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论政府在经济发展和转型中的作用南开经济研究 2012年第 1期 NANKAI ECONOMIC STUDIES No.1 2012 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一一论政府在经济发展和转型中的作用孙景宇单既琛*摘要:本文在 McGuire和 01son(1996)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了政府在经济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 O我们发现，即使是具有共容利益的政府，其与社会之间依然存在着利益冲突。因此，政府的存在总会造成一定的制度扭曲，使经济处于非最优效率状态 O本文还研究了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在转型经济中的表现。研究表明，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随着经济体制的改进而得到强化，从而使新制度受到更大
2、的扭曲 O另外，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对经济体制的优化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最终都会妨碍制度变迁达至最优状态 O本文的研究实际上指出了政治体制改革对经济发展和转型的重要意义。我们也指出，在转型经济中，政治体制改革的时机选择不当可能会导致结果事与愿违。关键词:政府;利益集团 ;经济发展;转型-主 一、引口理解政府在经济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离不开对政府行为的分析。著名经济学家奥尔森(MancurOlson, 1982; 1992; 1993)把政府看作是一个能够利用它垄断的强制权力以税收方式获取最大财富的利益集团。他认为，如果政府具有共容利益(encompassinginterests)一一即它能够
3、获得该社会所有产出增长额中相当大的部分，并且同时会因该社会产出的减少遭受极大的损失，那么即使这个政府不受任何约束，它也有动力提供社会生产所需要的公共产品以鼓励人们进行生产、投资和多边互惠贸易，而不是一昧地对经济进行掠夺。由于在共容利益的引导下，政府仅仅是出于自利而不是善良的愿望，也会按照与社会利益相一致的方向使用权力。奥尔森将这种白发的调节机制看作是与亚当斯密意义上的;看不见的于;相类似的;另一只看不见的于;0 McGuire 和 Olson(1996)提出了一个正式模型将上述思想形式化。借助McGuire和 Olson(1996)提出来的利益集团模型，本文进一步来考察奥尔森意义上的政府的经济
4、行为。与奥尔森不同的是，我们强调共容利益引导下的政府其自身利益与社会利益之间依然存在着冲突，这会造成制度的扭曲，使经济处于非最优效* 孙景宇:南开大学经济学系(邮编 300071)，E-mail: su 叼ingyu126o单既琛，中国人民大学汉青经济与金融高级研究院巳mail:shinejchyahoo。本文是;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的研究成果之。124 南开经济研究 2012年第 1期 NANKAI ECONOMIC STUDIES No.l 2012 率状态。因此，虽然共容利益能够使政府在客观上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是其发展程度也不是最优的。我们还进一步分析了政府与社会之间
5、的利益冲突在转型经济中的表现，从而分析政府的利益选择如何影响制度变迁的发生和效果。研究发现，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对经济体制的优化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最终都会妨碍制度变迁达至最优状态。并且，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随着经济体制的改进一制度变迁向增加社会产出的方向演进一一而得到强化，换句话说，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使新制度受到更大的扭曲。本文的研究有助于在一般意义上深化对政府在经济活动中地位和作用的认识。Shleifer 和Vishny(1998)提出在看待政府的问题上存在着三个视角。其一是;看不见的手;。他们认为，市场能够良好运转，政府需要做的只是创造市场运行必需的基本职能，如提供法律
