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党的十八大报告关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问题的论述十八大报告在明确将法治作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的同时，要求提高领导干部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推动发展、深化改革、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的能力。我个人理解这个表述包括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要提高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解决问题的能力。第二层意思，它是针对领导干部来说的，要提高的是领导干部的能力，而不是或者主要不是针对老百姓来说的。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党的十五大提出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治国方略；十六大提出依法执政，接着提出要提高依法执政的能力，到十八大要求在推动发展、深化改革、化解矛盾、维护稳定各个方面，都要用法治思维来考虑问题，都要用法治方式
2、来处理问题。可以说，这是我们党的十五大以来对我们执政党和干部队伍建设提出的一系列要求的最新、最全面、最重要，也是最严格的要求。第三层意思，过去我们讲法治思维、法治方式，通常都在解决法律问题、推动法制建设的范围上来讨论这个问题，了不起扩大到维稳这个层面来讨论这个问题。十八大报告关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论述,不再仅仅指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法律问题、法制建设问题或者法治建设方面的问题，也还不止社会稳定方面的问题。十八大报告里面要求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解决问题，包括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等各个方面，覆盖治国理政的几乎每一个方面。这就是我想向同志们报告的第一个问题。一方面， “十八大”报告
3、说2的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所有的问题，是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而不仅是法制建设问题。另一方面，这是“十八大”对于我们领导干部提的最新的要求，也是加强党的依法执政能力建设的最新要求。第二个问题：什么是我们说的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这个问题的核心是什么是我们说的法治？我想讲两个案例来说明。2000 年美国总统选举，小布什和戈尔发生了选票纠纷，美国人动用了各种手段进行协商，最终无法达成共识。美国人最后把问题交给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由九个大法官组成的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五个人赞成小布什胜出，四个人主张戈尔应该当选。最后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以5：4 的微弱多数通过了一个判决，判决是戈尔败诉。这个判
4、决一出来戈尔就发表声明向美国新任的总统小布什表达祝贺，小布什宣布当选。从此，美国社会对此没有任何不同的声音，因此诞生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判决产生的总统。就这样一个比天还大的事情，在美国社会它就交给了法律去解决。再来看一个小案件，美国人有一个女士因为一场变故成了植物人，她的先生一直照顾她八年。后来根据医生建议他决定放弃对他太太的治疗。这个事情一出来在美国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人主张说他早就该放弃了，也有一些人主张说，生命无价，在她还没有死之前就不能放弃，美国社会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分裂。有的人上街游行，有的人开烛光晚会，有的人到医院门口去祈祷。小小布什州长出来反对，小布什总统也反对，美国
5、国会议员也3很多人反对。面对这样一个导致美国社会严重意见分歧的案件，美国人怎么处理的？很简单，把这个案件交给法院来处理，最后法庭做出了一个判决，这个判决主要精神就是一个英文词，叫“拔掉”。判决出来之后，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就拔掉了，这个女士生命归零。此后，游行的、静坐的、祈祷的、开烛光晚会的人都回家了。国会议员回国会参政议政了，小小布什回去当州长了，小布什也回去当总统了，美国社会从此再没有人对这个案件表达异议。说这两个案件是帮助我们来思考什么叫法治社会，很有指标意义，一个美国式法治社会的标准样本。第一，这个社会是有法律的；第二，这个社会发生的所有矛盾纠纷，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解决，但是如果各种方法都
