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景龙:课堂怎能等同为“听”和“讲”(1)视角之一:从教育进步与发展的角度来看,课堂不能等同为“听”和“讲”。1.由教师的由来,看教师的职业定位与听讲的片面性。并不是有了人类就有了教师。在人们茹毛饮血的年代,生产生活技能的学习只能在家庭内部、家族内部进行。那时候,人们最迫切的需要,是生活必须品的满足。后来生产发展了,物品有了剩余,聘请教师才成为可能。教师这一职业在产生的时候开始,就不是为“讲”而存在的。教师,是为“做中学”提供帮助的人。只不过,随着抽象化知识的增多,随着工业化时代对于“人才规模化生产” 的迫切要求,随着人们对于“效率提升”的不断渴求,“讲”的成份被扩大了。“讲”和“听”是必要的
2、,然而当“讲”和“听”太多的时候,就会造成教学关系的扭曲,就会出现“讲得太多”的不正常现象。2.由教材的由来,看阅读的必要性与听讲的局限性。没有教材的时候,教学主要靠亲自示范,靠口耳相传。有了教材就不同了,它让老师的教学有了凭据,进而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摆脱一点随意而为。教材的产生,是教育教学发展史上的巨大进步,它必须以文字产生、造纸术产生、印刷术产生为前提。然而目前看,人们对于教材的有效使用重视不够,甚至抛开教材上课已经成为常态。昨天(2016.5.13),我们在北京某中学听了四节初高中的历史课。该校是北京市的优质校,尤其是以人文见长,他们的课堂确实有很多可取之处。然而,他们的不足依然是不能带领
3、学生在课上读书。对此,在课后我们跟海淀的教研员做出探讨。教研员说:“这里的学生基础好,不需要。” 试想,优质学校学生基础好,不需要读书;薄弱学校学生基础差,习惯不好,读不懂书,或是根本就不读书,那么是不是学生课上不读教材就理直气壮了?然而,我们需要记住一个基本的事实:没有教材,只有“讲”和“听”,那是教育历史上的不得已。现在有了很好的教材,却抛开教材上课,是教育教学中的复古。魏书生曾经说:“我们说话的速度大约是每分钟200字。如果一直在讲,那么一节课要说多少字?然而,相应的教材只有多少字?由此看来,每节课我们要说多少没必要的话?” 按照魏书生的观点看,我们经常困扰的“学生听课”问题的背后,是老
4、师在讲大量的不必要话。所以,我们不能只关心学生是否认真听课,而是更要关注自己讲了多少多余的话。3.由课标的由来,看教学的规范性与“讲课”的随意性。课标(教学大纲)的产生,是教育发展史上的又一个进步,它代表国家意志,使得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学习评价进一步规范化。课标是教学路径上的航标灯,它告诉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现在在哪里。当我们困扰“学生不听讲”或是“听讲效率低”的时候,我们是否想过,自己所讲的内容和课标有什么关系?离开课标的教学,注定是率性而为。如果我们自己讲得信马由缰,却非要让学生认真倾听。这样的做法,是否有失公平?4.由学校的由来看学校的专业性与教师工作的专业化程度。学校不是教育的唯一场所,家庭也有教育的功能。很多家长也习惯于“自己讲,孩子听”,他们通常也能做到一天到晚“讲”个不停。然而,跟家庭的教育相比,学校应该是一个更专业的地方。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是为孩子的成长,尽管他们也时常叮嘱孩子“认真听”。为“成长”而来,不是为“听讲”而来。这是我们需要熟记的一个基本的事实。当我们只关注“听讲”的时候,我们是否关注了孩子的“成长”?如果我们做不到,人家就会怀疑学校及其教师育人的专业性。(作者单位:北京合学教育研究中心)