6、、秩序和国防。其二是;扶持之手;。他们认为，不受约束的市场存在着许多弊病，政府应当对经济进行干预以矫正市场失灵，因此政府会最大化社会福利。其三是;掠夺之于;。他们认为，无论是专制政府还是民主政府，其所追求的目标都不是社会福利的最大化，而是追求自己的私利。显然，我们的研究为;掠夺之子;提供了更为直接的理论支持。一般说来，政府的利益与社会的利益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只有在政府与社会的利益相容的情况下，政府的行为才会对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但是，政府和社会的利益相容并不一定意味着它们的利益完全一致。由于政府的存在总会造成一定的制度扭曲，现实中的制度往往是次优的。换句话说，要实现政府和社会利益的完全统
7、一还有赖于一系列精巧的制度设计。本文的研究还有助于深化对政府在经济转型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在转型经济学研究中，往往把传统体制的弊端和缺陷归结为政府对经济生活的过度干预，把经济转型理解为经济自由化-一一即;去政府化一的过程，试图通过全面放弃政府对经济生活的干预来恢复经济的生机和活力。这种矫枉过正的做法一度使俄罗斯、东欧国家陷入严重的经济衰退。实践表明，没有政府参与下的经济转型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许多学者认为，中国之所以能够取得与俄罗斯、东欧国家截然不同的经济绩效，其原因就在于中国在改革开放以来始终没有放弃政府对经济活动的调节和管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的经济转型可以看作是一个从全能型政府向有
8、限型政府的转换过程，一个转变政府职能的过程。我们并不否认政府应当在经济转型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但我们认为，随着经济转型的深化，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加剧，政府有可能成为阻碍转型达至社会经济产出最优点的力量。因此，必须在经济改革的同时眼进政治体制改革才能够使转型的结果不违背其初衷。本文其余部分的结构如下:第二部分将构建一个模型来从一般意义上分析既定体制下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及其所造成的制度扭曲;第三部分进步分析利益冲突和制度扭曲在转型经济中的表现，以及政府在体制转型过程中的作用;第四部分总结全文，并归纳本研究的政策含义。125 孙景字、单既琛: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一一论政府在经济发展和转
9、型中的作用二、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的一般性分析参照 McGuire和 Olson(I996)的研究，我们假设在一个封闭社会中，Y 为社会潜在生产能力。当社会上各种经济资源已经客观给定的情况下，Y 由社会公共产品的投入量来决定。当公共产品的投入量越多时，社会生产能够更好的开展，社会潜在生产能力就越强。当社会上的公共产品投入量为 O时，社会潜在生产能力也为 0。由此，我们可以得到一个与公共产品 G投人相关的社会潜在生产能力函数町的(假设公共产品价格为 1)，并且可知 y但)0，y;但)0, Y(O) =0 。假设公共产品 G由政府负责供给。我们把政府看作是一个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利益集团，它向社会供给
10、公共产品的动力仅仅出于对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追求，因而政府必须获得一定比例的社会实际产出。一般可以假设它通过税收形式将一定比例的社会产出转化为自己的收益，同时从中支出一部分作为公共产品提供给社会。于是，我们设平均税率为 t，则 t也是政府获得社会实际产出的比例。税收的征收过程必然要耗费一定的社会资源，而且税收的存在会对社会生产造成一定的激励扭曲作用，这些都造成了社会潜在生产能力的损失。因此，由于税收的存在，社会潜在生产能力只能部分转化为社会实际产出。假设当税收为 f时，r 比例的社会潜在生产能力转化为实际产出 O这样可以得到 r与 t之间的关系式 r= r(t)。假设对于所有的 G, r(t)都相