6、解决不了的时候，这个矛盾和纠纷一定有一种制度化的渠道成为法律问题，交给法律去处理；第三，当法律做出判断之后，就有它的权威，不管对错，都受到尊重。这就是标准的法治社会。所谓的的法治，我倾向于把它理解为一种状态，一种哲学意义上的社会存在，一个社会处于一种生存方式，就是：在这个国家、这个地方、这个社会，第一它有法律，第二法律有它应有的权威。这个问题我们从美国人这边说起，但是落脚点要落脚到我们中国的土地上。中国共产党人是怎么来看待和认识法治问题的呢？我们来看江泽民主席参加的一个新闻发布会。本世纪初，小布什当了总统之后到中国大陆来访问，江泽民主席与小布什召开了一个联合新闻发布会。在这个新闻发布会上，欧美
7、国家的 3 名记者先后向江泽民主席提了同一个问题：听说中国最近逮捕了 132 个神职人员，请问在中国究竟有没4有宗教信仰自由？面对这个带有明显挑衅性的问题，江泽民主席的回答包括这么几句话：第一，中国是一个正在走向法治的国家；第二，在中国，所有人都必须遵守宪法和法律，任何人违法犯罪都一无例外的要受到制裁，任何人都不能有超越法律之外的特权；第三，如果真有你们说的神职人员被逮捕的事情，我相信肯定是因为这些人在中国大陆从事了违反中国大陆法律的事情，受到我们公检法机关的追究，而绝不会因为他信仰了什么宗教或者从事了什么宗教活动。江泽民主席进一步说：各位来自西方国家，讲法治，我们也主张法治，尽管我们说的法治
8、跟你们的法治本质不一样，但我们也强调依法办事，要求公检法机关依法独立行使职权。你们说这些人已经涉案了，正在公检法机关依法处理中，我也应当尊重公检法机关的依法处理，在这个问题上我作为国家主席也不便干预。我理解江泽民主席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包括几层意思：其一，中国是一个讲法治的国家，正在走上法治的道路；其二，在中国所有人都要遵守法律，违反法律的人都要受到制裁；其三，当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违反法律受到追究的时候，公检法机关的依法追究活动受到应有的尊重，包括国家主席在内任何人也不得非法干预。江泽民主席表达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一是中国是有法律的，二是法律是有它的权威的，有一定的独立性，有其严肃性，不能随意干预。
9、这里包含了非常完整的的法治理念和法治精神。从美国的两个例子和刚才说的新闻发布会的例子，可以看出，所谓的法治其实就是两层意思：第一，有法律；第二，法律有它应有的权威。按亚里士多德的话讲就是：法律受到普遍的尊重，而受到普遍5尊重的法律是制定得好的法律，也就是所谓的良法之治。在资本主义国家是这样，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也是这样，尽管法律所代表的意志和利益不同。一个国家、一个地方、一个社会处于这种状态，那就是法治状态，否则就不算法治状态。所以我们讲的所谓的法治状态，它实际上指的是一种社会存在的形式，而不仅是一个口号、一个原则，它是指的一个地方有法律，并且这个法律还算数。这才是法治社会。关于法治思维和
10、法治方式，我们要研究的第二个问题是：法治的对立面是人治。法治与人治是矛盾关系的概念，是完全对立的，没有中间状态，一个社会不是法治就是人治，不能说一个社会一半人治一半法治，更不能说希望通过人治来推动法治。这些概念都是模糊的认识，都是错误的。关于法治跟人治的关系，必须讲清楚几个概念：第一，没有法律一定没有法治，法治是按照法律来管理社会，没有法律当然谈不上有法治。但是有法律是不是一定有法治呢？也不是！有法律只解决了法治当中的前半部分，有法律能不能得到很好的实施是另外一个概念。有法律不一定有法治，这个差距在哪里呢？就是法律必须付诸实施，否则法律再多都是空的。比如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国家有很多法律的。有
11、宪法、土地法、工会法、婚姻法，还有惩治反革命条例等，我们有很多法，重要的是这些法律没有被付诸实施。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还有我们国家历史上最好的一部宪法，五四宪法。法律不少，但是那个时候有法治吗？没有！所以有法律绝不意味着有法治。没有法律的地方是一定没有法治的，但是有了法律也6不一定有法治，把好的法律付诸实施才叫做法治，这是第一个概念，没有法律肯定没有法治，有法也不一定有法治。第二个概念，人治社会未必就没有法律。中国历史上最典型的人治社会是什么时候呢？唐朝。那时有没有法律呢？它有法律，中华法系的主要部分恰恰就在唐的时候形成的，以唐律为代表的中华帝国的法律是当时世界上最完善的法律。我们能不能说唐朝
12、有世界上最完善的法律，就有当时世界上最完善的法治呢？显然不是，一切都还是皇上说了算，法律只是用来对付老百姓的，我们不能说唐朝有法律就有法治。人治社会也可以有法律，但是那个时候的法律没有它应有的地位和权威。当时一个说法，皇权就是法，朕即国家，我的话就是法律。所以人治的社会未必没有法律，这个概念大家一定要清晰。任何一个专制国家都有法律，有的甚至还有许多法律。第三个概念，法治社会讲不讲究人的作用呢？这是我们最纠结的一个问题，现在一些人不主张法治的理由就说领导的作用还是很重要的，不能否定。这个说法有一定的欺骗性。我们讲法治是不是就不重视领导的作用、不重视英雄的作用、不重视历史人物的作用呢？非也！任何一
13、个法治国家，个人的作用特别是领袖人物的作用都是非常重要的。美国是一个很标准的西方的法治社会，但是在美国社会里，什么样的事情受到全美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程度的重视？当然还是美国总统选举。所以尽管是一个法治社会，领袖人物在这个社会中仍然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法治社会并不否认领袖对于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所以千万不要认为我们讲法治就不重视领导的作用、领袖的作用，不重视7英雄的作用。人民创造历史，英雄在推动历史当中也起很重要的作用。法治社会强调法律，但是绝不否定领导人的作用。再来看看法治跟人治的最大差别是什么？法治跟人治的最大差别集中体现为法律的地位和它的权威。法是在人之上，还是在人之下，法律做了判断之后，一个
