故意违背合作原则，要求听者探测说者的“话外音” ，领会其真正意图。在此拟通过分析委婉语违背合作原则却遵循礼貌原则背后的语用价值，从而探讨委婉语的本质是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二、理论基础（一）委婉语英语中的委婉语(euphemism) 一词源自希腊语。词头 “eu-” 的意思是“good”(好) , 词干“- phemism” 的意思是“speech” (言语) , 整个字面意义是“ word of good omen” (吉言或好听的说法)。到目前为止,委婉语的定义有不少,下面是其中的一种:
6、 “用一种不明说的、能使人感到愉快的或含糊的说法，代替具有令人不悦的含义或不够尊敬的表达方法。 ”(斯托克和哈特曼, 1981: 120) 在此 , 觉得不应该从语义学而应该从语用学的角度去给委婉语下定义，同时我们赞成束定芳(1989: 30) 的观点, 这里的“表达方法”和“说法”不仅指词或词组, 而且指句子或语篇。作为一种修辞格， 其主要修辞作用是在语言表达上减少刺激性和敏感性， 从而起到一种缓冲或美化作用。委婉语是语言使用者考虑到社会变化、社会心理等因素，为了避免对听者或读者造成伤害，通过使用一个礼貌的表达法及其它语言手段来代替一个直接的、普通的、甚至可能是粗俗的说法。正如美国学者 Hu
7、gh Rawson 所指出的那样， “几乎没有人包括那些自诩言谈最为直截了当的人能有哪一天不使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3用委婉语的” (Rawson, 1989 :1)。 Enright (Enright, 1985 :1)更是不无夸张地说过“如果没有委婉语, 世界的运转会因摩擦而停止，人间将充满仇怨” 。因此，对于委婉语的语用研究有着积极的意义。（二）合作原则美国哲学家 Grice 认为， 在所有的语言交际活动中，为了达到特定的目标,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一种双方都应该遵守的原则，他称这种原则为会话的合作原则( Cooperative Principle, 简称 CP)。具
8、体地说，合作原则便是要求每一个交谈参与者在整个交谈过程中所说的话符合这一次交谈的目标或方向，正是交谈者的这种合作使得他们能够持续地进行有意义的语言交际。Grice (1975 : 45-46)认为， 合作原则这条根本原则可以具体体现为以下四条准则: 1.数量准则(Quantity maxim)(1)使自己所说的话达到(交谈的现时目的)所要求的详尽程度(2)使自己所说的话不超出需要的信息2.质量准则(Quality maxim) (1)不要说自己认为是不真实的话(2)不要说自己缺乏足够证据的话3.关联准则(Relation maxim) 说话要贴切4.方式准则(Mannermaxim)(1)避免
9、晦涩的词语(2)避免歧义;(3)说话要简要(避免赘述)(4)说话要有条理一般来说，在所有的交际场景中参与者都会遵守这些准则。但是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例外。Grice 列出了人们违反合作原则的四种场景(何自然，2003：68)。1.交际参与者（发话者）私自、不被觉察的违反合作原则。 2.说话人宣布不愿合作，公开宣布不遵守合作原则。 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43.说话人不能兼顾而违反某些原则。4.说话双方互为默契。发话者有意违反某一准则，双方都了解，合作原则继续被遵守。（三）礼貌原则20 世纪 80 年代, 英国语言学家 Leech (1983：132)在会话原则的基础上, 从修辞学、语体学的
10、角度出发，提出了著名的“礼貌原则”(Politeness Principle)，包括以下准则:1. 策略准则( 用于指令和承诺)(a) 使他人受损最小(b) 使他人受惠最大2. 宽宏准则( 用于指令和承诺)(a) 使自身受惠最小(b) 使自身受损最大3. 赞扬准则( 用于表情和表述)(a) 尽力缩小对他人的贬损(b) 尽力夸大对他人的赞扬4. 谦虚准则( 用于表情和表述)(a) 尽力缩小对自身的赞扬(b) 尽力夸大对自身的贬损5. 赞同准则( 用于表述)(a) 尽力缩小自身和他人之间的分歧(b) 尽力夸大自身和他人之间的一致6.同情准则( 用于表述)(a) 尽力缩小自身对他人的厌恶(b) 尽力
11、夸大自身对他人的同情礼貌原则是人们在交际中普遍遵守的一项重要原则, 因为它维护了交谈双方的均等地位和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根据谈话人的语言群体、社会地位、谈话双方的关系的不同, 人们所采取的礼貌方式也不同, 对礼貌的程度认识也不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5同。人们倾向于用好听的字眼，甚至掩饰真相不惜违反会话合作原则，正是尽量使对方多受益, 从而自觉遵守着礼貌原则及其准则。人们在交际过程中, 为实现这些准则而采取的方式也各有不同。有人采用暗示的方式，有人采用模糊的方式。其实委婉语使用的一个根本目的就是使对方感到你和善、不强迫他人，不使人无台阶可下，因而我们可以说委婉语是现实生活中人们为了遵守礼