11、同。另外，当税收越高时，征收成本和激励扭曲越高，造成的社会生产能力损失就越大，r 就越小。因此，可得 r(t) 0, r(O) = 1 , r(l) = 0 。相应地，社会实际产出 I就可以表示为 r(t)xY(G)0 (一)政府利益最大化下的社会产出我们的分析从政府的利益获得开始。根据模型的设定，政府的利益为:R = txr(t)xY(G) -G (1) 从式(1)可以看出，t 和G都影响着政府的利益获得，但由于 r(t)与 G无关，因此 G并不影响最优 t值的选择，但是选定了的 t值将影响最优 G值的选取，所以为求政府利益最大化时的 t与 G值，可以将 t和 G的最优取值分别求出。由于 G
12、是完全由政府来控制供给，因此首先来分析当 t客观给定时，政府最优公共产品供给量 G的选择。为此，我们将式(1)对变量 G求导，得到其一阶条件为:y但)=_1一 (2)txr(t) 由式(2)可以求出政府利益最大化条件下的公共产品投入矿O式(2)的经济意义在于，当政府增加公共产品的投入时，一方面，公共产品的增加会提高社会潜在生产能力，从而在 t不变的情况下增加收益;另一方面，G的增加使政府的支出增加，从而又会减小其自身利益。因此，当政府的公共品投入为 G牟时，政府的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此时政府利益最大化。前面已经指出，G的取值受到 t取值的影响。当 t取定某值后，根据式(2)就得到 126 南
13、开经济研究 2012年第 1期 NANKAI ECONOMIC STUDIES No.l 2012 了相应的公共产品供给矿，以及社会潜在生产能力 Y()0 当 t变化时，相应地由等式(2)所求出的 和 Y(G丁也就不间，因此我们可以获得 与 t之间一一对应的关系式 =G 飞 t)。根据假设，Y(G*) 0 , Y;(G*) 0 ，可知Y(G)的取值范围为(O，Y(O 月，从而一土一也只能取在这范围当中，因此 t的取值范围为一土一=Y(O)所得的两个值 tb1xr) . . txr) 和 t之间。当 t t或 t t时，G* = 0 , Y( G) = 0 ，无需进行讨论。从单调性来看，随着 t
14、b2b1b2的增加，一土先减小，后增加，而町的是单减函数，因此求得的 G事先增后 J戚，则 G=tx r(t) G巾的是先增后减的函数。当一土一取最小值时，G*取值达到最大，Y(G*)也达到最大。txr(t) 下面再来确定政府最优税率 f为此，将式 (1)对变量 t求导，得到其阶条件为:r+txr=O (3) 式(3)的经济意义在于，当 t增加时，一方面，税率的增加使政府获得社会实际产出的比例增加，从而提高自身收益;另一方面，更高的税率将带来更大的激励扭曲效应，从而使更少的社会潜在生产能力转化为实际产出，使政府的收益减少。因此，当 t值的变化为政府带来的边际收益等于因激励扭曲而对政府造成的边际
15、损失时，政府的利益最大化。符合式(3)的 f将最大化政府的利益。其中町的被约去也从数学上说明最优 t值的选取与公共产品供给量无关。可以看到，式(3)所求出的 t值也是使 txr(t)最大化的 t值。由于 txr(t)也就是政府获得的社会潜在生产能力的比例，元论公共产品 G的供给量和社会潜在生产能力町的是多少，txr(t)最大将保证政府获得社会生产能力的最大份额，这也就保证了政府的利益最大化。根据式(2)和式。)，政府得到了税率 f和公共产品投入 使其利益最大化。当税率和公共产品供给给定后，社会实际产出 r(t)xY(G丁也就确定了，这也就是在政府控制下此社会所能达到的社会产出 O(二)政府与社
16、会的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本文的一个核心观点是，由于社会公共产品的提供是政府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结果，因而当政府与社会之间存在利益冲突时，政府的存在将会带来制度的扭曲，使经济处于非最优效率状态。为了论证这一点，只需求出能够实现社会利益最大化的分配比例乌即可。这是因为政府完全独立的控制着公共产品的供给，故而对于社会来讲，公共产品的供给元法直接调整。无论任何的 t值，G 的供给都会按照使政府利益最大化原则 Y(G)=土一来进行。因此，虽然社会利益受到 t和 G变化的影响，然而 G的供给 tx r(t) 将按照上面得到的 =G 飞 t)得到 O于是将 =G*(t)代人到社会的净利益表达式Y(O)是 Y(
17、G)在 0点处的导数，为某-正数。127 孙景字、单既琛: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一-论政府在经济发展和转型中的作用 r(t)xY(G) -G中，对 t求导并令为 0，即可得到使社会利益最大化的值儿，所以有:rxYx(G+rxY 一(G=0 (4) 对于社会来讲，当税率 I增加时，一方面会带来扭曲作用的增加，社会实际产出会减小，其边际损失由上式的 rxY表示。另一方面，t 的改变会使得政府供给公共产品数量发生变化，从而改变社会潜在生产能力，这对社会利益的边际变化表现在 t的改变为全社会带来的边际收益 rxyx(G 和 G供给量变化形成的直接成本G飞 t)。当全社会的边际成本与边际收益相等时，社会净实