14、人可不可以否定它，这是最根本、最重要的问题。以信访制度为例。信访制度在密切党和政府跟人民群众的联系，在维护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在疏导和化解社会矛盾，过去发挥过、现在仍然在发挥、将来还会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制度。但是信访制度在它的实际运行中，有时却走到了它初衷的对立面。一边国家主张老百姓都可以提意见，也可以上访，宪法和信访条例不反对群体访也没有禁止越级访。但另一边基层干部说不可以。因为上边用这个指标那个指标、这个考评那个考评来逼得基层对于上访的人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对此，参与过上海世博会“护城河工程”的浙江的同志们应当都有很深刻的体会。这在客观上造成老百姓对基层干部意见很大，
15、客观上离间了党和政府的基层组织跟人民群众之间的联系。上头说可以上访，都很亲民，你底下怎么就围追堵截我们？我们的政权是金字塔式的，我们所有问题的化解都要靠基层，如果基层的干部跟老百姓之间的联系被割裂了的话，这个政权是很危险的。第二个矛盾，它助长了老百姓信访不信法。当行政机关一次两次三次做了判断裁决，政法机关一审二审再审做了裁判的时候，本来在任何一个国家，这种东西就应该被执行的，但是我们不行，我们还有一个途径，老百姓可以去上访。信访制度有一个天条叫做谁家的孩子谁抱8回去，你要把一百个人从省政府门口抱回去很不容易啊，你多多少少要答应他一些条件，比如说农民兄弟们你们辛苦了，跑这么远来，天气这么热，你们
16、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你们提的那些要求我们回去研究好不好？再商量商量好不好？研究研究、商量商量，潜台词是什么？此前人民政府做出的生效的裁决可以拿来商量、讨论、讨价还价，可以不算数；此前政法机关一审二审再审所做的判决，可以不算数，可以拿来商量、讨论，可以拿来讨价还价，也就是法律是可以不算数的，我们可以通过一个领导接访，通过一次闹腾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否定一个生效裁判的效力。我们可以因为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上访就置法律和生效的法律裁判或神圣契约于不顾，这表面上维持了一时的稳定，背后带来的灾难性的后果是让我们这个民族没有规则意识，让法律不算数。法律本来很清楚告诉你这样走下去结果是什么，现在搞不清楚。闹腾得厉害
17、就有结果，闹腾不厉害就没结果。这样人们必然就信访不信法、信闹不信法。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思考。我们讲人治跟法治的根本差别不在于有没有法律，也不在于要不要人的作用，法治跟人治最根本的区别在于法律有没有它应有的地位，应有的权威，法律所做的判断是不是最终的判断，能不能止纷、息争。法治的对立面是人治，法治跟人治之间没有中间状态。讲人治就是不讲法的地位，法的权威；讲法治就是尊重法律，尊重法律的判断，尊重法律权威。这就是我们讲的关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首先要搞清楚的一是什么是法治，二是人治跟法治之间的根本差别。第三个方面什么叫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法治思维其实是很简单9的一个概念。所谓的法眼看世界。有一个说法叫
18、做世界上不是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同样的客观事物呈现的状况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立场分析和判断得出来的结论是不同的。这就是所谓的横看成岭侧成峰。和尚看世界叫法眼看天下，在信基督教的人看来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跟上帝连在一起。一个事物在法律看来是什么？所谓的法治思维就是用法眼即法律的眼光看世界、看天下，用法律的眼光来判断事物。有法律条文按法律条文来判断是非，没有法律条文的按法律原则来判断是非，没有法律原则的按法的精神来判断是非，这就是所谓的法治思维，所谓的法眼看天下。所谓的法治思维就是看到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从法的角度来加以审视、来加以判断、来加以思考，而不简单的只用政治
19、的眼光、经济的眼光、或者其它眼光来思考，多一个思考的角度和思考的方法，我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法治思维。同志们可能有印象，狄更斯写了一个小说，后来拍成电视连续剧，叫大卫柯波菲尔 ，里面有一个胖胖的很可爱的角色，那个人是米柯伯先生，他是一个法官，他以很幽默的方式表达他作为一个法律家的思维方式，他看什么事情都是从法律角度。那个电影里面经常有一个台词叫做“米柯伯先生的司法头脑”。碰到任何事情我们都问一句法律是怎么判断这个事情的，这就是法治思维。法治方式指的是什么呢？就是让法律成为矛盾纠纷解决的主渠道，并且这种解决的结果得到尊重。就是当我们用各种手段解决不了我们面临的问题的时候，我们会想起来还有一个方法，叫
20、法律的方法。我们会把这种方法作为最后的手段处理矛盾和纠纷，并且处理完之后都10认账，不管对错。尊重这种方法，尊重这种处理的结果，这就是我们讲的法治方式。无论什么事情，当我们穷尽一切手段解决不了的时候，最终都要交给法律去处理，这种方式就是我们讲的法治方式。我们来看一个很典型的案例，从厦门的 PX，老百姓散步，到四川什邡钼铜项目，到江苏启东的排污管道项目，还有宁波的 PX，统统都是同样一种模式，开始做的时候，程序不公开，甚至环评都不公开，做完之后摆到老百姓面前，老百姓不高兴，不高兴一闹腾成公众事件，马上当地出来宣布暂缓，或者干脆进一步宣布永远不做，以这种方式处理，我个人认为就不是法治方式。PX 什