12、貌原则而常常采用的一种话语方式。三、委婉语的语用意义合作原则与礼貌原则是言语交际中交际双方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最重要的原则。Leech 提出了礼貌原则来补充合作原则，因为无数违反合作原则的会话实例实际上是出于对礼貌原则的考虑，结果是礼貌原则确实使合作原则免于陷入严重的麻烦。在现实交际中礼貌原则往往与合作原则交叉使用，于是就常常出现谁主谁次的问题。如果两个原则发生冲突，发话人会根据当时的交际情况，决定突出哪个原则。具体表现为正式场合礼貌原则为主，非正式场合合作原则为主。可以说，在使用委婉语时人们使用礼貌原则还是优于合作原则的，因此接下来要讨论一下在什么情况下，委婉语即使违背合作原则也还是一种礼貌，
13、既礼貌原则如何补充合作原则。（一）违反数量准则在交际时要求讲话者提供的信息量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的信息量，不多也不少。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说话人出于某种原因，往往有意省略一些令人感到尴尬等找人不快的词或表达，造成信息量的缺失。而缩略( abbreviation),简略( apocopation),首略法( initialing) 等是构成委婉语的基本方法。如,我们常用ladies 代替了 ladies room 的使用, 而 vampire 也常由 vamp 来代替, J.C 所表示的意思是 Jesus Christ. 此外, 英语中有种修辞方法叫做顿绝法 , 如( aposiopesis)(1
14、) If we should failoh, go toG说话者觉得省略的话语是不应该在该语境下说出来, 于是急忙停顿。有时也可能适用迂回，曲折的表达方式。如下例：靳尚：“唉，南后，你怎得 聪明一世，唉，不好说 得。 ”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6南后：“你说我 糊涂一时吧！ 我没有糊涂。 ”（郭沫若屈原）这句话中，靳尚想说南后“做事一时糊涂” ，但考虑到这样直接表达会伤害南后的面子，因而在说完“聪明一世”之后采用了省略的方式来暗示对方，让对方从中理解自己的意思，从而便于南后接受。以上的例子都违背了数量原则，但是仍然遵守了礼貌原则的策略准则，即使他人受惠最大，受损最小。因此，换句话说，礼貌
15、原则补充了合作原则的漏洞。（二）违反质量原则质量准则要求说话人说话既要真实且有理有据，但是委婉语在本质上是违反了这一准则，要么将事实拔高陈述，要么将事实低调陈述。其语谓行为和语用行为并不一致，从而使话语产生特定的语用意义。如下面的对话：A：怎么样？ 我是头一次做菜，味道恐怕不会太好。B：挺好吃。不过盐要是再少一点，就更好了。A 由于是第一次做菜，所以兴致很高，心理期待着 B 能对自己的劳动给予肯定。B 也考虑到当时 A 的心理，所以先说了一句“挺好吃” ，这是对 A 的行为的鼓励。但是接下来，B 又马上补充道：“不过盐要是再少一点，就更好了。”从这一句可推出 A 所做的菜过咸，比较难吃。但是
16、B 没有直接说，采用的是委婉语的表达方式。那么从合作原则来看，B 的话语明显违反了质量准则，因为他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但是这一切都是出于对礼貌的考虑，没有伤及A 的面子，使双方的交流能够顺畅地进行。（三）违反关联原则关联原则要求说话要切题，所说的话要紧扣主题，紧密相关。委婉语的使用却往往有意回避话题，表现为闪烁其词，答非所问或迂回、间接地涉及话题。如下例：A：小李那人太不诚实了。B：那什么，晚饭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吧。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7说话者 A 向说话者 B 抱怨小李的不诚实，B 却以叫 A 去吃饭作为回答。很明显，B 的回答与 A 的话题并无关联。一般说来，在这种情况下，有
17、三种会话含义：第一，可能 B 并不同意 A，但是他为了 A 的面子并没有很直接地表达不赞同；这里 B 遵循了礼貌原则的策略准则，使得 A 受损最小，还有赞同准则，尽力缩小自身和他人之间的分歧；第二，B 不想公开地对他人进行评价，因为他的观点对他人是不礼貌的，但是同时他也不想批评 A, 因此 B 这里也遵循了礼貌原则的策略准则和赞同准则。第三，B 想要转变话题来挽救 A 的面子，因为小李走过来了。不论是何种情况，人们都出于礼貌有意违反了合作原则的关联原则。 （四）违反方式原则方式准则也同样要求说话要清楚明了，直截了当。而委婉语却经常表现出模糊晦涩、贬义褒说等特点。在实际交流过程中,为了满足交际需
18、要,人们不得不使用冗长累赘、模糊的语言表达方式来表达尴尬的不便直说的或冒犯他人的事物,使听话者不能快速而准确地把握信息。姜望琪（2000：53）列举了一个很典型的违反方式原则的例子。a)X 小姐唱了“ 家，甜蜜的家” 这首歌。b)X 小姐所 发出的声音与“家，甜蜜的家”的谱子很相近。在评论 X 小姐的歌，评论家没有用 a 这个句子而用了 b。虽然说这句话因罗嗦冗余违反了方式原则，但是却遵循了礼貌原则的策略准则、赞同准则、同情准则。因此，说话者用这种方式在观众面子挽回了 X 小姐的面子。（五）同时违反几条准则事实上，Grice 的四条准则有相互重叠的地方。既然质量准则违反了，话语必然或多或少;