18、际产出达到最大化，社会利益也就达到最大化。因此，由式(4)求出的 f值将使社会利益最大化，我们用 t。来表示。命题 1.设 t。为使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最优税率，t为使政府利益最大化的最优税率，那么如果政府控制全部社会公共品投入定有 to t 0 证明:对式(4)变形，将式(2)代人，得:(工-l)x(G=-rxY根据前面的假设，r 0，故一问0，从而(干-1)大于 0，因此要使等式成立，(G 必定大于 0。前面讲过，G 飞 t)为先增后减函数，并在一工一处取得最大值，即在政 txr(t) 府的利益最大化点 f处。+rxt*=O)改变单调性。这样由(G0，我们可以确定 t。出现在(G 丁的增区间上
19、，因此 to t必然成立 O命题 1证明了政府与社会之间利益冲突的存在性。它说明，虽然共容利益会使政府限制其对社会产出的再分配活动，但是政府依然会向社会伸出掠夺之手，从而造成制度扭曲，使经济处于非最优效率状态。我们将矿=G 飞 t)代人到利益集团的利益函数当中，并对 t求导取 O后得到:rXY +txrxY+ txrxYx(G)一(G=0(5) 比较式(4)和式(5)可以看到，由于政府负责公共产品的供给，因而政府与社会的公共产品直接边际成本同为(G 丁。由于政府仅仅获得社会实际产出中 t的比例，因而 t增加带来的边际损失 rxY和边际收益rxyx(G 中，政府都只考虑 t部分，即 txrxY+
20、 txrxYx(G丁。而式(5)与式(4)式最大的不同在于 rxY项。rxY 表示随着 t的增加，政府通过再分配获得的边际收益。对于封闭社会来说，社会产出不会凭空出现，只能是社会生产活动的结果，因此社会利益无法通过再分配来提高，式(4)中并不存在与 rXY相对应的项。然而，对于政府来说，他们可以从增加分配份额中获益。由于再分配收益的吸引，利益集团会提高税率 t，这也就解释了 to t的出现。三、转型经济中的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这一部分将讨论利益冲突和制度扭曲在转型经济中的表现。需要说明的是，这里 128 南开经济研究 2012年第 l期 NANKAI ECONOMIC STUDIES No.l
21、2012 的;转型;是一种广义的概念，不仅包括传统社会主义国家向市场经济的转型，而且在更一般的意义上包括所有从一种稳定状态向另一种稳定状态的转变(Ey3raprm和 Pa,naeB, 1995) 0因此，这里的;转型;具有普遍性。我们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经济转型的效果。第一，经济转型会从根本上降低制度的运行成本，提高经济的运行效率，从而提高社会潜在的生产能力，我们将其称为经济转型的体制改进效应。第二，经济转型还可以通过分配结构的调整，尽可能地使政府税率接近 to从而最大限度地将社会潜在生产能力转化为实际产出，我们将其称为经济转型的体制优化效应。下面分别讨论利益冲突和制度扭曲在这两种情况下的不同表现
22、 O(一)体制改进下的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我们分别用下标 l和 2来表示体制改进前后的两种制度安排，并且假定新制度 2优于旧制度 l。由于一项好的制度安排会提高社会经济效率，增加社会产出。因此，制度越优越，社会的潜在生产能力越高，所以有乓(G)月的。为了简单起见，我们设烈的=Cx写(G)(其中 C是一常数，且 C 1)。体制改进条件下政府利益最大化条件与前面的分析相同，依然是通过 r+txr=O和町的=一土一这两个式子求出相应的 f和矿 O我们所关注的是，与旧制度情况下相 r(t) 比，t和 发生怎样的变化。首先来看第一个式子，t由 r+txr= 0求得。由于根据我们的假设，r 并没有发生改变，
23、则由上式求出的 f值也不会变化，所以有 t;=t ; = t。将 f代人到 txr(t)xY(G)= 1中，得到txr(t)x旦但)= 1 ，这将求出在 2制度下政府的最优公共产品供给 。由于新制度 rY(的发生了改变，从而根据上式得到的最优扩将出现变化。由 (G)=Cx 烈的得到瓦(G)=Cx 刑的，将其代人上面的式子中，我们可以对新旧制度下 G所满足的条件进行比较。(6) 刑的一(xr(n(7) 写(G)=lCx( xr(f) 式(6)和式(7)所求出的 G和 G分别是旧制度 l和新制度 2条件下政府的最优公 2共品投入量。从上面的式子中我们可以看到，在相同的 f条件下.小于 Cx(xr(