21、么东西？世界上比较成熟、比较靠谱的化工技术。建 PX 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是初级阶段，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变，科学发展观也要求把发展当做第一要务，发展仍然是我们解决改革和发展当中所有问题的基本途径和方法。就跟一个城市里面修公共厕所一样，谁都知道这个公共厕所是必须的，但是修到谁的单元楼下都不干，那是不是有人反对，我们的公共厕所就不盖了呢？这是个难题，公共厕所一定要在人群里面建，大家都需要，但是都不愿意在自己的窗台底下，这就是 PX 面临的局面。要是换另外一种方式，我们第一先暂缓，第二开展彻底的环评，第三做大量的工作让人民群众去了解认识 PX，明白 PX 是安全靠谱的。再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当老百姓
22、闹腾起来的时候是不是马上宣布不干了呢？如果决定上这个项目是草率的话，我认为在这种高压条件下，在慌里慌张的条件下当场宣布不干更加草率。如果换一种方式来处理这个事呢？比如说这个项目先不急着做，一方面做环评，另一方面做群众工作，再一方面把11这个项目做不做的问题交给人大代表，交给政协委员讨论和研究，最后由人大来开代表大会或者常委会表决，政协大家来进行民主协商。如果我们通过正规的、合法的、正当的途径大家讨论，多数人赞成不做，那我们坚持不做；如果多数人认为要做，那我们就做下去。经过了民主程序、法定程序，谁还要再反对，对不起就要用强制手段了。我们要学会用法治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而不是很简单的方式来处理问
23、题。出现矛盾纠纷的时候是不是自觉的把这些矛盾和纠纷交给法律的方式去判断，而不是很简单的行政判断，或者个人决断，就是判断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具不具备法治思维和善不善于运用法治方式的重要指标。总之，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核心问题是法治的问题，用法的概念来判断问题，用法的方式来处理矛盾和纠纷，这就是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十八大要求我们提高的就是这样一种能力，碰到事情我们能用法律精神、法律原则、法律条文去判断是非并得出结论，碰到问题我们通过别的方式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们知道并且懂得用法律的方式处理它，并尊重这种处理的结果，通过这种方式推动问题的解决。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强调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解决问题？第
24、一，是我们面临的现实情况要求我们执政党强调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我们面临什么样的现实情况呢？世情、国情、党情、社情、民情发生了变化，社会现实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逼得我们不能不按法律思维和法治方式来处理问题。这种变化我把它描12述成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中国社会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有钱人跟没钱人之间的矛盾，资本跟劳动力之间的矛盾，官跟民之间的矛盾，发达地方跟落后地方之间的矛盾，这个利益群体跟那个利益群体之间的矛盾，等等。发生在我们身边这么多的群体性事件多半都有两个特点：一是都是小事引起的，大多数的群体性事件都是小事引起的。你看这些年，出群体事件最多的是哪里？城管，城管能管多重要的事情
25、啊？不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吗？ 二是参与群体性事件的绝大多数都不是利害关系人，打酱油的人变成了参与者。这个问题值得我们认真思考。什么时候社会矛盾变得这么尖锐了呢？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会引发这么大的矛盾和纠纷呢？背后是人民群众长期积累的对于党和政府特别是基层政权的不满。为什么看热闹的人都成了参与的人呢？平时就有气嘛，平时就对我们不满了，平时就不喜欢基层领导干部，有一个机会就一起爆发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动不动成千上万人参与群体性事件。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越需要法律来调节，最终都要靠法律方式来解决问题。环境保护的问题，最终是环境保护法和环评法的实施问题，打人的事情也是法律问题，食品安全法的执法问题
26、甚至小摊小贩都是法律的问题，等等。所有的问题几乎都跟法有关系。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就给了我们执政党有更大的责任要学会用法治方式化解这个矛盾。如果我们不在法律的基点上把握事情，这些剧烈的社会矛盾和纠纷我们往往处理不了，或者一时处理下去也不会形成长效机制。第二个方面是人民群众的权利意识、法治观念不断的增强。我给13大家介绍一个号称天下第一钉子户的重庆的钉子户吴萍，她周边的房子都被拆了，自己的小楼孤零零的跟炮楼一样，她选择的抗争方式很有意思，既不耍泼，也不骂人，既不上吊也不喝农药，也不像阿凡达一样拿个火箭筒跟你斗争。在她孤零零的房子墙上糊满了大字报，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中