19、说话相关性不够,也必然导致说话方式不当。换言之，当说写者使用委婉语时，不仅违反了一条准则，可能还违反了另一条准则。在教育界，教育工作者为了不伤孩子和家长的自尊心，避免简单地采用类似 lazy， idle， stupid， clever 这样一些价值评估性的语言,通常他们会用这样的委婉语取而代之: educationally and socially disadvantaged groups, underachieved, those on the lower end of the ability-scale, high verbal -ability subjects. 按教育家的委婉语：礼貌
20、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8话来说, 聪明的和低能的孩子都是 the exceptional child, 不是超常或反常的孩子( the abnormal child)。采用这种委婉语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模糊在儿童教育方面成功和失败的差别。这种委婉语虽然委婉地传递了信息，但却因艰涩而违反了方式准则，同时因低调陈述而违反了质量准则。又如下例：中国学者李柱丞在日本与日本友人讨论源氏物语 。中国学者谈到：源氏物语中的桐壶就是我国唐代白居易长恨歌的影子，而第四回的夕颜 ，同样出自白居易的闻野砧 。日本友人问：你以为源氏物语是抄袭之作？中国学者回答：哪里，我只是认为樱花兼有梅花香。中国学者在回答中，用樱花和梅花做
21、比喻，突出了礼貌原则，没有正面回答是否“抄袭”的问题。这样的答话实际上违背了合作原则中的关联准则、方式准则和质量准则等。但是，既照顾了对方的面子，又侧面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四、结语委婉语是人们在社会交往中为追求理想的交际效果而使用的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突出特点是以受话方为主，虽然明显的与会话交际中要遵循的合作原则背道而驰，但是具有很强的可接受性, 非常符合礼貌原则及其准则。换句话说，为了更好地合作, 达到交流的真正目的, 人们不得不违背合作原则的一些次则，在这种情况下，违背合作原则恰恰是遵循了礼貌原则。正如 Allan (1986) 在他的书中提到 “Being coopera
22、tive is being polite(mostly)” (合作就是礼貌)。因此，从语用的角度来看, 委婉语必然要在合作原则的基本规范下形成存在, 并尤能体现出礼貌原则的特点。参考文献：1 Allan. K. L linguistic Meaning (Volume One) M. New York: Ruotledge & Kegan Paul World Publishing Corp, 1986.2 Enright, D. J. Fair of Speech: The Uses of Euphemism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23、3 Grice, P.H. Logic and Conversation M.In P. Cole J. MorganSyntax and Semantic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5.委婉语：礼貌视角下的有意不合作94 Hugh Rawson, A Dictionary of Euphemisms and other Doubletalk M. Grown Publishers, Inc, 1981.5 Leech, G,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 M. London: Longman, 1983.6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7 何自然.语用学讲稿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8 姜望琪.语用学理论及应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9 斯托克(F. C. Stork),哈特曼(R. R. K. Hartmann)等.语言与语言学词典M . 黄长著,林书武,等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10 束定芳.委婉语新探J.外国语.1989(3).作者简介：张芬（1984.9），女，汉族，福建福州人，厦 门大学外文学院 08 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汉对比研究。联系方式: 厦门市厦大学生公寓 4#305，361005。电话：15859246134电子信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