24、) 从而求出的 G;G;。相应的，乓(可)引(可)0 这说明在新制度条件下，政府(xr(n 将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社会产出也将更高。由于 Y发生了变化，而 r保持不变，t不变是很自然的结论。因为 r+txr= 0是 tx r(t)的最大值条件，保证了对于任何的 Y政府都能获得最大的比例，故 Y的改变并不会影响 t0由于 Y(G)的变化增加了公共产品带来的收益，因此在公共产品直接成本不变的情况下，政府供给更多的公共产品将变得有利可图，从而我们求出的同增加。129 孙景宇、单既琛: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一-论政府在经济发展和转型中的作用我们将上述讨论总结如下。命题 2:在体制改进的情况下，政府将供给更
25、多的公共产品，但其最优税率保持不变。下面来分析新制度受到扭曲的程度。我们按照相同的分析过程，求出在新制度下使社会利益 r(t)x吼叫(t)-G; (t)最大化的税率。根据已有的分析，我们得到:(8) 牛 l)xG;(t)= -r叫附式(8)与既定体制下的等式形式相同，从而所求出的社会利益最优 to依然小于 f。这表明体制转变并没有消除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我们将 (G)=Cx阳的代人式(8)，得到:牛 l)x附)= -r(t)xCxY;(G;) 上式是新制度下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条件。为了与原制度的情况相比较，必须分析G; (t)与;(t)相比出现的变化 O由于G;(t)和G;(t)分别根据写
26、(G)=_l_和 tXr Y;(G)=一求出，根据隐函数求导公式，可以求出G;(t)和G;(t)如下:Cxtxr C 一(r+txr 丁 xyG(t) = ,. . jtXrxr -Cx(r+txr丁 xyG;(t) = -.,c = G;(t) X/Xrxr 经过计算，可知G;(t)和可(t)相同，将这一结论代入到上面的等式中，我们的分析就可以通过比较下面两个公式来进行:(9) 牛 l)xG;(t) =一 r(叫(10) (7 l)xG; (/) = -r(t)xCx写(G;)式(9)和式(10)分别为旧制度和新制度下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条件，可以分别求出相应的使其社会利益最大化的最优税率 to
27、。如果将旧制度条件下的 10带入到式(10)当中，则左边不发生变化，而右边增大。因此要想使式(10)重新成立，所求出的新制度条件下的 t。值必须变得更小。根据上面的分析，在新制度条件下政府的最优 f不变，这说明在制度变迁之后，t与 to之间的距离增加。于是我们得到命题 30命题 3:在体制改进的情况下，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冲突将增加，政府会对新制度造成更大的扭曲，相应地，新制度将更加偏离其最优效率状态。之所以会出现上述情况，是因为新制度的建立提高了社会生产能力，增加了社会的实际产出，此时增加分配份额将获得更多的收益。所以，政府更倾向于增加自身的分 130 南开经济研究 2012年第 l期 NA
28、NKAI ECONOMIC STUDIES No.l 2012 配份额，而非着眼于社会生产水平的提高，从而相对于社会利益最优儿，政府的最优税率 f会变得更大，因而二者的差距增加。(二)体制优化下的利益冲突与制度扭曲参见图 1，根据前面的分析，无论是对于社会还是政府来说，政府税率t的取值属于区间(tt)，超出这个区间的范围，社会实际产出将为 0。在转型经济中，体制优化 bpb2的目标是使政府税率向(o 趋近，但是政府利益最大化的目标是 t*0这样，在不同的区间，政府与社会的关系并不相同，从而政府在体制优化过程中的作用和影响也就不同。lz L一. b 2 t 图 1体制优化下的政府作用当政府税率处
29、于(tbl，lO)区间时，政府与社会的利益是一致的。无论是对于政府还是社会，体制优化的方向都是提高税率。当政府税率处于(t*，tbJ 区间时，政府与社会的利益也是一致的。无论是对于政府还是社会，体制优化的方向都是降低税率。当政府税率处于(儿 J)区间时，政府与社会之间出现利益冲突。对政府而言，其最优选择应当是提高税率;但是对社会而言，体制优化的方向应当是降低税率。显然，即使考虑到经济转型的体制改进效应，以上三种情况最终对制度造成的扭曲程度依然是相似的。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这种制度扭曲可能出现在经济转型的不同阶段，并具有不同表现，因此政府在其中所发挥的作用也不尽相同。(1)在体制调整开始时，如果政府税率处于帆 J)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