27、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草案） ，国务院的拆迁条例，房顶上挂着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她接受采访的时候从不唠唠叨叨的，她只要求按照法律办。行还是不行？谁敢说不行？谁能说不行？这就是我们面对的老百姓，我们的工作对象，越来越有权利意识，并且学会了用法的方式维权。如果我们不能用法律的方式来跟他们打交道，我们不懂得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我们就会面临很多的问题和困难。我们就会说不上话，话说不上去。人家讲法律，你不跟人家讲法律能行吗？所以人民群众的权利意识不断增强、法治意识不断增强，依法维权的意识不断增强，逼得我们也要学会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处理事情。这个问题是需要我们很认真来思考的。第三个方面是法律本身对
28、于政府和政府机关公务人员依法办事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经形成了，法律越来越完善，依法行政的依据更加充分了。但是法律是两面刀，一边让政府有更完善的法律可以依法办事，另一个方面法律同时也给政府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法律多了之后约束更多，政府如果不依法办事，管理起来就更难了。我们对比两部行政法规，过去有一个拆迁条例，按拆迁条例办，政府想拆基本都能拆得掉，这是拆迁法。随着这个拆14迁条例越来越受到垢病，国务院废止了拆迁条例，取而代之的叫征收条例。征收条例是什么条例？依我看可以叫做不拆迁条例。什么意思？如果严格按照这个征收条例办，照我看一座房子都拆不掉了。区区 35个条文，居然有
29、1/5 条文即 7 个条文是关于拆迁要怎么尊重老百姓的意愿，要怎么征求意见，甚至要人大通过什么的，这样一下来，政府一座房子都拆不掉，所以我把它叫做不拆迁条例。为什么国家要做这种选择？我们现在强调要科学发展，强调以人为本，强调在维护人民群众长远利益、根本利益的同时也要关注到老百姓的眼前利益、局部利益、具体利益，如果人民群众眼前利益都得不到保护的话，还谈什么长远利益呢？人民群众不支持政府的话，你怎么进行改革和开放呢？所以国家做了这样一个选择，宁可我们速度慢一点，也不能重复过去那样粗放的发展方式。这就是黎巴嫩的伟大诗人纪伯伦那首诗里面说的：我们已经走了太远了，以至于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我们今天已经发
30、展到这个时候，要回过头来要研究一下发展为了什么？所以提出来要以人为本，要统筹兼顾，要全面协调可持续。征收条例取代拆迁条例就是这个背景的产物。由此可见，法律不断完善，不仅给依法管理提供了更有力的依据，也给政府依法管理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总之，我们面临的三个非常严峻的现实，逼得我们不得不重视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用法治思维的要求来判断事物，用法治方式来推动发展、深化改革、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第二，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管理社会、解决问题，是我15们党贯彻党的群众路线的要求。群众路线最核心的问题是什么？从根本上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人民群众想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民有所呼我有所应，这是群众路线最根本
31、的要求。对一个执政党来讲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努力地去发现人民群众有什么愿望和诉求，然后把这个愿望和诉求归纳出来，表述出来，而后动用一切执政资源不遗余力的实现它，这就是执政党的政治功能。回顾一下，小平同志从来没有当过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但是全党和全国人民乃至于全世界都公认，他是我们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为什么？文化大革命结束的时候，中国社会有两个文化符号：第一乱，连公检法也砸烂了，乱怕了，人心思安定、思稳定，闹腾够了，该消停消停了。第二穷，一穷二白，太穷了穷慌了，想富起来。当时老百姓主流的想法第一想富起来，第二不想再乱了。小平同志敏锐的意识到人民群众的根本要求、根本利益、主流的想法，他提
32、出两条，第一解决混乱的问题，搞民主法制建设，第二解决穷的问题，搞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强调发展是硬道理。这一下子就说到老百姓的心坎上了，说到全国人民的心里面去了。他就是这样非常准确的把握了人民群众的根本要求，并且运用一切执政资源，不遗余力地去实现人民群众的要求，因此他就起到了一个政治领袖应有的作用，因此就自然形成了他无可争辩的核心地位。执政的共产党能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执政合法性的地盘大不大，人民群众支持度高不高，很大程度上看我们党顺应不顺应人民群众要求，有没有把人民群众的愿望加以实现。人民群众的意志、利益、主张、愿望体现在哪里？就体现在宪法和法律中，16宪法和法律是执政党的主
33、张的体现，也是人民意志的集中体现，严格按法律办就是最好的实现了人民的意志，最好的维护了人民的利益。所以按照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就是按人民群众的要求来解决问题，就是最好的贯彻了党的群众路线。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走群众路线，就是要依法办事，依法办事就是走群众路线。第三，面对民主、和平发展的世界大势，面对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大势，面对市场化的世界趋势，面对人类文明的基本走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都共同面临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向世界说明和介绍中国，我们向世界展示一个什么样的中国的形象？如果我们只知道在埃及的古迹上写到此一游，如果我们只会在航班上把银质餐具偷回家，如果我们只会在卢浮宫门口
34、那个喷水池里洗脚，那我们在世界上就没有好的形象。我有一个朋友，一个大学教授在法国跟法国人讲刑事诉讼法，讲完之后居然有法国的学者站起来非常激动的跟他握手，说他今天才知道中国也有刑事诉讼啊，也有起诉有审判啊！你们共产党不是像齐奥塞斯库的罗马尼亚那样把人抓起来就干掉的吗？中国虽然很开放，外国人也来了很多，但是仍然有国际社会的人认为中国社会还茹毛饮血，认为中国还很不文明，中国还没有法治。向世界说明中国，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去年是龙年，我们发行了一张邮票，向世界发行了一张邮票，一条龙张牙舞爪发行到世界上，这条龙我们以为是我们向世界介绍中国龙年很好的宣传片，其实在国际上影响并不好，为什么？龙在
35、西方国家本来就不是瑞兽，就是很凶的样子，现在还弄得怒目圆睁的样子，洋人会觉得中国怎么这17么凶啊！向世界介绍中国，孔子学院是非常好的。大同思想，人类大同。当你们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我们就有孔夫子了！但是孔夫子毕竟是千年以前的人啊，而且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他的主流思想是封建专制思想，比如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等，跟现代文明格格不入呀！现在有一个机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经形成，我们可以向全世界很自豪地说我们也有法律，也讲法治，强调建设法治中国，主张依法治国、建设法治国家，我们也崇尚民主、自由、平等，我们也追逐公平、正义。要告诉全世界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是用法治思维来思考问题的，也是用法治
36、方式来处理问题的，我们是用法治思维、法治方式来管理这个国家和人民的，而不是只搞群众运动、只搞阶级斗争的。第四个问题：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基本要求是什么？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推动发展、深化改革、化解矛盾和维护稳定，有几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第一，决策的问题。法治的其中应有之义是民主，邓小平同志说民主是法制的基础，法制是民主的保障，没有社会主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法制，没有社会主义法制就没有社会主义民主。民主决策是法治的重要要求，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是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其中应有之义。决策是一个不太容易被关注的问题。1987 年万里同志在全国软科学座谈会上做了一个报告，叫做为决
37、策科学化和民18主化而奋斗。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是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重要要求，没有民主的决策就没有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决策是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题中应有之义。一个决策失误造成的损害比一个贪官的贪赃枉法要严重得多。决策的民主化是法治思维的重要方式，决策是有程序的，按程序办，就是法治思维，不按程序办拍脑袋就不是法治思维，这一点非常重要。第二，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第二个基本要求，以公平正义为价值取向，并且让公平正义以老百姓看得见的方式实现。两句话，管理社会解决问题，一要以公平正义为基本价值取向；二这种公平正义的结果要以老百姓看得见的方式加以实现。习总书记关于政法工作的指示要求努力让人民
38、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应该说公检法机关已经学会了办铁案，已经学会了办一个公平正义的案子，当然也有冤假错案。但是要让人民群众感受到公平正义可不容易。你可能办一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程序合法，所有的问题得到了谨慎关注，社会各方面利益都得到了综合平衡的好案件，所谓的公平正义的案件。但是你要让人民群众在你办出来的每一个案件当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谈何容易？我说办一个公平正义的案件是老问题，但是让人民群众感受到是总书记给我们提出来的崭新的问题。什么叫感受？总体上讲他是一种人的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人民群众眼见为实，看见了他能感受得到，没看见他就感受不到。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
39、公平正义不容易，明明抓他了，把他的亲人、老公、儿子都抓去判刑甚至杀头了，你还让他认为公平正义？一千万块钱法19院判给对方了，你还让他认为公平正义？现在打官司的老百姓赢了也不认为公平正义，输了更不认为。赢了说这是我找了好多人，输了就说对方找了人。这是一个很值得我们研究和思考的问题。我们的政法工作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工作的？一方面压力不断的增长，维稳不停，过去严打一年管好些年，现在天天严打还管不住，压力空前增长；另一方面老百姓的不满某种程度上也空前增长。怎么让老百姓感受到公平正义呢？重要的办法是让正义以一种老百姓看得见的方式实现，我以为，主要方法就是让人民群众广泛的参与案件的处理过程。西方国家采取陪
40、审团的方式，对于案件的判断就比较多元、全面，法官就不会独断。案件处理了，对不对、公平不公平、合理不合理，这些陪审员会去说明和说服大家，他们自己会说我在里面干了什么没干什么，我在里面怎么做的判断，判断结果怎么出来的。坚持司法民主的原则，按照执法公开的要求，在不泄露国家秘密，不泄露商业秘密，不泄露他人隐私，不妨碍案件侦查的情况下，尽量通过人民监督员，通过陪审员，通过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与到诉讼过程中来，让人民群众参与寻找真相、追逐公平正义的过程，就算最后判决的结果不如他意，他在参与过程中会发现，这个检察官真的很认真，这个法官也真的很尽心，事情就这个样子了，交给你去做也只能如此。尽管结果不如我意，大
41、家仍觉得同志们很不容易、很公道。让人们都满意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大家意识到我们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是努力的，尽力的，我们可能能力有限、水平有限、客观条件有限，暂时还追寻不到真相，但是在追寻真相的过程当中，尽力了，不容易了。这样人民群众就能感受20到，尽管结果不如我意，仍然公平正义。让公平正义被老百姓看见，以老百姓看得见的方式去实现，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的处理过程当中，而不仅仅结果当中感受到公平正义。这是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第二个基本要求。第三，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第三个要求，就是在实施社会管理的时候我们必须自觉的规范权力运行，把权力关到制度的笼子里，这也是总书记特别强调的。权力意味着对于人、财
42、、物资源的控制和支配，它往往跟国家暴力联系在一起，因此它天然就有扩张的性质。所以权力容易被滥用是客观的，而绝对的不受制约的权力会导致绝对的腐败，这也是为实践所一再证明的。规范权力运行，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小平同志讲到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的时候，说还是制度靠得住些。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类似斯大林同志那样的错误在西方民主国家，英、法、美国家是不可能发生的。小平同志总结文化大革命教训的时候，说毛泽东同志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试图身体力行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由于多种原因的制约没有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以至于酿成了他晚年的错误，酿成了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给党和国家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
43、，也给他本人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权力如果没有制约，像毛泽东这种对历史有着很透彻理解的人都难免犯错误，何况你我他，每一个凡夫俗子？因此小平同志得出一个结论说，还是制度靠得住些，制度好了，坏人不能横行；制度不好，好人也难以充分地做好事。好的制度，可以让好人比较顺当地做好事，可以让坏人做坏事的成本增加。这就是制度的意义。把21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就可以让权力发挥它的正能量，而让它那种冲动、滥用和暴力，它破坏性的因素得到有效的约束。所以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是对于权力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进行的一种约束，它不是约束权力本身，是约束权力运行当中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小布什在退役的时候讲了一段话很有意思，
44、他卸任总统之前发表过一个演讲，这个演讲当中对于美国有一个评价，他说美国强大在哪里？美国的强大不在于他有强大的国防力量，也不在于有硅谷等科技力量，美国最强大的地方在哪里呢？美国最强大的地方是像我这样权力巨大的总统都被关在笼子里边行使权力，他说这才是美国最强大的力量，最大的优势。这跟百年前开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严复的观点是一致的，严复是清王朝派到英国去留学的小留学生之一，当时是被派去学技术的，他到英国去了之后，有一天跑去听了一次英国人开庭审判，他发现英国人开庭审判的制度比我们县官问案制度要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学英国人的资产阶级政治制度和法律思想，翻译了著名的法意 ，成为中国最早的一批启蒙思想家。
45、制度的一个功能就是它能够约束权力的负面影响。权力如果被约束了不能用来调动人、财、物这些资源，不能用来管理社会，那是错误的，制度约束的不是权力而是权力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制度建设有它的极端重要性，通过制度的方式约束权力，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可以让权力的运行更加规范，更加有度，它的负面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第四，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解决问题，用法律手段来处理社会矛盾的时候，一定要保持一种谦抑心态，要有一种法治的理性。22上海有一个小案件，叫钓鱼执法，从表面上看，无论是主体、内容、依据、程序，执法者无一不合法。谦抑原则要求当你用执法手段对付老百姓的时候，一定要用得妥当，要理性。用一句经常说的话，
46、当你要开枪的时候，把枪口抬高两公分；当你要开枪的时候，照着小腿打，不是照着脑袋打。当我们有多种方式对付违法犯罪的时候，当我们可以用多种手段来对付老百姓的时候，一定从低往上选，优先挑选暴力层次更低的手段，有平和的方式可以处理的绝不选择极端的方式，极端的方式只能用来对付极少数极端分子。当我们选择自由裁量的时候我们一定要考虑，我们要有谦抑之心，要有理性。谷歌公司有一个信条叫不作恶，我觉得我们的底线就应该是不得故意作恶。有过失有失误是我们水平不行，但是故意的在执法当中收拾老百姓，就是作恶。所以我们强调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处理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要滥用我们的权力优势、地位优势、法律优势，乃至于专业优势对付
47、老百姓。我们所有的执法者都应该谨慎行使权力，不要滥用自己的专业优势、信息优势、资源优势，用来对付手无寸铁的、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老百姓，这就是我们讲的谦抑原则、理性原则，这是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重要要求之一。很多社会矛盾都是我们用的手段不当引起的，如果一开始我们能用比较平和的方式处理这些问题就比较简单。第五，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特别强调程序和程序的极端重要性。法律是讲程序的，过去的法律关于程序问题规定得很简单。全世界最不讲程序的案件是什么案件？齐奥塞斯库案件，逮着就干掉了，不要程序。文化大革命我们也干过这样的事。革命年代可以这样，到了建23设时期，我们就不能这样。随着法治建设越来越健全，程序问题要
48、求越来越严格。以安全生产为例，一个地方出了安全生产事故，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负责的干部开会没有，发了文件没有，抓了督查没有，落实了没有，推动了没有，如果都 OK，那就是死人的事总是要发生的，我们就善后吧。万一你在任何一个环节没有处理没有做好，那对不起就要处理你了，那是事故了，轻则违纪、重则违法。法律关于任何行政事务的办理都有一整套程序规定，哪一个程序没有过，一旦出问题追究起来就是程序违法，程序违法行政行为是无效的。第五个问题：两个认识问题。其一，强调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来解决问题，绝不意味着只讲法律，绝不意味着法律教条主义，讲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绝不是不讲大局，绝不是不讲政治，绝不是不围绕中心服务
49、大局，绝不是不从宏观上、社会效果上去考虑问题。其二，讲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绝不意味着排斥其它方法。哪怕是法治最完善的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它仍然还有多种途径和方法解决矛盾和纠纷，不是把所有问题都交给法律处理，也不可能把所有问题交给法律处理。比较两个立法中规定的两个问题：有一个地方搞一个地方立法，为了促进邻里和睦，规定谁谁谁多少时间要到谁谁谁家里串门一趟。串门是两个人或两家人之间的友情，你一定要通过法律规定他串门几次就麻烦了。孩子回家就不同了。有一个立法规定孩子多少时间回去看一下父母，回去看父母那是赡养是法律义务，不在一起24生活，三个月回去看一次父母是应当的。所以上帝的事情应当让上帝去做，撒旦的事情就让撒旦去做，该法律做的事情让法律去做，不该法律做的事情就不要让法律去做了，千万不要走到另一个极端：法律万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法律处理，那是法律难以承受之重。我们需要多元化的解决矛盾和纠纷，但是前提是认同法律是矛盾纠纷解决的主要渠道，并且解决的结果获得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